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不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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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桃却道：“可是我睡不着……”
　　叶擎的声音急促了一些。
　　陶桃说完脸便红透了；　她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我s　中午睡多了，这会儿才睡不着。”
　　叶擎被她这话逗得越发想见她了：“那就出来？”
　　陶桃连忙应道：“嗯！”
　　叶擎问她：“怎么出，需要我帮忙吗？”其实他可以联系下学校的人；　让他们给陶桃放行。
　　陶桃却有主意：“我知道怎么溜出宿舍，不过没法去校门口，你能到操场后头那儿等我吗？”
　　叶擎含笑问她：“真的要翻墙？”
　　陶桃道：“是个小栅栏，不高！”
　　叶擎道：“好，我在那儿等你。”
　　陶桃声音轻快道：“那我先挂啦？”
　　叶擎：“嗯。”
　　陶桃挂断电话，小心地溜回去穿衣服。
　　还好舍友们都在睡的睡；　看剧的看剧，根本没人留意到她。
　　她出了宿舍门时，心都跳到嗓子眼啦，真是头一次干这种事，好紧张！
　　其实她们女生宿舍还真有个特别方便的出口，在一楼的洗手间尽头有个小门，锁坏了一扯就开，出去就到操场，然后只要穿过操场就有一处小栅栏，再翻出去就自由啦！
　　这地方陶桃是听陈情说的，大一的时候，陈情他爸非让陈情住校，陈情哪能忍得了如此枯燥的夜生活？于是夜夜翻墙，熟门熟路。
　　这么得意的事，他自然和陶桃吹嘘了无数遍，生怕她不知道他是属猴子的。
　　一月的天气，冷得人瑟瑟发抖，陶桃穿得不少，但还是冻得鼻尖通红，不过心里暖洋洋的，也说不清为什么。
　　她跑到了小栅栏前，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叶擎隔着栅栏问她：“能出来吗？”
　　陶桃说：“没问题！”
　　她一脚踩上去，开始攀爬，叶擎顿时十分后悔：自己太冲动了，明早再联系她多好？一晚上不见没事的，大不了工作一宿，很快就过去了。
　　可是……
　　陶桃已经爬到了最高处，明亮的皎月下，肤白貌美的女孩像从月宫走出……
　　叶擎笑了下，伸开手道：“跳下来。”
　　陶桃睁大眼：“诶……”
　　叶擎道：“怕吗？”
　　陶桃弯着眼睛笑：“不怕！”
　　说着她真的跳了下来，叶擎也稳稳地接住了她。
　　两人相拥，融化了寒冷的冬夜。
　　叶擎心满意足，在她耳边道：“这是我做过的最出格的事。”
　　陶桃心道，我也是……但是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叶擎松开她一些，就这朦胧的月光看着她。
　　陶桃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她轻声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唔……”
　　叶擎吻住她的唇，将答案透过炽热的亲吻传达给她。
　　——因为想她。
　　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刻，他就想见到她。
　　当她叫他名字的时候，思念发酵，溢满整个胸腔，让他毫不犹豫地定下了回国的机票。
　　如今见到了，似乎想念更深了。
　　陶桃被亲得面红耳赤，腿都打颤颤。
　　叶擎怕冻着她，握着她的手道：“走，回家。”
　　陶桃胡乱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车上没有司机……两人认识这么久，陶桃还是第一次坐在副驾驶座上，也是第一次见到叶擎开车。
　　她偷偷瞄了一眼，只觉得单手握着方向盘的男人帅爆了。
　　长得好看真犯规，做什么都帅！
　　陶桃不敢多看，转头看向窗外。
　　看着看着……
　　她睁大了眼：“下雪了！”
　　叶擎也看到了，他笑道：“喜欢吗？”
