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秘恋:无效婚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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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是刚睡醒，有点迷糊的感觉，不过听起来也不太虚弱的样子，让她的心多了些安定。
　　不过路馨也很难想象，虚弱的顾钧颜会是什么样子。
　　认识他以来，他从来都是强大的，就像是一棵大树，他笔挺的身姿宽厚的怀抱为她和女儿撑起一片天空，晴空万里，从无风雨。
　　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路馨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还好吗？”
　　“宝宝，我很好。”顾钧颜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又有点撒娇的味道，“我只是，好想你，每一刻。”
　　路馨的心顿时完全放下了。
　　他还在，他说他很好，她总算也可以好起来了。
　　路馨想起他们上一次通话，他问她想不想他，她一直没有亲口告诉他答案。
　　现在她不想再错过机会，“亲爱的，我也想你。每一刻。”
　　顾钧颜听到她的回答，轻声笑了起来，愉悦而动听。
　　路馨看到顾正庭夫妻都别过脸去，而顾梓曦则小手捂着脸却偷偷透过指缝来看她，脸突然就红了。
　　她居然当着老老少少的面跟他讲这么肉麻的话，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额……那个，大家都很想念你。”路馨赶紧补救，“爸妈和梓曦，我把电话给他们，你跟他们说说话吧！”
　　电话很快被顾梓曦抢过去，她冲着电话就高声喊，“爸爸爸爸，果果也好想你，每天都在想，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也想，你有没有很想很想我？”
　　喊道最后孩子的眼泪就像是突然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地哭了起来。
　　七年来，这是第一次，她离开爸爸那么久。
　　虽然有妈妈在身边，可是，那是爸爸啊！
　　她最爱最爱的爸爸，他说他们永远在一起，如果找不到妈妈，就和她相依为命的爸爸啊！
　　路馨这才发现这些日子以来不止她一个人整天在伪装，没想到早熟的孩子也一直隐藏着情绪。
　　顾梓曦一直在追问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可是面对她的说辞，她从来都只是失望的垂下头，一直都没有哭过。
　　电话那头的顾钧颜也被孩子的哭声吓到，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当然有，爸爸怎么可能不想你。你可是爸爸一手养到这么大的，你还记得我们在美国的家吗？每天，爸爸都会去你的房间跟你说晚安的，只是你睡着了没听到。”
　　小姑娘还是抱着手机哽咽，“我……我有听到的，所以每天都会睡得很香。妈妈也会给我讲故事，她讲的比你好听多了，可是我还是想听你讲，你回来了再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好，爸爸回去了就和妈妈一起给你讲故事。”
　　“那一言为定，撒谎的人会长很长很长的鼻子。”顾梓曦一直对匹诺曹的童话深信不疑，“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会回家陪你和妈妈，还有爷爷奶奶一起过春节，果果想不想和爸爸一起守岁？”
　　“想！”
　　“那你把电话给奶奶好不好？”
　　顾梓曦不情不愿将手机递给沈念芬，路馨拿着她的小手帕，蹲下身细心的帮她擦眼泪，心疼和愧疚萦绕。
　　“妈妈，我是因为高兴才哭的，老师说，这叫喜极而泣。”顾梓曦想起刚才哭了有点丢脸，赶紧为自己解释道。
　　路馨点头，称赞她：“我知道，果果语文学的真好。妈妈刚才也在超市哭了。”
　　沈念芬和顾正庭相继都接了电话，一家人的心总算是都安定了下来，开始期盼着新年的到来，和顾钧颜的归家。
　　第二天路馨打开门，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到来。
　　桂姨早被她放了假回去跟家人团聚，寒冷的冬日早晨，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早起做好早餐再叫孩子起床。
