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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宠婚_苏如烟-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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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州集团顾扬的私生女,二十五年前顾扬和一个叫温若素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
这些,也是程柯知道了的,紧接着的文字是,“温若素曾经求过顾家让孩子认祖归宗,但是顾家拒绝了,温若素经济条件不好,无力抚养。温言初五岁那年被抛弃,在孤儿院生活了七年,温若素再婚之后才将她接了回去。”
被抛弃,孤儿院,七年。
程柯一下子觉得,心里头有些难受起来,再看着窝在椅子上的女人恬淡的睡容,经历了那么多,她还是可以这样给人感觉单纯不复杂的活着,多不容易。
就像他先前所说的那句一样‘你做到部门经理这个位置上,一路上来得受多少的委屈?’
她从小长大成长到现在,一路上,受了多少委屈啊?
每个人背后都有故事,只是如果不深究,你或许根本都不会知道,笑脸的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少辛酸。
母亲再婚之后,才半路将她接进了家门,有多不受继父一家待见可想而知,因为她出现的突然,母亲和继父不知道争吵了多少次,于是从初中就开始住校,高中大学,毕业之后自己工作租房自己生活,也就这么过来了。
这女人,坚强隐忍得让人心疼,可是看上去,却似乎还是乐观的样子,眉目间都没有被愁云和阴郁染色,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间依旧是阳光的颜色。
温言初醒来的时候,就察觉到时间似乎已经不早了,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下班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揉了揉眼睛,正准备站起身来收拾收拾,猛地察觉到,似乎有一道目光一直看着自己,朝着沙发望过去,就看到了程柯坐在那里,他的目光就那么定定地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
并且眸子里头的情绪,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等久了吧?干嘛不叫醒我。”温言初微微笑了笑,已经站起身来,拿了大衣穿上。
程柯眼睛轻轻眨了眨,“本来想叫醒你的,但是想着,一个女人的呼噜声能打得像冲击钻一样,也挺新奇的,就没吵醒你。”
温言初眼睛一圆,“我不打呼噜的!”
她辩解一句,就看到了程柯唇角已经勾起浅浅笑意来。
看来自己是又被调侃了,只是,看着他唇角的笑意,忍不住想到,他不是波澜不惊的么?奇怪的怎么好像笑容越来越多起来了?
程柯站起身来,轻轻活动了一下脖子,就伸手向她,“走吧,吃晚饭去吧。”
温言初只停顿了片刻,看了看他的掌心,然后就默默将手放了进去。
他掌心温暖,轻轻握着她的手,感觉着他的温度,温言初觉得,现在似乎真实感真的已经多了很多了。
第19章 领回家
酒店各部门虽然已经下班,但是基层员工还是在工作的,比如前台比如客房等等,服务员们看到了温言初,都跟她打招呼,她脾气随和又没架子,大家都挺喜欢的。
只是也都有些好奇,陆程柯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察觉到旁人的眼神,温言初知道,明天一早总经理恐怕就会开始盘问这事儿了。
程柯没有开车,原本就是打算和她试试贫贱夫妻的苦日子。温言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原本就认为那辆汽车是他借来的,所以走到停电动车的地方,她也没表现出什么惊讶和什么落差。
安全帽和护膝又都给她戴着了,程柯骑着电动车载着她出去。
原本是打算带她去好好吃一顿,庆贺两人已经成为法定夫妻,可是天公不作美。
离目的地还大半距离,就开始下起雨来。
程柯眉头皱着察觉到落在脸上的水滴,想着邵擎做事竟然也会百密一疏,护膝安全帽都准备了,雨披这种非机动车必备的东西,怎么就没准备呢?
