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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点是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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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又看了看左西达和时涧，勉强露出点笑容：“算了不说这些事了，总有解决的办法，其实要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这次真是麻烦时涧了，应该请你到家里去吃个饭的，但现在也不是很适合，等过一阵子吧，过一阵子等你阿姨出院了，到家里来。”
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左西达的男朋友，也是寇智明之前完全始料未及的，不过从他安排专家为戈方仪会诊，再到刚刚帮忙办手续忙里忙外周到又稳妥的样子，寇智明对时涧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外不外型在他这里都是次要，关键还是要看人品。
之前寇智明知道左西达有男朋友，也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可终究没看到，这次见面虽然有些仓促了，但越是这样的情况反而越能认识一个人，寇智明现在倒是放心了些。
“叔叔您客气了，是我做的不好，等阿姨好些，我一定登门拜访。”时涧态度谦逊有礼的应着，之后快中午的时候又主动去给戈方仪和寇智明打包了饭菜回来。
尽管没什么胃口，但戈方仪还是勉强吃了一些，而在这个过程中，她始终都没有主动和左西达说过话，一直到左西达和时涧从医院离开，她才对寇智明问起： “你们刚刚在外面聊什么了？”
“我向他表达了感谢，还邀请他之后来家里吃饭，很不错的小伙子。”寇智明并没有吝啬对时涧的高度评价，也没去戳穿戈方仪人前冷漠人后却要主动问起的小心思，刚刚也一直都在尽力调节气氛。
其实戈方仪是记得时涧的，他一进门戈方仪就认出了他，毕竟以时涧的外形，想不记住也挺难的，所以戈方仪心里才更加不舒服。
第一次见面时她对时涧的态度十分糟糕，这一点戈方仪同样没忘，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左西达和他依然没断。
“是做什么的？”戈方仪又问了一句，这些问题她当然可以趁着时涧在的时候直接问他本人，以她的立场和身份来讲，问这些问题是很正常的，可是她没有，非要等到人走了，才拐了个弯来问寇智明。
“那个百岩集团，你知道吗？”寇智明的问题让戈方仪有些疑惑，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没想到寇智明后面会接一句：“那是时涧的父亲创立的，现在时涧是负责人。”
戈方仪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随后又皱起眉，但始终都没有再说话，过一会儿干脆就躺下了，背对着寇智明的方向，寇智明在后面默默看着她，没说话，哪怕是叹气都很轻很轻，不想被戈方仪察觉。
手术那天时涧公司有事没办法过去，但他派了助理，把人送到地方之后还一路陪着，如果有什么事也能帮把手。
戈方仪是害怕的，做了再多心理建设都没用依旧紧张到手脚冰凉，寇智明安慰的话说了一箩筐，但都收效甚微，而她在进手术室之前几次看向左西达都表现的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没开口。
或许左西达并没有注意到，她始终半垂着的视线并没有过多的放在戈方仪身上，但寇智明却看的一清二楚。
而一直到手术开始寇冉冉都没有出现，寇智明早晨出门的时候问过寇冉冉，当时寇冉冉没说话，可她的眼睛肿得厉害，眼底的红也很明显，寇智明知道她一定是偷偷哭过了。
寇智明没有强求，但后来寇冉冉还是来了，似乎一路小跑着，到的时候还有点喘，急匆匆的问寇智明情况怎么样，寇智明如实说了之后，她又看了看旁边的左西达，没说话，也没主动打招呼，只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眉眼间带着担忧，放在腿上的手紧攥在一起。
