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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德国农民相亲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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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黎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漂洋过海的,他们也过不来,最多也就打几个电话。”
曲丹妮给她出谋划策,道,“你要是心态好,就接电话,和他们周旋打太极。要是没这心态,干脆狠下心来不接。”
“我妈这个人很偏执,要是我不接,会一直打,打到我接。”
“那你就接了,把手机放一边,反正也是他们浪费国际长途的钱。”
要不想理他们,法子多的是,只不过这种糟心的事就像一把刀横在心里,让人横竖都觉得不舒服。外人说话轻飘飘,那是因为他们是外人,没有亲身经历,没法代入。从小被灌输爱家爱祖国的观念,这孝道思想根深蒂固。而且,外界的舆论也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孝,他们只会谴责。
就像马舒舒,谁在乎她为什么申请难民,大家看到的只是她抛家弃国,认为她人品不好,偏见就这么形成了。国外圈子小,自顾不暇地也没人说闲话,但国内不一样,朋友圈亲戚圈一堆长舌妇,就等着八卦东家长西家短。就像秦母说的,除非这辈子真就不回去了,要不然有的被人戳脊梁骨了。
曲丹妮安慰了秦黎几句,事实上,她也只能给她言语上的安抚,这种家庭真的是谁摊上谁倒霉。和秦黎比比,她觉得自己太幸运了,父母简直是天使。
两人说了一会儿,曲丹妮突然想到一件事,问,“对了,你德国的号码你爸妈怎么会有?你在朋友圈上公开过?”
经她这么一提,秦黎也觉得奇怪,“没有。我朋友圈里是屏蔽我爸妈和我哥的。”
曲丹妮,“你告诉过孙溢吗?”
秦黎摇头,“我告诉她做什么。”
曲丹妮,“德国手机号码都受到隐私权保护,你爸妈就算是黑客高手,也不可能查到。这事也太蹊跷了点吧。”
秦黎想了想,突然道,“该不会是马舒舒。”
曲丹妮忙问,“她怎么了?她认识你爸妈?”
秦黎摇头,“认识倒是不认识,但是马舒舒和我说,她借我的电脑用过,我那台电脑里的Q Q可能是自动登录,里面有我哥的号码。”
曲丹妮,“你怎么把电脑借给她?”
秦黎,“我没借,是她不问自取。那时候我在山上,根本不知道她用了,今天下山后,她才和我说的。当时,我也没当回事。”其实,托马斯和严森也经常用她电脑上网,只不过,他们俩是外国人,看不懂中文就是了。
曲丹妮道,“你去开电脑看看QQ的聊天记录。”
一语惊醒梦中人,要是马舒舒开过QQ,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秦黎打开电脑,登录了QQ,上下翻了翻,道,“没有聊天记录。”
曲丹妮,“该不会是她删除了历史聊天吧?”
秦黎,“不像。我哥的对话框不在近期联系人当中,他们应该没有通过信息。不过,除了她和我哥说,我也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可能了。”
曲丹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沉默了一会,突然又问,“你电脑里没有照片吧?”
秦黎道,“这台电脑里一张也没有,都在我的手机和照相机内存卡里。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曲丹妮道,“这事说来话长,电话里三言两语的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尽快回来一次,最好是这个周末。还有,你来前提早和我说一下,我要和帕崔克约个时间。”
秦黎道,“找隔壁老王做什么?”
曲丹妮道,“有些法律细节要咨询一下。”
秦黎想来想去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你就不能事先在电话里和我说一下?”
曲丹妮支吾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来了再说。”
不管自己怎么问,曲丹妮都不肯说,秦黎只好就此作罢。
和好友诉了半天苦,挂断电话的事后心里堵得好一点了,她望着天花板出了一会儿神,等倦意上头的时候,吧嗒一声关了电灯。
床单很干净,有一股清香,像是刚换过。她和严森今天才回家,不可能有时间洗,托马斯这个马大哈更是不会想到这种细节,那家里就只剩马舒舒。可是马舒舒为什么要这么示好?她有什么企图啊……还有那电话号码到底是不是她透露给秦明的?
