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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情有独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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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竟然是越躲避,越能够想起他之前和我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刻。
今天是星期一,按照惯例我们都要跟着医师主任去查房的,所以这天也是人最齐的时刻,衷予南领着我们走在前边,那白大褂飘起了的时候,别提有多威风了。难怪人家都说男人穿白色是非常帅气的,果真是没错。
查完房之后大家散了伙,都去准备接下来即将进行的手术。由于昨天是秦朝阳值班,今天的手术就是衷予南直接上岗操作;一切准备就绪,患者被打了麻药送进手术室,我刚来胸外科实习不久,所以还是负责辅助衷予南手术,现在正和衷予南对应患者档案。
前奏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可是当衷予南说出“手术开始”后他却迟迟没有下刀,反而是将眉毛皱的吓人,他的迟疑让大家很是很疑惑和害怕,我的心也不禁是慌了起来,衷予南一向是谨慎的人,能够柔情似水,又能够严肃至极,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我缓了缓喊了他一句:“衷医师怎么了?”
手术室气氛有些诡异静谧,突然,衷予南丢下刀,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这偌大安静地手术室中吓了人一大跳,接着他冷声道:“把患者返回病房,马上打电话核实患者病情档案。”
“怎么了?”一旁的杨鱼儿想多问,看着衷予南的脸色却还是止住了。杨鱼儿便赶紧打电话去病房查看情况,很快她便回来告诉大家,患者不是这位,住院部的床头档案放错了,跟隔壁一位只差一个字的患者弄混了。
正巧隔壁床的患者也要做手术,老人家也不太懂,稀里糊涂的以为是自己要手术签了字。
大家惊呼。
而身为胸外科医师主任的衷予南很快反应过来问道:“谁调用和归还的档案?”
杨鱼儿弱弱地举手,“是我,我调用了,但是!后来是叫周鸣之归还的……”
衷予南怒声吼道:“为什么自己的事情要交给别人去做?!”
杨鱼儿顿时被他吓得不敢说话,这也是我们说他是冰山的原因。
而我一瞬间懵了,但是我的理性和睿智让我很快又恢复了冷静,我心中闪过了几种可能性,但还是属于自己是源头,再追查起来估计是难上加难。再加上这里数十只盯着她的眼睛,眼里都百分之八十默认是我。。。。。。我也只得承认下来:
“是我归还的。很抱歉因为我的失误。”
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自从来了胸外科之后是有多谨慎、多仔细,而且当时我也一再核对过档案信息,是不是后来护士弄错了,或者是查房时弄错了都不得而知。事到如今我也推卸不了了,只能够是直接承担下来,对谁都是好的。
正文 第7章 手术出现的事故
衷予南看了看我,似乎是明白我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又似乎是在担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是不是让我太疲惫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冷着声说:“如果我不是因为想起患者之前胸口的疤,那我又要为另一个人复制一条不属于他的疤痕。 这失误很大,也很低级。”
接着他摘下手套和口罩打算离开,最后头也不回吩咐一句:“手术推迟一天,杨鱼儿你和秦朝阳跟家属沟通一下,周鸣之先来跟我来办公室。”
我跟着衷予南进了办公室之中关上了门,随之他坐了下来,示意了一下周鸣之也坐,接着他习惯性的伸出右手支着下巴露出了衬衫袖边,很精致的猫眼石袖口,像是用心挑选过。
我起初是以为他要质问我为什么会出这种低级错误的,谁知道他坐下之后脸色很沉的看着我道:“联系你怎么都没回应?”
