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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怪,多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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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
卫秋染冷哼一声,拿回小册子。“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够了。”
魏珀双手环胸,目光好整以暇地打量卫秋染。“啧啧!亏你还是个厉害的卜算师,难道不知泄漏天机或是妄想改变命运都是会折寿的事情?”
“纵使逆天又如何?”卫秋染双眸燃着不会妥协的火焰。“只要是我想要做的事情,即使天上神明也无法阻止我!”婳月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他绝不愿失去她。
“就为了一条岌岌可危的性命,值得吗?卫秋染,我想你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自己的外表了,你的外表正在变化,你知道吗?”他一直最了解卫秋染在做什么,因此也清楚他的身体正在承受悖天的结果。
卫秋染当然晓得自己原本红润的容貌逐渐消瘦,正值青年,鬓角却已有斑白迹象,但那又如何?他仍要尽力挽留小妹的性命。
“人间的情啊,真是难懂。”魏珀笑笑地说,但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困惑。
“我也没希望你懂,我说过了,你只要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卫秋染再次提醒。
“当然,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也别忘了,否则……就算你替卫婳月延命,说不定也不会有机会看着她成婚生子了。”魏珀语带冷冷的威胁。
“出去!”
“是是是。”魏珀笑着带上门离开书房。
卫秋染也在整理好情绪后,步出书房准备去见欧阳傲雪。
“欧阳公子,好久未见了。”
欧阳傲雪见是卫秋染,连忙起身相迎。“卫公子客气了。”
两人相互寒暄一番后落坐。
“不知欧阳公子此番前来卫府有何要事?”卫秋染早清楚欧阳傲雪的意图,却存心不点破。
“是这样的,明日就是卫小姐十九岁生日,不知卫公子是否已替小姐许人呢?”自从去年在花宴上一会卫婳月后,他便惦记着她的美与她的温柔。
“欧阳公子,你也知舍妹身子向来柔弱,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会舍不得她出嫁,也怕她嫁得不好,往后说不定我会更担忧呢。”卫秋染表面如此说,其实心底早已有了盘算。欧阳傲雪家世好、八字也十分衬小妹,再者欧阳家向来不娶妾更是列为最先考量的妹婿之选,因此他属意的还是欧阳傲雪。
欧阳傲雪听得出卫秋染另一层含意,心中自是有些欣喜。“这点就请卫公子放心,只要你肯把卫小姐嫁给我,傲雪保证绝对会好生照顾。”他其实也看得出来卫秋染对自己颇有好感,想必他要迎娶卫婳月就不是问题了。
“我当然信得过欧阳公子了,不过,最后还是得看婳月的意思。明天是她的生日,欧阳公子务必要出席啊!”
“自然、自然!”
两个男人眉开眼笑,想当然耳,这门婚事算是定了。
路经大厅听到一切的瑾云连忙回到卫婳月房里。“小姐!有喜事要发生了。”
“说来听听。”准备就寝的卫婳月眨眨晶亮的眸子,她也十分好奇瑾云嘴里所说的“喜事”究竟为何。
瑾云笑得极为开心。“恭喜小姐!贺喜小姐!少爷要把小姐许配给欧阳公子了。”欧阳傲雪是灵山镇相当出名的青年,人品好、又是书香门第,再加上外表俊俏,称得上是每个小姐心中最梦寐以求的夫婿人选。
卫婳月垂下眼眸,脸上没有一丝欢欣。她对欧阳傲雪不熟,只见过几次面,大哥这样就把她嫁出去了吗?
她的身体又能撑过多久?
这样会不会替欧阳公子添麻烦?
“小姐,你怎么了,似乎一点也不开心呢?”
“没事,只是很吃惊罢了。瑾云,你确定大哥真的要把我嫁给欧阳公子吗?”其实她早就想好要一辈子留在卫家,大哥此举无异是打坏她的计画。
“嗯,好像没有,少爷说还要先问过小姐的意思……小姐,难道你想拒绝?”瑾云惊讶地问。
“瑾云,晚了,你也早点睡吧。”
清楚小姐没有意思再聊下去,瑾云自然是恭敬地退出房间。“小姐,早点歇息。”
烛火已熄,卫婳月的心却不平静了。
大哥真的想把她嫁出去?
