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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纪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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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这点,庄煊都很心惊,他不知道这是陆棠故意为之还是其他人设的局。他知道,陆棠身边女人不少,他本人也大有来者不拒的架势,但实际上陆棠甚少在女人身上花心思。
然最近陆棠的某些行为却让他有些牙酸,比如总在兄弟几个聚在一起高兴的时候突然想起他家那位公主,或是像今天这样说什么要给家里的那位打几张好皮子,想到那位公主的长相,庄煊心里暗戳戳的猜测:“莫非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陆棠和庄煊用完早膳,便带着人准备上山。骑在马上的陆棠,突然觉得心慌,他的脑海里跳出舒白的脸,让他心神恍惚。
庄煊叫了他一声:“世子,怎么了?你脸色不是很好。”
陆棠甩了甩脑袋,淡淡应了一句:“没事,上山吧。”
桃枝终于拎着一碗包的结结实实的鸭血粉丝往玉婵茶楼赶,想到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公主该等的着急了,脚下越走越快,待她风风火火一路小跑赶到玉婵茶楼却被店里的女小二拦在门口不让进。
桃枝有些着急:“我家小姐在里面等我呢,为什么不让进?”
女小二伸手拦着桃枝,嘴里只有一句话:“对不住,我们店里规矩不准外带吃食。”
桃枝心中升起一丝不安,完全不听女小二的说辞,使劲推搡堵在门口的女小二,同时大声往里面喊:“小姐,小姐,我是桃枝。小姐,小姐,你还在吗?鸭血粉丝买来了~~~”
时值上午,茶楼里已经有不少客人。桃枝的一通喊叫顿时招来不少关注,玉婵茶楼一直以来颇受幽州官夫人和世家小姐们推崇的便是其雅致的环境、贴心的服务以及等级服务带来的身份上的虚荣。
此时听着外面一阵吵嚷,不少客人面露不耐,总觉得让她们没了面子。
眼看着情况越来越失控,女小二不得不去请了掌柜的许晴出来。
许晴出来时,恰见桃枝揪着女小二的衣服不放,嘴里嚷着要见她家小姐。
许晴不耐的皱了皱眉,朗声开口:“这位姑娘为何无缘无故在我茶楼吵嚷?”
桃枝见到许晴,一把放开女小二,看着眼前做男子打扮的女掌柜:“你是这茶楼的掌柜?”
许晴抱拳一礼:“在下正是玉婵茶楼的掌柜许晴,请问姑娘为何在我茶楼前吵嚷?”
桃枝看周围不少看热闹的人,小嘴一撅,一五一十的道来实情:“早上我和我家小姐来你家茶楼吃茶,末了小姐说茶点吃多了有些腻,便让我去城西买鸭血粉丝,现在你家女小二竟然拦着不让进,说什么店里规矩不让外带吃食。”
许晴眉头一皱,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姑娘可能头次来我们茶楼,楼里确实有规矩不让外带吃食。”
桃枝在外面大吵大嚷了这么许久,都不见舒白出来,心里越来越感到不安。
她转身把手里的鸭血粉丝往地上一放,看着许晴:“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
许晴没有说话,直接侧过身体让她进去。桃枝进到大堂,发现她和舒白早上坐过的那张桌子上已经换了其他客人,她一把拉过旁边的女小二指着桌子问:“早上坐在那张桌子上的小姐呢?”
女小二被桃枝拉着一脸懵逼。
还是旁边的许晴开口:“姑娘,有事好好说。”
桃枝放开女小二,眼里已经有了泪意:“早上我和我家小姐来你家吃茶就是坐的那张桌子,后来小姐让我去买鸭血粉丝,跟我说她就在这里等我。这会儿人呢?”
许晴给了桃枝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招来一旁的女小二:“早上是谁值班?”
女小二想了半天,才嗫嚅到:“排班表上写的是碧云。”
“去把碧云叫来。”
不一会儿苦着脸来回话:“回掌柜的,碧云昨日病了,今早是新来的瑞草帮忙顶的班。”
“瑞草呢?”
“新来的茶到了,瑞草去码头接货了。”
许晴略一思量,心想左不过是某个富商家的小姐,看样子也是第一次来她们家的茶楼,虽然以她的靠山根本不必怕这些个没名没姓的小商人,不过本着和气生财的愿望,她还是耐心跟桃枝说话:“这位姑娘,你家小姐说不定等的着急就先回去了,要不你先回府看看?”
