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不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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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宋意离开CST，去了YD。
　　陶桃支持她，她为CST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被那样对待，又何必再为他们拼搏？
　　YD很好，他们整个俱乐部的氛围都很好。
　　整个秋季赛，陶桃很开心。
　　她看着恋爱的宋意，打心底祝福她……
　　谢星垂对宋意很好，陶桃这个旁观者都觉得他们在一起满是粉红泡泡。
　　宋意和谢星垂在最好的时候相遇，又在同一个赛场上并肩作战，为同一个理想而奋斗。
　　他们是一类人，相知相许相恋，注定会携手走过最美好的一生。
　　这才是爱情，美丽的爱情。
　　陶桃看着他们，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她和叶擎之间不是这样的，他们之间有的只是一场不堪的旧梦。
　　从一开始就很狼狈，短暂的虚伪甜蜜过后是残酷的现实。
　　好在……一切都要结束了。
　　结束了解说的工作，陶桃回到家的时候，随手打开了电视。
　　这房子太大太空，她一个人待着总觉得很冷，不是肌肤上的冷，而是由内而外，慢慢渗透出来的寒意。
　　她不想待在这儿，却只能待在这儿。
　　一个人的时候她会打开电视，听听无聊的新闻。
　　可电视中传出的声音却夺走了她的视线。
　　“华胜集团耗时一年半，终于击败了M国诸多本土企业，拿下了M航局的abraham计划！”
　　紧接着陶桃听到了叶擎的名字。
　　她转头看到了电视中男人……
　　面对无数记者，他依旧那般冷静。
　　记者问得问题，陶桃听不懂，叶擎说的话，她也听不懂。
　　但其实懂不懂都不重要，看到他，她就只能看到他了。
　　新闻用了无数词汇来赞美他，说他做到了不可能的事，创下了一个奇迹，也将华胜推向了至高点。
　　他很厉害……陶桃知道。
　　可又能怎样？他再厉害，他也不是她的。
　　陶桃想关掉电视，又听到一个记者问道：“叶总，听说你为了这个项目，这一年多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几乎住在了飞机上……这么拼，身体受得住吗？”
　　陶桃愣住了，转头又看向电视。
　　这一年多……他一天只睡三个小时吗？几乎住在飞机上？
　　陶桃回忆了一下，似乎每次见到他，他都很疲惫……
　　所以说，他真的是在忙吗？
　　不过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是他的消遣，他累了来找她，她陪陪他，仅此而已。
　　陶桃不想再看到他，所以关掉了电视。
　　从关盛雪的办公室走出来，叶擎松了口气。
　　一年半，最短的时间，完成了一件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的事。
　　可惜没有丝毫的成就感，只是些许释然。
　　就这样吧，就当是还了关盛雪的生育之恩。
　　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亲生母亲，哪怕没养过他没爱过他没给过他一丝温暖。
　　可没有她，他不会来到这个世上。
　　全都结束了……她选择了abraham，放弃了他，挺好。
　　叶擎看看夜空，满脑子都是陶桃。
　　五年快到了……他不能让她走。
　　怎样都行，只有放开她是不行的。
　　没有比赛，也没有活动，陶桃在家里懒了一天。
　　已经入冬，过不了多久要元旦了……
　　陶桃裹着被子看着外面，想起了第一次和叶擎相遇。
　　那时候老陶带她去买包……谁能想到一个包会将她和叶擎拉到一起。
　　那个包她一直好好留着，完全不舍得用。
　　仿佛它是命中注定的一根线，将叶擎拉到了她的身边。
　　虽然这根线不是红色的，甚至还尖锐的能刺痛人心，可她还是很珍惜它……
　　毕竟有过美好。午夜梦回时，她还沉浸在那些甜蜜温馨的时光里，就像卖火柴的女孩，贪婪地渴望着火焰中虚假的美好。
　　十点多的时候，陶桃觉得有些累，便想回屋睡觉。
　　这时门开了。