我一愣,冷静的道:“联不联系不都一样吗,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
衷予南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点生气似的,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之前那阴冷的脾气,现在反倒是对我更加有了耐心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和他“睡”了一晚的缘故。
他看了我许久,终于是开始切入正题:“这些时间的观察,我知道你是个仔细谨慎的人,但你还是属于刚来不久需要多学习。”我看着他,一脸淡然等着他的后话。接着他说:“事情我们会压下来,不要有太多负担。”
这是第一次听见衷予南对我说这么官方的话,没想到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看着他陌生又似熟悉,但很快还是明白,这才是真正的衷予南,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例外。
我突然一下冲昏了脑袋似的,于是我冲动起来很快回应衷予南:“不需要,我的错误我来承担,人生总是要为自己错误买单不是吗,以后我会更加仔细谨慎。”
衷予南笑着看向我,似乎是在打量着我似的,而我一切都看似很是自然的表现,但是没有发现自己正紧紧篡着的左手。
面前的衷予南眯了眯眼看着我,仿佛在用办法和脑子将我看透,这些相处的日子,我知道他已经是了解我性子强了,倔的跟头牛似的。
衷予南看了我一会儿轻轻地道:“你这样子很是英勇睿智的感觉,只是,很不讨人喜。”
“哦?”我挑眉看向他,似乎像是个孩子在要糖似的道:“那我什么时候讨人喜了?”
衷予南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道:“你喝醉的时候。”
他一说“喝醉”这两个字,我就不禁是红了脸,总觉得他在时时刻刻的叮嘱我之前的事情,告诉我他没有忘记一般,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情吗?”
衷予南摇摇头:“没了。”而他说完则是自己低笑了一声,似乎是有点无奈似的,感觉进来被责骂的是他,而不是我。
我瞟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身离去,离开这办公室,离开了这微妙的气氛之中。
后来?周末的总结大会我总算是见识到了。
本来我这小蚂蚁的角色可是没资格参加总结大会,这回可倒好了,一战成名,而且我第一次受处分就是在这总结大会上,简直是不要太“豪华奢侈”了啊。
整个会议室很大,黑白色主题简约打造,让人看起来确实舒心;教授、主任和职位比较高的领导都坐在会议桌两侧,而在会议桌两侧还另加了两排椅子,供各部门主刀医师旁听,再往后就是主刀医师带的得意门生。
而我就坐在了会议桌院长位的对头,这里是每次周末总结大会上的“重要人物”宝座。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看样子大家差不多都来齐了,头号人物出现了,我看了看会议桌那头坐着的院长。
院长是个中年女人,头发盘的很精致干练,身材也只是微微有些走形,可能是学医懂得保养,她的皮肤比常龄人好的多。她声音在扩声器里显得特别洪亮:“这周我们有两起事故,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我瞟了瞟坐在我右手边的吴邪,似乎还没太见过他呢,但是他的名声早就已经是大振了,只不过我只能够看见他侧脸,看不清正脸,但是一个侧脸就莫名的帅气无比了;我见他沉了沉眸,双手放在桌面十指交叉,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我用余光看了看他,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吴邪严肃的很,像是我们读书时候被老师批评时的学生一般,在他这沉着冷静的身影之中,还着实是有点好笑。
这时一位老教授为吴邪说了句话,看样子应该是他的科室主任。
“这手术中风险都很大,责任也不都在手术三科。”
院长干练追究:“我们与医患关系各承担班分之五十责任,一些合理的东西,自然用合理的角度来看待,好在是事情现在是已经解决了。但是,这回胸外科是怎么回事?”
