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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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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未能得泄的怒气,被哈利罗宾森带到了这一次的法庭上。
  与艾格斯米勒庭审不同的是,这样一场走正式审理流程的案件,必须要有一位检察官作为原告方的代表出席——站在伊莎贝拉身旁的艾登巴登斯就是这么一位。玛德从好几个月前就一直在与他合作,能够找出其他躲到海外,隐踪灭迹的受害女孩们,离不开他的帮助。也是这位检察官协助逮捕了恩内斯特菲茨赫伯,并向法庭正式提出诉讼。
  只是,艾登巴登斯还很年轻,毫无经验,这是他当上检察官以后经手的第一个案件,尽管他在提出诉讼时表现得冷静无畏,却还是成了哈利罗宾森攻击的靶子——后者害怕得罪丘吉尔家族,不敢直接对伊莎贝拉发难,因此只能把矛头转向了他。一上来便咄咄逼人地驳回了检察官提出的每一条诉讼,甚至还质疑了对方将这个富有争议的案件提交到法院,仅仅只是为了给履历上增添辉煌的一笔,好让自己能顺利升职。这会,他正唾沫飞扬替自己的委托人陈述着案件。
  “因此,尊敬的法官,我认为我的被告人是完全无辜的。尽管博克小姐宣称我的被告人企图对她实施□□未遂,并以此罪名起诉菲茨赫伯先生,但从结果来看——”
  坐在证人席位上的玛德听到这儿,响亮地哼了一声。
  为了今天的这场庭审,她难得地换上了一套异常保守,也异常优雅淑女的裙装,卸掉了美艳的妆容,金色的长发松松地绾在后脑勺,用一条蕾丝发带绑着,几根发丝松脱下来,垂在她脖颈边,像是落在雪地里的麦穗,又像是掉进糖粉里滚了一圈的麻花。
  这么一来,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纯洁无瑕,惹人怜爱的娇弱少女,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她平日里吸着香烟,翘着双腿,风情万种的模样,更不要说能够制服站在被告席上的那个高大男人了。就连哈利罗宾森说到这,也有些尴尬地停顿了几秒,才能继续往下说。
  “——很难认为菲茨赫伯先生对博克小姐有强女干的意愿。虽然事发方式他们同处在一间旅馆房间中,然而,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我们不能确定这一次会面的性质,也无法确定菲茨赫伯先生是带着想要性|侵|犯博克小姐的意愿前去赴约的。更不能如同检察官所提出的那般,将这一次菲茨赫伯先生与博克小姐之间发生的冲突,与其他受害女性遭受的侵犯联系在一起。”
  楼上长廊的听众尽管不得不保持安静,否则就会立刻被请出去,但从部分男性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神色来看,就像听着什么最淫|秽|下|流的书籍正被当众朗诵一般。伊莎贝拉对这一点深恶痛绝,拳头都在台面下捏得紧紧的,但除了赢得这一场庭审以外,她无计可施。
  “根据检察官所提供的口供——且不说无法上庭亲自提供证词的口供可信度能有多少,就单单从供词来看,除了克拉克小姐以外,其余向菲茨赫伯先生提出起诉的女性,基于的证据都是留在她们身上的印记‘E。L。F’s wh|ore’。仅仅凭着一个与菲茨赫伯先生姓名相同的缩写,就向他提出起诉,这未免有些牵强,整个伦敦——甚至整个世界有着相同姓名缩写的男性,在这个案件上的嫌疑程度都该是平等的。更何况,案件发生已经过去很久,如今才统一提出诉讼,这背后的动机也难以令人信服,既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医生的检查报道作为证据,单单凭借着口头陈述作为起诉的唯一凭证,我认为并不可信。”
  听到哈利罗宾森的这一番话,恩内斯特菲茨赫伯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视线转到了伊莎贝拉身上,两人冰冷冷地互相对视了几秒,以恩内斯特菲茨赫伯再次闭上眼睛作为结束。
  他的眼里什么也没有,空洞得令人害怕。
  直到今天,伊莎贝拉才第一次见到恩内斯特菲茨赫伯。
  尽管已经从玛德的口中得知了他与路易莎小姐之间的真正关系,她仍然吃了一惊——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简直就是一个男性版本的路易莎小姐,同样浅褐色的卷发,同样浅褐色的双眼,甚至有着同样精致的五官,挑不出一点缺陷。与她想象中的凶神恶煞,残忍冷酷形象不同,这个男人的外形称得上是文质彬彬,温尔文雅中又带着一点冷淡的距离,这样清冷的气质搭配上他俊美的外表,难怪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拒绝得了他的殷勤。
  光看他的外表,你绝对不会想到他能做出那些事情。康斯薇露轻声叹息了一声。
