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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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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可是,这样不太好吧——”小脑袋抬了起来。
  “睡觉。”小脑袋被压了下去。
  “我习惯自己睡——”小脑袋再度抬了起来。
  “睡觉。”小脑袋再度被压了下去。
  抗议无效,她终于宣告放弃,嘀嘀咕咕的缩回床上,哀怨的咬著枕头,在心里偷偷的骂他霸道。
  只是,忙了一整日,她实在是累了,靠著他硕实的胸膛抱怨了半晌后,她的身子由僵硬逐渐的软化,从万分警戒变得毫无防备。当浓浓的睡意袭来时,她已经全身酥软,沐浴在他的气息中昏然欲睡。
  他的怀抱好温暖、好舒服,那乾爽好闻的气息,让她好安心、好安心。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隐约还感觉到,阙立冬侧撑起身子,深幽的黑眸审视著她的睡容,接著轻轻俯身,在她发上烙下轻轻的一吻。
  这些在暴躁之外,难得流露的温柔,可以让她眷恋许久许久——
  那一晚,他真的没对她怎么样。
  第七章
  “等一下!”
  才刚要开门,一声娇叱就从身后传来,阙立冬大手握在门把上,在心里暗骂一声,仍是把门打开。
  “你要去哪里?”缇娃咚咚咚的从房里跑出来,蹙著柳眉质问。
  “出去。”他头也不回,口吻冶淡的回答。“一下子就回来。”
  “不行!”她往前一跳,伸手攀住他的手臂,紧紧的黏了上去  不行?
  阙立冬挑眉,低头瞥了眼勾在手臂上的小手。
  “我也要去。”她大声宣布,像块牛皮糖黏在他身上,坚决不肯离开半步,一手勾住他,另一手还忙著穿鞋,小脸上满是坚决。“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男人老是不让她管事情!她想来想去,只有黏在他身边,才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她对他的作息太了解,能够掌握他的一举一动,一察觉他要出门,立刻就扑上去,死命缠住。
  要跟这种男人生活,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相处一辈子,就该彼此坦承,她想要知道他的一切,即使是危险,她也想要与他分担——
  阙立冬沈默的看著她,不发一语。
  “我知道你要去找苏昭业。”缇娃小手勾得死紧,还绕啊绕的缠上来。“这事本来就是我的事,我不要什么事都被瞒在鼓里,你要是不让我跟,我就自己想办法去!”
  他心里清楚,这个小女人一旦决心想插手,是不论危险与否,纵身就往里头跳。如果他这时扔下她,再把她锁进书房里,等到她觑得机会,肯定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让她跟去,有他陪在身旁,至少能确保她的安全。
  阙立冬拧紧眉头,在心里低咒了几分钟,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要去可以,要听我的。”他没得选择了!
  缇娃粉唇一弯、双眼一亮,立刻点头答应。
  “没问题。”
  没问题?
  才怪!
  才踏入苏昭业的私人别墅,对付了几个保镳,就听她东叫一声、西哀一下,好  像被打的是她,一下子嫌他下手太重,一下子又怪那些人为虎作伥,从头到尾念念念,活像个传敦的小修女。
  幸好其中一人认出他是谁,颤抖的喊出他的名字,瞬间一传十、十传百,保镖们个个脸色发白、手脚发抖,过没几秒,保镖们就逃得一乾二净,他的耳根子才清静了些。
  “我记得现在这时候,他应该都在书房里。”缇娃说道。
  “书房在哪?”
