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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上最亮的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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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声音低哑,“你说什么?”
“王八蛋。”陈晚舌头伸进来又收回去,反复几次,“下次再这样就不准你亲我。”
最后一个字淹没在霍星的唇齿间,他再一次亲了上来。
陈晚没犹豫,狠狠咬了他一口。
“…嗷!”霍星吃痛,“你这女人…!”
“我这女人怎么了?”陈晚扳回一局,得意。
她的唇肿胀,殷红,还有滋润的水光,这一切拜他所赐。
这种占有带来的满足感,把霍星的心塞得满当。她这一副不服输又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不就是当初吸引他注意的契合点吗?
霍星问:“是不是每一个欺负你的人,你都要欺负回去?”
陈晚理所当然,“得罪我的,我翻山越岭都得打回去。”
霍星:“……”
陈晚声音平静,“这部分的历史我有很多,抽时间我给你上上课。”
华灯初上,她脸上有深浅不一的光。
陈晚又说:“对了,你刚说我这女人怎么了?”
霍星静默两秒,淡淡的:“……我服。”
说罢,上前牵住她的手,“不就是想要这个吗,给你就是。”
霍星的手掌足足大她一倍,温热,干燥,被包裹其中,说不出的舒服。陈晚笑得愉悦,手指舒展,从他的指缝穿插而过,双手相扣,十指——
连心。
再下去就没什么心思逛街了。陈晚坐在摩托车后面,搂住霍星的腰,嫌风大,把脸贴着他的背。
有月有星,有呼啸的风。
月能照亮心底事,浮光剪影,一片涟漪,陈晚仰起脸,举起左手,手心过了风,好像再高一点,就能摘下天上的星辰。
霍星叫她:“陈晚。”
“嗯?”
“还想不想再吃点东西?”
摩托车轰鸣,头上是一茬又一茬的繁星。
陈晚说:“想吃。”
车速慢下来,“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陈晚的目光回到霍星的背上,“我想吃的外面没有。”
霍星应声,“好,回去我给你做。”
锁好车,两人上楼。声控灯一层一层亮起,陈晚的心也跟着拔高。霍星沉默不语地开门。
“你干嘛发抖?”
“没有。”
“锁孔没对上。”陈晚好心提醒:“你拿错钥匙了。”
霍星:“……”
换对钥匙,门开,关门。
“砰”的一声,不轻不重,像是一种信号,陈晚拔高的心突然落地。霍星抖动的手突然安静。
没有立即开灯,当两人适应了黑暗,借着窗外的光,彼此的眼睛特别亮。
陈晚低着声音问:“你准备好了没?”
霍星声音比她更低:“我要准备什么?”
陈晚的手拽着门把,霍星把她抵在门板上,他的心跳越来越快,隔着衣服,都能看到起伏的弧。
陈晚心一沉,用力把霍星推开:“你等等,我要准备一下。”
霍星被她推进卧室,陈晚将他关在了里头。
霍星:“……”
陈晚深呼吸,迅速钻进卫生间,带着她的包。
洗发水和沐浴露全是她自己的,茉莉味,热水一蒸,淡香也变得浓郁,陈晚洗了两遍,最后穿好衣服出去敲门。
霍星打开门,站在门口。
陈晚头发湿漉,低着头,看到水珠滴在地上,晕成小圈。“你有没有吹风机?”
霍星从柜子里拿了个递给她,陈晚一溜烟跑去客厅吹头发。
霍星笑了笑,乘着这个时间去洗澡。
吹风机的噪音像是在炒热气氛,陈晚把头发吹到半干,在卫生间里水声停止的那一刻,她换上了霍星给她买的高跟鞋。
那双裸色的细跟,与她的腿浑然一体。她走向洗手间的门口,再一次深呼吸。
门开了,热气涌了出来,湿鼻,湿眼,湿。身。霍星擦头发的动作停在一半,他刚从水雾下出来,浑身比她更湿。
陈晚已经从衣柜里找出他的衬衫,穿在身上空荡荡,只在胸口系了颗纽扣,有,等于没有。若隐若现的两道弧,不用多露,就能猜到形状的美好。
霍星失语,眸色替他说话。
深沉如海,波澜泛动,可以吞噬一切生物。
陈晚走近,双手从男人手臂与劲腰的缝隙里穿过,身贴身,不要命地放火。
“我穿这双鞋好看吗?”陈晚声音软,身子更软。
霍星目光一路往下,胸口,腰身,衬衣下的纤白长腿,最后,是今晚的礼物,高跟鞋。
他如实赞美:“你哪都好看。”
陈晚仰起头,娇嗔:“胡说。”她的下巴垫在他的锁骨上,一说话,气息上窜,霍星与她共呼吸。
“你都没看过,怎么知道我哪里好?”
