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个坏东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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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汤了。
　　　　　　思来想去一番，戚舒薇最后还是拨了一通电话，但打给的人，却换成了付凌。
　　　　　　听完她的请求后，付凌面露为难，迟疑地说道：“舒薇，不是我不想帮你，可你这样的要求……对简，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我知道，是我过分了……”戚舒薇抽了抽鼻子，努力地发出一点哽咽的声音，委屈地撒着娇，“付凌，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就帮我跟简求求情吧，你也不忍心看到我这么苦恼吧？”
　　　　　　付凌万分作难，可又禁不住戚舒薇的苦苦哀求，只得道：“行吧，我晚上约她出来吃个饭，试着帮你提一下看看，但这事成不成还得看简自己的意思，不能太勉强了人家。”
　　　　　　见他同意帮忙了，戚舒薇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对着电话用力地“miu”了一口，“我明白，谢谢亲爱的！”
　　　　　　***
　　　　　　下了班回到小区，冉昊宸没看到简惜澜的车子，开门进了客厅，里面空无一人。
　　　　　　他看了眼时间，都快七点了她还没回来，难道又加班了？
　　　　　　黄姨从厨房走出来，看到玄关处的冉昊宸，笑着说道：“先生回来了，准备开饭了。”
　　　　　　冉昊宸将车钥匙和包放下，随口问道：“简惜澜呢？”
　　　　　　“她说今天有饭局，就不回家吃饭了。”
　　　　　　冉昊宸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洗了手便去客厅吃饭。
　　　　　　晚餐过后，他到客厅坐下，拿起遥控器随便开了台看电视。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淌而过，直到了墙上的英式挂钟敲响了九点的铃声，她还是没有回来。
　　　　　　冉昊宸渐渐坐不住了，拿起手机就给她拨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最后自然挂断了，他皱了皱眉，迅速重新拨打过去。
　　　　　　这回通了，电话里响起的却是一个并不陌生的男人嗓音，对方很客气地告诉他说：“她去洗手间了，可能要晚一点才回来，待会我让给你回电吧。”
　　　　　　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是付凌后，冉昊宸顿时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一股子邪火蹬蹬瞪地从心口冒出来，徒然拔高了音量质问：“怎么是你接电话？你怎么有她的手机！？”
　　　　　　付凌被他声音弄得一愣，温声解释道：“我有事想拜托简帮忙，所以，就约了她出来吃个便饭。”
　　　　　　冉昊宸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好啊，说是有饭局，原来是跟前喜欢的人的饭局！
　　　　　　勉强按捺住沸腾的情绪，冉昊宸直接问他：“在哪？”
　　　　　　付凌迟疑地微皱了皱眉，似乎没听懂他的意思。
　　　　　　“我问餐厅的位置在哪里！”冉昊宸重复了一句，语气很冲，“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磨磨蹭蹭的！”
　　　　　　正等着付凌回话，那边隐然有熟悉的女声响起，没一会，手机就换成了简惜澜接听。
　　　　　　“你要过来？”简惜澜已经从付凌那听说了谈话的内容，疑惑地问向他。
　　　　　　乍然听到她的声音，冉昊宸心口狠狠地滞了下，刚刚还熊熊旺烧的怒火瞬间熄灭了一半，随之取代的，是一股名之为委屈的情绪，夹着铺天盖地的气势席卷而来。
　　　　　　简惜澜等了一会没听到他的回答，默了片刻，声音放低了些：“我马上就回家了，你还过来做什么？”
　　　　　　冉昊宸咬着唇，仍是一言不发。
　　　　　　简惜澜知道他现在心里不舒服了，可当着付凌的面，她又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只好道：“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冉昊宸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良久，才闷闷地“嗯”了声。虽然心里还别扭得很，但他知道，自己这样僵持下去意义不大。
　　　　　　简惜澜等他挂断了电话才将手机收起来，回头对着付凌歉意地笑笑，“抱歉，他刚刚没说什么失礼的话吧？”
　　　　　　付凌含笑摇头，“那倒没有。不过，他好像误会了什么，用不用我帮你跟他解释一下？”
　　　　　　“不用了。”简惜澜拿起包，淡淡道：“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付凌点点头，起身和她一起出了餐厅。
