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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裙引折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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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晦笑笑,“迦南,我是认真的。”
  宋迦南转身欲走,却被沈如晦一把抓住狠命地抵在了墙上,他的力气很大,手脚并用地制住了她。
  这个角落根本没人注意。
  沈如晦似乎抓住了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大的把柄,慢慢把头靠在了她的肩上,男性气息暧昧,他的语气里有回忆,“迦南,你以前最喜欢做这样的游戏。”
  宋迦南的胃里反酸,一阵翻江倒海。
  她的身体慢慢软化,似乎瘫倒在沈如晦怀里。
  他很满意地笑了,松开桎梏,软软地将她抱在怀里,准备说些情话。
  她却突然一个猛力向一旁的雕像撞去,雕像剧烈晃动,似要倒下。
  沈如晦立刻放开她却扶稳那座雕像,宋迦南却趁机跑开了。
  她再也不敢离开顾客半步,她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沈如晦的病态。
  那顾客看到她的面色不佳,善意地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宋迦南咬咬嘴唇,“不碍事。”
  顾客很宽容地说:“回去休息吧,我和你们翻译所是老交情了,这点方便还是能给的。”
  宋迦南笑意虚浮,“那谢谢了。我先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宋迦南从挎包里找到手机,在最近联系人里第一个就是明循,她的指尖顿了一下,从他的名字上面划过,向下。
  最后,她拨通了陆云的电话。
  陆云似乎正在附近郊游,此时却很义气地抛弃了男色,来接她。
  陆云站在会场门口,宋迦南快步向她走去,扑进她的怀里。
  陆云扶稳她,看她面色苍白,嘴唇却红得诡异,摸摸她的额头,却冰得不像话。
  陆云说:“我们先回家。”
  宋迦南被陆云拉着走出会场,最后一眼看向会场的时候,看到了沈如晦和孙翻译。
  沈如晦站在那儿,笑得志在必得,孙翻译面上没有半点笑意,眸色沉沉。
  宋迦南打了个寒颤,仿佛青天白日里的一场噩梦。
  宋迦南被送回家,一床厚被子压在了身上。
  陆云捏好被角,“要不要找个医生?”
  宋迦南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难受。睡一下就好。能帮我倒杯水吗?”
  陆云倒了一杯水,宋迦南接过喝下,闭上眼睛,睡得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沈如晦的戏份很少

☆、仰头望明月(一)

  宋迦南一觉醒来的时候,陆云已经不在,留下一张便条,大意是她有事出去,有情况再给她打电话。
  宋迦南的第一反应及时锁好了家里所有的门窗。
  她一个人缩在床上,心里意难平。
  一种恶心的让人悔悟的情绪盘旋萦绕,她开始完完全全地反省自己。
  少女时的天真。对于爱情的盲目憧憬。一腔九死未悔的炽热。弃妇一般的自暴自弃。
  她曾经在一段时间内以为,自己将要终身被困在这段经历造成的阴暗情绪的囚房里,她每天喃喃絮语,希望能逃出这个地方。
  等她终于成功了,那个作恶的人却回来了。
  她很早就明白了一件事情,有些人的作恶并非作恶,或者说不能被判定为作恶,因为他们高高在上,他们在任何关系中处于绝对地位,他们执掌着春夏和人心。
  他们不是作恶,是消遣。
  宋迦南埋首于曲起的膝盖之间。
  突然,头顶的灯一阵窸窣作响,灭了。
  整幢房子的灯都灭了。
  宋迦南尖叫着不停按开关,灯却始终不亮。
  她抽噎着拿起手机,她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她和明循的对话,她耍赖不让他给对门女孩儿换灯泡,他说,你不需要买下我的时间,我也会帮你换灯泡。你和她当然不一样。
  她迅速拨通了他的电话。
  宋迦南已经意识到了,拨通明循的电话的时候,她的胜率已经不大。她已经有些过分依赖明循。
  现在是晚上8点,巴塞罗那夜未深。
  那边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某种玉质器皿轻轻碰撞,“喂。”
  宋迦南哭着说:“明循。我整幢房子的灯都坏了,你过来好不好?”
  她面对他,再次开始耍无赖,她要再次像个小女孩儿。
  他问:“别哭。把地址报给我。我过来。”
  她耍无赖成功了。
  宋迦南不由地大哭:“明循,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我说灯泡坏了你就过来?你是不是傻啊?”