寇智明的情绪虽然没有那么外露，但时不时看向手术室方向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幸好难熬的时间并不算长，医生带来了好消息，手术很成功这几个字近乎天籁，始终提心吊胆的寇智明终于能松下一口气来。
当然术后的看顾也同样不能掉以轻心，寇智明将医生的嘱咐和要求都一一记下，副院长也特意来看过，还专门和左西达打了招呼，而且让左西达意外的是，伊宛白竟然也打来了电话。
她的声音温婉轻柔，关切的问着左西达这边的情况，左西达实话实说的答道：“都挺好的，手术也很成功。”
“那就好，你也别太担心了。”伊宛白是这样的，但左西达却觉得，自己的心情谈不上多么担心，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她便接受了这一现实，人吃五谷杂粮都会生病，医生说问题不大，她是相信的。
他们在病房里见到了戈方仪，她的状态不错，只是胸口有点憋闷，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慢慢就会减轻直到彻底消失，但除此之外她的情绪倒是比手术之前好了许多，大概是终于把手术做完了而且一切还都非常顺利，她自己也能放松下来了，只是暂时不能动，因为手术是在腿部完成的，需要绝对卧床12到24个小时。
“妈妈你还好吗？”刚刚在等待的过程中寇冉冉没哭，可在看到戈方仪的那一刻，却像是再也忍不住，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让声音也跟着带上了哽咽，戈方仪对她笑了笑，可到底还是有些虚弱：“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
“没有，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来到床边的寇冉冉小心翼翼的都不敢碰戈方仪，但语气很坚定：“对不起妈妈我不该任性，我错了，我会听你的话复读也会好好学习的，你别伤心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用了冉冉，妈妈也不好，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如果你真的不想复读了，妈妈尊重你的选择。”母女两个经历过这一切之后，似乎终于愿意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替对方着想了，左西达在门口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退了出去。
她准备走了，直接开了门的左西达并不知道在她刚一有动作的时候戈方仪就注意到了，目光紧随而来，但真正跟出来的，是寇智明。
他问左西达能不能聊聊，左右一会儿没事的左西达点点头，两个人一起去了后面的花园，时不时有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出来溜达，有人陪着或者没人陪着，轻松或者沉重，医院似乎就是一个浓缩着人生百态的地方，承载着生老病死。
“你妈妈是真的很想你，她是非常希望能和你敞开心扉，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的，只是她拉不下面子。”他们找了个凉亭，寇智明的话不能说在左西达的意料之中，但也不见得有多惊讶。
寇智明说要聊的，无外乎就是这些。
“还有些事你可能不清楚，这关乎于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期待落空之后的怨怼，那是她的第一次婚姻，她自然抱有无限憧憬，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不欢而散，她心里一直有个伤疤，而你的存在等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她的爱情失败了。”
这些话左西达倒是第一次听，但她很快就理解了，寇智明绕了一个大圈，总结下来其实就一句话，需要她宽容，需要她体谅。
“你妈妈她知道自己有些事做的不对，只是她不好意思说出口，而我希望你能做那个更善良的人，原谅她的过错，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果然，寇智明的下一句便是如此，左西达的情绪没有任何起伏，语气自然平静：“叔叔我想你搞错了，她从没和我承认过错误，又怎么轮得到我原谅呢？”
