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个坏东西-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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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凌无力地揉了揉眉间，“我真的是加班，你可以问我的秘书，我没有必要隐瞒。”
　　　　　　“那今天呢？你不加班不也是到半夜才回来！”戚舒薇独守空房了许久，心里早就不耐了，恨不得马上将心里最糟糕的烦闷倾盘而出。
　　　　　　付凌本来情绪也不高，再被戚舒薇这么一闹，心里也就更沉闷了，忍不住反驳道：“舒薇，你公平一点。从前你不也是这样吗？三天两头凌晨三四点才回来，有时候甚至夜不归宿也不给我个电话……你说喜欢自由不爱被拘束，还要我相信你，我都接受了。现在换成我，将心比心，你是不是也应该设身处地体谅并理解一下我？”
　　　　　　戚舒薇根本就不接受他一套说辞，仍是那副暴跳如雷的态度，“那你现在是在报复我吗？……因为我从前那样做了，你心里不平衡，所以要让我也尝尝那种滋味？”
　　　　　　付凌脸唰地白了，眉头紧紧地蹙着，一双幽邃的眼睛看着她，眸底充满了疲倦和伤苦。
　　　　　　气氛变得僵滞不前，良久，他才打破沉寂，徐徐地开口，“我不想和你吵架，先去洗澡了。”
　　　　　　他放下包，转身走进房间里。
　　　　　　戚舒薇望着他僵硬颓丧的背影，嘴唇被自己咬得泛白。
　　　　　　浴室里，付凌仰着脸站在花洒下，闭上眼，任水流哗哗地打在脸上。
　　　　　　回国前，他没有想到局面会变成现在这样，那时候，他的想法很简单很天真，想着和她结婚生子，想着将自己多年的心结化解，然后在国内定居下来了此一生。
　　　　　　这种想法，直到后面察觉到自己对简惜澜生出了别的意思，也不曾改变过。
　　　　　　谁的人生又轻松如意呢，忍一忍几十年不就过了？更何况，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丈夫，他也只能把心思埋下来，强逼着自己默默地祝福她。
　　　　　　可戚舒薇现在变化实在太大了，一天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可爱女孩，一切都变了。
　　　　　　他疲倦不堪，浑身是伤，就连想短暂地逃避透口气都那么的难。
　　　　　　走到今天，他们早已渐行渐远，可他还是舍不得结束。
　　　　　　“亲爱的，我进来了。”戚舒薇拉开门，赤果着身走进淋浴房。
　　　　　　她从后面抱着他，脸贴着他宽厚的肩膀，“对不起，刚刚是我错了，我不该用那种态度对你的。”
　　　　　　他身形僵了一下，忍着没有推开她，“舒薇，你还是在怀疑我吧？”
　　　　　　“我不是怀疑你，你这段时间天天晚归，又总是和简惜澜在一起……我实在有点担心，付凌，我是因为爱你才会这么在意的。”戚舒薇知道僵下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主动示软了下来。
　　　　　　付凌轻叹了一声，转过身来，滴着水珠的脸上不掩失望，“这么多年了，我有做过让你失望的事情吗？”
　　　　　　“没有，可我还是担心啊。付凌，我是想和你结婚的。”戚舒薇委屈地噘着嘴，将他拉到已经放好热水的浴缸，按着他躺下去，自己也随之跨了进去。
　　　　　　在她有意的撩。拨下，付凌的脸色开始泛红，呼吸不禁变得有些紊乱。
　　　　　　他按住她做乱的手，艰难地抗拒：“我很累，今晚还是不要了……”
　　　　　　“可是我想要啊……”戚舒薇挣开他的手，熟稔地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她舌忝着他的耳背，娇柔地轻吐气息，“亲爱的，我们都好久没有了……人家想要嘛……”
　　　　　　她的双脚缠在他的身体，就着女上男下的姿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送了上去。
　　　　　　随着她主动的迎合，付凌思绪渐渐变得模糊，恍恍惚惚之间，他很想推开身上的人，却又抬不起手臂，深切的挫折感，让他感到了一阵无力。
　　　　　　水蒸气在四周弥漫着，这一刻，除了水声和彼此的喘。息声，他什么也听不见，身子随着她疯狂的起伏而颤栗。
　　　　　　又一次地，他臣服在她肆。意挑起的古欠望上，忘记了一切，自己，过去，现在，还有简惜澜。
　　　　　　对她，自己还有多少爱？
　　　　　　夜深人静，他躺在床上，望着怀中依然熟睡的女人，轻声问自己。

　　　　　　正文　192　我不想一直这么没用

　　　　　　冉昊宸最后还是犟不过简惜澜的强硬，当晚就被抓回了家。