  “这边右转。”她带头走在前面,在一扇门前停下。“到了,就是这里。”她停在门前,还不忘有礼的敲了两下门。
  阙立冬却迳自推开木门,直接就走进去。
  “喂,你怎么这样,一点礼貌都不懂!”缇娃赶忙跟上,忍不住又念了起来。
  阙立冬不理她,在书房内站定。
  只见在书房内踱步的苏昭业神情焦躁,压根儿没注意到闯进来的两人,只是瞪著窗外,嘴上的烟没有停过,一根接一根的点,弄得屋内烟雾缭绕,烟灰更是落得到处都是。
  从她口中问出来龙去脉后,阙立冬开始有了行动。他不只是保护她的安全,更动手铲除威胁的源头,断绝苏昭业的后路,逼得他孤立无援,只能窝在这间别墅里坐以待毙。
  “秦”集团的影响力果真是无远弗届,阙立冬只是亮出名号,那些与苏昭业狼狈为奸的人立刻争相走告,全都夹著尾巴开溜,再也不敢插手,就怕惨遭池鱼之殃,一块儿被拖下水。
  “还没有消息吗?”他自言自语,在窗前站了半天,手指抖得夹不住烟。
  丁缇娃的作证对他大大不利,为了杀人灭口,好确定她没办法活著出庭,他拿出一大笔钱悬赏,等著职业杀手们出动,替他解决那个女人。
  为了避风头,他躲到别墅里,心焦的等著消息。只是左等右等,没等到丁缇娃的死讯,却听到噩耗不断传来。
  他的罪证一件又一件被掀出来,管理帐务的亲信也不知是受谁胁迫,竟然背叛他,拿著私帐去向警方自首。罪证被搜罗了一大半,案子正以让人跌破眼镜的速度进行审理。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在暗地里动手脚?”他咒骂著,紧张得脸色发白,怀疑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
  一根烟没有抽上半口,兀自烧完,烟灰散碎,笔直的往下落。烟灰还没接触地面,就惊险的被烟灰缸接住。
  “烟灰得要弹在烟灰缸里。”娇脆的声音说道,谆谆训诫。
  苏昭业心烦得听不进劝告,食指一弹,把烟蒂弹回桌上的烟灰缸,那儿已经堆满了无数的烟蒂。
  “不要乱丢烟蒂!”好听的嗓音这回拔高了几度。
  他脸色扭曲,恼怒的转过身来,张嘴就骂,平日里装出的大善人模样,早转为恶鬼般的狰狞。
  “闭嘴!吵死了,我要做什么轮得到你来罗唆——”他吼到一半,突然问闭了嘴。
  一个美丽的小女人,正捧著烟灰红,咚咚咚的跑到桌边,对著满桌的烟蒂碎碎念。
  “这儿明明有烟灰缸,你为什么偏要把烟灰四处乱弹?这下子烟灰卡进桌子的细缝,很难清理的啊!”缇娃蹙著弯弯的眉,顺手抽了几张面纸,开始收拾满桌的烟蒂。
  唉,看来,她离职之后,苏昭业再雇请的管家实在不够尽职,原本一尘不染的豪宅,已经变得脏乱不堪。地板擦得不够乾净,瓷砖上还有污痕,就连花瓶下头都积了厚厚的灰尘,许多细节部分都被忽略了!
  苏昭业呆了一会儿,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见鬼了!”他骂了一声,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早该死于非命的女人,如今仍是毫发无伤,甚至还跑进他家里,开始清理桌面。
  “唔,别误会,我不是鬼,看,我有脚的。”她很大方的站起来,稍微拉高裙子,露出一双粉致修长的小腿。
  苏昭业倒抽一口气,气得七窍生烟,恼怒的往前跨了好几大步。
  “妈的,你居然还没死!我付了一大笔钱要那些杀手毙了你,他们是在干么?竟让你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他双眼通红,表情更吓人,像是恨不得亲手把她掐死。
  她眨眨眼睛。
  “苏先生,请您冷静些。”
  “冷静?”苏昭业暴吼一声,探手就抓。“你把我害到这种地步,不但躲在这里不敢见人,还得提心吊胆,怕警察会来逮人。现在,你还要我冷静?”
  缇娃灵巧的一闪,捧著烟灰缸躲回阙立冬身后,避开攻击,还不忘继续叨念。“苏先生,别再执迷不悟了,回头是岸啊!如果你肯自首,罪刑可以减免喔!”
  回答她的,是一句粗鲁到极点的脏话,苏昭业脸色铁青的想扑上前,却在看到那活像杀手的高大男人时,警觉的停下来脚步。
  “你是谁?这里是私家住宅!你怎么进来的?”苏昭业回过神来,恶声恶气的按下桌上的对讲机就喊。“小林!小林!妈的,人都跑哪里去!一群废物!”
  缇娃搁下烟灰缸,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用钥匙开门进来的啊!苏先生,你还是把备份钥匙放在左边第三个花盆底下呢!”她叹了一口气。“我先前就告诉过你,这样的习惯很不好。”好奇怪,男人为什么就是说不听呢?
  “该死,我不是说钥匙——”
  恶人往往没胆,他平时做多了亏心事,更是作贼心虚,自家屋子的戒备格外森严,还聘用了十几个保镖、打手,把这间别墅把守得滴水不漏。那些亡命之徒一个比一个凶狠,其中有几个还是榜上有名的枪击要犯!
  只是,这会儿那些保镖、打手都上哪里去了呢?竞让这个女人大摇大摆的闯进来?
