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食髓知味[娱乐圈]-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出入口,来来往往都是在酒吧玩的人,让她蹲这儿等; 他还能安心登台吗?荆屿想了想,把她的羽绒服帽子往脑袋上一扣,挡住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又把小手包进掌心,低声说:“待会,谁跟你搭讪都别理。”
鹿时安低着头,刚好盯着俩人交握的手,嘴角微微翘起。
场子里并没有因为刚刚的突发状况而受影响,该玩玩,该乐乐,男男女女扭动着肢体,在舞曲中恣意狂欢。
没有谁注意到跟在荆屿后面进来的小姑娘,除了酒保阿旷。
“女朋友?”阿旷晃着酒杯,压低脑袋想要看清帽子下的小脸。
荆屿双手从鹿时安腋下一抱,把她安置在高脚椅上,又对阿旷说:“给她果汁,费用记在我账上。”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要给她酒。”
阿旷笑,“为什么?未成年?”
荆屿清了清嗓子。
阿旷拇指、食指圈起,比了个OK,“忙去吧,小女朋友交给我看着。”
荆屿看了眼乖乖坐在高脚凳上,像个小娃娃似的女孩,不由目光一软,抚了下她红扑扑的脸颊,“别乱走,乖。”
鹿时安正襟危坐地点点头。她一个人,还能去哪儿呀?看着都害怕。
等荆屿走了,阿旷不一会就递了杯晶莹剔透的饮料过来,顺口问:“还在念书?”
鹿时安“嗯”了声,就又不说话了。
阿旷觉得有趣,他们一群人私底下没少聊过像荆屿这种长得好看、家境难堪的男孩子,最终会谈什么样的对象,大半的人觉得还是柴贞那种大小姐合适——你看,因为喜欢所以能忍受他的阴晴不定,而且有财力帮他脱离困境,何乐不为?
但谁都没想过,他竟会找了这么个乖乖女,就算坐在酒吧里,都让人疑心她会忽然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一本作业本来伏案似的。
阿旷手上还在忙碌,却一直同鹿时安说着话:“你俩怎么认识的?”
“同桌,他跟我。”鹿时安小口嘬着果汁,目光穿过人群看向舞台边正与同伴交谈的荆屿。他真的很出挑,哪怕隔着万水千山,她也能一眼分辨出来。
阿旷乐了,“他居然还真继续念书了,几年前我就以为他迟早得辍学呢。”
“为什么?”鹿时安终于看向他,“荆屿很聪明的。”
阿旷擦拭着玻璃杯,“没说他不聪明,他是聪明,可聪明有什么用呢?就他妈那身子,别说就他一个儿子,就算十个都能给拖垮了,十五六岁就勤工俭学,一直坚持念书——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在这里就见过他一个。”
鹿时安慢吞吞地问:“他妈妈怎么了?”
“他没跟你说吗?”阿旷先是惊讶,很快又一言带过,“大概是不想你跟着操心,也是……小姑娘家家的,哪能吃得消这些。”
眼看阿旷要去吧台另一边忙,鹿时安连忙跳下椅子,追上他,急切地问:“阿旷哥,你话别说一半呀。”
这声哥让阿旷觉得很是受用,忍不住就同她多说两句,“阿屿妈妈生病,时好时坏的,一年里有半年在医院,剩下半年也要药物维持,你看他在这里挣得不少,但补贴完家用怕是也剩不了多少——不过你别担心,以我对那小子的了解,就算他自己身无分文,也绝对不会亏待你。”
鹿时安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玻璃杯,忽然后悔,刚刚不应该喝果汁的,应该来杯凉水就好。
“阿姨是什么病,你知道吗?”
阿旷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具体的你还是问他吧,我不好说。”
鹿时安点点头。
就在这时候灯光再度熄灭,舞台上重新开始演出,这一次主唱的不是荆屿,他抱着吉他站在角落背光处为同伴伴着奏。
可即便如此,仍旧有人给他送了一朵玫瑰花。
隔得远,鹿时安看不清我上台的年轻女人具体什么模样,只能看见荆屿颔首,并没有接,大概是示意对方自己在弹奏。
那人把花放在他脚边,又伸出双手,想拥抱他。
不知荆屿说了句什么,那人最终没有成功,悻悻然地离开了。
鹿时安紧紧握着玻璃杯的手这才松开了些许。
旁边阿旷都看在眼里,玩笑道,“你男朋友可是这儿最受欢迎的歌手,要跟他在一起,就得习惯这些。”
眼看着小姑娘脸色都白了,阿旷才坏笑,“开玩笑的,当真啦?你知道阿屿的外号是什么吗?”