  明循笑了一声,“宋迦南,都哭成这样了还要逞强吗?”
  宋迦南的脸竟然有点红。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有人按响了花园外的门铃,她的手机收到他的短信,“我到了。”
  宋迦南按下客厅的按钮,打开了花园的门,她透过窗户看到,明循穿着早上出门时的长外套,领子竖起来挡住下巴,身形颀长俊雅,像是某本书里的风雪夜归人。
  宋迦南打开门,还未等明循看清她,她就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了他胸口。
  明循笑了一声,“怕成这样。”
  宋迦南的声音闷闷的,“家里的灯全坏了。”
  明循纠正她,“不是全坏了,是电闸跳了。”
  明循的胸口粘着个软绵绵的身体,他拍拍她的头,“你先松开,我帮你去看一下电闸。”
  宋迦南乖乖地松开了。
  明循问:“电闸在哪儿?”
  宋迦南把明循领过去,明循检查了一下,只是简单的跳闸,他重新开启,电又重临,房子一片灯光明亮。
  中央空调迅速运转,明循脱掉了外套,“你上次不是说厨房的灯泡坏了吗?我帮你看看。”
  宋迦南却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坦诚道:“明循,我骗你的。厨房的灯没有坏。”
  他却像是早有预料,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宋迦南,你跟个小女孩儿一样了。”
  宋迦南咄咄逼人,“那我以前怎么样?”
  明循还真的想了想,过分美艳乖张的美人,撩动他人情丝却半点不为所动。是个妖女。
  宋迦南知道他的想法,“我知道,你那时候喜欢我。明循你就是喜欢妖女型的。”
  明循笑起来,“宋迦南,你还要不要脸了。”
  宋迦南的脖颈扬得很高,“谁偷亲谁不要脸!”
  明循愣了一下,耳根竟然有点红。
  宋迦南还是揪住不放,“你看你耳朵都红了!”
  明循实在没办法了,捏捏她的下巴,像是逗弄小动物,“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宋迦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明循,你真的喜欢我对吧?”
  明循点点头。
  宋迦南胆子更大,再次把手搭在他的腰上,“明循,我要后悔了。”
  宋迦南一示弱,明循就决定把那段往事锁起来,要让它蒙尘,要让它消失。
  宋迦南问出了重点,“那明循,你现在喜欢我吗?”
  他有点无奈,今晚的宋迦南偏好直球,率直得让人手忙脚乱。
  明循眨眨眼睛,“宋迦南,你忘记我们的赌局了吗?”
  他绕过她的剑锋,把外套搭在了沙发上,径自坐下。
  宋迦南站在他面前,突然跳上沙发,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宋迦南穿了白色的棉布睡裙,灯光下有些若有若无的透明。
  她把手撑在他胸口,“明循,我又要耍赖了。”
  明循不解地看着她。
  她低下头,亲上去。
  她的胸口碾着他仅仅穿着薄毛衣的胸膛,形状和弹性完全被感知,那种感知瞬间侵袭了他的头脑,他伸手去推她,她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将手按向自己的胸口。
  明循拧着眉头,冷不防她自己的胸口撞了上来,胶着的唇齿间发出一声娇滴滴的吃痛的闷哼。
  她的舌尖用力地缠绕着他的,柔软唇瓣轻轻咬噬,吐息甜腻。
  她现在就仿佛一个即将破开的成熟的蜜果,他只需要轻轻咬一口,就能汁液四溅。
  他现在明白她的耍赖是什么意思了。
  他的手轻轻揉捏起那团绵软,隔着薄薄一层布料,烧得她浑身发软,像块热化的麦芽糖粘在他胸口,她的鼻尖撒娇似的蹭他高挺的鼻梁,嘴唇陡然分开。
