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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上最亮的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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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星解释说:“我的档案在省公安厅,只是在这边挂职,有任务了就归队。”
  他们都是真刀实枪干出来的身份,在很多人看不见的地方立功无数,隐姓的英雄,自然受到尊崇。
  到了同级面前,气氛就自然多了。
  进进出出,每到一处都是不断的道喜声,好多人还特意跑过来看陈晚。陈晚跟在霍星身边落落大方,任他牵着,也任人打趣。
  “霍队,上哪儿找的这么好看的媳妇啊,给咱分享一下经验。”
  霍星一本正经:“捡来的。”
  哄堂大笑,“在哪儿捡的?我下班也去蹲点。”
  他想了想,指着地上,“就在所里。”
  陈晚的心,动了。
  仔细回想,他们之间的重逢,就是在这里。一次不愉快的配合调查,陈晚却没有半点配合。她抬起头,发现霍星也在看她。
  两个人心有默契地笑了笑。
  卓炜拨开人群挤了进来,“你们就别想了,有的捡,也捡不到这么漂亮的了。把力气省着点,下个月的婚礼上,大家——看!着!办!”
  硬汉之间的沟通也简单,可以是生死之交,也可当酒肉之友,雅和俗样样拿手。
  周周正正的派出所,难得有这么轻松的时刻。
  发完喜帖,霍星把陈晚送到门口。
  “你待会去哪?”
  陈晚想了想,“去摆摊画画。”
  霍星说:“我下了班来接你。”
  陈晚嗯了声,对他招招手,“那我走啦。”
  目送她的车走远,霍星才折身回办公室。
  陈晚一现身,小年轻就找她闲聊。
  “这两天怎么没见你出摊啊?”
  陈晚边支画架边说:“买家具去了。”
  “搬新家啦?”
  “不是。”陈晚冲他笑,“我要结婚了。”
  “嗬!恭喜恭喜啊,啥时候,我们也来凑个热闹。”
  陈晚说:“下个月初九,来嘛,带你老婆一块。”
  “行。”小年轻想到件事,告诉她,“你不在的这两天,有个男的每天都来找你。”
  陈晚停下手中的动作。
  “是不是穿一身黑色衣服?”
  “对对。”
  是周正然。
  陈晚有点恍惚,这个人竟然还在?
  更奇怪的是,她心底猛然蹦出一种直觉,他今天还会来。
  陈晚收摊的时间一般是五点之前,今天临近时间,有两个学生想画,换做平时她就不接了,今天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陈晚画画的时候,偶尔抬头看眼周围,而且越画越慢。
  纵然这样,画完之后,周正然还没有出现。
  天的颜色开始下降,陈晚站在街头自顾自地一笑,也许别人只是过来玩的,天大地大,人生的偶遇本来就有很多,不足挂齿。
  她收拾东西,霍星赶到这儿应该要六点,还有半小时。
  陈晚刚把画笔装进包里,低眼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绒皮鞋尖。
  陈晚抬起头,一下子笑了,“周叔叔!”
  周正然和那日一样,一身黑装,背对于西边,余晖落了一肩,他的半面身子都浸在夕阳里。两手插。进黑色风衣的口袋,右手袖口露出皮手套的外边。
  陈晚的笑容太过明亮,周正然晃了一下神。
  “你的画我画好了,我这就给你。”陈晚跑过来,站了没几秒又跑回去。
  周正然叫住她,“找个地方坐坐。”
  两人就选在旁边的吊脚茶楼。
  等上茶的工夫,陈晚把画拿出来,递给他。
  “我也不知道画什么,您看看,画得不好别介意。”
  周正然接过画,慢慢展开,声音清淡,“不会。”
  画卷舒展,是一幅水彩画,周正然看了很久。
  画的内容非常简单,一个大人和小女孩,大手牵小手,背景是黑色的,有星,有月。小女孩穿的红色裙子,是最出彩的一笔。
  “这是我梦到过很多次的画面,但这两年很少再梦见了,我画下来也没别的意思,是怕过的太久,以后就记不住了。”
  陈晚摸摸鼻尖,看了看周正然,他不为所动,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很久之后,周正然说:“为什么这个男的没有五官?”
