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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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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她**于他人,她仍然可以逃离。如果路易莎笃定了她即便被辞退也无法离开的话那只能说明——”
“她怀孕了。”玛德说完了伊莎贝拉的话。
“即便如此,假设孩子的父亲只是某个男仆,她仍然能逃离斯温纳德厅,到伦敦来生下这个孩子。如果她根本走不了,只能意味着她怀的孩子是——”
“斯塔福德男爵的。”
她们骇然注视着彼此,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来。
伊莎贝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怀表,她们还有五分钟,就必须回到庭审室了,敲门声随时都可能响起,催促她们离开。
她能在耳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但不知怎么地,那似乎如同磨刀石一般锋利了她的思维,像是正在进行空间跃进的飞船,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在正确的方向上疾驰。
“玛丽安娜会说这一切都是路易莎的安排,是斯塔福德男爵强女干了她,”她急得语无伦次,连名字都没时间叫出全称,“但恩内斯特说不定并不会相信这一点,他也许会觉得是玛丽安娜主动勾引了男爵,这就能解释他后来的行为——”
“那为什么他不想要路易莎知道?”玛德语速比她还要更快。
“那时候玛丽安娜应该已经脱离了路易莎的控制有一段时间了,很有可能从与恩内斯特在一起开始就脱离了,否则路易莎不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她的大脑简直就不像她自己的,而是像一台有着自己思想的机器一般高速运转着,“玛丽安娜与恩内斯特见面的时候,很有可能已经被路易莎的手段吓得魂不附体,不知道对方为了将自己留在身边会做出什么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情,因此要求恩内斯特把自己杀死——不仅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也是为了能够从路易莎的手上解脱。”
“为什么玛丽安娜不干脆直接自杀呢?”玛德似乎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考速度。
“我们不知道她被辞退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她被斯塔福德男爵软禁了起来,也许路易莎安排了仆从盯着她以免她自杀。对路易莎这种掌控欲极强的人来说,她怎么会允许自己的玩具做出自杀这种具有高度自我意识的行为?也许与恩内斯特见面的那一次,是玛丽安娜唯一一次找到机会逃出去,如果那时不死,便再也没有机会。恩内斯特也许想要让路易莎以为玛丽安娜的死另有隐情,而不是毫无反抗的死去——”
“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因为玛丽安娜,那么路易莎·克拉克为什么又是特别的?我们该怎么解释她身上的印记与别人不同?”
“如果他真的因为——因为玛丽安娜的死产生了某种黑暗面,就像杰基尔医生与海德先生那样。”伊莎贝拉险些就说出了“产生另外一种人格”这样不适宜的用词,“很有可能是因为玛丽安娜说出的事实,与路易莎在他身上——我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了——布下的牵线相矛盾,他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对玛丽安娜的行为产生了怨恨;另一方面,玛丽安娜的自杀又让他清楚她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他的另一个人——我是说,黑暗面,很有可能就代表着路易莎在他身上种下的控制。所以面对另一个叫路易莎的女孩,恩内斯特没有写下‘荡|妇’二字,因为路易莎在他心里并不是荡|妇,而是一个需要他疼爱,保护,甚至不惜为之去死的娃娃。”
