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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七零岁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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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魏淑芬开始大出血,厚厚的棉被被浸湿,孩子还是不见出来。
接生婆想了很多办法,都不成。
魏淑芬的气息也越来越弱,赵志军抱着魏淑芬的身子都在颤抖。
马车一直停在了县医院门口,有大夫和护士跑出来,直接把魏淑芬推进了手术室。
赵志华也正好赶到了县里,看到赵志军浑身是血,“嫂子呢?人怎么样了?”
赵志军愣愣地摇摇头,“不知道。”
“志华,别问了,你嫂子刚推进去,恐怕是不好了。”徐兰眼圈红红,没想到她这么大岁数了,还得经历这个。
过了半个小时,护士推开门,怀里抱着一个婴儿,“魏淑芬家属!”
徐兰他们一拥而上,“我们是。”
“剖腹产,幸好来得及时,孩子没什么大碍,但是产妇大出血,正在抢救,你们再等等。”护士将孩子交到徐兰手里,转身回了手术室。
徐兰接过孩子,掀开一看,是个闺女,心里高兴,她生了两个儿子,二蛋也是小子,他们家还没有闺女呢。
赵志军凑过来看了一眼,接着站在手术室门口盯着。
又过了一个小时,手术室门大开,床推了出来,但是赵志军一看,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病人失血过多,我们已经尽力了,节哀。”
赵保国习惯地去抽旱烟袋,结果发现手上什么都没有,坐在旁边的长椅子上垂着头。
赵志华不敢置信地盯着这张床上蒙着白布的魏淑芬,明明他走之前她嫂子还好好的,整日里不是挑刺儿就是骂人,这生个孩子,咋说没就了?
徐兰眼泪往下流,滴进了孩子的小被子上,孩子突然开始哭,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仿佛知道她从此没了母亲一样。
赵志军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右手哆哆嗦嗦地去掀盖在魏淑芬头顶的白布,这一刻的魏淑芬是那么安详,嘴角还挂着笑。
赵志军伸手摸摸魏淑芬的脸,觉着人真的奇怪,平日里俩人三句话不到头就开始吵,他是真的过够了。如今,魏淑芬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他竟然想不起来她的不好。
而来医院的路上,魏淑芬竟然能说出好好过日子的话,这叫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赵志军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魏淑芬,徐兰都怕他出了问题,“志军,你可别吓唬妈,淑芬走了,谁心里都不好过,你跟妈说句话。”
赵志军突然笑了笑,抬起手擦了擦眼角还没流下来的泪,“妈,我没事儿,淑芬去那头享福了。”
赵志华他们将魏淑芬抬回赵家村,放满三日准备下葬。
魏淑芬娘家人听说了这事儿全都赶来了,但是赵志华却没在他们脸上看到任何悲伤的情绪,好像只是过来走个过场,混了一顿饭。
对他们来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平时能往家带点儿粮食还算不错,现在人死了,粮食也没了,还有什么用?
一大家子人,在赵保国家蹭了三天饭,最后连拿带走的才回了家。
二蛋还弄不清楚他妈妈去哪儿了,赵志军晚上搂着二蛋,“妈妈生了小妹妹,去了挺远的地方,等到妈妈回来,想看看二蛋是不是能把小妹妹照顾好。”
二蛋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拍着小胸脯保证,“我一定好好照顾妹妹。”
张桂兰也没想到魏淑芬竟然因为生了孩子就丧命,她甚至不敢去看一眼,不仅如此,她开始对生孩子恐惧,这让她渐渐打消了嫁给赵志华的念头。
程晓艾一直在等赵志华的消息,她真想回去看看,可是学校没人,她根本走不开。
到了第五天,程晓艾才等来消息,一个让她都接受不了的消息,魏淑芬没了。
程晓艾根本没办法相信,那个每天趾高气昂,尖酸刻薄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不过这也更加深刻地让她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当初她母亲生病,不也是说走就走了?
杨老二家,黄花靠在炕头上,满脸担忧,“秦超,生孩子那么可怕吗?我会不会死?”
