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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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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受,就像是身上行的剜刑一样,一刀一刀的,又慢又痛。
时景回来的时候她正看着那窗口发呆,连身侧的人什么时候走进来的都没有发现,直到听到那淡淡的声音,她才恍惚地回过头看着他。
见她回过神,他将装着粥的盒子打开,一边捏着汤匙匀着粥一边说道:“吃点东西。”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就着他一口口地吃了一大碗的粥。
是夜,病房里面静得让苏慕染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翻了个身,抬手将身上的被子拉开,摸索着进了厕所。
出来的时候才觉得被窗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她去厕所的时候没有留意窗口站了个人,现在出来,实现就对着右侧的窗口,她一眼就能够看到那站在那儿的人。
病房里面没有开灯,她只能够顺着夜色依稀看出来那高大的身躯是时景。
他大概是想不到她会半夜醒来,或者说是太专注地想着什么了,就连她上卫生间都没有留意到。
她就那样站在他的身后许久,直到看着他手上的那香烟从开头烧到最后只剩下了一截烟灰,她才连忙转身跑上床。
出院的那一天天气很好,太阳并不是很猛烈,天空有些阴,可是总体舒适度还是不错的。
她看着车子一点点地开向自己的住处,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张不开口。
车子停了下来,时景没有说什么,拿着她的东西将她送了上去。
她站在门里面,看着门外的时景,只觉得难受,看着他正想开口,对方已经先一步开口了:“好好休息,不要乱想。”
他抬手将她跟前的头发拨到耳后,指腹擦过她的脸颊,她能够感觉到上面的温度和那细微的薄茧。
她想抬手拉住他,可是最后只能怔怔地就那样看着时景在自己的跟前一步步地走下楼。
“踏踏踏”的脚步声,一点点地走远,最后消失在那楼道的最后。
苏慕染站在门口,眼皮微微一动,两颊便只觉一片冰凉。
蒙娜丽莎来的时候她正在沙发上坐着,目光放空,就连脑袋都是空的。
门铃响了很多次,她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最后是蒙娜丽莎气败的声音响起来:“苏慕染!你给我开门啊!苏慕染!!!”
一声又一声,尖锐而刺耳,却让她感到莫名的难受。
蒙娜丽莎是接到时景的电话才从店里面赶过来的,苏慕染刚刚进医院的那一天她去看过,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苏慕染直接就哭了,最后是被老板娘扯着出了病房的。
后来她又去看了几次苏慕染,可是每次她都睡着了,而没有睡着的时候,时景都在,她觉得这两个人需要空间,就不上前打扰了。
今天苏慕染出院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时景几乎包揽了一切,她也就没有想过过去了,没想到半个小时前就接到时景的电话了。
门铃按了那么久,她有些慌了,扯着嗓子就喊。
苏慕染起身开了门,蒙娜丽莎看到她的时候愣了愣,下一秒就将她抱进怀里面,气败地嚎到:“你吓死我!”
她想像往常一样勾起唇笑着跟蒙娜丽莎说没事,可是她发现这是一个难度极其高的事情,她根本做不到。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随着那个孩子的流逝也一并消失了,那些固执的勇气还有一个人咬牙的坚持。
她抬手抱着蒙娜丽莎,突然就哭出来了,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娜娜,我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蒙娜丽莎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苏慕染会这样,所以在她抬手抱上自己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直了,直到那温热的液体流到她的脖子,她才惊醒过来,抬手拍着她的后背像哄一个孩子一样:“没事的,都过去了,慕染,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
苏慕染不知道,她只知道,原来有些事情,真的是怎么都过不去的。
蒙娜丽莎说丁晓琪被上诉了,她作为一个受害人,竟然是在出庭作证的那一天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她看着那黑色的奥迪,还有里面静静地坐着的时景,突然有些不想坐上去。
时景似乎看到她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眉头微微一蹙,抬手按了按喇叭。
她回过神来,抬腿走了过去。
她出院已经一个星期了,两个人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
坐上车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景,时景也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俯身帮她扣安全带。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就好像回到两年前,他们第一次拜访对方家长的时候,她还懵懂得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却已经妥善地将一切都准备好。
看着她怔忪地坐在副驾驶,他从容不迫地就帮她扣了安全带,末了,在她怔忪的时候已经印上了一个吻。
☆、71。一个问题
那是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她坐在他的车子上,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却已经听到他的话缓缓传来:“你该习惯的。”
你该习惯的。
现在她已经习惯了,他也习惯了。
还有往后的每一次亲昵,他都跟她说,你该习惯的,是的,该习惯的,然后,她就全部都习惯了。
可是她却觉得这一切让她难受,难受得她想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不舒服?”