　　“还好。”陶桃家在北方，不至于见到雪就兴奋不止，她盯着窗外下得又快又密的鹅毛大雪，忽然来了句：“幸亏现在才下，要不然你的飞机就没法降落了。”
　　叶擎怔了下，心被她这不经意的一句话给甜得直颤悠。
　　他问她：“没法降落又怎样？”
　　陶桃回过神来，顿时一阵害羞：“多……多糟心嘛，万一要绕到别的城市去，更折腾了……”
　　她这解释欲盖弥彰的味道太足，叶擎听得心里更甜了。
　　他直视前方，握着她手道：“还好，没耽误。”
　　陶桃不敢出声，怕自己又胡说八道……
　　不到二十分钟，地面就垫了一层雪，好在他俩也到家了。
　　停稳车后，两人一起下车，因为车库在外头，他们还得走一段路。
　　叶擎问她：“我抱你？”
　　陶桃赶紧摇头：“我……想踩踩雪。”
　　叶擎应道：“好。”
　　他握住她的手，陶桃顿时觉得很暖和。
　　他的手大，整个把她裹住，她是一点儿也不冷的，但是……叶擎会冷的吧？
　　陶桃赶紧道：“把手放到口袋里吧。”
　　她的意思是他俩分别把手放到各自口袋里，这样就暖和啦。
　　但是……叶擎把她的手一起揣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陶桃：“……”
　　叶擎问她：“这样可以了？”
　　这样……这样似乎也行，也挺暖和的，陶桃点点头，和他并肩走着。
　　很短的路，毕竟只是从车库进屋，可是两人却走得挺长……
　　手握在一起，脚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地声音仿佛和心跳同步了，一步一步，在没了月亮的寒冷夜色中，他们走得很暖。
　　进屋的瞬间，热气扑面而来，本该是舒坦的，可陶桃竟觉得有些遗憾。
　　叶湛松开她的手：“屋里热，赶紧把外套脱了。”
　　她穿着鼓鼓的羽绒服，的确是一会儿就觉得热了。
　　她正要拉开拉链，叶擎却抬手帮她解开了围巾。
　　陶桃仰头看他，叶擎也在看她。
　　忽然间两人都停住了。
　　明亮的水晶灯下，他们能把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陶桃有些紧张……
　　叶擎垂首吻住了她。
　　起初还是温柔的，然后就有些乱了。
　　心跳、动作、脑袋，全是一团浆糊。
　　也不知道是怎么脱的衣服，也不知道脱到哪儿，等到彼此交缠在一起时，炽热的温度灼烧了一切。
　　陶桃小声道：“轻……轻点……”
　　叶擎温声道：“好。”
　　他极尽温柔，小心翼翼，后来……陶桃又嫌他慢了……
　　然后……她就被弄得哭了个稀里哗啦。
　　洗过澡后，叶擎捏她脸颊：“就知道哭。”
　　陶桃也不想哭啊，可是……哎……成熟女人的烦恼，一言难尽……
　　叶擎看她这样，又蠢蠢欲动。
　　陶桃赶紧求饶：“不来了！”
　　叶擎吻她道：“睡觉，我也累了。”
　　听到他累了，陶桃只想吐槽：累了还那样又那样，不累还要怎样！
　　当然她不敢说，只老实待着，生怕他反悔。
　　叶擎将她放到床上，小心拥住：“睡吧。”
　　陶桃也累极了，本以为会睡不着，可其实睡得很快。
　　叶擎也累了，两天时间，在飞机上二十多个小时，又处理了很多事，根本没怎么睡。
　　此刻身体餍足，抱着她心里也很满足，睡得自然很快。
　　第二天，反倒是陶桃先醒了，她还当自己在宿舍，伸手就要摸手机。
　　手机没摸到，反而被人给抱到了怀里。
　　陶桃一动不动，抬头看到了叶擎。
　　他还在睡，额间的碎发散落，本来有些遥远的五官此刻近在咫尺。
　　原来他睫毛这么长……原来他左边嘴角有个小小的痣……
　　这个代表着好吃吗？叶擎原来是个隐藏吃货吗？
　　陶桃被自己的脑补给逗乐了。
　　她知道他很累，不想吵醒他，但是自己却想去洗手间。
　　小心些小心些，不要吵醒他……
　　陶桃还真蹭出来了，她松了口气，紧接着发现自己光溜溜的，真尴尬……
　　赶紧找睡衣穿上，穿好后她解决了生理问题。
　　桃妹身为一个宅，离开手机是活不下去的，她想去找找手机。
　　手机应该在羽绒服口袋里，羽绒服在哪儿呢？
　　她走过吧台，看到楼梯上的一幕幕，顿时面红耳赤……
　　衣服脱得到处都是！
　　她赶紧把自己的内衣捡起来，还想顺着往下收拾，结果刚到一楼就看到一位阿姨在认真地整理着她和叶擎的衣服。
　　陶桃：“……”
　　阿姨职业素养极高，只见她左手拿着叶擎的衬衣，右手拿着陶桃的长袜，弯腰行礼道：“陶小姐，早上好！”
　　陶小姐：……地板缝在哪儿？能装下她这个大活人吗！