  “苏先生,省省力气,你可以不用再吼了,那些人十之八九全都跑了。”一声娇嫩的语音从角落传来。
  直到这时,缇娃才注意到,除了姓苏的之外,书房里还坐著一位身穿黑衣、戴著墨镜的时髦小女人。
  一见到那女的,阙立冬眼一眯,反射性的皱起眉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认识她?”缩在他身后的缇娃闻言一愣,好奇的开口。
  “谈生意。”那女人嘴角微微一扬,回答阙立冬的问题。“原来,你们是到台湾来了。你们的少主还好吧?”
  “他好不好,你可以自己去问他。”阙立冬瞥了苏昭业一眼,没有多加理会,只看著那女人,冶声开口。“你接了姓苏的生意?”
  “不能接吗?”她挑起柳眉,一脸无辜的反问。
  “对不起——”奸奇万分的缇娃拉拉阙立冬的衣袖。
  他理都没理她,视线仍逗留在那女人身上。“不行!”
  “抱歉,你认识她?”缇娃继续扯扯他的衣袖,重复问道。
  “为什么?”那小女人娇声回问,视线在粉红色的墨镜后,滴溜溜的游走在两人之间,嘴角的笑意更深。
  阙立冬面无表情。“因为我说不行。”
  不满被刻意忽略,缇娃用力的伸手扳过他的脸,皮笑肉不笑的咬牙重复那一句问话。
  “阙、立、冬,抱歉打扰你一下。请你拨空回答我,请问,你认识她吗?”
  “他认识。”沙发上的小女人语带笑意,伸出涂著粉红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指,娇声问候。“你好,我是CD。”
  CD?嗯,看得出来。
  只见这小女人一身时髦装扮,从指尖到脚尖,都是克莉丝汀迪奥的商品,根本就是一个会走路的克莉丝汀迪奥当季商品展示柜。
  “你好。”缇娃微微一笑,也想伸手,只是小手才伸到一半,却猛然被阙立冬抓回来,整个人被拎著后退了五公尺。
  “不许和她握手,连碰都不准碰一下!”
  “阙立冬,你怎么这么没礼貌!”瞧他一脸凶恶,缇娃杏眼圆瞪,不明白他为啥大惊小怪,把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女人,当成是病毒一样提防著。
  “不需要对她太礼貌。”阙立冬两手抓著她,锐利的视线却盯著那笑意盈盈、自称CD的小女人。“她是个杀手经纪人,专门仲介做杀人的生意,只要价钱合适,连婴儿都不会放过。”
  “你开玩笑!”缇娃吓了一跳,惊恐的转头,看向沙发上意态悠闲的小女人。
  “恐怕那不是玩笑。”CD挑起弯而细的眉,先看看缇娃,再望向阙立冬,兴味颇深的开口。“『狼』,这是你的女人?”
  阙立冬点头。
  “丁缇娃?”C口问道,确认他身旁的女人,就是她仲介狙击的目标。
  “对。”
  “好吧,既然是你的女人,那我不插手就是了。”
  她听过“狼”的事迹,知道他有多不好惹。这个男人虽然没有显赫的名声,却以实际行动来证明其不凡的身手,一旦正面交手,敌人可能还没能警觉发生什么事,就会被他轻易收拾掉了。
  “等一下,你收了钱了!”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一旁突然冒出两句火大的抗议,一个是苏昭业,一个是丁缇娃:收买杀手和被追杀的两人同时出声,在意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码子事。
  “不要跟我争辩。”阙立冬开口警告,不悦的瞪了缇娃一眼。
  “抱歉,苏先生,情况有变,这个生意我不接了。”CD笑笑的对姓苏的说。
  “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女人!”缇娃又羞又气。
  “你怎么可以反悔?”苏昭业冶汗直冒,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外面的保镳  全数消失,十之八九和阙立冬脱不了干系。
  两方交叉对话,书房内吵成一团。
  “我说你是,你就是。”阙立冬眯起眼,一字一顿的说道,额上青筋冒起。
  “苏先生,我不想跟『狼』为敌。”CD看著粉红色指甲上的彩绘,神色自若的说。
  “你、你怎么可以撒手不管?我已经付钱了。你明明说杀手令一出就不会收回,妈的,你这臭婊子,他妈的收了那么多的钱,却不做事,说什么一定钱到命除!你看看、你看看,我钱都付了一个多月了,钱到了,人呢?人却好奸的站在我面前!”苏昭业气得脸红脖子粗,歇斯底里的指著丁缇娃,对著CD吼叫:“你——”
  “你”字才出,一旁的阙立冬和缇娃终于受不了他的大吼大叫,老是盖过他们的声音,异口同声的开骂。
  “你给我闭嘴!”