她眼有风月,眉似幻梦。
霍星心口沉闷,这还能忍,就他妈的不是男人了!
下一秒,陈晚被他拦腰扛上肩头。
血液倒流,陈晚不适地骂了句:“真野蛮。”
霍星低哑地说:“待会让你见识更野蛮的。”
陈晚紧实的臀被他揉捏得变形。一抓一放,像果冻。
霍星一脚踢开卧室门,连人一起砸进了床里。硬板床,怕她疼,霍星垫在下面,给她当人肉抱枕。
陈晚绯红着脸,“你喜欢这个姿势?”
霍星眼色漆黑,唯一的光是眼里跃动的欲。望。
他的手绕过陈晚的脖颈,按在后脑勺上用力一压,陈晚的唇下来了,他含。住了。
陈晚抓紧说了句:“不准咬我舌头!”
口水吸得噗嗤乱飞,霍星含糊地答应了:“遵命。”
下一秒,他搂住陈晚一个翻身,占地为王,王在上,占据全部主动。
大手扯开胸前的纽扣,头埋了进去。陈晚失声了,这么硬的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有这样软的舌头,舌头撩过顶端,又张口含住能吃下的全部,陈晚要疯。
更要命的是,上身的快。感波及到下面,她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霍星用牙齿细细碎碎地咬两团绵。软。陈晚倒吸一口气,“你属狗吗?”
霍星抬起头,低哑里还有极力的忍耐。
“我属狼。”
陈晚:“……”
霍星的手探到她下面,陈晚抓住他的胳膊,“霍星。”
“嗯?”
“你要来了吗?”
霍星低声笑,“还要我忍吗?”
陈晚摇头,“我愿意给你。”
萍水相逢,异地他乡,于人海中邂逅一个你,一见钟情是爱,相处生情是爱,多年之前,一面难忘也是爱啊。
一个女人,终其一生,寻找爱,找到爱,于是重生,于是她说:
我愿意。你不需忍耐,我一切都给你。
霍星静静望着她,床头一盏台灯,赤身裸。体,足够看清彼此的坦诚。
陈晚眼睛红了。
霍星喊她:“陈晚。”
陈晚安静。
“你是第一次。”
他没用疑问句,而是肯定语气。
陈晚没回答,给了他一个笑。“那你可不可以,轻一点。”
霍星吻住她的眼睛,像要把里面的泪水都印干。
他说:“好。”
借着台灯昏黄的光,陈晚把霍星看的清清楚楚。他的五官像刀刻,眉似峰,悬胆鼻,唇线利落,每次见到都是严肃清冷的表情,非常符合刑侦队长的身份。目光往下,腹肌有隐隐的线,陈晚没数清,大概是六块。
这一刻,他哪都硬,唯一软的,是眼睛。
陈晚没忘记,“戴那个…”
霍星当没听见,嘴上继续吃肉,手指又揉又捏,湿乎一片,帮她放松。
陈晚理智尚在,提起脚踹了下他的肩膀,“霍星!”
“没有。”呼吸急促。
“抽屉里明明有。我看到了。”
床单湿。了,霍星疯了。憋出三个字:“过期了。”
陈晚:“王八蛋,交往三年的女人,你敢说你没上过!”
霍星一愣,他不敢说没有,但安全套过期了也是事实。
陈晚意识到这种时候谈这个话题,实在不合适,语气缓了缓,“……我还不想有万一。”
霍星说“万一有了,我养你们娘俩。”
陈晚皱眉:“没有你就不养我了吗?”