第30章　
　　这真是太尴尬了！
　　好在桃妹稳住了，身为一个成年人；　怎能经不住这种场面？
　　她微笑回道：“麻烦了。”
　　阿姨比她还稳：“应该的！请问陶小姐；　需要准备早餐吗？”
　　陶桃：“……”顿了一小会儿才道，“再等等吧。”
　　还是让叶擎多睡一会儿吧；　他真的很累。
　　阿姨道：“好的！”
　　说完这几句话；　陶桃的勇气彻底用光，她转身上楼；　楼梯上还走得很稳，等过了拐角就是落荒而逃了。
　　真是尴尬透顶了！
　　她刚进屋，睡着的叶擎半睁了下眼睛。
　　陶桃连忙放轻脚步：“吵醒你了？”
　　叶擎伸了伸手；　晨起的嗓音沙哑又性感：“过来。”
　　陶桃蹭过去；　他几下就把人扒干净抱到了怀里。
　　陶桃一动都不敢动。
　　叶擎在她脖颈间亲了下道：“再陪我睡会儿。”
　　陶桃能咋地？让她跑她也跑不嘛；　她还不敢乱动；　毕竟有把“枪”在抵着自己。
　　叶擎倒也没做什么；　还真就抱着她睡着了。
　　陶桃迷迷糊糊地也跟着睡了个回笼觉。
　　一直到十点左右；　睡饱的叶总不老实了，把人给生生吻醒。
　　两人亲热，陶桃一直压着声音。
　　叶擎想听她声音；　她偏不发出来，叶擎逗她，陶桃受不住，一边哭一边小声道：“有……有家政阿姨在……”
　　叶擎笑道：“她不会上楼的。”
　　陶桃摇头，那也不行，万一在楼下都能听到呢。
　　叶擎闷笑道：”放心；　隔音很好，你用力叫楼下也听不到。”
　　后来陶桃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两人十二点多才下楼，陶桃累惨了，饭都不想吃。
　　叶擎去了楼下，没多久回来喊她：“起来吃点儿饭。”
　　陶桃不想吃……
　　叶擎哄她：“我给你做了皮皮虾。”
　　陶桃顿时有些心动……
　　叶擎给她按了按腰，又说了几句好话，才把人给抱起来。
　　午餐非常美味，陶桃走失的食欲又回归，吃得一本满足。
　　她都没顾上动手，碟子上就摆了好几块虾肉。
　　她看着叶擎的手指道：“你可真厉害。”
　　叶擎一边给她剥虾皮一边道：“剥这东西是有技巧的。”
　　陶桃眨眨眼：“什么技巧啊？”
　　叶擎掀起眼皮看看她：“不告诉你。”
　　陶桃好气：“为什么？”她想学，这技术又快又轻松，她学会了以后就吃虾不愁了！
　　叶擎道：“祖传秘籍，不外传。”
　　陶桃：“……”头一次听说剥虾技术还是祖传的……
　　眼看着叶擎把皮皮虾都处理干净了，陶桃索性就老实吃了。
　　“真新鲜，真好吃！”
　　叶擎嘴角微扬，也没说什么。
　　陶桃吃饱喝足，心情好得不像话，她看看叶擎，心里一片暖洋洋，忍不住说道：“之前只是太谢谢你了！”
　　学校的事，如果不是叶擎，她现在还不知道有多惨。
　　叶擎回得很不经意：“有什么好谢的？”他还有些气她遇到事不找他。
　　陶桃不好意思地说道：“虽然我学校的学生都不认识你，但让那么多人误以为我们在交往，也很麻烦吧。”万一被有心人拍到，甚至宣扬一下，还是很糟糕的。
　　毕竟小情嘛，是地下党，上不得台面。
　　叶擎眉心微皱：“误以为？”
　　陶桃赶紧澄清：“放心放心！我没误会，我很清楚咱们的关系！”
　　一句话让叶擎的心凉得透透的。
　　这几天过得太甜，反倒是让他忘了她为什么会在他身边了。
　　她喜欢他吗？从一开始就不是。
　　如果当时不是他接近了她，她现在可能在其他人那里，对其他人笑，与其他人亲密。
　　能帮她的人很多，他不是唯一的。
　　想到这些，叶擎什么心情都没了。
　　陶桃敏锐地察觉到叶擎有些生气，她哪儿说错了吗？她应该明确表明立场了吧？难道是态度不够坚决？
　　陶桃很不安，她不想惹他生气。
　　叶擎抬头看她。
　　陶桃也在看着他。
　　叶擎望进她眼中，忽然清楚地发现她漂亮的眼睛里并没有他想要的。
　　她不讨厌他，可是也不喜欢他。
　　这个事实像利刃一样刺在了叶擎的心脏上。
　　他起身，声音冷了下来：“我下午还有事，你回去吧。”
　　陶桃愣了愣，但却老实道：“……好的！”
　　叶擎让司机送她回去，自己进了书房。
　　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她，觉得自己很可笑。
　　到底在做什么？
　　沉迷在一场虚假中就是他想要的吗？
　　五年过去，她轻轻松松抽身离开，他该怎么办？
　　用尽手段再把她弄到身边？还是……放弃？
　　这都不是他想要的，可他想要的，她不会给他。