  光看路易莎小姐的外表,我们也绝不会想到她竟然能做出那么多令人发指的事情。伊莎贝拉说着,眼神不由得瞥向了证人席的角落,戴着遮得严严实实面纱的路易莎小姐就坐在那儿,面庞在薄纱后若隐若现,看不出她的神色如何。
  “至于路易莎克拉克小姐,尽管以医生所提交的报道来看,在她身上的私密部位,的确有一行写着“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的娃娃”的刺青。然而,检察官,尊敬的法官大人,您们想必也知道,这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证明那就是菲茨赫伯先生的所为。
  “且不说,干下这种罪行的嫌疑犯是否会如此愚蠢地直接刺下自己的真名,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这也有可能是克拉克小姐因为与菲茨赫伯先生之间因为感情矛盾不欢而散,为了报复他而做出的行为。目前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证明任何检察官所提出的诉讼,结论已经清晰明了,我的委托人是清白的。我的陈述说完了,尊敬的法官。”
  “尊敬的法官,我是否有您的允许,传唤第一位证人。”伊莎贝拉开口了,法官点了点头,表示允许。
  无论玛德如何努力地挖掘真相,总有一部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秘密仍然深深地埋藏在冰面之下,其中一个,便是恩内斯特菲茨赫伯如今对路易莎小姐究竟有着怎样的感情?
  玛德不可能知道答案,伊莎贝拉与康斯薇露也不可能,唯一能够得到这个答案的方式,就是观察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看到路易莎小姐在法庭上以另一方的证人身份出现时,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伊莎贝拉的双眼没有离开过他,康斯薇露也是,玛德也是,尽管绝大部分法庭中的人都注视着在证人席上缓缓解下面纱的路易莎小姐。也许是有意的,也许是真的,她的面容十分憔悴,苍白,搭配上她那不施粉黛的五官,仿佛她才是这个房间里最悲惨的受害者,比较之下,玛德登时就显得像个风尘女子。
  “这位是路易莎艾玛菲茨赫伯小姐,菲茨赫伯先生的堂妹。”伊莎贝拉介绍道,她的话语马上在法庭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恩内斯特菲茨赫伯对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他睁开了双眼,但也仅此而已;他的确看着路易莎小姐,但也仅此而已。他冷漠得就像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早就被剥夺而去,仅存的只是一条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的生命。伊莎贝拉刹那间突然想起了路易莎克拉克小姐的叙述——
  “他就是这样,面无表情地刺下了那一行字,无论我如何哭叫,如何凄惨地恳求,如何恶毒的咒骂,他的手连轻微的颤动都不曾有。”
  这一瞬间,伊莎贝拉突然意识到如今她,玛德,还有阿尔伯特三人费劲心力终于达成的局面才是对形势最有利的。
  她与玛德低估了路易莎小姐对恩内斯特菲茨赫伯造成的影响。死刑,是不可能对眼前这个男人造成任何一丝一毫的影响的,更不可能逼迫他开口说出任何对路易莎小姐不利的话语。
  那即是说,所有此前她与玛德制定好的计划,几乎都不会再有任何作用。
  她唯有随机应变。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到庭审就特别难写,这章重复写了5次了,要说的零碎信息太多,反而很不好写。
  下一章会长一点。
  恩内斯特与路易莎给的提示很明显了,应该能猜出来他们的关系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Lise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8章 ·Maud·
  路易莎小姐顺从地按照法官的要求; 为自己证词的真实性发了誓。
  当她开口时,尽管隐藏得很好,玛德仍然捕捉到了她不经意地向旁听席抛去的一瞥。马尔堡公爵在距离她最近的这一边,眉眼平静带笑; 就像计划中一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而由贴身女仆所扮演的公爵夫人坐在长椅的另一边; 带着面纱,腰背僵硬; 嘴角紧抿,与公爵足足隔着八个人; 这无疑会给予人们一种公爵夫妇如今感情淡漠的印象。
  这是一场豪赌,对公爵夫人而言是; 对路易莎而言亦是。
  公爵夫人的筹码更多,赢面更大; 而路易莎却能随时随地将桌子一推,退出赌局; 某种程度上而言,也能算得上是势均力敌。
  “路易莎小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悉菲茨赫伯先生的罪行的?”