北方冬天的雨落在脸上的温度凉得透心,温言初也是冷得不行,缩在后头轻轻抖着,倒是因为这寒冷,两人的距离靠得近了很多。
程柯只微微皱眉,就停了车。
她原本还不明白他不快点骑,停车做什么,下一秒就看到男人已经将大衣脱了下来,厚重的男式呢子大衣,就这么落在她的肩头。
沉重的,还带着他的体温,就那么压下来,衣服上有着他的气息,似乎不是香水,而是某种洗涤剂的味道,清新的芬芳。
“你疯了么?现在温度这么低,你会感冒的!”温言初瞪大了眼睛看着只穿着一件厚衬衣和毛绒背心的他,马上伸手就想将他大衣还给他。
只是程柯却是已经伸手放在她的脸上,托着她的脸,“好好坐着别动,我总不至于让你淋着雨回去,你衣服裹紧了,我骑快一点,你住在哪儿?”
温言初一下子有些愣了,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上来。
紧紧抿了抿唇,然后才轻轻吐出几个字来,“我住在城北的景苑小区。”
听到景苑两个字,程柯有片刻的停滞,他从来不相信缘分或者命运这种东西,但是此刻,却依旧觉得,似乎一切好像都已经注定了一样。
在婚介所的正好相识,她在他家集团旗下的酒店工作,谈婚论嫁,现在,甚至连住,都离得那么近。
原来他们两人之间,离得这么近。
程柯已经启动了电动车,朝着景苑开了过去,而温言初,看着他的衬衣已经被雨水沾湿,毛绒背心上也是一层水珠,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终于是于心不忍,将披在自己身上的他的大衣衣襟敞开了些,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那是突如其来的温暖,原本这冬天的风,已经让程柯觉得浑身都有些没知觉了,她就这么抱了上来,暖暖的温度。
一路无言,风雨无阻地到了景苑。
他几乎已经湿透,而温言初则是除了头发有些湿,其他倒还好。
站在单元门口的时候,温言初忍不住轻轻搓了搓手,抬眼就看到他嘴唇冻得发紫,鼻子红红的,嘴里呵出一阵阵的白气来。
“那你上去吧,好好洗个热水澡,我先走了。”程柯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就转身朝着单元门外头走去。
步子不快,看在温言初眼里,只觉得他是冻得浑身都僵硬了所以步子不利索,可是程柯,却是在心中默数着,一,二,三。
刚数到三,就听到身后女人已经开口道,“外面风大雨大的,你先到我这儿坐一坐吧,不然……真的会生病的。”
她从来都不是他对手,自然也绝对斗不过他。
程柯步子停在原地,转头看她,“你不介意?”
温言初咬了咬嘴唇,怎么可能不介意,虽然今天已经合法,但毕竟才认识第二天啊!第二天就把人领回家……
但是他现在的样子,却战胜了她心中的介意,“反正……都已经结婚了不是么,总得适应。而且合法,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吧。”
最后这句也不知道是说给程柯听还是在开解自己。她又怎么会知道,这才是程柯‘下班见’的真正含义,夫妻之间说的下班见,自然是下班家里见。
总之,五分钟后,程柯就坐在了温言初的客厅沙发上。
她租住的公寓,和他租的那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同一小区的公寓,房型都差不了多少。
温言初找了毛巾来让他擦,然后就去烧热水冲感冒冲剂去了。
程柯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而且从一些细节上就不难看出,这是女人独居的房子。
除了门口摆的那双扎眼的男士皮鞋,那不是他的鞋子。
看上去崭新崭新的一双男士皮鞋。
让他的目光一直停驻在上面,温言初把电热水壶烧上之后,从厨房一出来就看到他定定看着门口那双鞋子的样子。
“那个,是故意放在那里的,说是女人独居的话,门口放双男人的鞋子比较好,别人会觉得家里有男人,多少会忌惮一些。”
所以那鞋子才那么新。
程柯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看向她。
温言初的头发湿哒哒的,手中拿着一条毛巾擦着头。
“你快去洗澡吧。”他这么说了一句,波澜不惊的语气,就像是刚才用目光灼烧那双男人鞋子的人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温言初应了一声好,然后就说道,“水一会儿就烧好了,感冒冲剂和杯子我都放在水壶旁边了,你冲来喝一下,免得感冒了。”
程柯点点头,没再做声。
她眉头轻轻皱了皱,看着他浑身湿透的样子,又再次心软,“等我洗完澡,你也洗个澡吧。”
这话说起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你快去洗澡吧’‘你也洗个澡吧’
温言初只觉得脸上有了些温度升腾上来,赶紧补充道,“我等会找找我有没有比较大码的运动服,你应该能穿上,湿衣服穿着湿气太重了。”
第20章 感冒
程柯没有拒绝。
看着她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之后,他才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轻轻朝着沙发上靠了下去,将她先前放在旁边的一条毛毯裹得紧紧的。
