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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非你不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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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湘初三那年因为跟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整天无所事事。她有钱又豪爽,街上的小混混们众星捧月似的围着她。可家属院里的孩子都瞧不上她,除了简阳。顾湘也最听简阳的话。简阳让她少跟那些人来往,还劝她起码读完高中,顾湘真的听进耳朵里,而且是照做。
“顾湘跟着你我不反对,但你也劝她,凡事不要冲动。我总有预感她要给你惹麻烦。”
简阳点头,“她还好,我的话能听。”
“就这样吧,我送你出去。”乔茵茵起身。
简阳一手撑住桌边,一手给乔茵茵。他已经可以一瘸一拐走几步路,但是起立坐下这种事还需要人协助。
乔茵茵忽然停下,“让我看看你伤口长得怎么样了。”
“挺好了。我现在每周三次去做复健。”简阳拉高裤脚,露出狰狞的粉红色伤疤。乔茵茵蹲下,小心触一下伤口周围,“疼吗?”
“还好。不用力压没事。”
“蛇咬伤的位置是哪?”
简阳弯腰撩起另一个裤脚,给她指脚踝上一点,那里留下黑色的印痕。她压了压,“疼?”
简阳摇头。
想到他曾经游走在危险边缘,而自己一无所知,乔茵茵恼火地瞪他,“我刚才说的三件事,你要是给我打折扣,瞧我怎么骂你。”
简阳闷声点头。
乔茵茵替他捋平袜子和裤脚,架起他胳膊。这时,耳边忽然传来问话,“乔茵茵,你这是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新文的收藏太惨淡了。我再吆喝一下吧:我负责写一个感动你的故事,你负责收藏撒花,行么?收藏此文章
☆、第十三章
说话的是裴显平。他从二楼雅座下来,身边跟着几个昔日的老战友。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儿媳,“这男人是谁?”
乔茵茵放开简阳胳膊,直起身,恭敬地叫一声爸。
裴显平不客气地瞪着简阳。因为他没参加婚礼,裴显平自然对他毫无印象。加之简阳是个漂亮的大男孩,与乔茵茵年龄相当,这招得裴显平怀疑背后有何隐情。
“你好,叔叔。”简阳无法自己起来,坐着打了招呼。
裴显平没见过这么无礼的年轻人,见到长辈连身也不动,心头有点冒火,“我问话没听见吗?乔茵茵,谁呀他是?”
“他是我哥哥,简阳。”乔茵茵预感有麻烦来了。
越是人多的场合,裴显平越想抖长辈威风,好显示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你们说现在的年轻人,”他回身对老战友们牢骚,“眼睛顶在额头上。学校里老师教的文明礼貌全随着饭吃下去了。我家的孩子不管外面多风光,回到家都毕恭毕敬的对我。”
简阳听出话音不对劲,但他总是用最大的善意设想别人,尤其得知对方还算亲戚关系。他诚恳的问:“叔叔,我哪做的不对吗?”
“简阳,你等着我叫顾湘来扶你。”乔茵茵递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爸,借过。”乔茵茵对堵在身后的裴显平说。
裴显平重重哼一声,错开半个身子。
有顾湘的帮助,简阳成功站起来。他迟缓的动作使裴显平明白过味来,无法再揪着刚才的话题了。
“我走了,妞妞。”简阳跟她道别。
“再见。”她说。
“叔叔再见。”简阳跟裴显平再道别。
等他们走出几步,乔茵茵客气地对裴显平说:“爸,我还得上班,先走一步了。”
“这就完了吗?”裴显平感觉自己有些失了面子,“你还没跟我说清楚,乔茵茵。他姓简,怎么是你哥哥?”
“这事铭毓知道。”
“他知道我不知道!”裴显平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你嫁给铭毓我们已经很容忍了,你不要再整出乱七八糟的事来。我们丢不起那个人,我们是有脸面的家庭,不象你们家!”
“我家也是通情达理的家。”乔茵茵冷冷答。
几步之外的简阳顿时生气了。乔家人本来对乔国松的事满腹委屈,岂能再任人说道。他转身要跟裴父讲清楚,哪知看到他情绪变化的顾湘先他一步发作。她横着肩膀回来,凶巴巴推了裴显平一个趔趄,“死老头,嘴巴放干净点。”
这不啻于在紧张的氛围里投下一颗炸弹,裴显平以及他的老战友们炸了窝一样,七嘴八舌批评起来。
乔茵茵也是扯住顾湘训她,“没你的事,添什么乱?”
