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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这个坏东西-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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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左尚黎温温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那边的顾明熙，先站起了身，“这是年轻人的东西，我也没玩过，正好可以见识下。”
听到恩师这么说，简惜澜也不好拒绝，只好狠狠地瞪了冉昊宸一眼，跟在后面走了过去。
一见她过来，冉昊宸很自觉地让了位置，将手柄地给了她。
完了之后，他乖乖地站在一边，满怀期待地看向简惜澜。
简惜澜暗暗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自从上次赌赢他之后，她就再没碰过了，不过基本的操作都还牢记得。
几场打下来，结果，是简惜澜以微弱的分数暂时站在了顾明熙上面。
“惜澜姐，你果然很厉害。”顾明熙放下手柄，诚心地说道：“甘拜下风。”
简惜澜摇了摇头，认真地回道：“我只是胜在经验比你丰富，假以时日，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顾明熙弯了弯唇，也没说什么，离开去找了那边的季蕊。
正文 216 输了就输了，别不服气
顾明熙一走，冉昊宸兴奋地扑到简惜澜身上，抱着她的脸就是一阵乱亲乱啃，“简惜澜，你好厉害呀，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赢的！”
边上还坐着一个左尚黎，简惜澜不免有些尴尬，一边躲着他的亲亲，一边板着脸呵斥，“别闹，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呢。”
冉昊宸才不管谁在旁边看，抱着她死活不肯撒手，眼睛一闪一闪的，满脸崇拜地望着她。
简惜澜无语了片刻，不由自主地看向对面的人，左尚黎十分淡定地饮着茶，对他们这边根本视若无睹。
“宸宸，”傅真真在那边跟冉昊宸招手，“过来，帮妈妈开下瓶子。”
冉昊宸“哦”了一声，这才恋恋不舍地松手跑过去帮忙。
冉祁唯就在傅真真附近，闻言也跑了过来，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我不是也在旁边么？你为什么不叫我？”
傅真真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哼哼说道：“你知道什么？我在给小澜解围呢。”
正说着，冉昊宸已经过来了，接过老妈手里的红酒瓶，三下五除二就开好了木栓。
正想溜回客厅，傅真真眼疾手快地扯住他的衣服，“干啥去？”
冉昊宸扭回头去看她，有些莫名其妙，“老妈你干嘛呀？”
傅真真见他还一副懵懂的样子，吸了一口气，插着腰教训道：“你就不能少粘一会吗？人家小澜都不能好好招待客人了。”
冉昊宸听出她的意思了，扁扁嘴，不服气地为自己争辩：“我没有一直粘她啊，她一直在跟叔叔聊天，就刚刚和她说了会话……”
“你还狡辩呢。”傅真真拍了下他的胳膊，说道：“有点眼色劲好不好？没看人家在聊正事么？你一文盲过去也听不懂，去找明熙玩去吧，你们俩刚不是玩的很开心吗？”
冉昊宸白挨了老妈一轮奚落，郁闷地反驳，“谁说我是文盲了？好歹你儿子我现在也是个大学生好吧？”
“是是，大学生，自个寻乐去吧。”
被迫赶去了休闲厅，顾明熙正坐在季蕊旁边帮忙看牌，两人是不是交头说了点什么，默契而温馨。
冉昊宸停住脚步没过去，这个时候，顾明熙肯理自己才怪呢。
不自觉地，他又扭头去看简惜澜的背影，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感，简惜澜忽然侧头往这边看了一眼，目光在他身上定了几秒，又转回了头。
“那孩子看你的眼神，真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左尚黎轻笑，难得调侃地说了一句。
简惜澜脸上闪过赧然，顿了一下才说：“……抱歉，让您看笑话了。”
左尚黎吹开茶面上的热气，浅浅地呷茶，“你的眼光不错。”
