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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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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景时全市的水池都被我看遍了,最后发现还是聂家在沐山的游泳池最敞阔。那原本就是个三面环山的天然水湾,后来邻着别墅将水湾封起来建成了个露天泳池。要生造一座穿越千年的水下城,这地儿再合适不过。
我讪讪说:“背景画我都全给贴池壁上了,要换地儿我可损失大了,也赶不上工期。”我跟他保证:“等片子拍完,以前泳池什么样我保证原封不动还给你好不好?”
他说:“还给我?”是个反问句。
我就急了:“不好吗?我也是联系不上你才没和你说,可我问过公公了,公公说沐山是你的地儿还得问你的意思,我又去问褚秘书,褚秘书说这事儿他做不了主,与其他做主不如我自己做主。”
他停了两秒钟,道:“我们结婚了,非非。”
我没太听明白,但本能地说:“是啊。”
他缓声:“所以没有什么你的我的,也没有什么还给我不还给我的说法。你和我才是最亲近的人,以后这些事不需要问他们,也不需要问我,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捂住胸口,静了有三秒钟,才说:“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占了你的便宜?”
这回像是他没听明白,在电话那边问我:“什么?”
我说:“因为你有很多东西,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可以给你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非非,你想给我什么?”
我说:“我想给你的,可能你会觉得没什么打紧。”屏住呼吸又说:“你留给我的家庭作业,那个问题我好好想了,你。。。。。。其实是在说培养感情对不对?我觉得。。。。。。”
他却打断我的话:“不急,那件事。。。。。。”他顿了一下:“我们慢慢来。”
我心里一咯噔,拿电话的手肘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吧台,我忍着疼追问他:“你这是要反悔是吗聂亦?说了什么就是什么,落子无悔你听说过吧,我们这一个月才能通上一次电话已经够慢了吧,还慢慢来,快点来也是可以的啊!”吼完我才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
果然电话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他说:“想我了?”
我木着脸说:“没有。”
他没有回应。我问他:“聂亦,你还在吗?”
他嗯了一声。
我试探着说:“其实吧,有时候呢,我可能也会。。。。。。”
他说:“我想你。”
听筒差点被我掰断,我克制着剧烈的心跳,说:“聂亦。”
他说:“我在。”
我说:“你不是开玩笑,没有逗我玩儿?”
他问:“你呢,是在逗我玩儿吗?”
我结巴着说:“我。。。。。。我也很想你来着,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希望我想你,你希望我想你吗?”
他似乎在笑:“这是什么理论?”
我一时内心激动,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我现在回来找你好不好?”餐厅里的乐声正好在那一刻停下来,空白中能听到电话彼端清浅的呼吸声,聂亦没立刻回答我。
握着电话的手心有点出汗,我试探着问:“不好吗?”
他低声:“我在清湖,离你很远。”
从红叶会馆开车到清湖,即便交通畅达也得至少两小时。
我喃喃说:“那真是挺远的,开车得两小时呢。”还叹了口气。
他在那边问:“两小时就嫌远?不是说想我了?”
我一想也觉得是,还说想人家,结果两小时就嫌远,实在不应该,又一想,我说:“不对啊聂亦,是你先说远的呀,那你到底是让不让我回吧,你给个准话。”
就听到电话那边笑了一声,声音很沉,通过无线电波传过来,像是刻意压在耳边,他道:“这边会要开到很晚,你这么晚过来不太安全,明天再回来。”
我耳朵发热,但突然想起来明天的安排,哭丧着脸说:“明天上午要和许导去看看女主角的水中舞集训成果,下午得把所有的服化道查一遍,后天就要开拍,所以要回来还得是晚上。”
电话那边静了一下,他突然问:“要一直和许书然一起工作?”
他还能记得许书然我也挺惊讶的,合计了下说:“主要是前期,都差不多了,正式开拍就不用麻烦他了,到时候分三个组,我们各拍各的。按理说前期也不用怎么麻烦他,但许导做事认真嘛,回头我这边有个什么事他都会跟过来看看,也是辛苦他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抓的重点,半晌问我:“你和。。。。。。整个剧组都住在红叶?”
我愣了一下,实话实说:“你和谢仑给得大方嘛,不住红叶就亏了。”
他问:“开拍之后也一起住在那儿?”
