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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你[金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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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止眉心拧了下:“她没失忆过吗?”
  “没有吧,没听说过。”吴梦璃皱着眉说,叹了口气,安慰秦止,“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人总要向前看的。”
  秦止唇角动了动,勉强勾出个笑痕来,陪吴梦璃闲聊了会儿便先回去了。
  回去路上秦止心头越发苍凉,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原本以为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的,却没想到……
  想起昨晚在徐家见到的那张脸,秦止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心情堵得难受,中途将车往墓园那边开去。
  吴梦璃所在的A市和他现在所在的B市只是三个多小时的车程,B市的墓园在两市间的高速路边不远,宁沁的骨灰就葬在那里。
  已经是十月的天,空气里已经带了些秋天的萧瑟,墓园里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只有一座座白色的墓碑安静地立着。秋风卷起满地发黄的银杏叶,一阵一阵的,光秃秃的枝桠被秋风吹得“咿呀咿呀”地响,在夕阳下显得越发地萧条苍凉。
  秦止不常来这里,不是不想来,只是不敢来。
  宁沁的墓碑离大门口不算远,也不算偏僻。宁家虽然在她生前苛待了她,却也在她死后善待了她一回,将她安葬在了不算太差的墓地里。
  秦止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宁沁的墓地。墓碑上的宁沁依然是美得很安静,青春甜美的脸蛋上始终带着安静的笑容,时间就这么永远地定格在了那美丽的笑容中。
  秦止半蹲下%身子,指尖在那张熟悉的脸蛋上轻轻移动着,勾勒着她的轮廓。
  秦止轻敛着眼眸,嗓音也有些低哑:“沁沁,你说,我该不该带女儿来看你?她一直相信你在另一个世界好好地活着,一直相信你会回来,我要不要戳穿她的美梦?”
  没人应他,空气里只有低低嘶吼着的风声和枝桠交叉摩擦出的“咿呀”声,以及,踏着落叶而来的脚步声,很轻,秦止还是听到了,指尖突然就一僵,倏地扭头。
  宁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秦止,双脚在直直盯住她的黑眸下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秦止。
  宁轻也说不上为什么会突然不知所措起来,她看着他突然扭头,幽深的黑眸直直地盯着他,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类似狂喜与不可置信的情绪,这种情绪在她不甚自在的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中慢慢消散,换上了客气的疏离。
  他站了起身。
  宁轻还是站在原地望他,稍稍侧头往被他挡住的墓碑望了眼,迟疑着问:“你真的认识我姐姐?”
  秦止只是微微抿着唇,望着她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让宁轻有些不自在,尴尬地扯了扯唇角:“朵朵……真的是我姐姐的女儿吗?”
  秦止终于收回了紧盯着她的视线,抬眸往西边已经落到半山腰的夕阳望了眼,嗓音淡淡的:“这么晚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让宁轻一时间有些愣。
  秦止已经起身往回走。
  “早点回去。”擦身而过时,他留下一句话,人已经离去。
  宁沁在原地怔了会儿,回过身时,已经看不到秦止的身影。
  她在这边待了会儿就回去了,也理不清为什么突然想来这里看看宁沁,自从昨晚遇到朵朵和秦止,宁轻一晚上没能安睡。
  自从当年出过事后,宁轻睡眠一向不好,徐璟给她开了一些助眠的药,这么多年来她鲜少再像昨晚那样,几乎失眠到天明,即使是浅浅睡过去,意识里也只是凌乱的梦境,没有重点。
  宁轻回到家时家里刚好开饭,她的母亲黎茉勤招呼她赶紧洗手吃饭,父亲宁文胜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开饭。
  吃饭时黎茉勤又不免问起她和徐璟的情况来,这几乎成了每天餐桌前必备的话题。
  宁轻心里烦闷,潜意识里有些抗拒这个话题,敷衍地应了句“挺好的”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的敷衍让黎茉勤有些不快,又开始唠叨起她来,无非是徐璟条件不错年轻有为要她用心点之类,这番话听了这么多年宁轻耳朵都起茧了,心里越发烦闷,想起朵朵的事来,也就随口问道:“妈,宁沁以前是不是生过一个女儿?”