　　　　　　分道扬镳之前，简惜澜想了想，还是停了脚步对身边的男人说道：“对不起，我没能帮上你什么。”
　　　　　　“没关系，我理解的。”付凌摇头，温和地笑着，“老实说，我也觉得你不应该同意，是舒薇的要求出格了。回头我好好跟她说说，你不用放在心上。”
　　　　　　简惜澜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他一眼，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目送她的车子完全消失了，付凌才缓缓地收回目光。
　　　　　　上了车后，他一个人在车里，静静地坐了很久。
　　　　　　她刚刚走的很急，想必，是着急回家安抚那个生气的小丈夫吧？
　　　　　　思绪几次，他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他在想什么呢？为什么看到她有如此牵挂的人，他的心里……竟然隐隐有种若有所失的惆怅，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正文　092　不是小孩就不能闹别扭吗？

　　　　　　回到家里，简惜澜在玄关暂定，一眼就看到缩在沙发的人影。
　　　　　　尽管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他还是马上就察觉到她的出现，如漆的眼睛立即朝着她看过来。
　　　　　　气氛似乎有点凝固，两人盯着着彼此的脸，有一瞬间的沉默。
　　　　　　冉昊宸最先别开了目光，背过身，脸贴着沙发背垫不去看她。
　　　　　　简惜澜继续盯着他看了一会，慢慢地走过来，挨着他坐下，顺手就关了电视机。
　　　　　　她的手臂无意中碰到了他的，冉昊宸微不可察地颤了颤，闷在心里的酸涩越发胀得没边了。
　　　　　　她没说话，他也没出声，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并排坐在沙发上，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没了电视机的声音，屋里静悄悄的，虽不至于连掉根针都能听得到，但至少能听清对方细微动作印出来的碎响。
　　　　　　其实，家里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么静的，黄姨是钟点工，每天负责一日三餐，干完活到点就回家了，而负责打扫卫生的是另外两个人，隔天来一次。
　　　　　　简惜澜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她不在家的时候，冉昊宸一个人呆在空寥寥的房子里，会不会觉得孤单？
　　　　　　沉默了不知多久，冉昊宸的气渐渐消了大半，一边坚持着最后那点的纠结，一边拿眼角的余光去偷瞄她放在膝盖的手。
　　　　　　他的手就搁在自己的腿上，她只要稍稍一挪，就可以握住自己了。
　　　　　　冉昊宸在心里哼了哼，只要她肯主动过来握住他的手，其实，他也不是不可以大人有大量地原谅她这一回。
　　　　　　又过了好一会，简惜澜始终一动不动的，维持着进门后的沉默。
　　　　　　冉昊宸胸口闷得发疼，再次证明了，比耐力，他始终都不是简惜澜的对手。
　　　　　　就在他打算放弃这种无谓的坚持时，就听到她忽然开口——
　　　　　　“你还在生气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的清晰。
　　　　　　冉昊宸先是愣了下，满腔的纠结郁闷瞬间找到了发泄口，气呼呼地甩了一句：“当然气！”
　　　　　　简惜澜侧头看向他，没再接着往下说。
　　　　　　她沉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他的心情，只想等着他气过了在慢慢解释。不过听他现在这副语气，显然是还在气头上，她琢磨着要不等等在谈好了。
　　　　　　冉昊宸话一开就压不住了，恨恨地质问：“先前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也答应过我了，说以后不会再私下单独和他见面的，就算见面也会提前先和我说的！”
　　　　　　他说着说着，眼眶就有点红了，“简惜澜，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冉昊宸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这么委屈，可是就是觉得心里很难受，不能原谅她对自己的隐瞒，也不能原谅她这样无视先前的承诺，卯足了劲就是想要看到她后悔内疚的样子。
　　　　　　简惜澜确实也内疚了，只不过没摆在脸上，只耐心解释：“我今天本来确实是有饭局的，可是后面客户有事临时取消了，正好付凌找我谈点事，所以我们才会一起吃饭的。”
　　　　　　“你们那吃的什么饭！要吃到九点还没吃完！”冉昊宸气势汹汹的，一副你就是狡辩的表情。
　　　　　　“因为准备出发前，我临时开了个紧急会议，付凌等我忙完了才一起去吃的。我当时也忙过了头，就没来及得跟你说。”
　　　　　　冉昊宸咬紧了唇没吭声，这么巧都碰到了一起？骗他是小孩吗？
　　　　　　他撇开脸，别扭地问道：“他找你什么事？”
