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旧时光里守候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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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妍忘记在哪儿看过的一句话：把最爱的事情当事业把能养活自己的事情当职业。而此刻的她发现，于自己而言，事业也好职业也罢，当下得选择更像是一种生存所需。谈不上对这份工作有多期待，只希望能随着了解深入，油生出更多工作激情。

　　　　一个星期的全封闭式培训，让人恍然间有种回到大学军训的错觉，除了训他们的人完全没有教官的颜值，不过他拥有教官的严厉。

　　　　连着一个星期从企业文化到工作技能培训，每天还要早起晨跑，晚间竞走，累得让人想哭。同批进来和她分在在一个宿舍的阿美，每天晚上睡觉前雷打不动给男朋友聊两个小时电话，以至于苏妍每天处于睡眠不足的状态。

　　　　阿美是个特活泼的女孩，笑起来脸上有酒窝，第一天跑步时两人都是队列拖后腿的，于是迅速建立起了革命友谊。

　　　　“我给你讲哦，刚才我去上厕所，听见给我们培训的那个李老师和别人闲聊，你猜我听到了什么？”阿美一脸神秘地冲趴在桌上补觉的苏妍八卦。

　　　　“除了告诉我今天不用跑步，其余的不用说了”

　　　　“不是。但也非常劲爆”

　　　　“今天不用培训？我正好回宿舍睡会儿！”苏妍猛地抬头问。

　　　　“诶，你有点出息行不，怎么每天都一副睡不够的样子！”阿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是关于咱们公司高层的八卦原来咱们公司人事主管Vivian是大老板的老婆，够劲爆吧！”

　　　　“”苏妍忍住想说还不是因为你每天秀恩爱，默默趴在桌子上继续补眠。

　　　　“诶，你怎么一点没反应啊我还听说，咱们公司明明就不是外企却实行英文名制，是因为大老板是牛津留学回来的，在国外待了好多年，特迷外国人那套”阿美完全没理会对方有没有在听，兴致勃勃继续给她科普各路听来的八卦。

　　　　“阿美，求求你让我安静地睡会儿吧，待会又是一个小时的课”前排的张超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我说，这都培训的最后一天了，你们能不能有点激情。”

　　　　“我说，阿美，这都培训的最后一天了，你怎么还这么生机勃勃的样子？”

　　　　“那是因为本少女还年轻”阿美得意地甩甩头发。

　第十一章小白的职场初体验

　　　　怎么形容第一天上班的感觉，两个字：尴尬，三个字：很尴尬，四个字：非常尴尬。如果你有心去网上各大论坛发帖问第一天上班是怎么过来的，相信99的回复都会是描述一段尬班的经历。

　　　　培训结束后，公司非常人性化地给新入职的员工放了一天假，苏妍在家狠狠补了一天的觉。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赶到公司，阿美和她在一个部门，也幸亏有个熟悉的人，少了孤零零坐位置上的尴尬。

　　　　在陈念那儿领了办公用品后，苏妍就一直在安排的位置上发呆，她和阿美被安排坐在经过改良的简易办公室里，是打印室旁边的一间储备间，阿美翻着白眼吐槽这屋子靠近辐射源。苏妍笑着安慰她买一点绿色盆栽放桌上也许会好一点。

　　　　开早会的时候，主管David只对她俩交代了句，“这两天你们先熟悉工作环境，Emma你带一下Alice，Lucy你负责带May。”

　　　　会后她找到Emma，对方笑得特温柔地对她说了句，“等我把手头这点事做完再和你细说可以吗？”

　　　　她赶紧表示自己可以帮忙，Emma继续大打温柔牌，“不用，你第一天入职，先看看公司宣传页，逛逛公司网站吧，或者去茶水间喝喝茶吃点零食。”

　　　　于是一个上午，苏妍拘谨地在座位上看阿美被Lucy使唤得进进出出，无聊地点公司网站。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中午吃饭时阿美一直抱怨自己一上午不停在跑腿。

　　　　“我感觉我就是个文秘啊，各种打文件录信息就算了，复印也叫我烦死了，还是Emma对你好，多体谅你啊。”

　　　　“我也很烦啊，公司网站宣传页培训那会儿都看了多少遍了，再看下去，我觉得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苏妍觉得自己和阿美是两种极端，互相羡慕对方的状态。

　　　　午休后，刚在位置上坐好，Emma踩着细高跟优雅地走过来，“Alice，你帮我把下周2班的课程排出来吧，排好了发给陈老师问下她的意见，抄送一份给我就OK了。”