秦黎带着疑惑,有了一丝困意。
还是山下的床睡得习惯,上午爬山路,下午被母亲轰炸,一天下来是身心俱疲,不一会儿就入了梦。
***
第二天,秦黎睡了个懒觉,起来的时候,严森已经出去干活了。托马斯留了个字条,说是带马舒舒去国王湖逛逛。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难得的清闲。
小黑趴在薛定谔身边,拍马屁地给它舔毛,薛定谔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对于这个初来乍到的家庭成员,薛定谔嫌弃了很久,就是现在还是看它不顺眼。
大概是被小黑咬痛了耳朵,薛定谔喵的一声窜了起来,两只前爪左右勾拳地去挠小黑,真是一言不合就开打。小黑吓得嗷的一声,夹着尾巴躲到了沙发背后,薛定谔向上一跳,跳到了桌子上,君临臣下地俯视一切。
小黑也就长得像狼,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副怂样,跪舔薛大人。
秦黎烤了几块面包当早饭,昨晚一夜乱梦,所以让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把餐具收拾掉后,秦黎打起精神,去花园里看她的花花草草。三个多月没打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虽然临走前将它们托付给马舒舒,但秦黎对此也不抱希望。
然而,花草却被照顾地出奇的好,牡丹开花了,树枝上开出硕大的花,鲜艳又壮观。种的冬瓜,山芋,番茄也都硕果累累。这倒真是出乎秦黎的预料之外,没想到马舒舒对她的话挺上心的。
藤上结了一只巨大的冬瓜,少说有七八斤,把根茎都压弯了。秦黎看得是心花怒放,她从小就爱吃冬瓜,可惜德国超市没有,亚超买一块天价,一般吃不起。
看着冬瓜,秦黎突然想起来冰箱里还冻着一包小排骨。本来是买来给小黑吃的,现在干脆拿来自己吃,炖个冬瓜排骨汤滋补一下。
心动不如行动,她跑去花园里摘了一把枸杞子。种枸杞子纯粹是巧合,上山前去花鸟市场闲逛,正好瞧见那里有买枸杞子树苗。当时也就是觉得好玩,买回来了种在角落里,就算活不了也不占地方。没想到枸杞子生命力旺盛,三个月不见,一下子长了那么大,还结出了果实。
看到三个月前播下的种子都结了果,秦黎的心情慢慢放晴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暂时抛去了脑后。
回到厨房,把排骨找出来洗干净,往汤里加了葱姜后,又撒了一把枸杞,再放上几片松茸。山上找到的松茸,她和严森来不及吃的,就切成片晒干。只可惜,下山前一段日子,一直阴雨连绵,所以很多还没来得及晒,就已经长霉了。现在还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么巴掌大的一小袋了。
松茸枸杞和排骨一起炖,炖出一屋子的香味,托马斯还没踏进家门,就闻到了肉汤的香味。他吸了吸鼻子,恨不得人化作一片云,跟着香味一起飘进去,嘴里不由由衷地赞叹道,“黎回来了就是好啊!”
闻言,马舒舒用力踩了他一脚,道,“你的意思是我做的饭不好吃咯?”
托马斯大叫一声冤枉,怎么也想不明白赞叹秦黎的手艺,和马舒舒做饭好不好吃有什么关系。
马舒舒道,“当然有。因为我和秦黎都是中国人,做的都是中国菜,你表扬她的潜台词就是批评我。明白了吗?”
托马斯摇头,“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啊。”
马舒舒,“女人的逻辑。”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托马斯决定不和她争了,反正他嘴笨,就算争也争不赢。
马舒舒见他要进屋,就一把拉住托马斯道,“今天你一定得和你哥说我们的事。”
托马斯苦着一张脸,道,“我们这样先斩后奏,瞒着我哥,他知道了后一定会骂死我的。”
马舒舒,“就算你怕,也得让他知道,不然我不明不白地住在这里算什么意思。”
托马斯道,“好吧。今晚吃完晚饭,我就告诉他。”
听他这么说,马舒舒这才松了力道,托马斯推门进屋,道,“黎,你又在做什么好东西?”
