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盛宠:首席总裁请自重-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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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们的妈咪，就是这样一个坏女人。”凌艾冷冷一笑，视线又移到慕泽熙身上。
他，流了好多血……
凌艾以为，她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就算慕泽熙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心软。
可是现在她知道，她错了。
她低估了自己对慕泽熙的爱。现在，看着他倒在血泊里，她真的无法让自己再下手，无法再出手杀了他。
就这样吧，毕竟，他已经受到惩罚了……
“夫人，您听！”
有人出声提醒她，她才意识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车声，而且听声音，还不止一辆。
“夫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凌艾看着慕泽熙，眼底闪着复杂的光，没过多久，她便开口说：“走。”
“走？可是夫人，慕泽熙……”
“我说走！”凌艾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不敢再去看倒在地上的慕泽熙。
她怕痛。
就算慕泽熙真的就这样死了，她也不想亲眼看到他死。
“爹地，爹地……”辰辰和橙橙一被放下来，就立刻朝慕泽熙身边跑去，跑到他身边，拼命摇晃着他，“爹地，你醒醒……”
可是任凭他们摇晃得再用力，慕泽熙却仍然是倒在地上，毫无反应。
血，越流越多，浸染了大地。
橙橙如同被吓傻了一般，小小的身体一下子便瘫软在地上，两眼直直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慕泽熙。
爹地，死了么？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爹地，可是她都没来得及跟爹地好好说上一句话，都没能对爹地撒娇，都没能看到爹地和妈咪在一起，都没能……
“橙橙，橙橙？”辰辰看看慕泽熙，又看看橙橙，这次，他是真的慌了。
而且，这慌乱，掩饰不住。
他的眼泪簌簌落下，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很快，十几辆汽车便驶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车上下来的人有顾逸城，季越风，林洛，甚至还有追魂，和追魂带来的一些人。
“泽熙！？”顾逸城大步走过去，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慕泽熙，眸子里满是悔恨。
他早该想到的，慕泽熙拿到地址之后，也许会自己一个人过来，可是当时他怎么就没有意识到？
“快！送医院！”季越风看一眼就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也有些慌。
“顾叔叔，橙橙她……”
辰辰小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逸城看到呆坐在旁边的橙橙，心里一震，连忙把她抱起来，轻声安抚道：“橙橙，没事了，没事了，不要害怕……”
可是不管他怎么说，橙橙始终都是一副呆愣的样子，就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不说话，也不哭闹。
看着慕泽熙被抬上了车，追魂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慕泽熙会这样死了么？
慕泽熙死了，他应该高兴不是么？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会这么不安，他怕，怕看到连若水悲痛欲绝的神情……
夜色渗人，一轮弯月在夜空中散发着惨淡的光，以一种悲悯的目光，来俯视着这大地。
医院。
“手术中”三个明晃晃的大字，刺痛了连若水的眼睛。她脚下一软，险些摔倒，还好身后的追魂及时扶住了她。
她却猛地推开了追魂，如同一只刺猬一般，在极力保护着自己不受伤害。
“若水……”
看着追魂略带受伤的眼神，连若水仿佛清醒了一些，沉声说：“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太害怕。
慕泽熙在她心里，从来都是最强大的人。他仿佛不伤不死一般，是神一样的存在。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会这样，躺在手术室里面。
“别怕，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追魂心痛道。
连若水抬头看着他，突然苦笑了一下：“其实，你已经不必这样了……我知道，你对我好，都是因为姐姐，既然现在姐姐已经回来了，那你自然也就不用再围着我转了，不是么？”
追魂爱着的人，是凌艾。
他和当年的慕泽熙一样，接近她，都只是因为她这张脸。
听着连若水的话，追魂默然。
的确，现在凌艾已经回来了，他爱的人已经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他一听到辰辰和橙橙被绑架的消息，心里面满满地都是对连若水的担心，这种担心甚至掩盖住了他得知凌艾回来之后的震惊和激动。