　　刚熬好香喷喷的小米粥，就听到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那一瞬间，她有想过会不会是昨晚才打过电话的顾钧颜突然就回来了？
　　怀着雀跃和激动的心情快步走到门边，拉开门的那一刹那，路馨和门外的人都愣住了。
　　就像是门口放了一面镜子一样，只是门里的路馨穿着家居服围着卡通围裙，而门外的年轻女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围巾帽子全副武装，风尘仆仆。
　　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最后还是门外的人先回过神来，她朝着路馨伸出手：
　　“路馨你好，终于见到你了。我是冷漠的妻子，我叫温暖。刚从美国回来。”
　　路馨还犹如身在梦中，机械的伸出手和她交握。
　　“你好！”
　　感觉到握在掌心的手冰冷刺骨的时候，她垂下头，就看到温暖并没有戴手套，纤细的手在清晨的冷风中冻得通红。
　　“外面冷，快进来坐吧！”路馨赶紧让她进屋，有倒了滚烫的热水来给她，“拿着暖暖手吧。”
　　“谢谢！”温暖在沙发上坐下，接过她递来的水杯，笑着说道，“我这人记性不好，丢三落四的，来得及，忘记买手套了。”
　　路馨觉得她笑起来还真是和她的名字一样，温暖清丽。
　　虽然她们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可是神态表情和说话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似乎温暖和曾经照片中的那个路馨更相似一些。
　　“你一定很好奇，对不对？”
　　“只是觉得太神奇了！”
　　路馨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那种感觉。
　　清早起床，发现家里来了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实在太诡异，就像是还没睡醒一样。
　　虽然她们之前也曾有过数面之缘，但都只是惊鸿一瞥毫无交流，和这样面对面坐下来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不用太惊讶，这张脸本来就是你的。”温暖就着杯子喝了一口水，打开了话匣子，“我今天来一是想见见你，向你道谢，另外也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路馨一看她就是有很长的故事要讲，想起自己刚做好的早餐，不由建议道：“如果你也还没吃早餐，不介意的话我们先吃点东西？如果你不着急回去的话，我们吃完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聊。”
　　虽然只是刚见面，可是路馨知道温暖没有恶意，她又是冷漠的妻子，应该也是顾钧颜的朋友，而她对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姑娘也很有好奇心。
　　“我就是专门回来找你的，刚好饿了，这么早跑来打扰你，没被当成妖怪赶出去还能吃到热腾腾的中式早餐，简直没有更好的事了，哪里还敢介意！”温暖完全自来熟的样子，一点都不见外。
　　“那你先坐会，我要去叫我们家的小公主起床。”路馨说着要往楼上去。
　　温暖也站起身，“是梓曦吗？我能一起上去看看她吗？好多年没见到这个小宝贝了。”
　　路馨想了想，以顾钧颜和冷漠的关系，温暖肯定是认识顾梓曦的，只是她说好多年没见，让路馨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几年前，顾钧颜离开组织的时候就藏起了孩子，那些年冷漠的位置还不稳，我也一直躲躲藏藏过日子，他不想让梓曦跟黑道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也就一直都没有再见过孩子。”温暖解释道，情绪突然有点低落。
　　路馨觉得自己放人之心太重了，也有点赧然，遂点点头说道，“小丫头起床气大得很，你要是不介意就上来看看吧！”
　　两人一起去到顾梓曦房间的时候，小姑娘睡得正香，嘴角还有点口水的痕迹。
　　路馨温柔的叫了几声小宝贝的名字，床上的人儿完全没反应，后来路馨伸手去摸摸她的脸，又叫了几声，小姑娘直接不耐烦的打开她的手，转个身继续睡。
　　“顾梓曦小朋友，妈妈做了你最爱的小米粥，还有你香甜的玉米棒，你要是现在立刻起床的话，中午妈妈可以带你去买你最爱的香草起司蛋糕……”路馨最近找到的最佳叫醒方式就是在她醒了又耍赖不愿意起的时候跟她说各种好吃的。
　　小吃货是受不了美食诱惑的。
　　果然，胖胖的小手揉揉眼睛，小声讨价还价道：“那我可以吃两块蛋糕吗今天？”
　　路馨伸手将她抱起来，拿过床头柜上的衣服帮她穿，一边温柔的回答道，“当然不可以，你忘了爸爸的规定了？”