唉,她真希望能永远留在卫家陪伴大哥,还有……辟邪。
第二章
翌日,卫府上下正为了卫婳月的生日与祭天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反倒是卫婳月闲闲没事可做,即使坐在角落也恐有挡住通路之虞,因此过了晌午她安静地离开卫府前往灵山。
每次她的生日,总是这般惊天动地。
她曾经问过大哥为何要这么铺张时,大哥只是摸摸她的头说这一切都要感谢天。
感谢天?!有必要如此夸张吗?不过就一个生日罢了。
反正大哥执意,她也不好阻止,乖乖照做便是了。只是一想到子时还有仪式等她进行,她的心情又沉重了,虽然一年仅有一日,但不知为何而做,她总意兴阑珊。
“辟邪!辟邪!”卫婳月来到灵山,总会把山下的事情抛出脑后。
婳月!
见到卫婳月出现,辟邪高兴地跑向她,他身上还披着卫婳月亲手为他染的一块色彩如同天空般柔和的布,那是他昨天吃完点心后才在篮子最底下发现的。
“喜欢吗?”她早帮卫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各染一块布相赠,并也会依其兴趣或个性来调制,当她想到也要送辟邪一条时,最先想到的就是天空的颜色,因为辟邪给她的感觉正是如此,纵使外貌不起眼,他的善良却足以补齐一切。
非常喜欢,谢谢你!
他真的好喜欢,为了这块手染布,昨夜他高兴得彻夜未眠。
“不客气。”猜想辟邪应该是跟自己道谢,卫婳月笑笑地回应。
很漂亮的颜色,好像穹苍呢。
辟邪指着青布又指向天上,卫婳月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我一看到你就想到这个颜色,柔柔的颜色似乎可以把所有悲伤都包容了。”
辟邪眨眨眼,虽然做不出笑的表情,不过卫婳月也能了解他。
“你在笑吗?”
辟邪点头,把染布收妥置在胸前。
“要好好收着喔,这可是代表我们的友谊喔。”
友谊?!辟邪诧异地偏了头,什么是友谊?
他的身边一直没有人作陪,或许他不断随着时间成长,但对于虚幻无形的东西,他完全无法理解,因此对于“友谊”这两个字,根本不能体会其意思,就连残月上次所言的“爱”,他亦无法明白。
卫婳月没有察觉辟邪的疑惑,径自抱住双腿,靠着树干闭目。
婳月,你怎么了?
“辟邪,你想我们能在一起多久呢?”卫婳月突然有感而发地问。
你要离开灵山镇吗?
辟邪直觉地问,脸上充满紧张之色。
“我希望可以跟你、跟大哥永远在一块,但……这梦想恐怕无法完成了,因为大哥他希望我嫁人。”她想了一整晚后,也想通某些事。
大哥做事向来有计画,不会随便乱来,既然会答应把自己嫁给欧阳傲雪,想必也是有原因的,而她的同意与否或许就成为不列入考虑的次要了吧。
你要嫁人?!
辟邪当然明白人世间“嫁人”的意思,就是女子永远留在一名男子身旁。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他这么快就要失去卫婳月了。
“如果大哥真的要我嫁,我会嫁的,因为我不希望让他伤心……所以往后我们能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不过我还是会找时间上山来看你的。所以,你千万别把我忘了。”卫婳月唇瓣勾了抹无奈的笑容。
辟邪双手按住卫婳月的肩头。
婳月,假如你不喜欢,就跟你大哥拒绝啊!
卫婳月却误以为辟邪是在恭喜自己,因此含笑接受。“辟邪,谢谢你的祝福,我想既然是大哥看中的人选,应该跟我足以匹配才对,你说呢?”
辟邪猛摇头,双手按得更紧,卫婳月吃痛地皱了眉心。
不是的!他不是这意思,他是希望婳月可以不要出嫁,永远留在他身边。
婳月,别嫁好吗?
“辟邪,我的肩膀好痛……”
喔,真的只要看看她、听听她的声音,你就能满足吗?辟邪。
不!他绝不甘心偶尔看看婳月或是听听她的声音就满足了,他想彻底把婳月留在自己身边!
那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愿意赌了!