我说:“对啊。”
他道:“你回来住。”
我说:“啊?”
他又重复了一遍:“回家来住。”
我说:“这不好搞特殊吧,再说好好的为什么。。。。。。”
他就给了个解释:“你要在沐山拍摄,就让你的组都住到沐山,那样更方便。”停顿了一下,又低声补充:“我休息半个月,可以在这边陪你。”
挂掉电话时我整个人都是蒙圈的,康素萝过来时我一把握住她的手,靠在她肩膀上。康二吓得半死,连连追问:“非非你怎么了,你这是心绞痛吗?”
我撑着她的肩:“老康,我觉得我万里长征快走到一半了。”
但康素萝理解错了方向,叹气道:“拍摄开始才能算万里长征走一半,现在还不知道雍可水下到底能不能行,市里钦点的人,要不行还不能换,这些破事真替你头疼。”
谈话瞬间就被她带偏了方向,我靠在吧台那儿安慰她:“头疼有什么用,那句诗怎么说的来着,‘静静地安坐吧我的心,让世界自己寻路向你走来’。”
研究文学的康素萝一脸惊奇:“非非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纤细,还读泰戈尔的《飞鸟集》。”
我说:“我确实不纤细,不管是腾格尔还是泰戈尔我都不读,但架不住我们家有个泰戈尔的铁杆粉丝。”
康素萝立刻皱眉问我:“你说的这个腾格尔又是哪国诗人,我搞文学研究这么多年为什么完全没有听说过?”
我说:“。。。。。。因为人家是个内蒙古草原歌手。”
次日天阴,到泳池时早上七点二十,偌大的水池里只有两三个工作人员。我和宁致远先下水去测光。
早上六点半宁致远就跑来敲我房门,后面带跟了个哈欠连连的淳于唯。两人刚从尼斯飞过来,撂下行李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就来敲门找我领工作,据说知道此次拍摄行程紧张,早在飞机上已倒好时差,十足敬业。
敬业的淳于唯此时正靠在池子边上搭讪雍可的水下舞蹈老师,我问宁致远:“你去尼斯看你爸妈我知道,唯少在尼斯干吗?这次我就在泳池里拍个片,实地这一块儿用不着他,他怎么也过来了?”
宁致远道:“他看上了我姐,一路追到尼斯来,但我姐结婚了,我看他这次像是挺真心的,天天嚷着什么不可能的恋爱太磨人,要沉沦买醉,挺可怜的,就邀他回来散心。”
旁边帮我们打下手的童桐一脸不可思议,比出一根手指颤抖道:“就唯少,他还能有真真真真真心?”
宁致远挺惊讶:“他为了我姐整整空窗了一个星期没交女朋友,这还不够真?”
我客观评价:“对他来说是够真的了。。。。。。”
我和宁致远又聊了点别的,中间迎来了康素萝,说是今天没什么事,过来瞧瞧热闹。难得淳于唯即便正和舞蹈老师聊得火热,也没忘回头和康素萝寒暄几句。
童桐凑过来给我看表:“约定的八点,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大家都就位了,就雍可还没到。”
我说那你打个电话给她助理。童桐正拔手机,雍可和许书然一前一后进来,后面跟着经纪人Ada和两个小助理。
淳于唯和宁致远、许书然都没见过,我简单介绍了下,留他们寒暄,回头问雍可:“早上是有什么其他事?”
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场地:“你们不是也刚布置好?”
我说:“已经布置好了一阵。”
她抬手看表,冷冷道:“那时间也还早。”
童桐是和我提过那么一句,说雍可的脾气不太好。因为我脾气也不太好,所以当时没把童桐说人家的话放在心中,现在一看,沟通是有点困难。
我脾气不好,沟通一出现困难就会没什么耐性,忍不住要开始简单粗暴,我就简单粗暴但心平气和地和她说了:“时间早不早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是时间表说了算。”
她终于转过头来,但明显不耐烦:“这是个多大的事?”
