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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上最亮的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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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星后背先是麻木,然后痛感肆虐。
  陈晚想都没想,拨开人群,跑到拳台下面。
  她所有的愤怒在看到霍星满脸血后,九霄云散。
  陈晚撩开围栏爬了上去。
  全场惊声顿起!
  陈晚抓住黑人的手臂,张嘴往下咬。
  黑人吃痛,甩手对着陈晚抡过去,霍星杀红了眼,一声狂吼,抓住他的拳头往后折成九十度。
  黑人应声倒地,捂住手腕哀嚎。
  致命一击,胜负落地,全场呼声达到顶点。
  霍星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他和陈晚之间不到两米的距离,陈晚的眼神却将这几步之遥划出一条鸿沟。
  陈晚手握成拳,浑身都在忍。
  霍星向她迈出一步,她转身就走。
  “陈晚!”
  霍星拉住她。
  她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滚!”
  霍星楞在原地,其实一点也不疼,这一耳光陈晚没下力气,手掌窝成空心,到底舍不得。
  霍星手在颤抖,“你听我说,陈晚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陈晚扬声,“解释你的新工作还是解释你骗我!”
  霍星脸上都是伤,血渍凝固在眉骨,格外触目。
  陈晚吼道,“说话!”
  霍星一句话也说不出,拽住她的手半点力道都不肯松。
  老李跟着两个工作人员上来:“这是怎么回事?快点准备一下。这位美女,麻烦你先下去。”
  陈晚冷眼冷言,“赚钱也得有底线,你们这是违法的!”
  此话一出,警铃大作。
  老李使了个眼色,两名手下会意,霍星眼明手快,把陈晚结结实实地拦在身后。
  老李面露不悦:“来这都是图个乐子,老天爷赏了这口饭,这场子从第一天起,死伤自负,赌注自愿。”
  话里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陈晚见惯了这种招数,压根吓不住,她看向霍星,咬牙愤恨,“什么时候,你也成为这种人了。”
  霍星的表情终于翻涌,似难过,似辩解。
  他说:“陈晚,我不是,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他妈的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啊!”陈晚压抑整场的眼泪终于蓄势。
  她狠狠推了一把霍星,“你不是很能打吗!你打我啊!用你那廉价的拳头来打我啊!”
  霍星任她发泄,尖锐的指甲刮过他才止住血的伤口,顿时又冒出鲜红。
  陈晚眼泪跟着夺眶,一滴滴坠在地板上,像极了隔夜的秋露。
  秋露化成冰刃,一刀刀刎在霍星心里。
  这种凌迟被门口一阵骚动打断。
  不知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场面骤然大乱。
  老李并不着急,吩咐手下,“按规矩办,该怎么就怎么做。”
  陈晚和霍星几乎同时反应过来,陈晚抓起霍星的手就往休息室跑。
  这种东西既然能长久立足闹市,背后关系层肯定硬如泰山,上下关系打理妥当,但必要的巡检也得偶尔演出几场。
  这里虽在城东,但公安系统你来我往都是那么些人,霍星在业内本就大有名声,被同行认出的概率非常高。
  一旦传到组织层面,可不是扣点奖金这么简单了。
  起先是陈晚拉着他狂奔,没两分钟,霍星便占了主动权。
  观众席并没有如预料迅速安静。反而鸡飞狗跳,一派混乱。
  霍星脸色一沉,陈晚也猜测到。
  这不是地方警察!
  霍星瞥见其中一个,眉头紧皱。
  那是市局的副局长。
  整个会场被包围,而离开的出口只有一个。
  搜查的进度仍在进行。
  陈晚扭头,“你自己的衣服在这里吧?快,把衣服换回来!”
  说罢,她迅速脱掉外套和长裙,把比赛服套在打底背心上,三两下穿上裤子,衣服太长大,她将衣摆都塞进裤子里,空荡荡的裤管下是两截嫩藕似的小腿。
  霍星已经明白。
  他按住陈晚的肩膀一动不动。
  陈晚厉声,“你干嘛?”
  霍星的声音低进了嗓眼,他第一个“我”字竟然没能成形,哽在喉咙里像困兽呜咽。
  陈晚不知哪来的力气,甩开他的手,狠声道:“换回自己的衣服,快!”