鹿时安摇头。
“万人斩。”
鹿时安睁大了眼。
阿旷比了个一刀切的手势,“所有送上门来的桃花,全都——”
回忆起刚认识的时候,荆屿那张生人勿近的脸,鹿时安点点头,“确实挺吓人的。”
阿旷问:“那你怎么不怕他。”
“因为他对我不凶呀。”
“啧,一口狗粮。”阿旷见她杯子空了,伸出手,“杯子给我,替你再榨一杯。”
哪知小姑娘把玻璃杯往怀里一收,双臂护住了,像怕他抢似的直摇头,“不不,我饱了,不喝了。”
阿旷一脸懵,过了两秒才慢慢反应过来,试探地问:“是怕我给记在阿屿账上吗?”
鹿时安犹豫了下,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阿旷朗声大笑,“放心,免费续杯!”说完,就看见小姑娘如释重负,眉开眼笑地把杯子递了过来,还甜甜地夸,“真好喝。”
“在聊什么,”荆屿走过来,单臂伏在吧台上,目光从鹿时安的小脸上移开,看向大笑的阿旷,“笑得跟花儿似的。”
阿旷把杯子递给鹿时安,又对荆屿说:“小仙女你可得守好了,这么可爱,小心被人抢走喔。”
鹿时安双手抱着杯子,大眼睛骨碌碌直转。
荆屿说:“我知道。”他早见识过了,小姑娘坐路边都能被搭讪传奇经历。
“喝完我送你回家。”荆屿说。
“你这里结束了?”
“嗯。”
“喔,”鹿时安连忙仰头,把剩下的大半杯果汁汽水喝完,又双手把杯子还给阿旷,“谢谢你的招待,你们这里真好,还可以续杯。”
阿旷接过杯子,但笑不语。
荆屿看他,刚要开口,就被阿旷打断了,“难得小姑娘叫声哥,一杯饮料我总请得起,走吧走吧,别耽误了小姑娘睡美容觉。”
鹿时安听得云里雾里,跟阿旷道别之后,被荆屿牵着离开了酒吧。
出门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其实果汁不可以续杯的……吧?”
“嗯。”
“那完了,”鹿时安哭唧唧地说,“我喝了两杯。”
“所以呢?”
“……一杯多少钱啊?”
“三四十吧,没注意。”
鹿时安一下站定,不动了。
荆屿停下脚步,低头看她,“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那么贵,”抬起头,小鹿眼里都蓄起雾了,“我今天出来急,没有带钱包,明天给你好不好?”
荆屿的眼神有些冷凝,一言不发,看得鹿时安越发的慌,拽着他的手晃了晃,“你别不说话呀……”
“不用你给。”荆屿哑声说。
“可是两杯,要七八十块,”鹿时安盘算着,也不知道他一晚上演出挣多少,可不管挣多少,听阿旷的意思他手头也不阔绰,“我不怎么花钱,零用钱都攒着呢,如果你要用——”
“阿旷跟你说什么了?”荆屿打断她。
鹿时安抿抿嘴,小声说:“他没说多少,只告诉我你妈妈身体不好,家里要花钱,所以你打工的钱不但要交学费还要养家糊口。”
她说一句,就感觉他握着自己的手越发用力,到最后竟然有点吃痛。
“荆屿……”她小声哼。
荆屿才恍然发现,忙松开手,“对不起。”
鹿时安没管自己的手,关切地追问:“你妈妈的身体怎么了?我爸妈好像有做医生的朋友,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不用,”语气干涩,顿了下,他又稍微缓和了下,“帮不上什么忙。”
尽管社会阅历不多,可鹿时安并不是个迟钝的人,她能感觉得到自从说起这个话题,荆屿的情绪就紧绷着。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其实,只是想能为你做点什么……”
荆屿抬臂,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埋在她颈窝,低声说:“用不着了,小矮子,你已经为我做很多。”
鹿时安迷茫,她?她也没做什么啊。
“从前我一度觉得念书这件事,随时都可以终止,是你让我重新对学校、对书本感兴趣。”
鹿时安笑,“我还有这功能呢?”