　　　　　　刚进了卧室，他把从那边带回来的衣服放回衣柜，带着电脑直接去了他原来住的房间。
　　　　　　简惜澜回房时路过隔壁的门，见他正在挪动里面的桌子，疑惑地停下脚步，“你在干什么？”
　　　　　　冉昊宸侧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埋下头，继续调整桌子的方位，“看也知道啊，我在弄我自己的办公室，以后回家我就在这边办公。”
　　　　　　简惜澜闻言一怔，微讶地打量他的侧脸，“为什么？你之前不是非要和我共用那边的书房吗？”
　　　　　　先前不管怎么赶他都赶不走，这会居然主动另辟办公地点，实在不像是他的风格。
　　　　　　冉昊宸手上动作不停，含糊地解释道：“打字太麻烦了，我要和顾明熙语音的，怕打扰你工作。”
　　　　　　他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将电排插的线整理好，很快就在窗口的位置收拾出一个办公区域。
　　　　　　简惜澜没在出声，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不动。
　　　　　　他最近和顾明熙交往甚密，开口闭口几乎都离不开对方的名字，原本一直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缠着自己的人忽然变得不粘了，这就算了，他还另有目标粘了其他的人，这种前后的巨大落差感，多少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她内敛惯了，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不会摆在面上，只要他乖乖回家住，这点小醋，她很快就能自行消化。
　　　　　　回房洗完澡后，简惜澜照例去书房处理文件。
　　　　　　指针指向十一点时，她关了电脑，起身去敲了隔壁房间的门：“冉昊宸，该睡觉了。”
　　　　　　听到外面声音，冉昊宸应了一声，压低了音量对着麦克风道：“我老婆催我睡觉了，晚点我们手机上发信息。”
　　　　　　顾明熙说了声“好”，又叮嘱他道：“你这边尽量筹集资金，实在不行用我的也成。”
　　　　　　“好。”
　　　　　　一键关机后，冉昊宸摘下耳机出门，毫不意外地对上正站在外面等他出来的简惜澜。
　　　　　　“忙完了吗？”她不解地看着他。
　　　　　　冉昊宸“嗯”了一声，顺势揽着她，凑过头再自然不过地在脸上啃了一口。
　　　　　　简惜澜推了推他的脑袋，催着他，“别闹，快去洗澡，已经很晚了。”
　　　　　　他懒洋洋地靠在她身上没动，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低问：“你已经洗过了？”
　　　　　　“是啊，你还不快去？”
　　　　　　他眼珠子转了转，一口咬上她的耳垂，坏坏地笑着，“那再陪我洗一次？”
　　　　　　她眯起眼，“皮痒了？”
　　　　　　“小气鬼。”他不甘地嘟哝了句，松开她转进了房间里。
　　　　　　忙好一切后，他放松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旁边是久违的熟悉气息，这种感觉，简直不能更舒心了。
　　　　　　翻了个身，他搂住她的腰，贴着她脸颊小声地跟她咬耳朵，“简惜澜，我们都好久没一起睡了吧？好想你呀……”
　　　　　　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热气轻轻地吹过她的耳畔，简惜澜睁开眼睛，扭头望着他，问道：“既然想我，为什么迟迟不回家，还非得让我亲自去接你回来？”
　　　　　　他沉默下来，黑暗中，他幽邃的眼睛异常地亮，过了半会，才听到他闷闷地说：“简惜澜，我不想一直这么没用。”
　　　　　　简惜澜怔住，以为他是在对自己即将毕业感到茫然，不由放缓了声音劝道：“很多事情是急不来的，你只是没有找准自己的定位，等确定了方向就好了，。”
　　　　　　“方向啊……”他小声地呢喃着这三个字眼，静了几秒，语气重新变得轻快起来，“已经有了，就差付诸行动。”
　　　　　　她意外地望着他，“是什么？”
　　　　　　“现在不告诉你，等确定好了才能说。”他调整了下姿势，让抱得更为舒服了些，小小声地说道：“而且，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简惜澜微微挑眉，质疑的语气，“你瞒了什么不让我知道？”
　　　　　　冉昊宸心口一提，很快镇定下来，状似随意地打着哑谜道：“没有不想让你知道，等我做好了自然就会告诉你的，现在说什么都还早着呢。”
　　　　　　不知不觉中，他又习惯性地撒起娇起，软乎乎地说道：“简惜澜，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难得他会主动展望未来，简惜澜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声道：“好了，不说就不说。快睡吧。”