桃枝不傻,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不会是把公主弄丢了吧?这个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不不不,说不定公主真的只是等急了自己先回去了?虽然和舒白相处不久,但她也知道她家公主虽然话少,平时也冷冰冰的,但总有些奇怪的坚持,比如公主说要带她出门,就一定会带着她;说要在这里等她,肯定也不会自己先走。
不论如何,这个事情不能拖。
她强自镇定下来,拉着许晴往外走:“如此还请掌柜的跟我走一遭,如果我家小姐已经归家自当无事,如果有事……”
后面的话桃枝还没说完,许晴当即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她自忖靠山够硬,根本不惧。
桃枝带着许晴进了王府,将她安置在候客厅,自己先回青鹤苑找舒白。
许晴站在屋子里,脸都白了,她万万没想到那个小丫头口中的小姐居然是王府中的人。之前的淡定倨傲完全被恐惧取代,心里暗暗祈祷那位小姐已经回到王府。
可惜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总有来不及的时候。
桃枝回到青鹤苑没有看到舒白,问了一圈丫鬟都说没有看到公主。桃枝心里慌张,直接找到玲玉姑姑。
玲玉姑姑看着面前哭的岔气的桃枝恨不得着人打她一顿,然而眼面前最重要的还是把公主找回来。
但是这件事光靠院子里的奴才不行,也不能在外面大张旗鼓的找人。世子不在府里,这件事必须得让王妃知道。
玲玉当即让人把茶楼里的掌柜带来,她带着人一起去见王妃。
王妃秦氏一听说把舒白公主给弄丢了,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不巧王爷和世子都不在府里。
秦氏只得一边着人快马去城外叫世子回来,一边吩咐得用的人先暗地里寻找,如果只是普通的在外面迷路找回来就好了,如果出了其他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隆安帝早就想拔除陆家这颗眼中钉,只是苦于没有借口。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舒白公主在王府出了事,不管这位公主是否得宠,这件事都将成为隆安帝发作陆家的绝佳借口。
其实这也是如今舒白明明身份尴尬,在王府却依然过的还算顺心的一个主要原因。
想到这些,秦氏也不由得心里暗怪舒白,安安分分的待在府里不好吗?
最开始听闻府里要迎一位公主时,秦氏一直很警惕。当年能凭着一个秀才之女的出身得进王府,还在正妃的位置上安安稳稳的坐了这么多年,可见秦氏并非表现出来的这般无害。
可是舒白自进门之后一直很安静,以公主之尊嫁入王府,丝毫没有骄矜之色,反倒比两个庶媳还让人省心,一度让王妃秦氏心里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公主是个暗里使坏的,竟然敢只带个丫鬟就出门,现在出了事,责任却要王府来担。
想到这些秦氏对舒白的印象更差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时兴起,双更掉落~~~
小天使们看文愉快,(づ ̄3 ̄)づ╭❤;~
第15章 没有最遭,只有更糟
舒白此时内心也后悔的要死,她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绑住手脚扔在马车里,马车一直颠簸也不知道在往哪里走。
她虽暗自懊恼自己的轻信和大意,好在两世的经历养成了她处变不惊的定力,醒过来也不出声,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赶车的两人很是放松的在闲聊,舒白听出其中一个就是玉婵茶楼那个帮她上茶的伙计。
“你看了没有?这次这个可是上等货,长得那叫一个好看,那皮肤白的像玉一样,嫩的能掐出水来。”
“我在楼里帮她上茶我能没看到?啧啧,长得是好看,可是那身材还是干瘦了些。”这是在玉蝉茶楼帮舒白上茶的伙计的声音。
另一个接道:“长得那么好看,哪儿还管她身板怎么样?再说仔细养养,保准能买个好价钱。这么好的货,你从哪儿打听来的?”
“呵呵,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我有内线。”
“我看她身上穿的戴的都挺值钱,不会是哪个大、官家的小姐吧?”