“嗯,”荆屿把脸埋得更深了些,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皂香和洗发水的花香气,“……爱屋及乌。”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你,然后,爱上了你所爱的一切
包括你爱的音乐,和那个舞台……
第32章 食髓知味(32)
坐在床沿,鹿时安拿手背贴着自己发烫的脸; 脑海里还闪回着荆屿的那句“爱屋及乌”; 这算是另一种表白吗?
她往后一倒,拿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脸。
真是要命; 那人就像扎根在脑子里了; 挥之不去。
滚了许久; 鹿时安才睡着。
可睡着了也没用,那家伙又跟着入了她的梦,在梦里他抱着吉他,坐在她对面,长指扫过弦; 一双安静的桃花眼凝着她; 为她一个人而唱。
她像个小迷妹,眼都不舍得眨。
毫无疑问,她原本就喜欢音乐; 即使没有荆屿的出现; 她也喜欢。只是; 因为有了他; 她笔下的歌有了灵魂,所有模糊的影子都有了清晰的轮廓,所有朦胧的幻想都有了明确的指向。
如此,而已,
午夜梦醒,鹿时安兴奋地裹起睡衣坐到书桌边; 一笔一画地填着词。
那首她写的,荆屿改编的曲子,终于在这一刻有了丰满的血肉。
清晨,鹿时安精神抖擞地跑下楼,神秘兮兮地对荆屿说:“我去帝都的比赛,你一定要看直播哦,有惊喜。”
不管荆屿怎么问,她还是守口如瓶。
“是惊喜,要保密的,你懂吗?”小姑娘两眼亮晶晶的,像极了邀宠的猫儿。
荆屿抿住笑,“好,”
快到学校的时候,路上为民的学生开始多起来。
鹿时安陆陆续续地听见有人在议论柴贞,只言片语的——
“……在酒吧被欺负了好像。”
“警察都去了,要转学……”
听得鹿时安一头雾水,忍不住去看荆屿,他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见这些流言蜚语。
“昨天柴贞也在酒吧吗?”她试探地问。
“嗯。”
“那你知道发生什么了?”
荆屿躲开她的视线,“我没注意。”
不想把那种场面说给小姑娘听,一来不想污了她的耳朵,二来柴贞再不济也是个女孩,那种尴尬的场面少传一个是一个。
他不喜欢那个娇纵少女,但不代表他会坐视不理,或者落井下石。
幸好,鹿时安也不是个八卦的人,没再追问。
只是一进教室,小广播丁蓝就凑过来了,“听说了吗?柴贞的事。”
鹿时安一边把文具往外掏,一边说:“她经常去酒吧,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不是这个,”丁蓝叹了口气,“听说她被平时一起玩的小混混给欺负了,他爸闹到警察局要立案,还怪学校方面疏漏,要给她转学。”
“欺负?”鹿时安一时短路,“什么欺负?”
“还能什么欺负?”丁蓝戳了下她的脑门,“你傻呀?”
鹿时安这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就红了。
荆屿瞥了她一眼,眉头蹙起,对丁蓝说:“还不抱佛脚么?一会抽考了。”
丁蓝惨叫一声,离开之前又退回来,拍了拍鹿时安的肩,“她要转学了也好,以后再没人找你麻烦了。”
鹿时安对着书本发了半晌呆,直到被荆屿碰了下胳膊,才失神地看他,“嗯?”
“发什么呆?”
“我觉得,柴贞也挺可怜的。”
“她自找的。”
“话不能这么说,”鹿时安咬着笔竿,“她也没想到平时一起玩的人会心怀叵测啊,多可怕?”
荆屿伸手,把笔从她嘴里拽了出来,自己却走了神——身边的人居心叵测,确实很可怕啊。
柴贞的事,直到最后也没有个确切说法,唯一可知的是那天之后柴贞真的没有来过学校,连退学手续都家里人给办的。
风言风语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有说她意外怀孕,所以才不敢来。
这些讨论鹿时安从来没有参与过,她不喜欢柴贞,但不代表她要跟着诋毁——只要她别惹自己,别动荆屿的心思,其他的,她才懒得管呢!