“顾湘,你回来。”简阳在几米外叫她。
“爸,你没事吧。”乔茵茵过去想表示一点歉意,不想正赶上裴显平竭力要推开劝慰的老战友,手上一抡。怎么那么巧,结结实实抡到乔茵茵脸上,‘啪’的脆响,宛如一记耳光。乔茵茵滴滴答答冒了鼻血。
简阳急了,拖着步子上前。已经转回身的顾湘见了,又再次出手,她扒拉开人,恶狠狠冲着裴显平踹了一脚。搞得他倒退几步,重重摔了个屁墩。
这下场面更混乱了。老战友们揪住顾湘讲理。
乔茵茵捂着鼻子退出人群,来到简阳面前说:“你走吧,由他们闹去。”
“妞妞,他们家人这么对你?”简阳额头上的青筋直冒,他鲜少这么气愤。
乔茵茵仰高头止血,盯着茶室头顶的天花板,她想,父亲若是知道他女儿这么被人说,不知难过成什么样。她厉色瞪了简阳一眼,“这事不许对任何人说,知道吗?”
裴铭毓得到消息赶去医院。走廊里,简阳和顾湘坐在长椅上。一见到他,裴铭毓百般不爽。他昂着头径直进了急诊室。裴莉和乔茵茵一左一右守候在病床边,裴显平在唉唉哟哟叫痛。
“怎么回事?”裴铭毓问。
裴显平见到儿子抢先告状,“你媳妇做的好事。她叫人打我。”
“行了爸,”裴莉说话了,“不就摔了个屁墩吗,没伤骨头没伤哪的,你至于喊的这么惨。你再多招点看热闹的,传出去多难听。”
“我是受害者!我怕什么难听?法制社会谁也不能为所欲为。叫警察来抓那个小混蛋。”
裴莉说:“别上纲上线了。您这点伤连家暴都算不上,还受害者。”
“你混帐。我出事你还跟别人穿一条裤子。算我白养你。”
裴莉翻个白眼,“我一直替你说话呢,你看不出来?”她接着对裴铭毓说:“也不是多大事,口角,对方推了爸一个屁墩。私了,对方答应赔五千块钱。”
裴铭毓看了看始终不作声的乔茵茵,问:“谁推的?”
“外面那个人,走廊里跟简阳坐一块的。”裴莉答。
“这里面掺和你了?茵茵。”这是裴铭毓最关心的问题。
有裴莉在的场合,基本上别人可以不用发言了。她想当然抢在了乔茵茵前面,“据说,她和简阳在茶馆说话。爸看见了,不知怎么没说对付,呛起来了,那女的管闲事上来推了爸两下。就这么回事。”
“什么说话?他们勾肩搭背!”裴显平突然补一嗓子。
“别说那么难听,”裴莉不满地对父亲说:“这里面关系我解释半天了,你没听明白?非得让铭毓起了误会你才踏实?”
裴铭毓面沉似水,“既然都解决完了,还叫我过来做什么?”
裴莉看着弟弟,一副‘这还用问吗’的神态。他们这个父亲是有点外强中干的。最喜欢跳着脚骂各种不公、各种倚仗权势的恶行,但是真的有不公落到他自己头上,他又下意识地想用权势打压别人。顾湘踹了他一脚之后,豪爽地付了医药费,又答应赔偿五千元损失费。裴显平无法接受这种——老子打你了,老子不怕,老子有钱赔你——的富人做派。他要让儿子来压对方一头。
“爸的意思是你出面,给外面那人一点教训。”裴莉说。
裴铭毓冷笑,“爸,你拿的出伤情鉴定吗?要是没有赶紧回家,不要在这里赖了。好歹你是管着几千人的领导,有点姿态好不好?”
“一对白眼狼!养你们有什么用?”裴显平火了。
裴铭毓看一眼姐姐,“你有闲功夫就陪着他磨叽好了,我很忙。”他喊乔茵茵,“走了。”
当乔茵茵走得近了,裴铭毓突然发现她前襟上有暗红色的血滴。他顿时皱眉,“谁的血?”
