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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纪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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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的伸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心脏,那只手伸到一半,被半途伸过来的一只莹润如玉略微有些凉意的手按住,下意识将她的小手裹进手心。
此时天已经快要完全黑下来,舒白拉着状态外的陆棠往屋里走,晚膳时间要到了。
心里暗自惊异,没想到这一套花开璀璨笑容杀如此给力,直接把陆棠给弄傻了。
暗暗咂摸嘴,其实还是比较喜欢有点坏坏的他呀,前提是只能对她坏。

用了一顿晚膳过后,陆棠终于恢复了正常。
时值五月,空气里已经有了初夏的味道,天上星河闪烁,像一条镶满钻石的玉带铺满整块天幕。
舒白和陆棠躺在桂花树下的凉榻上,惬意的仰望星空,一切尽在不言中。
舒白仰着头看星星,嘴里唤着:“阿棠。”
陆棠懒洋洋的将双手放在脑后,闻言稍微侧了侧头:“嗯?”
“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哦。”
“星空真美呀。”
“恩。”

俗话说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边夫妻俩惬意无比的在夜空下闲聊,继续升华革命友谊。
另一边被下人架回云栖阁的云姨娘早已没了中午的柔弱无依,她只着里衣披头散发的坐在梳妆台前听着丫鬟描述青鹤苑的温馨情景。
“砰——”一个梳妆匣被云姨娘猛的摔在了地上,吓得丫头后退了一步,云姨娘却恍若未见,她神色狰狞如同疯魔一般,自顾自的谩骂着:“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禁宫囚犯而已,除了那张脸,她还有什么?身上带着一副永远都解不开的镣铐的下贱之人,也敢跟我抢世子爷的宠爱?她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云姨娘歇斯底里的谩骂了一阵,最后被贴身丫鬟劝着睡下了。
安玲珑淡定的听着下面人的汇报,末了语带轻讽的吩咐下去:“继续用言语刺激她,助长她的野心,让她真的以为那位舒白公主不过是一个比她还不如的下贱囚犯,只要跨过了线,她就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线人走后,安嬷嬷上前帮安玲珑捏着肩膀:“小姐最近辛苦了。”
安玲珑嘴角牵出一抹笑意:“这点事又算什么,不过是挑唆一个愚蠢的女人罢了。只要帮他办成了这件事,我就可以回到他的身边了。”
安嬷嬷语气有些迟疑:“小姐,您要对付舒白公主很容易,但是若动了世子……而且,您已经嫁给了世子……。”
安玲珑摆了摆手,语气轻佻而随意:“世子作为一个男人来说确实很有魅力,但是我不甘心,嬷嬷,我哪一点比不上她安如意,凭什么她就能在帝京等着嫁给亲王皇子,享尽富贵尊荣,而我就得以一个妾的身份嫁给一个藩王世子?”
安嬷嬷默了一瞬,还是说了出来:“小姐,二小姐她…她是嫡女啊。”
安玲珑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第29章 一路星灯(一)
清晨,暖呼呼的阳光照在一片随风摇曳的紫色花海上,舒白拿着小水瓢站在一边心情愉悦的给花浇水,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晶莹剔透,顺着一朵朵可爱的紫色小花慢慢滑到叶片上,然后滴落土中。
星辰花的花期极长,这个时节开花,好好照料的话一直能开到初冬。
只要一想到这些花将长久的占据青鹤苑的一角,每天迎风招展仿佛每时每刻都在跟阿棠说“我喜欢你”,舒白嘴角就勾起愉悦的笑意。
陆棠在外院打完拳,回到青鹤苑就看到站在一片紫色花海中的舒白,不由得嘴角也勾起笑意。看到那一片给予他极大震撼的紫色小花时,陆棠嘴角的笑意扩大。
起初他对院子角落里这一小片紫色小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当舒白喜欢便由着她,然而昨天亲眼看到花开的过程之后,只觉整颗心都被填满,那是一种十分不可思议的感觉。
一串串浅紫色的小花苞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缓慢绽开,如同一个个娇俏可爱的小美人在眼前慢慢的脱下衣衫、舒展身体(原谅男主贫乏的形容==!),让人心跳加速,不自觉的沉迷。
如今看到那一片紫色花海,陆棠内心忽的就柔软起来,脸上不自觉的浮现笑意。
那种感觉近似于多年以后,偶尔看到邻居家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孩的那种心情,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而当他看到站在花丛边浇水的少女,心脏突然不受控制的跳乱一拍,如今他有些确信自己无意间捡到个宝贝。
他的媳妇儿,大煌的长公主,长得倾国倾城,温柔懂事,时不时的还能给他平淡的生活带来一些惊喜。
陆棠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水瓢,亲自浇起水来,舒白自然的从衣袖里抽出一块一角绣了一枝小小的星辰花的帕子给他擦汗。
他一把夺过帕子,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还用手指摸了摸边角那枝让人觉得莫名可爱的星辰花,抬头看她:“小白亲手绣的?”
舒白两只手不自在的搓了搓,抬起头有些羞涩的说:“嗯呐,我练手来着,绣的不好。”
说完踮起脚想将手帕拿回来,陆棠将手里的帕子举得高高的又仔细看了看:“我看绣的不错啊,小白第一次绣东西吧?送给我吧。”
不等人答应直接将那帕子塞到自己怀里,将水瓢往桶里一扔,拉起她往屋里走:“用早膳吧,用完膳我带你去苍临山下的庄子住几天,不是说想要看日出嘛?”
一听要到庄子上住,舒白心里一喜,故作镇定的问:“可以吗?你最近不忙吗?”
“有什么不可以?正好最近天气热起来,去庄子上凉快几天。”末了想到什么又继续说:“下个月秦氏生辰,估计要办个家宴,到时候就不能出门了。”
舒白已经习惯了陆棠的没大没小,他从来不喊秦氏“母妃”,也没人敢强迫他,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过来的。
她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母妃要过生辰了啊,那我们准备什么礼物比较好呢?”
陆棠向来不管这些:“随便吧,不用太贵重,生辰宴年年都办,也就是个意思。”
舒白想了想,现在才五月初,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准备礼物的时间还很充足。正好早膳传上来了,暂且就将此事先搁在一边。
用完早膳,陆棠让下人收拾一番直接带着舒白出门了。舒白本来准备请安时跟秦氏报备一下,陆棠不让,直接让身边的大丫鬟月晓去德心苑说一声就完了。
这次出去带的人不多,除了一队侍卫,就只有桃枝和铃兰两个丫头。桃枝平时伺候舒白,铃兰则只是帮陆棠归理一下衣物什么的,她倒是想伺候陆棠,可只要公主在一边,平时连穿衣、绾发之类事情陆棠都已经习惯公主帮他,根本没有下人插手的余地。

