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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烈火与骄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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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处的屋顶大概两点五米,如果臂力够大,苏零借着力踩着推车,还真的没准能翻上去。
只是屋顶看上去年久失修,怕还真的经不起折腾。
且不说下雨天打滑,苏零这身衣服加上带着点跟的鞋子,怎么着都得落上点伤。
眼瞧着苏零准备助跑,沈子骁伸出拽住了她的肩膀,掀了掀眼皮道:“莽什么?这身皮不准备要了?”
本以为苏零嘴上说说,没想到她还真准备动手。
且不说下雨天打滑,苏零这身衣服加上带着点跟的鞋子,怎么着都得落上点伤。
苏零想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只是说说。
而且即使沈子骁就在旁边,她也从没把救猫的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求着他半夜三更给自己想办法把猫抱下来。
像这种变相的道德绑架,苏零不喜欢。
沈子骁将伞一收,搁在一边,然后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上来。”
苏零愣了下。
沈子骁偏过头,有湿润的水珠顺着他的发间滴下,眉目却依旧深隽。他掀了掀眼皮,语气清冷:“愣着做什么?上来。”
苏零反应了过来,她伸出手,轻轻撑住沈子骁后背,双腿搭上他的肩膀,将身体的重心放在了他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雨水的原因,肌肤之间的触感异常清晰。无论是沈子骁健硕的背部,或是苏零纤细的长腿。
沈子骁撤离了撑地的那只手,站起身。
一米九的个子,加上苏零的身高,足够够到屋顶。
只是小猫的位置太过靠内,加上它刚才险些滑倒,所以此刻浑身发抖、紧紧贴着墙壁,不敢考前半步。
于是苏零只得撤掉自己扶着沈子骁肩膀,用于固定平衡的那只手,以便腾出双手来抱它。
就在这时,她一个不稳,身体轻晃了下。
沈子骁眼疾手快的伸出手,一只手轻撑住苏零的腰部,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握住苏零的小腿,替她稳住身体。
沈子骁觉得自己掌心灼热。
柔软细腻的触感,和苏零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真是操了。
沈子骁这二十多年,极少有自己不能把控的事情,而今天发生的,足足占了全部的一半。
猫咪终于被苏零抱在怀着,发出一声声带着颤抖的奶音,浑身发抖着往她怀里钻。
苏零被它的爪子扑腾的有些酥麻的痒。
苏零从沈子骁身上下来,伸出手安扶着受到了惊吓的猫咪,然后抬头,想对沈子骁道声谢。
而沈子骁也揉着肩膀,恰好转身低头。
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出奇的近。苏零甚至可以看见顺着沈子骁喉结处滚落下来的水珠,以及结实的腹腰。
全身上下都是荷尔蒙,真的巨他妈欲。
沈子骁却只是将眼皮一掀,站起身,弯腰拿起一旁的伞,在苏零头上撑开,道:“走吧。”
…
夜灯一共两间套房,每一间里面就像个二室一厅的屋子。每个套间里两间卧室,布置的还算不错。
陈启折腾了一天,实在没撑住,于是和黄奕鹤去另一个套房里蒙头大睡了。
所以沈子骁和苏零回到房间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 。
苏零几乎浑身湿透,衣服紧紧的贴着肌肤,勾勒出漂亮的身材曲线。
她怀着抱着的猫探了个头,拿头蹭着苏零的臂弯。
沈子骁皱了皱眉,转过身走近洗手间,伸出手拿了条消过毒的浴巾,上前两步,将浴巾往苏零头上随意的一搭,朝着洗手间昂了昂下巴,道:“你先去。 ”
