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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都矜持点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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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安顾城:“……”
安顾城把安拾锦平安送到家后几乎是第一时间逃走的,这个表妹是他从出生到现在所见过的众多奇葩中最大最有杀伤力的一朵。无力招架,可怕程度绝无仅有,他再也不想看见她……
可是安拾锦这边却把人家给惦记上了。考完试后天天呆在家里上网消磨时间,一连看了十几部网评极好的爱情动作片。一边看还一边评头论足,这个女主角身材不好啊,那个男主角长得太猥琐啊,还有这个、这个,姿势太单调,都不知道变换花样啊……安拾锦觉得,光说不练假把式,想要知道别人好不好用,首先自己也得争口气。
闭关修炼了几天后,某日,她兴冲冲地跑到安澜跟前管她要安顾城的手机号码,安澜不明所以,便问她:“你找顾城有事?”
她该怎么说呢?人类世界有个直白的词叫什么来着?
哦对,——约/炮。
难道说……她要说找他是想要约/炮?不行不行,太不含蓄了!
安拾锦想了想,咳了一声,煞有介事地说:“我要和他商讨人生大事,如果他愿意的话,我还想和他切磋一下必备技能。”
切磋技能?安澜听不明白,不过,不管她拿出什么理由出来,安澜都是不会告诉她的。她面露难色:“小拾,顾城和你舅舅只是出于情义照顾我们,妈妈已经不是安家的女儿了,我们不应该主动打扰他们的生活。”
安拾锦却不这样认为:“他们主动打扰了我们的生活,我们应该礼尚往来啊。”这俩父子先后被她看上,用爷爷的话来说,那就是缘分啊!
安澜已经渐渐习惯她的异常思维,声音严厉下来:“小拾,你哪来那么多歪理?我能带着你每个月和你外婆见一面就已经心里很满足了,不需要什么礼尚往来。”
她好像生气了,安拾锦只好闭上嘴巴,垂头丧气地奔回了房间。
她要怎么和安顾城联系呢?
在屋里来来回回踱了半天步子,最后眼睛一亮,有了,她可以使用追踪术。
说干就干,她把梳妆镜好生擦了擦,直到镜面锃光瓦亮后,闭上眼睛,嘴里无声碎念,手臂翻动间,右手倏地探出去,一道白光从指尖倾泻而出,在光滑的镜子里逐渐显现出清晰的影像。
安顾城此刻正在一家名叫“夜未央”的酒吧里和平日玩得开的几个兄弟坐在一起喝酒。一伙人难得聚齐,就连这几年神出鬼没的叶家表哥叶朔也难得露了脸。
陈思航松松领带,挑着眉扫了在座的一圈:“阿宁那小子怎么还不来,不是说好会过来的吗?”
安顾城仰头灌了一口伏特加,默不作声。
徐廉惊讶:“他要来?”
“我跟他说了,他也答应了。”陈思航说。
叶朔缓缓放下酒杯,面无表情地掠了一眼安顾城:”你们两个还僵着?”
安顾城无所谓地撩/拨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他要偏激随他去,我懒得理他。”
第6章 chapter6
安拾锦把房门反锁上,趁着夜色偷偷摸摸从窗户上飞了出去。本来是想就这样直接在空中一路飞到底的,可转念一寻思,那不就成了……鸟人?
于是乎,她又偷偷摸摸地飞了下来,正巧看到胖婶儿在小区大门口拦车,她那一如既往的大嗓门再次一锤敲入了安拾锦的耳膜内。
胖婶儿冲着司机大声问:“沿河东路,去不去?”
安拾锦心里一乐,嘿,她要去的酒吧不就在沿河东路上吗?