苍临山舒白是第二次来,陆棠倒是每年至少都会来两次,春猎、秋猎时节都会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们约着来山上打猎。
到了庄子上,陆棠亲自带人来,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吩咐下人归置行李,陆棠带着舒白在庄子里四处闲逛。
庄子很大,里面种了各种粮食、果蔬,到了收获的季节,桩头会将最好的部分挑出来直接送进王府。
舒白被陆棠拉着在庄子里逛了一圈又被拉着回了海棠苑,海棠苑是他们的临时住处,院子里种了不少的海棠花。
虽然花期快要过去,好歹赶上了一点尾巴,院子里还有几株开得极其妍丽的海棠,舒白站在花下就不愿走。
陆棠拉她:“走,回屋啦。”
舒白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几眼,到底跟着陆棠进屋了。屋子里的东西已经归置的差不多,连午膳都已经摆上桌子了,难怪陆棠那么急。
舒白看了看桌子上的菜,一大盆干烧鸡块,一大碗梅菜蒸烧白,一盆黄豆炖猪手,还有一大盘炒青菜和一小碟咸菜,非常的接地气。
她倒是不介意,看到这样的饭食抬头看着陆棠,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惯。
陆棠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用公筷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她碗里,催促道:“看什么呢?快吃吧,庄子里黄姐烧的菜特别好吃,府里可吃不到这么过瘾的饭菜。”
舒白略感意外,但是没说话,听话的低头吃饭。尝了一口碗里的鸡肉,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鸡肉鲜嫩爽口,而且非常入味,确实好吃,一块吃完忍不住又夹了一块。
看她吃的那么欢快,陆棠笑了笑:“好吃吧?”
舒白嘴里顾着吃,只点了点头。
陆棠又给她夹了一块烧白:“尝尝这个吧,黄姐的拿手好菜,肥而不腻,咸中带一点点甜味,你应该会喜欢。”
舒白将那一块肥瘦相间的烧白夹起来整个塞进嘴里,肉蒸的刚刚好,入口即化,咸甜适口,吃完之后丝毫不感觉腻人,反倒是咸香软糯的口感在口腔中挥之不去。
她吃完一块发现陆棠一脸奇异的看着她,眼神示意:“怎么了?”
他一边用筷子给她夹菜一边感叹:“啧啧,我媳妇儿真是好养活。”
陆棠这么感叹也是有原因的,他认识的女子里无论是风尘出身的苏凝颜还是农女出身的云氏从不会这样在他面前吃饭。
她们吃饭向来是猫儿胃,吃的少不说,在桌子上绝不会动筷子去夹烧白这样的菜,一是觉得这东西太油腻,于吃相上有碍;二是觉得这种菜品都是下等人家的饭食。
说来也神奇,云氏原来也不过一个农家女,曾经可能连这样的饭食都吃不上,跟了陆棠之后倒渐渐养出些小姐做派了。
舒白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曾经的经历让她对食物向来珍惜,更何况黄姐这菜真心做的好吃,不能说是什么人间珍馐,只是在府中吃惯了各种精致吃食,偶尔吃到这种地道的农家味道,确实让人食欲大振。
舒白没忍住吃了两大碗白米饭,又喝了一碗猪手汤才下桌。
被陆棠扶着在院子中转了两圈消了消食,又被强行塞到了床上,陆棠侧着身子躺在她旁边,一只手支着脑袋低头看她,一只手在她身上轻拍,嘴里哄到:“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舒白觉得很不对劲,自从来到庄子上,他整个人都显得很急切,好像急着要去做什么事情,而且明显不想让她知道。
有心想问,话在舌尖转了几圈还是没有问出口。
也许该给他一些信任?
舒白往他怀里靠了靠,慢慢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陆棠稍稍起身轻轻叫了两声:“媳妇儿?媳妇儿?”
中间顿了一会儿,又唤道:“媳妇儿?小白?小白?”
确定舒白睡着了,陆棠起身给她掖了掖被子,便毫不犹豫的出去了。
良久,舒白缓缓的睁开眼睛,神色清明,没有丝毫睡意。
她伸出手摸了摸旁边还有些温热的床铺,看着床帐发了一会儿呆,终于睡意袭来,真正的睡了过去。

