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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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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伤势,该死的医生,该死的按捺不住的——
  一时之间,黑暗只听得到交错的粗重呼吸声,似乎这房间里需要让身体冷静下来的并不止他一个。这时,阿尔伯特才隐约觉得,医生要求他们分房休息,或许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突然记起一事。
  “在电话里——那一次你从德阿尔打电话过来——你说我是你的水珠,要等到战争结束,我才能知道它的含义——”
  “想不到你竟然还记得。”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喘息,阿尔伯特将手贴了过去,伊莎贝拉的脸颊滚烫的就如同高热的病人,声音则细微得犹如蚊蚺,“那实际上来自于我与温斯顿的一次对话,我当时想要说服他与我一同前去阻止这场战争——”
  随后,他就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动人的表白,唯一的不满是,温斯顿竟然赶在他之前,就知道了这一切。
  “所以,我才说,你是我的水珠,独一无二,世所罕见。哪怕我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为了你而去终止这场战争,也足以让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即便是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阿尔伯特。”
  她似乎是靠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腔孤勇,才坚持着说完了这让她全身滚烫得像个正在燃烧的火球般的故事,阿尔伯特从不知道原来极致的勇敢与羞涩竟然能如此可爱而贴合地结合在一起,让他既想发笑,又忍不住想要在此时此刻就将她占有,让身体来确认这表白的美妙之处。
  “我也许需要你把这个故事再说一遍。”他低声说着,嗓音因为某处的僵硬而嘶哑着。
  “为什么?”她愕然地问道,语气里暗示着“我可只答应了你讲一次”。
  “因为,我现在什么剧烈运动也做不了,”他在她耳边小声说着,分不清唇边感受的热气是来自于自己干涩的双唇,还是来自于伊莎贝拉,“而我认为,这个故事,才最应该成为剧烈运动的前奏。”


第241章 ·Winston·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门路的; 就是记者。
  今天早上送来的报纸则再一次证实了温斯顿的这一想法。
  他起得很早,大约是因为生物钟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 清亮的阳光刚一触到他的眼皮; 就让温斯顿惊醒了。
  在梦里,他似乎又回到了疾驰的马匹上,大声叫嚷着,让身后的派崔克别担心,他是个出色的骑手,一定能摆脱身后的追兵。然而无论他有多么声嘶力竭; 撕心裂肺,身后都没能传来任何回应。
  脑中闪回的景象,让他在柔软干净的床铺上呆愣了一会。仿佛眼前拉铃就能有女仆前来; 食指也不必抬一下的贵族生活才该是梦境。
  威廉范德比尔特料理了伊森的报酬,康斯薇露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也许是体恤自己实际上没有半分家当,也许是看在对方也救出了自己的女儿的份上,他慷慨大方地送去了一张丰厚的支票,足以实践他当初许下的空头承诺,让迪克兰的母亲,派崔克的妹妹; 还有伊森的家人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在一个他从未去过的小镇上,有一片他不曾踏足过的草地,上面将会矗立起一座他不会亲眼瞧见的纪念碑。
  “这儿沉睡着两位英雄,没有他们的死去,这片大地就不会迎来和平。任何人; 如果你正被自由与幸福所包围,请谨记他们的牺牲。”
  索尔兹伯里勋爵怎么可能会明白将那一纸公约带出南非的代价?