她随即隐身,趁着胖婶儿打开后车门的片刻功夫,嗖地一下先于她钻进了计程车里。
车子四平八稳地往目的地行进。安拾锦一边百无聊赖地对着窗外的一排路灯发呆,一边小心谨慎地防止胖婶儿庞大的体块越过边界碰到自己。目光从窗外收回,她又默默对着窝在胖婶儿怀里的蝴蝶犬乐乐瞧了一会,睡姿好可爱啊好可爱,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
蝴蝶犬感受到脑袋上有只纤细的手掌正在来回抚摸它,心脏骤然紧缩,这不是主人肥胖的大手……
自从知道楼上住着一个不是人的莫名生物后,可怜的小蝴蝶犬整个狗生观都被彻底颠覆了,神经变得极其脆弱。它默默在心里念叨着:狗不语怪力乱神……狗不语怪力乱神……
安拾锦想要找人说话,最后只好退而求其次,继续将目光定在蝴蝶犬身上。她念了个诀,施展了传音术。
“小胖子,你有女朋友吗?”
“谁、谁、谁、谁、谁在说话?”蝴蝶犬抖着身子往胖婶儿怀里拼命缩,胖婶儿捉住它的两只前爪子立在自己的膝头:“乐乐,不许乱叫。”
蝴蝶犬哆嗦着身体:“主人,有个女人在说话,你没听见吗?她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说了不许叫,你怎么没完没了了?”胖婶儿没好气地瞪着它,过了一会又重新把它放回大腿上趴着。
安拾锦在一旁严肃纠正:“你是小胖子,胖婶儿是大胖子,我在问你,不是问她。还有啊,我不是女人,我是小姑娘。小姑娘和女人可不一样,小姑娘都跟水仙花似的,鲜嫩得很,一朵就是一朵,女人就不同了,女人就像是大白菜,会被虫子蛀,是可以论斤称的。”
蝴蝶犬要哭了:“我……我是个胆小的小瘦子,吓唬我是不道德的……”
“呃,我又吓到你了?”安拾锦抿了抿嘴,无辜地看着它:“那我岂不是又要被你认定为最恶劣的人了?”
这话似曾相闻呐,这声音似乎也很熟悉呐……蝴蝶犬很快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愤怒了:“混蛋,怎么又是你这个讨厌的不是人!”
安拾锦纳闷地问:“难道你还希望是别人吗?”
……蝴蝶犬把眼泪默默往肚子里流,要真是个人,它就不害怕了。
它大力警告道:“你以后离我远点,别跟我套近乎,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安拾锦不服气地哼哼:“一只没礼貌的胖狗有什么好喜欢的?!”
它大叫:“你懂什么?我这叫瘦得不明显!一点都不胖!不胖!”
胖婶儿摁住激动得浑身炸毛的蝴蝶犬:“怎么回事,你想吓死我啊!”
蝴蝶犬一哆嗦,顿时两眼含泪,这嗓子一嚎出来,它又被夺去了半个魂魄。做狗真不容易,尤其是做一只胆小的狗……
胖婶儿抱着蝴蝶犬下车,安拾锦赶紧跟上。知道它看不见自己,不过她还是挥了挥手:“小胖子,咱小区见,我先走了。”
它傲娇地别过头去,谁是小胖子,不懂审美就别瞎嚷嚷!
安拾锦躲在路边一个被枝繁叶茂的大树遮挡住的电话亭后面悄悄现出身,然后装模作样地混入了行进中的人流里。
那家酒吧极好找,建筑造型标新立异,沿着路边的霓虹往前走,一闪一闪的店名就跟活招牌似的极其吸引人的注目。
她正犹豫着待会儿看见安顾城开口第一句话说什么,是说“嗨,好巧啊”还是说“原来你也在这儿”?这两句话虽然表达的都是不期而遇的意思,可不同的语气所营造出的气氛却也是截然不同的。她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惊讶一点,太淡定了是不是就显得冷艳高贵了?安拾锦跺了下脚,心里忽然拿定了主意。
迈开步子正打算继续朝酒吧方向走,一抬头却看到从街头缓缓走过来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他手里抱着的东西竟然是……肯德基全家桶。与她视线相对的时候他好像也愣了一下,可他什么话也没说,而是弯下腰轻轻将全家桶放置在靠墙而坐的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女孩面前,小女孩受宠若惊地仰起脸道谢。暗黄的灯光阻碍了安拾锦的观望,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停顿了片刻后转身向自己走了过来。
安拾锦僵住了,木然地抬起手打招呼:“嗨,好巧啊。”心里同时在默默流泪,这明明是她打算和安顾城说的开场白……
陆湛宁微微点头:“是挺巧的。”
她赶紧脚底抹油:“我不跟你聊了,我还有事。”才走了几步,她转过身不悦地皱眉:“你跟着我干嘛?”