“不是我，是我奶奶眼神好，”她的声音又低又轻，带着点羞赧的道，“如果不是她当初的坚持，我现在……大概还是一个人吧。”
左尚黎略略抬眸，目光带着东西一切的了然，“只是因为你的奶奶吗？”
简惜澜怔住，一时也没个反应。
当年，奶奶让自己和冉昊宸在一起时，她内心有过犹豫，但却没有抗拒。
只要能让奶奶安心接受化疗，不管让她做什么都愿意，所以和冉昊宸的开始，她是心甘情愿的，之所以犹豫，是觉得要真和冉昊宸确定关系，就算是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未来肯定也会耽误到他正常的人生。
提出请求之前，她设想过冉昊宸各种各样的反应，也为此拟了自己所能提供的一切补偿。她准备得十分充足，但结果却异常地顺利，冉昊宸不仅毫不犹豫地应下来，还很理直气壮地对自己说，“以后咱俩就是对方的人了。从今天开始，你要跟你身边的男人包括你那秘书保持距离，不然我要告诉奶奶说你欺负我的！”
当时他才刚十六岁，脸上还有少年特有的青涩稚气，好像还带了点得意的神气，见她看着自己久久不出声，不耐地抓起她的手拉钩，郑重其事地警告她以后都要对他负责。
想起那一幕，简惜澜不自觉地露出浅笑，低低地说道：“也许，我早就把他放在心里了，只是自己一直没发现吧。”
左尚黎了然地笑笑。
比起他们这边的清静，休闲厅那边的牌局则热闹多了。
张灵嘉看左欣玫一直盯着某处不动，忍不住推了她一把，“看什么呢？该你出牌了。”
左欣玫收回目光，随手放了一只七万出去。
张灵嘉眼睛一亮，忙地将牌推倒，“胡了！给钱给钱给钱！”
“急啥，我还能欠你的不成？”左欣玫随手抽了一把钞票丢过去。
张灵嘉眉开眼笑地将钱往里一收，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我的尊严！”
左欣玫挑了挑眉，刻薄地挖苦道：“玩个牌还能升级到尊严，灵嘉，难道你没听过认真你就输了这句话吗？”
张灵嘉正乐在心头上，自发地将她尖酸的话理解心有不甘，洋洋得意地翘起嘴角，“随便你怎么说，反正都改变不了你输给我的事实。”
“谁输了，我是故意让你的，怕你把输红眼把气撒在你老公身上，晚上连床都不让他上了。”
张灵嘉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解，“欣玫，我承人你是我们这群人里的赌后，不过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偶尔输一次没关系的，大方点，你看我之前连输你十几次都没恼羞成怒。”
左欣玫直接将自己面前的牌一推，将另外一个七万放到她面前，慢悠悠地说道：“我本来想自摸的，你刚刚放了两次炮我都没吃你，你得感谢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不然，我就让你破纪录，代替雅涵晋升新任炮王。”
一旁沈雅涵瞪直眼，皮笑肉不笑地插了一句嘴，“左欣玫，我不就是跟你的前前前任小男友吐槽了句你的口红色像猴子屁股，你至于要记仇到千秋万代吗？”
张灵嘉没理她们俩的恩怨，不服气地凑过头一看，立即傻了眼，还真是！
当即气得抓住旁边老公的手臂，指着左欣玫嚷嚷道：“老公，她欺负我，你快帮我回嘴啊！”
陈宇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手，“省省吧，她就一横行霸道的蟹将军，谁不欺负啊？”
左欣玫呵呵地笑了两声，意味深长地看向陈宇，“陈宇，你小时候那一百零八件的糗事连同掀家庭女教师裙底的风光伟事，需要我帮你在这里免费宣传吗？”
陈宇连忙举手求饶，“别介，玫姐，我这是赞扬你，蟹将军，多么威武霸气，超合适你的。”
左欣玫笑骂了一句，起身将旁边的沈雅涵拉过来，“替我顶两盘，我去阳台抽根烟。”
到了阳台，拉开门，一把就逮住正和赵武通话的冉昊宸，笑眯眯地看着对方受惊的面孔。
“没事，你继续聊，我去抽口烟。”说完就松手到一边，懒洋洋地给自己点了根烟。
冉昊宸匆匆和赵武说了几句便挂了，捏着手机，怔怔地望着左欣玫，一时也没个反应。
左欣玫抽的是高级女士烟，味道淡淡的，还在他鼻腔可接受的范围，不然他早就捏着鼻子跑开了。
指间烟烧了一半，她才慢慢地笑开了，“宸弟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密谋戚舒薇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们怎么能瞒着我偷偷进行呢？”