他已经扣好了安全带,抬起头看着她,视线落在她的脸色上。
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摇了摇头,“没什么,开车吧。”
时景盯着她看了一会,确定她真的没什么之后才开始倒车。
苏慕染侧着头,车窗上能够隐隐地看到自己的面容,没有上妆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她终于明白时景为什么突然之间开口问她了。
比起十天前癫狂的丁晓琪,现在的丁晓琪整个人就好像变了个样一样,坐在那禁锢中,满脸的憔悴和沧桑。
三十三岁的女人了,不管怎么样,都已经是女人开始倒退的年纪了。
看到他们进来的时候,丁晓琪眼眸一亮,视线落在时景的身上,带着几分期盼和渴望,却在看到他身侧的苏慕染的时候,突然之间又变得怨恨起来。
慕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侧的时景,他目不斜视地走着,直到注意到她的视线,她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收回视线跟着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丁晓琪最后被判了两年零三个月,并且赔偿她精神损失以及一切的治疗费用共计八万九千多。
苏慕染以为自己会高兴的,可是她在听到法官锤子落下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落下了。
下意识地看着自己身侧的时景,他正好低头看着她,两个人对望了一会儿,却谁都没有开口。
走出法院,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猛烈的太阳照得她有些睁不开眼,时景侧头看了她一眼:“我去取车。”
她安静地点了点头,退到一旁,等着那黑色的奥迪缓缓地开过来。
现在是上班时间,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他将车子开到她的公寓楼下。
车子停下的时候,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拉车门,抬手将安全带解开,紧了紧五指,抬头看着一侧的时景:“时景,我们——”
“什么时候有空,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开口将她的话堵住了,而那句话传过来,她甚至怀疑自己有些幻听,张着嘴看着跟前的人,目光溃散开来:“哈?”
他看了她一眼,身子往后一靠,扭头在车后拿了一份文件递到她跟前:“协议书我签好了,如果你接下来没什么事,我们现在去民政局,顺便把离婚证领了吧。”
苏慕染从未想过他会说这样的话,她刚刚还想说,我们的离婚协议作废吧。
作废吧,毕竟她们还没有领离婚证,毕竟她真的是爱着他啊。
却从未想到,他会突然之间开口提出将离婚证领了。
那一份协议就那样清晰地放在她的跟前,她颤颤地伸手接过,乙方上的名字深刻而洋溢。
她低着头,就连眼睛都不敢眨,右手的五指死死地扣着那一份合约,手背上的青筋因为她的用力十分的突出。
视线开始一点点地模糊,她张着嘴,喉咙就好像是被什么堵着一样,一侧的时景也不急,只是这样的沉默就像是一张装满了针口的网,落在她的身上,疼得不可呼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眸看着时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抬头看着他,早上十一点的阳光带着泛起的热气照在她的脸上,一张瓜子脸白的跟米分刷似的。
声音就像是被人放了黏浊物在喉咙里面,咕哝得如同那搅拌机的声音一样沉重而不清。
时景眉头微微一动,没有说话,可是动作早已说明了他在默许她的问题。
苏慕染的左手被那合约挡在下面,谁也看不到她五指并拢紧紧揪着那底座,她咬着牙,只觉得自己穷尽了一生的力气才说出那么一句话:“你爱过我吗?”
