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是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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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那不是我男神吗？”方高诗也看到了，立刻就忘了原本在和戎颖欣争论的事，她记得和时涧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儿就是前一阵子在篮球场看到过的那个，只是现在这状态，怎么看都是有故事啊。
　　
　　她兴致勃勃的凑到窗边，和原本就坐在这儿的左西达挤在一起，窗户一直没关，所以从刚刚开始，时涧和那个女生的对话左西达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似乎分手了，女生今天是来找时涧复合的，一直在哭，说话抽抽噎噎的十分可怜，就连方高诗听了都心疼，就在女生面前的时涧似乎也没有无动于衷，他将人拉到怀里，轻拍着对方的背脊安慰，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个女生想听到的。
　　
　　他很温柔，连眼神都好像能化出水来一样：“别哭了，会有更好的人在等你的。”

12、你的期待　。。。
　　作为时涧的小迷妹，方高诗自然觉得时涧永远是对的，自带粉丝滤镜没办法，还说时涧就连拒绝都这么温柔，听到这话的尤泽恩紧皱着眉，目光在左西达身上流连许久，已经沉寂了一个下午的谈话，被另一种暗指的方式说了出来。
　　
　　“对所有女人都温柔那就是花心，真正的好男人是只对一个人温柔。”她语气沉甸甸的，确实有几分认真，但别说方高诗，就连戎颖欣都没站在她这一边：“其他事不知道，但就今天这件，我觉得男神没做错什么吧，不想在一起了就要干脆利落的拒绝，一直给对方希望才是真的渣，男神虽然花心，也不能所有事都一并怪在他身上。”
　　
　　没有盟友的尤泽恩分外孤独，也不再多说，无论是对刚刚发生的那件事还是左西达和时涧的事。她太懂得点到为止的意义，说多了人家也未必愿意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只是后果也要自己担着就是了。
　　
　　“哎对了，西达你昨天去哪儿了啊，一晚上没回来，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就发了条微信说和朋友在一起，搞得那个神秘。”戎颖欣想起昨天的事，随口问起，但左西达的回答十分简单：“遇到了朋友。”
　　
　　和给尤泽恩的答案高度一致，只是戎颖欣不知道任何内情，也没再多问什么，反而是旁边的尤泽恩轻声哼笑了一下。
　　
　　窗户外面的人早已经走了，可之后左西达的目光却还是时不时会飘向窗外。对于不对的她并不是特别关心，左西达在意的，是她不喜欢时涧抱别人，哪怕是为了拒绝，她也不喜欢。
　　
　　同样耿耿于怀的还有方高诗，对遇到时涧这件事她不能抱以平常心，时不时就要抱怨一下为什么她就那么倒霉，没坐过时涧的车，去酒吧也见不到人，好不容易在学校碰上了，又是这样的场面，完全不适合上去打招呼。
　　
　　戎颖欣被她烦得脑袋上的神经一跳一跳的，最后干脆追上去用拳头威胁，再说就揍她，才让方高诗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那天的麻辣香锅很好吃，这是对已经吃过的三个人来说，对左西达来说却是惊艳，吃下去第一口之后她就难得瞪大了眼睛，她今天也没戴眼镜，黑白分明的一双漂亮眼睛里写满了惊讶，方高诗挺骄傲，是她发现了这家店：“好吃吧？”
　　
　　没多少疑问的疑问句，骄傲之情溢于言表，左西达点了点头，眼睛中的惊讶还没完全散去，搭配着眼睑上的一点点红，很无辜很无害，就连临桌的人都开始频频回首，可尤泽恩却注意到她脖子上的一点痕迹，特殊而暧昧，代表着昨天曾经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