几乎是一口气说完最后几句话,伊莎贝拉大口喘着气,太阳穴都因为缺氧而突突地跳动着,大脑不满地因为过度使用而释放出了尖锐的疼痛,但她几乎感觉不到。她只感到自己如同一个呼哧呼哧的热气球,在咚咚跳动的心脏鼓动下不断地向高空升去,沿途历经无数荆棘,但没有一个能刺破她的屏障——
“所以,这不是假设。”
玛德喃喃地说道。
“是的,这就是真相。”
伊莎贝拉在眩晕中说出了这句话,她没有任何证据,然而有某种直觉让她笃定自己发觉的——不,是她,康斯薇露,还有玛德三个人联手发现的,就是幕后的真正秘密。
敲门声响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 这两个是《化身博士》(又名《变身怪医》)中的人物,该出版于1886年英国,杰基尔医生与海德先生是同一个人的两种人格,一个是善良的代表,另一个是邪恶的化身。
大家还记得康斯薇露如何用了一晚上时间推理出玛丽·库尔松就是当时一系列事情的幕后黑手吗?她的推理能力也是很强悍的。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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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Isabella·
当那令人惊讶的消息传来的时候; 伊莎贝拉一行人正准备走出老贝利。梅与伦道夫·丘吉尔夫人就坐在入口大厅处等待着他们,那是唯一双方必然会碰上彼此的地点。
转过拐角; 透过正门玻璃迎面而来的是伦敦灿烂的夏日傍晚; 好似突然袭来的金雨一样洒落的光线耀眼得让伊莎贝拉险些睁不开眼睛。整个下午的庭审中,她一直背对阳光站着,后脑勺被烧得滚烫; 眼睛却适应了黑暗——从为杀人犯与强|奸犯辩护的哈利·罗宾森脚下蔓延的幽暗长影; 路易莎微笑与垂眼间落在五官上的淡淡阴沉,还有恩内斯特·菲茨赫伯漆黑无光的眼眸; 就像不带火把缓缓步入深邃的洞穴,又像是越调越浓的颜料; 突然兜头盖脸地泼来。
在知道真相以后,眼前的黑暗就变得如此触目惊心,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下的深海,只有真正坠入; 才会知道它埋葬了多少秘密。
就如同玛德制定下的计划一样,自从休庭后开始的审判没有任何进展。哈利·罗宾森一上来就对自己没有受到法院通知; 以及检察官在开庭伊始阐述案情时故意将这么一桩重要的案件含糊其辞; 企图混蒙过关,打辩方一个措手不及的行为发起了穷追不舍的抨击。所有与案件有关的人士的动机都被他质疑了一番。要不是这桩案件非得在这风口浪尖的时间段审讯; 好用舆论的压力牵制控方的证人,伊莎贝拉毫不怀疑哈利·罗宾森一定会逼迫法官再度休庭,择日再开庭审,好让他能有时间为这桩杀人案件做准备。
在这件事上; 伊莎贝拉的确理亏,因此没有多少可供还击的余地,她只得避重就轻地绕过,一次又一次地将辩护的重点拉回案件本身,这无疑给陪审团及旁观听众留下了她正节节败退的印象。
至于休庭前石破天惊的认罪,哈利·罗宾森对此采取的应对是竭尽全力想要证明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的行为是为了某个人而遮掩真相——比如另有人杀害了玛丽安娜,或玛丽安娜的死亡事有蹊跷。而这正是伊莎贝拉希望给陪审团及法官留下的印象。
自然,她也不会去辩驳这一点。
没有再召来新的证人,没有听众所期待的刀光剑影的交叉询问,更没有如同为艾格斯·米勒辩护那般精彩的大篇论述,伊莎贝拉唯一做出的反击——除了重复证词,提出反对这些老套的手段以外——便只是质问哈利·罗宾森,路易莎小姐站出来以不实的证词指控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的意义何在。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路易莎小姐都无法从作证中得到任何好处,反而还面临着舆论压力,家族名誉受损等等后果,甚至会影响到她未来的婚姻幸福——在这种情况下,路易莎小姐为何还要冒着更大的风险,作伪证来诬陷自己的堂哥呢?”