我站那儿掏出一根棒棒糖:“进我的组得守我的规矩,我的规矩就是这样。”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愣住。
在一旁的Ada见势开口:“昨晚睡得不好,身体不适,迟到半小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贝叶老师您这样说话却有点不留余地了,大家今后还要合作的。”又笑了一声,意有所指道:“贝叶老师工作室里全是青年才俊,我们虽然迟到了一会儿,但我看您和他们。。。。。。也挺开心的,何必非要为这一时半刻为难我们Coco?”
我身边就一个童桐一个康素萝,连她俩这种脑筋缺根弦的都听出来这话里的恶意,我也就听出来了。但她俩都不擅长吵架,估计是觉着不撂一句特别掷地有声的就不敢开口,在一旁憋得眼睛都红了。
这种一进组先要确定谁能压谁一头的风气令人生厌,攻击人动不动就往私生活上面带的娱乐圈作风也令人厌烦。我撕开棒棒糖的糖纸。“要求你们守时甚至早到,是要就着自然光,我等得起光等不起,我拍东西没什么其他坏习惯,就是爱跟作品较真,你们要是配合不了我,”我把棒棒糖塞嘴里接着说,“要么我换掉你们,要么你们换掉我。”
她们静了起码五秒钟,Ada不自然地笑了一声:“我们也对作品很认真,要是您早点告诉我们是用光问题,Coco身体再不舒服也不会迟到。”
助理簇拥着雍可去做下水准备,康素萝说:“我看雍可刚才都有点蒙,估计她出道这么多年就没碰上几个人敢跟你似的那么和她说话。”
我说:“废话,要不卑不亢嘛。”
童桐忍不住控拆:“早些年非非姐还没有现在资历,合作伙伴也跟雍可他们似的,动不动就要耍大牌,要不是狂帅酷霸跩一点,我们早被玩儿死了!”
康素萝惊讶看我:“我以为你一直都只拍海洋生物啊。”
我点头说:“动物们虽然好相处,但让你不顾体面想捋袖子揍他一顿的杂志主编也是有的。”
康素萝唏嘘:“怪不得你那句‘要么我换掉你们,要么你们换掉我’,威胁得特别行云流水,架势撑得特别足。”
童桐张大嘴看着康素萝:“你以为非非姐是在唬他们吗,并不是啊,我们是真的换过啊,这么多年被我们换过的合作伙伴不少。”看我一眼摸了摸鼻子:“换过我们的虽然不多,但是也有。”
康素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你还来真的啊?”
我说:“废话,都影响拍摄了,不换能怎样?对待艺术要纯粹、要虔诚,知道不知道?”
童桐一边认真点头一边把眉毛拧到一块儿:“不过这俩人可真讨厌,耍大牌就耍大牌,还就数她们对,什么都是她们的理由,就算是由前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讨厌的合作对象。”
我教育她:“工作期间对合作对象抱有这么大负面情绪,这专业吗?”
童桐小声顶嘴:“可她们就是讨厌呀,你刚才也教训她们了呀。”
我说我那怎么能算是教训,我那是必要的沟通磨合,都是为了工作。
康素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靠近:“哎哎,插播一个八卦,我昨晚去查了雍可的资料,她居然是我们学姐你知道吗,说在Y校读书的时候入的行,第一部片子就是好莱坞大制作,虽然只演了个小配角,但表现相当出彩,那之后就一路星途顺畅,畅得跟高速公路似的。哦,还有,她老爸是本城卖电子产品的,家里怪有钱。”总结说:“老得漂亮、智商高、家底厚、事业还好,到哪儿都被捧着,估计是颐指气使惯了,连带经纪人也颐指气使惯了。”
童桐刚才还被我训得蔫头耷脑,一听到八卦精神倒是足了:“家里卖电子产品的?卖电子产品的家底能厚到什么地步啊?”
