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勇气,再爱一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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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晓羽都是我们的孩子。养了这么多年，怎么能没有感情？况且，这孩子还因为我们的疏忽，受了那么多苦。”魏清然拍拍安是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难过。

　　“我……可真是糊涂。”安是回想起这一系列的误会，不禁苦笑。

　　“其实，现在认认真真回想起来，那天晚上我们可能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有人蓄意陷害，或者说是恶作剧而已。”顾军现在回想起自己一直不敢想，一直不想想的那个早晨，似乎也发现了诸多疑点。

　　“……”经过顾军这么一说，安是也发现了。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

　　只是，当时的情况太让人震惊，事后两个人都默契地选择遗忘和忽略这个意外。于是，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真不知道是哪个学生做出了这样的恶作剧，他应该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吧……”魏清然拍拍自己的丈夫和安是的肩膀。这么多年的误会也罢，隔阂也好，搞清楚了，就该消除了。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也不是一般的好。无论如何，丈夫的出轨，对她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现在，这个打击也不见了。只是误会而以。

　　“今天，大家都尝尝我的厨艺，苦尽甘来，咱们也该庆祝庆祝！”魏清然起身，走向自己专属的厨房。

　　“我来帮您！虽然这些年不怎么下厨，洗菜切菜打下手还是可以的。”安是也跟着起身。

　　“你现在还是和晓羽多沟通沟通吧！有机会，你给我们做法国菜，让我和你老师也沾沾洋气。”魏清然指了指楼上顾晓羽的房间。

　　“嗯！一定！”安是庆幸，晓羽遇到的是这样一个家庭，这样一个宽容的母亲。

　　“我该叫您阿姨呢还是姐姐呢？”顾萧萧看着保养得当的安是，迷茫了。

　　“你就看着叫吧！叫什么，我都高兴。”安是看着顾萧萧，笑了。

　　“我还是叫你姐姐吧！叫阿姨的话，我怕遭天谴。嘿嘿，这样的话……”顾萧萧看向顾晓羽。

　　“……休想……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姐姐。”顾晓羽看穿了顾萧萧的心思。在这一刻，存在于他们姐妹之间，历时多年的隔阂，终于灰飞烟灭了。姐妹二人相视而笑。

　　“我下去看看妈妈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你们姐妹两个好好聊吧！”顾萧萧临走还不忘调侃他们一把。

　　“你要是真的不愿意认我这个妈妈的话，我不介意你叫我姐姐的。”顾萧萧倒是给她们母女两个留下了足够好的开场白。

　　“我觉得即使我叫你妈妈，大家也不会相信的。”顾晓羽看着那张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脸，纠结了。面对这样一张脸叫妈妈的话，会很难为情的。

　　“我有件事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安是开口。

　　“嗯，你说。”顾晓羽点点头。

　　“我觉得，我有义务把你的存在告诉你亲生父亲。当然，我不是要你去认祖归宗，只是告诉他，他还有一个女儿在这个世上。我觉得，他有权力知道这件事。你觉得呢？”安是小心翼翼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嗯，我没意见。不过我要声明一件事，这辈子，我只叫顾晓羽。”这是顾晓羽能报答顾家养育之恩的唯一的方式。

　　“当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咱们母女，欠顾家的，太多了。”安是微微侧头，微笑着看着顾晓羽，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顾晓羽的手上。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顾晓羽握住安是的手，紧紧地。

　　“我这个做母亲的，欠你的，也太多了。”安是用另一只手抱住了已经和自己一般高的顾晓羽。上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小的婴儿，饿了就哭，＇炫＇舒＇书＇服＇网＇了就笑。一转眼，长这么大了。她这个做母亲了，错过的太多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补偿。”顾晓羽拍拍安是。顾晓羽很瘦，安是竟然也不胖。已经四十岁的她，和顾晓羽身材竟然差不多。而这样一个单薄的女人，一个人在国外，又会遇到些什么？顾晓羽想，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有爸爸妈妈妹妹和哥哥，这个女人，有什么？

　　顾城今天心情不错，继苏青文之后，千音文化公司又签了一个十分有潜力的乐队。而且，这个乐队以前搞地下乐队的时候就有一批忠实的粉丝，现在刚刚出道就狠狠地火了一把。顾城已经看到不远的将来，千音将能和国内几家龙头文化公司分一杯羹了。