　　　　“好的请问Emma姐，那个课程表是要怎么排，还有陈老师的邮箱地址是”苏妍掏出本子打算记。

　　　　“上午不是让你看公司网站了吗？里面有培训班所有老师的详细介绍啊，公司通讯录Daisy也有给你们吧，我以为上午整整三个小时的上班时间，你已经足够了解部门基本情况了这样才有理由发牢骚吧。”Emma来得优雅，走得依旧婀娜多姿。“至于课程安排，我已经发了一份样本到你邮箱里。”

　　　　苏妍总觉得Emma话里透着怪怪的感觉，下意识看了下周围，同事们都正各干各的事儿。

　　　　隔了会儿，阿美蹦达着拎着一袋水果拐进茶水间，一边大声说，“我给大家买了点水果，还带了点零食，待会儿大家饿了可以去茶水间吃。”

　　　　照着Emma发过来的范本，依葫芦画瓢地把2班的课程表排了出来，她小心翼翼发了份给Emma，五分钟后收到回复，“格式没什么问题，你直接发给陈老师吧。”

　　　　过了会，Emma再发了条消息过来，“不是我为难你，课程排出来得主讲老师他们审核，看他们的时间安排。”

　　　　苏妍很上道地回了个谢谢，后来嫌太干了，加上了个笑脸。

　　　　然后直到下班，Emma也没有再给她安排事情，不过比上午好点的是，她把公司内网上以往的工作安排和相关文件翻出来看了看，想着别下次Emma再安排工作时，自己手忙脚乱被嫌弃。

　　　　晚上下班回家，苏妍感觉这第一天上班果然云里雾里的，吃完饭躺床上，她点开大学室友群，发了一个召唤的表情。

　　　　郭侠飞快回了个“拒绝”的表情。

　　　　“我还在加班”莫莉苦哈哈地回道，顺手排了一张照片，桌子上乱乱的摆着各种文件夹，还有两个罐装咖啡的空瓶。

　　　　“我！觉！得！我！快！被！逼！出！神！经！病！了！”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陆璐的崩溃。

　　　　“我每天处于要不闲出病，要不被奇葩们逼疯的状态。”陆璐被外派到了社区居委会，苏妍看着屏幕一直弹出的语音，点开后听到她抱怨各种鸡毛蒜皮扯皮的事儿。

　　　　“你都不知道，有些老太太有多无聊，为一毛钱能跟你从早上上班絮叨到下班，下午还来！”

　　　　“还有夫妻直接扯皮的，老婆怀疑老公外面养小三这关我啥事啊，拉着我要我帮她去捉奸我去，是我对这工作有什么误解，还是她对我的工作有什么误解啊，我每天上班都跟上坟一样的心情，关键是我这刚上班才多久啊”

　　　　“喂，姐妹们，我召唤你们不是听负能量的啊！快告诉我小白刚上班那几天怎么度过，我今天感觉自己打开方式似乎有点问题，在线等，急！”苏妍赶紧打断陆璐的抱怨。

　　　　“我上班第一个星期天天在招兵买马，对你没有什么参考意义”郭侠简单粗暴地回应。

　　　　“事情特别多，各种杂事，还一直被训。”莫莉依旧苦哈哈的。

　　　　“少说话多做事不过我反正是被这句话坑了，我上班第一天问大家又没有什么我能做的，然后一堆活儿砸向我，并且目测将一直属于我。”

　　　　“你那个不一样。”郭侠干脆利落地截断陆璐的絮絮叨叨，赶在一大堆语音发出来之前表达自己观点，“苏妍，你那公司和陆璐不一样，陆璐那个算吃皇粮的单位，多干少干也许看不出差别，你那是私企，人老板要你来干嘛的，给公司创造价值的，遇事儿躲懒就等着被辞退吧。少说话多做事这话你用肯定对着呢，还有少说话不是让你不说，而是不该说的话别说，比如在办公室闲聊，或者和同事交心苏妍你记得长点心啊，同事是同事，朋友是朋友，别被坑了”

　　　　“大侠我爱死你了！”苏妍恨不得拿出小本本摘抄金玉良言，发了一个的亲亲过去。

　　　　经过和宿舍好姐妹的垮区域夜聊，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苏妍觉得自己斗志昂扬信心勃勃，她想着自己就跟升级打怪一样，虽然离职场高情商还有一大段距离，但现在的她应该不算职场傻白甜至少在踏进公司之前她保持着自信，虽然事实证明这是盲目自信。