　　小姑娘嘴巴一扁，就是一副要哭的表情。
　　可是突然，她的表情定住了。
　　然后又伸手揉了揉眼睛，回头看了一眼抱住自己的人确实是亲亲妈妈之后，又去看床边站着的另一个人。
　　“两个……妈妈？”
　　顾梓曦完全搞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了？难道她还在做梦？
　　“这是温暖阿姨，我们以前逛街的时候见过的，你还记得吗？”路馨帮她穿好衣服抱着她下床，让她穿上卡通毛绒拖鞋。
　　“顾梓曦你好啊！你小时候在美国，我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只有这么小！”
　　温暖也被孩子可爱的表情逗笑了，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大小。
　　顾梓曦小小的脑袋转得飞快，不仅想起之前在街上见到过温暖，还想起有一天晚上她还和爸爸一起讨论过这个和妈妈长得一样的阿姨呢！
　　“真的吗？我小时候就是那么小的？”顾梓曦有点纠结温暖比划的那个大小。
　　却被妈妈推着去洗手间刷牙。
　　路馨帮她挤牙膏，告诉她说，“小孩子刚出生的时候都那么小。”

　　☆、159、归来前夕

　　吃完早餐顾梓曦被路馨哄到楼上琴房去练琴，小姑娘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梯，又转过头来说道：“妈妈你说好今天要教我新的曲子的……”
　　“你练好之前的，下午妈妈再教你新的好不好？”路馨走过去牵着她上楼，笑着答应。
　　以前她一直以为顾梓曦古筝弹的好是因为顾钧颜教得好，笑着她才明白，这完全就是她遗传的好。
　　顾钧颜对古琴更拿手些，想起之前去母校看望恩师的时候，老师说过很想看他们两合奏一曲，那是路馨没在意，现在想来，恐怕老师也是当年的知情人，才会那样有意无意撮合他们的吧！
　　不知道他们之前有没有合奏过？
　　自从知道了他们之间有着长长的过去，路馨一有空就会想以前的事，可惜她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安顿好顾梓曦，路馨下楼收拾餐厅和厨房。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居家的一面！”坐在沙发上的温暖看着她像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一样早起做饭，叫孩子起床，再打扫收拾，觉得很惊讶。
　　路馨端了水果出来放到茶几上，在温暖对面落座：“那你以前听说的我是什么样子？”
　　“冷漠说，你是出身富家的才女，不仅学习好，还懂诗文善琴艺。就像是古时候烟雨江南中走出来的仕女一样。我本以为，以你的出身，顾钧颜的财力，你该是那种每天坐在家里等人伺候，空闲了就弹琴赋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温暖说道最后就笑了起来。
　　路馨也笑，说道：“以前我确实除了读书和弹琴什么都不会，现在也是慢慢学着做一些，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干什么都随心情，成家了就不一样，特别是有个孩子，什么都要想得周到才行！钧颜在家的时候他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我也很少操心，他不在家才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有那么得心应手。不过慢慢也就好了！”
　　她心想，等顾钧颜回来，应该会大吃一惊吧！他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她真的变化很大。
　　“有个孩子，家里也热闹些，到底是比两个人好多了。”说到孩子，温暖有些感慨。
　　“你和冷漠应该在一起很久了吧！”路馨看她和冷漠年纪都不大，她说七年前顾钧颜去美国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应该是很久了的。
　　“从我出生，我们就一直都在一起，二十五年了。”
　　路馨一愣，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么久。
　　“难怪你们的名字会这么合拍，原来是小时候就认识。不过我还是想问，我们两怎么会长得这么像？”
　　“你以为这世上真的会有两个长得这么像的陌生人吗？除非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可是很明显我们不是啊！”
　　“那怎么会？”
