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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_温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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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毅喉结一动,这句也接不住。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别说话,在开会。”
杨胜男:“?”不是你叫我重新汇报的吗?开会不就是说话嘛?老板你脑子瓦特了?
宋一媛蹭蹭他:“继续揉。”
禹毅的目光重回屏幕,“继续。”
杨胜男:“哦。”
第十六章 第一封信
两个人在Y市呆了三四天,走之前宋一媛再次拜访了杜重。
这一次是禹毅和宋一媛一起去的。宋一媛和杜重在一旁讲话,禹毅全程很安静。等宋一媛去和师母聊天的时候,两个人才说了些话。
杜重说:“不错嘛,大学旁听我这么多堂课,原来是为了追美人儿啊。”
禹毅笑:“没有追,只是看。”
“看着看着就变夫妻了?”杜重笑,“有意思。”然后说,“年轻人,看好你。”
“谢谢。”
一出门,沈风柏等在外面。
“F记的点心,金香路的火腿,春风楼的酒酿——我知道你没时间去,给你买了,带走。”
宋一媛看着他。沈风柏看着禹毅:“记住了?”回过头来,“你可以有老公,但又不妨碍我对你好。有本事,你让他做更好。”
宋一媛皱眉。
禹毅接过东西:“谢了。”
宋一媛挑眉。
“他说的对。”
你不属于我,你属于爱。
宋一媛的第一封信
禹毅:
颂安。
长大后再写信,会觉得羞耻。但想到我们之间,又觉得非如此不可。我是写惯东西的人,克服克服就好。
首先要说的,是沈风柏。我们没在一起过,也没有发生亲吻及以上的行为。爱过。爱了很长时间。为什么没在一起我不知道。因为没有在一起,爱过去以后,现在好像还能做朋友。当然,如果你介意,以后可以不联系。
我想,你如果真的会在意,在意的也不会是现在,而是之前。
我之所以会成为此刻的我,在感情部分,是他雕琢了我。我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如果我们真的要做坦诚而互相了解的夫妻。那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坦诚到这个地步——接受彼此身上其他人的刻痕。
会很难,我知道,特别是当这种刻痕体现在某件具体的事情上时。但这好像又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都二十七八岁,人格的轮廓基本形成。我们相遇,就已经是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你看的时候是怎样,我写得挺艰难的。明明是在认识你之前就有的感情,但坦诚给结婚对象看的时候,还是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出轨感?
我现在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前任”在一段现存关系中是敏感词了。
但既然了解已经开始,那我们能不能先做朋友?
先做朋友,相互包容;再□□人,相互占有。你觉得呢?
禹毅的第一封信
Y:
你做饭的时候很好看,手很白,手指很细,想做你手里的番茄,被你可爱地偷偷吃掉。
禹毅的第一封信
Y:
今天的饭很好吃,感谢有你。
禹毅的第一封信
Y:
为什么喜欢看韩剧?
禹毅的第一封信
媛媛:
没想过我们会变成夫妻。
我爱你。
距离两个人约定互换信件还有两天,禹毅始终没写好。
宋一媛盘腿坐在地毯上,身后是禹毅。
“要写什么?”
“你想对我说的话,你想让我知道但平常又说不出来的事,或者坦诚你自己。”
禹毅就上去写了。
过了两个小时他下来,宋一媛问:“写好了吗?”
禹毅点头。
两天后两个人互相交换。
禹毅的第一封信
Y:
我叫禹毅,二十八年前十一月十三日出生在C市仁爱医院,出生的时候八斤八两重,最开始发的音是“yiyi”,所以小名叫“yiyi”,因为这个,取名“禹毅”。
小学就读于C市X区实验小学,六年班长,热爱班集体,关心同学,热情好动。
初中直升X区实验中学,不知什么原因(或许由于身体发育),初二体重达到顶峰值——206,变成一个大胖子。
高中在C市十九中就读,寄宿,高考698分,成功报考N大经济学。
在N大学习期间,我利用课余时间创办了N大第一个“机器人爱好者联盟”社团,并且联合其他社团,建立了了社团内部资源共享网,实现资源利用最大化和商业化。大二那年由此得到人生第一桶金。大三和导师一起联名注册机器人研发公司,并顺利结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组成核心团队,一起打拼到现在。大四公司第一次融资成功,规模扩大两倍,产益翻番。
现公司已经上市,我担任此公司最高决策人和最大股份持有者。
我于2017年5月2日结婚,新娘是你。
我的特长是赚钱,我的爱好是赚钱、登山、健身、机器人。
我对我的自我评价是:有责任心,敢于担当,抗压能力强,勤劳肯干。
介绍完毕。
宋一媛看得目瞪口呆。
我是叫你写信,不是叫你做应聘介绍?