  她的声音又甜又腻,完全不是平常那种清甜冷淡的声线,“明循,你不回答我的话,我就要继续耍无赖了。”
  明循的手指重重碾过凸起的红樱,小惩大诫。
  他终于遂她的愿,“都喜欢。小妖精也可爱,小粘糕也可爱。”
  宋迦南的脸红红,像是微醺,她的鼻尖碰到他的,“你说的真好听。那我不耍无赖了。我要耍流氓了。”
  明循的瞳孔亮度惊人,显得昳丽过度,坚毅的面部曲线更加紧绷,额头上有了一层薄薄的汗。
  宋迦南继续作妖,伸出鲜红的舌头轻轻卷走了他额间的一滴汗,还天真无辜地看着他。
  明循极低极低地笑了一声,却仿佛出闸的豹,顿时将她扑倒。
  她扬起脖颈承受他的亲吻,手在他的胸口来回抚摸。他的手却更不安分,已经从裙子的下摆伸进去,修长手指拢住了丰软饱满的一团,时轻时重地揉捏起来。
  她难耐地低低喘息,有些想把头别开。
  他却吻得更加有力,唇舌并用,舔吮咬噬,百般花样都用上,直弄得她身体瘫软,脚趾蜷曲。
  她终于呼吸不畅,用手推他,声音又软又小,“我喘不过。。。。气了。。。。。。”
  他体贴地离开她的唇,爱怜地在她的唇角啄了啄,唇开始游弋向下。
  修长的脖颈,精致如瓷器的锁骨,高高耸起的胸脯,他张嘴,咬住了绽开的红樱。
  她又疼又麻地叫了一声,手指不受控地插入他的发丝。
  明循抬起头,声音性感喑哑,“去房间吧。”
  她点点头,他抱起不知何时完全□□的女人,在她的指挥下上楼。
  唇齿温度蔓延,身体蜷曲缠绕,□□肌肤相贴,温度灼人。
  等他终于进入的时候,她的眼角却有泪。
  明循时刻关注着她的情绪,慢慢地舔掉她的眼泪,问:“弄疼你了?”
  她不回答,再次献上自己的嘴唇。
  力度渐大,速度渐快,娇花易折,喘息渐次酣畅。
  渐入佳境。
  明循的脸贴着她的脸,像是亲□□怜的夫妻。
  他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宋迦南。你果然就是要我命的。”
  宋迦南的头晕晕乎乎,如置云端,乖乖巧巧任他求取。
  最后,她似乎真就变成了妖,叫声妖媚甜腻,浑身的肤柔腻却泛着暧昧的粉,她的腰向后拱起,像是长桥,双腿勾在他的劲腰间,完全配合他的节奏。
  颠颠簸簸,起起伏伏。
  宋迦南不知道他们做了多久,她只知道她最后一叠声地被他逼着喊他的名字,说了写糊里糊涂的话,却不记得具体内容了。
  她沉沉地睡过去。
  她知道,她成功地摧毁了他那一点道心。但是她心中却没有一种交战胜利的愉悦,只有一种水乳交融之后奇异的安稳和满足。
  她感受到明循的温度。他把她抱在怀里,将她固定,像是盘踞在宝藏上的恶龙。
  他知道,自己不会再追究任何过去,因为宋迦南,最终还是向他走来。
  他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结果,自然要忽略掉过程。
  他所有少年的怨怼和惊痛,全部轻易被她安抚。
  她被颈间一阵湿滑的触感弄醒,醒来看见明循的脸。
  完全的神采奕奕的脸,明亮的眼睛,含笑的唇角,笑起来性感又可爱的唇边的小括弧。
  他调笑着喊:“小粘糕。”
  宋迦南脸色通红,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一双杏眼看着他,水光涟漪。
  他又喊了一声:“小粘糕。”
  她恼羞成怒,反身压在他身上,却听得他一声闷哼。
  宋迦南长发垂落在他的胸口,又酥又痒,“不许说了。”
  他的手落在她的细腰上,在腰窝处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她的腰瞬间软了,趴在了他的身上。
  他已经知道她几乎所有的敏感点了。
  宋迦南有些气恼地咬他胸口,却听到他说:“还想开早场吗?我倒是可以,你的腰还行吗?”
  宋迦南生气:“明循!你得了便宜就卖乖!”