霍星气越来越喘:“没有,就每晚搞事,搞到有为止。”
女人就是啰嗦。
霍星狠下心,扶住硬。肿,在她外面打了两个圈,有了体。液的湿润,他借着手辅助用力,进去的相对容易。
陈晚被他撩的足够滋润,所以并不是那么疼。
紧致包裹,霍星忍得汗直流。
疼痛被撞击取代,一波又一波,像光圈散开,由身及心,照亮心房,照明黑夜,陈晚跟着律。动,大口呼吸,动情实在太可怕了。
可怕到连呼吸,都有他的气息。
陈晚抓紧枕头,看着在她身体里冲。撞的男人。
霍星同样,目光相望。
最后,身体里有烟花绽放,霍星掐紧她的腰,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陈晚哑着声音:“霍星。”
是忘情,是意难平。
一瞬间,昂。挺被主人生生拔。出,白光黏糊,通通洒在身下的肚皮上。
霍星咬着她的嘴唇,“栽在你手里,老子认命。”
陈晚余乐无穷,她没说出来。
与你第一次见面,你救我于水火,我就已经认命。
十一年前。
从歹徒手里的获救少女,与救命少年最后一次对话。
“你是谁?”
“实习民警,编号7517,霍星。”
记忆与现实重叠,霍星的汗水黏着她,两个人的心跳窜在一起,平地起惊雷。陈晚用力抱住他的肩膀,不准他回头。
因为不能让他看到她在哭。
**
欢好一夜,四次还是五次不记得了,陈晚被霍星紧紧搂在怀里。
窗户打开手掌宽的缝,风把窗帘吹起一道弧。他们侧身躺着,在起风帘飞的刹那,陈晚看到窗外的月亮,圆了。
“霍星。”
“嗯?”
“我后天的飞机,回上海。”
风停,窗帘又盖住了圆月。
作者有话要说: 开完船了,好累,比实操还累。
赶紧,安慰一下气喘吁吁的作者君。
/(ㄒoㄒ)/~~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学生的实习期结束,后天回上海,紧接着是忙于学期考试等一系列工作。宋明谦订的机票信息早就发到了手机上。陈晚说的时候很平静,她的手指穿过霍星的指缝,相交相握,只是那力气在话说完后,一下子用了劲。
陈晚回握他,说:“到期末了,学校事情有点多,还有那三个学生,我必须要回去。”
霍星嗯了声,沉默了一会,问她:“你在哪个大学当老师?”
“上师大美术学院。”这是第一次,说起上海的生活。
“我教的是美术学专业,一周四天课只教大一和大二。”陈晚说得细了些,“我硕士是在国外念的,回国就到母校工作了。”
霍星静静地听,唯一的动作,是顺着她的食指,从上至下摩挲。
“学生听话吗?”
“大一的比较乖,到大二胆就大了。不过我们专业女生多,好招架。”陈晚翻了个身,和霍星面对面,“还有两个月就放暑假,我再来找你。你工作忙不忙?不忙的话,你也可以来上海看我。”
这句话说到后半,她的声音有些急促,但仍在极力维持平稳。像诉求,像试探。
空气里只有淡淡的霍星的味道。
他终于说话。“好。”
是哪个好?等她放暑假来找他,还是他会来上海。得到的明明是肯定答案,可陈晚又陷入了比刚才更忐忑的状态。
她换了个话题,“你有微信吗?”
霍星说:“没有。”
陈晚捏住他的鼻子,低低骂了句,“老土。手机呢,给我。”
霍星侧过去,撑起上半身,长手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陈晚下载了微信,熟练地申请账号。“起个名字,不许说随便。”
霍星咳了一下,把到嘴边的两个字生生咽了下去。就真的想了想,然后说:“叫霍星吧。”
陈晚笑着打字,“还真实在。”
手机还给过去,好友列表里就陈晚一个人。
“可以发信息和照片,还可以语音视频,按这个,对。”陈晚冒出一颗小脑袋,仰着头认真地教。她呼出的气在手机屏幕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霍星按了一下视频,陈晚的手机随即响起了脆耳的提示音。
她高兴得像个孩子,“以后联系就方便了。”
霍星淡淡地应了声,“好。”
一个字,足以慰藉今夜的交付。
陈晚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得像只虾米。快要睡着前,霍星叫她。
“陈晚。”
“嗯?”
“明天,你想不想出去玩?”