　　十九岁的女孩，最年轻的时候，又是个贪玩的性子，她……
　　叶擎放下了窗帘，坐在一片漆黑之中。
　　陶桃回到学校，一下午都心神不宁。
　　她反复回忆自己说过的话，实在拿不准是哪句说错了。
　　也许她不该说得那样直白？虽然她和叶擎的关系很简单，但她似乎不该说的这样简单。
　　小情小情，还是得有个情字的。
　　叶总可以不动心，她是不是得动心？至少得让叶总觉得她动心。
　　这才是专业的小情该有的职业态度。
　　陶桃发了会儿呆，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也不是做不到，应该说不敢。
　　她需要时刻提醒自己，需要用最残酷的现实让自己清楚，她和叶擎是两千万和五年的关系，其他的不能再有。
　　否则……
　　舍友不经意的话又出现在她脑海里：“等到分开了，该多痛苦啊？”
　　对的……
　　现在不保持清醒，到时候就太可怕了。
　　横跨了五年，陶桃想想那个时刻，都觉得浑身冰冷。
　　稳住！陶桃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怎样都好，有些界限一定不可以碰触。
　　她有爹有妈有人生，不能作死！
　　当做交易，五年之后哪怕狼狈但她还是陶桃。
　　当做爱情，五年之后她会被抽筋扒骨。
　　三天时间，叶擎没联系陶桃，陶桃当然也不会联系他。
　　时间能让情绪沉淀，能让心冷静，能让理智回归。
　　第四天中午，叶擎联系了她。
　　陶桃看到他的名字跳跃在手机上，第一念头竟然是挂断。
　　想什么呢！她攥紧拳头，接通了电话：“叶总。”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很轻快。
　　电话那头是一片安静。
　　陶桃小声询问：“叶总？”
　　叶擎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疲倦：“下楼。”
　　陶桃连忙道：“好的！”
　　透过车窗，叶擎远远便看到了陶桃。
　　漂亮的女孩，充斥着甜美与青春，走到哪儿都是最招人的。
　　他说不清喜欢她什么……
　　似乎只是垂眸一望，就将她印在了心底。
　　然后……遍寻不到擦除的办法。
　　陶桃进到车里，对着他甜甜一笑：“叶总，中午好。”
　　柔软的声音，心爱的女孩，叶擎却只感觉到从心脏向外蔓延的浓浓的苦涩。
　　叶擎对司机说：“回去。”
　　陶桃正襟危坐，一句不敢多说。
　　回到清苑的别墅，叶擎走在前头，陶桃快步跟上。
　　他腿长，她今天穿的鞋有跟，走起来很不方便。
　　但叶擎没等她。
　　陶桃真的弄不懂他在生什么气，也不敢问。
　　进到屋里，午餐已经准备好。
　　叶擎坐下道：“吃饭。”
　　陶桃只能老实坐下。
　　她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这三天……她吃了三个煎饼果子……
　　幸亏老陶不知道，否则一定要训她。
　　可现在她还是不饿，什么都吃不下。
　　不吃不太好，陶桃勉强自己吃着，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味如嚼蜡。
　　两人沉默地吃完午餐。
　　放下刀叉时，叶擎看向了她。
　　“陶桃。”
　　陶桃抬头看他：“嗯？”
　　叶擎道：“我们结束现在的关系吧。”
　　听到这句话，陶桃心猛地一抽，她面色瞬间苍白，紧张和不安全部涌入眸中。
　　叶擎眼睛不眨地盯着她。
　　陶桃唇瓣颤了颤，过了好大一会儿，她开口，声音里满是惶恐：“您……您要撤资吗？”
　　他和她才相处了这么短时间就要结束了吗？
　　这值两千万吗？绝对不值！
　　他现在撤资的话，老陶那边……
　　陶桃一急，都带上哭腔了：“我哪儿做错了吗？我哪儿不好吗？你……告诉我行吗？我会努力做好的。”
　　可如果他只是不喜欢她了呢？
　　毕竟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不是吗？
　　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快？
　　陶桃睁着眼，一大滴泪无声落下。
　　叶擎愣住了。
　　陶桃急忙擦干眼泪，可是擦不干。
　　叶擎顿时心如刀割，想都没想便上前拥住了她：“别哭。”