  明循笑着说:“那是因为小粘糕太乖了。”
  宋迦南看着他的脸没了脾气,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你现在知道了,我这个人很粘人的,我还特别喜欢耍无赖。我还情绪化,喜怒无常。我特别记仇,睚眦必报。”
  “但是,现在我这个不太好的人的杯,为你而空,又为你而满了。”
  明循亲亲她的额头,“我感到很荣幸。”
  他们不提赌局了,一切峰回路转,有了意料外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有第一辆车,就有第二辆车,这是个坏习惯。

☆、仰头望明月 (三)

  接下来的几天,明循变得十分忙碌,他经常早上7点出门,却要凌晨一两点才能回来。
  他靠咖啡支撑着精神,才能在每天长18小时的工作中存货。
  宋迦南很心疼,却完全没有办法,她只能待在家里,每天早上也早起为他煮一杯咖啡,晚上入睡之前热一杯牛奶放在微波炉里。
  明循喝掉牛奶,冲了个澡上床,抱着她,亲两口,解解馋,只能睡觉。
  宋迦南伸手握住他搭在她腰上的手,摩挲着他的指骨,终于安心。
  但是一切并没有白费。
  3月中旬的时候,一个网站横空出世,与其他网站的出世不同,它一出现,就伴随着巨大的舆论效力。
  政客的权力交易,教育委员会不明的巨额资金空缺,上流社会里的□□派对,私人的武器研发与杀戮实验。
  每一桩每一件都刺痛人的眼球。
  一批政客被迫下台,政府内部自乱阵脚,上流社会里一个家族倒下一个家族站起。
  完完全全就是一副人世奇相。
  但是群众在欢呼。
  群众为这种公开透明而欢呼。当群众的窥私癖和民主之心得到满足,就能得到民心,得到民心,就得到一切。
  这个网站胜利了。
  用一种极端却无法辩驳的方式胜利了。
  网站的估值一加再加,终于到了令人咋舌的天价。
  明循的工作已经结束,他抱着宋迦南坐在笔记本前,看飙升的市值。
  宋迦南的喉咙被堵住,她应该高兴,她也觉得胜利无可厚非,但是她还是问了一个问题:“明循,你是怎么弄到这些视频的。”
  明循轻轻笑了一下,吻住她的唇角,怜爱又珍惜,“傻姑娘。我姓明。”
  宋迦南终于恍然大悟。
  但是这又在意料之中。
  明循却并不止步于这个网站。
  过了几天,北海的天然气开采权被转让,东南亚最大的橡胶园易主,全球着名的天然气开发集团里又是一番风云滋长。
  有个直觉敏锐的财产评估师认为,这些行为应该是来自于同一人,而现在这个人的资产之多,单纯按照资产来算,他可以买下一个半的希腊。
  明循把购房网站展示给宋迦南看,询问她比较喜欢怎么样的房子。
  明循说:“这只是一处公寓,不是我们的家。所谓的明家别墅也不会是我们的家。南南,我们会有自己的家。”
  明循温情脉脉,眼神诚恳,为宋迦南规划了一个宏观的未来,给宋迦南一个承诺。
  他继续说,指着一处古堡,它坐落在伦敦郊区,交通也十分便利,是某位皇室成员留下,是一座很美的维多利亚风格的古堡。
  明循抱着她,鼻尖轻轻嗅她发间的味道,“你喜欢古堡吗?还是现代别墅?”
  宋迦南看着古堡的标价,感到心惊肉跳,她的舌头有点发麻,“明循,你确定要买这种房子吗?”
  早些时候那个在巴塞罗那酒店做服务生的明循明明还印象清晰,可在事实中,他已经消失。
  不是那种连洗衣机都没有的老旧公寓,他要住的得是贵族留下来的古堡。
  明循感受到她的疑虑,把她的脸扭向自己,漂亮的眼眸有了一种近乎锋利的光泽,“南南,这就是你即将和我一起共同拥有的生活。”
  宋迦南的睫毛轻轻颤动,惹得他吻上去,“好姑娘,你值得这一切。”
  她被这句好姑娘弄得莫名其妙,却接受了他的吻。
  最后果然还是明循选的房子,选的是郊区的另外一座古堡,听宋迦南的话,没有太大,却精致可爱,带着一个种满蔷薇和玫瑰的花园,离森林也很近。
  明循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得很紧,他将立刻飞往美国进行接下来的部署。看房子的日期订在一个星期后。
  她听到他的安排,点点头。
  他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眼睛看着眼睛。
  宋迦南的眼睛漂亮极了,工笔画大师也难描摹□□。微微泛蓝的眼白,干净的柔亮的琥珀色瞳仁,漂亮优美眼廓。他最喜欢她的眼尾,斜斜上挑,带点妖气。
  此时她的长睫毛一眨一眨,轻轻扫过他的脸。
  他轻轻地说:“南南。”
  宋迦南“嗯”了一声。
  他抱紧她的腰,“我要去一个礼拜。事情比预计的还要繁杂,我带你去的话,会照顾不好你。我让人带你在伦敦周边玩一玩吧。”
  宋迦南乖巧地点了一下头。
  明循太吃宋迦南这一套了。宋迦南乖起来,他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明循说:“可是我会很想你怎么办?”