　　　　　　简惜澜打住了声音，思考着该怎么回答他才好。付凌是给戚舒薇说情来的，可如果她着实说了，以冉昊宸现在这个依依不饶的态度，他肯定会继续追问付凌是为了什么说清，以及戚舒薇为什么不亲自找她。
　　　　　　这一扯出来，原本简单的事情就变得没完没了了，她不是很想让冉昊宸知道她和那两人过去发生的事情。
　　　　　　见她久久不出声，冉昊宸将她的沉默理解为心虚，心里凉了又凉，竖起眉地不满地催促，“说啊，他找你说的什么情？”
　　　　　　简惜澜顿了下，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就工作上一点小事。”
　　　　　　冉昊宸果然更纠结了，“一点小事在电话里说不就好了？还非得吃个饭才能说？而且你们先前那次才吃了多久？现在又吃！”
　　　　　　平常大大咧咧的冉昊宸，每次在抓她身边蛛丝马迹时，就会变得特别的歇斯底里。
　　　　　　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这个话题，简惜澜忍不住眼角抽搐，无奈道：“不就是一顿饭而已，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她有点后悔了，上次被他逼着答应时，她还提醒自己以后注意点，结果事到临头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些好了，他还真闹了。
　　　　　　冉昊宸被气得有片刻的失语，她居然说不就一顿饭而已，还说自己大惊小怪？
　　　　　　“简惜澜！”她双拳握紧，犹如一头发怒的小豹子，“反正说来说去，你就是觉得自己没有一点错是吧！？”
　　　　　　简惜澜被他吼得一愣，静了片刻，才缓缓地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应该先给你打个招呼的，下次不会再忘了。”
　　　　　　冉昊宸抿住唇，别过脸不去看她。
　　　　　　过了好一会，他又扭过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无比认真地问道：“真的不会有下次了吗？”
　　　　　　简惜澜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为了预防万一，她补充道：“可能偶尔会忙得来不及事先告诉你，不过，总不至于事后才让你知道。”
　　　　　　好吧，虽然对她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不过冉昊宸还是勉强接受了，神色缓和下来，嘴里还是恶声恶气的：“别再给我发现第三次，不然，我就真的会找那个男的出气。”
　　　　　　简惜澜皱了皱眉，抬手就敲了一记他的额头，“你这说的什么话？还当你是叛逆期的不良少爷呢？”
　　　　　　他哼了哼，“那你也不要刺激我，我心眼小，气量更小，受不了你去见别的男人！”
　　　　　　要是别人，他可能反应不会这么大，可那个男的是简惜澜曾经的初恋，或许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实在没办法不去防着背着。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傅真真打来的，说是她今天包了好些粽子，明天带过来给他们尝尝。
　　　　　　冉昊宸一颗心都挂在刚刚的问题上，敷衍地了应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一抬头，就对上了简惜澜的眼睛。
　　　　　　“终于舍得换手机铃声了？”她淡淡地问，语气很平静。
　　　　　　说起这个，冉昊宸就怄得要死，愤愤地说道：“你要是一开始就告诉我说，付凌也喜欢这曲子，打死我都不会用它！”
　　　　　　简惜澜适时地保持沉默，避免刺激到他的暴脾气。
　　　　　　冉昊宸还是觉得不能释怀，把手机丢一边，恶狠狠地扑上来，将她死死锁在自己的双臂中，仿佛在确定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耳边是他沉重的呼吸声，简惜澜试着挣扎了下，低声说道：“好了，歉我也道了，该让我回房洗澡了吧？”
　　　　　　他还是紧箍着她不放，郑重其事地警告她：“简惜澜，你不要跟他走这么近，我会吃醋，吃很多很多的醋。我要是被酸透了，会做很可怕的事情。”
　　　　　　简惜澜抬头去看他，声音多了点浅淡的笑意，“还别扭呢，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就不能闹别扭么？”他不满地咕哝，低头噙住了她的嘴。
　　　　　　含住了他就不肯松开了，和她时常冷硬的表情不同，她的唇异常的柔软，他只想侵占，一点都不想离开她，心里真有种恨不得将她拆解吞服的感觉。
　　　　　　他真的很不甘心，他们明明这么早就相遇了，比那个付凌不知早了多少年，不就因为他还没来及得长大，所以她先就看上了别人。
　　　　　　如果他和她一样的岁数，如果死缠烂打地纠缠她，让她只看自己一个人，说不定就没付凌什么事情了。
　　　　　　……
　　　　　　小气包终于睡着了，简惜澜悄悄地爬起来，拿起手机出了房间。
　　　　　　电话刚一接通，她直接开口问：“欣玫，成远现在财务紧张，是不是你从中做的梗？”
　　　　　　左欣玫正搂着身边的帅哥喝酒，闻言吃吃地笑了起来，“被你发现了？”
