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个坏东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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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惜澜没怎么犹豫就点了下头，面对这个人，她总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两人进了一家连锁珠宝店，付凌让店员拿了些新款的链子上来，挑了几根，扭头去问简惜澜的意见。
　　　　　　简惜澜对这些首饰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如实地说道：“我觉得都挺好的。礼物贵在心意，只要是你精心挑选的，她一定很高兴收到。”
　　　　　　付凌笑着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挑选别的款式。
　　　　　　简惜澜陪着他看了一会，无意中抬头，她的目光停在不远处售卖耳钉的货架上。
　　　　　　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了佩戴在冉昊宸左耳的耳钉。
　　　　　　冉昊宸叛逆期时，学人家给自己的左耳打了个耳洞，带了一颗闪耀的钻石耳钉。
　　　　　　记忆中，那颗耳钉跟了他很久，从来都没有换过。
　　　　　　付凌最终选了一款，刚想问简惜澜意见，却见她盯着那边的货品柜发呆，不由问道：“简，你看上什么了吗？”
　　　　　　简惜澜回过神，朝他笑了笑，起身走到耳钉的货柜前。
　　　　　　营业员立即迎上来，热情地招呼道，“小姐，这些是我们今年的新款，您看上了哪款？我给你拿出来。”
　　　　　　简惜澜点了点其中的一粒耳坠，“这个款，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营业员依言取出来递给她，简惜澜放在掌心端摩了一会，忽然问道：“能定制吗？”
　　　　　　营业员点头，客气地回道：“可以的，本店提供定制服务。”
　　　　　　“我要类似的款式，把边边的花纹弄掉，要简单一点的。”
　　　　　　营业员将她的要求一一记下来，填商品数量的时候，简惜澜出声提醒她，“我只要一个。”
　　　　　　付凌过来时，正好将她这句话听进去了，不解地问道：“怎么只要一个？一般都是要成对的吧？”他以为是简惜澜给自己买的。
　　　　　　简惜澜侧头看了他一眼，简单地解释：“送人的。”
　　　　　　付凌愣住，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冉昊宸的脸。他记得很清楚，那个男孩的左耳上带了一枚耳钉。
　　　　　　结账时，付凌想要连简惜澜的一起付了，简惜澜拒绝了，说道：“这是我要送人的，当然由我自己买单。如果你帮我出了，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见她坚持，付凌也不好在说什么，默默地站着看她刷卡签字。

　　　　　　正文　096　我不想和你吵架

　　　　　　买完东西，两人一起出了商场。
　　　　　　分开前，付凌想了想，还是诚恳地邀请了她，“简，下周末就是舒薇的生日，我打算开个生日趴给她庆祝一下，欢迎你和你先生一起过来玩。”
　　　　　　简惜澜点点头，淡声道：“再看吧。我不一定有时间。”
　　　　　　她肯定不会去的，但当着付凌的面又不能拒绝得太明显，只能这么含糊地回答。
　　　　　　付凌听懂了她话里的敷衍，心里不免感到几分失落，面上还是保持微笑道：“尽量吧，我很期待你们的到来。”
　　　　　　***
　　　　　　凌晨一点钟，戚舒薇驾着一辆白色奥迪，开进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她原本也是X市人，在美国留学毕业后，她顺利取得了绿卡，顺理成章地留在了那边工作生活。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会就此定居美国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从原本的老东跳槽到现在的成远公司，经过三年的打拼，终于坐上了现在这个位置，受命被调遣到回到国内工作。
　　　　　　过去这八年，她回国探亲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还来不及得好好感受这座城市的变化就回到了美国。这次回来生活了一段时间，接触到了方方面面的人和物，老家如今的繁荣发展让她刮目相看。
　　　　　　人在外面久了，多少都有点倦鸟归巢的意思，戚舒薇开始考虑，要不要回国定居算了。
　　　　　　走出电梯，戚舒薇一边想着事情，一边从皮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门开了，客厅里的灯是亮着的，付凌坐在沙发上，手里翻着一本英文杂志，看到她回来了，便将书本合起，起身走向她。