　　尤泽恩敛下目光又想叹气了，在另外两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帮左西达拉高衣领，遮盖住了那一小块皮肤。
　　
　　“你喜欢的话我们明天也可以来吃。”眼看着左西达吃了两小碗米饭，离开的时候还回头看了那家店一眼，有点恋恋不舍的样子，戎颖欣的提议毫无原则的可言。
　　她对左西达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想要照顾的心情，大概是从她眼睁睁看着对方晕倒在面前时开始的。
　　
　　“可以吗？”听闻的左西达很高兴，一脸期待的样子，让戎颖欣也莫名其妙的跟着满足：“当然可以。”
　　
　　“连着两天吃不腻？”尤泽恩是不打算明天再来了，不过方高诗也挺支持，让她反而成了少数：“这么好吃当然吃不腻，明天我也一起，中午吧我上午没课在宿舍睡觉，你们下课了给我发微信。”
　　
　　约定就此达成，第二天左西达从早晨开始就有点惦记着，来到系里时很巧合的在走廊里遇上了穆翔飞，对方远远的就对她露出微笑，温润儒雅，语气也很关切：“昨天怎么没来？身体不舒服了吗？”
　　
　　“没有。”左西达摇头，但没并没有解释自己的去向，穆翔飞停顿了一下似乎有所犹豫，但最终却把目光流转于左西达的眉眼之间：“你今天没戴眼镜。”
　　
　　半垂着的视线是两人都习惯的常态，只是少了隔阂，就显得特别起来，左西达没去看穆翔飞，只点了点头，又听对方说：“很好看。”？
　　有人说过类似的话，但不一样，于是左西达终于撩起眼睛，那一刻穆翔飞愣住了，干净通透到极点的一双眼睛只在最最深处藏着一点细碎的光亮，似乎有勾魂摄魄的本领，让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左西达在问他：“之前不好看？”
　　
　　他慢了太多，才赶忙答道：“没……没有，平时也好看。”
　　
　　磕磕绊绊，而且是左西达问过之后才说的，左西达重新撂下眼皮，瞬间又恢复到平时好像对一切都不关心的样子，穆翔飞下意识有点着急，他觉得他似乎说错了什么，只想着补充：“不是，我的意思是都好看，只是好看的方式不一样。”？
　　可他说完又觉得这样再去解释不好，也可能是他想多了，眼看着左西达并没有什么表示，想了想，决定换个话题：“我知道有一家店很不错，晚上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请你吃饭吧。”
　　
　　又是吃饭，左西达想到昨天好吃的麻辣香锅，这次穆翔飞也说好吃，让她徒生了一些对食物本身的期待：“好。”
　　她点了点头，与她的冷淡相比，穆翔飞却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中午的麻辣香锅依旧好吃，只是人满为患让环境成了减分的存在，回去的路上戎颖欣提议下次可以点这家的外卖回宿舍，但方高诗说那样就变味了不好吃了，两个人就外卖问题吵了一路，左西达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下次还有人带她来她就来，如果要点外卖她也不反对。
　　
　　至于晚上的那一顿，穆翔飞所言非虚，确实很好吃，而且也没有中午那样吵杂，回去的路上左西达想着也可以像方高诗那样，把这家店推荐给她们，下次一起来，正想着，身上多了件衣服。
　　
　　“晚上冷了，你穿着。”在察觉到左西达的视线时穆翔飞解释道，目光有些躲闪，似乎不太好意思。
　　左西达并没有拒绝，只下意识侧过头闻了闻身上的衣服，没有烟草味，穆翔飞不抽烟，但也没有青草的味道，左西达也不知道那到底从何而来，有的只是一些洗衣粉的香味，不难闻，可她并不喜欢。
　　
　　她被送到宿舍楼下，回头的时候还能看到穆翔飞微笑着对她挥手，于是左西达就也做了一个再见的动作，之后才转身上楼，意外的是宿舍里竟然空无一人，反而是隔壁隐隐传来方高诗的声音，似乎是在玩狼人杀，她们挨着的这几间宿舍偶尔就会凑在一起，左西达没打算过去，去拉窗帘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穆翔飞还没走，依旧站在原地，抬头看楼上的姿势牵扯到一点虔诚。
　　
　　之后穆翔飞偶尔就会约左西达，带她去吃好吃的餐厅，左西达并不是每一次都会答应，有时候明明已经说好但如果戎颖欣她们找她的话她就会临时退掉，似乎穆翔飞并不在她优先考虑的范畴之内。
