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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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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染微微闭了闭眼,身后传来开门的声响,她转身看到门口走进来的时景,以及他身后的秘书。
时景抬头看了她一眼,对着身后的秘书挥了挥手:“先出去,暂时不接待任何人。”
秘书明了地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关得严实。
“有事?”
他一边抬手解着领带一边抬腿走近她,站在她跟前眉头微微一挑,苏慕染下意识地抬手要帮忙,手伸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突兀而侵犯。
指腹按在那领带的结上,犹豫半响,她还是动手熟练地帮他将领带解下来。
以后,大概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什么事?”
大概是刚才得不到她的答复,时景又开口问了一句。
和七天前的声音不一样,带着喑哑不清的朦胧,苏慕染有些诧异,抬头才发现他整个人瘦了不少。
“生病了?”
明明准备了很多话,却不知道为什么,到头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自己,原来她苏慕染也有这么懦弱退宿的一天。
他眉头皱了皱,转身走到一旁装了一杯水,一边喝着一边问道:“感冒而已,没什么。”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压得她无所遁形,呼吸困难。
苏慕染知道,时景是在等她亲自开口。
她视线微微一偏,落在那桌面上的快递上:“我寄得协议书收到了吗?”
时景骨骼分明的手微微一紧,扣着杯身越发的用力,他转身将那快递抽出来,递到她的跟前:“这一份?”
苏慕染微微一诧,抬头看着他,不明所以:“嗯。”
他转身将手上的玻璃杯往桌面上放好,回头看着她动手将快递拆了出来,将里面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当着她的面抬手就撕了起来。
☆、07。好聚好散
苏慕染震惊不已,连忙伸手拦下他的动作,情绪有些波动:“你干什么?!”
他直接伸手按着她,开了碎纸机,整份离婚协议书就那样在她的跟前绞碎。
事毕,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从一旁的桌面上的烟盒里面拿了一根香烟,当着她的面就点燃了:“协议我会重新拟定一份给你,毕竟你也当了我两年的妻子,我时景不可能一分钱都不给你。”
话落,他吸了一口烟,烟雾袅绕间迷蒙不已,她抬头看着他,那细细碎碎的情感一瞬间就被击灭了。
紧了紧身侧的手,点头压抑着声音应道:“好,但是请尽快。”
他突然扭头看着她,香烟夹在指间,升起来的烟雾挡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尽管如此,她还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她。
苏慕染发现两年多的时间,她对身边的这个人,即使同床共枕了两年她也仍旧看不清他半分。
他从来都是温文脉脉,就好像那一天她说离婚,她明明看出来他想要发怒,可是最后也只是留下那样的一句话,就像现在,他突然拽着她的手腕。
时景的动作太快,她甚至反应不及时,抬手抵挡的时候,满口都是那浓烈的尼古丁的味道。
她向来都讨厌香烟,而他也一直知道,两个人结婚两年,他从来都不会在她跟前吸烟,更不会像今天一样灌得她满口都是尼古丁的味道。
弥漫不走的香烟味,她揪着胸口直想吐,来不及去问为什么,端过桌面上的水直接就冲去一旁的垃圾桶漱口。
有一股气从胸口蔓延上来,苏慕染发现自己怎么都抑制不住,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时景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五个明显的手掌印。
她的手举在半空中,整只手腕都是颤抖不已地,咬着牙有些失控:“你太过分了!”
时景却只是冷冷一笑,向前逼近一步,将她堵在墙上:“过分?被别人将不喜欢的东西压在身上的感觉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有些失控,带着冲冲的怒气。
她怔怔地看着他,从来没有觉得眼前的人这么陌生。
微薄的嘴唇一合一动:“时景,我们好聚好散。”
他突然笑出了声,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好聚好散?”顿了顿,松开了手,身体往后退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还没有人听过婚姻也能好聚好散的。”
她身子一僵,手垂在身侧,指尖不断地发冷,她微微闭了闭眼,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何必呢。”
她抬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没有再看时景,“我等你。”
话落,拉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她从来没有想到,第一次踏进时景的公司,居然是为了来讨一份离婚协议书。
秘书看着她一脸的震惊::“你,你是时太太?”
