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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放肆温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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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来就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
霍当家还是霍当家，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是怎样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在霍家十多年的威望，也没被这三年消耗掉，一回来，就好像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现在霍家得大换血，众人议论纷纷，知道的都在讨论这事。
谈论霍珩年下一步要做什么。
而此时霍珩年正在收拾准备，要去杜宅一趟。
去杜宅最重要的事，当然就是见杜庆庚了。
霍珩年和杜庆庚算熟。
算很熟。
两家人本来就亲近，当年霍珩年掌管霍家的时候，杜家的主子还是杜老爷子，两个当家人之间，来往当然多。
可尽管这样，纵横商场淡然如霍珩年，也还是止不住的紧张。
这一次见杜庆庚，不是单纯的见一面，也不是谈生意，而是要请他嫁孙女。
老爷子出了名的宝贝孙女。
自家两个孙女，简直就是他的宝贝疙瘩，宠到了骨子里去。
当初说订婚，霍珩年已经紧张过一回，现在这一颗心更加提着不定。
“你担心什么，你还怕我爷爷啊？”
到家门口了，霍珩年握着她手的力气明显紧了不少，杜九臻回头看了他一眼，出声问道。
“我爷爷这么喜欢你，一直都把你当成最佳孙女婿人选。”
杜九臻说：“你不用担心。”
“爷爷再喜欢我，那也更喜欢你。”
霍珩年一直都是喊“爷爷”，两家人关系这么近，不用生疏。
“那珩哥哥你加油。”杜九臻拍了怕他的肩膀，笑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两人上楼，直接就进了书房。
杜庆庚的书房很大，足有百来平米，大片大片的书架下，他正坐在在看书。
杜九臻一进门，喊了句“爷爷”，拉着霍珩年，往他面前走。
杜庆庚抬头，看着霍珩年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说实话他心里也感慨，毕竟当初他出事的时候，他也难过了好一阵。
就算没有小九这层关系，他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么好的孩子，该有一个很好的人生。
所以很惋惜。
第37章
霍珩年走到他面前。
他朝他点点头； 十分敬重的喊：“杜爷爷好。”
杜庆庚抬头。
他的目光停在霍珩年身上，上下打量； 许久都没有说话。
目光里隐含着太多的情绪。
真的是霍珩年； 好好的站在这里，和他们每一个活着的人都一样。
杜庆庚唇角浮现出笑容。
“回来就好。”杜庆庚点头，颇为欣慰的说了一句。
这是最大的真心话。
无论怎样，活着就好； 无论对于小九还是对于他，这恐怕都是最大的期盼了。
“这三年我不在，让小九受苦了。”霍珩年开口就向杜庆庚道歉； 语气十分诚恳。
“我答应过您，会好好照顾小九。”
“可我食言了。”
当初的意外也不是他愿意发生； 一切都是不可抗力，即使这样，他还是把罪责揽到了自己身上。
“小九是我最宝贝的孙女。”杜庆庚说：“我希望她能一辈子都幸福安康。”
“但珩年，这么多年，除了你； 没有第二个让我满意的人。”
杜庆庚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反正都这么熟了，当然是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跟他说。
“你看我也老了，不能照看小九一辈子。”
霍珩年还没说； 杜庆庚已经主动提起了这件事：“她的以后； 我还要托付到你手上。”
其实杜庆庚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两个情投意合； 又在一起这么多年； 早该结婚了。