  “因为梦里就没看清他的样子。”
  周正然猛地抬起头,陈晚一怔,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冰冷如霜降,大约是太冷了,反而有丝淡淡的忧伤。
  直到服务员端上茶水,周正然才缓了脸色。
  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评价这幅画,没有道好坏,也没有说谢谢。
  最后转了话题,说:“你这两天没过来。”
  陈晚点头,“家里有点事。”
  周正然在等,等她继续说。
  陈晚张了张嘴,还是说了。“给新房添置点家具,结婚用的。”
  周正然一直轻敲桌面的手,突然不动,他面容有棱有角,却不显刚正,周身散发阴戾。
  陈晚抿了抿唇,坐得笔直,像个听课的小学生。
  气氛一下子厚重,她指了指茶,“周叔,可以喝了。”
  话一出口,果然松动了些,周正然没动那杯茶,陈晚捧着自己的那杯,一口下去小半杯。茉莉茶香萦绕唇齿,第一道香气还没散干净,周正然清清淡淡地说:
  “后天,一起去趟育林山。”
  这不是疑问的语气,平铺直叙,沉沉道来。
  陈晚懵了好久,才指着自己,“我?”
  周正然点头。
  陈晚缩了缩肩膀,继续喝她的茉莉花茶。
  夕阳已经临近尾声,光线融杂成浓浓的一团,砸在桌面上,是火烧云的颜色。
  陈晚看着这团云,指腹摩挲着玻璃杯壁,堪堪维持着这怪异的相安无事。
  周正然也不急,终于拿起茶杯,喝了第一口。
  他是个很奇怪的人,明明是请求,却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全世界都得听他的。不管最后听不听,至少这一刻,他气势震顶。
  周正然将茶杯重新放回桌面,“咚”,这声闷响发出的瞬间,陈晚跟着一起发声:
  “好。”
  落日里的光影变化非常快,就这两分钟里,那团火烧云淡了颜色,迁徙出桌面,不知投向了哪一处。
  周正然的头发梳成了背式,保养得宜一丝不苟,不见一根白发。
  他还是那张冷淡的表情,但眉眼之间,有那么一刹,情绪翻腾在半空,劈了一道叉。
  “早上七点半,我在楼下接你。”
  陈晚懵懵懂懂地记住了这个时间,应声道:“好。”
  周正然走的时候,没忘带走那幅画。
  陈晚跟着他,穿过一条小巷,在背街的马路对面,停了三辆黑色的轿跑,周正然上了中间的那辆。
  霍星的电话紧接而来。
  陈晚心神归位,边接边往回跑,“你来啦?等我两分钟,上厕所去了。”
  霍星穿着笔挺的警服,站在画架前,陈晚一见到人,像颗小导弹朝他奔,双手一张,歪头笑,“要抱抱。”
  她娇艳得像朵花,霍星如其所愿,轻松将人抱离地面,在空中转了小半圈。
  “晚上不回家做了,到外面吃。”霍星说:“卓炜和老王请客。”
  这顿饭请的很有诚意,全部都是陈晚爱吃的菜。
  中间那道菌子火锅,清汤冒香,小火扑腾。
  卓炜对两人举杯,“来来来,祝我兄弟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陈晚的酒杯早就被霍星换成了果汁,两个人的手在桌底下交缠相握。
  霍星一干二净,空杯倒扣,“谢你们了。”
  “谢啥,早该请的,陈老师,刚认识那会我就看出来了,你不简单。”卓炜对陈晚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霍队这张严肃脸,吓跑了多少小姑娘,就你,透过现象看本质。”
  陈晚得意地扬眉,受之无愧,“过奖。”
  王奇摸了摸下巴,他话少,不动声色地观察陈晚。
  卓炜很会聊话题,谈警队生活,谈那些有趣的案件,陈晚很感兴趣,一顿饭吃得气氛欢快。
  “陈老师是上海人啊?”
  陈晚吃了口蘑菇,说:“对啊。”
  “上海姑娘没的说,高挑漂亮,穿得又洋气,全国都排的上号。”
  陈晚乐了,“谁给排的名啊?”
  霍星声音淡,“他自己。”
  卓炜啧了声,“咱这不就有个现成的么,往大街上一溜,回头率没个一百也有一百一。”
  陈晚配合道:“那现在去试试?”
  大家都笑了。
  “陈老师,你爸妈肯定也好看。”
  “我妈漂亮,她年轻时候是文工团的。”
  卓炜喝了口茶,眼色往王奇那边使。
  王奇接着问:“我们那个年代,文工团的女同志都是精挑细选上去的。你爸爸呢?”