他绝对要得到婳月的爱。
当辟邪陷入沉思时,卫婳月却露出困惑的表情,因为她完全不懂辟邪的意思,这是他们头一次在“交谈”上出了问题,她竟然不解辟邪想表达什么。
“辟邪,你在想什么?”
辟邪深深凝望卫婳月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卫婳月追之不及,只能在他身后大喊:“辟邪,你要去哪里?”
她满脸错愕地留在原地望着辟邪消逝的背影,因为她真的不晓得辟邪究竟怎么了。
那她该不该追上去呢?
抛下卫婳月,辟邪独自在灵山拔足狂奔,嘴里拚命喊着残月的名。
残月!残月──
如今,残月是他仅存的希望,就算要付出生命,他也愿意答应。
只要让他拥有一次机会,他必定会想办法挽留住婳月。
所以,残月,出来吧!别教他最后一丝希望也碎了。
忽然之间,辟邪原本所处的灵山竟然转换场景,变成一处虚无之地。
那里什么都没有,视线所及皆是一片黑暗,分不出东南西北,望着远方唯一的光亮,他走了过去,然后发现一棵叫不出名字的树木巍巍矗立。
趴在桑槐上的残月优闲地开口,“辟邪,如此急切叫我的名字,是想通了吗?”与辟邪的着急相比,他可是自在又从容。
而且他也清楚辟邪必定会改变初衷。
没错!
这次,辟邪十分笃定地回答。
方听见卫婳月要嫁人,他就无法再理智了,只要这一个月内得到她的“爱”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甘愿用永远来换一个月吗?”
对。
“喔,如此甘愿的口吻,可见是下定决心啰!不过……辟邪,既然这次是你拜托我,但书就不同了。”残月先是挑眉,随后才说:“再附加一条,我不准你在卫婳月面前承认自己就是辟邪,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当然了,名字可以照旧无妨,但就是不准说出真相,否则你不仅会失去婳月,我还会使你痛不欲生!”
辟邪对于残月的但书,错愕得瞪大眼睛,他没想到这次竟苛到如此地步。
残月满脸不甚在意地瞅着辟邪。“辟邪,要想清楚了,再错失一次,我的但书会一次比一次苛。要不要,爽快给个答案!”
我答应!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什么是“爱”?
残月的表情先是微楞,继而才拍树朗笑。“辟邪,你不会要告诉我你真的不懂什么是『爱』吧?”
辟邪瞪了残月一眼,反问:有何奇怪?
残月细想之后才清楚根本是没人能教辟邪,他虽生在人世千年已久,但身旁一直无人,能懂的毕竟不多。
“是没什么奇怪。我就再次大发善心给你提示好了,你对卫婳月的态度就是『爱』,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深思。”他当好人多半会有个尺度。
他对婳月的态度就是爱,那么婳月的爱不就是……
“准备好了吗?”
等等!残月,我向来不爱欠人恩情,这块玉佩你先暂时拿去,除非我死,要不然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你都必须将玉佩还我,然后我会再把欠你的情还给你。
“呵,你的原则可真有趣。”但等残月接过玉佩时,却换他怔住了,原本看似愉快的表情也在转瞬间敛下。“这块玉佩是谁送你的?”
卫弥天。
“卫弥天……”是十烨的徒弟,十烨就是为了他冷落自己,没想到他竟能在这里看见十烨送给卫弥天的玉佩,残月顿时心头一阵惆怅,不禁喟叹了。
辟邪问他何谓“爱”,他其实也想找个人来问问,究竟要如何爱才能让一个人对你死心塌地?
为何十烨总是对自己若即若离呢?
残月把玉佩还给辟邪。“这块玉佩我不要,既然是别人送你的,你就收着吧。”每次只要牵扯到十烨,总会让他无端心软,这真是个不好的毛病!“辟邪,卫婳月活不了多久的,你要不要再斟酌?”爱上一个快要死去的人,他曾经也感受过那种绝望的爱是如何地令他痛彻心腑。
因为十烨的龙形玉佩,他决定给予建言。
辟邪相当意外残月竟会告诉自己这件事。
其实他也早发觉了,毕竟他属阴,自然能看见那些时时逗留在卫婳月身旁的东西,这才更加让他不愿离开卫婳月,因为他想好好保护她,至少让她此生无忧无愁。
早先会拒绝残月的提议,也是由于这原因,既然卫婳月活不久了,他当然会想陪在她身旁,不过当他一听见卫婳月要嫁人时,他却即刻改变主意,因为他一点也不希望卫婳月变成别的男人的妻子。
即使卫婳月将来会死,也是会死在他身边。
“不后悔?”残月最后又问一遍。
绝不!