毕竟把该做的事都提上日程，他也好早点抱上他的曾孙。
铁血手段大半辈子的杜庆庚，在这个年纪，也想含饴弄孙，过一过彻底清闲的生活。
中午霍珩年留在杜家吃饭。
杜家不像霍家，有那么庞大的家族分支，像这么大的一个宅子里，住的总共还不到十人。
除开杜庆庚和九臻七漾，就是几个伯公叔公什么的。
他们年纪都大了，待在自己院子里，也不怎么会出来。
杜九臻回房间换衣服，霍珩年则下楼等她。
刚走没两步，就听见杜七漾的声音传过来。
“公司有点事，我临时被喊过来的。”杜七漾声音娇俏，小声说着，像是在哄电话那边的人。
但显然没什么效果。
那边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听得杜七漾脸色有点难看。
她一吸鼻子，轻轻抽泣了起来。
“刚刚经理还骂我了，他说我不懂事，做事不积极。”
光是听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就已经能想象出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了。
“他凭什么这么欺负我啊……”
杜七漾这堂堂杜家二小姐，说起这些荒唐到不着边际话来，简直脸不红心不跳。
还能哭的让人心疼。
“好哥哥，我错了，下次出门一定告诉你。”
“不生我气好不好？”
杜七漾憋了憋眼泪，一副很难受却还尽力忍着的样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哄了好几句，她才终于能挂了电话。
按键一按下来，杜七漾唇角一冷，脸色立马就变了。
她眼角还挂着眼泪，脸颊上的泪痕也清晰可见，眼帘微抬，对着手机屏幕轻嗤一声。
“还好哥哥，真是不要脸……小心本小姐不陪你玩了……”
怎么一天到晚尽是些骚断腿的爱好，也不知道傅冬城那个猪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
除了床上那些事怕就只剩水了。
摇起来还能哗啦呼啦响的那种。
杜七漾收了手机，拿指尖轻轻抹了下眼泪。
接着一抬头，就看见站在楼梯上的霍珩年。
杜七漾愣了一下，眼睛瞬间瞪的老大，怔在原地，连手上放东西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她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喊了一声：“姐夫……”
声音弱的跟蚊子一样。
她刚刚说的话，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如果都被他听到的话……那这下不完了吗。
霍珩年知道了，那杜九臻接着肯定得知道。
她要是一生气，把傅家端了该怎么办。
而且姐夫现在好像已经恢复记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恢复记忆的霍珩年对她来说显然更完蛋。
杜七漾反正也不敢问。
她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讪讪站在原地，紧张的都暗暗搓起了手。
而心里已经把傅冬城骂了千百遍。
都怪他非要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还非要污蔑她说她在外面找了野男人。
不然她也不至于那么努力的去哄他。
“哪个经理骂你了？”霍珩年走下来，问道。
杜七漾怎么说也是杜氏大股东，又是二小姐，骂什么的，太离谱。
“没有。”杜七漾弱弱的辩解：“没人骂我。”
看着霍珩年一步一步走下来，杜七漾越来越忐忑，小小的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姐夫，你别跟我姐说好不好……”
“什么？”霍珩年接话询问。
“就是……我和一小富二代谈恋爱的事。”杜七漾本来就紧张又害怕，被霍珩年这么一问，一哆嗦，全盘托出。
本来她自己不说的话霍珩年也不一定知道什么。
这下是真的都知道了。
杜七漾说完就反应过来。
她猛然闭上嘴巴，一脸后悔的看着霍珩年。
霍珩年身上气压太强了，她一紧张就给说了。
说完她又赶紧解释。
“姐夫，他就是为人糟糕了一点，但他很喜欢我。”
杜七漾完了又加一句：“我也喜欢他。”
“那你怕你姐干什么？”