  黎茉勤正舀着汤,闻言动作一顿,沉默了会儿,望向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宁轻循着她的意思猜测:“意思就是真的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人和我提过这件事?”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孩子都送人了还提它做什么。”说话的是宁文胜。
  宁轻捕捉到了他话里的重点:“送人?”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愤怒了,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了:“那是你们的亲外孙女,她才多大你们怎么能把她送人?以我们家的条件难道连一个孩子都养不起吗?”
  吼着吼着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第六章
  宁轻的质问也激怒了她的父亲宁文胜。
  他“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我们养得起,但我们丢不起这个脸。她一个二十出头没结婚没毕业的女孩,带着个孩子成什么样子?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为什么就不能留下她的孩子?”
  宁文胜突然沉默了下来,只是闷着头没再说话。
  黎茉勤也是沉默着没说话。
  宁轻也没了胃口,将碗筷放下:“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先回了房。
  宁轻一晚上都不太好受,胸口跟堵着什么似的,连徐璟约她也没心情出去,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
  徐璟隐约听出她的心情不太好,也就没打扰她,让她早点休息便先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徐璟来接宁轻上班。
  徐璟平时很少来接她上班。他过去几年都是在纽约工作,去年底才回的国,自己开了个心理诊所。他的诊所和徐璟不在一个方向上,诊所又是刚开起来,徐璟也比较忙,也就不会专门抽空来接她上班再去上班。
  今天他突然过来,宁轻有些意外。
  “昨晚你似乎心情不好,现在好点了吗?”刚上车,徐璟就笑着问,没有解释为什么会一早出现在这里。
  宁轻也就没有追问,静静点了点头:“嗯。”
  徐璟侧眸盯着她,看了会儿:“还是不开心?”
  宁轻扭头冲他挤出一个笑容:“没有啊。”
  还是顺带了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将话题扯开。
  “有些担心你。”徐璟慢声道,一边启动了车子,“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很少会有那么强烈的情绪起伏。”
  宁轻有时真觉得,和徐璟在一起是一件挺可怕的事,透过一根电话线他就能轻易洞察她全部的心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就敷衍着应了句:“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和爸妈有些不愉快。”
  “不愉快?”徐璟皱眉,“怎么了?”
  宁轻摇了摇头,不想多谈。
  徐璟也没再追问,只是沉默了会儿:“宁轻,我们在一起也快七年了,现在你也硕士毕业了,我工作的事也基本稳定下来了,年纪都不小了,我们也该定下来了。”
  宁轻侧头望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不是突然说了,只是你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徐璟的答案让宁轻有些狼狈,她避开了他的直视。
  “我工作刚上手,再给我点时间吧。”
  徐璟没再说什么,一路沉默。
  车子在旭景大门口停下,宁轻下车,道了声别,徐璟淡应了声“嗯”,车子离去。
  宁轻站在原处,怔怔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子,心里有些说不上的烦闷。
  “叭……”短促的喇叭声让宁轻回过神来,窘迫地发现自己站的位置挡住了路,有些歉然地冲车主做了个道歉的手势,连连退开了几步。
  黑色的卡宴从她身侧开过,错身而过时,宁轻看到了驾驶座上的秦止,这让她突然有些尴尬。
  秦止没看她,只是径自开着车从她身侧开过,缓缓驶入车库。
