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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歌-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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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湛笑了笑,“端木师姐,不是朕不答应,而是朕的身边一分一秒也离不开大将军。你还是让龙大将军陪你饮宴吧。”
  
  宁湛带着年华离开了宣和殿。
  
  “哼!”端木寻冷哼一声,郁闷地饮酒。
  
  宁湛、年华离开了宣和殿,走在铺着缀金火毯的道路上。一阵天风吹过,年华脚下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宁湛吃了一惊,急忙去扶她,她的手十分冰冷,“你怎……怎么了?”
  
  年华的嘴角流出鲜血,她抬手擦去,摇头,“没事。可能刚才和龙断雪动手时,受了一点伤。”
  
  如果换了寻常人,受了龙断雪一袭,只怕已经没有了性命。年华虽然还活着,却也觉得仿佛丢失了半条命。龙断雪的武功,已经强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来人,传太医!”宁湛急忙吩咐侍从。
  
  年华急忙制止,“不必了。我回去以内力调息一下,就没有大碍了。”
  
  年华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看着年华离开的背影,宁湛的心中无端地失落,他突然开口问道,“年华,身为一个将门弟子,你后悔选择我做君王吗?”
  
  年华没有回头,只是摇头道,“不后悔。”
  
  宁湛欣慰地笑了。他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问道,“那,你后悔曾爱过我吗?”
  
  年华没有回答。
  
  或许,是她走远了,没有听到。宁湛这样告诉自己。也许是风太大了,宁湛的眼里吹入了沙子,他流下了眼泪。
  




★ 191 比翼

  
  端木寻在玉京逗留的日子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波汹涌。
  
  将军府。
  
  田济向年华禀报,“大将军,皓国境内传来密报,大量玄龙骑正在向赤城集结。”
  
  年华微微吃惊,思咐了一会儿,道:“赤城是皓国最靠近玉京的边境要塞,玄龙骑集结在赤城,必有图谋。密切监视,不可疏忽。”
  
  “是。”田济领命。
  
  承光殿。
  
  宁湛眉宇紧皱,心念电转。澹台坤、无色僧,红娘子,蓬莱道人齐齐跪在下面。良久,宁湛似乎下定了决心,对跪在下面的四个人道:“住在万国馆中苍龙阁的人,朕不希望她活着离开玉京。”
  
  “遵旨。”澹台坤、无色僧,红娘子,蓬莱道人四人垂头领命。
  
  万国馆。苍龙阁。
  
  龙断雪守护在端木寻的房间外,他静静地站着,面无表情。
  
  房间的窗户半掩着,不时飘出几缕男女□时的欢愉声,含糊不清,时断时续。从水墨牡丹的屏风上,隐约可以看见一女两男正在旖旎缠绵。
  
  龙断雪的眼神冰冷,端木寻和男宠的鱼水欢愉之声刺痛了他的耳膜。他痛恨端木寻的男宠,痛恨他们拥抱端木寻,但是端木寻喜欢,他只能沉默。哼,对端木寻来说,这些徒有其表的男宠只不过是兴致来时的玩具罢了,他才是这些年来长伴在端木寻身边的人,他才是女王最倚重的人,他才是女王最宠爱的人。有生之年,他要永远效忠他最高贵的女王,永远深爱他最美丽的女王。
  
  一只火色的小鸟扑棱着翅膀飞来,龙断雪伸出了手,小鸟停在他的食指上,鸟足上绑着一个铜环。龙断雪解开铜环,取出一纸密函,展开读后,脸色微变。
  
  龙断雪走到房门外,轻轻地扣了两下门,垂头道:“女王陛下,有密报传来。”
  
  过了好一会儿,门内才传来男宠的声音,“女王请大将军进来。”
  
  龙断雪脸上露出一抹厌憎之色,他推门走进房中,夜合香的甜糜气味扑鼻而来,让人心驰神荡,骨酥魂迷。
  
  龙断雪绕过牡丹屏风,看见端木寻倚坐在锦榻上,她仅披着一袭薄若蝉翼的披帛,洁白如雪、玲珑有致的胴、体在披帛下若隐若现,修长笔直的腿和精巧美丽的足散发着勾魂摄魄的诱惑。
  
  龙断雪觉得口干舌燥,眼神也迷离了起来。
  
  端木寻饮了一口金樽中的美酒,挥手示意两名男宠,“你们退下。”
  
  “是。女王陛下。”两名英俊的男宠垂首道。他们走下床榻,向龙断雪行了一礼,匆匆离开了。
  
  端木寻转头望向龙断雪,“什么密报?”
  