秦黎转头看了一眼,道,“你们回来了,我做冬瓜排骨汤,要不要试试?”
托马斯立马点头,“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黎你做的,我都爱吃……”
话还没说完,就被马舒舒瞪了一眼,托马斯这才想到刚才马舒舒说的女人逻辑,立马闭嘴不说了。
秦黎没发现两人异常,正好汤也炖的差不多了,她拿出两只碗,给他们一人盛上一碗。
对这俩兄弟而言,秦黎就像是欧洲版本的田螺姑娘,只要她在,就每天都有好吃的。托马斯本来不吃骨头,不吃内脏,但在这位田螺姑娘的调教下,什么都吃,而且吃嘛嘛香。
马舒舒喝了一口汤,赞美道,“黎姐,你的手艺真好。”
闻言,托马斯立即道,“你不是说表扬她就是贬低你,那你为什么还…… ”
马舒舒用力拧了他一下,见秦黎看过来,就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把托马斯骂了个狗血淋头。这男人脑子有洞啊,她和他背后说的话,当着人家的面,怎么能说?
秦黎看了眼马舒舒,问道,“前几天你借我电脑做什么?”
马舒舒忙道,“我就是想上个网发个邮件。”
秦黎,“你自己没有电脑?”
马舒舒,“有是有,但是电脑和路由器不兼容,上不了网。”
秦黎,“手机也上不了?”
马舒舒道,“前几天手机坏了,我想过几天买个新的,正好你给我参谋参谋,买哪个牌子好?你用的大水果好像不错。”
秦黎沉默了一会儿,她是个心里藏不了事的人,不会拐弯抹角,所以决定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开过我的QQ,和我大哥聊过天,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他了?”
闻言,马舒舒立即叫了起来,“没有,我绝对没有!”
第七十六章
马舒舒抵死不承认; “黎姐,我真的没有上过你的Q;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哥; 而且我知道你是离家出走,怎么还会告诉他们你的号码呢?”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 但除了马舒舒; 也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
马舒舒见她不信任,一脸委屈地道; “我知道你和曲丹妮一样,也看不起我; 觉得我卖国求荣; 人品不好。所以出了什么事; 就往我身上推。”
秦黎道,“我怀疑你是有原因的,因为你用过我的电脑。”
马舒舒立即举手发誓; “我只是用了游览器,绝对没有碰你的Q; 而且我连哪个Q号是你大哥都不知道。我要是真在背后捅你刀子,干嘛主动和你说这事?我不说,你也怀疑不到我身上; 不是吗?”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不过,现在说什么秦黎都听不进去,马舒舒的嫌疑最大。除了她; 其他人还会有谁?托马斯吗?要是他会中文,倒是还能怀疑一下。
秦黎抿着嘴没说话,气氛有些僵硬,就连少根筋的托马斯也注意到了。
他喝下最后一口汤,从碗里抬起头,一脸莫名地问,“你俩在聊什么呢?”
秦黎道,“没什么。”
他又看看马舒舒,也是一脸沉寂,看这两人的样子不像是没什么啊。
托马斯脑子转了一圈,突然心一跳,问马舒舒,“你该不会是先和黎说了?”
换在平时也就算了,现在秦黎正敏感着,逮到他这话,立即问,“和我说什么?”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马舒舒瞪了托马斯一眼,心里恨不得掐死他这个情商为负的笨蛋,什么场合上说什么话,怎么永远都教不会呢。
秦黎看着马舒舒,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厉声道,“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哥那边就是你透露的是不是?”
马舒舒吓了一跳,忙为自己辩驳,“黎姐,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你的行迹太可疑了,瞒这瞒那的,让我怎么相信你?”
马舒舒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把两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混淆在一起,而且越描越黑了,不由也着急了。
“黎姐,我确实有事瞒着你,但这和你家人没有关系。我会告诉你的,就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黎,“什么时候才算是时候?”
马舒舒道,“等严森回来。”
秦黎看着托马斯,道,“她不肯说,那你来说。到底是什么事?”