“你怎么可能死,我告诉你,那就是魏淑芬那个黄脸婆平时太能作,把福气都作没了,你不会的,听我的,准没错。”秦超哄着黄花。
黄花听了秦超的话,心里踏实不少,“行,我听你的。”
……
火车上,沈潇一身便装背着个军绿色帆布挎包。
此时他的心情太过激动,他费尽心思才弄到请假条从军营里出来,就是为了赶火车去赵家村看程晓艾一眼。
他已经顾不得如果谎言被拆穿,回去以后会受到什么惩罚,他只想亲自跟程晓艾说清楚,他不是无缘无故离开的,希望程晓艾能等他。
沈潇在县里下了火车匆匆忙忙往赵家村赶,时间紧迫,他还要坐晚上的火车反回去。
超了假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沈潇注定是要失望的。
当他满头大汗走到赵保国家的时候,只有徐兰自己在家。
其他人都去上工准备下个月的播种了,这个时候,正是春天里最忙的时候。
挖地,犁地,倒粪……活有的是。
徐兰家里弄了一头母羊,专门喂小静奶(小静是徐兰给魏淑芬闺女起的小名)。
徐兰刚把奶温上,就看到沈潇进了院子,一打眼,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沈潇黑了,也瘦了,但是感觉更结实了,“沈潇?”
“婶子。”沈潇刚想喊人,没想到徐兰先出来了。
“你这是回来了?”徐兰搞不清楚,不过听赵保国说,沈潇家里确实有背景的,乡里的李乡长知道,但是人家也不能跟他们说。
沈潇摇摇头,“没有,我请假回来一趟,想见见晓艾。”
徐兰一拍大腿,“这赶得可真不巧,去年啊,太平乡小学缺老师,晓艾去乡里代课了,今天也不是周末,她回不来。”
“去乡里代课了?”沈潇听到这个消息,很为程晓艾高兴,去代课好,感受一下学校里的氛围,以晓艾的性子,在学校里正好可以好好学习一下高中的文化知识。
不过这么说他见不到程晓艾了?这可有些麻烦。去乡里要一个多小时,从乡里转到县上,又得两个小时,他来不及了。
怎么赶得这么巧呢?早知道他再想办法多请一天假好了,这可怎么办?
沈潇低头想了想,从挎包里拿出纸笔,“婶子,我留下一封信,等晓艾再回来,你帮我给她成不?”
“成,你写吧,婶子我也不认得字,不会看的,你放心。”
沈潇跑到院子里的石墨旁,刷刷写了一大页,折好递给徐兰,“麻烦婶子了,那我就先走了。如果她不回来,不用特意告诉她我来过,免得她上课分心。”
徐兰看着沈潇匆匆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小伙子,来去匆匆的,怎么急成这样?
第三十七章
沈潇一个人走在去县城的路上,这条路上有他和程晓艾美好的回忆。
他时常地想着两个人在一起的过往,好像没什么比这些更让人心动。
他本以为逃离了他父亲,可以有机会陪在程晓艾身边,哪怕只是单纯的陪伴也好。没想到老天给了他机会,让他们有了那么多共同的回忆。
然而,当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他还是拗不过他的父亲,直接被带回了北京,送上了开往军营的列车。
在众人羡慕中入伍,五个月来,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他自己知道。
训练对从小生活在军人家庭的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也很努力的想成为一名好兵。
但是,他那个父亲时常下连队视察,总能找点儿毛病,他的连长和排长时常地给他来个小灶,让他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艰辛。
比如别人跑十公里,他就要跑十二公里;别人做两百个俯卧撑,排长总能找到他的毛病让他做两百五十个。
没完没了的站军姿更是家常便饭,即便天寒地冻又如何,训练一样不能少。
不过这日以继夜的训练,让他在三个月新兵最终考核中脱颖而出,成为军事素质最好的新兵,也因此被分配到了师直属侦查连队,成为了一名侦察兵。
这些自然都是程晓艾不知道的,沈潇也不会让程晓艾知道这些。
心里揣着满满的遗憾,沈潇踏上了回城的火车。
当他下了火车,转了汽车,再搭乘部队的军车赶回军营的时候……
“沈潇,你终于回来了,快点儿去连部,沈副师长来了,点名要见你。”陈铁牛一早地等在军营门口,可算等来了沈潇。
沈潇听到沈副师长那几个字的时候,脚步一顿,头顶乌云划过。他就知道,他那个当了副师长的父亲,就是他的克星。
他请假三天,他偏偏这个时候来视察?他是一定要让他这个儿子唯命是从,哪怕有一丁点儿不满意,都不行。
沈潇原本以为,去赵家村那次,是他和他父亲争斗的唯一一次胜利,然而,没多久,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他还是输了,输的那么彻底。
“铁牛,沈副师长什么时候来的?”沈潇拿了证件登记以后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这我可不知道,领导的行踪咱哪能知道。下午的时候,排长传话让我在这等你,班上其他人都去训练了。”陈铁牛压低声音,“沈潇,俺怎么觉着,那沈副师长对你有意见,你啥时候得罪他了?”