宋一媛呆了半晌,重新又看了一遍。
嗯……也不是不可以。
这里面信息量还挺多的。
重新找信息的时候宋一媛又看了一遍——
嗯,有许多地方可以再说说的。
两个人分别从书房出来,在走廊遇上,一时间有点儿别扭。
宋一媛干巴巴问:“你看完了吗?”
禹毅干巴巴回:“嗯。”
静了一会儿。
宋一媛:“这样的方式你觉得可以吗?”
禹毅:“可以。”
宋一媛:“但我能提一个建议吗?”
“嗯?”
“语言平易近人一点儿?”
禹毅:“……”
“报告完毕什么的……”宋一媛忍俊不禁,“我会觉得我在听入职介绍。”
禹毅耳朵红了红:“好。”
两个人并排下楼,宋一媛想到禹毅写的东西,好奇问道:“初中的时候真的那么胖?”
禹毅顿了顿,看着宋一媛:“我有那时候的照片,你要看吗?”
“看啊看啊!”
于是,才下楼的两个人又上去了。两个人进了禹毅的书房,禹毅抽出一本相册,“这是初中的。”
宋一媛看着书架上还有几本相册,问:“这些是你从小到大的照片吗?”
“嗯。”
“我能都看吗?”
禹毅点头。
宋一媛还是最好奇206斤的禹毅,先打开了初中的相册——
“那时候你就那么高了!”
“一米八五左右。”
“看起来还行,没我想的那么胖。”笑道,“很可爱。”
禹毅抿抿唇,不接话。
宋一媛翻他婴幼儿时期的照片。禹毅穿着开裆裤,大方敞着鸟儿,眼睛瞪得溜圆,眉头微皱,小嘴微抿,从小就是一副很冷的样子。宋一媛被萌得不行,拿手机拍了一张,“做你的来电显示。”
禹毅并不阻止她,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宋一媛嘴角轻翘。
初中过后的禹毅脸庞越长越开,五官越来越深邃大气,长到大学,俨然是非常帅的了。
但他不会打扮,穿得非常随意,没啥衣品,扑面而来一股直男气息,照出来就很一般。
看到N大熟悉的校门,宋一媛说:“原来你就在隔壁读书。”问他,“去过Y大吗?”
“去过。”
“我也去过N大,还挺常去的。”宋一媛说,“去打辩论赛。”
禹毅当然知道。她最精彩的一场辩论,是《后悔药该不该吃》。
两个人窝在书房看了许久的老照片,一直看到赵姨上来叫他们吃晚饭。
禹毅道:“下去吧。”
“嗯,你先下去。”宋一媛说:“我把这些相册放回去。”
禹毅就跟着赵姨下去了。宋一媛把相册放回原位,要走的时候,看到垃圾桶旁边扔出几张纸,她没多想,就过去捡起来打算扔进去。
白纸翻过来,上面有字——
禹毅的第一封信
Y:
你做饭的时候很好看,手很白,手指很细,想做你手里的番茄,被你可爱地偷偷吃掉。
宋一媛的心“嘭”地一跳。
这是禹毅写的?
捡起另外几张,内容不尽相同。
宋一媛大开眼界——
谁说他不会说话的?这不是写得很好?
又想到写了这么多,一张也不让她看见。若非机缘巧合,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如此坦诚可爱的一面。
宋一媛将所有的草稿捡起来,又看到一张——
禹毅的第一封信
Y:
信该怎么写?