她反反复复地在法庭上强调这一点,就是为了让哈利·罗宾森在休庭后,不顾一切地去寻找能够证明路易莎的确提供了虚假证词的证据,好让法庭最终拒绝采纳路易莎的证词。但这在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们眼中,只会认为伊莎贝拉已经被哈利·罗宾森逼上了绝路,只能靠着这唯一的理据苦苦支撑,已经陷入了不堪一击的境地。
对此,伊莎贝拉几乎都能想象得到明天的报纸将会怎么写——“乔治·丘吉尔,也许你该专心于你的补选,这样至少不会处处一败涂地”“姜还是老的辣——乔治·丘吉尔不敌哈利·罗宾森”,就在她从审判室走到门口的这短短一段路,就已经有3个法学院的教授赶上来拦住了她,语重心长地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其中有一个甚至直言不讳地表达了对于美国法律教学的不屑,质疑起了伊莎贝拉本身的学识水平。
“您的表现令我感到非常失望,恐怕我不得不告诫您一个事实,并不是每个去了法学院,学了一点皮毛的人都能成为一名律师的,我的许多学生都证明了这一点。”好一通抱怨过后,那个满头白发的教授在分别前语气生硬地对伊莎贝拉说道,“在政治家与律师之间,您最好重新思虑自己想要走哪条路。”
伊莎贝拉唯有苦笑而对。
“他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等那教授一转身,玛德就不满地开口了,“等后天的庭审开始以后,他会后悔那么对你说话的。”
由于明天有好几件重要案件等着审理,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的案件被法官安排到了后天。这给了伊莎贝拉与玛德更多的时间去收集证据,因此谁也没有异议。
“实际上,我认为他说得对。”伊莎贝拉低声说道,站在她身后的阿尔伯特闻言将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温暖从他掌心沿着血管一路来到心脏,“我的确必须挑选一条路,玛德。我也许为这个案件做了大量的准备——几乎是无人能及的准备,但我终究没有接受过正统的教育,我只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和尚,一个投机取巧的狡辩家,一个由碎片黏起的花瓶,表面风光而胸有成竹,实际脆弱而外强中干。如果这一次我们胜诉了,会有更多的不幸女人前来向我求助,希望我为她们主持公道。我,作为律师,一次只能帮助到一个,最多几个女孩;但作为政治家,我一次就能帮到成千上万的女孩。这个世界更需要我成为政治家,而不是律师。”
她当然知道律师并不是一个容易的职业。她出生时,她的父亲还没有完成在法学院的学业,母亲不得不退学照顾她,依靠着接一些翻译与中文家教的工作补贴家用。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只能依靠着食品劵与政府补贴生活。很多个夜晚,她都是在父亲的臂弯中沉沉睡去,怀中抱着一本专业术语词典,手指还压在翻到的那一页,听着她父亲念念有词地背诵着法律条文,比什么催眠曲都有用。
玛德的眉头微微皱起。
“您的竞选纲领里并没有提到妇女权益,不是吗?”
这并不是一个问句。法律代书同业公会已经邀请了伊莎贝拉成为其行会成员,由此开始了她的补选进程。这一次仍然由玛德撰写有关报道,她对伊莎贝拉的竞选内容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因为伊莎贝拉这一次补选中没有提到半句妇女利益,全都围绕着伦敦城选民最为关心的几大问题——是否支持爱尔兰独立(保持中立态度,支持爱尔兰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是否会维持同业公会的特权(是的),还有维护城市建设,对失业人口提供的支持等等方面。潘克赫斯特太太还为此专门写了一篇抨击的文章,今早便被刊登在了报纸上。她认为“绝对的权力会腐化任何曾经怀抱着崇高理想与追求的年轻人”,“在政治面前,妇女毫无利益可言”。伊莎贝拉认真地读完了整篇文章。
“的确没有。”她承认道。
玛德看上去困惑不解,这段时间她们一直在为这个案子奔波忙碌,伊莎贝拉根本没有机会将自己竞选背后的真正意图告诉对方。看上去,玛德似乎想要询问自己该怎么办,倘若成功进入众议院后并未兑现竞选纲领里的承诺,反而将时间花在一些无疑会被呵斥为“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对于乔治·丘吉尔这种初次补选成功,还没有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与地位的新晋政治家而言,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辩护,玛德,”她轻声说,不愿在公共场合公然泄露自己的计划,“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这时,他们转过了走廊拐角,正门就近在咫尺,日光灼眼得像还保持着正午时分的青春活力。伊莎贝拉下意识地抬起了一只手,从指缝间眯着眼睛注视着前方。
她随即便听到了那令人惊讶的消息。
伦道夫·丘吉尔夫人与梅想必一直都在入门正厅里等着他们,此时都快步迎了上来,女仆留在身后。伦道夫·丘吉尔夫人率先开口了,她扶着伊莎贝拉的胳膊,微微扬起脸,看上去就像是在向自己的外甥打听情况一般。实际上,她说话的声音非常细微,只有在场的几个人能勉强听清。
“库尔松夫人终究还是失去了她的孩子。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莱特家族竭尽全力想要隐瞒这个消息,但是医院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外面等着许多记者,他们有些也许收了莱特家族的钱,会试图将库尔松夫人的流产怪罪到丘吉尔家族的身上。这种时候你们不管说什么都会被牵强附会——尤其还在补选期间。我们该从后门离开,我的马车就停在那儿。”
阿尔伯特点了点头,温斯顿伸手让他母亲挽着,他们自然地转过身去,就仿佛谁突然想起了什么急事,需要回去一趟,两个女仆迟疑地跟上队伍。老贝利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只有几个人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们一眼,便又回头操心起了自己的麻烦。
转身之际,伊莎贝拉接触到了梅的眼神,她双眼里藏着不安,似乎也带来了什么不幸的消息,只是被伦道夫·丘吉尔夫人抢先了一步。“怎么了?”她担忧地小声问道,玛德也扭过头去看她,“你怎么来了?”