　　陶桃的身体瞬间紧绷，所有轻松和惬意全不见了，心脏砰砰跳着，有思念也有难过。
　　这是她这一年来最常体会的心情。
　　想他，又怕见他。
　　他来了，她期待又苦涩。
　　不停地在矛盾中徘徊，等待着最后那一刻的来临。
　　叶擎看向她，陶桃也看着她。
　　隔着客厅，两人却像是隔着无法逾越的深渊。这一年半，他们谁都不敢向前迈步，很怕向前一步，自此万劫不复。
　　最终……还是叶擎走了过来。
　　他轻声问：“能陪我喝一杯吗？”
　　陶桃愣了下，应道：“我这的酒……”
　　叶擎道：“都行。”
　　陶桃抿了抿嘴道：“我去拿酒。”
　　她这儿的酒和叶擎常喝的自是没法比，但他想喝，那就拿来吧。
　　他们偶尔会喝酒，以前叶擎爱逗她，弄得她微醺，看她那谁都没见过的勾人的一面。
　　不过这一年多，他们没喝过一杯酒，别说喝酒了，他们甚至都没怎么说过话。
　　毕竟……连见面的次数都不算多。
　　陶桃给叶擎倒了酒，叶擎摇晃了一下，一口干了。
　　陶桃愣住了。
　　叶擎把杯子推她面前：“麻烦了。”
　　陶桃又给他倒了一杯，叶擎又是一饮而尽。
　　虽然这是红酒，虽然叶擎的酒量极好，但这么个喝法……
　　叶擎看向她：“你不喝吗？”
　　陶桃回神，她看着里面鲜红的液体，心中一刺，仰头喝下。
　　叶擎拿过酒瓶，给自己倒满，陪着她干了。
　　陶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她不想问，他想喝她就陪他喝。
　　她喝一杯，叶擎喝三杯。
　　没多久，三瓶红酒空壶了。
　　陶桃已经有些醉了，她问他：“还喝吗？”
　　叶擎没出声。
　　陶桃起身道：“我去找酒。”
　　她刚站起来，叶擎便低声道：“五年……马上就到了。”
　　听到这句话，陶桃瞬间清醒。
　　所有的酒意都消失了，她胸腔里只剩下一片冰凉。
　　所以说，这是一场宣布着结束的酒吗？
　　陶桃的声音出奇的冷静：“是。”
　　叶擎低头看着酒杯，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五年前我给盛淘投资了两千万，现在资金回笼了五千万。”
　　这些陶桃是知道的。
　　叶擎又道：“所以这五年你不欠我什么。”
　　陶桃拧了拧眉道：“不能这么算，当初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家现在不知道会怎样。”
　　这个项目能不能赚钱，那时候谁都不敢保证，那么多风投都不看好，叶擎敢一口气砸两千，为的是什么她很清楚。
　　现在赚钱，只能让她心安，却不代表能还了这份情。
　　叶擎笑了下，抬头看向她：“五年到了，你想去哪儿？”
　　陶桃不知道……
　　但她现在很平静，所以还能保护好最后的尊严。
　　“继续做解说，等年纪差不多了就回家，陪着爸妈……”顿了下，她又道，“找个合适的人结婚，然后……”
　　叶擎闭了闭眼，声音瞬间低沉了许多：“怎样算……合适的人？”
　　陶桃哪里知道？她完全想象不出会有这样一个人，她已经想要一辈子陪着老陶和妈妈了。
　　可不能说出来，这太丢脸了，不是好聚好散的台词。
　　陶桃顿了好大一会儿才道：“遇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叶擎扬了扬嘴角，明明是在笑，可是却那样的苦涩：“……没遇到吗？”
　　他这样一个劲得追问，让陶桃有些烦躁。
　　她已经很难受了，已经快要撑不住了，真的真的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陶桃轻吸口气，冷着声音道：“叶总放心，结束就结束了，我绝对不会纠缠你。”
　　他顾忌的无非就是这些吧，如果是一年半前，她可能还做不到，但现在……她可以的，一定能做到！
　　陶桃忍着胸口的剧痛，转身道：“我……我去拿酒……”不能哭，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
　　她刚要走，叶擎却握住了她的胳膊。
　　“有没有什么办法……”叶擎开口，声音艰涩，甚至还有些卑微，像深处绝境一般，渴求着一根脆弱的稻草，“能让你留下来。”
　　陶桃几乎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叶擎起身，从身后用力抱住她。
　　陶桃想挣开，可下一瞬却如同被冻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冰冷的泪水落在她的脖颈上……