　　　　　　“不算发现。我只是忽然想到，你们左家和成远的项目应该到结算期了，是你卡着不让结的吧？”
　　　　　　左欣玫笑了笑，也不隐瞒，坦言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果然是这样，简惜澜也算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原本她只是抱着随便问问看的意思，没想到还真是她搞的。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问：“你该不是在帮我吧？”
　　　　　　“没有啊，”左欣玫狡黠地眨眨眼睛，“明明是他们没有把事情办好，我为什么要付这个钱？”
　　　　　　简惜澜也不和她扯下去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门，说道：“我心里有数了，先这样吧。”
　　　　　　“等一下。”左欣玫制止她的举动，眸光微闪：“戚舒薇找你求饶了吧？”
　　　　　　简惜澜顿了下，说道：“也不算求饶，就是希望我手下留情。”
　　　　　　左欣玫冷笑了声，“她是不是又派她男人出来找你打感情牌了？”
　　　　　　“……你知道了？”简惜澜有点吃惊，她这消息灵通的。
　　　　　　“跟你一样，猜的啊。”左欣玫放下杯子，语气冷下来，“简惜澜，你给我hold住了，千万不要心软，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你现在不欠任何人的。”
　　　　　　“我清楚。”简惜澜淡声道，“我不会再吃她的亏。”
　　　　　　“那就好。”左欣玫抿嘴一笑，又恢复那副漫不经心的调调，“好了。你可以去找你王夫侍寝了，我就不陪你了啊。”
　　　　　　简惜澜默了几秒，还是劝道：“你少喝点，别成天这么放纵自己。”
　　　　　　“知道了，你跟伯父一样就喜欢训人。”
　　　　　　挂断电话后，简惜澜回到房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床上的人感觉到她的靠近，无意识地伸手抱住她，嘴巴砸吧了两下，低低地喃着，“简惜澜……不许打我那里……”
　　　　　　简惜澜的脸有点黑，他这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她有这么凶暴么？
　　　　　　侧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她凑过去，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轻轻地唤了声：“小笨蛋。”

　　　　　　正文　093　别想从我手里逃开

　　　　　　次日清晨，简惜澜走进办公室，习惯性地打开电脑。
　　　　　　边上的手机响了一下，点开信箱随意瞥了眼，是戚舒薇发来的，约她中午吃个饭。
　　　　　　简惜澜没理会她，删了短信，随手将手机搁回桌上。
　　　　　　过了几分钟，对方又发来了一条，内容还是约她吃饭，并且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谈。
　　　　　　简惜澜看着手机屏幕沉默几秒，简短地拒绝了：资金的事免谈。
　　　　　　那边很快有了新回复，这一回，戚舒薇发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张照片。
　　　　　　看清图片上的内容时，简惜澜表情瞬间变了，立即拨了个电话过去。
　　　　　　“戚舒薇，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透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你怎么会有这种照片！？”
　　　　　　戚舒薇勾起笑，不无讥诮地说道：“这得感谢你为我提供了素材，才让我有机会拍到的不是？对了，除了照片，我手头上还有视频，要发给你过目吗？”
　　　　　　简惜澜面容冷沉，良久，才凝声道：“几点？在什么地方？”
　　　　　　目的达成，戚舒薇得意地笑起来，将时间和地点报上后便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后，简惜澜站在原地，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峻。她是真没想到，戚舒薇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招。
　　　　　　到了约定的时间，简惜澜推开手头上的所有事情，匆匆忙忙地赶到了餐厅。
　　　　　　她站在门口的位置，无视迎上来的服务员，很快在角落位置找到了戚舒薇的身影。
　　　　　　见到她来了，戚舒薇自顾地给她倒了一杯茶，笑着招呼她：“我已经点过单了，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今天我请客。”
　　　　　　简惜澜定定地站在她面前，目光冷得叫人发寒。
　　　　　　戚舒薇却仍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热情得像个老朋友似的，“快坐呀，你是一路赶着过来的吧？真是辛苦你了。”
　　　　　　简惜澜顿了下，慢慢地在对面的座位坐下来，面无表情地开口，“照片是怎么回事？”