  带着这个想法,他走下楼,来到餐厅。女仆还在将一道道做好的早餐端上供餐台,咖啡还未被奉上。男仆也才将熨好的报纸放在餐桌上,没人预料到他竟然会下来得这么早,都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没有看到管家留下的嘱咐,将一切准备得晚了。直到温斯顿开口解释这并非他们的错,才战战兢兢地离开了。
  但他还不饿,就跟康斯薇露一样,他的肠胃也在颠沛流离中被折磨得无比脆弱。在晚宴上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话题,那些可爱的贵族小姐们总是被他路上不得不吃下的发霉面包,变质火腿,还有肮脏的水源等等故事惊得心疼不已,整个夜晚都围在他的身旁嘘寒问暖,为他忍受这些恶劣条件的勇气赞叹不已,惹来无数旁人的妒忌。
  康斯薇露的男装打扮自然也是很受欢迎的,只是她从不搭理那些贵族小姐们的奉承——这是自然的。大部分时候,她的精力都用在了巴结那些政客贵族的身上,不遗余力地建立着自己的人际关系网。昨天的会议上,他们能最终以两票之差让条款一字不改地通过,只是给了几条提议。康斯薇露与阿尔伯特在拉拢人脉上的努力功不可没,没有这些私底下的利益交换,人情往来,任凭嘴皮子说烂,也不一定能让政客改变自己的立场。
  今天,这场恶仗还要继续。
  拿起了一个煮鸡蛋,温斯顿一边吃着,一边随手翻阅着在餐桌上一字排开的报纸。
  从内容大同小异的头条新闻来看,温斯顿心想,恐怕外交部与印度部办公室里有不少仆从都被贿赂了。他们尽管不敢透露任何的会议内容——那会直接导致他们丢掉自己的工作——但却不惮于在高额报酬的诱惑下将会议上剑拔弩张的气氛夸大其词地渲染给了媒体。
  温斯顿随手翻阅了几篇,放在最上面的《每日邮报》说丘吉尔家族公开与索尔兹伯里勋爵对决,并猜测乔治丘吉尔与温斯顿丘吉尔是否要再次进军政界,同时悲观地附上了某个没落贵族的夸夸其谈,认为丘吉尔家族在未来很有可能会全面把控英国政界,呼吁民众对这一家族垄断行为进行抵制。
  温斯顿对此的回应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但这的确是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他的笑容因为意识到这一点而猛然滞住。
  如果康斯薇露的伪装不被识破,她必然会参加补选从而进入下议院,她还没有放弃为那些妇女得到选举权,儿童得到福利权,扼制英国的海外殖民地扩大而努力。十年间,温斯顿不怀疑她能靠着自己的能力进入内阁,甚至当上某一大臣。即便自己没有进入政坛,一直留在军界,丘吉尔家族的影响力也足以膨胀至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真有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估计就是妇女获得选举权的时候,温斯顿好笑地心想。顺手翻开了下一份,是《威斯特敏公告》。
  “……我们当然可以相信温斯顿丘吉尔与乔治丘吉尔是在外交部的指示下秘密前往德兰士瓦共和国的。我们当然也可以相信和平公约是由乔治丘吉尔一手促成的。可是,将一个此前从未有过任何外交交涉与政治博弈经验,最大的成就不过是在县法院内为一个小女孩成功辩护的律师派遣去德兰士瓦共和国,并肩负着如此城中的职责,很难让人将其视为是主和派的一次豪赌,反而更像是野心勃勃的丘吉尔家族为了能摄取权力而实施的冒险行为。
  请别忘记,早在几个月前马尔堡公爵率领外交团前往南非大陆时,就已经有公爵阁下与范德比尔特家族勾结的传言,而丘吉尔家族从未就这一点为自己辩护过,不禁让人深思这是否就代表了心虚?另一方面,乔治丘吉尔与温斯顿丘吉尔提前将自己的所作所为透露给报刊——尽管表面上看来是无奈之举——这一点难免让人感到是有意为之,而他们回到英国以后的一系列行为也证实了这一点。试问,有什么能比与内阁进行旷日持久的辩论,并煽动报纸媒体相互攻击更能为自己带来知名度,人气,还有支持率的呢?”