　　　　　　戚舒薇看了他一眼，随口道：“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你没回来，电话又关机，我怎么能放心去睡？”付凌微微蹙着眉，但语气还是温和的，“你的手机呢？是不是又没电了？”
　　　　　　“是啊。没办法，刚好没带充电宝。”戚舒薇敷衍地答，脱下高跟鞋，放松地吁了口气，“我不是给你说了么，今天我要陪客户一起吃饭，让你不用等我的。”
　　　　　　“吃个饭需要这么久吗？”
　　　　　　“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中国谈生意，吃饭只是上半场，下半场的玩乐才是重点，为了签下今天这笔单子，我都快累死了。”
　　　　　　付凌适时地打住了声，体贴地接过她手里的包，柔声道：“好了，你去洗澡吧，水我已经给你放好了。”
　　　　　　戚舒薇点了点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走进了房间里。
　　　　　　等她进去后，付凌在原地站了一会，打开她的包，找到里边的手机拿出来，长安开关键将机子打开。
　　　　　　他没有进入界面，只是检查了下上面显示的电量，还有百分之六十三。
　　　　　　也就是说，她对自己撒谎了，所谓的手机没电，只不过是她故意关机不想借自己电话而已。
　　　　　　那一瞬间，付凌觉得自己的心被刺疼了。
　　　　　　如果爱情到了不能坦然相对时，再坚守下去，会不会变得越来越绝望？
　　　　　　进了卧室，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那扇透着光的门，久久的不动。
　　　　　　戚舒薇洗完澡出来，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见到站在外面的付凌，她怔了下，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付凌朝她笑了笑，拉着她在床上坐下，拥着她的腰，低下头吻了吻她潮。润的唇瓣，“以后不要回来这么晚了，我会担心。”
　　　　　　“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回来陪你吗？”她望着他，委屈地噘着嘴，“我才刚上任没多久，不快点出业绩证明我自己的能力，董事会的那群老家伙本来就看我不顺眼，到时候肯定更有话说了。为了能站稳脚跟，我只能拼命了。”
　　　　　　付凌抿了抿唇，正色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能承担得起我们两人的未来，你可以选择在家呆着，或者做一份稍微轻松点的工作都没关系。”
　　　　　　“你这说的什么话？”戚舒薇有点儿生气了，松开他的手，硬声道：“凭什么你能有自己的事业，我就不能有属于我自己的？我又不是那种靠男人而活的女人。”
　　　　　　付凌摇头，温柔地劝道：“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轻松一点，挣钱养家这种事，我一个人来承担就够了。”
　　　　　　戚舒薇的眼睛转了转，褪去怒容，搂上他的脖子，软软地撒娇道：“亲爱的，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付凌认真地道：“因为我早认定了，你就是我这辈子的妻子，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戚舒薇柔媚一笑，满意地偎入他的怀里。
　　　　　　安静了一会，付凌忽然问道：“我听说，你和简的公司又签下了一个单？”
　　　　　　一听到这个名字，戚舒薇阴冷地眯起了眼，暗暗地哼了一声，状似随口地说道：“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不错，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付凌抿着唇，没有立即回话。
　　　　　　戚舒薇心里有点不爽了，不动声色地观察他脸上的表情，说道：“你是不是还听说了什么，直接明说就好了。”
　　　　　　付凌沉默了下，缓缓开口：“还有上次那个项目资金，简为什么会忽然答应替你垫付另外一半？因为挪用了这笔钱，她原本打算投资的其他的项目受到了影响，现在都被暂时搁浅了。”
　　　　　　戚舒薇皱了皱鼻子，满不在乎地回道：“我怎么知道？反正，那次是她忽然想开了，就同意了帮我们公司垫资了。”
　　　　　　“这怎么可能呢？”付凌的语气很笃定，“她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付凌无论都想不通，简惜澜当初为什么会愿意和成远签那个合同，这太可疑了，完全就不像是她这么理智的人会做出来的事情，收购变成合并合作，利益还三七分，根本就是为人家做嫁衣。再说到后面的被垫付资金，他一点都不觉得戚舒薇和简惜澜的关系，能好到那个不求金钱利益的地步。
　　　　　　戚舒薇被付凌语气中的肯定激怒了，直勾勾地看着他，“付凌，你是什么意思？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在逼迫她。”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逻辑不通。”付凌说得很实在。