苏慕染怔了怔,没有回答,转身走进了电梯。
也从来没有想到,从来没有人知道她是时太太,而知道的时候,她已经不是时太太了。
☆、08。一男一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苏慕染已经忘了这是自己第几次拨打时景的私人电话了,每一次都是已关机,打到时景秘书那边去得到的答复不是已出差就是在开会。
她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距离她最后一次见时景已经过去十天了,而她也等他的离婚协议书等了十天。
她觉得自己的耐心一点点地被耗光,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开始被人一点点地磨蚀着,再这样下去,她会连自己都鄙视自己。
这是苏慕染二十八年来第一次这么烦躁,看了看屏幕一片黑的手机,抬手直接就往墙上摔过去了,顿时就碎成了好几片。
蒙娜丽莎说这是她怀孕的正常精神现象,但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这是对着时景才独有的精神紊乱。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宠辱不惊的人,这段时间才发现,时景就有那样的本事,将她一次次地逼到奔溃。
蒙娜丽莎没想到自己出去买了杯饮料就看到那几千块的手机躺在地上碎了好几片,一旁的苏慕染面容沉静,仿佛那手机是自动掉下来摔成那样的。
这段时间苏慕染的脾气很不好,她只当她是怀孕脾气涨了,也没有说什么,讨好地将手上的鲜榨果汁递过去:“喏,你最喜欢的。”
苏慕染寡心寡欲了那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人见过她红脸的样子,不管什么场合什么处境,她总是能够在面对别人的时候面容恬静。
蒙娜丽莎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平复了烦躁,面容沉静地看着地上的手机。听到她的话笑了笑,接过果汁:“谢谢。”
蒙娜丽莎向来神经大条,自然不会觉察到她最近的异常,虽然她总是看到苏慕染发呆,但她也以为是怀孕的缘故,不都是说一孕傻三年的么?苏慕染变得呆滞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两天天气不太好,店里也比较闲,她看了看嗑瓜子的其他人,拉了拉苏慕染:“慕染,反正没什么事,我们出去走走吧。”
苏慕染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到外面沉沉的天空,点了点头:“好吧。”
如果蒙娜丽莎可以预见今天的倒霉程度,她宁愿在店里面怄死也不会拉着苏慕染出来。
不远处的咖啡座上,一男一女精英的妆扮,举手投足间相谈甚欢,容貌上佳的两个人甚是赏心悦目。
当然,如果那两个人她不认识的话,就真的是赏心悦目了。
可是一旦换成了认识,而且还是苏慕染的合法丈夫的时候,蒙娜丽莎觉得,这简直是堵心。
一次又一次的电话拒听,一次又一次的推托不答,她也不是没有胡思乱想过,捉着那仅存的一点点希望没有直接去时景的公司要离婚协议书。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这段婚姻里面挺清醒的,所以可以这么决绝而果断地跟时景提出离婚,可是当她一次又一次地被提醒着“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时,她才发现,其实她并不是真的那么淡然从容。
只是没有想到,现实又打了她一个耳光,时隔将近十年的时光,她又一次自作多情地重蹈覆辙。
真的是够了。
☆、09。视线相对
大概是注意到身侧的人的变化,蒙娜丽莎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苏慕染的衣袖,低声地喊着:“慕染——”
指甲嵌进手掌心,她甚至能够闻到自己鲜血渗出来的腥味,蒙娜丽莎谨慎而小心的话让她微微一怔。
她侧头看了一眼蒙娜丽莎,淡淡地笑了笑:“怎么了?”