  宁轻突然发现自己尴尬得莫名其妙,拿出手机给徐璟发了条道歉短信后回了办公室。
  刚回到办公室就发现整个办公室在议论纷纷,新任的执行董事今天正式入职。
  除了几个出席了徐泾升寿宴的高层,新任执行董事人选至今被捂得密不透风。
  因为刚进公司时徐盈约宁轻一起吃过饭,部门里的同事也隐约猜到宁轻和徐家关系匪浅,因此宁轻刚一进来,就有同事过来向她打探消息。
  公司没有邮件公布,宁轻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礼貌地回了句:“人事部应该很快会有邮件通知了。”
  宁轻刚应完就听到了一句轻哼,声音不大,但在这不算大的空间里却也是清晰。
  在这个人才济济的部门里,她大概属于异类,非海外名校毕业,被强塞进来的新人,没有耀眼的履历和成绩,哪一个被拎出来都能对得起那声不屑的轻哼。
  这个团队每年为公司创造的利润惊人,却也恃才傲物自视甚高,这是宁轻入职半年来对这个团队的观感,都是一些才华非凡的人,却也在常年的备受追捧和仰仗中自我膨胀着,宁轻不太清楚徐泾升是怎么管理这么个精英团队的,只是隐约觉得,这是个被当祖宗供着却又被极力压榨的矛盾团队,以她个人的感觉来说,这个团队里的人,对公司的忠诚度并不高。
  一个有能力有才华各大企业高薪抢着要也随时想着炒了老板的人才,确实不需要对她这种可能的“皇亲国戚”另眼相待。甚至是,因为她与徐家这层特殊的关系在,她就像是被高层安插在这个部门的眼睛,因此她在这个团队里有些被孤立。
  这于宁轻而言确实算不得多美好的体验,好在半年下来她也渐渐习惯了,因此对于角落里响起的轻哼宁轻也假装没听到,神色未动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上午十点的时候,人事部的人事调动通知终于正式下发了下来,公司官网上也正式发布了这一则消息,秦止毫无悬念地接任徐泾升的位置,空降执行董事一职。
  官网上对秦止的介绍简洁亮眼,徐泾升长子,三十三岁,哈佛商学院MBA工商管理硕士,曾在摩根、高盛等集团任要职,去年升任某大型跨国集团亚太区总裁时突然辞职。
  秦止的照片没被po到官网上,只是这么则新闻下来,整个公司却突然炸开了锅,没有人不对这个神秘莫测的太子爷好奇,毕竟公司这么多年来,从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公司历年的年会上,徐泾升何兰徐璟徐盈都会露脸,但从没有叫秦止的人出现过。
  “小宁,你和徐总关系不错,你见过她这个大哥吗?人长得帅吗?”看完新闻,坐在右边的许琳先扭过头来问宁轻。
  “帅吧。”宁轻在脑中勾勒秦止的容貌,确实属于好看那一型的了,一米八几的身高,身材挺拔有型,五官也长得恰到好处,如果按100分制给他打分的话,宁轻给他98分。
  “和徐璟比呢?”左边的同事陈菲问,“就是徐总另一个儿子。”
  这个问题宁轻不好比较,在她看来秦止的五官更加深邃立体,徐璟属于五官看着有硬伤,但组合在一起异常和谐好看,总之各有千秋吧。
  但她各有千秋的答案显然不能让其他人满意,撺掇着非要她选出一个更好看的来。
  “徐璟吧,徐璟比秦总好看一些。”宁轻说,毕竟是自己的男朋友,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照顾一下他的面子。
  宁轻话音刚落发现整个办公室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她有些奇怪,问许琳:“怎么了?那个只是我个人看法而已,各花入各人眼,不代表什么的。”
  许琳眼角在抽动,不断往门口望去。
  宁轻平时虽有些迟钝,但还是看明白了她的暗示,下意识望向门口,看到站在那里的秦止时突然有些尴尬起来。
  秦止是和徐泾升一起过来的。
  她望过去时秦止也正望着她,黑眸深邃安静,没什么波澜却还是让宁轻尴尬了,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么背后对人品头论足还被抓了个正着,这个感觉不太好受。
  徐泾升正式将秦止介绍给大家,从此由他一并接手整个投资并购部的工作,以后部门所有成员的工作汇报直接由徐泾升转向秦止。
  秦止做了个很简短的自我介绍,最后以“半个小时后开会”终结。
  会议只是很常规的工作会议。秦止要做正式的工作交接,需要了解团队里每个成员的情况,因此会议上只是部门成员轮流的自我介绍和工作情况介绍,秦止一直保持着双臂环胸,侧头盯着众人的姿势,面色始终淡淡的看不出所想,只是偶尔针对大家的介绍提问,问题一针见血,整个会议从一开始的轻松慢慢笼罩在一种不怒而威的低气压下,直到会议结束。
  秦止淡淡颔首:“今天辛苦大家了,详细的工作情况这两天我会一一找大家私下了解一下,散会!”
