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巧媳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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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国丽笑了笑。
　　因为时候不早了，他们也就没多待回去了。
　　回去路上韩国丽就跟她弟说了：“我看二哥说的就很不错，猪肉那是紧销的，当天进货当天就能看到钱，去卖猪肉挺好。”
　　韩国林也有些心动，他觉得真不会差到哪去，哪怕天赚个块钱也是好的，总不至于这样坐吃山空吧？
　　夜里就跟宋晓玉说了。
　　宋晓玉皱眉道：“去卖猪肉多难看？”
　　“哪里难看了，卖猪肉人家稀罕着呢。”韩国林说道：“晓玉，咱们也不能这么直吃老本，咱还有两儿子要养呢。”
　　“你要干你干去，到时候别指望我过去给你帮忙。”宋晓玉烦躁道。
　　她二伯哥自己买货车，她男人却在当屠户卖猪肉，宋晓玉心里郁结得很。
　　但是韩国林听她答应了，却是高兴得很，连忙道：“那我明天就去找二哥说去！”
　　韩国斌第二天打算回村里的时候，就看到他弟过来了。
　　韩国林就把他想干的事说了遍，韩国斌也就道：“那你现在忙不，要不忙跟我块走。”
　　“要去哪？”韩国林道。
　　“猪肉可不是那么好卖的。”韩国斌说道，跟他丈母娘说了声，就拿了车钥匙出门了。
　　带着韩国林就过来找老羊了。
　　先让韩国林在外边等着，他先把提包的手表拿进养猪场，销售这么批手表就得找老羊。
　　老羊愣道：“这回咋带了这么多过来？”
　　韩国斌就把运输部搬迁的事说了遍。
　　老羊道：“那你外边那车是……”
　　“我跟运输部买的。”韩国斌说道。
　　老羊瞪着眼睛道：“好家伙，运输部肯卖你这车？”
　　“我估摸着其他的我领导也想卖掉，想都换新的，你要是要的话，我给你牵线。”韩国斌说道。
　　“可我不会开啊。”老羊心动得不行。
　　“我教你，教会了你再去考车证，到时候就可以上路。”韩国斌说道。
　　“好兄弟，好兄弟！”老羊连连道。
　　“手表你点点。”韩国斌道。
　　俩人就先点手表了，韩国斌这次带回来的手表有五十多块。
　　手表进货价不样，但平均算的话块手表三四十块钱，他转手给老羊赚二十块钱，赚千把块钱。
　　老羊把这些手表转给县城那边的老四，他也能赚笔，最后老四卖多少钱赚多少，这些韩国斌不管。
　　先把账本记着，韩国斌就说起他弟想卖猪肉的事。
　　“昨天才刚把个名额分出去，来晚步了啊。”老羊说道。
　　“再给均点？现在没事干，也不能让他干坐着，还有俩儿子要养。”韩国斌道。
　　“以前有过这方面经验没有？”老羊问道。
　　“没。”韩国斌摇头。
　　“那先让他过去杀猪场那边干半个月再说，工资是没有的，半个月后可以给他供货，天半扇猪。”老羊说道。
　　“那你交代声，我让他今晚半夜过去。”韩国斌道。
　　“你让他过去就行，那边我会打个招呼。”老羊点头道。
　　他们这产业链可是集收猪，养猪，杀猪，以及卖猪体的，卖猪肉的全是自己人，能分韩国林杯羹都是看韩国斌面上了。
　　韩国斌就出来了，韩国林外边等着了，养猪场他进不去。
　　“上车。”韩国斌出来就带他上车。
　　“二哥，怎样？”韩国林上车后问道。
　　“先回村里去把乡亲们的账结了，我再带你过去屠宰场，你每天晚上十二点到那，在那先干半个月，半个月后给你供货。”韩国斌说道。
　　“先干半个月？”韩国林愣道。
　　“那你不得去跟人家老师傅学点本事？猪肉你以为那么好卖啊，分肉就是个技术活。”韩国斌说道。
　　韩国林这才点点头。
　　韩国斌就开车回村了。
　　也没去旁处，就把车停在韩大哥韩大嫂这边，时下都是农闲了，全都在家呢。