也许，只有震惊，也许，并没有那么激动。
“若水，若水……”两人正沉默着，白蒙蒙突然惊慌地跑了过来，“你快去看看橙橙，橙橙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连若水眼前阵阵发晕，但还是凭着本能，和白蒙蒙一起跑过去。
她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让老天给她这样的惩罚。
本以为这次回来，就能全家人幸福地团聚在一起，可是没想到，她的男人现在躺在手术室里面生死未卜，现在女儿也出了事情……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这些惩罚能降临到她身上，不要伤害她所爱的人。
“橙橙？橙橙？”
病房里面，所有人都围在床边，不住地叫着橙橙，可是橙橙却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连若宇来抱她，也无济于事。
就如同丧失了魂魄一般。
“橙橙！”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纷纷让开一条路。连若水跌跌撞撞地跑到床边，一把把橙橙抱在怀里：“橙橙，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咪……”
橙橙目光呆滞地转过头，看着连若水——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空，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坏人，你是坏人，你不是我妈咪，你不是我妈咪，你杀了爹地，你是个坏人，你这个大坏蛋，放开我……”橙橙在连若水怀里拳打脚踢，哭喊着骂道，不停地想要挣脱连若水的怀抱！
连若水身体一僵，不知道橙橙为什么会这样。
比惊讶更甚的，是恐惧！
从来都和她亲密无间的女儿，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这么排斥？她是坏人？她杀了爹地？
“妈咪，橙橙应该是把那个女人当成你了，所以才会这样。”辰辰皱着眉说。
那个女人？凌艾？
“连小姐，令千金的精神状态现在不太好，短时间内应该很难会恢复，所以，您还是先回避吧，现在您在这里，只会更加刺激她，等过一段时间，再尝试着和她慢慢相处。”医生在一旁建议道。
“回避？我是她的生身母亲，我为什么要回避！？”连若水狠狠地瞪着医生，不顾橙橙对她的拳打脚踢，反而把橙橙抱得更紧了些。
“橙橙，我是妈咪，我是妈咪啊……”
“妈咪是坏人，我不要妈咪了……”
即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橙橙误会了，可是听到橙橙这句话，连若水的大脑还是“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凌艾，你已经伤害了慕泽熙，为什么又要伤害我和他的女儿……
或者，伤害我，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
“姐姐，你还是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先让我来照顾橙橙，让我来跟他说。”连若水走到连若水身边，劝道。
连若水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着连若宇，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轻轻放开了橙橙，转身，直直地冲了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要她怎么做，才能结束这一切！
有时候，最痛的不是穷途末路，而是雪上加霜！
连若水刚刚冲回手术室门口，季越风就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他双眼布满血丝，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样？”连若水连忙迎上去，问道。
季越风看着她，眼底满是歉疚：“若水，对不起……”
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刚刚给慕泽熙做完手术，出来却对自己说“对不起”，他这是什么意思？
连若水目光呆滞地看着他，那种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掉。
如果，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那她该怎么办呢？两个孩子，又该怎么办呢？
“他……还活着么？”


第一百三十章　被偷走的那六年（二）

没有人知道她问出这句话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要多大的勇气，才能直面爱人的离开。
季越风连忙说：“你放心，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
连若水的心，就这样随着季越风的话而大起大落：“只是什么？”
“只是他的脑部受到了重击，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所以，我们也不敢保证，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连若水窒息着，连连后退几步，跌坐在身后的长椅上。