沈潇摘下自己的挎包,跨在陈铁牛脖子上,“像你说的,人家是领导,我哪有机会得罪他。再说了,你见着过这么大的领导专门为难小兵的吗?”
陈铁牛愣愣地摇摇头,他想说,见过,眼前就是。不过那沈副师长平时看上去很有威严,处事果断,为人也公正,唯独对沈潇……一言难尽啊!
“铁牛同志,别傻站着了,帮我把包拿回去,我去连部了。”
连长办公室里,一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子坐在桌案前,低头看着资料。下面站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军人,标版溜直,一动不动。
沈潇硬着头皮走到连长办公室门口,清了清嗓子,“报告!”
“进来!”里面低沉的声音传来。
沈潇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报告沈副师长,方连长,沈潇归队,请指示!”沈潇目视前方,声音洪亮,本想行个军礼,突然想起来自己没穿军装,只能直挺挺地站着。
沈天河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笔,身子往椅背上靠,挑眉看着沈潇,如果仔细看,会发现,沈潇的脸上有着沈天河的影子,都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劲头,但是沈潇的长相英气一些,沈天河更硬气,应该是多年来摸爬滚打磨炼出来的。
“方连长,你这个兵因为什么事儿请假?”
方进是一个头两个大,按理说,部队有规定,新兵第一年是没有假的,但是别人不知道沈潇是沈天河的儿子,他可是知道的。
“报告副师长,沈潇请假的原因是……父亲生病,回家照顾!”最后方进还是顶不住压力,实话实说。
沈天河前段时间确实生病了,师里上下都知道,沈潇请假说回家看父亲,他就做了个人情,谁想到沈潇没回家!
而且这事情赶得这个巧,偏偏今天师里下连队视察,这还哪里瞒得住。
“荒唐!”沈天河猛地一拍桌子,“他父亲是谁你不知道吗?我需要他照顾?新兵不能准假,你把部队的规定当什么了?”
“报告副师长,是我没有调查清楚,私自违反了师里规定,我愿意接受处罚。”
“我告诉你方进,即便沈潇是我的儿子,也不能特殊照顾。部队有部队的规矩,谁都不能违反!你的问题,师里讨论以后另行通知,你先出去吧!”
“是!”
沈潇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愧疚,没想到事情严重了,还搭上了方进。这样的事儿,最起码也会给个警告处分,那么方进年底评优秀连级干部,恐怕就没戏了。
“你军装呢?”方进走后,办公室里就剩下沈潇和沈天河两个人,沈天河站起身,走到沈潇面前问道。
“报告,在宿舍。”
“身为军人,竟然不穿军装,像什么话!”
沈潇没做声,这件事本身就是他的错,他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还不如闭嘴。
“我生病了,你请假回家照顾我,啊?”沈天河突然笑了笑。
但是沈潇宁愿他不笑。
“说话,既然有胆量做,就要有胆量承认,吞吞吐吐,哪里像个军人!”沈天河等了半天没等到沈潇说话,收起笑容,板着一张脸,阴沉沉的。
“是,但是我……”沈潇话没说完,沈天河一拳打了过来,直接砸在了脸上。
没多一会儿,嘴角就开始发青发紫。沈潇被打得一个趔趄,耳边嗡嗡响,他抬起手擦擦嘴角,牙硌到了嘴唇里面,有血丝渗出来。
“我把你送来部队,就是让你说谎的?”沈天河气不打一处来,“说,去哪儿了!”
沈潇扶着墙站直,“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这次是我不对,你可以按照部队规定处置我。但是我去哪儿,那是我的私事儿,无可奉告!”