残月感受到辟邪坚定的意志后,立刻口念咒语,半晌,一道金光迅疾笼罩辟邪的身体,将他密实包住,让他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辟邪的表情没有半点惊恐,而是闭上眼睛安然等待接下来足以颠覆他往后生命的重大改变。
“啊──”
突地,辟邪发出剧烈的嘶吼声,几乎震荡了整座灵山。
他的身体竟产生诡异的变化,瘦小的身躯慢慢有了人形、尾巴消失不见、四肢逐渐变得修长,待金色光芒消逝,辟邪整副身体是趴在柔软的草地上,卫婳月为他而染的布恰好覆住他。
辟邪刚刚历经一场剧烈变化,此时他的眼眸睁不开,声音只有干哑的喘息,身躯也疲惫得动弹不得。
残月站在辟邪身边,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他含笑跃上桑槐。
“辟邪,好好珍惜这唯一的机会吧!”留下声音,他已消逝在灵山。
由远而来的正是心焦的卫婳月。
确定刚才那震天一吼是由这方向发出,她担心是辟邪遭逢不测,因此急急奔来。
“辟邪!”她边跑边喊着辟邪的名字。
目光不断往四处搜寻,就在卫婳月要放弃这处往其他地方找寻,忽而发现一旁草地上有个青色的东西,她放大胆子走近,竟然看见那条已送给辟邪的青布。
而且,她亦发觉那条青布似乎是掩盖住什么东西了……喝!见青布动了一下,她连忙退后。
“辟邪,是你吗?”卫婳月放低姿势,又慢慢移近。
“唔……”
听见呻吟,卫婳月直觉想到可能是辟邪受伤了,因此连忙掀开青布,没想到这一掀却看见一个趴在地上、上半身裸露的男人。
甚少见过外人的卫婳月,也没碰过坏人,也不觉得自己该提防什么,只是尽量不去看那副躯体而已。一确定青布下的是人后,她心底立刻浮现疑问,他是谁啊?怎么会被她送给辟邪的青布盖住呢?
辟邪又在哪儿?
“会不会已经……不可能的,辟邪那么聪明,应该不会的!”她忙不迭驱散自己的胡思乱想。
卫婳月陷入了担忧辟邪的思索中,全然没有察觉那男人已缓缓爬了起来,当他的眸子瞥见卫婳月时,眉心瞬间拢紧,也缓缓拉住她的手。
这一握,他再也不放开了。
再也不愿了──
“婳月、婳月……”终于,他可以喊出她的名了。
然而黑暗再次袭击他,男人又昏厥在地,但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卫婳月。
卫婳月也诧异男人竟能喊出自己的名字,但才喊了两次竟又昏倒,害她想问问题也来不及,这会儿她陷入两难。
究竟是该回卫府,或是……留下来继续陪在这男人身边?
若她回去,心中必定也放不下他;若没及时赶回卫府,大哥肯定会着急,然后亲自出来找寻,那……还是待在这里好了,反正大哥会派人出来,就等到那时候顺便也把这男人带下灵山吧。
心中有了想法,卫婳月便落坐,任由男人抓着自己的手腕,但她心底却仍想着辟邪。
等这男人清醒,她势必得好好问问他才成。
辟邪,你到底跑到哪去了?
望着天空,卫婳月无言地问。
“唔……”当金色的光芒打到自己后,辟邪便失去意识,他只记得接下来的剧烈痛楚又让他清醒过来,然后……然后呢?
他是不是已经变成人了?
“你醒啦?是不是生病了?”听见男人呻吟的声音,卫婳月关心地问,不过她最想知道的仍是辟邪的下落,但看在对方刚苏醒的份上,她的问题得先缓缓。
是婳月!她怎会在他身旁?残月呢?