　　包括刚结婚的铁蛋还有他媳妇。
　　铁蛋看到他二叔来了，指着自己媳妇给他笑道：“二叔，这是我媳妇。”
　　铁蛋媳妇就有点面嫩地喊了声二叔公，也喊了韩国林三叔公。
　　韩国斌点点头，道：“直到前天才回，今天才有空回家，你们结婚我就没赶得上。”
　　“航航过来也是样的。”铁蛋说道。
　　韩国斌才看向他大哥大嫂，道：“大哥，你村里吆喝声，让过来这边结账，今年回来得晚了，也是叫大家久等了。”
　　“这有啥，都不怕等你。”韩大哥笑说道。
　　他去喊人了，韩国斌就拿出本子给他大嫂算钱，共三百五十多块钱，毛钱不少。
　　韩大嫂笑道：“运过去的粮食二叔你绝对放心，全是顶好的，晒干了的，点水分不掺杂。”
　　“我知道。”韩国斌点头。
　　没会其他人也都过来结账了，多的有五百多块钱的，少的也有上百块钱。
　　韩国林就在边看着，小声道：“二哥你钱不是都买车了吗？”
　　这会他二哥都给结算多少钱出去了？这都快上万了啊！
　　“刚跟老羊借的。”韩国斌淡定道。
　　村里大家都收了钱，个个的自然都高兴了，纷纷都跟韩国斌打听，问彩电的事。
　　韩大嫂上次去过后回来，那可是在村里头吹了个遍。
　　说二叔家里买了个大彩电，那些电影别说多好看了，而且打开就能看，跟在家就能看电影个样！
　　这不，就问了。
　　“侨汇劵难得，不好弄啊，台下来千多块钱。”韩国斌说道。
　　这个数字韩大嫂从陈柔那听了，也回村里说过了，但眼下听韩国斌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嘶了声。
　　千多块钱啊，那可是真的太贵了，不过也难怪，毕竟那是大彩电。
　　韩国刚问道：“国斌，黑白电视机个多少钱啊？”
　　“便宜不少，算上票的话，个百多。”韩国斌道，如今大彩电出现了，黑白电视机的价钱降了些，以前可要千出头。
　　“啥时候有空，给我带台回来？多少钱照算。”韩国刚笑道。
　　“行啊。”韩国斌道：“确定黑白的，不要大彩电？”
　　“黑白的就行。”韩国刚道。
　　很显然，韩国刚这是要买电视机了，村里人就很感慨。
　　韩国刚这是真发家了啊。
　　忙完了腊月，大年二十七，家子回村里的时候，韩大嫂也是跟陈柔说了这件事。
　　“如今国刚叔在村里头也是越来越有地位声望了，村支书都还想培养他来着。”韩大嫂边帮忙擦柜子，边说道。
　　陈柔每年都这个时间回来清洗家里，道：“我看国刚叔也不错。”
　　“说起来这叶知青也是真心狠，哪怕她对国刚叔没感情吧，可是到底也是多年夫妻了，虎妞跟小虎也是她生的没错，这竟然真走就不回头。”韩大嫂说道。
　　“不回头才好，可得烧高香。”陈柔不客气道。
　　韩大嫂笑出来，道：“那可不就是得烧高香，她走后，国刚叔可是越来越发家了，这电视机买，只要打开，家里都得挤得全是人。”
　　没会周珍，蔡丽华，还有大贵媳妇她们都过来帮忙了。
　　陈柔笑跟大贵媳妇道：“我看了账本，今年又是你跟大贵哥赚得多啊。”
　　大贵媳妇笑道：“这浑身上下可不就剩下这点力气了么。”
　　打从包产到户后，如今谁还不是卯足了力气干啊。
　　韩大嫂就跟周珍打听，道：“上次那事还闹不？”
　　“啥事？”陈柔听，也就道。
　　“也是村里难找出这样的了。”蔡丽华吐槽道。
　　块干活块把周珍家事说了遍。
　　周珍她男人马大发是长子，下边几个妹妹，之后才是他弟马小发，老俩口也是偏着马小发的。
　　马小发早几年就结婚了，家子都跟老俩口过着。
　　当年周珍跟马大发起了砖瓦房，周珍还过来这边哭过，高兴哭出来的。
　　但是周珍对未来却充满了期盼，因为她跟她男人都是务实的性子，可不用靠别人，自己干家子差不到哪去。
　　但就在今年，马大爷马大娘表示，想要把两家的地合起来起干。
　　这是啥意思？
　　村里头听就知道了，这就是马小发俩口子不是干活的料，所以把主意打到哥嫂身上了。
　　不过周珍怎么可能答应，为了这事马小发还过去说他大嫂搅家精，搅得大家子都不得安生。