杜七漾这丫头，他也算看着她长大，从小就古灵精怪，自己想一出是一出，做的大胆的事多了去了。
“他不是比不上姐夫你嘛。”杜七漾回答。
杜七漾这话有误。
不是比不上，是根本没法比。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除开一张脸，还能一较高低。
见霍珩年不说话，杜七漾试探着问：“那……姐夫你不和我姐说了吧？”
霍珩年抬眼，轻飘飘一句：“我从不瞒她。”
杜七漾这次真的快哭了。
她看着霍珩年往楼上走，说是杜九臻换衣服时间太长了，上去看看她。
而杜七漾看着他离开，没了身影，才又对着手机，狠狠的骂：“傅冬城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东西！”
一生气，她想，让他被姐姐弄死算了，反正他平时欺负她也一点都不手软。
这么想着，好一会儿，杜七漾皱着眉头跺了下脚。
还是不行，这要是只有姐姐也就算了，重点是现在姐夫也在。
姐夫什么手段他还能不知道，只要姐姐说一句，他能把人往死里狠弄。
傅冬城虽然有欺负她，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谁叫我喜欢上你这个人渣了。”杜七漾恨恨的，也不知道是骂他还是骂自己。
不行了，不管有没有机会，都得再拯救一下。
杜九臻还在换衣服。
霍珩年进门，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腿上，抬眼，好暇以待的看着她。
杜九臻慢条斯理的脱衣服，换下又穿上，一点也不着急。
“小九，你腰都红了。”霍珩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腰际的红痕，目光一紧，轻笑着说了一句。
“你要是不使劲掐能红吗？”杜九臻小声反驳。
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癖，就喜欢掐她腰。
生气的时候掐，高兴了也掐，虽然力气不是很大，但红红的还是难免。
“这年头小富二代也有情趣，喜欢让千金小姐扮穷苦少女。”
霍珩年状似无意道：“不然你也扮个失足少女给我看看，到底有趣在哪里？”
杜九臻听了，动作一顿，意识到他话里有话，回过头来看他。
“什么？”
她衣服才穿上，扣子都没系好，半掩之下，白的一片扎眼。
霍珩年盯着她，把刚刚听见杜七漾打电话的事说了一遍。
“我说她总不在家里。”杜九臻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她爱玩就玩去吧，等玩够了我一网打尽。”杜九臻眼角笑意微妙。
他们杜家可没有什么多的限制，要谈恋爱就谈，又不会有人棒打鸳鸯。
可杜七漾那么怕她知道。
对方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反正她心里鬼主意多，怎么都是她把别人给欺负了。”杜九臻还能不了解自己这个妹妹。
霍珩年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她说话，眸色暗的有些厉害。
随即他沙哑的声音传出：“把衣服穿好。”
“这样不是有情趣吗？”
杜九臻故意把一边肩膀的衣服往下拉了拉，道：“失足少女。”
霍珩年起身，到她身边。
顿了下，把她衣服往上拉。
然后给她把扣子一粒一粒的都系好。
“失足的不是时候。”霍珩年喉结不住的滚动，声音越来越低：“先从良。”
第38章
吃饭的时候杜七漾一直盯着她姐姐姐夫看。
杜九臻看出她的小心思了； 也不动声色，只是低头继续安静的吃这东西。
“看什么？”杜九臻问了一句。
“三年没见姐夫； 姐夫长得更帅了。”杜七漾像个狗腿子； 使劲夸：“比娱乐圈里那些明星都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谢谢。”霍珩年敷衍的点头。
“姐姐，我今天看你在爷爷那拿户口本了。”杜七漾又转向杜九臻这边，笑道：“是要结婚吗？什么时候？”
说起结婚，杜七漾思绪又有点走远。
她也想结婚； 可她和傅冬城，现在都像是在玩一玩。
傅冬城以为他在玩她，实际上是她把他玩得团团转。
这以后要是被他知道了真相； 他肯定得气死。
“挑良辰吉日。”杜九臻回答她。
杜七漾其实没太大兴趣，在她眼里； 姐姐姐夫天生一对，在一起这么多年，也就差个证的事了。
其余没差。
“我认识个算命的，名牌大学毕业，让他给算算？”杜七漾随口说了一句。