苏零将手中的猫放在地上,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湿润的头发,轻道了声谢,然后走进浴室。
小白猫朝着沈子骁的方向挪着步子,用爪子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裤腿,奶声奶气的叫了起来。
沈子骁蹲下身,十伸出食指抵了抵猫的额头,道:“想都别想,谁捡来的谁管,我是不会抱你的。”
猫咪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子骁的脸。片刻后抬起头,舔舔沈子骁的手指,又轻轻的叫了声。
沈子骁:“…撒娇也不可能。”
猫咪似乎听懂了沈子骁的话,垂下脑袋,委屈的缩成一坨,抬起头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
…为什么全世界的生物都用这种方式撒娇。
沈子骁认命地伸出手,抱起了猫。
小白猫快乐地蹭了蹭他的大臂,然后又抬起头,呜呜的叫了起来,似乎在极力暗示着什么。
沈子骁皱了皱眉。
什么意思?听不懂。
奶猫见沈子骁没会过意,委屈的呜呜了起来。
操,真麻烦。
…
夜灯的服务员准备的挺周到,浴室里有干净的换洗衣服。
苏零从洗手间里出来,换沈子骁进去。
她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润的头发,一边伸出手逗弄着沙发上的那只小猫,想着等会替它洗个澡以免着凉。
一抬眼,发现沙发上搁着一个手机,屏幕没关闭,还亮着光。
上面赫然打开着游览器的搜索记录:
【怎么让猫闭嘴】
【猫叫的时候代表着什么】
【奶猫能吃些什么】
【饿一天不吃猫会死吗】
苏零:…
真是十分温和的问题呢。
将沈子骁的心路历程展现的十分详细。
而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苏零从沙发上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一边撑着门框,一边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眼,见门一开,便开始絮絮叨叨道:“沈子骁,你一天天的就知道使唤我,大晚上的给你上哪弄猫粮,你出门一趟是捡回来了什么东西…”
黄奕鹤话说到一半,一抬头,见到开门的苏零。
夜晚,浴袍,小姐姐。
还是个漂亮的小姐姐!
黄奕鹤颤抖着问:“你怎么上来的?”
陈启没和他说这事,只是突然地挪了个房间。
苏零思考了下这个问题:“就这么。。坐电梯上来的啊。”
黄奕鹤清醒了:“沈子骁带回来的?”
苏零点点头。
黄奕鹤问:“那沈子骁呢?”
苏零:“在洗澡。”
洗澡?
洗澡!
这些信息在黄奕鹤的脑袋里飞速运转,然后组合成一堆带着黄色废料的文字,瞬间爆炸开来。
黄奕鹤没脱鞋就走进了屋里,寻着声走到浴室门口,哐哐地拍着门,大声喊道:“沈子骁!你还是不是人!!”
“人就是这么堕落的!你这样!和那些衣冠禽兽有什么区别!”
哇哦。
苏零坐在后面的沙发上,抱着一只猫快乐看戏。
现在是什么痴男怨男之间的爱恨情仇!
黄奕鹤无比痛苦和悲怆的神情,在苏零眼中,简直是活生生的一场求而不得的爱情史诗!
“唰”
洗手间的门被拉开。
沈子骁狭长的眼微眯,轻睨着黄奕鹤,脸上写着:你最好给我个理由,不然就会立刻暴毙。
黄奕鹤在见到沈子骁的时候,所有的嚣张气焰顿时熄火。
然后两人之间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哇哦!
苏零伸出手,从桌上的果盘拿起一个洗好的苹果。
剧情进入了高潮!此时无声胜有声!
然后她咬下一口苹果。
清脆的“嘎嘣”声,在这安静地氛围里,更为突出。
两人转过头,看着她。
苏零:“…”
苏零艰难咀嚼咽下,然后道:“别管我,你们继续!”
被吵醒的陈启穿着睡袍,在门口歪着身子站着,一边打哈欠一边道:“你们这吵什么呢。”
他一抬眼,看见苏零,抬手打了个招呼:“还没睡呢苏零?”
黄奕鹤:“!”
苏零?
那个苏零?
黄奕鹤自动脑补离家出走无家可归的可怜少女被沈子骁肯蒙拐骗的剧情。
黄奕鹤看向沈子骁的神情更加愤怒。
黄奕鹤:“你这是乘人之危!”
沈子骁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从牙缝里道:“你今晚是活够了?”