　第十二章职场处处有人埋刀

　　　　接下来几天，Emma每天早会完了之后，就把一天的工作任务分给她，虽说都是些录学生成绩，做做活动PPT，整理学生资料，和讲课老师协调课程安排这种琐事，但谢天谢地，她现在虽然不是忙成狗，但好歹不用盯着公司网站发呆了。

　　　　阿美每天都在办公室转来转去，打印复印分发各种文件，阿美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都和她抱怨Lucy把她当助理使唤。苏妍开头还跟着嗯哪嗯哪安慰两句，后来看阿美每天上班依旧各种讨好Lucy，想着大侠说的少说话，再听到阿美抱怨，干脆左耳进右耳出听听就好。

　　　　周五留学班的做活动策划，培训班部门的被拉过去出谋划策，苏妍他们这种新人当然就被无情地遗留在办公室干瞪眼。她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数着盼着等下班，本以为这一周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去了，结果下午出事了。

　　　　主管David怒气冲冲拿着份文件到办公室，径直走到她办公桌前一摔。

　　　　“Alice你这份活动策划是怎么做的，我们做这个活动目的是什么，是推广！为以后销售做准备，就开个讲座你指望家长就心甘情愿给你送钱过来啊？你虽说是新员工了，但这种没创意的策划你也能做得出来！”

　　　　“这不是我”苏妍翻了翻文件夹，站起身刚想解释，慌忙朝Emma座位看了眼，对方专心致志盯着电脑，背影一如既往挺得很直，透着股优雅美，“这是对不起，这是我考虑不周，我立马改。”

　　　　那句Emma刚到嘴边被忍了下去，一个劲地冲主管道歉。策划的确是她做的，但做讲座的想法是Emma提的，Emma说以往通过普通宣传效果并不怎么好，建议这次开个讲座，让家长和孩子具体听一节主讲老师的课，了解讲课风格，说不定效果会好一些。

　　　　David看了看苏妍，年轻的女孩大概确实被吓到了，面色绯红，阳光透过玻璃窗映在她身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他甚至能看见她脸上细碎的绒毛，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神情怯怯的。David那股火气慢慢就消了。想着她也刚进公司，小姑娘脸皮薄，大庭广众下话太重估计受不了，摆摆手示意她赶紧改便回办公室了，但他走到Emma旁边时，脚步顿了顿。

　　　　他并不知道建议是Emma提的，但他看出这坑是Emma给她挖好的，按理说以苏妍的资历，这种重要的策划是轮不到她做的。Lucy指挥阿美做杂事，Emma挖坑给苏妍跳，这种办公室的勾心斗角打压新人的方式，David压根不在意，他只在意这季度的销售指标能不能完成。

　　　　David再回头看了看，苏妍已经坐下去上网搜资料改策划，那句“策划还是让Emma做吧。”生生忍了下去，要是周一交上来的策划书还是不行，再换人也行。

　　　　大概是小姑娘面试时那句元气十足的“我希望不论工作几年，我都能做到不忘初心。”打动了David，他对这个女孩很有好感，像看到刚开始工作的自己，所以初面之后，难得和Vivian提出异议，让苏妍留下来。至于她能待多久，做到什么程度，就看她自己的了。

　　　　等David离开办公室后，阿美拍拍胸脯，长舒一口气。

　　　　“我的妈呀，雷霆震怒吓死人了。苏妍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苏妍伸出左手头也没抬地挥了挥，埋头看David拿过来的文件，上面不对的地方被他用红笔标注了，翻到预算那一页，的两个问号，下面是一行潦草的字，小心辨认了许久才认出来：资金超规，预算不清晰。

　　　　唉，苏妍叹了口气，十分钟后，再次叹了口气，网上搜索毫无收获，毕竟那些网页之前做策划的时候就已经看了两三遍了。

　　　　“你别叹气了，姐妹儿来拯救你了。”阿美从电脑后面探出头来，“我帮你要到了前几年留学班做的推广策划方案，你可以参考下话说Emma当时让你做策划的时候，都没有把以前的策划给你看看吗？”

　　　　以前的策划，苏妍默默腹诽，我要过啊，Emma说以前的推广效果不好，没有参考意义，今年最好创新一下当时她说得一本正经，笑得温婉动人，自己不疑有他，现在想来，美女蛇啊美女蛇，温柔是把刀，刀刀致命。