　　那样清晰……那样不可思议……那样得让人震惊……
　　叶擎……哭了吗？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哭……
　　陶桃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叶擎的声音慢慢响起，很近又似乎很远。
　　——响在她心间，又仿佛笼罩了她整个世界。
　　“陶桃……”他说，“你不爱我也没关系，但总有什么是我能满足你的……”
　　“留在我身边行吗？在你没有遇到那个合适的人之前，留在我这行吗？”


第48章　
　　陶桃愣了很久，久到她觉得自己可能什么都没听到。
　　“你……”她张张嘴；　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熟悉的房间；　熟悉的人，可这一瞬间又变得很不熟悉了。
　　她想了很多；　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她感觉到了叶擎的痛苦；　又好像没有感觉到；她脑中回荡的话，像是真的又像是梦中的喃喃细语。
　　直到叶擎松开了她；　他说：“抱歉，我失态了。”
　　听到他冷静下来的声音，陶桃反倒清醒了。
　　就好像终于拨开了层层迷雾；　这瞬间；　她看到了他。
　　“你说我不爱你？”陶桃问叶擎。
　　叶擎紧拧着眉；　没看她。
　　陶桃终于感觉到了酒气上涌；　它们就像忽然复苏了一般；　冲进了她的血液中；　让她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叶擎，”陶桃盯着他，“你凭什么说我不爱你！”
　　她好像从未用这样大的声音和他说过话；　而这仅有的一次也成功将叶擎震住了。
　　她忍了一年半的眼泪，在此刻终于随着情绪全部倾倒出来，所有的委屈不甘失落和迷茫都解放了。
　　它们霸占了陶桃的大脑，撕碎了她的伪装，将所有理智尽数扑灭。
　　她还是崩溃了，还是歇斯底里了；　还是做了自己最不愿做的事。
　　陶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你都不要我了……还说什么让我留下……还问我要什么……我……我……”
　　她一哭，叶擎顿时手足无措。
　　陶桃终于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我只想要你，叶擎，我只想要你！”
　　叶擎完全僵住了，他如同被冻住了一般，连浑身的血液都不再流动了，这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擎终于把她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拆开组合全部弄明白之后……
　　他握着她的胳膊，黑眸紧紧盯着她：“陶桃。”
　　陶桃哭得眼睛通红，根本看不清他。
　　叶擎问她：“你爱我吗？”
　　听到他这话，陶桃顿时委屈极了，眼泪不停地往外涌，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叶擎声音低了很多：“告诉我。”
　　“爱……爱你……我爱你。”陶桃张嘴，哽咽着说道：“我不可能在遇到合适的人了，我不可能嫁给任何人，叶擎……我想回家，我想我爸妈了……”
　　叶擎用力拥著她，将她死死按在自己怀里，他的声音沙哑极了：“对不起，我不知道。”
　　陶桃说不出话，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叶擎松开她，吻着她的眼泪，用无法按捺的激动的声音说着：“我以为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那两千万，我以为五年一到你就会离开我，陶桃……我……”
　　他吻着她颤抖的唇道，“我爱你。”
　　从第一眼到现在，他都爱她。
　　明明深爱着，反而看不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因为那不堪的开始，他们都没敢伸手，没敢去碰触对方那颗为彼此而跳动的心。
　　好在一切还不晚。
　　陶桃睡了很久，醒来时脑袋很疼，鼻子也塞住了，睁开眼都觉得很费力。
　　低沉的男声响在她耳边：“怎么样了？还难受吗？”是叶擎，陶桃用力抓住他。
　　叶擎的声音特别温柔：“我在这。”
　　陶桃终于睁开眼了，她看到他，眼眶有些发热。