　　可是，他回家看到两个顾晓羽，确切来说是两个相似的顾晓羽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这个女人……是来带顾晓羽离开的么？

　　因为顾晓羽给安是提过，顾城这个哥哥一直对自己很好，很照顾。所以安是在看到顾城的时候有些激动。

　　“顾城是吧？这些年晓羽麻烦你了。我……”

　　“应该的，我是她哥哥。”相对于安是的热情，顾城简直就堪比冰山。倒是让顾晓羽想到了最初认识的苏青玄。

　　“哥？”顾晓羽不明白为什么顾城的态度如此冷淡。

　　“城城，怎么跟你安是姐说话的？”魏清然看着自家儿子，心里倒是有几分了然。

　　“我怎么了？”顾城的态度依旧冰冷。

　　“你说你怎么了？你的教养呢？你的礼貌呢？你都是三十岁的人了！”顾军看着表情不冷不热的顾城，发威了。

　　“我的教养和礼貌只展现给值得我尊重的人。”顾城丢下这么一句话，上楼了。

　　“哥！”顾晓羽想追上去，却被魏清然拉住了。

　　“安是，你别在意，城城他今天……可能是在外面受什么委屈了。”魏清然一手拉着顾晓羽，一边安慰神色有些尴尬的安是。

　　“没事，师母，顾城他说的对。”安是勉强笑笑。

　　“我哥他今天怎么了？抽疯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顾萧萧莫名其妙。

　　“……”顾晓羽更是一头雾水。

　　而顾城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因为，他在看到安是的第一眼起，就认定了她这个时候回来是要带顾晓羽走的！顾城怎么能不着急？怎么能不生气？这个女人，当初为了出国，一狠心就把晓羽扔了。现在又回来找晓羽，算怎么回事？顾城狠狠地攥紧拳头，他说什么也不会把晓羽让出去的。不过，他说话算数么？自己也只是晓羽的哥哥而已……想到这里，顾城更郁闷了。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酒店了。昨天晚上的飞机，我来得有点急，现在也该回去休息休息了。”安是不想让自己成为顾家矛盾的导火线。

　　“也好，我就不留你了。早点回去休息，晓羽你要不要去陪陪你妈妈？”魏清然完全站在长辈的角度发号施令。这样的她，让安是和顾晓羽都觉得自然。

　　“……”虽然没有说什么，安是的期待却在脸上写得明明确确。

　　“去吧去吧，还犹豫什么啊！我巴不得和安是姐姐一起睡觉呢！”顾萧萧推波助澜。

　　最后，顾晓羽被顾家三口推出了家门。

　　“呐呐，这是你随身背的包包，里面有你的睡衣。”顾萧萧服务周到。其他人啼笑皆非。

　　顾晓羽要和安是离开的时候，一直呆在楼上的顾城铁青着脸下来了。

　　“哥……”顾晓羽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顾城，吞了吞口水。这个时候的顾城太可怕，简直比发现自己和苏青玄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可怕。

　　“早去早回。”顾城冷着一张脸把顾晓羽遗忘在房间的手机交到她手里。

　　“嗯！我明天就回来！”顾晓羽笑得灿烂。顾城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的那个哥哥……真的很可怕。”出租车上，安是想起临走前顾城看自己的那狠狠的一眼，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其实，他人挺好的。”就是今天抽疯。

　　“看得出来，他对你挺好的。”安是握住顾晓羽的手。

　　“嗯，据说我第一次开口说话，叫的就是哥哥。”顾晓羽微微一笑。随后又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又想起了顾城前两天在海鲜馆的话。纠结啊……

　　揭穿

　　“嗯，据说我第一次开口说话，叫的就是哥哥。”顾晓羽微微一笑。随后又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又想起了顾城前两天在海鲜馆的话。纠结啊……

　　安是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顾晓羽在和苏青玄打电话。顾晓羽接到苏青玄的电话有些意外。他好像很少给自己打电话。只是有时候为了防止欧晴空打扰，给她发一两个简短的短信，无外乎“中午一起吃饭吧”、“晚上一起看表演吧”、“我发现一家不错的餐厅”等等等等无聊的邀请。