  苏昭业吓了一跳,惊慌的倒退两步,还真的闭上嘴巴。
  缇娃转过头来,一脸倔强的睨著阙立冬。“我告诉你。总之,我不是东西,也不是你的女人,我只属于我自己,你听懂了没有?”
  他满腔火气,频频深呼吸才能克制大吼的冲动。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心软,索性就把她吃了,现在也不用在这种情况下,跟她争论这该死的蠢问题。
  “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说。”
  “我不要。”
  他下颚紧绷,目光凶狠,终于吼了出来。“回去再说!”
  “呃——”见他气到青筋暴凸,缇娃倒抽一口气,缩缩脖子,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嗫嚅。“回——回去说就回去说——”
  苏昭业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见自己莫名其妙被这对男女晾在一旁,忍不住一阵恼火。
  “这个人是谁?”他绷著嗓子质问。
  “阙先生是我现任的老板,他很坚持要跟你当面谈谈。”缇娃回答,注意力再度被凌乱的桌面吸引。她手上还捏著抹布舍不得放开,好想去收拾那一桌的脏乱。
  “有什么好谈的引你这个婊子,别以为这男人有点身手,就想靠他扳倒我!”苏昭业咬牙切齿,爆出一连串难以入耳的咒骂。“妈的!先前连碰都不让我碰,我还以为你真是贞洁烈女,才没多久,你倒是攀上个男人到这儿来耀武扬威,说看看啊,他是开了多少价码给你?”
  “苏先生。”一直在旁看戏的CD怜悯的摇摇头,笑盈盈的娇声开口。“第一,上次那个有胆量骂我的人,现在坟头上的草可长得比人还高了。第二,很遗憾的提醒你,合约上有注明,佣金既收,概不退还。”
  吃人不吐骨头,乃杀手界最高指导原则。
  “第三,你面前这个男人,可不只是『有点』身手而已,我劝你嘴巴最好放乾净点,省得死无葬身之地,连收尸骨做坟的机会都没有。”
  “你、你、你这…”苏昭业气得一阵心痛,双手抚著胸口,一副心脏病要发作的模样。
  “嗯,真的,苏先生,她是说真的,阙立冬脾气很不好的。”缇娃好心的答腔,蹲在桌边,低头又开始收拾满桌的烟灰。
  捡完烟蒂,她还用抹布把桌上擦乾净,接著找出牙签,专心一志的剔除缝隙里的烟灰。
  所有人全都不可思议的瞪著她。
  “你在做什么?”阙立冬皱起眉头。
  “呃,这里好脏——”她头也不抬的回答。烟灰一再干扰她的注意力,她觉得刺眼,更觉得手痒,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再脏也不关你的事。”
  “只是——”
  他拧起眉头。
  “过来。”
  她的脑袋垂了下来,小脸无限委屈,依依不舍的站起来,踱步走到他身旁,嘴里还在嘟嚷著不停。
  “为什么不让我清理?桌上奸脏,要是不清理乾净,我会全身不对劲——”
  一旁传来CD岔了气的娇笑。
  倒是苏昭业先回了神,知道目前情势不妙,不觉握紧了拳头,趁所有人不注意,一步步的往后退,想乘机开溜。
  谁知才退了两步,一把飞刀就从他脸颊旁飞过,削断了他的头发,吓得他双腿发软、不敢再动,心脏差点没蹦出喉头。
  “你再动一下,我保证下次就是你的耳朵。”阙立冬冶声开口,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面无表情的开口质问缇娃:“他曾经碰过你?”
  奇怪,话题不是都换了吗?这男人怎么就记得这个?
  缇娃仰起小脑袋,粉脸在那锐利的目光下偷偷羞红。“唔,这也是我辞职的原因之一。苏先生是曾想对我毛手毛脚啦,不过没有成功。”
  黑眸陡然眯起,阙立冬的怒气辐射而出,缇娃站在他身旁,都觉得像是快被那团怒火烤焦。
  “真的?”他吼叫道。
  “真的啦,唉啊,你、你不是知道我——我——”噢,她快羞死了!
  讨厌,他问这是什么问题嘛!
  她一直“守身如玉”,连被他夺去的那个吻,都是她的第一次。不然,他以为她是在坚持什么啊?