学校生活枯燥,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撩起轩然大|波,但过得也快,一场考试就能把那些流言蜚语熄灭大半。
期末考试在即,鹿时安为了她的同桌可以说是伤透了脑筋——
“这题你昨天还会做呢,今天怎么就不会了?”
“那你再给我讲讲。”
“今晚你回去把这些单词都背一遍,明天我抽你默写。”
“晚上我家有人,没地方背书。”
“……那到我家背。”
“好。”
总之,她的同桌有一万种方法,逗留在她身边。
虽然……她觉得也挺好就是了。
日子不温不火,一切如常,只有两件事与平时不同。
一是Forever Girl节目组的通知来了,1月18日要到帝都准备彩排和录制决赛,时间刚好和期末考的相冲。二是鹿煜城夫妇终于结束了欧洲巡演,打算赶在2月之前回国,陪女儿去帝都比赛。
“我可以替你打报告,比赛回来跟没及格的学生一块儿补考,”李淼安慰她,“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以你的成绩,我放心。”
可鹿时安这辈子也没补考过,还是觉得心慌得很。
“一个人补考害怕?这好办。”荆屿无所谓地说,“我陪你好了。”
“怎么陪?”
“交白卷就完事了。”
“不许!!”鹿时安差点炸毛,只差逼他起誓好好考试,不许乱来。
“不乱来有奖励吗?”
“啊?”鹿时安看了眼趴在手肘上,盯着自己的少年,想了想,“这样,你如果能进班级前二十,等我从帝都回来就满足你一个愿望,好吗?”
“什么愿望都可以?”桃花眼发亮。
鹿时安有种掉进对方圈套的感觉,犹豫了下,一挺胸,“嗯!都行。”
荆屿这才慢慢支起下巴,眼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言为定。”
“就,不可以是乱来的愿望喔!”觉得不安的小鹿同学连忙打补丁。
荆屿的笑意更深,“什么样的愿望是乱来?”
鹿时安脸一下红得到脖子,躲着对方的视线支支吾吾地说:“总,总之不可以太过分……”
“知道了,”荆屿噙着笑,翻开作业本,一边抄题一边说,“最多亲一下。”
“也不可以!”鹿时安脱口而出。
荆屿抬眼,笑意凝在眉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语尾微抬。
鹿时安想了想,低头,一边咬笔杆一边说,“就一下下……还是……可以的。”最后的最后,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
荆屿又一次拿开她的笔,半是威胁,“再让我看见你咬笔头,我就亲你。咬一次,亲一次。”
鹿时安:“……”
不、不咬了,她保证。
*** ***
一月十七,为民的学生们都在紧张备考,鹿时安独自推着行李箱在机场候机。
鹿煜城夫妇到底没能及时赶回来,于是跟她约定了帝都见。她又一次独自前往比赛,不过心里比之前有底气得多。
她要进决赛,要唱最后的那首歌,给她的少年。
全赛程里,除了合作表演,一共要单人演唱六首歌,都是鹿时安自己写的,大多也在荆屿面前练过——除了最后一首,那首歌是在赛前不久她连夜填的词,打算作为压轴。
换句话说,除非她能拿到冠军,才有机会在舞台上演唱。
“鹿时安,为了给他这个惊喜也要加油啊。”她在心里替自己鼓着气,低头,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这个点,荆屿他们应该在考语文。
等她下飞机,他应该刚好出考场,会给她打电话。
因为有盼头,鹿时安在飞机上心情一直很好,看着窗外棉絮般的云层,甚至觉得连幻化的云朵都有了某人的轮廓。
飞机很快降落在帝都国际机场,她开了手机,去拿行李。
短讯一条接着一条的震,鹿时安有点意外——荆屿知道她落地时间的,没道理会急着找她呀。
那是谁的消息?
鹿时安纳闷地打开一看,来电人都是帝都的座机,有点眼熟,一回想才记起是Forever Girl组委会的办公电话,之前也是这个号码通知她决赛时间的。
她站在传输带边,一边等着行李出来,一边回拨了过去。
对方接得很快,“你好,Forever Girl组委会。”
“您好,我是鹿时安。”
“是你啊!可算接通了,”对方似乎在翻什么东西,手边纸页簌簌,“有急事找你,你现在在哪里?”