　　
　　不过周六这天左西达却是和穆翔飞一起出去的，之前穆翔飞带她去过一家韩式烧烤店，左西达非常喜欢，所以今天他打电话来时没什么事的左西达便答应了，只是饭后对方提议想看电影被左西达拒绝了。
　　
　　“我想回去了。”她的语气没什么犹豫的余地，穆翔飞似乎有些不甘心，又描述了一下那部电影到底有多好看，见左西达都没有丝毫兴趣的样子才把人送回去，只是这次到了宿舍楼下却没有立刻和左西达说再见，而是拉住了左西达的手腕。
　　
　　“明天，我还能见你吗？”力量很大，不是左西达能抗衡的，她被迫站在原地，感受着穆翔飞的手渐渐的往下，似乎要牵她的手，鲜少有表情变化的脸上微皱了眉，察觉到的穆翔飞瞬间就松开了她。
　　
　　自然下落的手臂传来失重感，左西达低了下头，然后又抬起眼睛看了穆翔飞一眼，穆翔飞微微愣住，还来不及说话，左西达就先说了一句：“再见。”
　　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左西达回去的时候宿舍里很热闹，她错过了些什么，听了一会儿才弄明白。过些天的欢迎晚会学校选了时涧做学生代表上台讲话，刚开始时涧不是很愿意，是他们学生会派人几次三番的劝说，后来学校也出面找他聊过才最终让时涧点头，结果现在消息一出很多人却在背后议论时涧是走后门才得到这个机会，就因为他外公是学校的前任校长。
　　
　　“这就是□□裸的嫉妒，说这些话的肯定是男生，就因为时涧有很多女生喜欢但他们却找不到女朋友，所以就这样诋毁他。”方高诗刷了一晚上的论坛，一直在为时涧辩解，后来嫌手机打字慢就干脆换成电脑，像她这样的女生还有很多，和另一拨人几乎形成对骂局势，也难分伯仲，反而越骂越生气。
　　
　　“你也犯不着这样，冷静点，公道自在人心。”比起方高诗戎颖欣则平和许多，其实但凡有点理性的人应该都能理解学校的做法。
　　时涧成绩好有目共睹，只是出勤率拉低了期末的分数，要不然第一名的奖学金绝对就是他的了，而且另一方面还有个形象问题，这是中美两个学校之间的交流，到时候还会有很多记者，上台发言的学生代表了学校的形象，当然要选外表出众的。
　　
　　可现在的方高诗就跟打了鸡血似得，谁也劝不住，键盘声不绝于耳，左西达也登陆了论坛，骂时涧的帖子确实不少，但似乎都是新建的，应该已经被管理员清理过一批了，她随便看了几篇，倒觉得挺无聊，又想也不知道时涧有没有看到这些帖子，如果看到了又会是什么心情，会在意吗？
　　
　　想到这里的左西达再一次翻出自己的速写本，里面有很多时涧，但它们又都不是时涧，太单薄太片面，而真正的到底什么样，左西达还不够了解。

13、第二名　。。。
　　原本左西达对欢迎晚会一点兴趣也没有，但听说时涧会上台之后便改变了想法，和她有类似想法的女生还有很多，都是为了此刻那个正站在台上的人。
　　他的声音低低的，清爽而温和，嘴角边始终都挂着微笑，恰到好处彬彬有礼，发言稿是学校交给他的，被很多老师修改过，过于官方和时涧本人也没有半点关系，左西达没仔细听，只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那道身影。
　　
　　说到最后的时候时涧弯下腰对着台下鞠了一躬，似乎在致谢，可目光却落在了左西达的方向，隐约加深了嘴角边的弧度。
　　
　　下台的身影修长而挺拔，从容淡定的完成了学校交给他的任务，台下的老师无比满意，脸上都挂着骄傲的表情，左西达则转身离开，这里已经没有了让她留下的理由。
　　
　　巧合的是在门口她又遇到了几个同样也打算离开的女生，在向大门走的那一小段距离中，那几个女生在讨论着。
　　
　　“最后时涧的那个笑容就是给我的，他在看我，我现在真的死而无憾了。”激动的声音太大，几乎在整个走廊回荡，左西达被迫听得清清楚楚，心里的喜悦娟娟流淌了一小段路程，就被关闭的闸门戛然而止在半路上。
　　
　　她停下脚步，身侧的手指合拢成拳，虚虚的握着什么，转回身就跑了起来，突然的举动把那几个女生吓一跳，她们似乎说了一句什么，但这次左西达没有听清，也不打算去听，她的脚步很快，一路冲到后台。
　　
　　她跟着戎颖欣来过，知道如果从后台离开的话后面还有个小门，不一定如她所愿，但总要试一试。
　　晚会还在继续，后台的人很多，她甚至看到了戎颖欣，在一片忙乱中，左西达没有停留，直接离开穿过一小段走廊之后就到了后门口，她刚冲出来，身边就传出了含笑的声音。