“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开始三番五次顶撞我,下一步是不是要打你老子了?”沈天河指着沈潇怒道。
“爸,我们就不能像正常父子一样好好说话吗?你能不能给我点儿空间,不要总是把你自己的思想强加给我。”沈潇言语里有些无奈,他父亲似乎是他见过最难沟通的对象。
“好,那是你的私事儿,我给你空间。那我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军营。”
“既然知道是军营,是部队,那就有部队的规矩。”沈天河深吸两口气,“沈潇,你私自找借口离队,我现在罚你,负重十五公里,你可有异议?”
沈潇抬起头,十五公里?恐怕要跑到天黑,但是这似乎是最轻的处罚了,“报告,没有!”
“现在,立刻马上就去,跑不完不准吃饭!”沈天河扔下这句话,拿起帽子转身就要走。
“爸!”沈天河走到门口的时候,被沈潇叫住,这次他只是想作为儿子,而不是他的士兵。
“什么事儿?”
“方连长受我连累,您能不能跟师里说说情,算我求你。”
“我的儿子第一次求我,竟然是为了别人。”沈天河转过身,挑眉看着沈潇,“看在他第一次犯错的情况下,可以,但是……二十公里。”这是他求人的代价,更是他因为自己的莽撞而连累他人所要承担的后果。
“是。”
沈潇回到宿舍换了衣服,全副武装奔赴场地,这二十公里是那么漫长,汗水挥洒低落进泥土里,直到日落西山,在那黑漆漆的跑道上,有一个人影,还在坚强的奔跑着。
“沈潇,怕你没饭吃,我偷偷揣了俩馒头,你快吃。”看到累瘫在床上的沈潇,陈铁牛悄悄挪过去,从怀里拿出馒头塞进沈潇手里。
沈潇累极了,抬一下手都费劲,“谢谢你,铁牛。”
熄灯号吹响,陈铁牛爬回自己床上,“记得吃啊。”
沈潇盯着这两个馒头,嘴角勾了勾,进入梦乡。
……
六月初,黄花不负众望,生下了一个男孩,秦超别提多得意了。
一举得男,他当爸了,他老秦家有后了。
杨老二也高兴,恨不得走到哪儿都抱着他的宝贝外孙子。
秦超给孩子取名,叫秦文杰,希望这孩子以后别像赵家村里的村民一样,那么土,他秦超的孩子,怎么都是聪明的。
“文杰,真好听,秦超,还是你有文化。比那些狗蛋什么的好听太多了。”黄花抱着孩子,怎么看,都稀罕。
尤其这孩子长的像秦超,又是儿子,更是稀罕到骨子里。
“那是,咱们的孩子哪里是他们能比得了的。你看看赵志军家那孩子,二蛋,什么名,长大了怎么叫出去。”秦超一阵鄙夷。
“秦超,咱们都有孩子了,你是不是应该写信跟咱爸咱妈说一声,也让他们高兴高兴。”黄花低声说道。
第三十八章
秦超看着孩子的面容一僵,他父母不知道他娶了黄花,更不知道黄花怀孕,他现在怎么说,怎么解释突然多出来个孩子?不行,这事儿还是以后有机会见面再跟他们解释吧。
“哎,回头我就写信让他们乐呵乐呵。他们知道有孙子了,指定高兴。”秦超摸着孩子嫩滑的小脸,“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养身子,等养好了,多生几个,爸妈就更高兴了。”
“瞧你说的,我成了生产队的老母猪了?”
“谁说的,你比那老母猪好看多了。”
“秦超啊,你过来!”杨老二在外面叼着烟袋喊了一声。
秦超不情不愿地下了地,“什么事儿啊,爸。”
“你去县城供销社里再买点儿鸡蛋和红糖回来,家里鸡蛋哪儿够吃,来回小心着点儿,别磕着碰着,金贵着呢。”杨老二从怀里掏出钱,塞进秦超手里。
秦超看了看手里的五块钱,心想,这杨老二太抠门了,去年他赚工分年底分的钱,他是一分没拿到,都让杨老二领走了。
虽然他工分不多,可怎么说也得有四十块钱了吧,这才给五块钱,还是给黄花买鸡蛋和红糖。他来赵家村这么久,还没去过县里呢,有机会怎么也得去逛逛吧。
“爸,这太少了,哪儿够啊?”