　　合起块干不就挺好吗！
　　周珍的大儿子可不答应，她儿子今年都二十多了，早几年结婚了的，如今孩子都大了。
　　周珍都当上奶奶了。
　　周珍大儿子马建直接就回呛他小叔，懒驴屎尿多，各干各的，干啥要合并？
　　马小发当长辈的被骂懒驴，直接就巴掌过去。
　　马建可不傻到站着挨打，叔侄俩个直接开干！
　　自然也就闹起来了。
　　周珍表示如今那老俩口做不得她的主了，并不在意。
　　她自己都是当奶的人了，而且分出来这么多年来，还用看她公婆的脸色么。
　　每年该给的粮食给了，其他点都别想了。
　　所以话题很快略过她，又转向村里其他事上。
　　比如李三张四两家如今竟然都搬块住去的奇葩事，真的是前所未闻。
　　洗到半栓子媳妇过来，刚好就听到这个话题，顿时就来劲了，开始说李三媳妇还跟谁谁有腿，就在苞谷地里，都叫人撞见了。
　　还有跟那谁大半夜块从村口的小竹林出来。
　　村里头，这些个事情真的是不少。
　　但在大家帮忙下，个上午，屋里头就被里里外外清理了遍。
　　炕也烧起来了，陈柔直接把她们都留下来吃午饭，给韩国斌还有孩子们做了桌，她就专门带她们起做了桌女人们吃的饭。
　　起就在这边吃了，热闹得很。
　　吃完这才不留她们的。
　　韩大嫂给她帮忙收拾东西，撇嘴道：“亏得二叔这还帮着三叔找了个卖猪肉的生意，大贵媳妇还有栓子媳妇都过来帮忙收拾，她竟然连步都不过来。”
　　这个她所指的就是宋晓玉。
　　“不来就不来，我还省了顿饭。”陈柔道。
　　“二弟妹，你说让铁蛋跟他媳妇去城里怎样？”韩大嫂说道。
　　陈柔看她：“咋突然这么说？我前头跟你说让铁蛋他们往外走，你都打算钉在村里呢。”
　　“我当时不是没转过来吗。”韩大嫂叹道。
　　说来也是无奈，她是真的穷怕了，总是觉得在村里有土地，也安生，怎么着都不止于连口饭都吃不上。
　　所以就想在村里。
　　可是今年这不是被三房给刺激到了么？
　　他们拍拍屁股走了，还指望着在村里的大房，那大房可不伺候！
　　韩大嫂是这样想的，她跟韩大哥就留村里了，全当是给孩子们个退路，以后外边混不下去还可以回来，所以想让孩子们往外走，别被三房看不起！
　　“我还有个铺子，大嫂你要是真肯让铁蛋他们出去，他们俩口子自己也有那个想法，那去给我看铺子，个月我给他们俩口子百块钱。”陈柔笑道。
　　“……百？”韩大嫂楞了下。
　　“别往外说。”陈柔点头道。
　　“这……这不会亏了啊？”韩大嫂迟疑道。
　　“那个铺子我打算专门开成粮油铺，卖粮食还有花生油豆油，粮食要是多的话，人家运不过去，还得铁蛋帮忙给送，也是要吃力气的。”陈柔说道。
　　“吃力气怕啥？铁蛋旁的没有，但是力气可是有不少，就像了他爹！”韩大嫂连忙道。
　　“那大嫂你回去了就跟他们夫妻俩说说，租房子的话他们得自己去找，我那就住不开了。”陈柔道。
　　“这我知道。”韩大嫂点头道，又道：“这铺子之前咋没听你说？”
　　“最近看着不错，就给买下来了。”陈柔说道。
　　“这又是买车又是铺子的，二弟妹你这是活齐全了啊。”韩大嫂不由道。
　　“还欠了不少外债没完，往后都得努力赚钱还债了。”陈柔道。
　　“也是大胆，那辆车千块钱，竟然说买就买。”韩大嫂说道。
　　“这不是载货啥的，都用得上么。”陈柔说道。
　　打从这货车买回家后，那是真没闲着的，十里乡能收的花生跟大豆，全都被韩国斌给收过来了。
　　她娘家家里囤积了满满全是这些。
　　她家国斌还去玻璃厂订了许多厚实的玻璃瓶回来，专门用来运油的。
　　还订了批没那么厚实的，就留着装油卖。
　　让人下次过来买记得把油瓶带过来，不然还得收个玻璃瓶的钱。
　　因为韩国斌收回来的那么多花生大豆，就这个年底，基本上她的杂货铺就没有断过粮油的供应，生意极为不错。
　　明年她家国斌打算去周边的县收，到时候不管是粮食还是花生大豆这些，都会起收上来。
　　这不，再开个粮油铺子那是陈柔早有想法的。