平铺直叙的一句话之后，又是一句没有任何停顿的告别：“其实您和我说这些挺没意义的，我的立场我已经说过了，今天我也来了，以后同样会如此的。”
如果这场对话只是如此的话，便是再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左西达注定要让寇智明失望了，而她并不在意让人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三章完结。
82、跨过生死（下） 。。。
助理把左西达送回了家，在路上的时候左西达接到了饶音华的电话，是有关设计图纸的事，在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饶音华就说用邮件给她发过来，让她回家看一看那些需要修改的地方，左西达和她说好了明天会去工作室。
有了这通电话左西达一回家就坐到了电脑面前，这一坐就不知道多久了，一直到时涧回来，她还是这个状态，等人都走到面前了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
“你回来了啊。”左西达的眼神中还带着思绪迟来一步的迷茫，时涧拿手指轻点了一下她挺俏的小鼻尖：“今天怎么样？”
其实早先他和左西达已经通过电话了，但左西达还是很老实的回答：“一切都很顺利，手术非常成功，寇冉冉的问题也解决了，复不复读可能都不是问题了。”
“是么？还有其它的吗？”时涧又接着问了一句，左西达就有点不懂了：“其它的？什么？”
“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是你继父打来的。”时涧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劲瘦的腰身随着动作而伸展着，像是个时尚宣传片，但他的话却让左西达有些惊讶：“他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他希望我能劝劝你，他说他今天也找你聊过了，不过看样子是没什么效果。”时涧没打算隐瞒左西达，这和寇智明希望的很不一样，而左西达似乎并没怎么把今天和寇智明的谈话放在心上，时涧说完之后她才像是明白过来：“是有这么回事，他希望我和我妈和好。”
“那是他的希望，你的想法呢？你希望和你妈妈和好吗？”可能是一直看着电脑的关系，左西达的眼底稍稍有一点红，时涧看到了，下意识就用拇指在她的眼皮上轻抹了一下，这个动作让左西达跟着闭了下眼睛，但没躲开，很乖顺的样子。
“我觉得他有一件事搞错了，我和我妈妈没有不好，至少在我看来，没有闹掰也没有什么实质性，乃至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是也不需要刻意去亲近而已，就好像这次，她生病也还是会去看她，但要我像寇冉冉那样和她彻底的亲近起来，也不太可能，我也并不希望那样。”
左西达说的平淡，甚至冷漠，和她此刻在时涧面前展现出的柔软很不一样，时涧凝视着她的眼睛，过了两秒钟之后应了一句：“我知道。”
“所以你要劝我吗？”他的回答太过简单，反倒是左西达忍不住追问，时涧笑了一下，眼睛弯了下来，又迷人又带着些稚气，是左西达最喜欢的样子：“我劝过了啊。”
这回答让左西达有点惊讶，还有些茫然，她凝视着时涧的脸愣愣的说了一句：“我怎么都没感觉到。”
“那可能是我太不会劝人了吧。”时涧说着又伸手轻捏了一下左西达的脸颊，似乎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的，总是移不开眼睛想去看对方，还想有一些身体接触，不过他的话似乎引起了左西达的不赞同，她虽然没说话，可她的眼神告诉了时涧这一点。
那差之毫厘的转变是专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不需要开口依然明白对方，停顿了一下之后，时涧选择了主动解释：“我不会违背你的想法要求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我会问只是怕你心里因此而有负担，但现在看你并不存在这种情况的话，我自然也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
寇智明找错了帮手，或许时涧在左西达这里确实有影响力，可归根结底，时涧并不会为了其他的人和事选择站到左西达的对面去。
“不过他对你倒是真的关心。”时涧又补充了一句，在寇智明那个立场上，他能做到这样也算很难得了，对这一点左西达是认同的，她也跟着点了点头：“所以我也并不讨厌他。”