“慕染,可羡慕你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就找了这么一个高富帅。”
蒙娜丽莎一边帮忙补着妆一边撩拨着她说话,苏慕染只是笑了笑,抬手指了指头上的一个头饰:“好像有些歪了。”
新娘妆琐碎而费时,她们一大早就起床开始化妆,比起同事们和伴娘们的兴奋,苏慕染始终都是浅笑,不喜不悲,没有丝毫当新娘的自觉。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蒙娜丽上刚想说哪个走路那么大声,就见门被推开,一个高挑的女人站在门口,看着苏慕染,一脸的怒气:“苏慕染!”
慕染又惊又喜:“青青,你不是说在法国吗?”
蒙娜丽莎一看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体贴地退了出去,还帮忙拉上了门。
房间剩下苏慕染和林青青,林青青脸色很冷,看着苏慕染逼到她跟前:“你想清楚了吗?”
苏慕染眉头动了动,“青青,我想得很清楚!”
林青青几乎被气到肺爆:“你所谓的想清楚,就是这样随便地找一个人结婚吗?婚姻不是过家家,你们之间连爱情都没有,你觉得你和他用什么去支撑这一段婚姻?!”
苏慕染抿了抿唇,抬头看着愤怒的林青青,“青青,我们都不小了,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但是你也不应该这样消极啊?你看看你,你觉得你今天有结婚的样子吗?你高兴吗?你幸福吗?你不爱许君维了吗?”
苏慕染脸色一白,低头抿着唇,半刻后抬头看着自己十多年交情的闺蜜:“青青,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不骗你,也骗不了自己,我还爱许君维,可是这和我结不结婚没有半分的关系。”
“你!”
林青青还想说什么,门外却传来了交谈声:“新郎怎么站这儿了?是不是来找新娘?!”
林青青怔了怔,下意识地看向苏慕染,苏慕染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林青青,走到门口边拉开门,看着门口的时景。
他脸色并无变化,只是对着她点了点头:“我妈让我过来看看,宾客来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苏慕染回头看了一眼林青青:“青青,我想和时景说几句话。”
林青青虽然气,但是也知道自己在人家婚礼上这样和新娘子说话很不厚道,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就将空间留给他们。
门被拉上,房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苏慕染率先开口:“你听到了吧?”
时景点了点头,神情淡淡:“听到了。”
她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银色的婚鞋,缓缓开口:“我不想骗你,我高中的时候谈了一场恋爱,一直到大四他全家移民我们分手。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忘记他。如果——”
“苏慕染。”
他突然喊她的名字,醇厚浑圆的声线,好听得让她有几分怔忪。
身侧的手突然一暖,她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对上那一双深黑的眼眸,不禁有些呆滞。
他看着她,一直一句地开口:“我这一辈子只想领一次结婚证。”
头顶上的灯光从时景的头顶打下来,她没有带隐形,只觉得影影倬倬,男人眉眼间的神圣让她心念一动。直到许多年后苏慕染回想起这一刻,她都没有办法忘记这个男人的神情。
苏慕染丝毫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看着他神色一怔,半响才反应过来,她弯唇微微一笑:“好巧,我也是。”
我这辈子只想领一次结婚证。
苏慕染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一个梦。
梦啊,可是它确实真实的存在过的,
两年前那在外人看起来就好像是儿戏一样的决定,甚至连她自己许多次午夜梦回的时候都发现,真的是太儿戏了。
一直到两年后的今天,她才发现,原来这段婚姻,时景一直都很努力。
猛然想起几天前的楼下,她就在时景的车内,那辆低调无比的奥迪里面,拼了一生的力气开口问出她从未问出口的问题。
“你爱过我吗?”