“在帝都机场,刚下飞机。”鹿时安听出对方语气里中的焦急,问道,“是比赛安排有什么变动吗?”
“不是比赛本身,是你。”
“我怎么了?”
“你的参赛曲目,报的是原创词曲,没错吧?”
鹿时安点头,“对呀。”
她从一开始报名参赛,每首歌都不例外。
电话对面的人顿了一下,语气凝重,“你得跟我说实话,曲子真是你自己写的吗?如果不是,节目一旦播出涉嫌抄袭,不光你会挨骂,节目组也会跟着遭殃,甚至涉及到经济赔偿。”
鹿时安脑海里一嗡,想也没想就说:“是我自己写的,千真万确呀。”
“隔壁家的《新声123》,你知道吗?”
鹿时安怔了下,听是听过的,当初她报名参加Forever Girl之前,《新声123》也在海选,但是要须满十八岁才能参赛,所以她没参加成。
“听过,我没有参加那边的。”
“不是你。”电话那边的人用凝重的口吻说,“是你的歌——你打算用作压轴的那一首,在那边也报名了,而且曲子已经被PO在官网接受投票。”
电话挂断了,鹿时安匆匆打开浏览器,登录《新声123》投票官网。
首页果然是参赛曲目的投票页面,人气第一的歌曲名为《命运客栈》,她手指犹豫了一下,点开了。
前奏才刚出来,她脊梁骨上的毛孔就全部张开了。
没有任何侥幸,就是她打算用作冠军压轴的曲子。
每一个音符。
每一段旋律。
分毫不差。
粉红色的行李箱顺着传输带由远及近,又从鹿时安的眼皮子底下转远了,她却浑然不觉,直到箱子已经离开两米开外,她才猛地回魂,追在传送带后面,跌跌撞撞地抓住行李箱把手。
箱子太重,她力气不够,被带得跪倒在传送带上,手立刻被磨破了皮。
鹿时安撑起身,还要再追,身后快步走过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三两步上前提起她的箱子,放在地上推了回来。
“没事吧?”男人松开箱子。
鹿时安忙说:“没、没有,谢谢你。”
那人看起来二十大几,一袭黑色正装,深灰色的呢子大衣搭在臂弯,头发被固定向脑后,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儒雅,有种出入CBD的精英气质。
他的目光在鹿时安的手机上略一停留,转身拉过自己的行李箱走了两步,顿住了,忽然又回过身,从公文包的外侧袋子掏出一包面纸,递给她,“伤口处理一下吧。”
鹿时安懵懵地抬手,才发现手掌下缘磨破了皮,一片殷红。
她试图把纸巾还给对方,“谢谢,我自己有——”
可那人像是没有听见,推着行李大步走开了。
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手机里无比熟悉的旋律还在单曲循环。
这首歌不叫《命运客栈》,它有名字的。
她给它起的名字是《在我心里撒野》。
我愿意,让你在我心里撒野,肆无忌惮,恣意张狂。
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我鹿……
第33章 食髓知味(33)
机场里,众人行色匆匆。
坐在一边两眼放空的鹿时安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曲子循环了无数遍; 她的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
手机忽然响了; 鹿时安像个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按下接听。
可是对面传来的却是丁蓝的声音; “喂; 鹿鹿; 到帝都了吗?紧张吗?我跟你说呀,刚语文考试,作文题是我的____,你猜我写了什么?《我的逐梦好友》,哈哈哈是不是特别有才——”
叽叽喳喳说了一通; 丁蓝才发现鹿时安一直沉默; 于是狐疑地问:“鹿鹿,你还在听吗?”
鹿时安没精打采地说:“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蔫头巴脑的?”
“……没; 我刚下飞机。蓝蓝; 你们都考完了吗?”
“可不是?就凭我; 想提前交卷也没那本事啊。”丁蓝一顿; 终于恍然大悟,“其实你想问的不是我,是荆屿吧?”
鹿时安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没来考试。”
“为什么?”鹿时安意外极了,昨天他们还在一起的。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他也没有跟你说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