　　正好韩大嫂被三房给刺激了，三房摆明了就是欺负大房辈子都在村里待着嘛，她就偏要让孩子往外走。
　　不过陈柔也不会亏待。
　　“对了，驴蛋呢？”陈柔问道。
　　“那铺子让铁蛋跟他媳妇过去，肯定是够了的。”韩大嫂说道。
　　“要不要让驴蛋跟他二叔学开车？今年十，过了年也十九了，可以考车证了。”陈柔道。
　　韩大嫂先是愣，旋即激动得不行：“让……让驴蛋去跟他二叔学开车，当司机？”
　　“等他上手了，到时候让他当司机给他二叔帮忙，大嫂你觉得怎样？”陈柔笑问道。
　　“这还用说吗！”韩大嫂忙道。
　　“那你就回去跟他们哥俩说说，年后的事，现在也不是多着急。”陈柔说道。
　　韩大嫂就回家说去了。
　　铁蛋媳妇自然是高兴能进城里去。
　　就是铁蛋还有点迟疑：“娘，我们都不在村里，家里那么多地，你跟爹忙得过来么？”
　　“就是多干点而已，趁着现在年轻，还可以再忙活几年，等后边承包期到了，就承包少点，你们都给我挺好了，也是你们二叔二婶照顾自家侄子，去了就给我放聪明点，还有手脚，要是我去问你们二婶，哪怕差了分钱，到时候你们俩口子就别在粮油铺待下去了，给我回村自己来干活，别去给我丢人！”韩大嫂说道。
　　后边这话是盯着铁蛋还有铁蛋媳妇说的。
　　韩大嫂可精着呢，让掌钱这是很容易出问题的事，绝对不能让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必须从开始就把那苗头给掐了！
　　“娘，我们哪会干那种事，你就别臊我们了。”铁蛋说道。
　　“娘你放心，肯定分钱不少二婶婆的。”铁蛋媳妇也忙道。
　　“你跟我进来。”韩大嫂看她，转身就进屋。
　　铁蛋媳妇有点怕她这个厉害的婆婆，也跟着进屋了。
　　“如今咱家是没分家的，你们去城里后，除了吃饭租房子外的开销，其他钱都得拿回家里我收着。”韩大嫂说道。
　　“这是应该的。”铁蛋媳妇忙道。
　　“你二婶婆说你们过去把铺子看好了，个月给你们百块钱。”韩大嫂道。
　　“……百块钱？”铁蛋媳妇瞪大了眼睛。
　　“抛去租房子吃饭的钱，个月你们拿回家六十块钱，剩下四十块你们自己看着办。”韩大嫂继续道。
　　“真的？”铁蛋媳妇不由道。
　　个月四十块钱，那她肯定是能剩下些的！
　　“给你留着当私房，不过你二婶婆的账本，那是分钱都不能少，每天收多少钱卖多少货，自己关门前算清楚，不管你们是收错了还是啥，只要少了就给我自己从你们私房钱贴补进去！”韩大嫂道。
　　“娘你放心，我虽然就读两年书，但是这小账还是会算的。”铁蛋媳妇赶紧道。
　　“以后你二叔开始算工资了，他的钱也是要拿回家的，宅地基给你们申请了，就等你们寄钱回来我攒着，等差不多了，就拿出来给你们盖房子，我不做那恶婆婆亏待你们这些儿媳妇。”韩大嫂道。
　　铁蛋媳妇给感动得不行，虽然她婆婆是厉害，但是说真的，她冬天洗碗啥的，她婆婆都叫她倒带你热水和和，饭桌上也没有说让她喝清粥，都是家子吃啥她吃啥。
　　别以为她说的夸张，她大姐婆家就会那样，其他吃干饭，她大姐就只能喝稀的。
　　“但进城去了，要是敢做给我丢人的事，我是次都不会原谅的，这点你记心里去。”韩大嫂说道。
　　“娘你放心，我跟铁蛋肯定会对得住二婶婆给的这个工资！”铁蛋媳妇说道。
　　“行了，出去吧，让铁蛋跟驴蛋过去他们二叔家坐坐。”韩大嫂这才点头道。
　　不用她说，铁蛋跟驴蛋哥俩个都已经过来了。
　　陈柔笑道：“你们娘说的就是我跟她说的，你们哥俩个自己什么想法？”
　　“二婶，我们都乐意啊。”驴蛋说道。
　　“以前我问你们，你们俩还说在村里干挺好的呢。”陈柔笑着道。
　　“我娘叮嘱的，说让在村里干就行，我老早就想出去的。”驴蛋道。
　　铁蛋的话，他其实还是有点惦记村里，不过去城里看铺也是可以试试的。
　　哥俩个待了会就回去了。
　　韩国斌这会在村支书家里坐呢，韩国刚他们都在。
　　韩国刚就问韩国斌，如今有这么大辆车了，有其他打算没有？