“爱过。”
那一日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一如当年他看着他说“我这辈子只想领一次结婚证”一样,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神情专注而认真,她没有带隐形,只觉得影影倬倬,男人眉眼间的神圣让她心念一动。
她到底是骄傲的,即使心境不同两年,她仍旧可以那样倨傲地笑,然后给出如同当年一样的答案:“好巧,我也是。”
黑夜让情绪放大,她坐在床上,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庞,掌心打满了一大片的湿意,粘黏着皮肤,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而她只是就那样摊着手,然后静静地感受着自己的呼吸从细微到急促,最终忍不住失声痛哭。
☆、72。就是难受
床头上的离婚协议书讽刺又张扬,明明当初提出离婚的人是她,明明当初率先签名离婚的人也是她,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怎么都迈不过这个坎。
苏慕染睁着眼,扭头怔怔地看着那床头上已经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书,上面那流利的两个签名刺得她双眼发痛。
她按着床直接坐了起来,拽过那合约就撕,纸张锋利的边沿划破她的手指,献血冒出来,红得刺目,她却仿若未见,直到那十多页的纸张全部成了碎片,她才停下手,看着那地上零碎不堪的纸片,嘴唇被她抿得发白。
许久,她赤着脚,走到厨房拿着垃圾铲和扫把一点点地扫干净。
这时,窗外的天那是那样的黑,九月的风顺着那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撩得一边的窗帘浮动,她立在那儿,浑身不动,只有两行清泪无声落下。
在第三天还是打不通苏慕染电话的时候,蒙娜丽莎终于忍不住了,请了假直接就杀到了苏慕染的公寓,她手上就有她家里面的钥匙,门都没敲,她直接就进去了。
屋子里面很正常,但是又好像哪里不正常。
“慕染?苏慕染?”
她一声声地喊着,却没有人回应,房间的门没有关紧,想了想,蒙娜丽莎一边试探地喊着苏慕染,一边走过去。
“啊!苏慕染!慕染!”
推开门的时候蒙娜丽莎几乎掉了,苏慕染躺在地上,长发如暴,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子,床头柜上堆着一堆纸屑,一旁的牛奶混在打破的玻璃上面。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疯掉了,走过去下意识就是探苏慕染的鼻息,直觉到那中指还能感受到那浮动的气息,才松了一半的心。
苏慕染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又进医院了,想睁开眼睛,却发现那明晃晃灯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她想抬手挡,却发现右手被包扎了起来,而左手正打着点滴。
她只能微微眯着眼,等自己的眼眸一点点地适应那有些过分亮的光。
病房里面没有人,她甚至不知道是谁送自己来的,口干得要命。她禁不住动了动身体,想要抬手按铃,就听到蒙娜丽莎的声音在门口传来:“你醒了?怎么,哪里不舒服?要叫医生吗?”
一连窜的问话,她只能摇着头,喑哑着嗓子十分艰难地开口:“水。”
是真的很艰难,就好像刚从大漠里面走出来的一样,每说一句话都觉得喉咙在烧。
蒙娜丽莎听到她的话连忙就递了杯水给她,她没说什么,就着她的动作就喝了,一杯不够,两杯,还是不够,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渴,直到肚子撑得难受,她才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我怎么在医院?”
虽然嗓子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喑哑,但是也还是有些模糊,但是也不至于让人听不清楚。
一提起这个蒙娜丽莎就来气,手上的杯子被她“砰”的一下砸在一旁的柜面上,盯着苏慕染的眼神几乎要喷火:“还问我怎么在医院?你还问,苏慕染你是不是大头奶米分喝多了,智商都给淹没了?手机不开,座机电话也不接,发烧四十度了还不去医院,要不是我觉得不对劲跑上去找你,你就等着去喝孟婆汤吧!”