　　　　　　戚舒薇咬了咬唇，将他推离自己的身边，冷声道：“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心疼你这个小师妹？觉得她在我这里吃了亏，替她感到不值得是吧？”
　　　　　　付凌的脸唰地沉下来，“舒薇，这样子说，你心里就快乐吗？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我们之间分分合合了这么多次，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还要我如何证明我对你的感情？”
　　　　　　戚舒薇冷笑了声，“你以为我没感觉到吗？你敢说，这些年你都没有想起她？”
　　　　　　付凌表情蒙上了一层僵硬，沉默良久，他终于开口，“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从来不曾忘记过她，那是因为我过去对她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我很愧疚，如果可以，我真的愿意用我现在的一切去弥补过去对她的伤害。”
　　　　　　戚舒薇笑容更讥嘲了，“是吗？果然是这样，依我看，你回国也根本就不是为了我，是想回来找你的小师妹赎罪的吧。”
　　　　　　付凌心中瞬刻升起一种无力感，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疲倦：“舒薇，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很难受，不想和你吵架。”
　　　　　　戚舒薇咬着唇没出声。
　　　　　　气氛突地凝固，连空气的流动都像缓慢了。
　　　　　　不知过了多久，付凌率先打破了这片沉默，艰难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心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想认认真真地跟简道一次歉。在国外的时候，我曾无数次想过要给她打电话，可是每次到了关头，我还是打了退堂鼓。现在回了国，我终于见到了她，我们像过去一样正常地交流，谁都没有提及那些事，好像从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似乎也完全忘记了。可她越是这样的平静，我心里就越愧疚。”
　　　　　　戚舒薇保持沉默，脸上的神情愈发地漠然。
　　　　　　“你早点休息……我今晚去书房。”
　　　　　　付凌说完，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望着他略显僵硬的背影，戚舒薇咬着牙，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里。
　　　　　　次日清晨，戚舒薇起床时，付凌已经不在家里了，给她留了一份早餐放在桌上。
　　　　　　她想起前几天，他跟自己说过今天要赶早上五点的飞机出差，昨晚他去书房睡，大概是不想吵醒自己吧。
　　　　　　他总是这样的温柔体贴，即使是自己情绪不好的时候。
　　　　　　想到这里，戚舒薇的心里稍稍舒服了点。
　　　　　　吃完早餐，照常到公司上班。
　　　　　　例会结束后，戚舒薇从会议室出来，路过办公大厅时，余光看到一抹亮眼的人影。
　　　　　　下意识地举头望过去，认出那是冉昊宸后，她不由得微怔。
　　　　　　那不是简惜澜的大学生老公吗？怎么会在她的公司里？
　　　　　　冉昊宸是送资料过来的，本来这事不该由他做的，不过公司那群人连着几天爆肝加班，今天被袁成显集体放假回家睡觉了。他想着反正只是送个初审的文件，没什么技术含量，就自告奋勇地将活揽了下来。
　　　　　　待接洽的经理签收后，冉昊宸客气地和对方道别，正想起身离开，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冉昊宸。”
　　　　　　冉昊宸疑惑地回头，就看到戚舒薇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正文　097　希望你谨言慎行

　　　　　　冉昊宸很快认出了戚舒薇，这个打扮时尚的娇媚女人，不正是那天晚上过来接付凌的人吗？据说她就是付凌现任的女朋友。
　　　　　　戚舒薇走进来，在他面前站定，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他。
　　　　　　上次西餐厅门口看到他时，她就被狠狠地惊艳了一把，不可否认的，他长得很帅，是那种兼具古典俊美和现代洋气的帅，面白若敷粉，那双桃花眼睛，清澈漂亮得星子一般，眉梢处微微上挑，透着一点难以驯服的桀骜，是她喜欢的类型。
　　　　　　戚舒薇有点不屑简惜澜啃这么嫩的草，又有点妒忌她的好运气，这样极品的皮相，换成是她也会欣然收下。
　　　　　　经理见两人似乎认识，识趣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就下去了，现场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戚舒薇率先开口。