闻之我一下绷紧了神经,明明大家都没有盯着我看,我却莫名有种压迫感,可能这就是医生无声的气魄吧,好在是我心理素质强,不然换别的姑娘估计就哭了。
大家都没出声,我也不敢造次,眼神却从不敢平视或倾视任何人,只是垂着眼眸看会议桌中间的摆设花园。
“咳。”
这时候坐在会议桌两侧椅子上的衷予南突然轻咳了一声,大家都朝他看过去,他迅速站起来道:“这次意外是我科室的失误,非常抱歉。我也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才没有铸成大错,以后我会更仔细、严谨督促我的人。真的深感抱歉。”
他说“我的人”的时候让我怔了一下,也许这句话在大家看来是没有什么怪异的,只不过我看见了之后,竟然是觉得有点“暧昧”?等我再看向他的时候,竟然是发现他也在朝着我看,还似笑非笑似的。
说完他对着大家深深鞠了个躬,院长最怕他来这一套,便打断了他,“行了,少卖苦肉计啊。”
大家不约而同笑起来,连衷予南也笑起来,他嘴角上扬,带些痞痞坏坏。而院长虽严肃,但眼里还是充满了浓浓笑意。
她又接着讲了一些条例、案例分析、各部门任务、各部门注意事项,最后走回主题才说了句:“吴邪,周鸣之,各自写一份检讨和一份案例论文给我,让你们的文字洗涤洗涤你们的过错,并且,现在到了事故多发性季节,急诊这边的人手估计是不够的,你们每个部门尽量挤出个人来急诊帮忙。”
说完,我看见院长看了眼衷予南道:“那胸外科我就定了,让周鸣之去吧。”
我一愣,这是要把我“打入冷宫”?把我调去急诊?算是惩罚吗。
而我现在也知道了院长的干练与厉害,她做事情似乎是不带有一点情感的,非常果断;不过,一个医生拥有感情确实是错误的,很多时候那感情就会像是藤蔓似的拴住你把持手术刀的手,她这样,着实是对自己好,也对别人好。
最后,只见衷予南心会神领地朝院长轻轻点了点头,一种默契的眼神交流就这么蔓延开来。衷予南偏了偏头就看见我正看着这边,他不由得皱了眉。
而我已经明白那眼神的意思:缓缓再上手吧。
几天之后,我就已经是被调到了急诊科。
不过我的情绪没有想象之中那般的糟糕,我想,既然能进这里,自然不怕学不到东西。什么事情都只得慢慢积累才能登上高峰。
正文 第8章 急诊科室的追逐
家里破产了之后,我就陷入了一种拮据的状态,身上也没多少积蓄,只能够搬来了医院的宿舍居住;宿舍不大,也就正好是两个人一间,而我也就是在这个宿舍认识了王紫。
后来我了解到王紫是肿瘤外科的,更是多了几分好感,毕竟都是一起动刀子的伙伴,莫名就有了些熟悉感,更何况,王紫还是吴邪手下的得意门将,能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由王紫指引来到了急诊科报道,急诊那边一大早正在做交接工作,所以办公室里都还坐着几个人,算是聚集最齐全的时候。我在外边简单看了看,几个护士都手脚很是麻利,动作毫不含糊。于是我也不耽搁直接进了办公室道:“你好。我是来急诊报道的周鸣之。”
一个穿着绿色工作服的男医师转过头来打量着我:“胸外科过来的?”我听见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是有点怪怪的,莫非是见多了这种被上边打下来“体验生活”的实习医生?
我冷静地道:“是的。”
那个男医师起身朝我走过来,我留意了一下他胸口的名牌,上边娟秀的宋体端端正正刻印着——急诊科余天。
他刚想例行询问我点什么,外边突然跑进来一个护士,她很慌张,说话却还是很理性的道:“前段公路出现了车祸,目前了解是三车相撞,已经来了一部分伤者,余医师麻烦会诊!”
余天闻声迅速起身在桌上拿了个绿色的听诊器递给我,边走边示意我之跟上脚步,似乎是要跟我说什么似的。我只好是小步子跟上他,只听见他麻利的说:“今天急诊早班是我值班,你先跟我去看看。“他转身朝着后边的人分配,“你们带几个实习生去门口帮忙!
一群人立刻风风火火冲出了办公室各自忙活起来,我也抓紧跟上余天的脚步一路小跑到了急诊抢救室。
里边被推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躺在那儿,看他身上着装比较干练贵重,身体表面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重伤,只是面部有些玻璃渣的擦伤。但是,他的手紧紧捂着胸口以下,似乎是很痛苦,满头冷汗。
而在急诊室另一旁有个妙龄女子正在哭泣,大致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伤害。余天见状赶紧询问,“怎么回事,是与什么车相撞了?”