  他连着翻了好几份报纸,发现都是同一个论调后,便无趣地将它们都推到了一边。
  端着咖啡的管家出现在了餐厅的入口。“报纸上的报道都不尽人意吗,温斯顿少爷?”他微笑着问道,由于他侍奉自己的母亲已经多年了,因此也如同爱德华一般对他承袭着幼时的称呼。
  “说来说去都是那么一套。”温斯顿不耐烦地回答道,动手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那么,请容许我向您推荐这一份报纸。”管家恭敬地弯下腰,从层层叠叠的报纸中抽出了一份,“《每日电讯报》,先生,我相信您会从中找到一篇十分特别的报道的。”
  康斯薇露想要对报纸上会有的言论做一个大概的把握,所以这两天送来的报纸几乎囊括了所有伦敦街头能买到的种类。《每日电讯报》就躲藏在其中,温斯顿之前甚至没能看到它。在管家的帮助下,他好不容易将它从报纸堆中抽出,却在看到标题的瞬间僵住了。如果他不是在看到头条前就咽下了口中的咖啡,这会他母亲的管家就该帮他顺气了。
  “激进女权作家抨击英国政治——”
  署名,IsabelYoung。
  这名字听上去像个英国人②。然而温斯顿很清楚这根本不是由一个英国人写的。
  “的确很有意思,不是吗,先生”管家有些困惑地看着温斯顿,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放声大笑,认为一个女人竟然敢如此大放厥词是一件极为滑稽的事,而是脸色略微凝重。
  温斯顿能够肯定这个将会吸引所有人眼球的题目绝对不是康斯薇露自己的意思。
  他几乎都能猜到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康斯薇露提前预见到了报纸会攻击她与阿尔伯特,想要反击。然而,她要是不使用一个中性的笔名,没有哪个编辑会接受一个叫伊莎贝拉的女人向政治版面投稿,除非他希望自己工作的报社被愤怒的男人丢入火炬来抗议。
  于是,《每日电邮报》在这时适时地出现了,愿意接受她的投稿,愿意保留她的笔名——而实际上,他们只是想利用这个噱头大赚一笔,提高自己的知名度,罢了。
  他急切地翻开了第二版——谢天谢地,她还有几分谨慎,与报社签订的协议上或许规定了不允许编辑更改任何字句,内容倒是意外地理智又富有逻辑,他匆匆浏览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容易被人揪住而群起攻击的地方。
  可是,有多少人在看到这个标题后,还会带着不偏不倚的态度翻开背后的报道呢?
  尽管其中有几段,是他认为写得极为精彩的。
  “……也许《真理报》的编辑觉得,在某个时刻,英国人或许会幡然醒悟,意识到南非这片土地并不值得花费如此之多纳税人的钱财,从而便有礼貌地向德兰士瓦共和国的人民打声招呼‘真是对不起,将您的国家糟蹋了这么久,还杀了这么多您的家人。现在我们要离开了,您可以继续自己的生活了,日安!’就像任何一个英国人不小心踩到别人菜园里的花时会说的话一样,接着便收拾行囊回家。
  不,这场战争不会结束,直到德兰士瓦共和国及其保护国成为英国的殖民地,否则那些政客永远也没法给自己的选民一个交代,想象这场对话——
  ‘张伯伦先生,请问我今年缴纳的税去哪儿了?’
  ‘史密斯先生,我想你会很高兴的得知,英国政府把它花在了南非的战场上。’
  ‘是吗?但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完全没有,先生!因为我们打到一半,突然发觉这场战争对南非人民来说是一场极其不幸的悲剧,于是我们就决定让士兵们回来。但是大英帝国感谢你的付出,先生,请在下次大选中再投我一票。’
  相信我,这些政客永远不敢将事实告诉他们的选民,于是他们就只能咬牙坚持下去。如果按照《真理报》编辑的逻辑,看来从嘴皮子上取得的和平就叫做对无辜人民的压迫,然而挥舞着带血的枪支大摇大摆地入驻他国首都,就叫做振奋人心的胜利。”
  还有一段,是这么说的:
  “……乔治丘吉尔先生与温斯顿丘吉尔先生所做的,是在满足英国打响这场战争的终极结果的同时,尽可能地维护德兰士瓦共和国的利益,确保无辜的南非人民不至于因为这场战争而受到太多折磨。
  我相信,保罗克鲁格,德兰士瓦共和国的缔造者之一,这位曾经亲自前来伦敦与英国交涉,从而争取共和国的独立权的斗士,也曾如同《凤凰报》的记者般想过为自己的国家赢得一个体面的退场。只是,在国家的面子与人民宝贵的性命之前,这个值得尊敬的老人选择了后者。”
  如果不加上这么一个争议的标题,而作者改为一名男性,那将会是一记非常漂亮的反击,温斯顿心想。但他跟康斯薇露一同在南非大陆上度过了几个月,足以让他了解她的为人。在这方面她绝不会妥协。哪怕焦点会完全偏离她的文字,集中在她的性别上,也改变不了,她想要全世界知道这是一篇由女人写成的报道,这一点。