灵幽王府,云栖阁。
听说陆棠一大早带着舒白去了庄子上,舒白连安都没有去跟王妃请,云氏在房里又发了一顿脾气。
云氏原来的贴身丫鬟红莲站在一边瑟瑟发抖,姨娘最近脾气越来越大,而且像发了癔症一般总是跟世子妃较劲。
那可是世子妃啊,世子的正妻,在红莲的认知里,妾室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正妻叫板,更何况即使没有嫁给世子,舒白公主还是大煌尊贵的嫡长公主。
姨娘怎么会想到要和公主为敌呢?更可怕的是姨娘居然认为舒白公主是一个连普通百姓都不如的下贱之人。
越想越感到可怕的红莲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时红衣从外面走进来,给红莲打眼色让她下去。红莲匆匆退出来,将门关上后才深深的吐了口气。
红衣原来不过是一个扫院子的三等丫头,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眨眼间就成了姨娘身边的红人。
要是以往,红莲也会使些手段争上一争,现在她却悄悄松了一口气,甚至开始想要不要让爹娘活动活动把她调出这云栖阁,她总觉得云姨娘迟早要将自己作死。
房屋内,红衣轻巧的避过一地狼藉,来到云姨娘面前:“姨娘又动气了?”
云氏红着眼睛看了红衣一眼,有些歇斯底里:“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又勾着世子爷带她去庄子上,她凭什么?一个被囚禁了十年的罪后之女,大字不识一个,又笨又蠢。除了那张脸,她还有什么?”
云氏像祥林嫂一般不断的重复着“她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仿佛这样就能掩下心里的极度自卑与嫉妒,她已经完全被吞噬了,以至于丫鬟都能看清的事情,她却视而不见,一个劲的自我催眠着。
红衣站在一边等她疯够了,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对呀,她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呢?换句话说,没有了那张脸——”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她就一无所有了。对对对,没有了那张脸,只要没有了那张脸……”云氏突然自顾自的接了话,不断的重复着,仿佛找到了新的支撑。
红衣站在屋里,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人啊,有时候就是心比天高,可惜总是命比纸薄。