第006章
“那就是苏零啊?真的绝了,他们家人都吃什么长大的?怎么把人养的这么漂亮。”
黄奕鹤挨了顿教训,缩着脑袋站在门外的过道里,抬头朝着屋子里面张望,还“啧啧”咂舌,对着面前的两人这么说道。
沈子骁将过道的窗户打开,胳膊搭在窗框上,一根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烟头泛着腥红的光。
雨已经停了。
陈启看了眼屋内,伸出手将门掩上,然后压低声音道:“我刚刚打听了一下苏零离家出走的事,你们猜是因为什么?”
黄奕鹤对这些八卦最感兴趣,连忙靠近陈启,也压低声音道:“什么?”
陈启凑上前,压低声音,在黄奕鹤耳旁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黄奕鹤暴跳如雷:“我看你是在盘我。”
陈启美滋滋的笑了声,然后伸出手揉了揉鼻子,道:“不过,我的确听到了些风声。”
“苏傅臣和苏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苏傅臣三岁的时候妈妈就病逝了,然后他爹又取了个妻子,是个没什么背景的美术老师,然后才生下来苏零。”
“不过到有人听说,苏零他妈是小三上位,活活气死了原配。”
黄奕鹤皱了皱眉:“真的假的?”
陈启嘲讽似的笑了声:“这种事情,八成全是眼红的人编的事情,不过这种话说多了,假的都当真的听。”
沈子骁掀了掀眼皮,将手中的烟熄灭,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黄奕鹤似乎想起什么,“咦?不过我记得,他们父母不是一年前就因为车祸意外去世了吗?”
“好像…是从你爷爷葬礼回来的路上。”
等等。
沈子骁的神情,有片刻的凝重。他狭长的眼微眯,转过身,开始留意两人的对话。
葬礼回来的路上?
难不成是…
提起自己的爷爷,陈启眸光中有片刻的黯淡,他点了点头,然后道:“问题就出在这,苏董事长一走,就有人开始打他们手上股份的主意了。”
“苏傅臣有他母亲那边的人支撑,手上的股份没人敢打得动。但苏零就不一样了,她没有谁支撑,手中的股份就变成了一块香饽饽。无论是原配娘家那边的人,还是外头的人,都想分一杯羹。”
黄奕鹤和陈启呆了这么多年,对这些豪门世家之间的明争暗斗倒是也有了解。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像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精,玩起手段来,才是真正的狠戾毒辣。
黄奕鹤皱了皱眉,道:“可苏零小姐姐一看就是对付不了这种事情的人。”
“但谁都想不通苏零到底想干什么。”
陈启抬了抬眼道,“因为几个月前,苏零联系了律师,将自己手上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了苏傅臣名下,然后就人间蒸发了。”
黄奕鹤说到这,转过头看着正在沙发上逗猫的苏零,道:“所以她现在…”
陈启:“对,就是个没什么钱跑到我这里来蹭吃蹭喝的穷鬼!”
黄奕鹤:“…”
呵,该死的资本主义家。
而此时,方才许久没说话的沈子骁走上前,抬了抬眼,问了句:“你们说的因为交通事故离世的苏董事长和他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陈启不知道沈子骁为何关心这个,但还是开口道:“我记得苏董事长叫苏仁澈,他的妻子好像名字是…林晓茹?”
沈子骁的瞳孔不易觉察的微缩。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沙发上的苏零身上。
她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小小巧巧的缩成一小只,白猫缩在她身边睡着。
难怪觉得有些眼熟。
苏零…长得真的很像她母亲。
…
苏零接到了苏傅臣的电话。
她调小音量,看了眼在沙发上窝着睡着的小猫,站起身,走到了不远处的窗户前。
苏傅臣的声音清冷:“闹够了没有?”
苏零垂下眼,盯着自己白皙的手腕看了会儿,然后轻笑了声,道:“你知道我不是在任性,也不是再和你闹脾气。而且律师应该也已经联系你…”
“谁他妈要你那点破股份。”
苏傅臣冷笑了声:“离开苏家的庇护,你能做些什么?你以为今天有人替你解决麻烦,陈启对你和颜悦色,是因为你会画几张画?还是因为你叫苏零?”