  他甚至不知道她哪来的精力,在会议与宴会的间隙里还能抽时间去思考出这么一篇文章——它的字数之多,占据了正正三个版面,几乎将所有点名批评自己与她的报纸都挨个反击了一遍。
  也许,自己的猜想果真是正确的……毕竟,只有那么一个答案可以解释自己在矿坑里听见的声音。
  不,温斯顿,你实在想得太多了,这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可能的事情。温斯顿摇着头,想将那个不切实际的主意从脑海中甩出。你实在是太敏感了,他告诫着自己,昨天看见一只猎犬对着空气狂吠,你也能由此而想象出——
  推门走入餐厅的阿尔伯特与康斯薇露中断了他的思绪。
  他们尽管保持着距离,却仍然在视线碰上时有些羞赧地避开彼此,脸色微红。简直就像是一对刚渡完新婚之夜的小夫妻一般。温斯顿撇了撇嘴,将手中的《每日电讯报》递给了康斯薇露。
  “看到了你的大作了。”他说着,话语里带着自己惯常的讽刺。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写的?”康斯薇露接了过去,有些困惑地看着自己,她的确没谈起过这件事。
  “这上面的文字尽管与你平时的风格不似,然而里面隐含的思想我只见过你一个人谈起过。”温斯顿随口说了一句,随即又意识到自己险些将方才脑海里的想法说出——这不等于在暗示康斯薇露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吗?
  不过,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翻开了对折的报纸,表情在看到标题的瞬间没有太多变化,比温斯顿预料得要冷静多了。
  “我猜到了他们会用这样吸引眼球的手段。”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报纸递给了阿尔伯特,后者倒是在看到标题的刹那便皱起了眉头。
  “你预料到了这一点?”温斯顿惊讶地反问道,甚至想问问她是否预见了在这之后袭来的狂风骤雨。
  “是的,”她坐下来,拿起了刀叉,举止无懈可击,就像一个贵族男人应有的模样。那双深褐色的眼珠转过来,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一个优秀的政治家,永远都该为他三步以后的计划做准备。我想你还没有忘记我的补选计划吧,代理人?如果我们想要为妇女争取来选举权的话,有什么比妇女开始谈论政治,是一个更好的开始呢?”
  作者有话要说:  。 提议指的是在这种交涉中,一方国家针对某个条款给出了自己的提议。翻译成大白话就是:虽然我们愿意接受这个条款,但是如果这里能够改动一下就更好了。然后看对方国家的代表接不接受这个变动,接受就皆大欢喜,不接受也能通过。但是改动不同于提议,改动的意思是如果这个条款不改成这样我们是不会同意的。
  ②。 Young是因为发音才被借用为中文的“杨”姓氏,作为姓氏,它发源于古英语中的“yunge”,常见于英伦三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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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Isabella·
  墙内外的战争仍然持续着。
  女王陛下最终决定派遣去南非调查的官员尽管来自外交部; 却是站在威尔士王子殿下那边的人。索尔兹伯里勋爵之前极力争取的两个人选落了空,因此继续拖延公约的谈判过程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速度比起伊莎贝拉原先的预计; 要快了不少。
  可这不意味着会议上的火|药|味就会有任何减少。
  第二次会议上商定的是第三条款,关于英国统治下德兰士瓦殖民地的治理。在签署公约的时候,保罗克鲁格修改了不少这儿的条款,其中一条,便是德兰士瓦这个名字,在成为殖民地后必须改为南非。
  伊莎贝拉也同意这一点。
  “德兰士瓦是一个具有殖民意味的名字; 会一直提醒着布尔人及其他当地土著这段痛苦的历史——上一次的布尔战争中,德兰士瓦共和国就已经在争取名字的更替。在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们要做的; 应该是尽快促进英国人,布尔人,还有土著人的融合。”她在会议中争辩着,这一次,索尔兹伯里勋爵在会议开始干的第一件事便是给予了她与温斯顿随意发言的许可,上一次的会议中,几乎每隔一会他就不得不重新给予他们许可; 不管他再怎么企图保持平和,也在最后流露出了几丝不耐烦。