  公爵夫人开口了; 这本来是该由检察官询问的问题; 但艾登·巴登斯缺乏庭审经验,因此将一切原本属于他的责任都交给了公爵夫人,这一点已经得到了法官的默许。
  路易莎几乎马上就给出了回答,但这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都足以让玛德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太了解这个女人出尔反尔; 两面三刀,面不改色的撒谎功夫,这又是过于大胆的一步,在路易莎明确地给出证词以前,她不敢确定对方真的会做到这一步。
  至少目前为止的一切,都证实她对这条恶龙的猜测是正确的。
  被恶魔养大也有好处,至少会对同一种群的人有充分的了解。玛德自嘲地想着。
  “从他第一次犯罪开始。”路易莎嘴唇微微颤抖着,轻声回答。
  “请更详细地为法庭叙述你的证词,路易莎小姐,你所说的第一次犯罪,具体是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发生,又涉及到了怎样的罪行?”
  “1872年,在斯塔福德郡的一间小旅馆中,恩内斯特——我是说,菲茨赫伯先生,杀害了我的保姆,也是一直照顾我起居的女仆,玛丽安娜。”
  “反对!反对,尊敬的法官!”哈利·罗宾森的声音与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一同回荡在法庭上,“即便路易莎小姐的证词为真——这也涉及到向菲茨赫伯先生追加新的起诉罪名,实际与本庭案件无关!”
  艾登·巴登斯到这时才有了起身发言的机会。
  “对于这一点,”他不客气地打断了哈利·罗宾森的话,声音甚至盖过了旁听席上与长廊上的窃窃私语,“我已经向法庭提交了补充起诉的文件——难道你没有接到法庭的通知吗?”
  玛德当然不会在这时候承认是马尔堡公爵出手拦下了法院的文件。
  当她向法院提交补充起诉的时候,不仅庭审日期还没有确定,他们的手上也没有任何证明恩内斯特就是杀害了玛丽安娜的凶手的证据,玛德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她猜到了路易莎很有可能会为了自保,或者为了维持自己完美受害者的身份,甚至是像如今,为了让阿尔伯特重新接纳自己这样的目的,抖出当年玛丽安娜的案件,为此便做了一手准备。
  为了不被哈利·罗宾森用来在法庭上针对他们,并以此作为论据宣称所有起诉的罪行都不可靠,公爵颇费了一番功夫才隐藏起了这个事实,截下信件只是其中的一个步骤罢了。
  “什么?”哈利·罗宾森也跟着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气得像颗少女额头上爆开的痘痘,满脸通红,口中白沫横飞,“我从来没有受到任何来自于法院的通知——尊敬的法官,我认为这是不可接受的,这中间明显出现了什么误会,或者人为操纵的手段,我根本没有了解过这个案件,更不要说该有的为这个案件准备的时间——”
  “这不是法院的错,罗宾森先生。”法官缓缓地说道,敲了敲手中的法槌,示意人群安静下来,“我们按照程序的需要向你发去了通知,我们应尽的义务已经完成——要说的话,巴登斯先生已经在他的陈述中提到了‘谋杀罪’几字,即便要抗议,你也该在那时就开始抗议才对。”
  玛德忍住了即将逸出的一丝微笑,维持着自己文静娴淑的形象。艾登·巴登斯的确这么说了,但他说得飞快,含混在一连串罪名中,要不是注意去听,很容易便漏过这么一个细节,哈利·罗宾森瞧不起资历尚浅的检察官,但他终究是要为自己的傲慢无礼付出代价的。
  哈利·罗宾森不甘心地坐下了,仍然大口地喘着气,好似一只没能抓住猎物的野犬。在他身后,恩内斯特·菲茨赫伯仍然双眼微微眯起,双手在腰前交叉,斜靠在被告席的栏杆上,潇洒得如同一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正打算倚树吟诗的艺术家,仿佛眼前这一切与他无关。只有当路易莎提起玛丽安娜的名字时,他才轻微地颤抖了一霎。
  “你怎么确定这个罪行就是菲茨赫伯先生犯下的呢?”