妙龄女子依旧在哭泣,显得很慌乱,支支吾吾也说不齐一句话,“我们开着车,就撞了,前面来了辆大客车……”
余天似乎已经了解大概,也不再询问她,他用笔式电筒看了看男人的眼瞳;透过瞳孔看过去这男人的身体状态还属于良好,而且看他的穿着推测可能驾驶中出车祸的车是比较昂贵的,安全指数比较可靠,可能就是身上的挫伤比较严重。
接着余天手法娴熟的在他胸口试探了几下,稍微使了点力气他就痛苦的哀嚎起来,他当机立断,“胸口是有几根肋骨断裂的迹象。还清醒吗?来,你告诉我身上还有哪里不适?”
男人意识还算清醒,他将手移动到肚子这块表示不适,余天和周鸣之一律看过去发现他的肚子有些不正常的鼓起来。
余天见状立即下了诊断:“把他送去胸外科救治。胸腔有二至三跟肋骨断裂,脾脏中度损伤,有积血。”他似乎是突然想起来我是刚刚来不熟悉,特地道:“去找王护士长。她会告诉你。”
“好的。”
我被这紧张的气氛一下给带动了起来,抬起脚就跑去了护士站。妙龄女子在一旁显然是慌了,也不是很了解情况,只是被吓得不轻直接拉住了周鸣之的手,“医生医生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啊!”
我皱了眉头,显然是觉着她在影响急救,但是我能够理解正常人在慌乱时刻的紧张,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解释,“现在就是肋骨断了比较严重,不会危及到生命,你放心,不要影响救治!”
妙龄女子吓得缓缓离去,我顺势推着患者去了护士站,在护士长的帮助下很快就把患者送去了胸外科进行手术。刚刚解决一个患者我在门口又被拉住帮忙,“实习生过来帮忙!”
“好!”
我跑上前去接过了急救人员的输液瓶一路随着推车小跑起来,只看见推车上躺着个女孩子,身体消瘦,脸色很苍白,嘴鼻都在流血不止,身体却没有其他损伤。我有些疑惑问了问旁边家属,“她是怎么伤的?”
家属边哭边说:“我们是大客车上的,没什么损伤,可是不知道怎么她就碰了一下就流血不止了……”
血流不止?我突然是心生疑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医生的本能,总觉得是有些不妥,于是我赶紧问家属:“最近有没有做什么身体检查?”
“这个没有啊。”家属似乎也有点没底了,哭的更厉害了,“医生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病啊?”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加快了脚步。
因为作为一个医生,最主要的是两点,一是不能够给他生的希望,二是不能够给他死的绝望。人总是这样的,在生死面前总是脆弱的淋漓尽致,可能自己本身不觉得害怕,害怕的都是那些爱自己的人。
女孩被推到了急诊室,余天很快处理好中年男人接手了这个女孩,那时女孩还在不停的从嘴鼻冒血出来,为了防止血液进入食道与胃里引起不适,我不得不半跪在床上撑起她让她仰坐着。余天看了看女孩的瞳孔似乎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有些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看着着急也顾不得自己的结论是否正确直接建议说:“余医师先做个血液检查吧!患者出血量很大,疑似是急性白血病,血液异常的话再做个骨髓穿刺确诊。”
余天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是默认了,但是眼神之中却是对我写满了更多的抗拒,不过他还是二话不说马上了打电话:“王护士长叫个人来急诊采血做血象检查!”