  粉脸上的娇羞,意外的取悦了他。黑眸里的杀气褪去,怒气却还没消,锋利如刀的视线掉回苏昭业身上,薄唇掀起一抹野蛮的笑,考虑著该从哪里下手,给这个家伙一些难忘的教训。
  “女人,到厨房里去。”阙立冬下了命令,活动指节,大步往苏昭业走去。
  “啊?”
  “你不是想打扫吗?到厨房里去,我给你半个小时。”
  “真的吗?”缇娃眼睛一亮。
  苏昭业正趴在保险柜前,手忙脚乱的按密码,想拿枪自保。只是刚打开保险柜,手都还没碰到枪,领口陡然一紧,整个人已经被拎了起来。
  “他妈的,快放我下来!我有钱!听到没有?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得起——”他胡乱嚷叫,从保险柜里抓出一叠又一叠的钞票,妄想用钱买到一线生机。
  满天钞票乱飞,阙立冬瞧都没瞧一眼,厉冽的眸子锁著这下知死活的家伙。他略一偏头,催促缇娃。
  “进去。”刻意把她支开,是不想让她看见太残暴的画面。
  “呃——好——”
  听见“狼”竞用这夸张的理由支开缇娃,而她还真的走进厨房打扫,CD鼻梁上的粉红色墨镜差点没掉到地上。
  天啊,这女人真是有趣!
  缇娃踏进厨房时,第一声惨叫刚好响起。
  躲进厨房,虽说是眼不见为净,但是客厅不时传来的打斗声及惨叫声,还是让她心里七上八下,好几次都想溜到客厅里偷看,但是想到一旦现身,肯定会招来阙立冬的怒骂,她才压下满腔的好奇,强迫自己专心眼前的打扫工作。
  好在厨房够脏,能让她稍微转移注意力。她勤奋的洗著锅碗瓢盆,还去清理冰箱,把里头的过期食物全搬上流理枱。
  不过站在门口,目睹苏昭业挨揍实况的CD,却是看得目瞪口呆、全身发冷,随著强而有力的拳头不断落下,她脸上的墨镜也一寸寸的往下滑。
  直到全武行落幕,苏昭业已经是鼻青脸肿,从满嘴咒骂的恶徒,变成奄奄一息的重伤患者,被教训得格外凄惨。那些不堪入耳的咒骂,全转为可怜兮兮的求饶声。
  看来,她决定不跟“狼”为敌是对的。
  杀手她见多了,可还没见过哪个人下手那么恐怖的——
  这场私刑看得CD口乾舌燥,她伸出颤抖的食指,极力维持镇定,慢慢把滑到  鼻头的墨镜推回原位,转身进到厨房想找东西暍。
  才刚踏进去,她立刻被缇娃的工作效率吓了一跳。不过短短的十五分钟,脏乱的厨房已经被整理得焕然一新,连瓷砖都闪闪发亮。
  “丁小姐,你有没有兴趣到我那儿工作?”CD开口邀请。
  “她没空。”门口传来斩钉截铁的回答。
  一见到杵在门口、脸色阴沈的阙立冬,CD才慢半拍的想到,缇娃可是他的人。她暗暗叹一口气,心里无限惋惜。
  “事情解决了?”缇娃见到他,诧异的问。她正想再接再厉,找出拖把来刷洗满地的油污。
  阙立冬甩甩拳头,指节红肿,虽然揍人揍得颇尽兴,脸色却仍旧难看。
  “还没有。”
  “啊?为什么?不是把这个罪魁祸首丢给警方,我就没事了吗?”她眨著眼睛,满脸困惑,一面收拾流理台上的瓶瓶罐罐。
  “因为这个女人。”阙立冬警戒的瞪著CD。
  “咦?”
  “她发出了杀手令。”
  “什么杀手令?”缇娃一愣,眨了眨眼。
  “可以先给我罐可乐吗?我口渴了。”CD面露微笑,对著缇娃伸手。
  缇娃看看流理枱。
  “没有可乐,啤酒可以吗?”
  “行。”CD接过啤酒,打开喝了一口,才感兴趣的看著眼前这一对,慢条斯理的开口。“先声明,我呢,一点也不想和『秦』作对。当初我不晓得她是你的女人,所以才接下这CASE的。”
  “我不是——”缇娃开口又要抗议,却被他瞪了一眼,只好闷闷的闭上嘴。
  见她闭上了嘴,阙立冬才又看向CD,冷声下令。
  “我要你中止杀手令。”
  CD莞尔的看著他们,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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