冬天的雨淋起来,基本上就是冰桶挑战,然后又进到有暖气的房间,这么一冷热交替。
不感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感觉到喉咙一阵阵地发痒,太阳穴隐隐作痛,显然就是感冒的征兆。
老天作证,他程柯绝对没有想过要靠生病来博取什么的。
但是很显然,生病,似乎的确能够博取什么,那么他就却之不恭了……
浴室里,温言初舒舒服服地洗着热水澡,隐约听到什么声音从外头传来,听不太真切,只在关掉喷头擦沐浴露的时候,听得清楚了。
门外传来的,是男人低沉压抑的咳嗽声。
他居然……这么快就感冒了。
温言初几乎是匆匆洗完澡穿好衣服出去,就看到男人靠在沙发上,身上裹着毯子,他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就说让你不要把衣服给我穿的了,我从小就皮糙肉厚的,身体就很好的不会生病的。”温言初眉头皱着,忧心忡忡地看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似乎温度不算太高。
也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就听到程柯说了一句,“我们结婚第一天,你总得……咳,让我表现一下。”
一句话就让温言初有些无奈无言,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开玩笑。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听在程柯的耳朵里,忍不住让他想起了邵擎发来的短信内容,她被抛弃,在孤儿院生活了七年。孤儿院的孩子,是生不起病的。
温言初手忙脚乱将他推到浴室去,又匆匆跑去房间给他找干净的毛巾浴巾新牙刷还有自己的大号运动服,东西都找好了之后,又匆匆走到浴室来。
只是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男人背对着浴室的门,上衣已经脱掉,整个上身露了出来,从门口看去,能够看到他精壮的手臂完美的腰线,他的手已经放在裤腰带上,正准备解裤子……
温言初脑袋里嗡一声脱了线,一下子愣住了。啪嗒一声,新牙刷就从她手中掉到了地上。
程柯微微侧身回眸就看到了她愣愣的目瞪口呆的模样,像是回不过神来。
他侧身的动作,露出了胸膛,胸肌和腹肌隐隐的轮廓清晰可见,不是那种壮硕的肌肉男,所有的肌肉线条都是恰到好处的。
这个魔物。
一定是某个磨人的男妖精变的。
“看吧,我不收你钱。”
温言初只听到他这么一句带着笑意的话,一下子就回过神来,脸轰地红了起来。
迅速弯身捡起牙刷,手忙脚乱地塞给他,“感冒患者别卖肉了,您赶紧洗澡吧!我给你冲冲剂去。”
转头就逃离案发现场,程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忍不住勾起笑容来。
他洗好澡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她的大号运动服,但还是有些短,他个子高,裤腿才到小腿一半的地方,而衣服……则是稍微一抬手,就成了露脐装。
温言初端着冲剂从厨房出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想笑。
“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这下好了吧,运动服都能被你穿成露脐装。”
他是真高,一米八六的个子和不错的身材,使得穿什么都是衣架子,当然,这一身露脐装除外。
只是反之,温言初的个子就的确有些娇小,身高就堪堪一米六三,还是四舍五入的,确切说起来就一米六二点五。
在北方姑娘中,她的个子算是娇小的了,真要说起来,他只要一伸手,就正好能把她的头按到胸膛上,这似乎是最萌的身高差……
言初把装着热腾腾冲剂的杯子递给他,“这个天气,估计是出去吃不成了,就做一点随便吃吧。”
“你做?”听了她这话,程柯问了一句。
“不然还你做么?”她转身进厨房,没听到程柯在后头一句清浅的,“也不是不可以。”
她厨艺一般,算不上特别好的,满汉全席做不出来,家常小菜也就会那固定的几个,反正填饱自己肚子是足够了。
只是刀工就的确是不尽人意了一些。
男人靠着厨房的门边,看着她在里头忙碌的背影,一时之间,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来。
以前从来没想过结婚是什么感觉,看着父母婚姻和睦爱情美满这么多年,却是的的确确没有认真去想过,结婚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可现在,看着这个已经成为自己法定妻子的女人,在厨房忙碌着做饭做菜的背影,像是一下子,就有些理解到那个感觉了。
还不错。
只是……除去她那个可怕的刀工。
那是人能切得出来的东西么?好好一块萝卜,切不出丝儿起码也切成片,切不成片,哪怕是块也行,砧板上躺着的那个类似金字塔形的究竟是个什么?萝卜得多委屈啊?