　　　　阿美把文件打包发送过来，苏妍接受后一看，我的乖乖，资料之丰富，内容之详细，让人感慨。

　　　　“阿美，你这儿哪儿挖出来的珍贵档案啊，你该不会是黑了David的电脑吧，我之前在内网上搜都没搜到没违反什么规定吧？”

　　　　“我要是有那技术，还在这儿坐着啊？张超给的，在David骂你的时候，我去小团体求助了下，他说他师父之前给的一大堆学习资料里有这个，我就让他发过来了你看看有用没，我再去问问其他人看还有什么资料没。”

　　　　苏妍一脸凝重地抱拳。

　　　　“叩谢！你简直就是我的救世主！”

　　　　阿美闭眼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姐姐才不要做什么救世主，姐姐要做你最爱的人，么么哒！”

　　　　苏妍应声回了个亲亲，埋头仔细研究留学班的策划资料，把有用的信息分好类。

　　　　快下班时，阿美不知道又去哪儿挖到了培训班以前做策划的经费预算标准，让对预算一头雾水的苏妍感激得涕零。

　　　　她把需要的资料整理好，目测周末得加班了。

　　　　“终于到周末了！”刚到六点，阿美腾地站起身，拎着包就准备往外冲。“小苏妍，今天我不等你了啊，姐姐晚上有趴，先走了，拜拜！”

　　　　话音还没落，人早已冲出了办公室。苏妍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帮她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整理好，见她电脑都没关，忍不住轻笑。

　　　　“也不怕有什么秘密文件被人盗了。”

　　　　收拾好东西后，她关好门窗走出办公室，看见只有Emma站在走廊上等电梯，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打招呼。

　　　　“Emma姐好。”

　　　　“嗯。”

　　　　然后是诡异的安静，苏妍觉得太尴尬了，呵呵笑了两声。

　　　　“我最近缺乏锻炼，还是走楼梯吧，Emma姐再见。”

　　　　转身逃似的离开低气压的走廊。

　　　　刚走下三层楼，忍不住暗骂，怂什么怂，该尴尬的是Emma啊。十五层楼呢，走下去人估计得累晕，这大热天了，自己是抽风么。她忍不住拍拍脑门，站在楼梯间碎碎念了会儿，掏手机看时间，估计Emma已经离开了，默默往电梯方向走去。

　第十三章见暗恋对象需要一级“作战”准备

　　　　周六，苏妍白天在网上搜资料，晚饭后去离家近的几个小区，找正在闲聊等着接孩子的大妈们搭讪，问他们希望孩子课外培训需要什么，花了两个小时，也遭受了不少冷遇，但好歹还是整理出一些有用信息。

　　　　回到家她打开电脑开始敲字，把收集到的信息整理成饼状图，想想周一是例会，正准备再做个PPT，手机响了。

　　　　“喂，木木，这么晚了有事儿吗？”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这么几个小时过去了，你竟然一直没看微信？你还是现代人吗！”林蔓最近给她打电话，永远都是扔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节奏。

　　　　“怎么了，我下班回来一直赶着做一份策划，没来得及看微信”

　　　　“你现在是打算艹工作狂的人设？这都快12点了，你竟然还在工作”林蔓在电话那头惊呼了句，“我也不废话了，高中群在说明天聚会，陈城会去，你这次别躲了，陈城在群里专门提到了你，明天早上我来接你，我给你好生打扮打扮，四年没见了，你明天必须亮瞎他们的眼，就这么定了啊，明天我开车来接你。”

　　　　苏妍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林蔓电话已经挂了。点开微信，看到高中群果然在组织聚会，说是大学毕业趁有些人还没去外地工作聚一下，平时潜水的人都冒泡了，翻着聊天记录，看到了陈城那句提到自己的话，其实也不算提到她。

　　　　“李婷四年同学聚会都没来参加吧？咱们班好像有几个同学毕业之后就没见过面了。趁这次大家都出来聚聚吧！”

　　　　下面果然有人开始艾特自己。略感酸楚地撇撇嘴，“什么提到我啊，顶多算是旁敲侧击。”

　　　　再看看电脑上显示的时间，苏妍准备关上电脑睡觉，明天要是窝家里熬通宵都没关系，要参加同学会，顶着两黑眼圈实在是有点难看。手机震了震，她点开看见群里已经开始起哄，说陈城为什么单独提到李婷。陈城一直没再出声，一时感觉有点无趣，一咬牙打开电脑继续做PPT。