苏傅臣说到这,微微一顿,然后轻笑了声,道:“都不是,只是因为你是苏家大小姐。”
苏傅臣的话,无疑是想打落苏零的自尊心,和一身嚣张的气焰,告诉苏零如果她没了身份,会寸步难行。
但是苏零并不吃这招,只是平静地眨眨眼,道:“那这么说,所以我离家出走后也能过得挺好,为什么要回去呢?”
苏傅臣:“…”
苏傅臣发现,自己完全不可能用那种激将法去刺激苏零。
苏零掀了掀眼皮,语气依旧平静:“我没办法待在那里,我会活不下去的。”
苏傅臣皱了皱眉:“瞎说什么,怎么会…”
苏零开口打断:“父亲找人教会我擒拿格斗和柔道,告诉我能有这些技巧抵御危险把客户自己。但是却没有告诉我,最能将人逼疯的,不是□□层面上的攻击,而是人心和流言蜚语。”
“待在那里,迟早会把我逼成疯子。”苏零轻垂下眼,如蝶翼轻扇,她缓慢而又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确认苏傅臣顿时无言。
她说:“就像我的母亲一样。”
苏傅臣良久无言,片刻后,他笑了声,语气带着些无奈:“看来今天,我是劝不动你了。”
苏零想了想:“明天也劝不动。”
苏傅臣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叹了口气,然后道:“不过我劝告你一句,别和陈启走得太近。特别是他身边有个叫沈子骁的人,那家伙全身上下都是危险,和他呆在一起,会给你惹上不少麻烦。”
苏傅臣这话一出口,却迟迟没听见那边的会有,他皱着眉,又问了句:“你听见没?”
听筒里苏傅臣的声音无比清晰。
清晰到足以让站在两米开外的沈子骁听得清清楚楚。
苏零举着电话,和他四目相对。
好他妈尴尬啊。
于是苏零试图挽回下局面,对着苏傅臣说了句:“我觉得人家挺好的。”
苏零觉得这句话干巴巴的,不太真诚,于是思索一会后补充了句:“而且非常助人为乐!”
沈子骁:“…”
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夸助人为乐。
苏傅臣的语气带着十分容易分辨的嘲讽:“得了吧,你八成是看上人家脸了。”
苏零试图解释:“我是觉得人家品德优秀。”
苏傅臣冷笑了声:“得了吧,你这种人,见到好看的就没点脑子。之前去山上玩还偷偷捡了条狗带回来,说没见过这么帅的哈士奇。”
“结果呢?那是哈士奇吗?那是条狼!全车人的命差点就搭在你手里。”
“就你这外貌协会,还看人家品德优秀?我看你就是想骗炮。”
“嘟嘟嘟——”
苏零掐断了电话。
但她觉得,即使自己挂了电话,还是能听见苏傅臣最后那句话在空气中回响。
沈子骁显然是将那句话听了个清楚,他双手抱着胳膊,狭长的眼微眯,低笑了声,眼里看不出情绪。
向来不要脸的苏零,觉得这气氛还真他妈有点尴尬。
许久后,苏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沈子骁,思索了许久之后,干巴巴的挤出了句:“晚上好…”
沈子骁却挑眉:“骗炮?”
真狡猾!
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子骁看着面前这人一脸复杂的表情,笑了声,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语气轻飘飘的:“苏傅臣也没说错,和我呆一块,的确会惹麻烦。”
“所以今晚过去之后,你明早就打车回去。”说完,他转过身,懒洋洋地朝后挥了挥手,道,“去睡了。”
看着沈子骁将要迈开步子,苏零抬眼,伸出手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袖子。
沈子骁偏头,看着她,没开口说话,只是递过去一个询问的表情。
苏零想了想,然后决定单刀直入:“我想要你的联系方式。”
沈子骁笑了声,语气清淡:“没必要。”
苏零试图偷换概念:“那我想要把我的联系方式留给你!”
沈子骁闻言,俯下身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漆黑的眼里是苏零干净漂亮的面庞。
沈子骁笑了声,语气却淡淡的:“怎么着,喜欢我?”
苏零想了想。
她的确挺喜欢沈子骁的脸以及…身材!
而且她真的很想要一个,这种款式的人体模特!