　　　　　　冉昊宸收拾好东西，提起包，语气有点冷淡：“我过来送资料。”
　　　　　　这女人给他的感觉妖里妖气的，他不是很想理。
　　　　　　看到他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戚舒薇兴趣更浓了，兀自地坐下来，叠起双腿道：“是简惜澜让你来的？”她最近和LC公司有合作，以为他是替简惜澜送资料过来的。
　　　　　　她暗暗地好奇，简惜澜居然会舍得让冉昊宸做这种跑腿的工作。
　　　　　　“不是。”冉昊宸简单地否定了，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敷衍，“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别急啊。”戚舒薇见他起身，也跟着起身拦住了他，“难得遇上了，坐下来聊几句吧。”
　　　　　　“不好意思，我只是个送资料的，没有配聊的责任。”
　　　　　　冉昊宸对不喜欢的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说完，便越过戚舒薇走出会客厅。
　　　　　　戚舒薇看着他的背影，冷冷地笑了起来。
　　　　　　回到公司后，冉昊宸刚坐下来没多久，就见袁成显出了办公室，径直朝着自己走过来。
　　　　　　“冉小弟，你可算回来了。”
　　　　　　冉昊宸抬头看了他一眼，感觉他有事找自己，直接问道：“怎么了？”
　　　　　　“是这样的……”袁成显手里捏着一个牛皮纸，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我们在和成远公司对上个月的账，我刚刚忘记让你顺带把之前的工作清单一起带过去了。”
　　　　　　冉昊宸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袁成显看了一眼时间，琢磨着道：“不然叫宅急送来吧，多给点钱，也许今天下班之前能送到那边。”
　　　　　　“这东西很急吗？”冉昊宸接过他手里的牛皮袋资料，犹豫地问道。
　　　　　　袁成显点了点头，解释道：“我们和他们的那边财务核算，每次都要将已经完成的工作内容打印成书面形式，交给他们的负责人签字，财务拿到签了字的清单核对无误后才会给我们转款。合同规定每个月底结一次，今天是二十八号，明后天是周末，如果不能赶下班前把清单送过去签字，就只能累积到下个月才能结账了。”
　　　　　　冉昊宸理解地点了点头，认命地起身，说道：“那好吧，我只能再跑一次了。”
　　　　　　第二次到成远公司，这次接待的人不是先前的经理，换成了戚舒薇。
　　　　　　冉昊宸定在门口的位置，疑惑地看着坐在会沙发上的女人，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儿。
　　　　　　“徐经理没空，换我来接待你。”戚舒薇扬起唇，朝他招了招手。
　　　　　　冉昊宸打量她一会，才慢慢地走过去。他没坐下来，直接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
　　　　　　戚舒薇笑着睨了他一眼，接过来，从牛皮袋中取出工作清单，大略扫了一眼，刷刷刷地在最后的落款处签了字，然后将回执单交还了冉昊宸。
　　　　　　冉昊宸有点意外事情会这么顺利，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戚舒薇放下笔，轻笑着问道：“正事忙完了，你现在有空陪我聊了吗？”
　　　　　　冉昊宸顿了下，直言不讳：“我和你。似乎没什么好聊的吧。”毕竟连朋友都算不上。
　　　　　　“不要这么冷漠嘛，我好歹也是你老婆的学姐。”戚舒薇优雅地端起咖啡杯抿了口，挑着眉，意味深长地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你老婆在美国留学时发生的事情吗？？”
　　　　　　冉昊宸愣了下，抿着唇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戚舒薇看出他是心动了，得逞地勾了勾唇，自顾地娓娓道来，“简惜澜是我们商学院的学霸，成绩很好，我那些个导师没有一个不称赞她的。她比我和付凌小了好几岁，听说从以前就是一路跳着级升学上来的，明明比我们晚来两年，却提前修完了学业跟着我们同一年毕业。毕业的前一年，大家忙着面试挑工作，她却忙着在创业，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她将几万美金起家的公司转手卖了几千万。后面她把这笔钱当成回国创业的启动资金，创建了现在的LC公司，她这三十年的人生，的确过得很励志。”
　　　　　　冉昊宸安静地听她说完，他不意外听到她这些话，简惜澜有多能干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他父母从小到大也没少在他面前叨。
　　　　　　戚舒薇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的表情，暗暗地在心里冷笑，话锋一转，冷冷地开口：“我很佩服她，不仅因为她超强的实干能力，更因为她在抢别人男朋友时，也是这么的不遗余力。”