  垂眸整理桌上的文件,拿起笔在名单上剔了个勾,头也没抬:“宁轻,你先留下。”


☆、第七章
  宁轻刚收拾好会议笔记,正准备离开,闻言愣了下,下意识望向秦止。
  秦止没抬头,依然保持着侧低着头翻阅文件的姿势,神色专注,握着钢笔的右手不时在文件上圈圈点点。
  宁轻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征询的眼眸转向正在收拾会议资料的许琳。
  许琳打探八卦时很热情,这会儿却是直接忽略了她询问的眼神,收拾完会议资料往臂肘轻轻一搁,人就出去了,其他人也是。
  整个团队都是极其注重工作效率和时间的人,会议一结束从不会浪费一分钟在闲聊上。
  宁轻不得不转向秦止:“秦董,请问您是叫我留下吗?”
  秦止搁下笔,侧头望她:“我没表述清楚?”
  “……”宁轻发现秦止应是不太好相处的人,尤其在工作上,对下属约莫也是严苛到极致,不敢有丝毫放松,赔着笑小心问道,“秦董,有什么事吗?”
  秦止将手中的报表往她这边一摊:“你每天的工作内容、工作进展、已经完成的项目和进行中的项目、对公司未来投资领域的想法等等,大致汇报一下吧。”
  宁轻点点头,将自己这半年来的工作情况做了个详细的汇报。
  秦止很认真地听她汇报,坐姿却很随意,后背随意地贴着椅背,手肘撑着办公椅扶手,单手支额,捏着钢笔,另一只手随意搭在会议桌上,长指屈着,时不时轻点桌面,一直保持着微侧头倾听的姿势,微敛着眼眸,不时往她这边望一眼,面容淡漠专注。
  宁轻发现这个角度这个姿势的秦止很好看,手也特别的好看,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很干净,隐隐透着种力量感。
  宁轻看得有些走神,语速不自觉就有些慢了下来。
  秦止抬眸望她一眼,半支着额角的手突然收回。
  “宁小姐。”秦止随手从凌乱压着的资料下抽出一份资料,“你是怎么进的投资并购部?”
  他的话题转换太快,宁轻一时间有些愣神。
  秦止已经低头翻着那份东西,宁轻往那边瞥了眼,是她的简历。
  “教育背景空白,工作经验空白,特长技能空白,除了名字年龄和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庭背景介绍……”秦止将简历扔给了她,黑眸紧锁着她的脸,“其他的,全部空白。你是怎么通过公司层层筛选进入到投资并购部的?”
  宁轻指尖压着他扔过来的那份简历,抿了抿唇,定定望他:“我不是自己应聘进来的。”
  秦止神色没动:“何兰把你安插/进来的?”
  宁轻迟疑了下,也不算是,但也脱不了干系,也就点了点头。
  “理由呢?”秦止问,抽出了几份她上交的投资分析报告,漫不经心地翻了会儿,“我仔细研读过你的这些报告,假大空,几乎没有一点可研究的价值。你入职半年来,没有参与过任何一个成功的项目,换句话说,这半年来,你没有为公司创造过半分利润却在不断消耗着公司资源。”
  他这话很重,意思也挑得很明白。
  宁轻将手中的简历一合,冷静望他:“你单独留下我,有什么目的你就直说吧。”
  秦止定定盯着她看了会儿,双臂慢慢交叉着横在了胸口。
  “裁员!”他说,“何兰安插/进来的人我一个不会留。公司既然交到了我的手上,我就不会再任由她们那一家子人胡来。”
  将桌上的文件一收,秦止转身而去。
  中午宁轻和徐盈吃饭时,徐盈问起她对秦止的印象,秦止入职第一天就先找了投资并购部开会,之后又留下了宁轻谈话,这事儿短短半个小时整个公司传得沸沸扬扬。
  “我觉得他好像跟我有仇。”宁轻说,回忆着半个小时前秦止的态度,对她完全的不留情面。
  徐盈“噗”的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你和他不就只见过一面?怎么就结仇了?”
  宁轻也说不上来,他要动何兰安插在公司的那批人,她算是属于何兰那一派的,这仇自然得结着。
  这话宁轻不好和徐盈说,徐盈毕竟是何兰的亲生女儿,秦止敢这么明着和她说,她却是不好转述出去。
  “大概因为我姐吧。”宁轻找了个理由搪塞,“他的女儿可能真的是我姐的。”
  “还真的是一家人啊?”徐盈有些错愕,却也不解,“那这么说起来你都是他的小姨子了,不是应该多照顾着吗?”