托马斯也一下子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其实,其实……我说不出口啊!黎,还是等我哥回来,不然还得鼓起勇气说两次。”
秦黎道,“那好,我现在就打电话把你哥喊回来。”
托马斯哭丧这脸,“不用了吧!”
马舒舒却道,“好,你打吧。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他迟早是要知道的。”
秦黎目光轮过两人,越发觉得里面有古怪,于是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严森。
接电话的时候,严森正在牧场里割草,他听了秦黎的话,也没问别的,就说了一句,好,我马上回来。
三个人雕像似的坐在餐桌前,在等严森回来,都是一声不吭。耳边传来时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空气沉闷得有些诡异。
过了一个小时,外面传来了拖拉机的引擎声,是严森回来了。
托马斯的表情越发不自然了,他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秦黎不知道他们在捣鼓什么,但也隐隐觉得,可能真的和自己没多大关系。
严森开门进屋,看见餐桌前坐了三个人,就跟三堂会审似的,不由皱了下眉头。就算没有第七感觉,他也感觉到了飘浮在空中的压抑,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或者已经发生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第四方的位置上,正好凑成一个麻将桌,道,“说吧。十万火急的把我叫回来,到底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儿。”
秦黎立即将目光投向马舒舒,而马舒舒却看着托马斯,托马斯被看的压力巨大,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秦黎有些不耐烦了,道,“别我我我了,你倒是快说重点呀!”
托马斯,“重点,嗯,重点就是,是……”
到底还是自己的大哥了解他,看他这表情就知道,准没好事。
“说吧,你又闯了什么祸?”
“我,我,嘿嘿,其实也没事……啊!舒舒,你干嘛踩我。”
马舒舒见他磨蹭了半天也没说,气的一脚踩在他的脚尖上,然后一挺胸,干脆自己替他说了。
“托马斯就是想告诉你们,他和我已经去民政局领了证,我们是合法夫妻了。”
这下不仅是严森震惊,就连秦黎也呆住了,看着两人不可思议的道,“你,你俩结婚了?”
既然已经开了一个头,马舒舒也就豁出去了,点头道,“你们走后一个月,我们就去扯了证。”
秦黎恍然大悟,“这就是你要说的事?”
马舒舒偷偷地看了一眼严森,然后点头,“我们怕大哥不同意,所以才一直瞒着不敢说。”
秦黎的脑袋很乱,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题,明明在找A题的答案,无意中却扯出了B题。
严森的脸黑了下去,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看着托马斯冷笑,“你小子本事了呵。”
托马斯本来还想缩在壳里当乌龟,但被马舒舒推了这么一把,不得不从乌龟壳探出头来,面对大哥。
他硬着头皮对严森,道,“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我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哥,你就别管我了。”
严森一掌拍在桌子上道,“你要是不住在农舍里,你就是找一头驴,我也不会管你。但是你把这个难民弄回家,我就得管,这里是我的家,不是收容所。”
托马斯也有点恼羞成怒,“大哥,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我们农舍怎么就成收容所了?舒舒现在已经不是难民,她有身份了,她是我老婆,以后就是德国人了。”
这女人显然在利用托马斯,别人都看得出来,就他这个傻弟弟还自我感觉良好。
严森道,“你们这才认识了多久?你了解她哪一点?你知道她爱你吗?”
托马斯,“大哥,我们是真心的,我拜托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托马斯要是肯认个错,严森还不至于火冒三丈,现在他就剩下一肚子的火,“故意挑我不在家的时候去领证,你这是什么居心?”
托马斯,“没有什么居心,就是不想让你插入我的生活。”
严森气结,“我不插入?就你这情商,被人卖了还在替对方数钱。”
托马斯梗着脖子,道,“那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是我哥,不是我爸,就算你是我爸,也管不了那么多。”
“但你住在这里,我就不能不管。”
托马斯,“那你把农舍林地卖了,我们一人一半,我就搬出去。”
严森被气笑,“你这是要和我分家是吧?”