不敢保证，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那不就是说成了植物人，和沈谨轩一样？
沈谨轩，已经沉睡了四年！
那慕泽熙呢？他要过多久才能醒过来，他要过多久才能睁开眼睛？
“若水，你进去看看他吧。”季越风揉了揉太阳穴，“现在还不敢保证，他就一定会成为植物人，如果你陪着他，在他身边说说话，也许他能醒来的快一点……”
连若水抬头看着他，水眸一眨不眨。
季越风说不下去了。
现在，到底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他不敢看连若水的眼睛，不敢看那双蕴满了悲伤的眸子，因为这悲伤，太让人窒息了，他受不了……
沉默充盈在空气里。
不知过了多久，季越风默默地离开了。
连若水一直坐在长椅上，目光呆滞。
她知道，她现在应该去陪着慕泽熙。
可是她不敢。
她怕，怕看到慕泽熙之后，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会崩溃，会痛不欲生。
她终究只是个懦夫，不敢接受已成的事实。
慕泽熙，如果没有你，那我要到哪里去寻找我的勇敢？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连若水知道有人过来了，可是她不想抬头。这种时候，她谁都不想见，什么都不想说。
来人走了过来，沉默地蹲下身，抬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连若水一惊。
什么时候哭的呢？
她缓缓抬起头，看到在她面前的，是宋程禹。
宋程禹轻轻地笑了笑。
“若水，不管发生什么，你还有我。”他的声音不大，却又让人心安。
只是仔细听来，这句话里，还蕴含着卑微的乞求。
不管发生什么，你还有我。
如果他已经离开了，如果他已经无法保护你了，那就求你，忘了他，来到我的身边。从此以后，由我来守护你，由我，来给你想要的一切。
连若水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
苦笑了一下，她轻声说：“谢谢你。”
是感谢，也是拒绝。
有些东西，只有那一个人才能给，别人，无法取代。
宋程禹微垂下眼帘：“嗯，不用。”
无所谓，这种被拒绝的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了。
“若水，这种时候，你更需要坚强起来，你还有两个孩子，你还有你的外公，还有你的弟弟，如果你垮了，那他们怎么办？你应该好好的，等着慕泽熙醒过来，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
“若水，一直都是慕泽熙在保护你，照顾你，这一次，轮到你为他做点什么了。”
天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有多痛。
可是和这个相比，让他更痛的，是看到连若水的颓废。
听到宋程禹的话，连若水闭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付出。
感情是双方的，现在，轮到她来付出了。
连若水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病房里。看着那张病床，和病床上躺着的人，她脚步微微顿了顿，然后才继续向前走。
走到床边，她静静地站在那里。
还是那张熟悉的俊颜，如果此刻他的脸色不是那么苍白的话，那他看起来，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在他离开之前，他说。
“放心，我一定回到带着两个孩子，完好无损地回到你身边，等我。”
说好的完好无损呢？你还让我等你，慕泽熙，你还真是残忍啊……
她伸手，想摸摸他的脸，可是又如同触电一般，很快松开。
终于还是忍不住，她捂住脸，失声痛哭。
慕泽熙昏迷不醒，顾逸城和季越风帮助许亮封锁了消息，对外只说慕泽熙受了伤，要在医院静养。
毕竟，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慕泽熙出事。一旦让他们知道慕泽熙昏迷不醒，那么会有很多只手伸向慕氏，慕氏便会岌岌可危。
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有追魂。其实他完全可以借此机会，扳倒慕泽熙，然而，他并没有。
只为了连若水。
因为不想伤害她所爱的人。
等到慕泽熙醒过来，他会继续和他光明正大地竞争。
而这些，连若水全都不知道。
她一直都呆在医院里面陪着慕泽熙，给他读每天的财经报纸，有时候还会跟他聊天，虽然从来都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橙橙对她依然是很排斥，一看到她就哭，骂她坏女人，不肯让她抱。
心酸和苦涩，她只能默默地吞回肚子里。
“橙橙，你以后不能这样对妈咪了，知道么？”病房里面，连若宇一边喂橙橙吃饭，一边叮嘱道，“你的妈咪很爱你，如果你继续这样对她的话，你妈咪会伤心的，你舍得让她伤心么？”
其实这些话，他早就说过不知多少遍了，可是从来都起不了什么作用。
橙橙倒是很乖巧地吃着饭，不过对连若宇的话，永远都采取不理睬态度。
从前那个活泼吵闹的她，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她变得不爱说话，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对谁都不爱理睬，只有连若宇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才会偶尔回几句。