  “果然不出女王所料,红娘子传来消息,崇华帝派澹台坤、无色僧,蓬莱道人和她前来刺杀您。”龙断雪垂头道。
  
  “哼!他当然不会放我回皓国,他太害怕我会威胁他的江山了。”端木寻冷笑,玉腕微动,摇晃着金樽中的美酒,“我那体弱多病,却又不肯宁神安养,总喜欢殚精竭虑地玩弄阴谋诡计的宁师弟啊,真是让我又爱又恨。我爱他这么愚蠢,却又恨他这么难缠。”
  
  “女王陛下,要按计划行事吗?”龙断雪问道。
  
  “当然。”端木寻笑了,“对了,‘礼物’送到玉京了吗?”
  
  “已经送到了。”
  
  “雪,我们今晚就去将军府,我迫不及待地想看见年华收到礼物时的‘惊喜’模样了。呵呵呵——”端木寻开心地笑了,声如银铃。
  
  “年华实力难测,将军府高手众多,为了女王陛下的安全,今晚是不是多带几个人随行?”龙断雪问道。
  
  端木寻伸手,挑起龙断雪的下巴,“你害怕年华?难道,以你现在的武功,不足以打败年华?”
  
  龙断雪道:“末将当然不把区区一个年华放在眼里。只是为了女王陛下的安全,万事还需谨慎。”
  
  “雪,你对我真是忠心耿耿啊。”端木寻垂头,吻向龙断雪的唇。
  
  端木寻的吻霸道而缠绵,炙热而诱惑。龙断雪难以自持,火热的欲望一触即发,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置身在锦榻上,他的女王正躺在他的怀中,妖娆而妩媚。龙断雪心神迷醉,他亲吻端木寻,小心翼翼地取悦着她。
  
  “雪,你爱我吗?”端木寻在龙断雪耳边道。
  
  龙断雪的心中涌起极大地幸福和满足,“女王陛下,我爱您,我会永远地爱您。”
  
  “你愿意永远效忠我,哪怕为我而死吗?”
  
  “我愿意。那是我无上的光荣。”
  
  端木寻笑了,眼眸中却露出一丝遗憾和悲伤,“如果,年华也像你一样就好了。”
  
  年华选择了宁湛做君王,没有选择自己,这是端木寻此生最大的挫败和遗憾。
  
  端木寻眼中流露的悲伤,让龙断雪憎恨年华。他恨年华,恨她让端木寻这么悲伤。
  
  牡丹屏风上,人影交叠成双,吻颈交欢,旖旎而淫艳。
  
  将军府。
  
  年华站在木樨树下,看着夕阳渐渐下沉,她拿出朱笛,吹了一曲《铭殇》。她想起很久以前,将军府还是主将府的时候,云风白常常坐在木樨树下弹琴给她听,一曲终了,木樨花总会落了他一肩,非常美好的画面。
  
  不知不觉,夕阳落尽,天色擦黑了。年华回到房间,心情郁结。她用尽办法在皓都打探云风白的下落,均没有结果。如今,端木寻和龙断雪来到了玉京,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云风白是否在他们手中。
  
  年华正在思索办法,秦五来禀报,“大将军,皓王和龙大将军递帖拜会。”
  
  “他们来干什么?”年华问道。
  
  “皓王说,她要送大将军一件礼物。”
  
  “礼物?”年华心中疑惑。
  
  将军府。正厅。
  
  灯火通明,茶香氤氲。端木寻和年华相对而坐,龙断雪侍立在端木寻身后。
  
  “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年华冷冷地,开门见山地问道。
  
  端木寻喝了一口侍女送上的香茶,动作优雅,神态悠闲,“你猜猜。”
  
  “我没有闲工夫和你猜谜。”年华冷冷地道。
  
  端木寻笑了,“你还真是冷冰冰的,好像我欠了你一条命似的。”
  
  年华想起生死未卜的云风白,又悲伤,又愤怒。龙断雪的所为,必定是端木寻的授命。这个女人杀了她最爱的人,毁了她触手可及的幸福,她还敢在她面前把一切都当做云淡风轻的笑谈?
  