　　　　晚上躺在，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上演各种小剧场，索性起身翻出柜子底处的百宝箱，里面有高中毕业时的同学录，还有几本厚厚的日记本，记录着自己三年里零零散散的少女心事，打开一边看一边笑，日记本里一张自己偷来的两寸证件照，是班里组织参加英语竞赛时，自己利用职权之便，偷偷从陈城的报名表上撕下来的，后来英语老师让陈城补了一张，那会儿苏妍紧张得满脸通红，英语老师以为是怕自己怪她没有保管好同学的资料，还笑着安慰她。

　　　　照片上的陈城笑得明媚，炫耀着年轻的灿烂，在那些奋战高考的日子里，每一个挑灯夜战的深夜，看书疲惫时，苏妍都会偷偷看看这张照片，告诉自己，要加油，和陈城考上同一所大学，然后告白。如此一遍一遍温习，好像每天必须完成的功课。照片背面的空白，是轻轻的铅笔字迹：做一条恒久流淌的护城河。

　　　　少女情怀总是诗啊。

　　　　如今护城河倒是依旧心怀期待奔腾不息，而那座城却从未散尽城内的歌舞升平，想想之前班级群传言的院花，想想刚才陈城提到的李婷，苏妍啪地合上笔记本，有些气恼地爬睡觉，但那种隐隐的酸涩依旧在脑海中萦绕。

　　　　——暗恋是什么？

　　　　——是一缕青春岁月里的朝阳，温暖年少时期孤独的灵魂，亦是一首失落年华里的诗，多年之后再读起，有萦绕不散的忧愁。

　　　　第二天林蔓看见苏妍的两大黑眼圈，整个人都快炸毛了。

　　　　“我的苏妍同志啊，就算你想着陈城夜不能寐，你也好歹悠着点情愫啊，你这黑眼圈是打算去告诉他你四年没去江城，去了四川跟熊猫学习吗？说好的拿出最好的状态呢！你这样还没上战场怎么就怂成这样了！”

　　　　“没想他，我昨晚熬夜把PPT做完了才睡的。”苏妍上车就闭目养神，不过PPT是两点做完的，但到了四点她还没睡着。

　　　　“我先带你去买衣服，你这身不行，我昨天专门上网替你发帖问了下，见暗恋对象应该怎么穿，回帖有一大半建议走温婉柔情路线剩下一半建议路线，我想了想还是留到你单独和陈城约的时候吧，今天咱们就怎么小白花怎么来，直男不就喜欢清纯干净温婉那款吗先把你良家妇女哦不，是良家少女的一面展示出来，让他充满保护欲，我跟你说你今天铁定被灌酒，四年没冒泡，明晃晃的灌酒理由你今天先靠柔弱女性魅力勾住他，然后下次你和他单独约的时候，再化身小野猫，扑倒他分分钟的事儿”

　　　　“”

　　　　“还有，你今天记得一定要坐他旁边，他替你挡酒才名正言顺，而且要抓住机会多和他聊天你收起平时在我面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啊，要时不时地微笑，该娇俏的时候记得装下娇俏嗯，撒娇你会么？要不我待会再上网找找视频让你临阵磨枪下？你也别看不惯小白花那套，我跟你说直男现在就吃那一套唉，早知道我平时就该替你多研究研究我家那位老白花，说不定还能帮你收集些实战经验不过，你这还没见面就紧张的没出息样，要是他坐你旁边你更紧张怎么办？”

　　　　“”苏妍无奈睁开眼转头瞪着好友一字一顿解释道，“我没有紧张！我昨晚是因为工作！”

　　　　“行行行，你说工作就工作吧你吃早饭了没，吃了咱们就直接去逛街，没吃先去吃点东西。”

　　　　被拉着在商场晃悠了一上午，毫无收获，林蔓倒是买了一大堆。

　　　　“我的姑奶奶，火烧眉毛了你能不能收起对逛街没兴趣的毛病啊，你今晚就打算穿着你身上这件失婚妇女专用长裙，去见你暗恋对象么！陈城他又没恋母情结！”

　　　　苏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黑色长裙，想想自己早上在家挑了半个小时，竟然被好友贬低得一无是处，奋起辩解道，“黑色显瘦，还衬得我皮肤白”

　　　　“算了，你待会去我家，看看我衣柜里有什么适合的没，我给阿姨打个电话让她中午多做点菜，你去我家吃。”

　　　　“别啊，去你家吃饭还行，我特爱你家阿姨做的糖醋里脊，但换衣服就算了”

　　　　“咱们俩你还客气什么啊，正好老白花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