陆湛宁跨步超过她:“你想多了。”
但愿是她想多了,安拾锦努努嘴。
等到看见陆湛宁率先一步走进酒吧的时候,她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原来不是她想多了呀,是她想得还不够多……
酒吧里的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安拾锦就像是刘姥姥走进了大观园,东看看西看看,不时还不忘拦住一个服务生问他知不知道安顾城在哪里。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知道的人,她顺着那人的指示一路找过去,安顾城的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可她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可是,那个奇怪的小陆医生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她果然想得不够多啊……到底还要不要过去呢?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孤身一人出现在酒吧里,那家伙会不会向安澜告状?
安拾锦考虑啊考虑,最终还是行动占了上风,挺胸抬头走了过去。她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抿唇巧笑着靠近安顾城:“顾城哥哥,好巧啊。”
安顾城一看见她下意识地嘴角一抽:“是啊,好巧。”他很快意识到不对,又立即挑眉:“这么晚你不在家呆着跑这儿来干嘛?”
安拾锦推推他:“给我挪个座。”等到坐下来后,她一把抱住安顾城的胳膊:“你来干嘛我就来干嘛。”
……安顾城身体立即僵住。
陈思航调笑道:“这是哪儿来的妹妹,行啊你,这么快就换口味了?”
安顾城刚要解释,又有人开起玩笑:“这妹妹看上去年纪不大,安少,你这是打算老牛吃嫩草?”
陆湛宁定睛看过去,见安拾锦整个人亲密地贴靠在安顾城身侧,不管周围人说什么她都始终笑眯眯的。他牵起唇角,漆黑的瞳孔里流露出轻微的嘲讽。
徐廉开口问:“顾城,这丫头谁啊?”
安顾城连续抽了好几次手臂都未能如愿,他的脸色瞬间黑沉下去,桃花眼一眯,一字一句地说:“安拾锦,我容忍你,但请你不要得寸进尺。”
安拾锦倏地松开他,小心翼翼地瞄了他几眼,垂下眸子,像只乖巧的小兔子般低语:“你不要凶我,有话好好说。”
所有的郁愤都梗在了喉咙里,就好像一拳头打在了柔软的棉花上,安顾城神色无奈,伸出手揉着她的发顶:“乖,这个游戏不好玩,就此打住。”
安拾锦抬眸看着他,用特别认真的语气说:“我已经过了肆无忌惮玩游戏的年纪了。”
安顾城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眸光变得冷冽:“安拾锦,你已经十八了,是个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你知道吗?”
她又把头低了下去,像是不得不下此决定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昂起头来与他对视。
安顾城的心里正激荡着愤怒的暗涌:“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奇葩妹妹,人看上去挺正常的一小姑娘,脑子却有病!”
安拾锦心里一凉,刷的一下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嘟囔:“看来貌美如花的男人眼神都有问题。”
她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众人听闻后,动作一致地扭头看向安顾城,嗯,果然貌美如花啊……
安顾城霎时脸又黑了一层。
“就这么走啦?”徐廉惊讶:“顾城,你不送送她?人家小丫头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家多不安全!”
安顾城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别说亲自送安拾锦了,他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见她。
“我去吧。”陆湛宁出人意料地站起身,也没再多说别的,直接追了出去。
叶朔若有所思地问:“是你那位小姑家的孩子?”
安顾城仍在盯着陆湛宁渐渐消失的方向,半晌才答:“……嗯。”
第7章 chapter7
安拾锦一脚踢在路边一棵粗壮的树干上,脚趾头疼得她差点直不起来。爷爷有句话诚不欺她,这世间果然是不会什么好处都能独自占尽的。梧夕说她有病,安顾城也说她有病,由此可见,人长得太好看,智商却未必高。
“安拾锦,你真让我惊叹。”说是惊叹,可来人的语调却平静无波。
她心中一惊,循声回过头去:“你跟着我出来干嘛?”