  宁轻沉默了会儿:“以前我家有些亏待我姐吧,还有朵朵的问题……”
  摇了摇头,宁轻捏着眉心:“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吧。这几年老像在做梦似的,很多东西都记得乱七八糟的。”
  徐盈知道她当年出事伤到了大脑,还因此转去美国治疗了大半年,能恢复到现在已经不容易,徐璟也叮嘱她不要让宁轻去回忆太多过去的事,怕影响到她,也就安慰道:“算了,你也别去瞎想。你姐的事我听你哥提过,你爸妈当年也是没办法。”
  宁轻捏着眉心的手略略一顿:“那他和你提过朵朵的事吗?”
  她以前不知道朵朵的存在,也就没追问过宁峻,这段时间他去国外出差了,宁轻也没问过他,不知道他是否知情。
  徐盈只是摇头:“没提过。”
  宁轻点点头,没再追问。
  这一顿午餐吃得还算愉快,下午时宁轻也没收到人事部的辞退信,想来秦止只是提醒,毕竟刚入职第一天,不可能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和何兰对着干。
  下班时宁轻凑巧和秦止搭乘了同一台电梯。
  她准点下班,还以为秦止新官上任会晚点再走,没想到走的比她还准时,想来是要回去陪女儿。
  因为中午的那些不愉快,宁轻见到秦止时有些尴尬,也不好这么转身而去,也就不太自在地打了声招呼,人也跟着进了电梯。
  秦止“嗯”的淡应了声,没多加理会她。
  宁轻也远远站在另一个角落里不说话。
  电梯快到一楼时秦止突然开了口:“当年宁沁走之前有说过什么吗?”
  他问得突然,宁轻又愣神了下。
  秦止转过身望她将,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当年宁沁有留下过什么话吗?”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眼眸幽深,沉沉的墨色里一片死寂,又隐隐带着些期盼,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她。?


☆、第八章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眼眸幽深,沉沉的墨色里一片死寂,又隐隐带着些期盼,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她。
  宁轻胃收缩着拧了下,有些难受,却还是迟疑着摇了摇头,她记不起当天的事了。
  “她就一句遗言也没交代过?”
  “我……不太记得那天的事了,你能不能别再问了?”宁轻捏着眉心,皱着眉头,头有些疼,潜意识去抗拒那天的血腥。
  秦止眼眸一凝,冷不丁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扯得她整个身体都往他靠近了几步。
  “你失忆了?”他问,嗓音低沉,隐约有一丝急迫。
  宁轻没听明白,有些奇怪地望他:“没有啊,我没失忆。我就是不太愿意去回想那天的事而已。你怎么了?”
  秦止紧抿着唇,没应,黑眸就这么紧紧地盯着她,手掌依然紧扣着她的手腕没放。
  宁轻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先将视线转开了,不自在地转动着手腕:“秦董?”
  秦止抿了抿唇,松开了手。
  “抱歉。”低声扔下一句,电梯门一开,秦止先走了。
  他回到家时朵朵已经放学,正侧躺着趴在沙发上看电视,小脸蛋被压得肉嘟嘟的,两条小腿也跟着一晃一晃的,看着似乎不太开心。
  秦止走过去,将她从沙发抱起压着她坐正:“小孩子不能躺着看电视。”
  朵朵嘟着嘴“哦”地应了声,小脑袋又歪歪地躺在了秦止大腿上。
  秦止隐约察觉出她的不开心,嗓音不觉柔软了下来:“朵朵怎么了?”
  朵朵长长地叹了口气,撅着小嘴仰起脸望他:“老师说元旦要表演节目,还会邀请爸爸妈妈来看我们的表演,可是我妈妈到时还没回来怎么办。”
  秦止敛下眼眸,轻揉着她的头没说话。
  秦晓琪从厨房出来,叹了口气:“你老这样回避她这个问题也不是办法。”
  秦止抬头看她:“我总不能再去把宁沁的骨灰刨回来。”
  秦晓琪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秦止这么干过,那是他知道宁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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