与罗克斯堡公爵订婚后,梅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为自己筹办婚礼上。她什么都要自己拿主意,上到婚礼该在哪儿举办,下到礼服上的一颗纽扣该用什么式样,凡事皆亲力亲为,与伊莎贝拉当初一手被艾娃包办的婚礼不同,因此极为费心费力,使得她就连这一次的庭审都无法前来旁听。
“克拉克小姐今天早上企图自杀,她用一条围巾绑在了床边柱上,想要将自己勒死。所幸她力气有限,只是让自己昏迷了过去,没有什么大碍。”
此时他们回到了走廊上,四下无人,梅这才轻声道来。伊莎贝拉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谨慎,倘若让媒体知道了路易莎·克拉克试图自杀的消息,明天报纸上不知会冒出多少内怀恶意揣测的文章,看似公正客观的字里行间都向外涌着肮脏的污水——伊莎贝拉早就学到了珍贵的一课,尽管报纸总被要求反映真相,但它终究是一门生意,因此往往写出的不是人们希望看到的真相,就是政府希望人们看到的真相。被埋在文字后的累累血迹最多也只能换回一声惊呼,仅此而已。
“到马车上再说。”伦道夫·丘吉尔夫人回过头来,叮嘱了一句。她的话是对的,没人再开口说出一句话,就连康斯薇露也沉默不语,她似乎想起了曾经与玛丽·库尔松为友的岁月,她崇拜对方,喜爱对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一切的秘密都分享给对方。她不愿接受那曾经美好的友谊竟然有一天会导致一个无辜孩子的死去。细细的刺痛顺着她们之间的连接钻进伊莎贝拉的心房,像一根柔软如羊毛的针。
伊莎贝拉想的则是另一个女孩。
自从玛德开始调查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的案件以后,她就将路易莎·克拉克转移到了福利院中。在那儿,被秘密送来生下来孩子的年轻女孩很多,也有因为遭受了家暴而躲在这儿避难的妻子,路易莎·克拉克混在其中,既不起眼,也很安全。她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艾略特勋爵为她全家办好了法国的旅行文件,只等案件结束,就能将她与她的父母送到国外去。
如今的形势下,她是唯一一个仍然有勇气站出来指认恩内斯特·菲茨赫伯对她所作所为的女孩。她原本应该在今天下午被传唤来老贝利,只是因为审理进度仍然停留在玛丽安娜的谋杀案上,才没有派人去送口信——想想吧,如果这个消息在法庭上被公布……
伊莎贝拉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失去了她的证词,她也许能让恩内斯特·菲茨赫伯为杀死玛丽安娜付出代价,却很难让他为对那7个女孩的兽行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不会是路易莎·克拉克愿意看到的结局,其余的受害者也不会接受,伊莎贝拉知道这一点。
为什么是此刻,为什么是曙光即将到来的这一刻选择死去?