冉昊宸顿了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请赵武调查戚舒薇的一开始。”左欣玫耸耸肩，很爽快地承认了。
冉昊宸愣住，颇感意外地看着她。
左欣玫弹了弹烟灰，说道：“惜澜一直不让我插手，非要自己亲自解决。你知道的，她这人顽固又正派，我怕她吃亏，暗中派了人盯梢戚舒薇的一举一动。赵武专业水平不错，不过跟我的人比起来，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冉昊宸哑住，隔了好半响，才低声说道：“……谢谢你，欣玫姐。”
左欣玫似乎怔了下，随即笑了起来，“谢我什么？这事我可从头到尾都没参与。”
冉昊宸整了整表情，无比认真地说道：“谢谢你，为我隐瞒了简惜澜。”
“行了，回头要被惜澜知道了，我肯定少不了要受她一顿说教。”左欣玫仍是笑着，语气多了三分戏虐，“虽然你做的不错，但我还是得批评你，你找我伯父做参谋，找明熙做帮手，就连袁成显这样不成气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也找了，为什么独独就漏过了我？……你怕我跟惜澜曝光你的行动？”
听出她话语中隐藏的危险气息，冉昊宸赶紧否认，“主要是你平常太忙了，我哪里好意思去麻烦你。”
左欣玫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道：“我确实很忙，但再怎么忙，收拾贱人的时间还是有的。”
冉昊宸抿抿唇，低下头，老老实实地认错，“对不起，欣玫姐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注意，绝不会在落下你。”
“乖了。”左欣玫满意地点点头，转移话题说道：“赵武刚刚是不是跟你汇报，戚舒薇正在准备出国的事？”
冉昊宸微愕地抬头，“你已经知道了？”
左欣玫冷哼，“当然，只要她一日没进监狱，我就不会停止对她的监控。”
冉昊宸没做声。
左欣玫吐出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按灭，嘴角的笑容变得残忍，“她要真逃去了美国也好。到时看我怎么收拾她。”
正文 217 每天想我一百遍
元旦的三天假期很快结束了，时间的脚步一下变得匆忙起来，年味也越来越重了。
冉昊宸疲于特训中，也顾不上关注戚舒薇那边的进展，期末考过后，学校放了寒假，他不仅没歇停下来，反而变得更愈加地繁忙，迈克将他的时间压得死死的，简直恨不得他能马上独当一面。
过年前一个星期，他从赵武那听说，戚舒薇和成宪荃彻底撕掰，狼狈地逃去了美国，因为欠了一屁股的债务，连机票的钱都是借朋友的。
知道戚舒薇已经不在国内后，冉昊宸让赵武停止了跟踪。
他知道，接下来，便是左欣玫的事情了。那大姐上次都跟自己甩狠话了，再不给她机会出手怕是要得罪人了。
春节如约而至，大年二十八的这一天，他们一家四口回了老家，一起准备迎接新年的来临。
难得放大假休息，简惜澜也没再管工作上的事情，每日陪着长辈们唠唠嗑，打打牌，偶尔下厨房学几道菜，日子过得倒也舒坦。
乡下的日子单纯而宁静，没有大都市的喧嚣纷扰，也没有工作的压力和紧迫，只有亲人和爱人的温暖陪伴，她是那么的满足喜欢，甚至有些迷恋上这样的慢节奏生活。
除夕夜的晚上，吃过年饭，一家人齐齐整整地窝在客厅看春节联欢晚会，其实每年的节目差不多，看也看不出个创意来，只是习惯了这一天开着电视，听着里面喜庆的声音聊天打牌，小日子过得美好而温馨。
央视晚会的节目结构组成还是老样子，大合唱，多人团舞，男女老幼俱有。
望着上面一群蹦蹦跳跳的可爱小朋友，傅真真托着脑袋，很是忧伤地叹了她今天的第八次气。
“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冉昊宸注意到老妈情绪的低落，掰了一块橘子递到她嘴巴。
傅真真瞟了他一眼，无精打采地张嘴咬下，口齿含糊道：“这不是看到看到小孩子，触景生情了么……”
冉昊宸塞橘子的动作一顿，回了她一个眼神，无声地咀嚼起来。
没等到儿子的回应，傅真真坐直身，猛地一把儿子的手臂，神色认真了几分，“宸宸，你和小澜，到底什么时候才舍得生个娃给我带呀？”
冉昊宸有些伤脑筋，又不忍让老妈失望，只好说道：“我在努力啊……可是孩子这种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就是想急也急不来。”
他最近也想过，简惜澜过了年虚岁就三十一了，就如同无数有经验的妈妈说的那样，女人早点生好，虽然想独占她不想那么就有孩子，可是为了简惜澜，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私，还是要顾及下这个生长规律。