而且，睡觉的时候，她常常和做噩梦。
嘴里不住地叫着“爹地”，额头上大汗淋漓，要连若宇叫好久，她才会醒过来。
季越风联系了很多心理医生给她治疗，可是都没有什么作用。
慕泽熙倒下的那一幕，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太重，太重了。更何况，伤害她爹地的人，还是她脑海中的“妈咪”。
“橙橙！”连若宇故意板起脸来看着她，谁知橙橙立刻瘪了瘪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舅舅，橙橙要哭了哦。”一旁的辰辰，冷不丁地出声提醒道。
怎么听，都有一副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知道，不用你小子提醒我。”连若宇揉了揉额，“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陪着你爹地？”
提到慕泽熙，辰辰的眼神也黯了黯。
爹地的情况，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一个星期都已经过去了，可是爹地仍旧没有醒过来。虽然妈咪在他面前，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地笑着，可是他看到过，没有人的时候，妈咪在偷偷地哭。
所以他不敢去看爹地了。
小小年纪的他，还不懂该怎么形容心痛，他只知道，看到爹地，看到坐在爹地床边的妈咪的时候，他会很难受很难受。
原本已经止住眼泪的橙橙，突然咧着小嘴儿，开始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爹地，爹地……”
连若宇下意识地想伸手抱她，安慰她，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却又僵硬在那里。
该说什么呢？这段时间，他说的安慰还少么？可是橙橙，却依然是一点好转都没有。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橙橙好起来？只要能让她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那他什么都愿意做。
屋里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悲伤的氛围，将几个人紧紧地笼罩着。
天气已经渐渐地开始冷了，街上少了穿短袖和裙子的身影，枯黄的树叶一片接着一片的落下，整个大地多了几分萧索的味道。
天色微暗，便利店的门被轻轻打开，紧接着连若水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手里提着几盒牛奶。辰辰和橙橙都很喜欢喝牛奶，所以她想出来给他们买一些。本来这种事情，谁去做都可以，但是她只想亲自来，来做一些妈咪该做的事情。
虽然，现在的橙橙，已经不愿意认她这个妈咪。
街上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不远处的一家店子，在放着一首歌，连若水听了听，是钟汉良的《何以爱情》。
“……
……
陌生的问句
总是来不及
代替我的不安着急
这一场游戏
没有人犹豫
伤我绰绰有余
等待最后一眼
最后一遍
最后一天
最后一点
滴滴答答
消失的时间
最后这场爱情
难逃浩劫倒数幻灭
这咸咸的告别
沿海岸线终结
我几乎忘了最初
那种缓慢
时光的虚度
爱情疯狂的程度
谁能预估
还不如盲目
……
……”
略微带着几分磁性的男声，响在空气里面，渲染出一种忧伤的氛围，让人的心无法避免地开始痛了起来。
最后这场爱情，难逃浩劫，倒数幻灭。
她和他之间的这场爱情，到底能不能挺得过一场又一场的浩劫，他和她，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
这一切，都是一场未知数。
不过连若水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未来是未知的，即便谁都不知道他和她之间的结局，但是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不会放弃。
认定了的，就不能回头。
连若水刚刚走到医院楼下，便听到高跟鞋“哒哒”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个稍微有些熟悉的女声，略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连若水！”


第一百三十一章　被偷走的那六年（三）

这个声音……连若水的大脑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安倾城。
安倾城啊……这个女人，就算现在没有什么交集，她也不会忘了她的。
四年前，她处处针对自己，在未来服装设计师大赛中和自己打赌，后来还抄袭自己的作品；四年后，又传出她和慕泽熙订婚的消息，她还在慕泽熙的海边里，见到了她。
据说，她被卖到泰国，也是因为安母。
现在，安倾城又来这里，恐怕是因为她还是不肯对慕泽熙死心吧。
“连若水，泽熙哥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们不让我见泽熙哥哥！”安倾城走到她面前，看着神色淡然的她，恨不得立刻就给她一巴掌。
双手紧握成拳，安倾城努力压下要动手的冲动。