“切,你见识还是太少了。她那个穿戴顶多是某个富户家的小姐,而且出门只带了一个丫鬟,绝不可能是什么官家小姐。”
“这次运气不错,等做了这一单咱们哥俩又能逍遥一段时间了。”
之后两人便开始聊些琐事以及卖掉舒白之后该到哪里去逍遥。
到底怎么回事?舒白想不通谁想害她?一时之间王妃、大夫人李氏、二夫人唐氏以及陆棠的两个妾室都在舒白脑子里过了一遍,王妃能想到的事情舒白也能想到。
她被隆安帝嫁到灵幽王府,既可以说是王府的一个耻、辱,也可以说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只要她在王府出事,那么隆安帝就能抓住机会问罪灵幽王府,所以这个人绝对不是王妃。
李氏和唐氏和她有点小摩擦,但也只是口头上的,无论她们心里有什么想法也绝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陆棠的两个妾室更加不可能,她们根本没有机会出门,更不可能伙同外人绑架她。
要害她的人胆子很大,明知道她是王府的人还敢做出这样的事,不仅如此,这个人还知道她和集英书店的约定。
这个人到底是谁舒白想不出来,也没有时间去懊恼自己的愚蠢和轻信,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自救。
穿越十多年,舒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慌张过,刚刚听外面两人的谈话,要把她卖掉,先不说舒白如今的容貌。
单是想想一个女子被卖掉,舒白脑子里瞬间浮起上一世看过的各种关于人、贩子拐、卖妇女儿童的报道,同时又想到上一世看过的穿越小说里那些被卖掉的角色,好一点的是当了丫鬟,差一点的卖给农夫当老婆,最可怕的是被买进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地方。
不是舒白悲观,能想到这样一个完整的计划来害她的人对她绝不会抱有善意,如果不逃,等待她的绝对是地狱深渊。
舒白想事情太过入神,马车什么时候停下来了都没有注意到,于是跟掀开车帘的瑞草对了个正着。
瑞草见舒白醒了有些吃惊,他下了那么重的药才把人弄晕,没想到才半天人就醒了,他还是笑着道了句:“醒了?”
舒白看到瑞草也很惊异,在茶楼里帮她上茶的明明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听他的声音确实是那个女小二,此时的样貌却十足十的是个男子,虽然看着年纪不大,还有种少年还未长开的稚嫩感,但这种长相绝不会被错认成女子。
注意到舒白惊异的神情,瑞草抚了抚脸:“你很吃惊?”
舒白点了点头,心里好奇也顺势问了出来:“你的脸怎么会?”
舒白呆呆的样子好似取悦了瑞草,本来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些小把戏而已,瑞草也不知道为何,看到那样一张脸上出现好奇的神情,不自觉的就想卖弄一番:“不过是江湖上的易容术而已,我本来声音清脆肖似女子,五官平常好塑形,稍微伪装一下就可以假乱真。”
说道“五官平常”几个字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舒白居然从中听出了几分得意,如若不是手脚被绑住,她都想拍着手赞一句:“厉害!”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瑞草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出声:“为什么要抓你?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天真?”
舒白配合的摇头。
瑞草突然起了谈兴,他坐到舒白身边:“看你这个样子你连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都还不知道吧?”
舒白再次点头。
瑞草刚要说什么,外面那人小解回来了,掀开车帘一张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脸映入眼帘,他粗着嗓子说了一句:“哟,已经醒了。”
瑞草起身推着汉子一起坐到外面:“快走吧,我们才出城不久,难保后面没有追兵,按这个速度还要至少再跑一天一夜才能放心。”
接着外面除了车轱辘的声音便再无声音,马车复又颠簸起来,舒白躺在车里一时也没有办法。
陆棠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和庄煊在庄子里清点今天的猎物,顺便从中挑选没有受到损坏的兽皮,打算着人处理了给舒白做些小东西。
前一秒陆棠还和庄煊有说有笑,心里美美的想像舒白在家里等他,他回去把东西送给她,她说不定一高兴就会扑过来,心里顿时美滋滋。
下一秒就被王府派来的人告知他的媳妇儿不见了。
天堂地狱不过一瞬。
那一刻陆棠心里慌得连他自己都诧异,来不及深究,马上着人整理回府,甚至等不及庄子上带来的人一起,便独自骑马先行回府了。
陆棠刚回到府里,王妃便着人把桃枝和许晴送到他面前,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她是一点不敢沾。
陆棠衣服都来不及换,坐在书房里脸色阴沉:“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把世子妃搞丢了?”