  宋迦南说:“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明循还是沉沉地看着她。
  宋迦南顿悟,微微红着脸,亲上去。
  她今晚很主动,主动给自己脱了衣服,□□着坐在他身上的时候,手忙脚乱地给他脱衣服,衣服还没脱干净,他却已经反身压倒她。
  细细算来,他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这样裸裎相对了。
  宋迦南却有一点点想不明白,明循明明应该被繁忙的行程榨干精力,怎么还有那么多的精力来压榨她。
  他开始时温柔得不像话,渐渐地却开始粗暴而迅猛,她被他抛上云端,又荡下低谷,她大口大口喘息,小声小声地哭泣。
  明循掐着她的腰,冲撞时脊背和腰臀时构成的线条美得让人窒息,他俯身在他的耳边说话,“南南,叫出来。”
  宋迦南满面通红,拼命摇头。
  明循的力道更大,角度更刁钻,“乖。叫出来。”
  宋迦南脑袋里最后一根弦随着一记巅峰而断,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如同猫咪一样甜腻娇羞的声音。
  明循的脊椎骨发麻,只能细细亲吻她以示鼓励。
  第二天,明循温柔亲吻了宋迦南,提着行李离开了。
  宋迦南在下午见到了明循给她找来的伴游,是个体格高大健美的女孩儿,叫威娜,笑起来爽朗,白牙动人。
  她是伦敦本地人,对周边再熟悉不过,带宋迦南一路吃吃喝喝逛逛。
  在威娜带着她血洗商场的时候,她们路过了一家内衣店。
  宋迦南买了两条内裤,威娜却招呼来导购,“你们这儿有没有那种特别适合见男朋友的时候穿的内衣?
  宋迦南咋舌,“你直接说情趣内衣就行。”
  威娜笑笑,“对,就是情趣内衣。你还应该买一套那个。”
  宋迦南耳根泛红,却没有立刻拒绝。
  因为她想着,明循也许会很喜欢吧。
  导购笑容得体:“请跟我来这边。”
  威娜一眼看穿她,把她拉到了情趣内衣区。
  威娜一眼看中了一套黑色连身镂空内衣,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黑衣衬雪肤,再妖艳不过。
  她兴冲冲地询问宋迦南的意见,却发现她看着一套水蓝色内衣端详。
  水蓝色内衣的镂空程度不多,重在一个若隐若现,欲罢还休,那种蓝色就像地中海夜晚的天空,像是巴塞罗那的晨光。
  威娜说:“就这套!这套很适合你!”
  她附在宋迦南耳边,“相信我,明循会整日整夜地不想下床。”
  宋迦南红着脸,让导购把它包起来。
  晚上的时候,她们两个在大厦顶楼泡温泉澡,威娜靠在池子边,问:“迦南,你和明循怎么认识的?”
  宋迦南的脸被熏得红红,“我曾经是他的西语老师。”
  威娜立刻脑补了一出师生禁忌之恋,并给了宋迦南一个暧昧的眼神。
  宋迦南笑着说:“我们那时候并没有在一起。”
  威娜追问:“为什么?明循那时候还是个孩子?”
  宋迦南说:“对啊,还是一个小孩子。心性不定的。我可不敢喜欢他。”
  威娜口中咀嚼这个“不敢”,笑着说:“哪有什么不敢啊。喜欢却一直没有说出口而已吧。”
  宋迦南倒是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
  那时候的明循幼稚直率,在某些方面来说就是一个孩子。
  明循对她冷嘲热讽,把她灌醉,赖在她家里要吃饺子,想要给所谓的男朋友一个下马威,听到别人对她的告白气得冒烟,把她压在窗台上亲,在午后,他温柔亲吻了她的头发。
  完完全全的小孩子。
  喜欢是天真的喜欢,不顾后果的喜欢,索取回应的喜欢,千回百转,绕来绕去,却是怜惜至求而不得的喜欢。
  她最后没有和他好好告别,那个别扭的少年也不说话。
  杯酒断情意。
  宋迦南的心口一阵阵抽痛,在水汽弥漫中,她想着,她应该再对明循好一些,再好一些。
  威娜朝她举起酒杯,“为了爱情与明天,干杯!”
  宋迦南喜欢这两个名词,他们全部和那个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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