提笔就想写情书。
宋一媛“啧”了一下,脸红轻声细语道:“原来说情话的技能都点到笔上了。”
本来所有的纸都捡起来了,宋一媛像想到什么,又像原来那样乱撒了,咳了咳,装着淡定下楼去了。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禹毅在工作,宋一媛在刷微博。
过了一会儿。
“你要吃西红柿吗?”宋一媛突然说,“我给你洗。”
两个人四目相对。禹毅不懂她为什么会突然想吃西红柿,顺着她道:“嗯。”
宋一媛最后拿来圣女果。
禹毅:“?”
宋一媛:“家里西红柿做完了,只剩下这个。”
禹毅跟着吃了两个。
宋一媛问:“好吃吗?”
“就西红柿的味道。”
“是吗?”宋一媛看着他,“我尝尝。”说完却没动作。
禹毅自然地喂她。
宋一媛含住他的手指,轻轻一咬,汁水迸溅。
禹毅看过来。
宋一媛垂眼舔他手上的圣女果汁儿。禹毅喉结动了动。
宋一媛抬眼看他,嘴唇还含着他的手指。
禹毅目光炯炯,眸色深沉。
宋一媛吐出他的指节,一下子跨坐禹毅身上,亲亲他嘴唇,小声道:“圣女果成精啦。”
四片嘴唇黏在一起,妖精打架,又是一个激烈的夜晚。
第十七章 理想三旬
宋一媛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正在打辩论赛。
一辩曹珍珠,二辩杨歆,三辩宋一媛。曹珍珠插科打诨,金句频出,下面笑倒一片;杨歆义正言辞,大开大阖,咄咄逼人;宋一媛角度刁钻,深入浅出,纵横捭阖,让人哑口无言。
孟妮坐在下面第三排,不知道从哪儿买了一个鼓掌的,嘴里还衔着口哨——鼓掌、吹哨、尖叫,整个礼堂闹成一片。沈风柏在人家N大的礼堂里,挂了四条巨大垂幅——“Y大辩论队加油!”“宋一媛最美”“小仙女们加油!”“宋一媛最帅”——他也拿着鼓掌的,衔着口哨。
辩论的是什么恍恍惚惚,只记得最后赢了。
结束的时候,N大辩论队队长兼主持人说:“这场友谊赛圆满结束了。下面进入N大和Y大辩论队联谊时间。”
下面尖叫一片。
Y大队长沈风柏爬上讲台:“滚你娘的,我们的小仙女不能下嫁凡人。”
三个小仙女扬着脆生生的脖子,提裙致谢。
下了台,沈风柏说:“走,吃饭!”
N大辩论队队长陶知行过来,“小仙女们要不要一起吃饭?”
沈风柏看着他:“别动歪心思噢,这些小仙女都名花有主。”
“谁?”
身后一群男生齐道:“Y大辩论队!”
陶知行笑:“团魂?”
沈风柏点头:“每年社团招新,三个姑娘往那儿一站,整个Y大的男生都过来了,完全不用担心辩队未来发展。”
“那明年招新能不能把她们借我?”
“国宝不外借。”
晚上一群人吃饭。曹珍珠问:“一媛,你毕业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稿已经发给老师了,等回复。”
“杨歆呢?”
“写了一半,今晚回去再憋一阵。”
曹珍珠仰天长啸:“纵我不往,子宁不来?”焦躁得直跺脚,“怎么办,怎么办,周五又要见杜大大,我大纲还没写。”
宋一媛笑:“得了吧你。”
“知道网上怎么说你这种婊里婊气的三好学生吗?”杨歆毫不客气,“嘤嘤嘤怎么办,人家也没复习啦。一上考场,连书下面的注释都写得出来。”
宋一媛哈哈大笑。
曹珍珠“哼”一声,“讨厌啦!”
“怎么啦!”
“不要酱紫喔!”
“人家怎样啦!”
“哼,人家才不理你捏!”
“不理就不理,人家也不想理你叻!”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个女生笑得挤成一团。
“我赌明天的早饭钱,珍珠这个星期四就会把初稿发给老师。”宋一媛说。
“我赌两天的早饭钱。”
曹珍珠做了一个夸张的收钱的动作,仿佛桌上全是银子:“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画面一晃,阳光像银子一样耀眼,宋一媛面色惨白,她盯着杨歆:“你改什么了?”
杨歆笑容僵住,“怎么了?”
曹珍珠看过来。
“我问你改什么了!”