  “我知道他约了玛丽安娜在那儿见面——在这之前,他就已经骚扰了她很久……后来,我才从仆从的口中得知,他那时就已经强迫她……”
  她转过脸去,轻声抽泣了几下。她的表情,她的神态,她的语气控制得是如此的完美,即便她说的话超出了一个未婚小女所该谈论的话题范围,也并不让人觉得她的言行有任何不妥,反而只想将她抱在怀中,肆意怜惜一番。
  公爵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路易莎小姐,你能继续往下说吗?”
  “噢,是的,很抱歉……我找了一辆出租马车,想办法说服了他带我赶去了菲茨赫伯先生与玛丽安娜见面的地点——尽管我那时只是一个9岁的女孩,根本没有任何我能为她做的事情,甚至连我自己也可能遭殃。但我那时候根本想不了那么多,我只想拯救她。玛丽安娜不仅仅只是我的保姆,我的女仆,她还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最亲密的家人,从我记事开始就陪伴在我身边,从来没有离开。”
  陪审团的成员们一个个听得全神贯注,津津有味,十二双眼睛全都集中在路易莎的身上,活像慈爱的父亲正看着自己楚楚可怜的小女儿。可以说,此时的法庭上,唯二没有看着路易莎的,就只有恩内斯特·菲茨赫伯,还有注视着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的玛德。
  路易莎还在讲述着她是如何走进了那间旅店房间,就看见了死去的玛丽安娜的经过,几句话就栩栩如生地勾勒出了当时的情形,让人几乎身临其境。
  按照她的说法,看见尸体的当即,由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她竟然当场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家中。所有人都告诉她这场经历不过是噩梦,她从未离开过家中,而玛丽安娜早就回去了她的家乡。
  谎话,谎话,全是谎话,事实根本并非如此。
  案件的记录可以被抹去,但人的记忆却会永远存在。
  “尊敬的法官,您是否允许我们传唤第二位证人。”公爵夫人再次要求了许可,而这一次站起来的,是一名伦敦的警察,诺亚先生。十五年前,接到了旅店老板的通知而赶到现场的两名警察的其中一位,就是他。玛德在斯塔福德郡的档案室里没日没夜地看了三天十五年前的文件,才终于确定当时最有可能与谢泼德一同前去侦查案件的,就是这位诺亚先生。
  而她赌对了。
  为了保全自己及家人的性命安全,诺亚先生已经保持了十几年的沉默。如今,他的家人早在几个月前就被艾略特送去了加拿大,而他也已退休,事情过去多年,已无法追究。没有了后顾之忧,玛德又开出了他无法拒绝的高额酬金,诺亚先生才愿意站出来作证。
  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直到诺亚先生出现的那一刻才突然打起了精神,他似乎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倏然站直,双眼紧紧地盯着他。倘若他是一只兔子,只怕耳朵会高高竖起,不放过任何一句他吐出的证词。
  那空无一物的眼眸里终于多了点情绪,让玛德极其意外。她见过这个男人是如何温柔体贴得像个天底下最贴心的情人,就连艾略特恐怕也会自愧不如的模样,她也见过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眼中黑得深不见底,冷酷残忍的模样,她更见过对方是如何在刹那间就从前一种切换到了后一种,就仿佛他是某种电灯,有个开关控制黑与光似的。
  她却从未见过对方这样半明半暗的模样。
  在路易莎的描述中,她很聪明地提到了至关重要的两点——她看见死去的玛丽安娜胸口上插着一把小刀,似乎是一刀毙命。而她立刻就认出了凶器,那是她的父亲送给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的礼物,方便他自己将打到的猎物皮剥下来,非常的轻薄锋利。
  彼时,恩内斯特·菲茨赫伯还只是一个15岁的少年,而玛丽安娜已经24岁了,她的个子高挑,比还未完全发育的恩内斯特·菲茨赫伯高出一个头,如果对方盛怒之下将刀向她扎去,高度便正好在她的胸口。
  这些细节只有事后对案件进行调查的警察才会知道,诺亚先生证实了这两点的确是真的。
  “照你这么说,诺亚先生,凶手是何人,应该是一件非常明了的事情,那么,为什么当年没有逮捕菲茨赫伯先生,反而还掩瞒了案件记录,直到此刻才再次提起呢?”