自从上次平安夜之后，他们后面就不怎么做措施了，有时候是他故意不要，有时候是TT用完了懒得去买新的，对此，简惜澜也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要孩子的事情。
没了那一层隔阂，冉昊宸跟彻底被解放了似的，更加肆无忌惮了，得空就拖着她完成造人大夜。
过了十二点，凌晨钟声响起时，窗外忽然涌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炮仗声，还有在天空一段段炸开的烟花声。
为了防止烟味蹿进屋，傅真真他们赶紧管好窗户，透着玻璃窗看外面五光十色的烟花。
简惜澜看见窗外一片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对旁边的冉昊宸道：“冉昊宸，晚点要不要上去放烟花？”
冉昊宸正专注地欣赏外面的天空，闻言扭过头看她，有些惊喜，“你买烟花了？”
她点了点头，“我放在车厢里，等过了这个点，我们再下去拿。”
他高兴地应下来，漂亮的桃花眼水亮水亮的。
凌晨两点的时候，外面的喧嚣渐渐褪去，简惜澜和他裹着羽绒衣，抱着从车厢里搬上来的烟火爬上了天台。
这个小区是单位分给退休工人的，有些年久失修，天台上很少人来，走几步就有碎砖块。
简惜澜打开手机的电筒，拉着他绕开那些塌陷的碎块，走到一块平整的地上，抽了几个烟火支在转头中间，抽出火机点了支香递给他。
冉昊宸小心翼翼地点燃了引信，听到兹兹的响声，神经一下紧张起来，“简惜澜，你，你快躲远一点。”
小时候放鞭炮多了，每次看到引信燃起来，他就条件性地变得很紧张。
烟花冒出火时，他赶紧跑回来，一把抱住她的腰。
“砰——砰——砰——”
大朵大朵的烟花蹿到半空，短暂而绚烂地点亮了漆黑的夜空，在绽放到极致的那一刹那，纷纷扰扰如流行一般洒下四野。
烟花是排着队的，一根接着一根向上喷发，硝烟味很快散开来，有点呛人，也有些熏眼睛。
冉昊宸拉着简惜澜到了稍远的地方，紧紧地用衣服裹着她挡风，仰着头，一起举目凝望着绚烂的天空。
他眼底映着火光，兴奋地说道：“简惜澜，你还记得小时候过年么？我们经常一起放烟花！”
简惜澜想了想，轻笑着说道：“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你最喜欢放四脚飞，就是会四下窜得很快的那种，每次都把你吓得到处乱跑。有一次还跑到我后面喊救命，你当时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真是让我记忆尤深。”
他扁了扁嘴，不满地哼哼，“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
“当然，你小时候的糗事，不管哪一件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不管是你七岁生日那天尿床，还是九岁到溪边玩耍落水，或是十一岁期末考时睡着英语拿了个零蛋不敢回家这些事，我统统都记得。”
他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连忙伸手捂住她嘴巴，哇哇大叫道：不是说好了不会再提的吗？你不守信用！”
她将他的手拉下来，放进自己的暖烘烘的口袋里，轻声说了句“笨蛋”。
烟火渐渐地熄了，冉昊宸将剩下的全部拿出来，将引信用小棉绳捻成一根绳子，跃跃欲试地问道：“几只一起放会不会更壮观些？”
“试试看吧。”简惜澜也有些好奇。
“好。”
他小心地将香递过去，把引信点燃，然后哧溜一声逃开，站在她的对面位置，隔着蹿上天空升起来的烟花。
简惜澜仰头凝望头顶的烟花，嘴角慢慢溢出一丝浅淡的微笑，火光映红了她的脸，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暖意。
冉昊宸站在那边，透过那飞溅的烟花，痴痴地望着她的脸，不知怎么的，心里莫名腾出一股酸甜的情绪，眼光有些热了起来。
“简惜澜……”他嗫嚅地叫了声，那么小声，连他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简惜澜低下头，笑盈盈地平视他的眼睛，“嗯？”地应了他一声。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艰难地开口，“其实，我……”