　　“我这张脸完全是照着你的模样整的，世界上技术最好的整形医生操刀。”温暖拿过果盘中的一块苹果放进嘴里，解释道，“只是你肯定不记得这件事了。”
　　“我当时知道？”
　　“那当然！没有你的同意我能做这个手术么？不过你当时只知道我是顾钧颜的朋友，又凄惨的被人追杀毁了容，我又特别喜欢你这张脸，所以才不得已同意的。”
　　困扰多时的事件终于真相大白，路馨觉得哭笑不得，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你真的觉得这张脸长的好看吗？”路馨看着对面的温暖，如果不看眼睛，像是在照镜子一样。其实她一直没有对自己的脸过多关注过，好与坏不过是皮相而已，只要不是特别丑，都没什么关系。
　　从里没想过会有人觉得好看，还把自己给整成一模一样了。
　　“当时我自己的脸完全毁了，必须整成另外一个人才能避过追杀，我当时就觉得你这张脸好看又顺眼，与其整成一个完全陌生的样子，不如找个顺眼的，反正都是要过别人的人生，所以就让冷漠去找顾钧颜问问你愿不愿意了。顾钧颜本来是坚决不同意的，可是你知道我的遭遇后同情心泛滥，到医院来看我，又挡不住我软磨硬泡，就答应了。”说起这件事，温暖也觉得挺好笑的，“这些年看着这张脸，我也快要忘了自己原来长什么样子了。”
　　“你会害怕吗？最开始照镜子的时候。”
　　“当然会，那时候不知道砸碎了多少镜子。不管整成什么样子，每天睡醒起来看着镜中陌生的脸，都是一种很崩溃的心情。哭过也闹过，跟冷漠撒泼，寻死，什么都试过了，后来时间长了也就接受现实了。不过最不能接受的，还是顾钧颜，我好了之后没多久，你两就出事了，后来他来了美国，可是他每次都不想看到我，中是有多远躲多远。”
　　路馨知道，他那时候不想看到温暖一方面是在心里不能接受有个人跟她长得一样，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看到温暖，然后想起她。
　　“他那时候不仅不敢见我，甚至都不太敢去医院看梓曦，可是又不得不去看孩子，我有时候看到他沉默时候的样子，都觉得好可怜，好想让他痛快哭一场。可是他每天忙得脚不着地，帮冷漠处理道上的事，照顾女儿，还要准备创立自己的公司，从来都没有说过他想你，更不可能会哭。”温暖说起往事还有些唏嘘，“我见过很多人面对变故和打击一蹶不振或者借酒消愁，顾钧颜却是滴酒不沾，他说孩子不喜欢。其实我知道，他是怕喝醉了想起你，所以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忙碌到没时间去想念。”
　　“路馨，顾钧颜爱你，从来都只是全身心的付出，不强求你的回报，他和冷漠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曾经很羡慕你，和冷漠吵架的时候，也不止一次的抱怨冷漠的强制霸道和不讲理。”
　　“我都明白，只是知道得太晚了。”路馨觉得感动又心疼，她何德何能，被如此对待。
　　“但是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他能如此待你，只因为你值得他爱，而且爱是互相的，他会那么无私的爱你，肯定是因为，你也曾将整颗心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他，不求回报。”
　　两人聊了很久，说各自的经历和过去，谈未来和各自的男人。
　　聊到最后两人都有点相见恨晚的情绪。
　　“你一个人回国的吗？什么时候再回美国？”路馨看着时间要去准备午饭了，起先结束话题。
　　“过几天冷漠会跟顾钧颜一起回来，我们准备今年在这边过春节。本来他是想让我跟他们一起回的，不过我心急有些话要告诉你，所以就先回来了。”
　　“那要不这几天就在我们家住下吧，咱两也做个伴。”路馨提议。
　　温暖却摇摇头，笑道：“我们在宁安市有房子，我得先回去叫人打扫打扫，然后住下来等他回来。”
　　她这么说了路馨也不好强留，只留她吃了午饭温暖就回去了。
　　下午路馨教了顾梓曦新曲子，然后母女两一起到影音室看卡通片。
　　顾梓曦看得津津有味，路馨一心二用跟柳依依聊微信。
　　这些日子两人一直都在微信上聊近况，交换心得。
　　柳依依传了之前去产检拍的四维图片给她看，小家伙在妈妈肚子里已经发育的很好了。
　　“你真的决定不回来过年了吗？”路馨发过去一条消息。
　　很快那边就回了过来，“我昨天才跟我哥说今年要和儿子单独过年，反正这里他也找了人来照顾我，你不用担心的，照顾好你自己就是了。”
　　柳依依到苏州没几天就被柳承毅找到了，只是她坚持不回宁安市，他也拿她没办法。
　　“是因为子嘉吗？他上次去找你，你们说了些什么？”路馨又问。
　　“还能说什么，吵架呗！他问我孩子是不是他的，我说不是，他说我骗他，我说没有，反正就是吵来吵去说不清。然后我就说孩子是我跟人419来的，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确定不是他，他被气走了！”