　　　　　　冉昊宸脸一沉，口气很硬，“请你注意用词，不要随便诋毁人家的老婆。”
　　　　　　戚舒薇耸了耸肩，一副我只是实话实说的表情，“我可是有凭有据的，你可以去我们学校调查，虽然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年，不过只要肯花足够多的钱，调查公司一定会给你一份很精彩的汇报。”
　　　　　　冉昊宸蹙着眉，每根神经都警惕地吊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会相信你的话。”
　　　　　　戚舒薇支起下巴，嘴角浮出一丝诡异的笑，“随便你信不信，我只是看你这这么帅，不忍心你被简惜澜骗了而已。”
　　　　　　“多谢你的‘好意’提醒，”冉昊宸捏紧了手中的资料袋，轻扯嘴角，带着丝嘲讽道：“不过，我劝你还是先顾好你的男朋友吧，我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家简惜澜。”
　　　　　　戚舒薇敏感地捕捉到了什么，意有所指地紧盯他的眼睛：“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嘛。”
　　　　　　冉昊宸正欲离开的脚步一顿，低下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戚舒薇勾起笑，声音媚媚的，“我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我可以告诉你很多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哦。”
　　　　　　冉昊宸皱起眉，坚定地拒绝了，“不用。我要是真想知道什么，我会亲自去问简惜澜，不需要通过外人去了解。”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让他很不爽的气息，比时佳妤更讨厌的感觉，他潜意识地排斥反感。
　　　　　　“你确定简惜澜会告诉你？”戚舒薇笑得更媚了，“那些事情又不光彩，就算肯说，她也未必会肯告诉你实情吧？”
　　　　　　“也许她不会说，但她绝不会骗我。”
　　　　　　抛下这句话后，冉昊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客厅。
　　　　　　他的确很想知道简惜澜和付凌的过去，但陈述的人，必须是他信得过的人，如果刚刚换成左欣玫，他会很乐意去倾听，可如果是戚舒薇，他觉得还是不用浪费这个时间。
　　　　　　虽然他读书不行，但也不是个傻的，这个女人对简惜澜的敌意很强，既然是这样，谁知道她会不会故意跟自己说简惜澜的坏话？这点是非逻辑，他还是能领悟得通的。
　　　　　　吃晚饭的时候，冉昊宸看了眼对面的人，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简惜澜，戚舒薇是你以前的学姐？”
　　　　　　简惜澜微微一顿，静了几秒才“嗯”了一声。
　　　　　　冉昊宸打量她略有迟疑的表情，斟酌着探问：“你和她……以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简惜澜夹菜的动作霍然停住，抬眸看向他，“……她告诉你的？”
　　　　　　“没有。”冉昊宸摇头，老实地坦白，“我今天去给客户公司送资料，没想到她正好也在那公司上班，还是那里的高层。我被她拖着说了几句话，她好像对你很有成见。”
　　　　　　简惜澜低垂下眼，隔了片刻，才郑重其事地叮嘱她：“以后见到她，跟她保持距离，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要相信。”
　　　　　　冉昊宸点点头，说道：“嗯，我不会理她的，而且，我觉得她也不像是个好人。”
　　　　　　简惜澜听了觉得有点好笑，“你见过她几次，就能断定她不是好人了？”
　　　　　　“当然能断定。”冉昊宸想今天戚舒薇说过的话，表情有点忿忿的，“她说你喜欢抢别人的男朋友，我当然是不相信了，这种说你的坏话的人，肯定是坏人。”
　　　　　　简惜澜面色顿时变了，“她真的这么跟你说话？”
　　　　　　“是啊。”冉昊宸没留意她的异常，埋着头扒饭，含糊地说道：“所以我才问你以前是和她有什么关节，不然，她为什么要这么诬赖你？”
　　　　　　“……”
　　　　　　简惜澜沉默下来，低下头，神色不明地看着碗里的洁白的米粒。
　　　　　　夜晚，等冉昊宸进去去洗澡后，简惜澜马上给戚舒薇打了个电话，冷肃地警告道：“戚舒薇，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但同样的，我要求你不要在冉昊宸面前乱嚼舌根。”
　　　　　　“害怕了？”戚舒薇轻蔑地笑起来，“我只不过是随便和他闲聊了几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不想和你废话，请你以后谨言慎行。”
　　　　　　说完，简惜澜就把电话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