　　
　　“宝贝儿你跑这么急，准备去哪儿啊。”
　　
　　太黑了，这边没有灯，只有很远的地方有一扇窗户，从屋里透出来的灯光能撑起的光亮很有限，左西达其实没能完全看清，可她早在第一个字的时候就认了出来，零星火光最具存在感，但左西达根本没在意，直接就扑了过去，搂住时涧的脖子就贴上了他的嘴唇。
　　
　　时涧被吓了一跳，赶忙将手里的烟拿远了，只差一点就烫到了左西达，他在心里无奈叹息，这孩子跟个小兔子似得直接往他怀里蹦，不管不顾动作一点预兆也没有，但他还是用没拿烟的那只手搂住了怀里的人，配合着她的动作。
　　
　　更像是安慰的一个吻，分开后时涧让左西达靠着他慢慢平复呼吸，同时十分温柔的轻拍着她的背，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了，却不妨碍他做这些。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变得清晰了许多，左西达抬头，盯着眼前的人瞧，她的下眼睑红透了，在黑白分明间，拉扯出一道突兀来，让人看的心惊，时涧又一次默默叹气，在左西达近乎偏执的目光下，说道：“对不起宝贝儿今天真的不行，我爸妈还在前面等我呢，我改天来找你好不好。”
　　
　　专注认真，不含敷衍更不似作伪，左西达点头，时涧的眼睛就弯了下来，他的眉眼长得太好，是东方人少有的深邃，左西达看着看着就又凑过去亲了一下，时涧不得不闭了下眼，重新睁开的时候连目光都沾染无奈，伸手轻拍了一下左西达的额头：“你啊，这一惊一乍的。”
　　没有任何责怪，反而是潜藏着无限包容和暖意，还有烟味和青草的味道，一起，包围着左西达。
　　
　　一旦进入十一月，哪怕是地处南方的南松市也开始冷了起来，再加上今天从早晨开始天就一直阴测测的，戎颖欣三令五申要左西达穿上棉服，最后干脆亲自去左西达的柜子里翻找，拿出一件合适的递给了她。
　　
　　“你怎么跟她妈似的。”尤泽恩刚起来，也可以说是被戎颖欣给念叨醒的，随口吐槽，结果惹火上身：“你今天也不能穿皮衣出门我告诉你，要风度不要温度到时候感冒了有你受的，或者你干脆穿我这件，黑色的多合适，就这么定了啊我给你放这儿了。”
　　
　　戎颖欣就是操心的命，尤泽恩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除非她今天不回宿舍，要不然如果被戎颖欣发现她没照做到时候绝对要磨叽她到死。
　　
　　不过左西达倒是没什么负担，让穿什么穿什么，事实证明听话的好处是确实不冷，可在回到系里之后却接到了一个消息。
　　她之前去参赛的作品得奖了，是二等奖。
　　
　　“高兴一点，又不是非要拿第一，二等奖也很好啊，多少人想得都得不到呢，都是荣誉。”刘教授宽慰左西达，而听闻的左西达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样子无法分辨情绪，可刘教授也能猜到，她并不开心。
　　左西达在专业方便好胜心很强，又有能拿第一的机会和本事，只拿了第二对她来说，和失败之间的差别并不明显。
　　
　　“你也别不服气，董锐志的作品你也看了，确实很不错，这个第一名副其实。”刘教授年仅五十，风浪见得多了，能明白左西达的年轻气盛，却不想她钻牛角尖：“你的优劣太明显，居住类是你的强项，上次那个古风宅院让你名声大噪，确实让人惊艳，可一旦涉及到其它领域你的弱点就凸显出来了，这是你的问题你要正视。”
　　
　　董锐志和左西达都是圈子里很受关注的新人，董锐志胜在全面，可以驾驭任何风格，而左西达却很有偏向，如果是她擅长的领域她会发挥的异常出色，反之则效果平平，虽说拥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并且能在这个风格中做到完美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但在现阶段却不是左西达要去追求的。
　　
　　左西达明白刘教授的意思，她自己其实也能意识到，但她觉得哪怕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她也能赢董锐志，她并不服气，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我向系里给你申请了补助，这次你去参赛的费用系里给你报销，过两天差不多就能批下来，奖金倒是已经到了，你拿去给自己买点好吃的，看你瘦的好像我们系里多亏待你似的，上次你师母看到回去心疼了好几天，一直说让我带你回去吃饭。”