第30章 一路星灯(二)
暮、色、降临,整个庄子里安静的有些不正常。舒白坐在桌子上一个人吃饭,桃枝站在一边帮她布菜。
黄姐的手艺着实不错,晚上的松鼠鱼、农家小炒肉、炝炒小青菜配一碗鲜味十足的鱼头豆腐汤,搭配丰富,色香味俱全。
可惜一个人吃饭的舒白胃口不是很好,勉强吃了小半碗饭,喝了一小碗鱼汤就放下了。
桃枝站在一边,看公主又吃的这么少,心里着急:“公主,再用一点吧。”
舒白摇了摇头,让人把饭桌撤了,又叫桃枝给她点几支大蜡烛进来。
桃枝心里叹口气,知道公主又要把自己关在房里了。
舒白回到里间从一堆行李里翻出一个朴素的没有一点花纹的长方形木匣子,将匣子放到点了三支手臂粗的大蜡烛的桌子上,又转身去拿笔和砚台。
工具备齐,舒白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烛光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映在她身后的墙上。
她打开匣子,把放在里面的彩色墨石取出,用桌子上的凉水磨开,又从匣子里取出本本,把昨天的记录补上。

【99 等一片花开,送阿棠一片星辰。】

素手执笔,饱蘸浓墨,不一会儿一片浓淡相宜的紫色花海出现在纸上,花海旁边蹲着的少年神情惊异,仿若从来不曾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象,少年旁边站着的绿衣少女笑容耀眼的看着少年,少女容颜清丽,左眼角一点泪痣更添姝色。
写下心情:阿棠,你傻兮兮的样子取悦了我。我很开心,不枉用那么多冰块延长花期。
只是在我眼里,你眼睛里的惊异,比真正的星辰还要美丽。
待到明年,花开成海,你会不会发现我的心意呢?

翻过一页,换上深蓝的颜色涂抹大片地方,随手捻了一撮备好的盐粒散在墨上,再换一支笔蘸上墨绿,几笔就画出了青鹤苑里那棵大桂花树,树下一张凉榻,榻上躺着的少年少女只有一点模糊的影子,然闲懒的姿势依然能让人感受到他们的惬意。
等墨干之后,轻轻将上面的盐粒抖掉,盐粒掉落的地方出现点点空白,在一片深蓝中时隐时现,如同一片真正的星空。
简单一句:和你一起看星星,是这个初夏最美好的回忆。
落款小白,时间隆安三十八年五月六日。

将本本收进匣子里,舒白走到窗边站了站,四下寂静无声。没忍住唤来桃枝:“世子还没回来?”
桃枝低着头嗫嚅:“恩,世子可能有事耽搁……”
桃枝劝解的话还没说完,舒白挥了挥手:“帮我打点水来,我有些累了,想要睡了。”
洗漱一番,爬上床躺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床帐。
睡了一下午,根本毫无睡意,但是她逼迫自己闭上眼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去乱想。
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时不时的在床上滚一滚,良久,终于累极睡了过去。

“小白?小白?媳妇儿,媳妇儿?”
怎么好像听到了阿棠的声音,累了半夜才睡着的舒白只觉眼皮沉重,好想睡觉,可耳边总有人在骚扰。
湿润柔软有些微凉的唇瓣印在脸上,然后温热的舌尖不断作乱,在脸上轻、舔,从额头到眼睛然后附到唇上,舌尖试探,想要深入。
舒白梦到自己掉到海里,被海水堵住口鼻溺的快要断气,她的猛地睁开眼睛,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映入眼帘。
发现她醒了,陆棠轻轻咬了咬她柔软的唇瓣才放开,抬起头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终于醒啦?快起床吧,小懒猫。”
舒白艰难的抬起头瞅了瞅窗外,一片漆黑。转过脑袋有气无力的回应他:“天还黑着呢,”末了还掀起被子招呼他:“快上来睡一会儿,还早呢。”
陆棠拉着她起身,还从旁边拿起衣裙帮她穿:“不是说要去看日出嘛?苍临山可是很高的,这会儿不起来就看不到咯。”
说到日出,舒白瞬间清醒,终于想起了这次来庄子上的目的,一时也不再拖拉,十分配合的穿衣洗漱。
陆棠并排和她走在一起,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拉着她,因为镣铐的原因,两人拉手的姿势略有些别扭,她想把手抽回来,陆棠紧紧攥着不让,手抽不回来,姿势又很别扭的舒白低着脑袋陷入一种自我厌弃中。
真是越来越嫌弃这副镣铐了。
出了庄子,沿着大路走了一段,终于到了山脚下,之后大段大段的山路,天色又黑,十分难走。
舒白一直低着脑袋,突然身边的人不动了,还用力拽她。她被烦的不行,终于抬起脑袋预备分一点注意力给他,抬头的瞬间突然眼睛睁大。
她松开他的手,默默向前走了两步,视线一路往上,看着眼前的景象——