　　“苏总？”顾晓羽习惯成自然，开口之后才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妥。

　　“你可真会打击人，顾晓羽。”因为给顾晓羽打电话而不可抑制地有些激动的苏青玄在听到苏总两个字的时候，感觉像是被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透心凉。

　　“……我，我不是故意的。”顾晓羽有些尴尬。

　　“没关系，我不在意。在干吗？”苏青玄甚至可以想象到顾晓羽那因为尴尬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皱起的眉头。每当顾晓羽尴尬的时候，她会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苏青玄不知道顾晓羽现在是不是也做出了那样一个可爱的动作。

　　“我……在发呆。”经苏青玄这么一问，顾晓羽才发现自己自从进门开始，就在发呆。

　　“哈哈顾晓羽，你能不能不这么可爱？”那边苏青玄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不可抑制地发出一串好听的笑声。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以……”顾晓羽把头埋在枕头里，为什么苏青玄笑起来这么好听？

　　“就要过年了，你想要什么样的春节礼物？”苏青玄清清嗓子，问道。

　　“我已经收到这么多年来最好的一份礼物了。”顾晓羽想到安是，微笑。

　　“你说的是我么？”苏青玄很清楚，自己这是找刺激呢。

　　“苏青玄，我妈妈回来了，我亲生妈妈！”顾晓羽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和自己分享这个快乐的事实的人了。其实，解除一切误会和疑虑之后，她非常高兴，非常非常高兴，因为她找到了自己的亲妈妈啊！可是，没有人可以和她分享，她不能和顾家人说，那样会让他们伤心的。她更不好意思和安是说，很难为情的。如果苏青玄不给她打这个电话的话，她可能就会像往常一样，把喜悦悄悄地埋在心底，自己慢慢消化。可是，苏青玄出现了。她便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因为，她急需一个和她一起分享这份喜悦的人。这份喜悦来得太快太猛烈，她埋不住，也不想埋。如果可以，她甚至想站在城市最高的楼顶上，大声呼喊：我有妈妈了！让全世界都和她一起快乐。

　　“傻瓜，你想笑就大声笑出来吧，我不会嘲笑你的。”苏青玄从床上坐起来。这个消息有些意外。不过，他能感觉到从电话那端传过来的浓浓的喜悦。

　　“……憋得时间太长，笑不出来了。”而且一想到对面是那个冰山一样的苏青玄，唯一幸存的那一点笑意也被吓走了。顾晓羽不得不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找错分享对象了。

　　“顾晓羽，出来玩吧！我带你去那天咱们一起去过的那个悬崖！”你可以尽情地把自己的喜悦喊出来，和全世界分享。

　　“……我现在和妈妈一起在酒店，出不去。”顾晓羽不得不佩服苏青玄的善解人意。

　　安是从浴室出来，就听到了这句话。第一反应就是顾晓羽有男朋友。

　　“我妈妈出来了，我不和你聊了，晚安。”顾晓羽听到浴室门拉动的声音。

　　“男朋友约你出去的话，我很支持的。”安是凑到顾晓羽耳边悄悄说。

　　“不是！你误会了。”顾晓羽脸红了。

　　“喂？顾晓羽？是阿姨吗？”苏青玄还没有挂断电话。具体来说，他舍不得挂断。

　　“嗯，不过我强烈建议你称呼她为姐姐。”顾晓羽看了卸妆后的安是一眼，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瑕疵。也就是说，她的漂亮，并不是靠化妆品堆积出来的。

　　“介意我和姐姐说两句话么？”苏青玄式别扭的申请。

　　“我是没有任何意见哦！”凑在旁边听到苏青玄的声音的安是调皮地冲顾晓羽做鬼脸。

　　“那你们聊吧……”顾晓羽把手机递给安是，自己在床上打了一个滚，继续看着窗外的灯火辉煌车水马龙行发呆之大业。不过，她的耳朵却不听话地凑向安是的方向。

　　“苏青玄？好名字。”安是如是说。

　　“是吗？谢谢夸奖。”

　　“她那么可爱？我都还没发现。”

　　“……”