她的笑容融融,表情淡淡,“别看了,我们走吧”那么一句话就这样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确定苏慕染看到了玻璃窗边上的两个人,可是她表现得太淡定了,蒙娜丽莎拿捏不准她到底是什么心境,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说错了话,只能站在摇了摇头,闷闷地开口:“没什么,我们别去咖啡厅坐了,去看电影吧。”
事情再坏,也不过是两两碰面。
蒙娜丽莎的意思她知道,可是对于她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
因为丁晓琪已经看到她了,还很大方地对着她笑了笑。
苏慕染从来都不喜欢和别人争夺些什么,就好像当年许君维移民出国一样,她连为什么都没有去问。
其实原因对她来说,远远比不上结果,她问了许君维也不会不离开,所以,为什么她还要去庸人自扰呢?
丁晓琪的笑容明显带了几分挑衅,她只觉得好笑,但想了想,又觉得理所当然。像丁晓琪这样的人,不择手段只要达到目的就好了,那么目的达到了,又怎么可能不炫耀自己的胜果呢?
她不喜欢争抢,但是不代表她会退缩。
视线直直地对着丁晓琪,苏慕染抿了抿唇,嘴角边弯出好看的酒窝,光洁的额头和她整个人给人的感受一样,静美却又那么地软润。
丁晓琪一愣,她没有想到苏慕染会回自己一个这样的微笑,若无其事,从容恬静。
尽管已经猜到会有这样的一刻,可是等时景看过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捉了捉身侧的包包。
两个人隔得有些远,看不清楚对方的小动作,但是她却能够猜到时景此刻的表情,微微蹙着眉,目光深沉。
然而事实上,时景也确实是这样,墨黑的眼眸一片深沉的眼色,眉头轻蹙,看着外面淡淡笑着的苏慕染。
这是很奇怪的一幕,蒙娜丽莎活了二十多年了,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
丁晓琪和时景的事情她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前女友这个身份足够让人神烦,可是一侧的苏慕染脸上却没有半分捉奸的不喜或者难受。就当她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时候时景突然看向他们这边,很明显的神情不悦。
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苏慕染,连忙开口:“慕染,我们快点儿进去看电影吧,半个小时后刚好有一场《咱们结婚吧》。”
苏慕染松了松手,点了点头,“好。”
视线太过强烈了,隔了那么远隔了那么一块玻璃,蒙娜丽莎仍旧可以感觉到那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时景,那阴戾的眼神让她浑身一颤。
从来都是一个温文脉脉的男人,今天一个冷眼就让足够让她惊悚。
蒙娜丽莎下意识地牵起苏慕染的手,这小女生的动作她已经很久没有做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突然之间就想这样做了。
绵软的手掌贴着她的手心,苏慕染只觉得心口微微一暖,侧头看了一眼蒙娜丽莎。
她大概不懂,现在的苏慕染,真的很脆弱,而她伸过来的手,让她不至于那样丢人。
☆、10。友不必多
视线的人终于一点点地消失,时景抬手抽了抽衣领,看着对面的丁晓琪,眼色有些冷:“贵公司的敬业程度让我很敬佩,就像丁小姐,周末了还忙着公事,我们公司的具体要求已经陈述清楚了,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到这儿吧。”
丁晓琪脸上的笑容一滞,看着对面的时景一脸的受伤:“啊景,难道,做不成情侣,也不能做朋友吗?毕竟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啊!”