对于卫婳月的问题,辟邪摇摇头,双眸定定落在她脸上。
“既然没生病,那为何躺在这里,身上还盖着这条青布……你是不是有见过这条青布的主人?”确定男人不是生病,卫婳月急忙追问。
我不准你在卫婳月面前承认自己就是辟邪,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辟邪舍不得看见卫婳月露出慌乱的表情,本想一五一十说出来,但他脑中很快闪过残月说过的话,于是他只得把要说出口的话咽回去,并且摇头否定。
他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否则他怕残月会对卫婳月下手。
卫婳月见状,一张小脸充满失落。“原来你没看见辟邪,那怎会有这条青布呢?”她真的好担心辟邪。
“婳月,唔……”辟邪想安慰卫婳月一番,没想到当他开口时才赫然发现自己只能叫出她的名字,至于其他字都发不出来。
辟邪单手扣住自己的喉咙,难道残月连他的声音也剥夺了?
“你没事吧?”卫婳月察觉男人的异状,立刻猜出他口不能言的情况。“你既然喊得出我的名字,就表示会说话,可能是真的生病你自己不知道……对了,为何你认识我?我可不记得曾见过你啊!”
被卫婳月这么一问,辟邪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只能选择静默。
“唉,我都忘了你暂时无法开口,那你会不会写字?”
辟邪又摇头。他会写的只有自己的名字和婳月的名字而已。
卫婳月露出遗憾的表情。“看来只好等你能开口后,才能知道这些答案了。不过你真的不晓得这条青布是谁给你盖上的吗?”
“唔……”辟邪连连唔了几声,最后放弃地摇头。
“这样啊,那算了。那这条青布可以让我带回去吗?”时间也不早了,她真的该回去卫府。
辟邪是有些不舍这条青布,毕竟是卫婳月亲手为他所染,但他更不舍卫婳月失望的表情,便点头答应,当他把青布交还她时,卫婳月却以惊叫回应,又急忙紧闭双眼。
辟邪一头雾水地望着卫婳月,不明所以。
他不过是把青布拿给她,是怎么了?
“你怎么连裤子也没穿!”上半身就算了,怎么连下半身也……唉!
辟邪低头往下一看,不觉有任何不妥,以前他不也是如此?
“这条布先借给你吧,你先把自己包起来。”
这时,辟邪才想到人间的男女好像不可随意看彼此裸露的身体,于是他连忙把青布随意包住自己的身体,幸好布够大,还能包住他整个身体,只露出头和四肢,待忙完了,他扯扯卫婳月的衣袖。
“好了吗?”
“唔。”
听见声音,卫婳月微眯了眼,在确定男人把自己包得很完整,才又睁开眸子起身。“没想到这颜色还挺适合你的呢!不过这条布是我送给朋友的,不如下次我再另外送一条给你,你就把这条布还我好吗?”
辟邪用力点头。
卫婳月堆了满脸笑意。不知何故,她总觉得眼前的男人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可她又没见过他……罢了,不多想了,假使以前真的见过,日后应该也会想起来,此时她还是赶紧回卫府才对。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离开了……”
辟邪一听卫婳月要走,便抓住她的手。
卫婳月低头,望着刚刚已被握红的右手,现在竟轮到左手了,不禁笑了笑。“呃,能不能请你放开我呢?因为我还赶着回去呢。”
别走!别走──
辟邪的话听在卫婳月耳朵里,全变成了奇怪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也快些回家去吧,你家中必定也会有人担心的。”
他没有家、没有家人,只有她──
两人视线相互凝视着,在男人眼底,卫婳月好似看见了悲伤,霎时,她整颗心揪紧起来。他为何要这么看着自己?
那种眼神就好似……好似……认识她很久一样。
“我真的得回……”
倏地,轰隆一声巨响,远方也打下一道光芒,不知何时已乌云密布的天空竟开始落下雨珠。
辟邪立刻拦腰抱起呆住的卫婳月,往自己平常居住的山洞奔跑,卫婳月来不及反应,只好搂着辟邪的颈子,但跨出不过几步,辟邪却因为尚未习惯这副躯体而跌倒在地,不过跌倒的同时,他依然以自己的身体保护了卫婳月。
“婳月、婳月!”他的双眸盛满忧心。
卫婳月淡淡一笑,心知他不是故意的,自然不会责怪。“我没事,倒是你,全身都脏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又听见卫婳月关心自己,辟邪心头不自觉酸了。
卫婳月每每总是先关心他,如此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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