坐在病床上的裴显平缩了缩身子。这没逃过裴铭毓眼睛,他看裴莉。
“爸失手,撞到茵茵鼻子上了。”说完,裴莉都觉得自己这句话听着别扭,“反正也不是故意的。”
“谁让她凑上来的?”裴显平嘟囔,气焰弱了好多。
裴铭毓骇人的目光扫射到父亲脸上。眼见着一场暴风雨要来临。裴莉立即发挥自己专长,开始调和,“公众场合你们都顾及点影响,成年人了需要懂得克制。争吵不能解决问题,大家都退一步。茵茵,你跟铭毓回去吧,这有我照应。回去拿衣领净好好洗一下那些血迹,能洗掉。别往心里去,回头我到家里看你。”
乔茵茵点头,“先走了,大姐。”
她一动,裴铭毓自然也移动步伐跟上。
气得裴显平将手里的一团纸朝着儿子背影砸去,小声嘀咕,“混帐东西。白养你。”
走廊里,简阳见他们两人出来,示意顾湘搀自己起来。他拦手请裴铭毓停下。
“顾湘对你父亲的事已经赔偿了。现在我想问一下,对你父亲打我妹妹的事,你们家打算怎么办?”
这是简阳首次在裴铭毓面前,完整而干脆地说话。之前,他们有过两次碰面。第一回是结婚前夕,裴铭毓暗示简阳不要跟乔茵茵藕断丝连。第二回是在医院,裴铭毓理直气壮地要求简阳不要影响乔茵茵的家庭。简阳俱是默默听着,到必须表态时才说出几个字:好、我明白、我知道。以致裴铭毓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认为他不过是老实巴交的年轻人。今天听他说话,倒有几分血性。下意识的,裴铭毓去看乔茵茵的反应。她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位置,扭头看着另一侧楼道,仿佛对这边的事毫不在乎。
裴铭毓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反正乔茵茵和简阳在一起,他就烦。他清清嗓子说:“我替我父亲道歉。”
简阳点头,“接受道歉。另外,请转告你父亲,不要动辄说我们家如何不堪。虽然父亲入狱了,但是不影响他在我们心里的形象。况且你娶了我妹妹也要尊重她的家庭。”
裴铭毓想,简阳终于有机会一雪前耻了。他说:“我很尊重茵茵家里人。刚才我已经道歉,请你不要揪着话题不放。你作为她家人为她着想我能理解,但是不要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简阳深深地看了裴铭毓一眼,“希望你说到做到。”
裴铭毓转身,拉上乔茵茵要走。她手心积了一层薄汗,令裴铭毓疑窦丛生。但他面上不显露,走出几步,他又回身,对简阳说:“再加一句,我尊重茵茵家里人,如果他们懂得进退,认清自己的位置,我会更尊重他们。”
进了电梯门,乔茵茵转身,正好对上走廊里简阳的目光。乔茵茵嘴角微动了一下,她很想笑,欣慰的笑。一直以来,乔茵茵是站在简阳前面的,替他定夺,替他争取。因为简阳太善良,总是为别人想太多,总叫她担心会被人欺负。现在,简阳以哥哥的身份替她讨回尊重,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动容之余也让乔茵茵觉得这半年来简阳成熟了,他长大了。倏地,有股剧痛从两人相握的手上传来,她扭头看裴铭毓,他一脸沉静,看不出丝毫异样。
这一刻,电梯门缓缓合上,他笑,“你回哪?我送你。”藏得再隐蔽,也有翻滚的乌云在他眼中。
时间临近下班,交通开始有拥堵迹象。车流走走停停,终于一辆强行并线的车,突然激怒了裴铭毓,他狠狠按下车喇叭,长久不松手。刺耳的长鸣音穿透耳膜。
“你不要这样。”沉默的她说话了。
他收手,扭头看她。
她说:“因为这点小事让你跑来你一定很恼火,我打破诺言也让你生气。你的火无处发泄,只能拿我折腾。我害怕。”
“怕?我看不出你哪怕,告诉我你哪怕?”他贴过来,手搭上她脖颈缓缓摩挲,乌云已经变成电闪雷鸣。
她呼吸暂停,如果他用刚才掐她手同等的力度……乔茵茵有种可怕的联想。
在这关键时刻,裴铭毓的电话解救了她,他接起来嗯了几句后,说:“我尽快回去,其它人没事可以散了,俞敏留下。”
放下电话,他掏出钱夹拿钱,利落地吩咐,“我得赶回办公室,你打车走。”
作者有话要说:就冲裴铭毓当着老婆说‘俞敏留下’这四个字,他也是自己找虐呢。对不?