　　　　　　“嗯。”他抬起下巴留恋地在他额头上印了一口：“晚安。”
　　　　　　许久不在家里睡觉，冉昊宸这一晚睡得无比香甜踏实，第二天起床时，整个人像刚冲饱了电般精神奕奕的，连说话声都比昨天响亮了不少。
　　　　　　两人凑在在镜子前，一人一边，拿着牙刷同频率唰啊唰的。
　　　　　　简惜澜目光移向镜子里他的脸，心里不由暗暗地喟叹，年轻就是好啊，不管之前有多重的黑眼圈，睡足一个晚上就能消失了，不像她，偶尔还得靠粉底修容。
　　　　　　吃了早餐，简惜澜照常上班，冉昊宸则去学校报道。
　　　　　　今天早上只有两节课，下课后，他收拾好背包就直接往停车场方向走，准备去公司上班。
　　　　　　还没走到门口，迎面走来几个女生，他听到她们在兴高采烈地议论那边出现了一辆豪车迈巴赫，车主还是个打扮很时尚的帅气男人。
　　　　　　一听到迈巴赫，冉昊宸立即有了什么好的预感。
　　　　　　果然，等他到了停车场，一眼就看到正站在自己车旁凹造型摆POSS装酷的迈克。
　　　　　　黑墨镜，黑皮衣，黑色紧身裤，黑色皮靴，这一身黑超装扮，不知道怎么的瞬间就让他想起了左欣玫，那位姐姐也是超喜欢一身黑，这两人品味倒是相近。
　　　　　　原本想装作没看到的，但这家伙就站在自己那辆车的旁边，想忽略都不行。
　　　　　　“小宸宸！”见到迎面走来的人，迈克兴奋地摘下墨镜朝他挥了挥手。
　　　　　　冉昊宸忍住想纠正他称呼的冲动，没什么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等你了。”迈克摊了摊手，一副我也很为难的模样，“谁叫你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没办法，我只好亲自过来找你了。”
　　　　　　冉昊宸在他面前停下来，余光扫过旁边的迈巴赫，面色顿时僵硬了：“你这车……”
　　　　　　“昨天刚换的车漆，漂亮吧。”迈克眨了眨眼睛，献宝似地说道：“以后我们就是兄弟色了，人家看了只会觉得我们感情好…”
　　　　　　冉昊宸嘴角微微抽搐，都不想理会这个人了。这家伙居然把自己的车染成了和他那辆一模一样的香槟色，两辆车现在并排放在一起，真是想不闪瞎路人的眼都难。
　　　　　　不想和他继续聊下，他拉开车门就想上车，迈克见他要走，连忙扑上想拉开副驾的门，结果被冉昊宸眼疾手快地锁住了没能成功。
　　　　　　“小宸宸，不带你这样的！”迈克在外面啪啪地拍着车窗，“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把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你就去我那边上班！你不会是利用完我就跑吧？”
　　　　　　“我没说不去啊。”冉昊宸熟稔地打开引擎，闲闲地说道：“我实习期还没过，得跟现在的公司交接好了才能走。”
　　　　　　迈克弯着腰，纠结地瞪着里面的人，“那要多久？千万别跟我说要一辈子。”
　　　　　　“放心吧，最多一个月。”冉昊宸顿了下，继续说了下去，“我会去你那里的。”
　　　　　　迈克眸光微微一闪，暗暗地放下心来，直起身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那我就等再你的好消息了，万一一个月后你食言，别怪我亲自带人去堵你家门。”
　　　　　　冉昊宸只给了他一眼，驾着车扬长而去。
　　　　　　到了写字楼停车场，他下了车上楼，一路径直迈向顾明熙的办公室。
　　　　　　YC的三巨头如今只有顾明熙坐镇，袁成显和秦华在外忙着一直都没回来，公司人目前人手有点缺，冉昊宸平常除了忙自己的分内工作，空闲了会主动帮顾明熙处理一些文件表格。
　　　　　　进进出出多了，他索性便将自己办公点直接搬去了顾明熙，两人天天一起上班，方便沟通工作，也方便讨论别的私事。
　　　　　　刚握住门把的手，隐约听到里面传出袁成显的声音，他愣了愣，打开门一看，他还真回来了，秦华居然也在。
　　　　　　见他来了，里面的人停止了说话，几双眼睛一齐看向了他。
　　　　　　里面的气氛有些微妙，冉昊宸直觉感应到了什么，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顾明熙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已经把事情都跟他们说了。”
　　　　　　他脸色顿时变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袁成显那边已经兀自接口说了下去，语气带着难得一见的认真：“小冉，你这件事非同小可，一个弄不好，很容易就会翻船的。”