“送你回家,走吧。”
陆湛宁似乎是笑了一下,安拾锦一时没看清,一瘸一拐地追上去:“是安顾城叫你来送我的?”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做声,她又问:“你都没有车吗,我们就这么一路走回去?”
陆湛宁嘴角深抿着,那抹原本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的笑容也随之更深刻了些。他没有对她的问题一一作出回答,而是站在路边,招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坚毅的下颚一抬:“这不是车吗?”
安拾锦眉头轻蹙着去看他:“我没钱,坐不起。”
“我说过用你掏钱?”他打开前门坐进去:“上车。”
安拾锦磨磨蹭蹭地打开了后车门坐稳,待车子行驶后,她透过车头右边的后视镜悄悄观察陆湛宁。他的眼神依旧苍冷,有种置身度外的泰然自若。今晚他一直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给她的感觉没有之前那么诡异,却依然让她很不自在。
陆湛宁表情淡淡地问:“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她赶紧闭上嘴巴,可惜已经晚了一步。只听陆湛宁不急不缓地说:“我猜你妈妈不会让你晚上独自出门,更不会允许你出入酒吧。”
安拾锦下意识地问:“你会去告状吗?”
陆湛宁顿了顿,似乎不愿与她多费口舌,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虽然他能这么说安拾锦心里实在很高兴,但是她还是露出不解:“你现在送我回家不就是在多管闲事吗?”
这话说出口之后安拾锦又很快后悔了,因为陆湛宁闻言后突然在两个驾驶座之间转过了头,眼中一闪而过莫名的诡谲之色:“你说得对,我都已经管过你一件事了,何必在乎多出一件?”
安拾锦顿时傻了眼,她眼睛一瞪,心底生出怒意:“多管闲事的人很讨厌。”
陆湛宁转过身,往座背上轻轻一靠:“是吗?我没指望你喜欢我。”
安拾锦彻底不开心了,怎么会遇到这么讨厌的人……
愣了好久,她呐呐地纠结着:“你不会和我妈说吧?”
“你答应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酒吧这样的夜场,我就不说。”默了半晌,他挑了挑眉。
“好,我答应你。”她当然不会再去,从今以后,她要对貌美如花型的男人敬而远之。
她的眼神坦荡而干净,陆湛宁别过头,盯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草丛,不再吱声。
安拾锦飞快地趴到副驾驶座的椅背上,仔细叮嘱说:“你一定要信守承诺,反悔的人没有小**。”
一直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司机师傅被口水呛得连连咳出声,陆湛宁原本支在车窗上的手也同时没能撑住,刺溜滑落下来。
罪魁祸首依然在一本正经地喋喋不休:“小陆医生,你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医生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职业操守。你知道你的职业操守是什么吗?就是要有医德。病家求医,寄以生死,你必须医德高尚,妙手回春。可是你知道吗,你也是个人,你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是没有了小**,你就算对病人手到病除,却连自己的生理需求都解决不了,那岂不是一种莫大的悲哀吗?所以啊,为了你的性/福生活,你可一定要言而有信!”
陆湛宁原本听得一头黑线,到了最后已是啼笑皆非,听她的语气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恨得牙痒痒。
“对了,我待会儿自己上楼,你就不用送我了。”眼瞅着小区渐渐临近,安拾锦自觉要事先告知一声,免得到时候被他阻碍了自己的飞行大计。
陆湛宁缓和了情绪后,忍不住问:“你确定回去不会被发现?”