“就改了你错的啊。”
宋一媛一下子醒过来,恐惧占有了她。她用力闭眼,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宋一媛你闭嘴!
禹毅抓住她,刚醒,面色极其冷淡,手上的劲儿很大,“怎么了?”
宋一媛心脏跳得极快,牙齿也紧咬,她听见了禹毅的话,却并不回答。整个人紧紧蜷在一起。
不要说!宋一媛!
禹毅抱住她,有些心慌,一下一下抚摸宋一媛脊背,温热的吻也落在她头顶,“做噩梦了吗?”
宋一媛紧紧抱住禹毅,像螃蟹夹住救命的指头,用力得禹毅觉得疼。禹毅不停地抚摸,不停地亲吻。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身旁的人放松下来,禹毅没说话,依旧一下一下抚摸着她。
宋一媛认命般吐出一口气,将所有噩梦里蹦出来的血一铲一铲舀回去,用罐子装好,盖上盖。
她往禹毅怀里更紧地钻了钻,两个人赤身裸体缠在一起,宋一媛好像嵌进禹毅怀里了。
禹毅的皮肤一定有某种特别的东西,宋一媛深吸好几口气,觉得安心。禹毅的大手摸得她好舒服。
又安静了一会儿,宋一媛彻底平复下来,她就近吻了吻禹毅肩头,又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咬了一下,留下一小排嫩嫩的牙印,“起床?”
此刻早过了禹毅平常洗漱时间,禹总今天又要被扣钱了,全勤奖也没有了。禹毅什么话都没说,起来准备上班。
禹毅西装笔挺,人高马大,正对着镜子打领带。
宋一媛窝在被窝里,侧身看他,说:“过来。”
禹毅便过来。
宋一媛伸出手,拉着领带将人往下拽,等禹毅理她二十厘米近的时候,“好了,就这样,我给你打领带。”
一个躺着,一个别扭地弯着腰。两个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打完领带,宋一媛嘟着嘴亲亲他:“加油养我。”
禹毅目光深邃,只是看着她,并不回答。
宋一媛再亲亲他:“说话呀。”
禹毅冷淡“嗯”了一声。
禹毅走后没多久,宋一媛收到沈风柏微信:孟妮大后天提前回来,通知了一些人聚一次,你那天有没有空?这边消息才看完,孟妮的窗口跳出来——
宋,我打算提前回来,就这周四。
我们周四一起吃饭吧!
周五约珍珠一起逛街吧!好久没见你们了,好想你们!沈说晚上一起唱歌,我答应了。
我给珍珠说了,珍珠还没回我。
宋一媛点开曹珍珠的微信,愣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
孟妮既然通知到了,她就不用再说一次了吧?
也不知道孟妮说清楚没有。
沈风柏应该……
算了。通知到,没通知到,她要是想来,会来的。宋一媛给孟妮回了消息,表示收到。
转眼到了聚会当天,孟妮比她自己想象的忙,白天的逛街活动取消,只能约晚上一起唱歌,宋一媛给禹毅打了招呼,晚了一阵到达KTV门口。到了门口宋一媛并不进去,立在门口的树下不知道在干什么。
大概率珍珠是不会来的。
如果来了呢?
宋一媛想:怎么打招呼?
没必要打招呼,互相笑笑就行了。
但她大概不会来。
如果孟妮表达清楚了的话。
知道她会来,珍珠来的几率就会小到小数点。
身后一双手围住她肩膀,气息陌生又熟悉,挺拔的少年沉稳许多。他不由分说带她往里走,“在外面想再多都没有用,来了就来了,笑一笑;没来就算了,和孟妮合唱一首歌,就当她来过,OK?”