蒙娜丽莎又气又急,看到她白兮兮的一张脸更是心疼难受,话一溜儿地冒出来。
苏慕染大概也听懂了,其实她不知道自己发烧,她只记得自己头有些痛,发了短息请假之后就睡觉了,醒来又觉得饿,可是又不想出去买东西吃,就将就着吃了些方便面,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直接就吐了,吐完又饿,她想起冰箱里面的几个盼盼法式小面包,就将就着吃了。
好不容易有些力气,刚泡了杯牛奶,没想到头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看着蒙娜丽莎,忍不住开口解释:“我手机没关机啊!”
蒙娜丽莎瞪了她一眼:“是,你是没关机,你试试手机三天没充电它会不会自动关机?!”
苏慕染是讪讪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发烧。”
“……”
蒙娜丽莎突然就沉默下来了,她拉着椅子坐在她的床头,盯着她看了半响,才开口:“你到底怎么了,慕染。”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苏慕染,虽然是对着你笑,可是更像是哭。
有些人的难受是哭、闹,可是苏慕染不一样,她从来都不会让你知道她难受,她甚至能够在你安慰她的时候对着你笑。
就像现在,她还是那个苏慕染,神情淡淡,嘴角含笑,却总是在她的不经意间发呆,双眼目空地看着某处,就好像了无生气的娃娃一样。
苏慕染没有料到蒙娜丽莎会这样问,她习惯性地勾了勾唇,半真半假地笑着:“孩子掉了,我难受,没什么,我就是难受。”
她的语气很轻,听得人都难受。
蒙娜丽莎看着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孩子掉了,换了谁也难受。
一时之间,病房陷入了沉默,直到门被敲响,两个人才有视线交流,互相对望一眼之后,蒙娜丽莎起身去开门。
“你来干什么?”
“我看看慕染。”
苏慕染原本还有些好奇,听到这声音就直到是谁了,她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头顶上的点滴,没有看跟在蒙娜丽莎走进来的许君维,直接开口:“点滴快完了,帮我按铃。”
她右手在倒下的时候被破裂的玻璃杯割伤了,虎口处一条几厘米的划痕延伸到掌心,被医生包了里三层外三层,根本不方便动作。
许君维毫不在意地先一步帮她按了铃,视线越过挡在他跟前的蒙娜丽莎直接对着苏慕染:“之前家里出了事,回去了一个月,一回来就听说你出事了。”
她淡淡地掀了掀眼皮,视线在他身上一掠而过,“没什么都过去了。”
他抿着唇突然沉默了下来,半响又不死心地开口:“我记得你以前发烧吃药的时候喜欢吃这个牌子的话梅。”
说着,手里递过来一袋老牌子的话梅。
那真是个老牌子,将近二十年了,以前生病吃药的时候苏慕染总是离不开它,可是这几年也不知道是人变了,还是生产商变了,越发的不是原来的味道。
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吃过了。
视线落在那暗红色的包装袋上,半响,她摇了摇头:“不了,我已经不需要这个吃药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记得不太清楚,只记得吃话梅的送药的习惯是许君维惯下来的,他走了之后,她一度吃一次药就吐一次。
因为再也没有人帮她买话梅了,而这个老牌子的话梅,市场已经渐渐淘汰了,除了最初的产地还有出售,她已经很难找到了。
幸好她并不怎么生病,最多也就是一年来一次重感冒。
她记得和时景结婚后的半年,整个人急性肠胃炎,吃一次药吐一次,时景问她以前怎么吃药的。
或许那时候太脆弱了,她眯着眼睛,被他抱在怀里面,碎碎念一样说了很多话。
直到时景出口打断,她才停了口。
她惊讶地回头看着时景,他只是默不作声地用干净的毛巾帮她抹干净嘴角的赃物,抱着她放在沙发上让她等一会儿。
她觉得自己过分了,在自己的老公面前说自己的前男友,她觉得时景一定是生气了。
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躺了二十分钟不到,就看到时景端着什么从厨房出来,她有些不解,他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就着这个送药。
那酸酸甜甜的,很浓烈清新的味道,她将药丸倒在手上,视死如归地扑到嘴里面。
没有如期的难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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