安拾锦皱眉:“你又多管闲事。”
他愣了一下,表情也跟着僵住,再也没有说话。
安拾锦从窗户上飞回卧室后,快速洗了个澡,直接钻被子里睡觉去了。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场景明明是灵犀谷后山的大片竹林,可那个斜倚在翠竹下温文如水清雅卓绝的白衣男子却是个极其陌生的族人。他穿着一身白净长衫,长长的黑发高高竖起,眉目浓淡相宜,毫无锋锐之气。看见她走近,他嘴角噙上爽朗的笑,笑容明晃晃的,有点像冬日的暖阳。
一声轻叹轻抚过拾锦的耳畔:“小拾,你答应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酒吧这样的夜场,我就不说。”
梦到此处,戛然而止。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睁开眼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头天夜里忘了拉窗帘,扑面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半眯了好一会儿才得以适应。回想起半夜做的那个梦,她只觉得稀奇,同样的一句话,陆湛宁说出来的时候就和平常语句没什么两样,可换成梦中那个人说出口,却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充斥着愈演愈烈的悲痛,眼睛涩涩的,差点就没出息地哭出来。
安拾锦甩了甩头,前段时间睡眠质量下降,现在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了又开始做胡乱梦,纷纷扰扰的,做人的烦恼可真多。
自从上次说错话得罪了莫尤,安拾锦每次使用琉璃珠唤他出来,他都对她爱理不理的。安拾锦有点生气,老人家的脾气见长,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这天,她拿着一把无意间在家里看到的破旧折扇,指着扇面上那四个被磨了色泽的黑色大字说:“爷爷你看,难…得…糊…涂。”
莫尤怔了怔,眸色转深。
安拾锦一副谆谆教导的神态继续说:“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心安,非图后来福报也。爷爷,我说错了话让你心里不痛快,你就不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装装糊涂,别把它放在心里吗?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可你最近所表现出的行为也实在不够大度。”
被孙女直言不讳的话语再次驳了面子,要是换成以前,莫尤恐怕又要黑着老脸心里气结了。可这回,他不但没被噎到,而且还似乎像是松了一口气。
莫尤睨着安拾锦,神色如常地说:“小拾,难得糊涂可不是这么用的。”
见他终于肯和自己说话,安拾锦嘴角随即咧开:“那怎么用?”
莫尤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以后你就会明白。”
她神情恹恹地低下头去,怎么一个个都学会了卖关子?
在寻找有缘人的这件事上,安拾锦任重而道远。为了能够早日回到灵犀谷,她选择了一个最笨的办法,每天跑到大街小巷四处乱逛碰运气。
夏天的太阳还真是烈啊,她打着伞寻了三天,倒是看到了不少长相顺眼的年轻男人,可是每次上前搭讪,对方大多表现得冷漠疏离,抑或皱着眉头骂她是神经病。热情洋溢的只占少数,只不过一使用读心术就暴露出本性了,什么龌龊下/流的想法都有,更有甚者,直接胆大包天地露出猥琐且耐人寻味的笑容,伸出恶心的爪子要去抚摸她的脸。
人类可真是千奇百怪,安拾锦终于被磨去了耐心,索性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了。
她唉声叹气地对着莫尤抱怨:“顺眼、顺心又顺手的男人一点都不好找。”
莫尤不置可否:“那是因为你没用心,你只不过把它当成了一个任务,完成了好交差。”他难得严肃起来:“小拾,顺不顺都是表象,你是要找一个强行霸占你心里一块角落的人,他必须爱你,而你也必须爱他。”
“怎样才算是爱?”
莫尤将目光飘向远方:“就像我和你奶奶一样,爱情就像是褪色的日历,虽然会泛黄,但记载了很多回忆,和她在一起,你会时不时地想起来回味一番。那种滋味,很甜。”
安拾锦把双膝埋在胸前,泪光幢幢:“爷爷,我想奶奶了。还有阿爹和阿娘,他们什么时候才舍得回来?别到时候我找到相公了他们连婚宴都赶不回来参加。”她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低头盯着地板,样子可怜兮兮的。
莫尤沉默半会,方才幽幽宽慰道:“快了,你们很快就可以见面。”
安拾锦默不作声,如果真的可以见面是否就是这里常说的奇迹?
高考放榜的日子终于等到了,安拾锦如愿以偿地超过了C大的录取分数线。安澜很高兴,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按理说,喜事临门本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可没成想,没过两天医院里就接收了一位身份特殊的病人,那人正是安澜的母亲——安老太太。
第8章 chapter8
安老太太因感冒引发急性肺炎住进了仁爱医院,安澜得知情况后,趁午休的时候过去探望她。当时VIP病房里除了儿媳叶知秋,还有大女儿安湄在。安湄一看见安澜就皱眉不悦地开口说:“你来做什么?”
正挂着吊水的安老太太怒瞪了安湄一眼,抬起一只手开心地把安澜迎到床边,握着她的手说:“是安涛告诉你的吧?这孩子也真是的,我都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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