☆、第十四章
晚上十点钟,秘书小周准备下班,走前他例行巡视一遍各个地方。推开办公室门,蓦然看到裴铭毓还在,“裴副,还不下班?”
裴铭毓柱着下颌正冥思苦想,不期望被打扰,他挥挥手。
小周识趣地后退,快要拉上门把手时,裴铭毓又忽然发话叫住他,“你回来。”
小周随他站到窗前。
“我打算推荐俞敏进商务部。”
小周立刻进入状态,“我马上写报告。明天一早让您签字。”
“她的面试也由你安排,面试报告写得漂亮点。”
“明白。”
裴铭毓的食指不停敲击着唇角,仿佛正谋划一二三步,“另外,告诉商务部的负责人,俞敏的主攻倾向于海外转播权这块。她有经验,多给她放权,在任务额度上卡她,可以定高点。她有能力,不怕重压。”
小周很兴奋,“让她负责这块儿?太好了,咱们就这块薄弱。”
“希望她能打开局面。”裴铭毓低不可闻地念叨。
等了一会,见裴铭毓没有再说话,小周说:“裴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十点了。”
裴铭毓看表,“才十点,今天还算早吗。”
“可咱们也得匀着点劲不是?”
“对。”裴铭毓看着墙上的倒计时牌,“还有153天。匀点劲等着冲刺。”
他们两个一起去停车场。大运会筹备组没设在燕都市政府里面,它占据了一栋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穿过院中可以闻到丁香花扑鼻的香气。初春的夜晚,这种香气合着徐徐微风,沁人心脾。
“有烟吗?”裴铭毓突然止住步。
小周忙掏出来,又替他点燃。
裴铭毓吸了一口,未说先笑,“一闻到这香味就想起初中上自习课,我们几个男生跑到丁香树下抽烟。弄得我现在条件反射,闻到这味就想抽。”
小周跟裴铭毓共事一年多了,私下里说话也有了些调侃,“您比我有格调。我们那时候是躲墙角抽,身后就是厕所。”
裴铭毓弹弹烟灰,“在北京那年,我们几个同事还跑去大觉寺,里面也有很多丁香,坐在它下面喝茶。一晃好几年过去了。”
“那个俞敏跟您是同事吧?我看你们工作起来特有默契。”小周这话还是有所保留的。下午他陪着裴铭毓参加一场商务谈判。裴铭毓弹一下指头,那个叫俞敏的立刻做出反应,简直神了。
裴铭毓点头,“当初她负责媒体,我负责对外联络。我们同属一个领导。”
“她很厉害。”小周由衷地说。
裴铭毓没追问小周口中的厉害指的哪方面,性格还是能力?仅是淡淡一笑。
“不过,您更厉害。”小周的话跟得很快。
裴铭毓捻灭了烟,“前面说的是为了最后这句做铺垫吧?”
小周挠头笑,“纯粹肺腑之言。”
裴铭毓到家时,乔茵茵也刚回来不久。从单位出来,她先去做了头发,顺道买了几件春装。此刻,换了新衫在镜子前端详自己。原来的直发变成了发梢微卷的蓬松状,她的五官很立体,配这种发型最合适。短短的一步裙,端庄而风情。她又去找来搭配的高跟鞋,一一试过。
这就是感受到危险信息的女人能有的第一反应。哪怕上一秒她还为其它事焦头烂额。警报来了,她马上得武装起来抗敌。
下午裴铭毓当着她面毫不避讳地提与俞敏见面,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已经建立起某种联系,可以堂而皇之地接触。乔茵茵绝不能任由事态发展。诚然,这段婚姻不是她渴求的,但她仍要捍卫它。因为这事关一个女人的尊严。
听见门锁响,她没有躲闪,索性穿着新衣来到客厅。唬得裴铭毓一愣,“出门?”
“新买的衣服,好看吗?”她原地转了一圈。
裴铭毓的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原以为回家看到的是她静静坐在床头,肃整冰冷的脸。他闷声问:“怎么突然心情这么好?”
“看新闻里说,燕都大学的桃花开了。后天是周末我想跟你去赏桃花,特意买了新衣服。”她极力要淡化下午发生的不愉快之事。
裴铭毓淡淡‘哦’了一声,“可是我周末可能加班。”
“不要紧,我等你结束。反正开车一会就到。晚上看说不定人少更清净。”她接过裴铭毓的包,开始替他解领带。
裴铭毓垂眼打量她,“烫头了?”