　　　　　　冉昊宸抿了抿唇，他没沉默太久，反正他们都知道了，索性敞开了道：“那你们有什么高见？”
　　　　　　“高见现在还没有，不过倒是可以给你搭把手。”秦华眸子低垂，黑黝得深不见底，“顾明熙已经将情况告诉我们了，现在就是没找到照片的线索。”
　　　　　　“确实如此。”顾明熙盯着电脑屏幕，沉吟着道，“虽然我成功入侵了戚舒薇的电脑和手机，但我查过她所有的网络账户，目前只在戚舒薇手机里找到三张，其余没有更多关于照片的信息。”
　　　　　　那三张照片，有一张是冉昊宸看过的，另外两张他没见过，看到时差点没气炸，纠结得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好在那时他住在顾明熙家里，要是在家里，保管要给简惜澜看出端倪的。
　　　　　　“如果在本地的电脑和网络账户都找不到，那有可能是她根本没有上传过网络，也许，是存到移动硬盘里了。”秦华冷静地分析着。
　　　　　　冉昊宸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之前我已经和顾明熙都讨论过了，为今之计，只能先实时监控戚舒薇常用手机和电脑，只要那边一有可疑的插件提示，我们这边就可以伺机行动。”
　　　　　　“行啊，那就先暂时这么着吧。”秦华起身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和老袁，还有顾明熙三个人轮流二十四小时监控，有事情我们及时在群里沟通，你这边只管统筹下命令就好。”
　　　　　　“好。”冉昊宸应下来，顿了下，真诚地道谢，“谢谢你们。”
　　　　　　秦华笑了笑，故意给他泄气：“先不忙着谢。这事能出意外的地方多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别的状况。”
　　　　　　“不会有问题的。”冉昊宸脸色凝住了，半响才说，“我绝不让戚舒薇再害我老婆半分。”

　　　　　　正文　193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人接回家之后，简惜澜细心地发现冉昊宸变了不少，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对手机的依赖日趋加重。
　　　　　　虽然他之前也爱玩手机，但现在更粘得离不开了，电玩也不玩了，天天抱着手机看个没完没了的，好几次吃饭时，一听到客厅手机传来的响声，他立即放下碗溜了过去。
　　　　　　除此之外，天天一下班吃了晚饭就往他的书房钻，在里面一呆就是到了睡觉前，经常是她过去喊人了，他还拖拖拉拉地不舍得从出来。
　　　　　　问他在做什么，他也不解释，只说是公司的事情，逼问得急了，他就梗着脖子说你要不信就去问顾明熙吧。
　　　　　　她心里怀疑，可是又着实抓不到他的破绽。
　　　　　　这一天，简惜澜回到家，吴姐已经做好了饭菜，热气腾腾地摆了一桌。
　　　　　　客厅里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她觉得有点奇怪，往常这个时候还没回来，他一般都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交代行踪的。
　　　　　　拿出手机，她拨了电话问了人在哪里，得到的答案说是在公司和顾明熙加班中，因为忙过了头，不知不觉就忘了跟她说不回来吃饭了。
　　　　　　又是顾明熙，天天顾明熙日日顾明熙的，简惜澜都快被这个名字弄得没脾气了。
　　　　　　吃过饭后，她坐在客厅看财经新闻，快结束时，左欣玫打了电话约她出来喝酒。
　　　　　　想到那个还在公司加班的人，她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最近被他闹得有些心浮气躁，去聚个会换个心情也好。
　　　　　　到了夜魅，熟门熟路地进了左欣玫固定包厢，里面早就喝开了，基本就是那老几位，左欣玫叫了几个新来的少爷，一个比一个还鲜还嫩。
　　　　　　意外的是，季蕊居然也在。
　　　　　　和在场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后，简惜澜选了季蕊身边的位置坐下来。
　　　　　　端起酒和碰了碰杯，她直言问道：“明熙在加班吗？”
　　　　　　季蕊有点讶异，“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和顾明熙在一起，简惜澜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却还是淡淡的，“没什么，只是想证实下冉昊宸是不是在跟我撒谎。”
　　　　　　季蕊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你怕他骗你呀？”