  说罢,她已经戴上打拳用的头盔。
  一个女拳手的形象活脱脱地出现。
  她深吸气,像在自言自语,“跑不掉也躲不掉了,我出事没关系,大不了罚点钱再关几天,但你不可以。霍星,你一定不能出事。”
  陈晚眨了眨眼睛,没忍住,突然掩面痛哭,“人这一生只需一个污点,就足够把所有功绩翻篇。你用命换来的功德,我不许它翻篇!”
  陈晚胡乱地抹了把眼泪,“你就说是接到举报,暗地过来调查的,他们会信你。”
  嘈杂声已经传至门口,听动静,警察还不少。陈晚从包里掏出随身带的粉底,疯狂涂抹霍星脸上的伤口。
  休息室的灯光暗淡,只要不细看,并不容易看出端倪。
  陈晚眼神狠戾决绝,“换!还是不换?霍星,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后半句似苦,似求。
  霍星没再犹豫,陈晚趁他换衣服的时间,走到窗户边飞快拨通一个号码。
  响了两声就接了。
  宋明谦的声音一贯清亮。
  “小晚?”
  窗外的风像是得到感召,又凶又急,胡乱拍打。
  冷风入肺,陈晚淡声。
  “宋明谦,我出事了。”
  在警察推门进入的前一秒,霍星系紧最后一粒衣扣。
  带队的正是副局长,看到霍星很是惊讶,“小霍?”
  陈晚一身比赛服,是重点打击对象,两名警察把她围住,义正言辞,“蹲下!”
  陈晚不做任何反抗。
  警察问:“你是这里干什么的?”
  陈晚刚想开口,另个警察又是一声碾压,“老实交待!”
  这么多人围观,陈晚脸色苍白,抵死硬扛。
  她声音微颤,“来比赛的。”
  警察问:“这里还打女拳?”
  陈晚点头,又摇头。
  “带回局里调查。”
  陈晚被两个警察夹在中间,低着头往前走,就在这低头的一瞬,她看见霍星的手捏成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陈晚没忍住,眼泪“啪嗒”一声,入了土。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道个歉,今天更晚了,假期玩嗨了,现在心还在外面浪。
  另外,大家不要唾弃霍队……
  他就是这么平凡,满身缺点,他可以是你们街上碰到的任何一个男人。
  毕竟富可敌国,霸道总裁颜值高…真的很少很少。
  至于晚妹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宋明谦。
  那是因为,她真的不想被关监狱好吗…耿直girl。

  ☆、第46章

  市局这次行动筹谋已久,是年度打。黑行动的重点工作,一番扫荡,临近十一点才结束。
  陈晚被押进一辆警车,后排的座椅改装成两竖排,已经塞了八。九号人。
  陈晚没有位置坐,就只能在车中间蹲着。
  初秋的滇南之夜已经凉风入骨,陈晚穿着拳手服,冻得直哆嗦。
  满车都是混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青龙白虎纹在手臂上,突然来了个漂亮女人,起哄声不怀好意。
  陈晚双手环膝,抱住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美女你干啥子了?”
  “别怕,哥有经验,死皮赖脸就对了。”
  “妹妹,留个号码,出来了哥罩你。”
  陈晚低着头,一语不发。
  车门再次拉开,警察的声音。
  “你,过来。”
  陈晚抬头,说话的警察身边还站着霍星。
  夜沉,他的表情更沉。
  警察小声问霍星:“霍队,是她吧?”
  霍星点头。
  警察转而对陈晚说:“把外套披上。”
  话还没说完,手上一松,衣服被霍星拿走了。
  霍星两步跳上车,把外套披在陈晚身上,陈晚抬头看他一眼,委屈和无助藏也藏不住。
  霍星一把握住她的手,力气大得她无法承受也顾不得,这种时候,仿佛只有痛到骨髓,才足以表达他的存在。
  两人的手死死不松开,陈晚挣了两下,压低声音,“走啊!”
  指头微动,她迅速把手抽出,换了个方向转过背。
  警车一路驶向市局,到了之后,分批审问。
  陈晚被暂时扣在走道里,警察的怒吼,犯人的叫嚣,乱七八糟窜杂在一起,折磨人的神经。
  她旁边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浓妆艳抹,眼里的紫色美瞳格外显眼。
  “喂,你犯啥事儿了?”她问陈晚。
  陈晚没理她,头靠着墙壁。
  “问你话呢。”美瞳女提高声音。
  陈晚瞥她一眼,轻声说:“杀人。”
  对方切了声,“你不像,你身上没那个味。”
  陈晚问:“什么味?”