  “你欠我的,远远不止一条命。”年华恨然道。
  
  端木寻展开骨扇,笑得很有深意:“所以,为了补偿你,我才特意来玉京送你一件礼物。这件礼物,可是为了你而量身定做的呢。”
  
  年华心中突突地跳了两下,抬眸望向端木寻:“你究竟在玩儿什么花样?”
  
  端木寻击掌,“来人,带礼物上来。”
  
  一名浑身裹在黑色斗篷下的男人走了上来,他的手中提着一只黄金鸟笼,两只羽毛美丽的小鸟敛翅停在笼中的白玉栏杆上。
  
  年华的目光被鸟笼吸引,“这是什么?”
  
  “比翼鸟。是不是很适合你这样的痴情人啊?”端木寻以扇掩唇,笑得别有深意。
  
  黑衣男人将鸟笼呈给年华,他修长的手让年华怔了一下,如此……熟悉……
  
  年华蓦地抬起头,对了黑色风帽下那一双潋滟的重瞳。年华的心头如受重击,她站起身,伸手掀开男人的风帽,一头白如冰雪的银发倾泻而下,披散在男子宽阔的肩膀上。
  
  “云风白……”年华大吃一惊,继而声音哽咽。她伸手抚摸云风白的脸,云风白完全没有反应,仿佛没有看见她。
  
  “风白,是我……我是年华啊……”眼泪滑落年华的脸庞,她对云风白道。
  
  云风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深棕色的重瞳也呆滞无生气。他将黄金鸟笼放在桌上,动作机械,如行尸走肉。
  
  “他听不见你的话,也看不见你的眼泪。”端木寻笑道。然而,下一瞬间,端木寻却笑不出来了,因为年华快如闪电般制住了她。年华出手的同一时刻,龙断雪也出手了。
  
  年华的袖刀抵在了端木寻的颈上,“云风白到底怎么了?”
  
  龙断雪的匕首顶在年华的腰间,“放开女王陛下。”
  
  端木寻有恃无恐,笑着望向年华,“这个男人还没死。不过,如果你不放开我,他就会死得很难看了。”
  
  年华知道端木寻不是吓人,她只能收回袖刀,松开了端木寻。龙断雪也撤回了匕首。
  
  年华走向云风白,伸手握住他的手,一片冰凉。云风白的瞳孔毫无生气,他的眉心泛着一点幽蓝,仿佛有什么东西钉入了他的额头。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年华颤声问道。
  
  “也没做什么,不过是让他安静一点,顺从一点罢了。雪把他带回皓国时,他可真是太危险了,让人不敢放心地接近。于是,雪给他下了‘咒印’,让他变得非常安静,非常听话,叫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不会违抗命令。好了,礼物送到了。雪,我们走。”
  
  “是。”龙断雪道。
  
  端木寻、龙断雪起身离开。仿佛得到了命令,云风白也离开了年华,跟随在龙断雪身后。
  
  “等一等。”年华对端木寻道。
  
  端木寻停住脚步,“大将军还有什么赐教?”
  
  “你们可以走,但把云风白留下。”
  
  端木寻以骨扇掩面,笑了,“本王送的礼物是比翼鸟,可不是这个人。”见年华脸色微变,她又道:“当然,只要大将军喜欢,这个人我也可以送给你。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年华冷冷道。
  
  “你跪下,亲吻我的脚,我就把他留下。”端木寻冷冷地道。
  




★ 192 骨蝶

  
  “你跪下,亲吻我的脚,我就把他留下。”端木寻冷冷地道。
  
  “你……”年华感到愤怒,屈辱。但是,看了一眼云风白,她还是妥协了。以她的武功,不足以留下云风白,如果强行为之,只怕还会伤了云风白。
  
  年华走向端木寻,在端木寻的脚边跪下,低头亲吻她的脚。
  
  在年华的唇触上端木寻的鞋子的那一刻,端木寻仰头大笑,“哈哈哈,年华,你还真是听话呢!”
  
  年华狠狠地瞪着端木寻,“留下云风白。”
  
  端木寻笑道:“当然,我说话从来算话。能让风华大将军跪下来亲吻我的脚,还真是一种愉快的享受。”
  
  端木寻对龙断雪使了一个眼色,龙断雪走向云风白的身后,手拂过他的后颈。一根三寸长的银针随着龙断雪的手被拔出,银针被拔出的瞬间,云风白倒在了地上。
  
  年华急忙去扶云风白,“风白!”
  