程柯眉头皱了皱,真不是自己太完美主义,只是,的确是不能看了。
走了上去就伸手接过了她的刀,温言初一愣,这男人还真会下厨?
下一秒,程柯的行动就已经告诉了她,很显然,他不仅会下厨,并且技术还比她好很多。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从这刀工就已经不难看出来了。
所有的食材该切的,他都切得好好的,姜切成片,再改刀成丝,切好之后,都整整齐齐地摞在盘子里。
温言初正看着呢,满心欢喜想着自己可以等着吃了,程柯却是已经开了水龙头洗手,一副撒手不干了的架势。
“你不继续了?”
她语气中有着失望,程柯转眼看她一眼,“我是病人。你是病人妻子。”
一句话将两人身份交待得清清楚楚了。言下之意很简单,你得照顾我的。
我是斗不过他的。这已经不是温言初第一次意识到这点了。
不是程柯不想做完,只是,他的确是感冒了,他只要一感冒,就来势汹汹的,头疼脑热,病程上来得特别快,喝什么冲剂都没用。
他现在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体温似乎有些升高。
一只柔软的小手就这么轻轻贴到了他的额头上,目光落到她脸上的时候,就看到她秀气的眉毛已经蹙了起来,“发烧了,这么快就发烧了,你多大岁数了怎么病得这么快?”
病来如山倒,果然是年纪大了啊。
第21章 同眠
程柯被安排去沙发躺着休息,她倒了热水放在茶几上,又给他吃下退烧药片之后,才转身回厨房继续忙碌。
温言初忽然有些察觉到了结婚的氛围,在外面,他为她解围,为她挡风遮雨,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他病了,自己就照顾他。
饭做好端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吃了退烧药的缘故,额头上发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看他睡得沉,也不想叫醒他,于是就这么静静看着他,只觉得他睡着的样子,也挺好看的,睫毛长长的,鼻梁高高的,嘴唇薄薄的……
难怪婚介所的人会说她也不亏,他的确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刚这么想着,程柯的眸子就已经睁开,哪怕是刚睡醒,眼神也是清亮清亮的哪有一点儿刚醒时的朦胧,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又再次说了一句,“看吧,我不收你钱。”
一瞬间,所有气氛都被破坏了。
温言初无奈,“吃饭都要赊账的,你是掉钱眼儿里了?饭菜做好了,快来吃吧。”
餐桌上三菜一汤,都是非常家常的家常菜,没什么太好的卖相,但是味道还过得去,程柯没有少爷们的恶习,并不挑嘴,安安静静地吃着。
“以后,搬到我那里去吧。”
他就这么淡淡将这句话说出来,好像这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
温言初一梗,差点呛住,缓过来才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又没了先前那种半开玩笑的态度,眼神对视着她,很认真,“言初,我说了,我们不是形式婚姻,和我结婚了,自然是要和我住一起的。”
温言初好一会儿没说话,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她还没有缓过来,但是她知道,他说的,也没什么不对,两人已经结婚,住在一起理所当然。
刚准备开口应了,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他说道,“你要不愿意搬到我那儿去,那么就我搬过来吧。”
哪怕想揭过这个话题,感觉似乎都揭不过去了,男人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就等着她做出回答,温言初停顿了片刻,头皮一阵发麻,好容易找到了一个突破点,嘴唇动了动吐出一句,“我东西……挺多的,搬起来不方便。”
她想表达的意思是,暂时还是别搬了,咱们慢慢来。
而程柯理解的意思是,“嗯,我东西少,那我搬过来吧。”
就那么直接堵死了温言初想再表达的任何意思。
她张了张嘴,终究是哑口无言。能有什么办法?两人是合法夫妻,他这是合法要求。