　　叶擎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吻吻她手背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别生气了。”
　　陶桃想说话，结果一发声，嗓子哑得自己都惊讶。
　　叶擎又道：“别说话，你嗓子发炎了，刚退烧，等好些了再说。”
　　陶桃也是非常倒霉了……
　　她本来就有点儿感冒的征兆，不过没当回事，结果叶擎回来，她急怒攻心，又大哭一场，竟然病倒了。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宿，叶擎彻夜不眠地陪她一宿，中途私人医生过来，她都没醒，好在问题不大，只给开了点儿退烧药。
　　叶擎一直守着她。她难受，他更难受。
　　可再怎么难受，也隐隐有一丝甜蜜萦绕在胸腔里。
　　有什么比巨大失望后又得到了更让人狂喜呢？
　　从未敢期望的事，竟然成真了，这种喜悦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这一夜叶擎没睡，其实也睡不着。
　　他照顾着陶桃，听她无意识的梦呓，听她说她想他，听她叫他的名字，也真切的听到了她心里满满的对他的爱。
　　叶擎心满意足，守在床边看着她，已经看到了一切。
　　原来她早就是他的了。
　　原来他一直在她心里。
　　真好……
　　叶擎握着她纤细的手指，终于在这个冬天找到了一生的温暖。
　　一开始陶桃病得难受，所以她还不觉得怎样，等病好了……
　　她顿时没脸看叶擎了。
　　天呐！她都……说了些什么！
　　可怕！一想都觉得急需订购地缝，好让自己钻进去！
　　终于能利索说话了，她却不敢开口了，觉得说什么都特别尴尬，尬得想死，她这辈子都没这么……这么丢脸过！
　　叶擎却整个人都在冒着泡泡，就是很甜那个，戳破一个又会冒出十个的那种甜泡泡。
　　陶桃都没眼看他了！
　　早上……陶桃醒来，叶擎已经准备好早餐。
　　陶桃动一下，叶擎道：“不想起的话就在这儿吃吧。”
　　桃妹：“……”
　　叶擎又道：“别怕，弄到床上也没事，我来收拾。”
　　桃妹：“……”
　　叶擎继续道：“要不我来喂你。”
　　陶桃受不了了：“我……自己来！”
　　说着她要下床，结果脚刚伸出被窝，叶擎已经走过来握住她脚道：“小心着凉。”
　　陶桃被他的手烫得缩了缩，叶擎已经仔细给她穿好鞋袜……
　　去了餐厅，桌子上全是她爱吃的……还有她一年多没敢碰一下的虾粥。
　　因为叶擎熬得特别好吃，导致她看到这个就想他，一想就难受，所以连爱吃的东西都不敢碰。
　　陶桃坐下，沉默地吃了一筷子，眼眶又发烫了。
　　叶擎见她不动，谨慎问她：“不好吃吗？”他有阵子没下厨了。
　　陶桃道：“叶擎……”
　　叶擎看着她：“嗯？”
　　陶桃道：“你不是在哄我玩吧？”这要是哄她，她真的无法想象之后会怎样。
　　叶擎顿了下，凝声道：“我现在求婚的话，会不会太唐突了？”
　　陶桃猛地抬头看他：“你……”
　　叮铃铃，陶桃的手机响了，这无疑“救”了她，陶桃赶紧拿出电话，也没看是谁就接了。
　　“喂？”陶桃心脏跳得砰砰砰，满脑子都是叶擎刚才的话。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了老陶的哈哈哈。
　　“乖乖，快开门！爸爸来看你啦！”
　　陶桃整个傻眼了：“什……什么？”
　　老陶只以为她是惊喜得结巴了，于是问道：“你这门铃在哪儿啊？我和你妈找半天都没找到。”
　　陶桃终于回神了，她睁大眼看向叶擎，一脸惊恐状。
　　叶擎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只得用眼神问她：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天塌了好嘛！
　　陶桃快吓死了，她胡乱敷衍了老陶一句，挂了电话惊呼道：“我爸妈来了，他们来了！就在门外！”
　　饶是叶总再怎么处事不惊，此刻也懵了。
　　陶桃紧张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完了完了，早知道不告诉他这个地址！他怎么突然来了！”
　　更让陶桃心中一凉的是……外头传来了开门声。
　　叶擎看向她。
　　陶桃脸白了：“我……我妈好像有备用钥匙。”半年前陶妈妈来找她住了几天，她可能大概也许是给了她钥匙。
　　只听老陶的声音响起：“陶桃？你妈找到钥匙了，我们进来啦，你吃饭没？”