  “坏味。”美瞳女吐出槟榔,得意地笑,“你没那个胆。”
  陈晚低笑了声,一个月不到,他妈的二进笼。
  她问:“你呢?”
  “卖。淫。”美瞳女呵呵笑,“没事,这地方我比你熟,每个月来一次比大姨妈还准时,那帮警察审讯一下,做个笔录,我老大会保我出去的。”
  陈晚问:“你干吗做这个?”
  “来钱快呗。”
  “经历那么多,什么感觉?”
  美瞳女噗嗤一笑,“就想着挣钱,能有啥感觉?不过我特别不喜欢货车司机,十个里面九个嫖,又臭又粗鲁。”
  陈晚听得心不在焉,“你还挺有职业道德,弄个心得体会不容易。”
  美瞳女哈哈两声,偷偷从衣服兜里拿出两个槟榔,“你要么?”
  陈晚接过来,塞进口里。
  槟榔后劲大,刚入口有特殊的香气,嚼久了,就像酒一样,劲足,上头。
  美瞳女碰了碰她的肩膀,“说真的,你咋的被抓进来了?”
  陈晚两腮滑动,槟榔香从嘴蔓延,又浓又稠。
  “真杀人了啊?”
  陈晚笑出了声,随后又恢复平淡,说:“快了,出去后就杀。”
  美瞳女被逗乐,“跟你聊天真有趣。”
  警察从审讯室走出来,叫住陈晚,“你过来。”
  陈晚站起身,美瞳女拉了拉她的衣角,“别怕,磨嘴皮子就成。”
  陈晚被带进另一间办公室,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等在屋里,见到陈晚连忙走过来,“陈小姐你好,我是市局的张泽鑫。上头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你这边放心,我们马上安排。”
  陈晚跟他握手,“你好,我是陈晚,那就多有打扰了。”
  张泽鑫客气道,“别这么说,秦总和我是多年朋友,他的事我一定尽力。”
  哪位秦总陈晚并不认识,宋明谦的关系网不可能到这种小地方,但宋氏业务涉及面极广,各省份都有分公司,他最多交待相关副总去办,最后落到哪一层面,他也未必清楚。
  他只要结果。
  她的电话打了不到一小时,事情已然安排妥当。
  张泽鑫说:“陈小姐,你先在这休息会,那边打点需要点时间。”
  陈晚说:“张警官,我还有件事要麻烦您。”
  “请说。”
  “你能不能帮忙查查,留在这里的,有没有个叫霍星的。”
  “霍星?”张泽鑫意外,“他是城西的,和我们交道少,按理说不该在这啊。”
  陈晚没多解释,张泽鑫心领神会,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你等会。”
  他走出去打了个电话,不到五分钟就回来,说:“霍队长人在刑侦科,好像是在找人。”
  陈晚抿了抿唇,如她所料,霍星肯定会去找关系,这种场合,他就不应该出现,更不该多事和她扯上半点关系。
  陈晚深深吸了口气,拜托张泽鑫,“请你想办法转告他,让他回去,就说是我说的。”
  张泽鑫满口答应,“行!”
  “等等。”陈晚叫住他,“如果他不同意,就告诉他,我不会再去了。”
  张泽鑫年纪轻轻能坐到市局二把手的位置,自然修炼得跟人精似的。再奇怪的事,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人一走,房间只剩陈晚一个。
  槟榔的后劲愈发浓烈,像是一块石头堵在嗓子眼,陈晚脑袋被熏得昏沉,打开窗户过风。
  风一扑面,吹散些许醉意。
  陈晚冷静了会,又把窗户关上。
  张泽鑫的办事效率非常高,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
  “陈小姐,随时可以走。你住哪里,我派车送你回去。”
  陈晚问:“他呢?”