从苍临山的山脚下一路往上延伸,一直延伸到视线难以触及地方,两排星星形状的小灯笼在夜风中摇曳,一路蜿蜒而上,照亮他们即将要上去的小路。

那景象特别像她上一世在动漫中看过的百鬼夜行里的鬼火(原谅小白不在线的形容==!),从头排的大将一直照亮到最末尾的小鬼,谁都不会被落下,脚底的道路被全部点亮。
陆棠沉默的站在一边看着他媳妇儿的傻样,心里暗爽。昨天被媳妇儿撩到失神,反应过来之后他就很不服气,他猛然发现在两人的关系里,他好像突然不是主动的那个了。
那种糟心的感受硬要形容的话,就好像他突然从上面那个变成了下面那个,这如何能忍?
于是他挖空心思,一定要夺回主动权,这才有了这一出。
舒白回头看他,这才发现他发髻微乱,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又回头看了看那几乎看不到顶端的山峦,暗道难怪他白天那么着急,花一天的时间辟出一条路,还要在两边挂上灯笼,点上保证不被吹灭,确实很不容易。
陆棠上前拉住她带着她顺着灯笼照亮的小路慢慢往山上走,踏上石阶之前还特地回头对她说了一句:“我送你的这一路星灯,喜欢吗?”
舒白内心激荡,那是一种付出终有回报的欣慰以及对面前这个人更加汹涌难抑的喜爱。
狂喜之下突然有些羞涩,轻轻的点了点头。
陆棠轻笑,拉着她慢慢往上走。苍临山真的很高,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两人才终于到了山顶。
坐在一块平滑的石板上,两人累的气喘吁吁,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相视一笑。
天边的云慢慢泛出浅金色的光,舒白和陆棠靠在一起盘腿坐在大石板上,俯瞰群山,看着晨起第一道阳光射穿山间的浓雾,驱走林间的暗影,大橘子一点一点的从东方的山峦下爬上来,霎时间一种“俯瞰万物”的豪情充斥胸间。
陆棠侧头看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少女,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她一个人待在小屋子里时会想来看日出。
如果说看到花开的那一刻,他的心变得柔软,那么看到朝阳普照大地的那一刻,他心间那份被极力压下的豪情壮志被瞬间点燃,阴霾散去,与日月相比,人类所经历的那些挫折实在太过渺小。
舒白在看日出,陆棠在看她。
晨光下,她一动不动的盯着远方天际处努力往上爬的大橘子,脸上细小的茸毛清晰可见,陆棠看着她,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倾身附上她柔软粉嫩的花瓣,少女似受到惊吓,眼睛睁大,片刻后听话的慢慢闭上眼睛。
少年吻得投入,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轻轻扶着她。
从背后看,那是一幅极美的画,以大橘子为背景,少年少女吻得唯美又动人。
远处默默围观的人也看的津津有味。
陆一&陆二&陆三&陆四趴在一边的草丛里默默为世子鼓掌:“点了一晚上的灯,值了!!!”
桃枝趴在一边哭唧唧的咬手帕:“咱家的好白菜终于还是被拱了,最糟心的是我居然觉得拱白菜的那个干得漂亮!”
跟着做了一夜体力活的铃兰趴在一边生无可恋:“府里的小姐妹们都可以死心了,世子被公主吃的死死的,最糟心的是世子还是自愿送过去让人吃的那个!!!”
桃枝突然轻呼一声就要站起来,被一边的陆二强行按住。
那边陆棠已经把人压着躺下了,舒白被吻得四肢酥、软,脑中一片空白,突然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一声低呼,瞬间拉回了她的神智。
睁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两人暧昧的姿势,她猛地推了陆棠一把,滚到一边,一脸受惊的看着他。
陆棠吻得迷醉没有注意,猛然被推到一边,抬头注意到他媳妇儿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不经意间抬头警告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草丛,吓得围观人群缩着脑袋,屏住呼吸,再不敢乱看一眼。
心中满意,这才慢慢挪回媳妇儿身边,看着她微肿的红唇,咂咂嘴脑海中不自觉的回味刚刚的味道,手指不受控制的摸上去细细摩挲,嘴里轻哄:“吓到你了?别怕,以后不这样了。”
舒白脸颊微红,微微偏头,躲过了他的手指,站起身看了他一眼,红着脸扭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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