“哪认识的？”杜九臻问。
杜七漾的话瞬间被梗住。
都是傅冬城的狐朋狗友； 杜七漾和他出门，多少都认识他身边的人。
他身边多的是奇葩。
“就……随便认识的。”杜七漾含糊的给带过去。
多说了就容易露馅，她还是好好待着，不说话了。
免得大家好好的吃个饭； 到头来变成了鞭策她。
就在这时候；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杜七漾看了一眼； 上面“傅狗逼”三个大字； 吓得她赶紧挂掉电话。
杜九臻看了她一眼：“不接吗？”
杜七漾摇头，笑得心惊胆战，说：“中国移动打来的，烦死了。”
杜九臻点点头，心里知道点什么，但也没说话。
杜七漾暗暗的缓了口气。
看姐姐她什么都没说她也不要主动提。
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
寒露这天气温骤降。
程晏出门的时候也没注意这鬼天气，从临市一路出来，谁知道越往外走越冷。
从车上下来，他冻的打了个哆嗦。
“这他妈是北极吧，要冻死人啊。”程晏这单穿一件风衣不抗事，他觉得现在起码得上毛衣了。
咋山清水秀的小地方，这么冷飕飕的呢。
霍珩年倒是习惯这天气冷，穿的和程晏差不多，没像他那样冻的没人形。
宿南就是这样，一夜之间就能从夏天变成冬天。
没有城市的高楼大厦，温度也总是要低。
程晏搓了搓手，四处打量。
确实是个小地方，听着溪水哗哗的流，声音莫名挺悦耳。
“小九呢？”程晏往车子里面看，只是窗户关着，他也看不到什么。
“她在里面待着干嘛？”
程晏和他们俩坐的不是同一辆车。
这一点他还是很自觉的，出门的时候，自己主动开了辆车。
和他们待在一起不就是杀狗嘛，他何必给自己找这个不痛快。
一个人，孤单是孤单了点，真就是一路上好几个小时，他只能对着车里挂着那娃娃说话。
整得自己跟着二愣子一样。
“有事。”霍珩年简单回答。
程晏没继续问。
“这地有船吗？”程晏看着前面的小溪眼睛直发亮。
“划着船肯定能直接蹿过去吧。”
他丫以为这是宇宙飞船啊。
“你游泳也能蹿过去。”霍珩年好笑的轻哼了一声。
“那咱还是体面人，游泳多冷多狼狈啊。”程晏啧啧的摇头，想到溪水冰冷，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过为什么要在这里站着？”程晏往大树后边躲，好像这样就能不被风吹到一样。
“我要在这扮自由女神吗？”程晏喋喋不休：“那我还是更喜欢去一个能挡风的地方。”
“牙齿不冷吗？”霍珩年问。
“冷啊。”程晏连连点头，好像获得了共鸣一样。
“冷就闭嘴！”霍珩年忍不住了。
话音刚落，杜九臻打开车门，走下车来。
“都弄好了。”她朝着霍珩年点头。
“弄什么弄什么？”程晏在旁边很好奇，连连问道。
“捐款。”杜九臻回答：“镇子里的祠堂很长时间没修过了，刚刚捐了点钱 。”
“你要不要也奉献一下爱心？”
一提钱，程晏连连后退。
“我不迷信。”
“但你可以献爱心。”
“那是你们大人物干的事，我小时候都是靠别人献爱心，才活到这么大的呢。”
“谁给你献爱心？”霍珩年眼睛撇了他一眼，道：“长腿细腰的美女吗？”
“肤浅！”程晏轻哼了一声：“我现在喜欢清纯的小妹妹。”。
程晏在霍珩年之前的房间里拿了件衣服穿。
他这天生的贵少爷，还从来没来过这地方，光是从外面看破破烂烂的房子，他的眉头就皱老高了。
“你三年就一直住在这里？”程晏四处打量。
“这和你尊贵的身份不符。”他认真的摇头：“我说你刚回来的时候怎么看起来那么接地气呢。”
这房子说破确实是破，毕竟是几十年的老房子了。
但在当初的那种情况下，对霍珩年来说，能有这样的一个房子住，已经很不错了。
还是免费的。
程晏刚坐下，想休息一下，顺便给身体回回暖，霍珩年就起身，喊他走。
“去哪里？”程晏裹着被子，不愿意起来。
“去吃饭。”霍珩年拍了下他，要把他身上被子扯下来：“起来！”
“外面冷，我不出去。”
“那你好好陪着他吧。”霍珩年对着程晏旁边的空气说了句话。
程晏怔了下，立马脸都白了。
“谁啊？你在和谁说话？”
霍珩年不说话了，站起来往前面走，理都不理他。
程晏咽了口口水，脸色更难看，小心翼翼的往旁边看了两眼。
他一把扔掉被子就站了起来，快步往前走。
没办法，程大少爷天不怕地不怕，还是怂。
霍珩年去的是以前经常去的地方。
就是上次还带杜九臻过来吃了，小摊子，后面支起来篷子，就在这寒风里摆了桌子吃饭。
程晏都傻眼了。
这是吃饭吗，这是要人命啊。
坐上没过一会儿，程晏就在抱着肩膀发抖。