　　剩下的话题好像都在为这顾晓羽打转。顾晓羽听着听着就听不下去了，干脆跟安是作出我要去洗澡的口型，然后跑到浴室了。在关浴室门之前，顾晓羽听到安是说：

　　“她去洗白白了。”

　　呜呜，为什么她这么保守的一个人，会有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妈妈呢？为了以后不发生什么尴尬的事情，顾晓羽考虑着要不要和安是一起去医院做一个亲子鉴定。

　　“你家哈尼等着和你说晚安呢！”顾晓羽从浴室出来之后，安是把手机交到她手里。

　　“你们……”太能聊了！！！这都半个多小时了。

　　“别让他等急了。”安是拍拍顾晓羽的头。

　　“喂？”顾晓羽哭笑不得。

　　“我好像问到香味儿了。”苏青玄流氓了一把。

　　“我要睡觉了，晚安！”顾晓羽不等苏青玄有什么反应，就把电话挂断了。

　　“……害羞了。”苏青玄对着被挂断的电话，微笑了。

　　“你男朋友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安是坐在床上敷面膜，所以说话的声音有些奇怪，因为嘴巴张不开。

　　“他不是我男朋友。”顾晓羽认真地澄清。

　　“……不久的将来……”安是本来想笑的，最后还是作罢。顾晓羽只见那个传说中是自己亲生母亲的人伸出两只手，把拳头抵在一起，只有两个大拇指翘起来交叠在一起。意思是在说，她迟早要和苏青玄走在一起。

　　“……”顾晓羽囧到了。

　　通过和苏青玄的交流，安是对这个男人的印象还不错。至少，从他的言语中，安是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心里有晓羽。而且，他基本上可以说是比较了解晓羽的。在到处倒是速食爱情的今天，能有这样一个了解你的追求者，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安是在这个时候，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个拥有着一副好嗓音的男人长得太爱国了，所以晓羽迟迟不答应人家的追求呢？

　　可是，第二天安是看到从奔驰车上下来的比国际影星还要迷人的男人微笑着走向自己，然后开口说；

　　“我是苏青玄。”的时候，彻彻底底石化了。

　　因为不用上班，苏青玄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这个男人只穿了一件简单的及膝黑色风衣，敞着怀，里面是一件紫色Ｖ字领的羊毛衫，下面穿了一条灰色休闲裤和咖色的休闲鞋。明明是很低调的打扮，到了拥有完美身材的苏青玄身上却演绎了眩目和耀眼的极致。

　　呆滞了将近一分钟，安是才握住已经被冷落了很久的苏青玄伸过来的手。

　　“你好你好！我是安是。”

　　“你们姐妹长得可真像。”苏青玄也是会恭维女人，也是会讲笑话的。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安是亲切地楼过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顾晓羽。

　　顾晓羽此时此刻很郁闷，因为面前这两个像两国首脑会晤一样的人联合起来欺骗了自己。原来，苏青玄得知安是刚刚从过来回来没多久之后，就很是时机地提出今天带着安是出去走走，让她感受一下这个城市的新变化。安是痛快的答应了。她很想看看这个追求自家女儿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当然，顾晓羽这个主角是一定要到场的，两个人心照不宣。

　　而安是只告诉顾晓羽，今天将有一个朋友带他们出去走走，却没有告诉这个朋友是谁的朋友。

　　所以，顾晓羽在看到从熟悉的车子里走出的熟悉的人之后，顿时郁闷了。

　　“时间还早，咱们先去粤菜楼吃个早餐吧！两位女士有什么建议没有？”苏青玄体贴地为两人打开车门之后自己才上车。

　　“好久没有吃粤菜了，很怀念。晓羽呢？”安是不得不佩服苏青玄察言观色的能力。粤菜养生，正适合自己这样年龄比较尴尬的人群。

　　“没意见。”顾晓羽想像ＱＱ号码一样隐身。

　　“那里新推出的海鲜粥味评价很不错。”苏青玄从后视镜里看了顾晓羽一眼。

　　“……唔。”顾晓羽发现海鲜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弱点。

　　安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互动。好像，自家女儿的表现也不想她口中所说的那样，对这个优秀的男人一点感觉也没有。实话实说，安是觉得自己挺欣赏这个男人的。但是，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完美的男人追自己的话，估计她也不会轻易接受。毕竟看尽了人间的沧桑之后，更明白童话故事一样的爱情是多么的不现实的事情。在这一点上，安是佩服顾晓羽得理智。安是不敢肯定，如果自己在顾晓羽这个年龄是不是会禁得住这样的诱惑。