“是啊。好看吗?”她歪头,摆出个很诱惑人的角度。
裴铭毓扬起脸,不置可否。
乔茵茵没有气馁,心里继续为自己打气,绝不能输给那个俞敏。
“你饿吗?我打包了一些粥,给你当夜宵。”
“不吃了。”他摇头。
解除了领带,剩下的乔茵茵没再代劳,那样做意图太明显了。要知道,平日里她没这么殷勤过。她拿来睡衣放到他旁边,然后回去要换下自己的新衣,走了几步,忽然听裴铭毓说:“这么高的跟,走路不累吗?看桃花应该穿舒服一点的鞋子。”
她恍然大悟一般笑道:“对啊,你提醒我了。我光顾着好看了。”
乔茵茵的个子不是非常高挑,高跟鞋就成了她的法宝。不论多高的跟踩上去都能走得摇曳生姿。眼下这一刻的她即是让裴铭毓看得挪不开眼神。
“过来。”他沉声说。
“等我换完衣服。”
“别让我重复。”
她不情愿地回来,“你快点说,这吊牌没有摘,扎得痒死了。”
裴铭毓坐下,一扯她坐到自己腿上,她扭来扭去不答应,非要坐到旁边沙发上。裴铭毓业已看穿她花招,松开手由她去了。
“打了什么主意?说。”
她倒老实,“我知道今天你生气了,想讨好你。还想跟你澄清一些事。”
“嗯。”
“我错了,不该背着你去见他。可我很冤枉,不是你爸讲的那样,我跟他勾肩搭背。我是扶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另外,我见他是为了告诉他,以后我和他不要再见面。”
“是吗?”
“对。”她坦荡荡望着他。
裴铭毓面上无动于衷,心里腾起丝丝喜悦,当然,并不完全因为她所说的内容,而是这种态度。他最恼恨的是她垂低了眼皮——那种静默的、充满拒绝的躲闪。他移到她身侧,拉住她手,“茵茵,你能对我坦白,我很高兴。”他顿一下,“下午你手上出了很多汗,你是紧张什么?”
“他口才不如你,我担心你说得他很难堪或是言语上侮辱他。”
“你不见他是发自内心,心甘情愿的?”
她摇了摇头,才说:“不是很情愿。但我知道得照顾你的感受。”
若是乔茵茵痛快点头,裴铭毓马上能判断出她在撒谎,起码是敷衍他。可她这样,恰是最真实的想法。裴铭毓不会自信到盲目自大的地步。凭这半年来的相处可以抗衡他们十几年的亲情?笑话。他要的是一个起点,是乔茵茵和自己崭新生活的起点。这就需要她在态度上认识到这点,并且有相应的行动。
他说:“茵茵,你这么想我很高兴。我掏出一颗心给你,你也要给予我一颗完整的心。”
她凝眉望着他,“那你愿意跟我生活下去,象我们在婚礼上承诺的彼此尊重,彼此扶持吗?”
“当然。”他笑。
“对这份婚姻抱有忠贞负责的态度?”
“当然。”
她点头,“那就好。”
裴铭毓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他没有想到乔茵茵能主动说这番话。说起来这每一个字都是他期待的——彼此尊重扶持、对婚姻抱有忠贞负责的态度。没有人知道,当他要求乔茵茵嫁给他时,裴铭毓有赌一把的成分。他赌自己能征服这个女孩,让她全身心接受自己。现在看来,他似乎赌赢了。
裴铭毓由衷地开心,为这个发现,为乔茵茵的态度。
乔茵茵突然说:“不行了,痒死了,我要先去换衣服。”她准备要撤。可是晚了。裴铭毓整个人已经泰山压顶似的欺过身来,他某方面的心思又活泛了,“我帮你脱。”
“不要。”她义正言辞地攥住他贴到胸口的手。
裴铭毓心里暗笑,又来了。他另一只手沿着裙摆下侧向上探索,“不是痒的厉害?又不急了?”
“我说的不要。是说不要那事。”她兵分两路,稳稳地擒住他双手,“你答应过我,我说不要你就忍着。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你答应我的也得言而有信。”
“你想多了,我就是帮你脱一下衣服。”他说得别提多诚恳。
“没有必要,我自己能做。”
“很有必要。”他稍一用力腾起她腰,三下两下,短短的一步裙推到腰上。这哪是帮她脱衣服,彻底暴露了他想法。同时暴露的还有她那白色蕾丝边的小底裤。
“我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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