我想这下更加是糟了,竟然是在急诊科的主治医师面前命令他,他肯定是对我超级不满了。
护士很快采好了血样加急送去了检验科,后来结果出来血象确实是有很大的异常,血细胞中度降低,血片中可见幼粒及有核红细胞,血小板减少,初步定诊为急性非淋巴性白血病。
不过,还好病症还是早期,没有病发出来,也是借了这场车祸查了出来。
余天看了检查报告似乎是有些沉默,他看了眼躺在急救床上的女孩眉眼之间似乎有些不忍心,如此青春年华本可以掌控一切,却是被病魔拉住了脚步。我见他望了望在门外的家属又却而止步,犹豫不决,好像是很不忍心跟家属开口这一切。
我默默的看着他越发觉得他是个心善又愚爱的人,只是,很多时候心善只是对自己的一种慰藉,而我却是个更愿意接受事实的人。
我飞快道:“余医师通知家属吧,现在还是早期,可以更早接受治疗。”我的潜意思是不必再纠结于此,该说的迟早要说。
闻之余天狠狠地瞟了我一眼,似乎是看不到任何情愫似的,只觉得我太过于冷静,连一丝的温度都让人感觉不到。
“我去告知家属,你叫血液科的人来安排一下住院治疗。”说完,余天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看了看我胸前的名牌,仿佛是一下记住了我的名字,有那么点像是在打量我的意思。
正文 第9章 急诊室的生死薄
血液科的人很快就来了把女孩接了过去,家属在一旁不敢有任何情绪,生怕被病床上的女孩听见了,她还这么年轻,虽是能够接受,但是还是有太多的惋惜,下面进行治疗可能还要接受太多她这个年纪从未遇见的一切。
我看了她一眼后果断的转身离开又奔向了急诊室,急诊室又被推进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似乎是个环卫工人,身上还穿着制服,但是早已被鲜血染透。
而在一旁的还有另外一个老人家在哭闹,都已是白发苍苍,哭起来有点吃力;她说着的方言似乎是老伴的昵称,奇怪却又特别的韵味慢慢呼唤着老伴,可是他却已昏迷未曾回应她一句。
护士将她拉开准备抢救,她却突然开始掏钱,满是皱纹的手从口袋里边掏出了几百元钱,还都是零零散散的散钱,她将钱递到护士的手中颤颤巍巍地说:“大夫你看看够不,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你先救救我老伴,不够我们再卖了废品凑。”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护士看着这一切差点就哭了出来,她赶紧把老人家带了出去让余天开始抢救。
余天看了看老人家的瞳孔,发现瞳孔已经开始散大了,全身上下有多处擦伤,最严重的是腹部的伤口,似乎是被什么棍状物品造成的伤口,大量失血,已经有休克现象。
余天赶紧开始止血,但好像已经是无力回天,心电图上已经是一步一步走向衰弱,他赶紧叫了我一句,“快做心脏复苏!”
我做了几分钟的心脏复苏后他还是丝毫没有反应,老人家的胸口已经开始出现了轻微淤紫,不能再强行按压了。余天见状立即叫了护士准备除颤仪,“除颤仪准备。”
护士手脚麻利快就准备好了除颤仪,“设备完好,电量充足,连线正常,电极板完好,请指示。”
“除颤一次。”
除颤仪下去第一次老人家的身体突然弹跳了起来,动作很大,让大家心里激动了一下。可是,心电图上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余天不敢耽误立即下了第二次命令:“除颤二次。”
第二次心电图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第三次心电图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本来做了两次除颤之后医生几乎就会放弃继续抢救,可是我发现余天留意了外边的老人家,发现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里边,苍老浑浊的眼里泪水弥漫。余天不忍心还是继续了除颤,继续了三四次后患者却还是没有任何复苏的反应。
他看了看老人家的眼睛发现瞳孔已经完全散开了,继而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轻轻盖上了白色的床单说出了最不想说的话:
“患者抢救无效死亡,死亡时间早上9:45。”
外边的老人家似乎是看见了余天正在给死者盖白色床单,她失控了似的跑进来扑倒在老伴身边,掀开了白布,嘴里继续对他说着大家听不懂的家乡呓语。
偌大的急救室里惨白一片,唯一的鲜艳色彩还是在白色床单下的那一片血色,老人家趴在床边,无尽的灰暗从她的白发里无声传来渲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好几个护士医生受不住怕自己失控都先离开了急救室,熙熙攘攘的几个人在急救室也是不敢出声,只听得见机械的仪器声。余天似乎是很受感染,有些惋惜又有些懊恼自己没有救活老人家。
我看着余天年纪很轻,也不比自己大几岁,故而所有的情绪、表情都写在了脸上,他的不忍和心软让他失去了一瞬间的主事能力,眼神里边明显是出现了对工作的怀疑和迷茫。
我其实不知道他干急诊多久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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