桃枝跪在下面抽噎着讲完了事情的经过。
之前还老神在在的许晴一听王府的世子妃不见了,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再不敢托大。倒霉的是她昨晚喝了点酒,今早起的晚,舒白和桃枝上门的吃茶的时候她根本不在。
听完两人的说辞,陆棠觉得心里的怒气几乎要控制不住,他把手里的茶碗子摔在许晴面前,冷着声音吩咐外面候在外面的陆一、陆二:“把那个叫瑞草的店小二给我带来,着人去城门口盘问一下今日有没有奇怪的人出城?”
待二人领命而去,陆棠在书房里不停的左右踱步。此时却听侍卫来报二夫人唐氏过来了。
她来做什么?陆棠平时与两个庶出哥哥都少有交集,更别提两家的家眷,见到他更是如同耗子见了猫,躲都躲不及。
陆棠实在想不出他这个嫂子此时来见他的原因,他也不想知道。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陆棠沉着声音吩咐了一句:“不见。”
侍卫领命就要出去,许晴抬起头着急的说了一句:“世子,二夫人是因小人才过来的。”
原来那玉婵茶楼的东家不是别人,正是二夫人唐氏。一进到王府便觉不妙的许晴及时着人去通知了唐氏,她也来王府向二夫人回过几次话,索性还认识几个人。
唐氏听闻舒白居然在她的铺子的不见了,一时之间也慌得很,顾不得深想便直接来了陆棠这边。
这时陆一也回来回话,没有找到那个叫瑞草的女小二。
许晴不敢隐瞒,那瑞草是前几天才招进茶楼的店小二,长相清秀,做事稳重,为人也机灵,是以虽然才进店不久,便颇得掌柜以及同事喜爱。
今早本也不是瑞草当值,她是帮生病的碧云顶班。
一时之间,陆棠的心沉到谷底。他心里暗暗有种猜测,也许这不是意外,而是一场专门冲着舒白来的绑架。
只是他们怎么会确信舒白今日会去茶楼?
桃枝嗫嚅到:“昨日公主与王妃一起去上元寺上香回来,便收到门房送来的一封信。奴婢记得公主是看过那信之后才决定要去玉婵茶楼,还命奴婢去打听那茶楼。”
陆棠沉着脸:“那信呢?你知道是谁写给公主的吗?”
桃枝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强自镇定到:“奴婢不知,公主在这里并没有认识的人。当时公主收到信表情也很诧异,奴婢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是世子写给公主的信,所以也没在意。”
……整个书房陷入一阵沉默,候在一边的陆一很想敲开这丫头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好在这时陆二回来,打破了这阵沉默:“回世子,经过仔细排查,确定今日上午有一辆可疑的马车从北门出城,赶车的是一个大汉和一个少年。我们拿了瑞草的画像过去,守门的侍卫回忆,那车上的少年和玉婵茶楼的店小二瑞草有五分相似。”
“带人,去追。”干脆利落的下了命令,陆棠自己也起身往外走,同时不忘吩咐:“这几个人先关起来。”
唐氏自进门后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待陆棠走后,又讪讪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这个时候她可不敢触陆棠的霉头,饶是心里有再多辩解的话也只得憋回去。
第16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马车颠簸,舒白像一只虾米一般蜷在马车里被颠过去颠过来,颠醒又睡着。
直到夜色、降临,瑞草和络腮胡子才在一片树林里停下,络腮胡子去林子里捡柴生火,瑞草掀开马车帘子,舒白瞪着一双眼睛一脸生无可恋的望着他,瑞草一把放下车帘,背对着马车捂住胸口,他知道她长得很漂亮,但没想到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慌至此。
那双眼睛大而清亮,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清澈的眸子里依然无悲无喜,无欲无求,无端端让人心慌,左眼角的泪痣平添几分柔弱缥缈,让人心生怜惜,仿佛只要她开口,便愿意为她生为她死。
此时那个大眼睛姑娘在马车里叫唤:“哎,你进来帮我解一下绳子好不好?我手上有镣铐,也不认路,跑不了。”
瑞草深吸一口气回到马车里,舒白看到他,眼里略过欣喜,继续开口:“那个,我…我内…内急,你先帮我解开,好不好?我不会跑的。”
瑞草脸一红,怎么可以有人把“内急”也说得这么可爱?