  “我爸?”陈晚舔了舔嘴唇,尝了块鸡肉,说:“我爸那时就种田,后来国企有名额招工,他就赶上了。”
  王奇呵呵笑,“我听小霍说,你还有弟弟啊?”
  “有。”
  话题几番轮回,来来去去又兜到了几个人的战友感情上。
  岁月朝夕尽,夜去天又明。
  一顿饭的时间,好像把那些往事都经历了一遍。
  饭局散场,互相告别后,卓炜和王奇站在凉风街头,一人点燃一支烟。
  烟灰落地半截,王奇开口:“怎么样?”
  卓炜说:“没看出来。”
  王奇眯了眯眼,“我也没瞧出什么。”
  “如实往上头报吧。”卓炜掐熄烟,“要不,我们跟霍队暗示一下?”
  “绝对不行。”王奇义正言辞地拒绝,“这还没查出什么呢,告诉他不是添乱吗?再说了,组织严令,这个重要情报必须保密。”
  卓炜叹了一口漫长的气,“走吧,回市局汇报情况。”
  王奇神色也不轻松,他拍了拍卓炜的肩膀。
  “这是条重要线索,霍队他们在济通蹲了二十天,什么都没逮到,这帮王八养的,调虎离山玩的溜。就看这次了,如果蒙对了,恩怨这么多年,就可以了结了。”
  霍星和陈晚回到家。
  陈晚还在大发感慨,“吃了这么多菌子火锅,还是你做的最好吃。”
  霍星笑,“想夸我就直说。”
  陈晚挑眉,“求我啊。”
  霍星:“……”
  陈晚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我说错了,应该是你妈妈做的最好吃。”
  霍星沉声,“她也是跟我学的。”
  陈晚一听,用力敲门板,“警察叔叔,你脸掉地上了。”
  霍星对她抬了抬下巴,“你帮忙捡一下。”
  陈晚切声,“早些时候没看出来啊,脸皮这么厚,不当警察可以去摆摊烙大饼了。”
  说完,她把洗手间的门关上,准备洗澡。
  霍星隔着空隙,对她说:“等过了这个雨季,我带你回昭通。”
  陈晚声音隔着门,“干嘛?”
  霍星说:“吃菌子火锅。”
  她没再回话,不多久,淅沥的水声响起,同时伴着娇俏的口哨声。
  陈晚在吹一首歌,霍星仔细听了番,没听出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绑架没有跟踪更没有前女友和不能怀孕也没有左右为难二选一
  。
  谢谢投地雷,奉献营养液的小天使们。
  千言万语都在努力更新里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陈晚洗完澡出来,霍星正在玩空弹壳。
  她第一次见这稀奇玩意,凑过去两眼放光。
  陈晚头发还在滴水,她一手拿着毛巾胡乱盖在头上,一边指着问:“这都是真的吗?”
  霍星看她一眼,放下弹壳去卧室,边走边说,“是真的,射击训练的时候留下的。”
  再回来,手上多了一条浴巾。陈晚眼睛一黑,浴巾就盖住了她湿漉的头发。
  霍星帮她擦了两下,像一颗小冬菇。
  陈晚摇头晃脑,按住他的手,“揉面粉呢?我自己来。”
  陈晚微微弯腰,把长发撩到一侧,轻轻柔柔地挤干水分,“你打枪厉害吗?”
  霍星把空弹壳一个个立起,摆了齐齐一排,语气平静,“厉害。”
  陈晚啧了声,“谦虚点行吗?”
  “公安部的射击比赛,我拿过五个第一。”
  “才五个啊,也没有多厉害嘛。”
  霍星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她说:“这比赛才办了五届。”
  陈晚:“……”
  霍星问:“喜欢吗?我给你做条链子。”
  “用弹壳?”
  “对。”
  陈晚摇头,“不要,没事挂颗子弹放身上,不符合我气质。”
  霍星笑道:“什么气质?”
  “美呀。”
  霍星:“……”
  陈晚拿了两个掂量了番,又往半空抛,落下来的时候她只接住一个,霍星眼疾手快,海底捞月一般,抓住了掉落的另一个。
  陈晚微眯眼睛,“身手了得啊。”
  霍星挑眉,“以后让你看看,你男人有多厉害。”
  陈晚懒洋洋地说:“厉不厉害不能用看,试了才知道。”
  霍星心情大好,一把搂住她的腰,在耳边点火,“你试过,感觉如何?”