　　“他到底是孩子的父亲，你们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路馨很头疼。
　　“这辈子就这样了，无所谓。反正我有儿子就够了。”
　　“那以后孩子也要知道爸爸是谁的啊，不然对他们父子两都不公平。还是说你准备编个什么理由骗孩子？”
　　“跟他说我也不知道他爸爸是谁，如果他一定要一个爸爸，那就让他自己去找，只要我儿子同意谁做他的爸爸，我就跟谁结婚。”柳依依完全是异想天开。
　　路馨再次败给她，只好转换话题：“等顾钧颜回来，过完年我们一家三口就去看你和小宝宝。”
　　“嗯，他伤怎么样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过年之前会回来，应该伤得不是很严重，我晚上再打电话问问。”
　　晚上路馨算着时差打电话，顾钧颜正好也刚醒。
　　顾梓曦先抢过电话跟爸爸聊了好久，说完晚安才乖乖睡觉。
　　路馨问他伤得怎么样，他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三天后就能出院，出院就立刻回家。
　　又甜甜蜜蜜说些私房话，才依依不舍挂电话。

　　☆、【大结局（上）】被遗忘的旧时光

　　三天，72个小时，多日的迷茫等待突然有了期限，似乎时间也能过得更快点。
　　路馨每天都在心里倒计时，想着要在顾钧颜回来之前做些什么，她想给他一个不一样的惊喜，她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迎接他的归来。
　　虽然顾钧颜的飞机是下午才到的，可是路馨想到她今天要做的大事，就激动得无法安睡。
　　天还没亮就起了床，她花了有史以来最长的时间梳洗打扮。
　　精致的容颜只需淡妆点缀就很完美了，她还是仔细审视了自己很多遍才放心。
　　顾梓曦早在昨晚就被她送回了顾宅，她说她先一个人去接顾钧颜，然后一起回顾宅去吃饭，其实是她想秘密实施自己的“大计划”。
　　按照之前的计划布置好家里，再次查看了所有的准备，确保无一遗漏后，路馨才换上衣服出门去机场。
　　虽然才是上午十一点都不到，距离顾钧颜的飞机到达还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可是路馨已经一刻都呆不住了，她决定去机场等。
　　刚出门就看到一辆白色跑车很是张扬地朝着家门口驶过来，不一会儿就停在了路馨面前。
　　几个月没见的大明星杨子嘉身穿白色西装戴着墨镜坐在车里朝她微笑。
　　“子嘉，你今天怎么会来？不是说在拍一个新剧吗？”路馨惊讶，“你还换了新车？”
　　“受人之托，带你去一个地方。”杨子嘉取下墨镜，推开门下车帮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可是……”路馨朝他抱歉地笑笑，解释道，“钧颜今天回来，我要去机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飞机是下午四点才到吧？你这么早去机场干什么？”
　　“额……我……”
　　看到路馨语塞尴尬，杨子嘉也不再逗她了，将她推进副驾驶，说道，“就是他怕你早早到机场去等着，才让我现在来找你的，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我保证，绝对不会错过他的飞机，怎么样？”
　　“他让你来的？你们两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看着窗外飞驰而去的景色，路馨诧异地问道。她怎么不知道这两个人还会私底下联系？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杨子嘉才不会告诉她他和顾钧颜之间的“交易”。
　　“那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杨子嘉今天是想装神秘到底，路馨怎么问他都不告诉她。
　　车子很快就停了下来，杨子嘉还是先下车帮她开车门，服务周到。
　　“我们来电影院干什么？你有新戏要上映么？”路馨看了看面前全市最大的影院，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门口有印着杨子嘉照片的大海报。
　　“来电影院当然是看电影啊，不过不是我的电影，而是另一个人的。”杨子嘉牵了她的手往电影院走。
　　“谁这么大面子能让顾钧颜要你今天带我来看他的电影？”路馨这才发现整个电影院居然空无一人，现在很多贺岁大片都在争相上演，按理说这里应该人满为患才对的啊！
　　杨子嘉一直没说话，只是带着她进了影院最大的一个巨幕影厅。
　　“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