  哈利·罗宾森终于抓到了一个他能够反驳的要点,忙不迭地诘问道。
  “因为与我同行的警官,谢泼德,威胁我要是将案件详情写进报道当中,我的妻子,还有我的两个女儿都要给伊万斯小姐一同陪葬,谢泼德是一个很可怕的人,我相信他会说到做到。因此,我任由他带走了尸体,以后再也没有提起一句话。直到如今,我的家人都安全了以后,我才敢说出当年的真相。”
  艾登·巴登斯皱起了眉头,他事先并不知道诺亚先生会给出什么证词,这一段话对谢泼德非常不利,但若是要以此起诉他,那又是另外一个案件了,无法在这次的庭审上处理。
  “告诉我们,诺亚先生,你认为谢泼德警官费尽心思想要遮掩这件案件的真相,是为了什么?”公爵夫人问道。
  “这很简单,丘吉尔先生,谢泼德是菲茨赫伯先生的舅舅,他非常疼爱自己的外甥,自然要帮他避免牢狱之灾。”
  “诺亚先生,难道你真的赞同路易莎小姐的理论,认为伊万斯小姐死于与菲茨赫伯先生的争执扭打,而起因则来自于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吗?我的意思是说,也有可能菲茨赫伯先生是为了从某个人手中保护伊万斯小姐,才一不小心误伤了她,导致了意外发生,甚至很有可能有别的解释,不是吗?这个案件的细节似乎很模糊,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
  哈利·罗宾森见无法质疑诺亚先生出面作证的动机,便迅速转变了策略,甚至不惜与他先前的言论相矛盾。
  诺亚先生抬眼瞥了一下恩内斯特·菲茨赫伯,后者也正向他看去,双手用力握在一起,在玛德看来,这就足以说明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紧张了。
  “如果有任何一点证据证明这件事不是菲茨赫伯先生的所作所为,那么谢泼德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为他的外甥遮掩。伊万斯小姐是个孤儿,没有人在意她的死亡,他完全可以草草结案,谁也不会对这么一个案子多加注意。事实上,他如此彻底地抹去一切记录,正是因为——就如同你所说的,罗宾森先生——所有的证据都只确凿无误地指向了一个犯人。”
  然而,那只是因为人们天然不会将一个只有9岁的小女孩当成凶手,因此凶手是谁才显得一目了然。
  直到开庭以前,玛德也没有想通凶手究竟是谁。
  路易莎,恩内斯特·菲茨赫伯,谢泼德,都有可能。
  玛丽安娜死去的那一日,是谢泼德先被一个送口信的孩子请去了旅馆,后来诺亚先生才接到惊慌失措的旅店老板求助,说前去打扫卫生的女仆抱怨走廊上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诺亚先生赶到了旅店,只发现了谢泼德,还有面目全非的玛丽安娜尸体。
  刀子的确属于恩内斯特·菲茨赫伯,但路易莎有可能将它偷走,而谢泼德也有嫌疑。诺亚先生告诉玛德,他没有在玛丽安娜的尸体上找到任何挣扎的痕迹,要不是她在睡梦中被捅了一刀,要么就是对方的动作太快,她甚至来不及反抗,就已经失去了生命。
  刀子再锋利,要刺进胸膛也要花不少的力气。
  但一个9岁的小女孩骑在大人的腹部,双手抓着刀用力向下扎,也一样能做到。艾略特充分发挥了他从那本虚构侦探中学到的实践精神,特意花钱请一户贫困人家的女儿做了实验。那营养不良,瘦弱无力的女孩也能将刀子深深扎进猪的胸膛,证实了路易莎也有实施犯罪的能力。同理,要是玛丽安娜那时仍然处于昏睡中,谢泼德也能在同样的位置一刀致命。
  她那时已经了解到了恩内斯特·菲茨赫伯与路易莎之间的真正关系,因此知道无论凶手是谁,谢泼德都有充分理由要毁尸灭迹,抹去一切记录,让人根本不知道这事曾经发生过。他担心会有玛丽安娜在孤儿院时结识的朋友四处打听她的下落哦,这才在报纸上登了讣告,说她因为意外不幸身亡。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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