  陈晚非常认真地思考起来,慢慢皱起眉头,眼神趋于嫌弃。
  霍星把她往自己身上压,急不可耐地问:“嗯?”
  陈晚长长叹气,“爽翻天。”
  霍星:“……”
  陈晚被他的表情逗得咯咯笑。霍星忍了忍,终于也是暖色拂面。
  “刚才哼得什么歌?”霍星问,她洗澡的时候,吹得那首曲调。
  “老歌。”
  霍星拿下她手里的浴巾,示意她坐下,两人一高一低,陈晚盘腿坐在椅子上,任霍星给她拭湿发。
  客厅只开了一盏小灯,刚够照亮这张桌子,空气里还有新家具特有的木头香,陈晚很喜欢这股味道,她深吸了两下,再轻轻呼出,最后说:“我唱给你听吧。”
  认识这么久,霍星还没听过她唱歌,在这短暂的等待里,他设想了一下她的歌声,平日说话的时候就清清透透,娇嗔起来尤其好听,这样的声音,换另一种方式表达,应该也不赖。
  很快,陈晚证实了他的猜测。
  清透,且软。
  暖曲小调在这酣甜的夜里,格外动情。
  我将春天付给了你
  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我将你的背影留给我自己
  却将自己给了你
  爱是欢笑泪珠飘落的过程
  爱曾经是我也是你
  最后一个字唱完,两个人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陈晚盯着桌上的子弹壳出了神,霍星擦头发的动作越来越轻。
  “听过吗?”陈晚问。
  “听过。”
  “我喜欢这首歌的歌名。”陈晚说:“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男主和女主相爱十年,从一无所有到功成名就,最后却没能走下去。我记得片尾曲,就是这首歌。”
  霍星手中动作又恢复了正常,把她的头发散在肩后。
  “对大多数来说,十年就是一个数字而已,没有那么多生离死别,十年前的菜市场,十年后它还是个菜市场,十年前陪你的人,十年后,大多数还会在。”
  霍星说得实在,也说得在理。陈晚转头看着他笑,“那我和你十年后呢?”
  “儿子上小学。”
  陈晚不乐意了,“为什么是儿子?”
  霍星哦了一声,表现大度:“女儿也行。”
  陈晚:“……”
  霍星笑,“只要是你生的,都好。”
  陈晚憋不住笑意,弯起嘴角,指着桌上的空弹壳说:“给我做条链子吧。”
  霍星问:“怎么又想要了?”
  “戴在身上,你出任务不在家的时候,我也有个念想。”
  霍星久久不语,陈晚握住他的手,为数不多的灯光仿佛都碎在了她眼里。
  “多久都可以,但一定要平安回来,这是我对你的最后底线。”陈晚语气陡然转高,整个人都严肃起来,“能做到吗?”
  他只静静看着她。
  陈晚提声,“霍星。”
  “能。”
  我能。
  简单又郑重的回应,陈晚的心顿时松了。
  晚上睡觉之前,霍星问她,“给你爸妈打电话了吗?”
  陈晚正在敷面膜,黑乎乎的一张脸,只有眼睛是亮的。
  她含含糊糊地说:“没有。”
  霍星想着办酒的日子也快了,提醒她,“这两天就把这事办了吧,有个什么要求建议的,我也能匀出时间去弄。”
  陈晚忍着笑,“行。我记着。”
  霍星又问:“婚纱照真的不拍吗?”
  “不拍。”
  陈晚答的干脆。她从小就不喜欢照相,不管是证件照还是艺术照,甚至手机里连自拍都没有一张。
  见霍星还在犹豫不定,陈晚撕下面膜,说:“把这个钱空出来,还不如咱俩去度个蜜月呢。”
  “你想去哪?”
  “北国看雪。”
  霍星点点头,“我婚假有半个月,你要想去,就订票。”
  陈晚顿时来了神,“可以吗?”
  霍星笑,“可以。咱们往黑龙江去,再往中北部走,带你去看看大小兴安岭和松花江,那里景色很不一样,有湖有山有树,还能看松鼠。”
  陈晚看他说得头头是道,问:“你去过?”