我说:“在你素萝姐眼里,聂亦他们家也就是个卖药的,你感受感受。”
童桐哑了一阵,不服气说:“可她还是讨厌,人家谢明天也长得漂亮,家里还有钱,人家就不讨厌。”
我说:“谢明天只是不跟我这儿讨厌,别人说不定也觉着她蛮讨厌。”
童桐说:“那你,你也不讨厌啊非非姐,你也长得漂亮,还有才华,还有钱。”
我说:“哟,指望这个月我给你加工资呢。我也是不跟你们讨厌而已,在雍可那儿我不也挺讨厌的?性格这东西哪有什么绝对的好或是不好,只是对不对你胃口罢了。”
康素萝叹气说:“人啊,就是这样的。”文艺女青年魂发作,又补充:“人啊,真是没意思。”突然道:“对了,你们家聂亦说不定还教过她。聂亦不是在Y校留校了一年吗?那年雍可还在读本科,她本科是生物工程。”
我琢磨了两秒钟说:“还真是有可能哈。”
康素萝说雍可星途坦荡是难得的运气,一个小时后,我觉得那也的确是雍可有实力——没几个从没有潜水经验的演员能在半个月时间内集训得这么好,就算我给她找了前花泳运动员当教练。
许书然看了一半先走了,工作人员收拾器材那会儿我已经快整理完,准备赶去查服装和道具。雍可披着皮巾过来,她身边的Ada还在讲:“我的大小姐你不要再耍小姐脾气,他什么时候会哄人,邀剧组不就是邀你?你也要主动一点让他有个盼头,不然就你俩这性格,最后能成什么事?虽然说有你做他初恋,他也不太可能再看上别人,但。。。。。。”看到我站在拐角擦头发,蓦然闭了嘴,表情有点不自然,半晌说:“贝叶老师,你也在这里。”雍可也冷冷淡淡看了我一眼。
我边擦头发边说:“今天跳得蛮好,好好休息,正式开拍就照这个水平发挥。”
04。
昨天电话里和聂亦说我晚上才能到家,结果因为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地赶工,下午五点车就开到了沐山。康素萝的车跟在我后面,说是帮他爸去顾隐那儿拿份资料。顾隐就是沐山上聂亦隔壁住的那位围棋九段。
康素萝第一次到沐山,我诚邀她先去家里坐坐,康二从善如流。
我和康素萝一边聊最近一个熟人办的画展一边输开门密码,结果发现门虚掩着没关。推门时我还在和康素萝闲扯:“他和DC做的那个动画我在DC那儿看过,那动画比这次他放在主展区那几幅插画的水平高多了。”康素萝问:“那他为什么不拿出来展?是版权问题?没和DC谈好?哎,非非你怎么了?”我没怎么,就是入眼处客厅尽头坐的一大票人让我有点发蒙,愣了一下说:“我去,走错门了。”退回来把门关上看了一眼,干脆走到院子里又仔仔细细研究了下整个别墅。我挠头说:“没走错啊。”就又准备去推门。
推门前我问康素萝:“你说是这儿吧?”
康素萝被我搞得有点紧张,说:“我是第一次来啊,我怎么知道。”又说:“说不定两栋房子建得一样?要么我们再去隔壁看看?”
我沉吟了下说:“刚我没看清里面都是谁我就出来了,还是再进去确认一下?”
这种时候康素萝一般是没什么主见的,立刻点头:“嗯,都听你的。”我就又去推门了。
门推开,从玄关看过去,会客区那儿的确坐了一票人,认真一看居然大多都认识。
谢明天抄着手靠在谢仑的椅子旁边,笑得直在那儿擦眼泪:“还我去走错门了,聂非非你太逗了。”
我条件反射:“你也在这儿啊?你在这儿干吗呢?”
她一脸委屈:“哎哎,才几天不见你就嫌弃我了。”
我和谢明天隔着大老远呛声,落地窗那儿起了个桥牌牌局,聂亦一身家居打扮靠窗坐着,目光从牌局上抬起来:“我以为你还要去敲顾隐家的门。”
牌局上有人笑,那儿除了谢仑还坐着许书然和一个不认识的青年,观战的是许书然的副导。我一看都是挺熟的熟人,也没什么好忌讳,就实话实说道:“要不是去他们家还得走一段,我就真去敲了。”
谢仑边出牌边笑说:“不至于吧。”
聂亦淡淡道:“她做得出来。”
我说:“军座,给我面子也是给你面子,让别人知道你太太不够智慧对你有什么好处?”
聂亦一只手撑着头:“是没什么好处,但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不满说:“你怎么这么贫。”跟打牌的诸位道歉说:“不好意思我们家聂亦这么贫让你们见笑了啊。”
谢仑在那儿忍笑。
聂亦开口问他:“很好笑?”