前一段时间，她听说了慕泽熙出事的消息，便一直想要来看看他。不光是因为对他的担心，也是因为慕氏迟迟不肯撤销对安氏的起诉，安氏的股票大幅度下跌，濒临破产。
如果，她能在慕泽熙住院期间来看看他，说些好话讨好一下他，也许他一高兴，就能撤诉了呢？
可是，她居然连慕泽熙的面都见不到！
连若水，一定是这个女人在捣鬼！
“为什么要让你见他？我想，慕泽熙也许并不想见到你，所以你还是回去吧。”连若水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你！”安倾城气势汹汹地拦住她，“不想见我？连若水你不要忘了，我和泽熙哥哥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说他不想见我？”
连若水的视线，冷冷地射向她。
安倾城呼吸一滞，她发现，自己竟然被连若水的眼神给吓到了，竟然仅仅因为连若水的一个眼神，她的手脚就僵硬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自处！
她的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恼怒，抬手就要朝连若水的脸上招呼过去。
连若水却并不想给她打人的机会，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安倾城，你够了，你以为这是你家？是你无理取闹的地方？”连若水猛地甩掉她的手，脸上带着冷冷的嘲讽，“安大小姐，要撒野的话，也请你找对地方，这里是医院！如果你再不走，就别怪我让保安把你给赶出去！”
大概是第一次看到盛怒之下的连若水，安倾城微微有些发愣。
这样的连若水，身上竟然散发出一种女王般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的这个想法，让安倾城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不过是一个连若水而已，她为什么要怕？
“你难道不知道我马上就要和泽熙哥哥订婚了么？”安倾城高傲地扬起头，只是双手却在瑟瑟发抖，“我也算是泽熙哥哥的未婚妻了，可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订婚？”连若水不屑地嗤笑了声。
四年不见，安倾城厚脸皮的本事倒是见长。
“你以为当初，慕泽熙是真的想跟你订婚？就算是，你以为事到如今，你们这婚还订的成么？至于我，你问我算什么，那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我是慕泽熙的女人，我是他孩子的母亲！”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安倾城被气得浑身发抖，却偏偏半点都无法反驳。
是啊，连若水是被慕泽熙承认过的女人，她还给慕泽熙生了两个孩子……
所以现在，连若水能够去照顾慕泽熙，而她，却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我劝你，在我还能好好说话的时候，赶快离开！”话落，连若水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便转过身，走进了医院。
安倾城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在原地呆立良久，最终却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走出医院大门，她紧握着的双拳，无力地松开。
现在的她，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是了。
安氏一破产，她这个安家大小姐就不值一提，慕泽熙未婚妻的这个身份也没有了，在服装设计方面也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从今往后，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抬头，不经意地向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却看到了那张她最不想看见的脸，刚刚在医院的楼下，她还见过。
连若水？她刚刚不是进了医院么？怎么又出来了？
安倾城愣愣地看着那个女人，在医院附近徘徊了一会儿，很快便带上墨镜，上车，驱车离开了。
连若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倾城看看远去的那辆车，又看看医院大楼，一头雾水。
车上，凌艾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
为什么要哭呢？
那天，慕泽熙受了多重的伤，她是看到了的。再加上慕泽熙这么多天都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所以她知道，慕泽熙的情况，一定没那么简单。
她知道慕泽熙住在这家医院里，便忍不住地来了。
来了，却没那个勇气进去。
她有什么资格进去呢？慕泽熙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是罪魁祸首。
可是，看着这家医院，她就忍不住哭了，也不知道是在哭慕泽熙，还是在哭她自己。
回到她现在住的公寓楼下，凌艾停好车子，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一下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