　　陶桃脑袋里一片混乱，她不想哭的，哭也没用，她得想办法，想想该怎么办，但眼泪完全不受控制，一个劲得往下落。
　　叶擎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别担心，我不会撤资，只是想结束现在的关系。”
　　陶桃不明白，她抬头看他，一脸茫然：“为什么？”


第31章　
　　为什么？
　　他喜欢她，他想和她开始一段真正的恋爱。
　　可是她愿意吗？
　　是不是没了现在的关系；　她根本不会再留在他身边。
　　或者说为了报恩；　甚至是同情而留在他身边？
　　叶擎终于冷静下来了。
　　不能现在和她表白，不能给她任何离开的可能。
　　现在五年；　以后的无数个五年；　他都不会让她离开。
　　这个瞬间，叶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情。
　　他想要她；　想要一辈子，而且是快乐幸福的一辈子。
　　不急在这一时，也不容有任何差池。
　　谋定而后动；　他会小心地将她圈在他和她的世界里。
　　陶桃还在看着他。
　　叶擎回神；　温柔地吻了她一下；　声音低沉迷人：“下学期搬出来住吧。”
　　陶桃睁大眼看着他；　明显回不过神来。
　　叶擎道：“你总这样请假也不方便；　办走读吧。”
　　陶桃总算听明白了；　她还是反应不过来：“是……是这样吗？”
　　叶擎看着她：“还能怎样？”
　　陶桃想不出来，她慌到了极点的心落了下来，勒在脖子上的绳也断了；　害怕和惶恐消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的死里逃生的庆幸感。
　　原来是这样吗？
　　不是对她腻了，而是要结束这样……这样来回跑的关系吗？
　　其实这里面有明显的语病，但是陶桃顾不上了。
　　她现在的心情仿佛被人推到了悬崖边上，眼看着要踩空了，忽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宽阔平坦又安全的桥梁。
　　哪里还会在意这桥梁为什么会出现得这样突兀？
　　能够踩上去；　能够走过去，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陶桃松了口气，进而又觉得怪丢人的。
　　哭成这样……她是有多蠢……
　　“我以为……”陶桃松口气道，“我还以为……”
　　叶擎捏捏她脸颊道，“我是个商人，怎么会做赔本买卖？”
　　陶桃看到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彻底心安了，她破涕为笑，眼中全是开心。
　　叶擎也跟着笑了。
　　他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但他会一一解决，他会等她心甘情愿地爱上他。
　　一辈子的时间，不长不短，刚刚好。他会看着她长大，会教她爱人，会给她一生最美好的感情。
　　既然放不开，那就好好抓紧。
　　接下来似乎又回到了和往常一般无二的日子。
　　至于走读的事，陶桃和叶擎说道：“我本来也打算下学期不住校了。”
　　叶擎看向她：“想住哪儿？”
　　陶桃道：“还在看房子。”
　　叶擎顿了下，没提让她直接住在这儿的要求。
　　正常恋爱的第一步不该是同居，而且陶桃还在念书，肯定有自己的朋友，出来住了应该会邀请朋友回家做客，如果直接让她住在他这儿，她怕是会很不方便。
　　叶擎道：“这事你别管了，我给你找合适的房子。”
　　陶桃连忙道：“我自己可以的，我……”
　　叶擎看她：“你觉得我连这儿点事都办不好？”
　　陶桃立马表明态度：“叶总无所不能！”
　　叶擎被她逗笑，捏她鼻尖道：“乖乖等着。”
　　陶桃心里还是虚的……不是她怀疑叶擎实力，实在是怕叶擎给她找的房子太好。
　　她还没开始赚钱呢就大手大脚地花钱，不妥。
　　只是她不敢多说，怕叶擎生气。
　　她现在的心态大概和那生怕丢掉金饭碗的员工差不多，小心哄着老板，免得被开除。
　　慢慢来吧，实在不行，她就……就少吃点儿……
　　钱嘛，还是挤得出来的！
　　没过几天叶擎带她去看房子，一看她就满意得两眼放光。
　　这也太合适了！完全满足她的需求！
　　陶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