  “哦哦!霍队长啊,通知了,他已经走了。”
  张泽鑫回想起,在说出“如果你不听,她就不会再去了”这句话时,霍星的表情瞬息万变。
  先是急,而后沉静,离开时又极力压抑。
  压抑的东西看不明白,但和陈晚的表情太相似。
  陈晚最后没让他送,自己去打车。
  沿原路折回,经过走道时,审讯还没轮到美瞳女。
  她对陈晚吹了声口哨,“姐姐好走啊,出去右转五百米,有家菜刀店,挑把锋利的。”
  陈晚弯了弯嘴角,“也祝你生日兴隆。”
  陈晚回到家的时候,霍星已经到了一段时间。
  她没带钥匙,敲门声第一下刚落,门就开了。
  霍星站在门口,见到她安然无恙,总算松了气。
  陈晚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太过直白和冷冽,像要望进人的灵魂里。
  霍星喉结微滑,是他身上的唯一动静。
  陈晚进屋,背对着他,说:“我们谈谈。”
  两人坐在沙发上,面对着面。
  陈晚的目光定在他身上,没有一丝忍让,这种审判的态势,竟然让霍星觉得如芒在背。
  两分钟的安静,陈晚先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霍星说:“想过。”
  “想过?”陈晚重复他的答案,“说出来。”
  霍星声音淡,“被开除。”
  陈晚问,“还有吗?”
  霍星抬头。
  她表情平静,“你就没想过,我会离开你?”
  霍星的眉,不可抑制地皱起。这种伤法,他毫无招架之力。
  陈晚说:“如果我们在某些问题上无法达成一致,那么这条路,谁都不能保证能够走到最后。”
  上海到云南,我心到你心。
  距离远近全赖一张车票就能消耗。
  可心的距离呢,如果无法默契,必将荆棘满地。
  客厅灯暗,陈晚的眼眸更暗。
  她唇齿间还有槟榔的余香,一呵气,自己先醉。
  她看着霍星抽了支烟,烟雾缭绕,屋里没有半点风,急冲冲地往天花板上涌。
  烟还剩半截就被掐熄。
  味道散了,都散进霍星的眼睛里。
  他声音沉,“我们差距本来就大,你让我不在意,我做不到。”
  陈晚心里泛苦,“所以你所谓的差距,必须用钱去弥补?”
  某种意义上,霍星默认。
  陈晚再开口时,声音暗哑,“我们非得这样子吗?霍星,我不是那样的人。”
  霍星说:“你跟了我,你已经一无所有。”
  陈晚厉声,“所以你也要一无所有?你的工作,是非观,你用这些去换所谓的自尊心?”
  霍星移开眼睛,脑海一片白茫。
  他的声音也苍白,“你就当是吧。”
  陈晚的脸皱成一团,眼泪一滴滴连成线,哽咽道:“你想清楚再说。”
  霍星的目光又移了回来,一个字一个字道:“我不会一无所有,没了工作,不当警察,我也不会一无所有。”
  “对啊,你还有拳头呢。”陈晚讽笑,“衣服一脱,多的是女人给你下注,输赢对她们那些富婆根本不重要,你就卖力地打,拳头廉价,身体可不廉价。”
  霍星手指间夹着的烟猛地一抖,他眸光变色,下巴绷紧。
  然后突然松开,笑得不屑又轻浮,“你当初不就是这样看上老子的吗?”
  陈晚脸色刹白,抓起打火机就往他脸上砸。
  “我犯贱可以了吧!送上门求你操!”
  陈晚站起身,指着霍星说:“从今以后我要再来找你,我就不是人!”