谢仑懒洋洋说:“以前我就想你得找个什么样的才能把你治住。”
聂亦缓缓道:“聂非非,你才说给我面子就是给你面子。”
我立刻说:“谢仑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家一直都是聂亦当家,是聂亦治我。”
谢仑点着桌子:“你俩这默契真是。。。。。。”
许书然突然道:“还不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
我说:“我们就随便办了个,没怎么和外面说。”
康素萝在我身边叹气:“聂非非,我要是聂亦我就得打你了,随便办个跟低调办个不是一回事儿好不好。”
牌局上那不太认识的青年笑起来,谢仑也笑起来,聂亦也道:“看来是该打一顿了。”
许书然倒是没笑:“大约是平时没看到非非她戴戒指,所以误会了。”
聂亦一边看牌一边道:“她经常下水,怕掉,就给她做了条项链,让她系在脖子上。”又看我:“换完鞋自己去厨房里找吃的,你助理说你中午没怎么吃午饭。”
我嘀咕:“童桐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他嘴角挑了挑:“大概因为我们家是我当家,和我说才有用。”
一直在一旁喝茶的谢明天长吁短叹:“看来找个合适的人结个婚也不错啊。”
坐谢仑上首的陌生青年笑着摇头:“你若想结婚明天就能去民政局,我二弟对你一直青睐有加,初心未变。”
谢仑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顾隐,别只顾着逗我妹好玩儿,该你出牌了。”
我和康素萝正蹲在门口换鞋,我愣了一下提醒康素萝:“那就是你要找的顾隐。”
康素萝刚换完一只鞋,闻言立刻金鸡独立站那儿一副惊喜样:“哎,顾隐?你就是顾隐?太好了,我康素萝,我爸让我找你拿套棋谱!”
青年含笑看过来,辨不太出年纪,面目有种女相的好看:“老师和我打过招呼了。”从容打量了康素萝一眼,语声温和道:“康小姐,先把鞋换上吧,不急。”
康素萝大大咧咧哦了一声,重新低头跟我蹲一块儿换鞋,我问她:“萝儿,换鞋换一半你跟人那么搭话你都不觉得不礼貌吗?被那么提醒不觉得丢脸啊?”
康素萝神神道道跟我说:“其实来找他拿棋谱是我爸安排给我的相亲,可他不是我喜欢的型啊,长得太漂亮了,懂?”
我惊讶说:“你不一直是看脸色人吗?”
康素萝叹气:“那也不能找个比我还漂亮的,懂?”
这两个“懂?”实在掷地有声,不想懂也必须懂了。康素萝完全不想在这问题上跟我深入探讨,转移话题问我:“我看你一路车开得都要飞起来,还以为你一回家看到聂亦就要扑上去,怎么突然这么矜持?”
我笑说:“要没外人在你当我不敢吗?”
康素萝还真想了想,特别真诚地跟我说:“我觉得你是敢的。”
落地窗外面是个挺大的花园,种着许多热带和温带观赏植物,除了客厅的落地窗外,拐过连着会客区的走廊,尽头有扇小门也能通向花园。
进客厅时瞟到茶几上几个没收拾的茶杯,还想着除了桥牌牌局上这几位,多半还有其他客人,结果我和康素萝刚从厨房吃了点东西出来,就听到走廊里传来轻微的说话声。
没多会儿,几道高挑倩影就从和我们相反的方向进入客厅,看来是刚逛过花园。
走在最前面的长发美女看到我有些惊讶:“非非?”后面居然跟着雍可和她经纪人Ada,还有郎悦和她的助理摄影师。
一看这阵势,我大概明白过来,应该是今天摄制组刚搬来,老虎到用的住的都是聂亦提供,出于礼貌,由许书然领着项目主创前来登门致谢。
至于打头的芮敏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大概就真是个巧合了。
二十多天前她是给我来过一个电话,说他们实验室近期可能会和聂氏合作,到时候她回国我们表姐妹能再聚一下,又说刚知道她妈和她妹都干了什么,替她们向我道歉。
芮敏她妈就是我表姨妈冯韵芳女士,她妹就是芮静。
那之后褚秘书还来电打听过,问我芮敏这人怎么样。可见褚秘书实在很不喜欢芮静母女。那时候我同褚秘书说,芮敏很聪明,为人通情达理,和芮静以及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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