于是苏零点头:“算是吧。”
沈子骁是个聪明人。
苏零这种胆子大,而且丝毫不会掩饰自己的兴趣和好奇的人,想要读懂情绪,实在太简单了。
沈子骁伸出手,轻弹了下苏零的额头,轻描淡写道:“得了吧,人体模特的事情想都别想。”
“唔!”
苏零伸出手捂住自己的额头。
沈子骁直起身子,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微垂下眼,语气无比平静:“这不是你想象中那种简单的麻烦,今天过去,就当不认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言情文没有gay!
我为什么又把小奶狗写成基佬了!
不可能!我要偷偷削掉陈启小奶狗的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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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努力努力的慕礼 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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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苏零无比清晰地记得一个画面。
画室里高大的画板上,绘着明艳的水彩。
母亲靠着窗台坐着,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窗户半开着,有风会从窗口吹进来,吹起白纱制的窗帘,和她的裙角。
眼前是铺天盖地,而又无比柔和的白色。
母亲转过头,目光落在苏零的身上,然后笑着伸出手,语气轻缓:“孩子,到这来。”
母亲的手掌永远是温热的。
她的话语永远是柔和温软的,总会宠溺地亲吻着自己的头顶,安静地偏头望着自己笑。
苏零没看见过母亲生气。
母亲是个温柔到有些让人替她着急的人,在面对哭闹的孩子时是这样,在面对着那些肮脏的流言蜚语时,也是这样。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家里的画室会封闭很久没有打开。
苏零有次偶尔走进去,见散落四处的画纸,和地上风干的颜料,以及东倒西歪的水桶。
画面上的颜色不再明艳,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灰。
母亲得了抑郁症。
她的身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她变得极其敏感,多数的时间都会将自己缩进房间里,拒绝和任何人都沟通。
“苏董事长的那个妻子,好像得了精神病。”
“有在董事长家工作的保姆说过,董事长夫人阴郁的很,整天把自己关起来,不和任何人说话。”
“看这样子,八成是成了个疯子。”
“不是有人说她是小三上位吗?看来这就是报应。”
流言宛若一阵无孔不入的风。
即使母亲捂住耳朵,成日将自己闷在封闭的房间中,风还是会从墙壁的缝隙中渗透进来。
母亲的病更重了。
一年前的那场车祸,经过警方的检查,发现刹车处似乎是被人做了手脚的痕迹。
但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任何嫌疑人。
加上那痕迹也不够明显,无法确认是否是导致意外的真正原因。
于是流言开始四起——
“你说董事长夫人不是生了病,怎么会突然同意出门?”
“搞不好,刹车就是她自己做的手脚,毕竟这种得了疯病的人,谁能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
“哎,就不该带她出门。”
豪门,永远是流言和猜忌最多的地方。
外面的人挤破脑袋,拼命幻想着里面的生活,靠着捕风捉影去编造出一个又一个故事。
然后口口相传,变成所谓的事实。
苏零大多数都梦见,都会和自己的母亲有关。
她总是能梦见,母亲对着一片空白的画板,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低下头,肩膀轻轻抽动了起来。
她仿佛能听见母亲无比痛苦的告诫:“离开这个地方吧,苏零。”
唔。
梦魇。
苏零撑起身子,打着哈欠。
口干舌燥。
她踩着一次性拖鞋,走到不远处的饮水机旁,抽出一个塑料杯给自己倒满了水。
苏零比自己的母亲,要决绝的多。
说走就走,走得干干净净。
只是父母的死因,就像扎在苏零心上的一根刺。
她无法接受自己的母亲背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但一年过去,调查早就陷入死局,大多数的人似乎都选择放弃,将这一页翻篇。
只有苏零耿耿于怀。
出了卧室的门,发现客厅沙发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似乎是谁提前准备的。
其它的房门都打开着,苏零瞄了眼,发现被褥和摆设都被清理的干净整洁。
突然,身旁传来了细碎的猫叫声。
苏零低下头,见是昨天那只小白猫,此刻正乖巧地蹭着她的小腿。
苏零笑了声,蹲下身子,点了点小猫的脑袋。
苏零:“他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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