　　三人吃了早餐，看时间差不多了，就一起去了美术馆。上午去美术馆，下午去美术学院，剩余的时间可以带着他们母女在这个城市里随便兜兜风，让安是感受一下城市的变化。这是苏青玄在得知安是从事艺术事业之后精心制定的路线。

　　昨天和顾晓羽聊完电话之后，苏青玄特意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安是的名字。不搜索不知道，一搜索吓一跳。安是竟然是被世界公认的大师级的艺术家！苏青玄除了经商之外，唯一的一点艺术细胞都用在了钢琴上。即使是这样，他的钢琴也只是半吊子的水平，在专业人士面前是拿不出手的。不过他以前没少用这招招蜂引蝶。毕竟眩目的外表在那里摆着呢，只要坐在钢琴前摆个ＰＯＳＥ就迷死一大片。谁还在意他弹的肖邦还是莫扎特……

　　得知安是的身份之后，苏青玄觉得隐隐的不安。因为安是虽然还保留着中国国籍，却长期居住在巴黎。而她这次回来，会不会把顾晓羽带走？本来还没有成功的事情，现在又多了一份风险。苏青玄不能干涉顾晓羽，也没有立场干涉顾晓羽的选择，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得到安是的可定，让她能放心把女儿交给自己。

　　顾晓羽站在美术馆门前，感觉很惭愧。自己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二十一年，竟然没有来这里接受过一次艺术的熏陶。

　　美术馆刚刚好正在举办一个青年艺术作品展览，安是听了服务人员的介绍之后很高兴。因为，看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未来，不是看他们站在巅峰的那些人有什么成就，而是要看这个国家的年轻人的成就。只有年轻才有未来。艺术也是如此。

　　安是在国际上很出名，可是国内认识她的人极少，也只有艺术届的人才知道这样一个在异国街头异军突起的中国女艺术家。所以美术馆里的人并不知道今天他们迎来了多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

　　安是看得很认真，一幅画接着一幅画仔细研究，有时候甚至会在一幅画面前站上很久，或者微笑或者皱眉头。顾晓羽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多么伟大的艺术家。她所谓的伟大，不是安是活得的成就，而是她对待艺术的认真态度。

　　“要不要喝水？”美术馆里的暖气很足，所有会让人产生燥热的感觉。苏青玄看到顾晓羽□嘴唇的动作，及时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小瓶精装的矿泉水递到她面前。

　　“……谢谢！”顾晓羽没想到苏青玄会这么善解人意，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矿泉水，她愣了几秒钟，才接过来。

　　苏青玄又从旁边衣兜里拿出一瓶水，交给顾晓羽，用眼神示意她把水给认真看画的安是。

　　顾晓羽下意识地看了看苏青玄的风衣兜，不知道表面上一派平静的兜里一会儿还会不会变出什么让人意外的东西。

　　“……没了。”苏青玄孩子气地拍拍衣服。

　　顾晓羽忍不住笑了，抬头看到苏青玄正用近乎深情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自主地，顾晓羽的脸，红透了。

　　考虑到安是长期居住在国外，午餐和晚餐苏青玄都是带她们去比较有特色的中国菜餐馆。中午三个人吃的是川菜，顾晓羽和安是母子辣得不亦乐乎，吃得热火朝天。而从小怕辣的苏青玄只能吃一口菜喝一口水，即使是这样他也很满足。因为，顾晓羽和安是都吃得很Ｈａｐｐｙ。一个是未来的老婆，一个是准丈母娘，伺候好了她们，他小玄子还怕没有出头之日么？

　　中午吃的太过刺激，晚上一行人吃的是比较清淡的苏菜。晚饭过后，苏青玄把安是送回了酒店，随后又把顾晓羽送回顾家。

　　“今天，很感谢你。”顾晓羽下车的时候，终于说出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我认为，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词。”苏青玄跟着下车，和顾晓羽面虽面。路灯把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明明是一对平行线，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