一关上了马车门,她就忍不住将这个问题向梅抛出。伦道夫·丘吉尔夫人带来了三辆马车,她,玛德,梅还有伦道夫·丘吉尔夫人搭乘上了同一辆。紧接在她的问题后面,玛德也开口了,询问路易莎·克拉克如今的身体状况。
“我想她没有受到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只是有些淤青和擦伤。我一接到消息就赶了过去,接着又赶来了老贝利。当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在昏迷中,但医生说她会没事的。”
梅先回答了玛德的问题,或许因为那是更容易回答的一个,当她看向伊莎贝拉时,脸上现出了几分难色。
“我……我真的不知道……”
她犹豫了半天,终归是低下头去,只说出了这句话。羞愧的潮红好似岩浆自火山口喷射而出,淹没一切,就连她的裸|露出的半个胸膛,也变得通红。福利院是她与艾娃共同管理经营的慈善项目,她肯定觉得自己对此负有责任,伊莎贝拉心想,可她又是因为要筹办婚礼才忽视了福利院近来的动向,忽视了路易莎·克拉克的近况,这个理由叫人根本无法说出口。
“她看到了今早上的报纸吗?”还是玛德打破了沉默,她骨子里藏着的冷漠反而让她能更好的处理这种情形。只是她烦躁不安地在手包里摸来摸去的手指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那上面有几篇文章的确糟糕得让人想要自杀。”
梅摇了摇头。
“我早就嘱咐过,没有报纸会被带到她面前,她也没有途径可以获得任何报纸。”
这个案件聚集了无数吸睛的要素——贵族,律师,强|奸,补选,等等,让媒体记者趋之若鹜,争相报道。在这种情况下,谁能够挖掘出更多隐藏的消息,谁家的报纸就能获得更多的利润,这是区区一个玛德·博克与她手上的人脉根本不可能压制住的资本逐利,甚至就连范德比尔特家族与阿斯特家族联手也不可能做到——那意味着必须收购全英国大大小小的报社,并牢牢把控所有的发声渠道,即便是在集权国家,这也是难以做到的事情。
于是,伊莎贝拉与玛德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案件内容被一点点地在报纸上揭露,她们堵住了一个门路,就会有十个门路冒出来——由于路易莎·克拉克小姐是这案件中最为重要的证人,医生对她进行了详尽的检查,并将记录全都交给了警方——也许是谢泼德警官干的,也许是某个警察贪财的后果,不知怎么地,这份记录最终落到了媒体的手上,并在今天早上的报纸披露。
“别猜了。”伦道夫·丘吉尔夫人伸手揉着太阳穴,语气苍白平淡得像稀释过的牛奶,只有仔细品尝才能咂出其中同情的滋味,“这对那个女孩并不公平。”
她猜出了我与玛德的心思。伊莎贝拉低下头去,不敢与她对视,好像她舌头上每一颗味蕾都释放出了苦涩的滋味。她知道我们想弄清楚她自杀的原因,好赶在下一次开庭以前解决一切,让她能够出席作证。
“这对其他的6个女孩——准确来说,5个,也不公平。”玛德摸出了一支烟,却没有点燃,她的声音隐含怒气,她比伊莎贝拉更想抓住恩内斯特·菲茨赫伯与路易莎,“她的证词能起的作用远远比她想象的更大,她应该坚强起来——她向我保证过她会坚强起来的,而我也向她保证过,会让伤害了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的拳头攥紧了香烟,碎末从她指尖飘落。“咚咚咚”,她突然敲响了车壁。
“是的,夫人?”
车夫应声道,伊莎贝拉突然莫名地觉得这声音藏着一点熟悉的音调。
“停车!”玛德高声喊道,几秒钟后,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她干脆地跳下了车,留下一条散发着烟草气息的淡黄痕迹。
“在斯塔福德郡见,明天。”
她简短地嘱咐了伊莎贝拉一句,接着就迈着大步离开了,鞋跟敲在石子路上,好似战曲即将响起前小鼓的前奏。
伦道夫·丘吉尔夫人敲了敲马车壁,马车便再次动了起来。
直到这时,伊莎贝拉才记起询问玛丽·库尔松的流产。她知道伦道夫·丘吉尔夫人在医院安插了眼线,随时监控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免得她人在医院,手段却延伸至整个伦敦,要为了威廉的狠毒手段向伊莎贝拉几人复仇。
“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了她的症状,只知道医生赶来的时候,她的下腹已经出了许多血。医生很冒险地为她输了女仆的血,才将她救了回来。”伦道夫·库尔松夫人缓缓开口了,从来没了解过这些的梅听得脸色煞白,双手不安地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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