  她走去卧室,开始收拾行李箱。
  人的神经绷到极致,出口成伤,毫无理智。
  行李箱的东西太多,压了几下都没能关上。陈晚把箱子一踢,蹲在地上掩面痛哭。
  霍星一把将她拉起,颓败地一遍遍重复,“陈晚对不起……对不起。”
  他边说边去抱她,陈晚拳打脚踢,“别把自己想的多了不起,不过就是打了几炮,不用道歉,因为我也爽到了。”
  一句话,决裂出今晚的结局。
  霍星的手一点点松开,垂落在身侧。
  因为陈晚的这句话,他慢慢恢复镇定。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最开始,她追求,他抗拒,不过是心如明镜。
  可她太过明艳,像一朵只在阳光下绽放的花,他也只是芸芸众生里的凡夫俗子,贪恋一次,上了瘾。
  红尘里最难解的酒,叫动心。
  霍星冷静下来,转过背,“晚上也没车了,你睡这,我出去。明天……明天我再送你去机场。”
  陈晚没说话,只拿起床头的小包斜挎在肩上。
  “东西我不要了,你随便处理吧,丢了也行。”
  陈晚脑袋胀痛,只想逃离。
  怒极之后,是彻彻底底的无望。
  她对霍星说:“跟你在一起,我从没觉得委屈,不是一无所有,而是从未有过的富裕。”
  顿了顿,她平平淡淡地说:“还记得吗,我十四岁那一年出了事,从三楼跳下去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接住了。”
  霍星抬起头。
  陈晚的眼角泪痕明显,她的目光掠过所有,跳到窗外,大理的夜色很美,安宁,静怡。月光明朗的时候,伸手似能摘星辰。
  她轻声,像呢喃,像诉说。
  “隔了十一年,是我欠你一句谢谢。”
  老天爷多公平啊,当年来不及道谢,它记着这笔账呢,往心里埋下种子,只等机缘,只等命数,遇见,重逢,开花,结果。
  如今看来,老天给的这颗种子,叫姻缘。
  昙花一现,芳踪不可寻。
  陈晚眼神重回他脸上。
  “救我的那个人,是你。”
  命运轮回,重归原点。
  你救我一命,在今晚,又差点要了我的命。
  宛若天平,得失终将为零。
  走之前,陈晚只说了一句话。
  “这一次,我就真的不再来了。你要好好的。”
  陈晚订了第二天最早一班的机票。
  上午十一点,飞机平稳降落浦东机场。
  台风南下,走出机场的那一瞬。
  仿佛入了冬。
  作者有话要说:  宋明谦:“让一让,前面的让一让,十米大刀太长了!!!”

  ☆、第47章

  陈晚直接回公寓,到了门口才发现钥匙不在包里。她已经不记得是去云南时就没有带,还是之后落在了云南。
  陈晚一个人在街上游荡,逛了几家大商场,从白走到黑,夜幕降临,在KFC买了个汉堡套餐当晚饭。
  今天周末人特别多,店里的座位早就满了,陈晚在街上随便挑了个石头板坐下,边看行人边啃汉堡。
  可乐加了冰,一口下去从牙齿到胃,简直爽翻天。
  这是个广场,人还算多,旁边有个小男孩大概是受了陈晚那副“爽翻天”的表情刺激,吵着他妈也要吃。他妈被烦得火大,拎着他的衣领提小鸡一样走远了。
  陈晚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喷了满地的面包屑。
  笑着笑着,她又低下了头,薯条上的番茄酱颜色鲜红,像极了她此刻的眼眶。
  直到视线里出现一双脚,陈晚才抬起头。
  冷冽的风,冷漠的街头。
  宋明谦的脸也冷成了冰渣子。
  陈晚鼓了满嘴的汉堡,手上拿着大杯可乐,赶了一天的车灰头土脸,风把头发吹成树叉。
  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更糟糕的是,她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宋明谦把她拉上车,第一句话是:“系好安全带。”
  陈晚哽咽着声音,“你是不是又换车了。”
  宋明谦嗯了声,沉默打着方向盘。
  陈晚吸了吸鼻子,问:“你怎么来了?”
  宋明谦:“我说等红灯的时候看到的,你信吗?”
  陈晚揉了揉眼睛,“不信。”
  宋明谦又说:“那你就别问。”
  说罢,他伸手抽走陈晚手上的可乐,就着一根吸管猛喝,几秒以后,就听见杯子空了的声音。
  他把空瓶重新塞回她手里,“才多久,你就敢吃冰的了。”
  他的语调很平稳,语气很淡,陈晚低着头,感觉眼泪又凝结了。
  宋明谦说:“我送你回去。”
  陈晚摇头,“我没有钥匙。”
  一个急刹,宋明谦双手狠狠拍了下方向盘,他略为暴躁地抽出一支雪茄,打火机点了两下没燃,索性又与雪茄一起丢向了后座。
  后来,宋明谦把陈晚带去了自己的家。
  公寓在市中心,他工作日都回这里休息。陈晚来过太多次,拖鞋的地方,杯子的位置,他书房电脑的密码,都一清二楚。
  宋明谦去了趟卧室,出来时手里多了套衣服。那一年陈晚刚回国,租的公寓还未收拾完,小半个月的时间就借住在了他这里。
  走的时候,干脆东西都没拿。宋明谦洗干净后,专门腾出半截衣柜收了进去。
  他在当时就有一种奇怪的执念,总有一天,东西的主人会回到这里。
  陈晚接过衣服去洗澡,换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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