宋一媛不说话。
沈风柏看看她,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别怕,我在。”
两个人推门进去,陶知行、诸葛豪、曹珍珠、孟妮都在。诸葛豪gay里gay气,正在唱《贵妃醉酒》,门一开,四双眼睛望过来。
陶知行朝两个人努嘴:“瓜田李下。”
沈风柏踢他:“莫造口业。”
诸葛豪:“爱恨就在一瞬间~”
宋一媛的目光一进来就放在曹珍珠身上,两个人互相看了两秒,曹珍珠笑:“心宽体胖。”
宋一媛笑:“坐吃等死。”
孟妮笑:“想你们。”
三个人抱在一起:“想你们。”三个人分开,孟妮坐中间,宋一媛和曹珍珠分别坐两边。沈风柏挨着宋一媛坐,陶知行坐在点歌机旁点歌。
孟妮讲了许多分开后的事,宋一媛听得很认真。她几次和曹珍珠目光对上,两个人相视而笑。
孟妮留学回国,做了半年销售工作,思前想后,辞了工作,考了研究生,因为汉语还没有达到专业地步,没法报考中国的大学,硕士就在美国读了,之后一边读书一边更努力的学中文,最后终于考到Y大来,研究中国当代先锋文学。
陶知行现在在一所著名律师事务所当王牌律师,日子过得不错。
诸葛豪公务员一枚,生活轻松。闲暇时候写写诗,发表发表,好像还小有名气。
沈风柏和曹珍珠自然不必说。沈风柏创办曙光文化,身价上亿;曹珍珠是著名的金牌编剧,每年懒懒散散一个本子,生活悠闲富裕。
麦霸诸葛豪终于被人从台上拽下来,孟妮过去唱《理想三旬》。
宋一媛和曹珍珠坐在各自位置上,静静听孟妮唱歌。
“你过得好吗?”宋一媛问。
“挺好的。”曹珍珠笑,“就是之前我想过的生活。”
宋一媛点点头。
“你呢?”
“嗯。”宋一媛说,“不是我之前想象的生活,但过起来也不错。”
“那也很好。”
“…………
时光匆匆独白
将颠沛磨成卡带
已枯卷的情怀
踏碎成年代
…………
而风声吹到这
已不需要释怀
就老去吧
孤独别醒来
梦倒塌的地方
今已爬满青苔
…………”
回家,禹毅来接她。宋一媛靠着车窗沉默。
大概这就是相忘于江湖以后最好的见面,彼此都很好,不在意曾经的爱,不在意曾经的怨,承认我们好过,但止步于此,过去和现在割裂开,客气,熟稔,真心祝福你好。
这是最好的。至少不会多一个人在KTV外面为见面设想许多种重新开始的方式。
回到家,宋一媛爬上床,默默无语。
禹毅躺在她旁边,说:“今晚我能抱着你睡吗?”
宋一媛滚进他怀里,闭眼。
为什么你这么温柔。
第十八章 办公室隔音好吗?
梦里。
“答辩开始。”
“各位老师好,我是2008级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宋一媛,我今天答辩的题目是……”
“宋一媛?”
“是。”
“一辩为什么没有来?”
“当时杜重老师有一个研究课题,是关于阮籍的,河南开封新出土了一批文稿,有一些和阮籍有关系,我就留下来和老师一起获取资料了。”
“杜老师也建议你这样做吗?”
“杜老师建议我回来先参加一辩,参加完后再过去。”宋一媛顿了顿,“但是当时杜老师身体不好,无法高负荷工作,我就申请直接二辩了。”
“你在论文里反复提及的《知宗手稿》就是此次出土的新文稿吗?”
“是的。杜重老师在这次原始稿中发现著名的阮籍研究专家钱知宗有一个胞弟,两兄弟都对阮籍颇有研究。其弟钱之宗写的《之宗手稿》,大部分都是对阮籍的研讨,其中有些观点……”
“等一下。”
宋一媛停下来。
答辩组组长汪博儒看着她:“你说钱知宗有一个胞弟叫‘钱之宗’?哪个‘zhi’?”
“之乎者也的‘之’。钱父平生最喜孔老夫子的‘知之为知之’,将其立为治学座右铭,生二子后,长子取名‘知宗’,次子取名‘之宗’,同音不同字。”
“所以《之宗手稿》是次子写的,不是我们耳熟能详的钱老的手稿?”
“是的。”
汪组长眉头皱起来,问:“你确定?”
宋一媛点点头,“我确定。”
旁边曾老师严肃地看着她:“可是同学,你在你的论文里写的是《知宗手稿》,我们还以为你得到了新的史料。”
“不可能。”
宋一媛翻开自己的稿子——是钱之宗啊!
“你不要用你的稿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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