托马斯这个是怎么也说不下去,只好用力哼了一声。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分家。”说完这句,严森起身,拂袖出了门。
屋子里又只剩下三个人,一下子安静了下去,可气氛还是那么的沉闷,甚至比刚才更压抑。
其实托马斯在吼出分家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离开他哥,他怎么生活?恐怕一天也活不下去。倒不是说他赚不到钱,他的每月做研究有一笔固定收入,一两千块也不算少了。只是他在生活上很依赖严森,几乎到了不能自理的地步。分家两个字也是说说的而已,就算给了他一半的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持家。
马舒舒道,“要不然,我还是走吧。要是你大哥不接受我,住在这里也没味意思。”
托马斯问,“你离开这里去哪里?”
马舒舒故作轻松的道,“大不了回难民营。”
托马斯,“这怎么行。我和你结婚,不就是为了帮你跳出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
马舒舒,“要不然我还能怎么办?”
托马斯知道自己大哥的脾气,他不喜欢外人,这个他能理解,但他就是不明白,严森为什么会这么讨厌马舒舒?
他看了眼秦黎,哀求道,“黎,你和我哥关系好,你帮我去说说吧。其实,我并不想分家,那只是气话,可是我也不想和舒舒分开。”
严森走的时候,秦黎没有追出去,因为她还沉浸在自己的问题中。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耳边就听到严森说了一句分家。
秦黎当然也不希望两人分家,从经济上来说,她还想把农舍改造成农家乐,要是兄弟俩把房子卖了,那这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另一方面,从感情上来说,兄弟俩从小相依为命,为了一个女人而就此一刀两断,将来迟早要后悔。
但,托马斯先斩后奏的行为也实在令人恼火,他哥难道还不比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女朋友重要吗?
想到这里,秦黎责怪道,“你应该尊重一下你哥的感受,毕竟住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毕竟是你哥。”
托马斯道,“我是想等你们下山后再商量一下,可是舒舒……”
说到这里,他的大腿被马舒舒悄悄的掐了一下,看见她在向自己摇头,就硬生生地刹住了后面半句。
就算他不说,秦黎也猜的出来,一定是马舒舒在耳边吹过风。原来这几天给自己献殷勤,不是没有原因的,是在这个地方等着她呢。这姑娘确实挺会来事的,城府也深,难怪严森和曲丹妮都不喜欢她。
秦黎看了马舒舒一眼,然后站了起来,对托马斯道,“我出去找你哥。你俩反正木已成舟,也没人能拆散你们,这几天就消停点。要不,你们出去住两天,等你哥这边气消了再回来。”
托马斯不情不愿地还想说什么,马舒舒用力扯了他一下,点头道,“好的,就听黎姐你的。”
秦黎走出农舍,转头四处看了一眼,最后在鸡舍门口找到了严森。
严森看着远处某一点,手指间夹了一根香烟,时不时的抽上一口,不知在想什么,就连背后有人走近也没察觉。
秦黎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脊上,严森微微转过头,看到她的影子,绷紧的脸终于松懈了下来。他一手夹着烟,另一手拍了拍她的手臂,俩人都没说话,可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几天各种糟心的事情都挤到了一起,她家的,还有他家的。秦黎不由怀念起在山上的日子,与世无争,耳根清净,虽然无聊,但其实那样也蛮好。
“严森。”
“嗯?”
“你真的想分家吗?”
严森沉默了下去,答案很明显,这只是一时气话。
严森道,“这个女人我不喜欢。”
秦黎问,“为什么?”
严森将烟放在嘴里,抽了最后一口,然后扔在地上,碾了碾,道,“她让我想起我妈。”
第七十七章
和弟弟吵了一架; 严森心里郁闷,有一肚子的气需要发泄; 于是拉着秦黎上了车。
人家是开着敞篷车去兜风; 他们是坐着拖拉机,一路上引擎突突突; 排气管冒着烟; 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在公路上独领风骚。
在国道上爬行了一会儿; 后面不出所料地又咬上了一连串的小轿车。严森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一脸淡定; 像是没看到后面的盛况似的。秦黎怀疑他是不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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