“原来你们俩在上面放烟花，怎么不把我们脚上呢？”傅真真忽然出现在楼顶门口，打断了他的话。
简惜澜闻声看过去，笑着说道：“太晚了，怕你们困了要睡觉呢。”
“过年呢，不放一把烟花怎么能算过年？”傅真真迫不及待地跑过来，看到纸箱里还有一半的烟花，连忙招呼了冉祁唯过来一起放。
被这两个人一打岔，冉昊宸的话没能说完，看着他那对兴奋的爹娘，心里有些失落，又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你刚想说什么？”简惜澜走到他身边，疑惑地问道。
他的眼神闪烁了几下，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没什么……”
简惜澜微微蹙了蹙眉，还想问点什么，傅真真在那边喊她过去帮忙点火，便暂时中止了这个话题跑了过去。
放完烟花，洗完澡上传休息时，已经是凌晨的三点多了。
简惜澜很累了，没一会就睡沉了。
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中清晰地照映出她的轮廓，思绪漫无边际。
回来之前，迈克找他谈了一次，打算过完年带送他去米兰进修，为期一年，他在学校的课已经全部结束了，大四最后一个学期已经没了课程，只需要回来完成毕业答辩就可以了。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能算太短，习惯了每天早上一醒来就看到她的脸，想到未来一年不能再这样朝夕相伴，他心里涩涩的，跟塌了什么似的一阵难受。
真的……很不想离开她啊。
冉昊宸手臂圈紧，忍不住将凑近了些，和她面对面地相拥而眠，呼吸贴近，心脏贴近。
牢牢地，将她刻在自己的生命里。
开春后，转眼到了开学季。
办完手续，从学校回家的路上，冉昊宸还是将自己即将出国进修的事情告诉了她。
简惜澜开着车，眼睛注视着前方的路况，沉默了很久都没说话。
以为她生气了，冉昊宸暗暗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道歉，“简惜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和你商量的，只是……”
“不用解释，”简惜澜打断他的声音，顿了顿，语气很平静地说道，“上个月，迈克有联系过我，已经跟我说了这事情。”
冉昊宸蓦地呆住，一瞬间，心情莫名地复杂。
简惜澜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侧过头，认真地看着他，“冉昊宸，你想去就去吧，也确实应该去。”
他抿了抿唇，慢慢地垂下眸子，声音沙沙的，“我知道我应该去……可是，我舍不得你……”
她笑了，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柔声道：“只是一年而已，再说了，逢年过节，你还是可以偶尔回来的，我得了空，也会过去找你。”
他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他咧嘴笑了，凑过去，亲昵地用额头蹭了蹭她，低声喃喃道：“简惜澜，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你要每天都想我，至少要一百遍才行……”
正文 218 到此为止吧
冉昊宸出国的前三天，简惜澜接到赵武传来的线报，好不容易逃到美国的戚舒薇，不知怎么得罪了那边的黑手党，为了躲命，不得不藏在贫民窟的某个地下室里，每天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靠着政。府给的一点救济才勉强活下来。
报告里附了一张照片，昏暗潮湿的角落里，衣衫褴褛的女人披头散发缩成一团，面色苍白憔悴，灰败的眼底透着无边的绝望和惊恐。
这是戚舒薇的近照。
简惜澜第一眼看到时，差点认不出来这是曾经明艳如斯，那个让付凌深爱了二十年的女人。
对着照片沉默了许久，她给左欣玫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便道：“差不多就行了，别真弄出人命来。”
那边的人静了片刻，很快听懂了她的意思，不以为然地回道：“心软了？”
“……”
左欣玫撇了撇嘴，佯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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