舒白可不管瑞草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她吃力的坐起身把被捆得严实双手递到瑞草面前,用平时哄陆棠语气说道:“帮我解一下呗,手上都勒出印子了。还有,我真的很急……”
抬头看了一眼舒白水蒙蒙的大眼睛,瑞草什么都听不到,晕晃晕晃的就帮舒白解开了手上的绳子,果然细瓷般的嫩手上多了几道刺眼的红色於痕,严重的地方已经破皮了。
瑞草下意识的想抓过她的手仔细看看,被舒白躲了过去。
瑞草楞了一瞬,后退一点又帮舒白把脚上的绳子解开,看到她脚踝处同样的红色於痕,这次仿若没有看见一般,干错利落的钻出马车。
舒白忍着手上脚上的疼痛,慢慢挪出马车,下车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还是站在旁边的瑞草扶了她一把。
舒白倒是没什么感觉,被扶起来之后心心念念的是找一个可以解决内急的地方,瑞草却如同被烫到一般,面红耳赤,低着头站在一边两手交握,头都不敢抬一下。
直到舒白远远的喊了一声:“不要过来啊。”他才有些无措的抬起头,听懂她的意思又红着脸低下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舒白避着瑞草远远的找了一个草丛蹲下身,即使两世下来尴尬的时刻那么多,这一刻依然能被列入舒白人生中最尴尬的十个时刻之一。
片刻之后,舒白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抬头看了看远处还低着头的少年,迅速从头上拔下一支珠钗,好在她偏爱流苏长长的钗饰,今天正好戴了两支。
拔下来的这一只上面有三条长长的粉晶流苏,拿在手里仔细摩挲一遍,一咬牙将流苏扯断把瞬间散落的粉晶拢进袖中,剩余的钗身也直接拆成几块,以便在路上做记号。
看着手里瞬间七零八落的钗饰,舒白的心在滴血。本就喜爱这些小玩意儿,今天戴的恰好是她最近特别喜欢的两支,现在废了一支,还是自己亲手拆的,真是有苦无处诉。
舒白慢慢的挪着步子回到马车边,络腮胡子已经捡够了柴生起了火,瑞草从马车里拿出一口吊锅,一些粗粮,煮了一锅糙米粥。
舒白缩着身子坐在火边,对面的络腮胡子一双眼睛总有意无意的往她身上瞟,这种眼神她见过,与那日在街上调、戏她的刘灿的神色一般无二,舒白面无异色,仿佛根本没有发现,心里却警铃大作,必须要快点逃离他们。
瑞草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递给舒白,语气里居然有几分歉意:“喝一碗,暖暖身子,过几天,等我们到了城镇就能吃的好些。”随即又把烤在火边的馒头拿了一个给舒白。
舒白小心翼翼的接过,喝了一口粥,又咬一口馒头,抬头对瑞草说了一句:“谢谢,挺好吃的。”
她的语气并无半分起伏,神色也淡然如水,一句“谢谢”不过是出于良好教养下的礼貌。
心里明明清楚,他绑架了她,她不可能对他有好感,可瑞草的心跳还是不可抑制的加快。
舒白坐在一边默默的就着米粥吃完了一整个馒头。比起她在王府的生活,馒头加糙米粥确实难以下咽,可是在那无望的十年里,别说馒头,就是一口热粥都难以喝到。
这样的经历让舒白养成了不浪费,不挑食的好习惯,却不知这样的做派让瑞草对她的印象更好了几分。
三人吃完饭,瑞草指使络腮胡子去河边清洗碗筷,络腮胡子看了一眼舒白撇撇嘴不甘不愿的去了,瑞草在一边挖土灭火。
舒白站在一边,假装有些害怕:“我们晚上就要住在这里吗?”
瑞草抬头看了一眼舒白怯怯的样子,声音柔和几分:“不会,这里还不安全,今晚得一直赶路。”
“那你们不休息吗?”
一句很平常的询问,瑞草却觉得是关心,他看着舒白的眼里多了几分笑意:“我和大马轮着赶车,不用担心。”
谁在担心你们呀?少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舒白无力吐槽,让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如果他们轮着赶车,其中一个人是必然要在马车里休息,如果只是这个叫瑞草的少年还好,她还有自信能忽悠住他,刚刚不就很有效果?
可是还有那个叫大马的大胡子,他看她眼神都不对,如果和他待在马车里……
这绝对不行!!!
舒白主动向瑞草走了几步,一双大眼睛雾蒙蒙的看着他:“瑞草,那个你是上半夜赶车还是下半夜?”
“上半夜,下午一直是大马在赶车,让他先休息。怎么了?”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待在外面吗?我今天睡了一整天,这会儿很精神,而且在马车里闷了一天,想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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