　　
　　刘教授看不惯现在越瘦越好的审美，总觉得无论男孩还是女孩都要胖乎乎的才健康，而左西达又是格外瘦弱的，他便时不时就要念叨一下，有好吃的也总想她，左西达知道这是在关心她，可实在心情欠佳，便只点了点头。
　　
　　她被这个二等奖影响了，奖杯也没拿走，就打算在系里放着，从刘教授的办公室出来先回了建模室，同一个小组的组员都没在，估计是去吃午饭了，台子上放了不少东西，都只是个大致的雏形，包括左西达的也在其中。
　　她在做一个船屋，最后成品是可以完全立于水面之上的。
　　
　　专心做一件事能让左西达静下心来，可偏偏有人来打扰，面对刘教授左西达都没说几句话，在穆翔飞面前只会更少，可穆翔飞似乎什么都没察觉，还在恭喜左西达得奖，拿着美工刀的左西达表情没变，只手下的动作更快了，后来穆翔飞说了什么她都没仔细听，直到穆翔飞推了推她的胳膊。
　　
　　这个小零件就此报废，多削去的那一块让左西达的眼神瞬间带上了点狠戾，而穆翔飞还在问她：“西达，你听到我说了么？”
　　
　　“你说什么？”左西达放下手里的东西去看穆翔飞，这次她是真的很认真，她就想知道对方到底说了什么要紧的话值得上手来推她，那道目光不带任何温度，可穆翔飞没有注意到，他侧过去的脸上闪过一抹羞涩，自顾自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次：“我说，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女朋友。”

14、对你好　。。。
　　要告白的穆翔飞可以说是选择了一个十分错误的时间，现在的左西达已经被不耐烦填满，她只想自己呆着，偏偏穆翔飞非要在这个时候触她的霉头。
　　
　　“不可能。”想也不想，左西达直接扔出这三个字，几乎是在穆翔飞的话音刚落就立刻接口，穆翔飞愣了一下，毫无空档的两句话让他失去了反应时间，但到底是很好理解，毕竟那个疑问句本就只有很少的几个选项作为答案。
　　左西达的这个不过是其中之一，也是穆翔飞最不想听到的，他下意识就想再争取：“为什么啊？我对你不够好吗？”
　　
　　“你对我好，但我只希望你对我好，照顾我带我去吃好吃的，这些都是我想要的，可我不想做你女朋友，也不想和你谈恋爱。”左西达现在只想赶快打发掉穆翔飞，而她的方法就是回答穆翔飞的问题。
　　没有转圜，没有伪装，也没有隐藏，她没空去想那些，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零件她需要重新做，必须保证和上一次一摸一样才行。
　　
　　“可……。。你这样很自私啊，只想接受我对你的好，却不想付出任何东西，这叫什么？”穆翔飞压根没想到左西达竟然是这样想的，在他们以往的交往中，在他的印象里，左西达一直是一个很单纯的女生，和其他的大多数女生都不一样，同时在专业上又很强势，而他也就是被她的这种反差吸引着，甚至是为之着迷着。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可以说喜欢的地步，甚至觉得左西达有很大概率答应他，但结果似乎和他想的并不一样。
　　
　　“但我帮你做模型，帮你完善你的作品，之前你去参展的作品都是我帮你的，不是么？”左西达不知道这些可不可以作为等价交换，她只是说出事实，证明她也同样有付出，只是和穆翔飞想要的相差甚远。
　　
　　穆翔飞懵了，他以前并没考虑过这些，系里的恋人或者是关系好的兄弟之间相互帮忙是很正常的，他把它视为是关系特殊的表现，可现在看来左西达并不是这样想的。
　　
　　可他也很快释然，左西达太特别了，说单纯也好说不谙世事也可以，相处了这么久穆翔飞也有所了解，或许她本来对感情就是很迟钝的甚至是淡漠的，穆翔飞尝试去理解，从而说服他自己。
　　
　　“西达那如果我现在和你说不是这样的呢，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想和你谈恋爱，那你从现在开始，可以考虑考虑我吗？”穆翔飞换了一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