  “我认为保留这个名字最好,”查尔斯里奇先生冷冷地说道,他是索尔兹伯里勋爵一手提拔的下议会议员,是对方在下议院内深扎的根茎之一。知道他的忠心难以改变; 阿尔伯特甚至都没有费事前去拉拢他。“德兰士瓦共和国的确马上就要成为英国的殖民地,这个名字会让他们谨记自己的位置。”
  “那么让他们成为大英帝国的臣民,承诺会给予他们与我们的人民同样的权利的意义又何在呢,里奇先生?”北安普顿勋爵开口了,“名字不过是个形势,那些打定主意要记仇的不会因此而感恩戴德,而那些决心要放下的却可能因此而得到鼓励。我们如今的形势,可不是打赢了胜仗,得意洋洋地将对方踩在脚底下,有的是底气谈判。别忘了,克隆斯塔德城外还有几万布尔军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的军队,随时准备着要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诸位先生。”
  北安普顿勋爵的这段话没有得到什么反对——尽管兰斯顿勋爵与戈斯金先生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们都不愿意承认布尔人的军队竟然能有比英**队更高的战斗力。索尔兹伯里勋爵提议了一次投票,得到了大多数的“tent”,因此这条就算这么过去了。
  阿尔伯特侧身与北安普顿勋爵说了几句。他在感谢对方对我们的支持。康斯薇露悄声在心中说道。她在房间中轻飘飘地来去,如同一阵清爽的凉风,偷听着勋爵议员们彼此私底下的窃窃私语。
  伊莎贝拉也跟着侧头看去,正好看见北安普顿勋爵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尽管五官与艾略特勋爵相似,但是她仍然难以将这个和蔼沉稳的老人与他的儿子联系在一起。
  但她又随即记起,艾略特勋爵其实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风流倜傥。
  “艾略特曾经爱过你。”
  昨晚,阿尔伯特在半梦半醒间,不经意地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她。
  “曾经?”她那时愕然地反问道,一下子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
  “是的,”阿尔伯特昏昏沉沉地回答着,就像一只搂抱着她的毛茸茸的大型野兽,正从鼻子里发出即将沉睡的哼哼声,“他比我先一步看到了你的与众不同,并因此而爱上了你。”
  伊莎贝拉撑着上半身,扭头盯着阿尔伯特,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原来玛德说的话是真的,这是她当时脑子里唯一在进行的想法,原来艾略特勋爵真的在床上向她承认过这件事。
  “我以前根本不在意这一点,”阿尔伯特睡意朦胧地说了下去,他兴许以为自己已经坠入了梦境之中,不知道自己正在泄露最好朋友的秘密,“然而,当我开始在意的时候,他却告诉我这已经是桥下流水,一去无痕。我想,他也许逐渐意识到你的与众不同到底有多么的不同,而他骨子里仍然是个传统的英国贵族,你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界限,因此他无法继续爱着你。”
  “那你为什么可以呢?”伊莎贝拉轻抚着他的脸庞,问道。
  但阿尔伯特的回答只有轻微的鼾声,他陷入了沉睡当中。伊莎贝拉忆起了他那时可爱的睡颜,睫毛如同乌鸦翅膀般栖息在眼睑下,鼻子的线条如同最完美的希腊雕塑——但这景象转瞬即逝,在这样紧张的会议中,哪怕只走神一秒,都已算多。
  讨论仍然在继续着,直到来到了第三条款第三分条:保留人民委员会制度,三分之一的席位必须给予布尔人,三分之一的席位必须给予有色人种。
  这一点立刻又引起了许多争议,这条条款是伊莎贝拉与温斯顿经过仔细斟酌后才加上去的,由于英国人与布尔人都只各占三分之一的席位,想要让自己的提案通过,就必然要拉拢剩余的有色人种,而拉拢就意味着让步,意味着必须将有色人种的利益纳入自己的考虑当中,这就能确保有色人种的权利不会遭到侵害。
  至于布尔人与英国人联合起来对抗有色人种这个可能性,温斯顿认为十年内都不太可能出现,布尔人的诉求与英国人的诉求完全不同,想要达成一致很难。
  “英国人的权力被削弱得太多,我们至少要占一半的席位以上。那些上蹿下跳的黑人猴子怎么可能占据与我们同等的地位,甚至能够否决英国方面提出的想法,这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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