说着,她抬手想要握上那放在文件上随意放着的大手,却被时景提前一步撤走,手扑空落在文件冷硬的皮面上。
似乎早就料到对面的人会有这样的动作,修长的手指迅速地收起,肌理喷发的手臂也在一瞬之间被收回放到身下椅子的扶手上,一双黑眸看着对面的女人,声音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不必了,朋友太多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她一脸的震惊,以前时景烦躁难受的时候总是喜欢她伸手抱着他的手,然后按着她的守住一一下下地摩挲着,再大的怒气都会平息下来。而她每一次做了什么先斩后奏的事情都会捉住这一点,在时景发怒前将他安抚下来。
百试百灵,屡试不爽,却从未想到,今天会这样。
丁晓琪说得没错,十多年前,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了解对方的两个人,可是时过境迁之后,你以为那个人会在原地等着你不曾改变,而事实上,很多时候都是你自作多情。
更何况是时景,一个从来都是站在最耀眼的地方闪闪发亮的人,怎么会一直站在原地等着她。
只是丁晓琪不知道,她只知道从来都不会开口说软话的时景在她离开的时候拽着她的手让她不要走,她只知道时景爱她。
至于这份爱的时限,她相信,会是永远。
在时景面前,她永远都是自信的,所以才会在当初能够咬牙离开他,也能够在他结婚之后出现抢回她。
她一直都是这么自信的,而这份自信,是时景给的。
可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了。
但是比起不确定,她更多的却是不甘心:“啊景,我知道怪我,可是你知道,那是我的梦想。”
时景抬头看着她,脸上神色不动,抬手将文件往她跟前一推:“丁小姐,我是有妻子的人。”
这是一句很刻薄的话,丁晓琪整个人的脸色就清了。
时景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这么难堪的话,一直都是站在被仰望追逐的位置,如今回来找时景,她也不曾想过要放低自己的姿态。
因为她知道,时景爱的就是她那样的高姿态。
丁晓琪低着头,双肩微微颤抖着,她还是没有办法从刚才的伤害中清醒过来,尽管知道这是她欠时景的。
半响,她深深吸了口气,想要跟时景说些什么,却发现对面已经人走茶凉了,一杯拿铁在时景刚才的位置上,没有丝毫被动用过的痕迹。
方才苏慕染的笑容突然闪现出来,丁晓琪只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长长的指甲收紧,脸色阴郁不已。
你不会笑得太久的,苏慕染。
☆、11。意外之约
其实丁晓琪真的是想太多了,苏慕染并没有笑过,起码这些日子以来就没怎么笑过。尽管对着蒙娜丽莎脸上总是淡淡地带着笑意,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就好像这a市这几天的沉闷一样让人压抑难受。
因为那一天她真的挺想冲上去问问时景到底什么意思,明明答应了要给她离婚协议书,却又一次次地躲着她。
可是理智还是让她忍住了,她在时景面前已经失控得太多了,她不能就连离开都让自己那么的狼狈。
然而事实证明,她那一天没有冲上去是个错误。
又是一个星期,时景没有再拒接她的电话,只是每一次都是没有结果的谈话让她前所未有的烦躁。
苏慕染已经放弃了用手机和时景沟通了,她觉得有些事情,当面说可能会比较好。
可是事实又出乎她的意料。
她刚找到人帮自己接明天的一个妆,时景就打电话过来,约她中午见面。
明明处在主动的局面,却突然之间就陷入了被动的场面。
苏慕染抬手闭了闭眼,倒回床上,决定睡到正午才醒。
她不喜欢迟到,而且一般都是提前到。
她一直以为时景这么忙的人,绝对是踩着时间到的,却没有想到,她推开包厢门的时候桌面上已经上了两碟菜了。
全都是她爱吃的,杏眸微微一动,这大概是她两年来的成果了——让时景记住了她的喜好。
“先吃饭再说。”
她刚把包包放下,时景就已经将一双筷子递到她的跟前,仿佛算好了她到达的时间,门被推开,剩下的两道菜已经上来了。
她抿了抿唇,接过筷子点了点头:“谢谢。”
苏慕染吃东西很慢,动作悠悠的,白皙的手指纤细修长,捏着筷子夹菜的时候就好像是纤手弹素琴一般的赏心悦目。
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谈,就好像提前说好的一样,一顿饭吃得沉默至极。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将最后一口汤水咽了下去,将一旁的纸巾抽出来擦了擦嘴角,抬头看着对面早就吃好的时景,开口道:“说吧,什么事。”
其实苏慕染真的是天塌下来都不会变色的人,之前几次的失控,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这半个月被时间漫长地折磨着,现在面对时景,她已经没有了半个月前扇他一巴掌的冲动了。
她不是不想知道时景什么意思,但是该知道的事情她总是会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时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抱歉,一直想约你谈谈,但是你之前情绪不太好,我只能等你冷静下来才约你。”
他说得很平淡,就好像平日里面在那谈判桌上一样,不动声色。
苏慕染微微吃惊,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你说你过不下去了,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远没有到过不下去的地步。我没有几乎没有争吵,夫妻生活也很和谐,当然,这半个月除外,因为我觉得这半个月你大概不想看到我。也没有别人所说的经济拮据,我实在想象不到,我们怎么会到了你说的过不下去的地步。”
☆、12。不欢而散
她的脸涨得通红,那么正经而严肃地将夫妻生活说出口,苏慕染觉得自己还没有到达可以假装若无其事的地步。
害羞完之后便是隐隐的怒气,那是一股控制不住的怒火,她死死地按着自己身下的椅子,才忍住了失控的冲动。
偏偏对方却是一脸正经严肃,她也挑不出半分的刺,想要开口挑理都不行,却又觉得心口隐隐地发痛。
苏慕染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他脸色有些冷:“时景,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他这样是想要家里一朵花户外一枝花吗?!