  霍星应声,“我在那边待了半年,特兵集训,专挑极端天气的地方钻,零下二十几度搞野外生存,一顶帐篷就是睡觉的地方,那里我熟的很,有几棵树上我还做过记号。”
  陈晚听入神,“记号写的什么?”
  “我要活命。”
  霍星声音淡,语气四平八稳,那些烈焰穿肠的艰苦年月,在他的人生里,就是一瓶熬了好久才出土的酒,只有自己才能闻到酒香。
  陈晚好一会才说:“我好像体会到了。”
  “嗯?”
  “我男人的——厉害。”
  她坦诚又直接,感受什么,便说什么。这种直来直往的陈述,却越显得可贵。
  不算赞美,霍星却笑得非常开心。
  这一晚上,陈晚缠着他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没有儿女情长,没有人心算计,霍星的人生也很简单,单调艰辛,朝不保夕,每一次磨难都是浴火重生的淬炼。
  他已经尽量避忌谈起那些流血的危险,但陈晚还是听得手心冒汗。
  最后,陈晚眼皮耷拉,再也撑不住地睡着了。
  所以她没听见霍星说的最后一句话。
  “再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败在了你手里。”
  因为婚假的时间较长,所以霍星的申请报告一早就交了上去,他的工作性质略有不同,任务偶发,不确定性太大。
  霍星的这封申请直接递交省厅,第二天,秦所长就把领导的批复意见给了他。
  十五天假期落实得非常顺利。
  霍星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秦所长先是恭喜他新婚,一番客套话后也就没啥事了,霍星的手刚碰上门把,人又被叫住。
  “对了,小霍。”
  霍星转过身。
  秦所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下个月的物资清单,往济通送的,明天动身,这一趟你随车去吧。”
  济通西临老挝,边境地区一向复杂混乱,霍星参与的打拐任务依旧有队友在前线蹲守,物资供给是每个月的例行工作。
  霍星想都没想就接下来了。“好。”
  他接过信封,大致看了一下。秦所长拍拍他的肩膀,“一天来回,出了这次短差,你就留所里当休息,好好准备一下办酒的事。去年我儿子结婚,我可是深有感触,要忙的事可多了。”
  霍星点了点头,把信封收好。
  秦所长给他发了支烟,“你爱人是哪儿人?”
  “上海。”
  “哟,还挺远,姑娘看着面善,能支持你这工作,就很了不起。”
  霍星的烟夹在指间,他抽的慢,笑了笑没说话。
  秦所长拍拍他的肩,“行,那你先去忙吧,明天六点走,老时间。”
  第二天,霍星前脚走,陈晚就跟着起了床。
  她记得,今天和周正然的约定。
  今天不出摊,所以陈晚没有穿那些文艺范的长裙,而是挑了一件样式简单的毛呢风衣,水蓝色很淡,非常衬肤色,陈晚想到今天可能要爬山,就换了平底鞋。
  七点二十一到就出门。
  很意外的是,周正然竟然到的比她还早。
  周正然换了辆越野,更意外的是,他今天没有穿黑色衣服。
  浅卡其大衣长度至膝盖,颜色暖了,气质还是不近人情。
  周正然全程戴着墨镜,陈晚稍稍回想两人的见面,发现没有见过他一次笑脸。
  这次也一样,没有多言,车子平缓地开上大路,上了沪昆高速,一路畅行。
  育林山离市区并不是很远,往西南走八十公里,再有个二十里山路就到,说起来也算半开发的旅游景点,基础设施并不完善,山脚下有个小村子,古朴简单,风景实在没得说。
  陈晚下车后活动了一下,周正然把车停好,也从驾驶室下来。
  后面三辆黑车从他们出发起就一直跟着,得了周正然的眼神示意,这会子安安静静地停在五米开外。
  陈晚问:“周叔,我们今天是来爬山吗?”
  周正然点点头。
  陈晚庆幸自己穿得平底鞋。
  周正然折回车里,提出来一个纸袋,递给她,“换这双,自己的鞋留车里,别弄脏。”
  陈晚微怔,他给的,是一双崭新的运动鞋。
  周正然走到前面抽烟,给她时间换鞋。
  陈晚也没磨蹭,两下换好,还挺合脚。
  两人绕过几家农屋,从山脚上去,刚开始的路虽然坎坷,但还算好走,陈晚大学参加的社团就是登山队,跑起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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