这话听来或许有些伤人，在真心付出之后，也仅仅只换来一句不讨厌而已，左西达在某些方面确实显得冷血冷情，但这和她长久以来的成长环境有很大关系，想要走近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和你平和相处，可如果要成为那个可以影响她甚至改变她的人，是很难的。
而时涧，是少数中的最少数，独一无二的存在，最开始或许是左西达选择的他，可一路走来一直到现在，已经不存在单独一方的主动或者被动了。
之后左西达连着去了一周的工作室，为的都是设计图纸的事，她的经验到底还是欠缺，这是需要时间一点点累积的，幸好饶音华帮了不少忙。
她很忙，戈方仪出院那天左西达没能过去，时涧当时也不在国内，他去日本出差了。
在左西达看来这是个不能强求的事，她要是有时间就去了，但没时间也没办法，不过中午那会儿她接到了戈方仪的电话。
不是寇智明，而是戈方仪，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那三个字时，左西达一时间有些恍惚，好像上一次戈方仪给她打电话，还是她刚去名安市那会儿。
一转眼都快两年了。
左西达的心神从电脑上收了回来，保持一个姿势的时间有点久，一动起来脖子酸痛酸痛的，她微微蹙了下眉，手机里已经传出了戈方仪的声音。
“你叔叔说你在忙，说你加入了一个工作室，是吗？”戈方仪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心平气和的说着，似乎还比平时更轻了些。
“没错，是我一个学姐开的工作室。”左西达如实回答着，对面的戈方仪沉默了一下，只将将超过正常的停顿没一会儿，甚至来不及填补，戈方仪就又开口了：“什么时候开学？”
“二十三号。”这次左西达回答完之后又主动问了一句：“你怎么样，今天出院了我没能过去，感觉好点了吗？”
“没什么了，剩下的就是养着，主要是上楼梯的时候稍微有点费劲，其他都还好。”戈方仪这样说着的时候左西达莫名觉得她的语气中好像带着了欣喜，她不是很理解，但戈方仪的提议中断了她的思索。
“回名安之前过来吃顿饭吧，带着你男朋友一起，看看你们哪天有时间。”戈方仪说完之后就又一次安静了下来，等着左西达的回答，而左西达的想法很单纯，她在盘算时间，但最后也不是很确定，尤其是时涧那边：“下周末应该差不多，但我没办法保证。”
“没关系你们商量商量，也别耽误工作，定好了提前告诉我们就行，你叔叔说要做他的拿手菜，松鼠鱼和东坡肉。”戈方仪的声音中多了笑意，这次的情绪转变很明显，但左西达并没有想太多，当时正好饶音华进来有事找她，左西达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不过这件事她倒是记着的，等时涧回来两个人定了个时间，赶着左西达回名安市之前那一个星期，回去吃了顿饭。
寇智明确实使出了拿手绝活，他和戈方仪两个人都会做菜，而且会的东西各不相同，要说起来其实还是戈方仪烧菜刚好吃一些，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
如果说那天在电话里不够明显，等今天见了面，便是连左西达都轻易察觉到了，戈方仪有了转变，从时涧和左西达进门开始，她似乎就已经开始释放善意，对时涧也热情了许多，就像一个真正的长辈面对前来拜访的小辈那样。
在等着寇智明做菜的空档中，她问了时涧一些问题，都是很常规的，例如工作忙不忙，家里的情况以及之后对和左西达的关系有什么打算这一类的，明明上一次在医院她还从始至终采取漠视态度，对左西达更是带着怨气。
左西达几乎把疑惑直接写在了脸上，有些猜不透这转变的由来，可她很快又想到了戈方仪刚做完手术之后和寇冉冉的那场谈话，两个人原本意见不合到需要离家出走，但经过那场手术之后又变得可以完全为对方着想了，或许在经历了手术之后人的心态会发生一些转变。
或许是这样，但左西达也并不是太能理解。
唯一找到点熟悉感的是在吃饭的时候戈方仪提起希望左西达十一假期能回来，左西达并不是想拒绝，她只是暂时不想把话说的那么死，毕竟现在距离国庆节还有一阵子，而戈方仪大约是把她这样的沉默视为了抗拒，就不高兴了，脸色沉下来语气也变冷了：“我都生病了想你能有时间的时候回来看看我，就这么难吗？”
左西达抬头，原本半垂着的眼睛随着睫毛的上扬，底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都露了出来，她看了戈方仪一眼，无波无澜几乎不带任何情绪的，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回来的。”