她稍稍清醒,撑着眼皮,“明天是周三,你没假。”
“我调休。”
太困了,眼皮撑也撑不住了,她迷糊地答应,“行啊。”
朝夕轮换,夜尽天明。
陈晚睡得太沉了,醒来已快九点。床空了一半,霍星不在卧室。起身的时候,除了小腹酸痛,无其他不适。她找了条干净的内裤,准备去洗个澡。
陈晚洗完澡出来,人还没回来。回到卧室,从枕头底下翻出手机,四条微信信息,三条是周蜜的:
“陈老师,这边的实习圆满结束哦。”
“我们晚上回大理,大概五点到。”
“回见哦。”
最后一条是霍星的:
“回所里处理点事,十点前回来,有事打我电话。”
这是他们第一条微信。
陈晚收起手机,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浮尘混着阳光起伏。
她从包里翻出速写本和铅笔,把三楼上看到的风景都画了下来。停在路边的雪佛兰轿车,提了三大袋菜的老太太,还有那棵高大的梧桐树,市井各态,真实且寻常。陈晚下笔飞快,线条流畅,画下最后一片树叶时,她的手停住了。
视线所及,由远及近,那辆黑色的摩托车笔直开来,迎着风,骑车的霍星眼睛微眯。
陈晚弯了嘴角,在纸上迅速画下这道最帅的风景。
离单元还有五米的时候,霍星的眼神就往楼上飘,飘见陈晚时,定住,阳光附体。
陈晚对他招手,笑得像个小女孩。
霍星停车,人还坐在车上,背微微弓着,一手环着腰,另只手夹着烟,对她抬了抬下巴,“陈晚,下来。”
陈晚乌溜的眼珠一转,抬高左腿,架上窗台,作势要跳下去。
霍星不动声色,只是笑更深了,他依旧坐在车上,把烟含在了嘴里,双手展开,好像在说,跳吧,跳下来,我接着。
陈晚迫不及待地下楼,坐上霍星的摩托车。
“你几点出门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陈晚歪头问,头发顺着肩膀滑到脸边。
“七点多,你睡得沉,我没叫。”
“今天还要去上班吗?”
“不用。”霍星把烟掐熄,“坐稳了?”
“没有。”
话落音,陈晚突然踩着摩托的踏板站起,往前一探,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好啦。走吧。”
霍星:“……”
他们去的地方是电玩城。
陈晚在电玩城的血战经验完全归功于陈朝阳。说起这个弟弟,也是个让人头疼的孩子。
陈晚周末的大部分时间都和陈朝阳混,他带她打电动,飙车,蹦迪,带她重温不一样的青春。也只有在陈朝阳面前,陈晚才会服老。
霍星带她去的这家电玩城全国连锁,巧的是,陈晚还有通用的会员卡,银卡九折,金卡八五折,陈晚这张是钻石卡,一百块能买130个游戏币。
她熟练地递卡给帅气前台,“买两百。”
吐币机器“刷拉”巨响,一大袋银灰硬币。电玩城的进门就是两长排的娃娃机,陈晚直奔目标,从第一台开始,两个币一次机会。
陈晚摩拳擦掌,眼睛放光:“今天让你见识,什么叫百抓百中。”
她把币往机器里投,摇动操纵杆,目标确定,用力拍键,机器爪坠落,连娃娃的毛都没碰到。
霍星:“……”
陈晚一点也不意外,继续投币,两次,三次,四次。
霍星看不下去了,“百抓百中?”
陈晚摸摸头,“生疏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多练练就好。”
霍星移开眼睛,看她继续摇爪子,陈晚半弯腰,臀部微微翘起,她今天穿了一条水粉色长裙,看不出臀的形状,但霍星知道,那里是多么的像果冻。
“Yes!”陈晚兴奋,“小王八蛋,总算把你抓出来了。”
霍星定睛一看,还真是一只乌龟玩偶。
霍星好笑,“你抓娃娃的钱,都能买一打了。”
陈晚摇手,“买来的能有这个爽?”
霍星对她竖起拇指,问:“还想要哪个?”
陈晚:“你要帮我抓吗?”