　　　　　　“……凉他还没这个胆量。”简惜澜浅浅地抿了口酒，又问她：“明熙最近很忙吗？”
　　　　　　“还好吧。”季蕊仔细回想了一下，斟酌着道：“基本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偶尔加加班，但都不会太晚。”
　　　　　　停顿了下，她笑着问道：“怎么忽然关心起明熙，来了？”
　　　　　　简惜澜皱了皱眉，也没瞒着她，将困扰已久的疑惑坦言了出来，“冉昊宸最近也不知在做什么，问了总说是和明熙在一起，就他几斤几两的水平，即使明熙他们真要忙起来，也用不着他。”
　　　　　　季蕊不由失笑，“你也太小看小宸了。”
　　　　　　“不是小看他，而是我太了解他了。”简惜澜面无表情地开口：“他只有看他那些动漫书时才最积极，我一点都不相信他会去跟明熙学编程代码。”
　　　　　　季蕊端着高脚杯，侧了侧头，“明熙也不只是会写代码，他还擅长别的。”
　　　　　　简惜澜怔了一下，用疑惑的眼神询问她。
　　　　　　季蕊抿了抿唇，说道：“他在金融炒股方面，深得他爸爸的真传。”
　　　　　　左尚黎是曾经让无数人追捧的股神，这个简惜澜是清楚的，闻言便不由沉思了起来。
　　　　　　那个小笨蛋从前也跟风热了一把，开户投了几万块进去，后面被深套后就撒手不玩了，不会这会又想跟顾明熙学习如何一雪前耻吧？
　　　　　　想到这里，简惜澜不免担心了起来，炒股这东西很玄，钱虽然来得快但是输得更快，就冉昊宸那个一根筋的脑瓜子，哪里是那群狡猾奸诈的庄家对手，这不是白白给人送钱么？
　　　　　　不过，她又很快的打消了这个疑虑，冉昊宸所有账户动静她都知道，最近他没花什么钱，就算有，也是很正常的消费，并没有不明去向的，他那个股市账户都两年没动静了。
　　　　　　所以，他这些天到底都在忙什么？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季蕊忽然想起了什么，主动说道：“小宸最近好像跟家公联系也挺多的，我经常听到家公跟他通电话。”
　　　　　　简惜澜微微挑眉，“都聊了什么内容？”
　　　　　　季蕊回忆了几秒，语气不是十分肯定，“今早他们刚聊过，好像是让爸爸给他介绍证券公司的人脉吧……”
　　　　　　简惜澜神色一紧，眼睛缓缓地眯了起来。看来，冉昊宸是少不了这顿严刑逼问了。
　　　　　　“你们俩一直在这里嘀嘀咕咕些什么呢？”张灵嘉忽然蹦出来，一人一边搂住她们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把小帅哥丢一边也不理，好无情呀。”
　　　　　　还没等这两人说话，那边的左欣玫嗤嗤地笑了起来，“灵嘉，瞧你这话说得，她们俩家里本来有两个大帅哥，哪里能看上我们夜魅的小青菜？”
　　　　　　季蕊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你还说，之前说好了不叫人的。”
　　　　　　“有什么关系嘛，人多才热闹。”
　　　　　　左欣玫无所谓地耸耸肩，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闪了闪，她随手摸过来看了一眼，是大堂经理叶伦发给她的照片。
　　　　　　“惜澜。”她忽然起身，对着旁边的简惜澜说道：“我有点闷，陪我出去透透气吧。”
　　　　　　简惜澜正和沈雅涵聊着最近的市场行情，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起身跟着她一起出了包厢。
　　　　　　夜魅作为X市最大的娱乐会所，不仅本身装修精致高档，就连位置也是得天独厚的，走廊的落地窗外，正对着的滚滚而去的大江，水面上行驶着几艘灯光璀璨的游艇。
　　　　　　原本以为左欣玫要去走廊那边吹吹风，结果她却带着自己一路下了楼梯，直接去了最热闹的舞厅。
　　　　　　简惜澜有些疑惑，但很快地，她得到了解释。
　　　　　　灯光交错变换的舞池中间，戚舒薇正搂着一个男人贴身热舞，妖娆的身躯扭得跟个水蛇似的，勾得她的男伴看得眼睛都直了。
　　　　　　简惜澜神色瞬间沉下来。
　　　　　　“她现在正勾搭的是证。监。会的人。”不等简惜澜发问，左欣玫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漫不经心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她在美股那边亏了不少钱，据说亏本抛了一半转投了A股，现在正在积极认识一些可以给她内部消息的人脉，”
　　　　　　简惜澜没出声，若有所思地看着人满为患的舞动人群。
　　　　　　音乐顿住，原本动感的DJ舞曲变成悠缓的波萨诺瓦，戚舒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