她是过分随遇而安,可是并不代表她可以忍受自己的丈夫出轨,更何况——
“你觉得我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时景看着她,眉头微微一挑,又将问题不轻不重地重新推到她身上。
抓着身下椅子的手紧了紧,她微微低着头,唇色被她咬得有些发白。
半响,她才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时景:“我不管你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我觉得过不下去了。”
真的是,过不下去了。
眼睛发热作涩,她只能死死地瞪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丢了人。
他脸色微微一顿,看着她眸色突然一深,身子往后微微一仰,双眸一逼,宽阔的手掌直接盖了上去:“我会让律师拟好文件。”
她微微一怔,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晦涩地咬出那么一个字音:“好。”
这一次,真的是尘埃落定了。
她摸过一旁的包包,看了一眼靠着椅子闭目的时景,抿了抿唇,还是开口提醒道:“我先走了。”
大手突然拿开,一双黑眸直直地望入她的眼窝:“苏慕染——”
苏慕染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他看着她,顿了半响才开口:“我送你吧。”
她低了低头,视线落在自己单鞋的尖嘴上,抬起头摇了摇:“不用麻烦了,我知道你忙,我自己坐公交就好了。”
话落,她转身推开了包厢的门,再甩手关上,隔开了那一道身后的视线。
其实她很想开口说好的,可是她终归是没有开口。
这个时间酒店很是热闹,她抬着头,腰身笔直,脚下步履匆匆,不敢有片刻的停留。
直到走出了酒店的门口上了计程车,才敢低头,手背突然一烫,只看到那透明的液体落在上面,就好像开出来的花一样。
她抬手按着胸口,侧头看向车窗外,仿佛这样可以消减那么一些沉郁和难受。
“小姐?小姐?”
司机在前面的喊声接二连三的传来,她许久才听到,转过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对方:“怎么了?”
她声音嘶哑,引得司机眉头一皱,犹豫半秒才开口问道:“小姐要去哪里?”
苏慕染怔了怔,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报地点,想了想,报了店里面的地址。
她突然有些害怕自己一个人在那房间里面坐着的感受,四周静静的,就连心跳声都听到,也仿佛听到自己心口钝痛的声响。
这真的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13。离婚补偿
这一次时景的速度很快,苏慕染这天正休息在家,门铃就被按响了。
她皱着眉松开了握着鼠标的手,一边想着会是谁一边走去看门。
门打开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脸,男人带着一副细框的平光眼镜,看到她彬彬有礼地开口问好:“时太太,你好,我是时先生的代表律师苏志文,这一次打扰您是为了你们离婚的事情。”
苏慕染脸色微微一白,僵硬地点了点头:“麻烦了,进来吧。”
说着,她侧身让开让苏志文进去,跟在他身后一边让对方在一旁坐下一边询问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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