霍星双手环腰,要笑不笑。
陈晚见不得他赤。裸裸的鄙视和挑衅,指着最难抓的大娃娃机,“我要那个。”
一只巨大的流氓兔。
霍星把手中的游戏币抛了抛,看了遍游戏说明,最后拿出四个币,把剩余的交给陈晚。
他简单利落地说了两个字:“看着。”
霍星神色严肃,认真做事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锋利,他目测距离,微调摇杆。
第一次没抓中。
霍星把最后两个币投进去,并没有做过多调整,保持原有位置,再次按键。
流氓兔被抓住了,升空了,摇摇晃晃,要松不松。分秒之间,陈晚抓住娃娃机,猛地推了两下,机器爪松开的瞬间,娃娃被晃动的力道震进了出口。
成功了。
陈晚打了个响指,“让你矫情!”
霍星:“……”
陈晚抱住流氓兔,几乎把她半边脸挡住,她露出眼睛,盯着霍星,眼神比流氓兔还流氓。冲他吹了声口哨,得意地扬长而去。
霍星望着她的背影失笑。
这女人,服气。
她精力旺盛又去投篮,非得拉着霍星比试。
“你真要比?”霍星挑高眉毛,“输了呢?”
陈晚上勾嘴角,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晚上任你拆。”
余音未消,她身上的香水味隐隐催。情。霍星上瘾,她偏不让他过瘾,滑肩溜走。
这种投篮机很费体力,以前都是和陈朝阳一起投一个篮筐,现在一个人玩,到第二局结束,她就没了力气。
陈晚手酸痛,不甘心地看霍星。
霍星两腿微张。站姿笔挺,手一高一低,拿球,投球,姿势流畅,带动肩膀利落起伏,紧绷的手臂肌肉若现,陈晚吞了吞口水,想到昨晚他撑在她身体上面,九浅一深,手上的肌肉也和现在一样。
陈晚立刻自我放弃,她的人生里,还没有哪次比赛像现在,这么渴望输。
最后,霍星打破电玩城的投篮记录。他额上有细薄的汗,长吁气,为了赢,也是拼了。
陈晚戳了戳他的肩膀,“晚上……我愿赌服输。”
下午四点的时候,周蜜打来电话,告诉陈晚他们到了汽车站。
陈晚在说见面地点的时候,把电话挪开了些,问霍星:“有没有口味好点的饭店?”
霍星想了想,说:“有。”
陈晚通知了周蜜,约在一家湘菜馆见面。
这家湘菜馆就在霍星上班的派出所后面,是他和卓炜常去的那家。环境实在算不得好,但好在干净。
五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坐下,陈晚挨着霍星,三个学生心有默契地与他们隔开了点距离。陈晚见这架势,低头笑了一下,极淡。
周蜜把他们实习的心得体会说了一遍,总言之,太难忘。
最后为了庆祝实习圆满结束,陆林和莫海威还叫了啤酒,陈晚对周蜜说:“别逞能,这一瓶酒我和你分。”
周蜜豪迈地一挥手,“老师不用帮我,这点酒量还是有的。”
陈晚拿过杯子,“行啊。你问问,待会有愿意把你抬回去的,就让你喝。”
陆林举手:“我不抬。”
莫海威跟着举手:“我不抬。”
陈晚懒懒地伸出食指,摇了摇,“我也不抬。”
目光整齐落在一言不发的霍星身上。
静默几秒,霍星声音温沉,“我听她的。”
全票通过,皆大欢喜。
周蜜扶额叹气,两个男生笑乐一团,陈晚低头喝水,多几个小年轻就是好,没有试探和周旋,这才是青春该有的样子。
陈晚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眉眼近在眼前,身体的温度不用触碰就能感觉。
如此真实。
吃完饭后,陈晚带三个学生把房间开好,又交待了明天航班的时间,最后和霍星一块走了。
站在台阶上,陈晚抬起头,霍星顺着她的目光,“看什么?”
“看这里的夜空。”陈晚说:“下一次,要两个月后才能再见。”
陈晚做事一向洒脱干脆,但这次她意识到,长而久之,她都要面对异地两个字,而刚才的情绪,只是漫漫长路的起跑。
她的眼睛移到他身上,像烧热的月光。
沉默几秒,霍星沉心静气,说:“很快的。”
再见面,会很快的。
陈晚笑了笑,挽住他的手。
霍星考虑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你学生,回去后会不会说。”
“说什么?”
“说我们——”
陈晚抬眼看他,霍星禁声,她眸光太有针对性,他的心间事逃无可逃。
不等他继续。“你怕什么,这里天高地远,再难听的话也伤不到你。他们圈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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