“先来两瓶酒啊。”程晏朝着前面招呼。
喝点起码能热乎热乎身体。
话音刚落，后头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惊喜道：“恒哥！”
程晏一听，了不得。
他都不敢直接喊“珩哥” 。
于是程晏回过头去看，看是哪位“勇士”如此大胆。
周子岁当然开心。
前段时间，陈恒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宿南，听他的语气，像是要待一段时间。
可是好几个月过去，他人没有半点消息。
到后来甚至都联系不上了。
周子岁自己去不了临市，就找人在临市打听过，可什么都没有打听到。
说实话他一直都很担心。
可谁知道今天下午，恒哥突然就给他打电话，说晚上八点老地方吃饭。
其余的什么也没有说。
周子岁惊喜万分，一接到电话马上就过来了。
“小弟弟，你太嚣张了。”程晏摇了摇头，略带夸张的说：“这位咱们霍当家，是让你这么称兄道弟的吗？”
周子岁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他表情怔住，看着眼前的恒哥，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明明脸还是这张脸，可整个人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
像是两个人。
特别是他的眼神。
特别有威慑力。
周子岁有点被吓到。
“坐。”见他站着不动，霍珩年出声示意。
“哦……好……”周子岁愣愣点头，顺着他的话，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在场除了他还有三个人，个个气势都是压人的强，周子岁僵着身体，原本大把要说的话，现在都说不出口了。
“最近在干什么？”霍珩年先开口问他。
“我还能干什么。”周子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随便找了几个活，在打零工。”
本来他在华诺跟着陈恒一起工作，还觉得挺有面子，但陈恒离开后，他一个人也待不下去。
毕竟自己没什么本事，待着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就离开了。
周子岁反正做什么事都实诚，就是吃了读书少的亏。
不然他发展的也能不错。
“让咱们霍当家给你安排一下。”程晏拍了拍周子岁的肩膀。
说话间食物已经上桌了，程晏眼睛一亮，拿起筷子立马开吃了。
周子岁还处于一个懵懵的状态，这时候才注意听清程晏的话。
霍当家？
为什么要把恒哥叫“霍当家”？
“你给安排一下不也挺好的吗？”杜九臻难得接了程晏的话。
“又不关我事。”程晏咽下扣吃的，说话含糊不清。
“你兄弟的事不就是你的事吗？”杜九臻从他那边把碗又拉过来些，挑了个烤串吃。
“不是，杜九臻，霍珩年回来之后你都会欺负到你哥头上来了是吧？”
不是程晏说，她这段时间，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过分了。
跟以前霍珩年不在的那段时间完全不一样。
“别乱认亲戚。”霍珩年插了一句。
“你想要什么工作我都可以给你找找。”霍珩年看着周子岁，沉声道：“想留在宿南，或者去临市，都可以。”
“恒哥……”周子岁面露茫然，眨了眨眼睛，尽管疑惑万分，却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要跟你介绍一下。”霍珩年度顿了顿，说：“我本来的名字，叫做霍珩年。”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周子岁一时想不起来，就在脑子里使劲的搜刮。
一眼扫到旁边的杜九臻，他陡然想了起来。
传说中和杜家一样厉害的霍家，当家人就叫霍珩年。
当初还是他查到这些告诉陈恒的。
“霍、霍、霍……”周子岁接着又想到什么，眼中震惊，说话声都抖了起来。
“嚯嚯啥呢。”程晏瞪他：“唱Rap打双截棍啊。”
第39章
他三年前来到宿南的时候； 周子岁就觉得，这一定是个厉害的人。
所以他一直很崇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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