  端木寻望了年华一眼,冷冷一笑,带着龙断雪离开了。
  
  云风白双目紧闭,浑身冰冷,对年华的叫唤毫无反应。他的胸口还有一丝温热,鼻端也还有呼吸,让年华稍微放心。他怎么会成这样?龙断雪对他做了什么?
  
  年华抬头寻找端木寻和龙断雪,但他们早已离去。
  
  端木寻带着龙断雪离开将军府,他们乘上了来时的马车,马车在月色中辚辚前进,回万国馆。在马车经过第二个路口时,两名黑衣人从马车上飘下来,悄无声息,他们隐身在一棵槐树的阴影下,看着马车和侍卫们远去。
  
  “城外的快马准备好了吗?”浑身裹在黑色斗篷下的端木寻问道。
  
  “准备好了。等天一亮,就可以出城回皓国了。”另一名黑衣人——龙断雪答道。
  
  端木寻满意地笑了,“接下来,只要张开罗网,在赤城等待自投罗网的人就行了。”
  
  “可是,年华会去赤城吗?”龙断雪问道。
  
  “为了云风白,年华一定会去赤城。否则,我怎么会特意来玉京送这份‘礼物’给她。”端木寻肯定地道,她美丽的红唇微微扬起,“‘双星自相残杀,将星陨落赤城。’临行前,巫祝是这样预言的呢。不能为我所用的人,我就要将她彻底毁灭。呵呵呵——”
  
  “可是,崇华帝绝顶聪明,他会中红娘子的计吗?”龙断雪有些怀疑。
  
  端木寻道:“爱情,尤其是绝望的爱情,会让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变成傻子。”
  
  年华让人将云风白抬回房间,也顾不得已经是深夜了,他让仆从备下马车去请来了玉京中最好的大夫。大夫替云风白诊治之后,告诉年华,“这人的脉象怪异,怕是中了江湖邪术,非吾等寻常郎中可以医治,只能先开一些养气续命的九转丹,暂且保住他的性命。”
  
  大夫走后,年华坐在云风白身边,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脸颊上,想让他冰冷的手变得温暖一些。
  
  云风白近在眼前,让年华欣慰,但他命悬一线,又让她焦焚悲伤。思来想去,年华决定明日去万国馆找端木寻,即使是又要屈辱地跪下求她,她也要让云风白醒过来。
  
  第二日。承光殿。御书房。
  
  宁湛坐在御座上,一身月白色龙绡长衫,一支松烟色玉簪束发,泠泠素色清光中,他的容颜越发显得丰神俊朗,但是面色却有些病态的苍白。
  
  宁湛面前的栗木雕花的桌案上,花翎笔,神髓墨,三摞明黄色的奏章井然有序地排列在案。他手边的如意云纹青瓷杯中,茶烟袅袅。南窗吹入一阵微凉的落花风,拂动了搁置在鸳鹭纹檀木笔架上的花翎笔。一滴刺目的朱砂沿着笔尖无声地滴落,滴在了平摊在案的奏章上,在奏章绢黄的纸面上缓缓晕开。
  
  宁湛陷入了沉思,丝毫没有注意到。
  
  一名小宫监踩着碎步进来,躬身道,“圣上,澹台大人在外求见。”
  
  宁湛轩眉一挑,他们能够回来,那就意味着任务完成了么?
  
  宁湛道,“宣。”
  
  澹台坤手捧一只黑色木匣,缓缓走入承光殿。他的肩头衣衫绽裂,皮肉翻卷,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澹台坤屈膝跪下,“参见圣上。”
  
  “事情办得如何了?其余三人呢?”
  
  澹台坤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木匣呈上,低声道:“端木寻、龙断雪的人头在此,蓬莱道人、无色僧死在了万国馆中,红娘子伤得颇重,无法前来面圣。”
  
  澹台坤的手拂过黑匣,按下了匣扣,黑色匣盖倏地弹开,一股血腥味四散弥漫。匣中猩红的衬垫上,托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虽死犹冷艳的精致五官,勾起一抹诡笑的红唇,左边的那颗人头不是端木寻又是谁?
  