吃过饭之后,感冒患者去沙发上窝着,温言初收拾好了碗筷,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心里头甚至还轻轻松了一口气,生怕他会再次提到刚才的话题。
收拾好从厨房出去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忐忑,只是刚走进客厅就看到男人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裹着毛毯,一只手从沙发边垂了下来。
温言初目光微动,走上前去,将他的手盖到毯子里头去,伸手轻轻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然后又将水倒好一杯放到他旁边的茶几上,这才走回了房间去。
躺到床上时,心里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家里忽然多出一个男人来,让她很不适应,但是奇怪的是,家里多了个男人,反倒是让她觉得,比以前多了几分安全感,很快就入睡了。
睡得很沉,也不知道程柯究竟是什么时候到床上来的。
他裹着毯子站在床边看着她的睡容,几乎是没有多做什么考虑就直接躺到了床上去,听着她安静的呼吸声,并没有起什么邪念,反倒是心境一下子安宁了下来。
温言初睡梦中甚至还无意识地朝他的怀里缩了缩,贴近他的温暖,脑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上,睡得深沉。
漫漫长夜,他们的第一夜,就这么静谧平和地过去。
温言初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睡得很好,但很快察觉到了身旁的这个‘异物’究竟是什么,原本还放松舒展着的动作瞬间就僵硬了起来。
微微仰头时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脖子像是没有上机油的老化零件,发出干涩的咔咔声。
程柯的脸就这么直接映入了眼中。这才意识到了自己颈下那个温热的枕头,其实是他的手臂,他眼睛闭着,看样子似乎还没醒。
只是,那抵着自己大腿的硬物……又是什么?
她已经二十五岁了,还不至于无知到对男性生理构造全然不知,所以几乎只一秒钟,她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原本的僵硬身体变得更加僵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小心翼翼地想要脱离开,却只来得及朝后头慢慢缩了缩身子,还没来得及做下一个动作,他的手臂就已经有了力度,将她直接搂了回去。
温言初再抬眼就对上了他已经睁开的眸子,依旧是那样目光清明,没有任何刚醒的惺忪朦胧。
“跑什么。”他的声音更加沙哑了几分,这已经不是他声线里那些独特的沙哑了,这家伙就是感冒之后的喉咙嘶哑罢了,但是听上去更多了几分味道在里头。
温言初愣了愣,抬眼看了他一眼,也不反驳,想着能够怎么正常一点儿的对话,首先得从他怀抱里脱出来,虽然……的确是挺温暖的。
还没来得及组织好适合理由的语言来,男人下一句话已经接了上来,语气中带着些许慵懒,说得是风淡云轻,“一起睡都睡了,言初,你想不认账么?”
他的内敛稳重和波澜不惊究竟都到哪里去了?温言初不由得想到,这是不是依旧是自己的一个梦境,一定是自己醒来的方式不对……
这个时候,自己似乎应该说些什么,温言初脑子里冒出了这个想法,对,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真实反映自己内心的同时,又让她忍不住一耳刮子抽死自己,“没想不认账,只是你顶到我了。”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下一秒她觉得世界都安静了,不如就让自己就此归去吧……
程柯低低的笑声传进了耳中,他沙哑磁性的声线说道,“这是正常现象,好好适应吧。”
第22章 同居?(题外话有小剧场)
“这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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