　　陶桃手麻脚乱地推着叶擎，把他锁进了卧室里！
　　要死了要死了……
　　陶桃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冬天了！


第49章　
　　叶擎眼疾手快，进卧室前还拿走了自己的碗筷；　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剩下的……嗯……其实叶总不是很介意就这样和陶总叙叙旧。
　　这几年他每年都会去盛涛，两人关系很好；　已然是忘年交。
　　当然前提是老陶不知道自己女儿被拐走了；　这要是知道了，还忘年交呢？忘年棍尝过没有？
　　陶桃慌忙出来；　老爸老妈已经走到客厅了。
　　老陶和陶妈妈看到女儿自然是开心得很，陶妈妈过来抱了抱女儿，陶桃去抱了抱老爸；　非常温馨；　只是桃妹的心跳有些快。
　　陶妈妈很了解现代年轻人这脾气：“刚醒是吧？妈妈去给你做饭。”
　　说话间陶妈妈已经进了厨房……
　　陶桃真是拦都拦不住！她以前总觉得这房子太大；　一个人住空荡荡的；　如今只想吐槽：这破屋子也太小了吧！为什么客厅离厨房这么近？而且去厨房必经餐厅！真是太不科学了！
　　幸亏建筑师们听不到；　要不然一准喷死她！
　　陶妈妈已经抵达餐厅；　看到桌子上丰盛的菜，整个惊呆了。
　　陶桃手心都沁出汗了！
　　陶妈妈顿了顿才道：“你还学会做饭了？”
　　陶桃：“……”
　　老陶也过来了，一看之下大喜过望：“我女儿果然能干！”
　　桃妹：“……”能说点儿啥；　她能说点儿啥！
　　她是不是该庆幸老爸老妈竟然这么“天真”？
　　不管咋地，总算勉强松口气了，她说道：“是……是叫得外卖啦。”
　　陶妈妈恍然道：“这样啊。”
　　紧接着陶桃又想起厨房应该没收拾，肯定是一副做过饭的模样，所以再打个补丁道：“不全是外卖，我自己闲着没事也做了点儿。”
　　老陶好奇了：“哪个是你做的？”
　　陶桃看了看；　硬着头皮道：“粥是我熬的！”这个应该比较简单吧……其他的万一以后老陶让她做，她做不出来了该怎么办！
　　陶妈妈笑道：“这虾粥看起来很不错！”
　　老陶更开心：“我要尝尝！”女儿会熬粥了，肯定是天下第一好喝！
　　陶桃赶紧说道：“我去找碗筷！”
　　她快速钻进厨房，四下一打量，松了口气，她家叶总超贤惠，做完菜都有好好收拾，所以一点儿不乱。
　　陶桃心里又美滋滋的，拿了一双碗筷回到餐厅。
　　她给老陶舀了一碗，老陶估计只吃了一口，粥刚过嗓子眼，还没下肚呢便赞叹道：“好吃！”
　　陶桃干笑一声。
　　老陶三下五除二干掉一碗，又盛了一碗。
　　陶桃道：“小心烫。”
　　老陶护食道：“这粥我的了，你们都别喝。”
　　桃妹：“……”
　　陶妈妈瞪他一眼：“瞧你那点儿德行。”
　　陶桃这心情，又感动又不好意思，她长这么大……还真没给老爸老妈做过菜……
　　以后还是学学吧，好歹学学这虾粥的做法。
　　老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快把这粥给夸上天了：“好喝，真好喝，我女儿果然是最棒的！”
　　陶桃也是很认可这粥好喝的，毕竟是真好喝，特别好喝，老陶用的词全都没问题，不过最后一句就有些厚脸皮了……
　　她做什么都棒？
　　……哎，有点儿不要脸哈。
　　一家人吃过早饭，老陶道：“我和你妈打算在这住一阵子。”
　　陶桃吓一跳，差点儿没把手里的碗给扔了。
　　当然面上她得稳得住：“好……好啊……”
　　老爸老妈来了，不让他们住，她怕不是要死，只是……只是……
　　得想办法先把他们支出去，然后放叶擎回去！
　　收拾了碗筷，老陶拎着他和陶妈妈的行李箱去了客房，陶妈妈却直接去了桃妹的卧室。
　　陶桃差点被吓哭：“妈！”
　　陶妈妈也被她吓一跳：“干嘛？”
　　陶桃紧张道：“我……我卧室里很乱，你……你别进去了！”
　　陶妈妈笑道：“就知道你不爱收拾！没事，妈给你收拾，你们年轻人都不爱晒被子，但这被子啊，必须常晒！杀菌还健康！”
　　陶桃悔啊，真是悔死了，早知道她之前二十多年都勤快点儿，老老实实地自己收拾屋子，她妈就不会这样习惯性帮她收拾了！
　　叶擎在里面，她哪敢让陶妈妈进去？陶桃连忙道：“妈，你快歇歇吧，我……自己来就行。”
　　陶妈妈道：“坐个飞机有什么好累的？我闲不住，你快去玩……”陶妈妈想了下才道，“玩那个什么什么荣耀吧，我再给你换换床单。”
　　陶桃的心是既被老妈给暖透了，又被吓方了，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