　　　　　　戚舒薇眸光闪出一道狠厉的光芒，不无讥诮地说道：“很难猜吗？明显就是我在屋里装了摄像头啊，幸好我一直留着没删，今天总算拍上了用场。”
　　　　　　简惜澜面色一变，僵着表情，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别摆出这副面孔，人家会怕。”戚舒薇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假惺惺地说道：“我这个人胆子小，最经不起被人恐吓。”
　　　　　　恐吓？现在到底是谁恐吓谁？
　　　　　　“我同意你的要求，”简惜澜的声音冷得可以结成冰，“但你必须把东西都删除干净。”
　　　　　　“那怎么可能呢？”戚舒薇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这可是我最重要的宝物，当然得好好珍藏了。”
　　　　　　“戚舒薇，你不要太过分！”简惜澜眉头紧蹙，语气放得很重，“激怒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谁说没好处的？至少能让我身心愉悦啊。”戚舒薇扬起眉，媚媚地笑着，“看到你愤怒烦恼的样子，我这心里不知有多舒畅。”
　　　　　　空气好像被冰冻起来，气氛沉闷得几乎令人窒息的简惜澜沉默许久，朦朦胧胧中，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留学时光，那时的她远没有现在这么淡定和坚强，面对着校园的舆论风浪，也曾经无措得几乎想要逃避。
　　　　　　她抬眸，审视了戚舒薇半晌，问道：“直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应该不只是想刺激我吧？”
　　　　　　“你要先帮我度过眼前的难过。”戚舒薇耸了耸肩膀，也不兜圈子了，“我要你以个人的名义将方案所需的另外一半资金补上去，但我不会把照片和视频还给你，至于什么时候还，等我什么时候想不开了再说。”
　　　　　　简惜澜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你怎么保证，你不会将这些东西外泄。”
　　　　　　“放心吧，”戚舒薇勾勾唇，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只要你不惹火我，并且乖乖按我说的去做，我敢打包票，这些东西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简惜澜瞥了她一眼，语气恢复了如往日一般的平静，“戚舒薇，照片里的男主角，是你的现任男友付凌，如果你真泄露出去了，不怕连他一起害了吗？”
　　　　　　戚舒薇放下杯子，悠然说道：“我会将他的脸P得任何人都看不出来，即使曝光了，被影响的也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你也太小看媒体了，你觉得，他们没这个能力把当年的事情挖出来？”
　　　　　　“那又怎么样？”戚舒薇仍是一脸的无所谓，“论如今的社会地位和损失，不管怎么看，都是你比较惨重吧？”
　　　　　　“……”
　　　　　　戚舒薇哼笑了一声，盯着简惜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开口，“简惜澜，只要我手里有这些东西，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手里逃开！”
　　　　　　“为什么你非要这么针对我？”简惜澜实在想不通，“当年你我几乎可以说没有交集，除了付凌那件事，我并没有得罪过你。”
　　　　　　戚舒薇站起身，声音阴测测地，“对我来说，喜欢一个人需要很深的道理，比如像付凌，他长得帅，对我温柔体贴又痴情，不管分了多少次，最后我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但讨厌一个人就不一样了，比如你，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恨不得将你弄得生不如死。”
　　　　　　简惜澜皱了皱眉，“你这么针对我，不累吗？”
　　　　　　戚舒薇将垂在肩头的卷发往后一拨，抿着嫣红的唇微笑：“解恨的人只会觉得痛快，怎么会累？”
　　　　　　“……”
　　　　　　戚舒薇拿起包刚想走，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说道：“当年付凌喝醉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暗处看着他，我看着你过来，把他接走，然后跟在你们的车后一起回到家。我站在门口，掐准了时机才进去的。”
　　　　　　简惜澜也不意外，平淡地总结：“所以，那件事情根本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没错，”戚舒薇也不隐瞒，顿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付凌酒里的药也是我下的。”
　　　　　　简惜澜静默下来，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