“谁说不够的,买五十个鸡蛋也就三块钱,再来两斤红糖,那还有剩儿呢,别在我这耍小聪明,早去早回!”杨老二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开始撵人。
秦超摸了摸鼻子,出了门口,“呸,抠门!”
出了门,秦超才发现,这去县城来回得走四个小时,估计要累死了,也没个车让他坐坐。
秦超足足走了两个半小时才晃进县里,一副累瘫了的模样。
走在县城里可就不是他了,路过国营饭店的时候,正好赶上中午开饭,那饭菜飘香,馋得直流口水。
秦超摸了摸兜里的五块钱,不知道吃一顿饭够不够,想了想,还是算了,如果今天拿不回去鸡蛋和红糖,杨老二能吃了他!
秦超跟人打听了供销社,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地方。
买了五十个鸡蛋,两斤红糖,还剩一块五。刚要转身走,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秦超转头,倒把自己吓了一跳,“冯文琪?”
“秦超,真的是你啊!”冯文琪依旧梳着两条大辫子,但是今天穿着的是格子的裙子,看起来青春又活力,至少比赵家村里那些姑娘好看很多。
“愣什么呢?不认识了?”
“哪能啊,不认识谁我也忘不了你。真是巧啊。”秦超不想见到冯文琪,去年的时候,冯文琪说秦超下乡是自己找罪受,他不信,结果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脸,他在赵家村的生活可不能让她知道。
“你不是在赵家村么?怎么来县城了?”冯文琪低头看见秦超手里拎的鸡蛋和红糖,“这是?”
秦超想把东西往身后藏,可是篮子那么大,藏也藏不住,“啊,老乡家里生了孩子,脱不开身,让我帮忙来这儿买点儿鸡蛋。”
“不错嘛,这一年多贫下中农再教育,你倒是乐于助人了。”冯文琪围着秦超转了一圈,“既然遇上了,我可不能这么放你走,你还没吃饭吧,我请客,国营饭店。”
秦超想了想刚才经过国营饭店的香味,肚子开始叽里咕噜直叫,既然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省得花了杨老二的钱,回去还絮叨。
冯文琪要了两个炒菜,一大碗饭,一小碗饭。
“我跟你说,去年我在这儿碰见程晓艾了,她和一个叫沈潇的男的在一起,我看关系挺不一般的。你不是喜欢程晓艾吗,怎么能让她跟别的男的一起出来?”冯文琪将大碗饭推到秦超跟前。
秦超从桌子上的筷子笼里拿出筷子,递给冯文琪一双,就开始吃。
这炒菜多久没吃了,即便杨老二家条件再好,那也不能天天吃炒菜,跟他们在北京的日子没法比。
“谁说我喜欢程晓艾的,就是一个院子里住着,比别人近一些,我才不喜欢她。”
冯文琪一愣,去年程晓艾也说跟秦超没关系,难道是她错了?不能够啊!
“那……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秦超听了这话,差点儿没呛着,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菜,“没有,没喜欢的。”说完低着头接着吃菜。
“怎么样,很久没吃炒菜了吧,都说下乡日子苦,你不相信,现在后悔了没?”冯文琪看着秦超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调侃。
“谁说后悔了,在乡下好着呢,你看我都变结实了,回头你看见我爸妈,他们要是问,你就说我现在身体好着呢。”
冯文琪往四周看看,凑到秦超跟前,压低声音,“我听说,有个别下乡的知识青年,开始找关系往城里调了。”
秦超一愣,放下筷子低头看冯文琪,这可是个了不得的消息。冯文琪他爸在政府里工作,消息那一准儿灵通。
“国家现在有新政策了?”
冯文琪摇摇头,“没有,不过也算是有。国家准备今年给部分没下乡的知识青年在城里分配工作了。所以……你懂的。”
秦超想哭的心都有了,就差一年,他怎么没赶上这么好的事儿呢!
“怎么样,心动了?”冯文琪看到秦超的模样就猜到了。
秦超拿起筷子接着吃饭,可是这菜进了嘴里就不是刚才的味儿了。
闷头将碗里的饭扒拉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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