在戈方仪那句愤怒的言语中，左西达突然听出了一份无助和恐惧的味道，戈方仪是害怕的，在她和死亡远远的打过一个交道之后，她是恐惧的，她希望能抓到点什么，那里面就包括了左西达。
而那份脆弱，是左西达妥协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拜年，祝大家都可以平安喜乐，事事顺意。
83、姐姐对不起 。。。
吃过饭之后左西达和时涧准备走了，戈方仪现在的作息很规律，九点左右就该睡觉了，这会儿脸上已经有了倦色。
“你们慢点，有时间就回来。”寇智明今天一直都心情很好的样子，他对时涧是很满意的，刚刚在厨房里他们还聊了一会儿，两个男人单独的谈话，在那之后他对时涧的好感便又增加了不少。
“好的叔叔。”时涧应了一句，戈方仪很自然的接着说道：“麻烦了你帮我们多照顾着西达一些，让她多吃饭，我看她瘦了挺多，别总是顾着学习。”
这样的话左西达几乎从没听戈方仪说过，她平时总是反过来的，叮嘱着左西达把精力集中在学习上，左西达下意识看过去，但对面的人却避开了她的目光，左西达眨了眨眼，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牵住了，她转头，便看进了一双沾着笑意的眼睛里。
其实左西达在去名安市之后已经进步很多了，不再像之前那么废寝忘食，至少没有再晕倒过了，她和时涧说起的时候时涧还笑她，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而就算戈方仪没有嘱咐这一句，时涧也一直在这么做着，他尽可能的提醒着左西达，提醒到让左西达几乎已经形成了习惯，这些小细节之前左西达并没有意识到，也算是这会儿突然想起。
心里的温暖好像随之增加，但又似乎一如既往的存在着，让她心存感激，不是对命运，而是对眼前这个，对她好的人，而回报感激的方式，就是给予对方同样的爱和关怀。
但无论如何面对戈方仪的要求时涧自然点头，而一旁在今天一直略显沉默的寇冉冉也在这时开了口：“西达姐再见时涧哥再见，你们路上小心。”
声音有点小，说话的时候眼睛在左西达身上停了一下，左西达注意到了，但随后寇冉冉便低下了头，似乎今天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这样。
之后隔了两天左西达学校开学，她也回到了名安市，不过这次她不是自已一个人回来的，时涧陪着她一起，而且还有一个非常正当理由的，他来出差。
这种感觉非常不赖，时涧在名安市逗留了两个星期，左西达的心情便一直保持在水平线以上很高的位置，如果时涧结束的早就会来学校接她，实在来不及左西达就自己先回公寓，她也有再尝试做菜，按照时涧说的那样，先从简单的开始，倒是可以吃，但也谈不上多好吃。
左西达当然是大可不必做这些事的，吃外卖还更节省时间，可左西达觉得做饭是一件充满了烟火气的事。
过去她放学回到家时，看到最多的场景就是外婆在厨房里做各种各样的好吃的，看到她回来就会给她尝上一口，热热烫烫的家的味道。
不过分别还是在所难免的，但这次并不会持续太久，或许之后这一年都会如此，左西达加入了饶音华的工作室，而且还有项目在进行中，她总要回去，尤其是十一假期她还答应了戈方仪，现在距离十一也就只有两个多星期了。
也是在时涧走之前，左西达之前定的腕表终于飘洋过海的到了，收到时时涧表现的很惊讶，毕竟这个表是真的很贵，但在听了左西达说是用什么钱买的时候，时涧的表情似乎有些微妙，但左西达没能察觉，她被时涧的吻分走了全部的心神。
而在时涧离开之后，左西达便没有再每天回公寓了，她还是住在宿舍里，在第一个学期的阴差阳错之下，到现在左西达还是自己一个人拥有一间宿舍，始终都不见新室友。
这样的情况倒也不少见，普宁大学的研究生宿舍并不算紧张，很多人都是单独一间宿舍，而住在学校里又比较方便，左西达便一直留着了。
研究生最后一年里毕业设计和毕业论文成了重中之重，忙碌让时间的脚步没有片刻多余的停留，在每天入睡前和起床后的信息或者视频中，十一假期转眼就到了。
左西达只有三天时间，来去都显得匆忙，再见面比起一个月之前戈方仪的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除了不能长时间走动，以及每天需要定时服药之外，基本没有太多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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