　　韩国斌就说没了，就先这么干着就行，等把外债还清了再想别的。
　　俩口子统口径，不管被人信不信，总之对外就说欠了不少钱。
　　在这边待了个多小时，这才回家的。
　　陈柔就把铁蛋还有驴蛋的事跟他说了遍，韩国斌笑道：“他们俩不是不乐意出村吗，咋改主意了。”
　　“不是不乐意，是前头大嫂不让。”陈柔笑道。
　　但是今年就让他们兄弟俩全都走出去，可见三房的举动对韩大嫂造成多大的刺激了。
　　韩国斌没说啥，自己侄子能用那肯定是好的，毕竟要管账本啥的，都得自己人才行。
　　有钱没钱国家过年，都是这样的。
　　大年三十，家子就围在起吃团圆饭了。
　　吃到半韩大哥跟韩大嫂过来了，他们俩个先在家里吃过了，不过又过来这边凑个桌热闹热闹。
　　韩国斌还跟他大哥喝了杯，韩大嫂也跟着喝点，五粮液，够味得很。
　　完了收拾了东西，就聚起说话了，没会陈柔跟韩大嫂就过来周珍这边，又让孩子去唤了蔡丽华大贵媳妇他们，都过来周珍这边聚了。
　　韩国斌则是带着孩子们过去老屋拜年。
　　哪怕关系不好，但是辈分摆在那，还是要过去磕个头拜年的。
　　韩母脸色平淡，韩父还是很高兴的。
　　尤其是对韩航这个会读书的孙子，还问了韩舟的成绩，得知韩舟年级前十，他也是连连说好：“老二家的会教育孩子。”
　　接下来就是给红包钱了。
　　韩母没给，韩父人给了毛钱了，其给韩航跟韩舟这俩个人块钱，让他们留着买学习用品。
　　韩航哥俩个都看向他们爹，韩国斌也点头让他收下就行。
　　韩橙撇撇嘴，韩老四也不乐意，不过来之前都是被他们娘叮嘱过的，哪怕不乐意也不能说。
　　韩国斌也给他爹娘红包了，人给包了十块钱。
　　“二嫂怎么没过来？”宋晓玉笑道。
　　“跟大嫂她们块去珍嫂子家里坐了。”韩国斌道。
　　宋晓玉觉得她真是想不明白这个二嫂。
　　进城都这么多年了，跟乡下这些妇女还处得来，进城这些年来气质还有相貌上都提升了不少。
　　可是这本质还是不曾变过，还是个乡下妇女。
　　韩国斌没多坐，待了会就带孩子们回去了。
　　韩母就问韩国林了：“你二哥真欠了外边那么多钱？”
　　“欠的。”韩国林点头道。
　　“我咋不觉得会欠，二哥干那么多年，二嫂那铺子也开那么多年了，家里还能没点积蓄？”宋晓玉不信道。
　　“赚是不少赚，但家里的那些大件都要花钱。”韩国林摇头道。
　　电视机那些个，哪个便宜了？
　　宋晓玉就不说话了，如今二房那条件，谁比得上啊？
　　家里啥都有，连电视机都是大彩电！
　　“城里买那么多大件，也不见给我们买些回来！”韩母黑沉着脸说道。
　　“二哥不是给了半导体还有电风扇了吗。”韩国林道。
　　“这算啥，大彩电他自己先看上了，我跟你爹现在还不知道电视机长啥样！”韩母道。
　　然后她开始翻旧账：“上次我病了进城里住院，老二家的连次都没去看过我，她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我后边说要去住几天，她也没搭理我，还是你姐把我接过去的！”
　　说过不止回了，宋晓玉没兴趣听，回屋去了。
　　韩国林则是留屋里，道：“我如今这活儿也是二哥给我找的，娘你别出去说那些长短了。”
　　“你是他弟，他给你找个工作不是应该的？”韩母哼了声。
　　韩国林默默看了他娘眼，道：“那我爹是大哥，当年二叔公三叔公家里条件不好，咱家里算还好，我怎么没看见我爹帮衬下二叔公跟三叔公？”
　　韩母不由道：“那样吗，你们可都是我生的！”
　　“我爹跟二叔公他们都是我爷奶生的。”韩国林道，又低声道：“娘，你别再没事找事了，二哥二嫂对你跟爹没亏待，对我们这些兄弟也是照顾的了，我如今个月能赚五十多块钱，这都是二哥用人面给我找的。”
　　他去屠宰场干了大半个月，起初还有点不乐意，但是去干了才知道，卖猪肉真不是拿着把刀就能卖的。
　　那些老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