  澹台坤道:“属下们乔装得很好,万国馆里的皓国使者会以为是江湖中人所为。”
  
  宁湛望了人头一眼,露出一丝笑容,赞许地道,“做的很好。”
  
  澹台坤垂首:“谢圣上夸奖。”
  
  宁湛道,“你先下去养伤吧。”
  
  “是。”澹台坤退下。
  
  宁湛站在黑匣边,冷冷一笑,“端木师姐,如今你不能伤害年华了,也不会阻碍我了。你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只能怪你对年华太过执着。年华是我的,我要保护她。”
  
  透过花窗的斑驳阳光下,端木寻嘴角的笑容显得诡异,仿佛带着一丝嘲弄。
  
  第二天,年华尚未去万国馆,端木寻、龙断雪遇刺身亡的消息已经在玉京中传播开来。年华大吃一惊,急忙进宫见宁湛。宁湛的表现恰如其分,他下令全力通缉刺杀皓王的江湖人,并且派遣官员去安慰万国馆中的皓国使节。
  
  时间一天天过去,皓王遇刺的事情并未引起多大的波澜。年华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或许,是因为皓国对这个消息的反应太过平静了;又或者,是大量玄龙骑仍在源源不断地麇集赤城,让人不得不心生警惕。
  
  这十余天里,年华细心地照料云风白,他还是昏迷不醒。年华心中悲伤,除了处理军务,她总是陪伴在云风白身边,寸步不离,仿佛想补偿他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守护,陪伴。
  
  这一天,年华上朝回来,又守护在云风白身边。秦五进来禀报,“大将军,绯姬姑娘在府外求见。”
  
  “快请她进来。”年华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云风白回来的第二天,年华就派人去风雨楼传信,——曾经被她烧掉的风雨楼,又在玉京的另一处地方建起来了。——让苏氏兄妹联络绯姬。云风白中的咒印,寻常大夫无法医治,只能寄希望于异邪道的人。
  
  绯姬风尘仆仆,面色疲惫。她在北宇幽都接到苏氏兄妹传来的消息,长途跋涉,赶来玉京,一连数日不曾合眼。绯姬看见云风白时,心中太过激动,眼泪滑落,泣不成声。
  
  从绯姬的眼中,年华看出了她对云风白深深的恋慕。年华知道,绯姬一直深爱着云风白。在她不认识云风白的时候,绯姬就一直陪伴着云风白。年华心中微微酸涩,但是继而又释然了。她能够体会绯姬的心情,绯姬的爱意,因为她比绯姬更爱云风白,云风白也是一个值得付出爱的男人。云风白选择了她,绯姬给他们以祝福,绯姬是她和云风白的朋友。
  
  待得绯姬的心情平静下来,年华道,“他中了龙断雪的咒印,这十余日以来,一直昏迷不醒,大夫们都束手无策……”
  
  绯姬安慰年华,“年姑娘不必担心,咒印之术是玄门秘术,绯姬虽然不敢和精通此术的主上相比,但也略知一二。”
  
  绯姬走近云风白身边,看见他眉心上的幽蓝色印记,——原本,印记只是一点蓝砂,但是不知为何,这十余日来,印记不断地扩大,已经化作了一个如同蝴蝶翅膀般的图案。——绯姬心中咯噔一跳,唇色也变得苍白,“主上后颈的风府穴上,是不是有一支银针?”
  
  “是。但是,银针被龙断雪拔出了。”年华点头道,继而心头一紧,“这支银针难道不能拔去?风白他是不是……”
  
  绯姬神色凝重,“银针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咒印,如果不能解除咒印,主上将永远陷入没有意识的昏迷中。这个咒印名叫‘噬骨蝶’,是龙首门中最复杂、最可怕的咒印之术。”
  
  “这个咒印你有办法解吗?”年华问绯姬。
  
  绯姬苦笑,摇头,“龙首门中有两大令江湖中人闻风色变的东西,一是离朱之毒;二是骨蝶之咒。噬骨蝶是玄门咒术中最强大、最复杂的一种,主上或许有办法化解,我能力有限,不能化解。”
  
  “江湖中,谁能解骨蝶之咒?‘鬼医’澹台婴?”年华想起在西荒时,云风白为了救她中了离朱之毒,她闯入黄泉谷以十指为代价,让澹台婴治好了云风白。澹台婴既然能解离朱之毒,也许也能解骨蝶之咒。
  
  “鬼医虽然能解百毒,但对于咒术只怕也束手无策。江湖中能够化解骨蝶之咒的人,只有下咒的龙断雪了。”
  
  年华心中绝望,“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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