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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悍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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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半的财产,祖父魔怔了?”
    谭慎衍抬眉看她一眼,回以一个你以为的神情,宁国忠在光禄寺卿的位子上坐得久,贪污的银子自然多。
    宁樱眼中,银子够用就行了,宁国忠身在朝堂,礼尚往来的事情必不可少,但只得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贪污这么多银子吗?
    谭慎衍的信送出去后,宁樱便有些心神不宁,怕宁国忠的事情牵扯到黄氏,和谭慎衍商量用不用把黄氏先接出来,谭慎衍失笑,“你祖父已辞官,不会牵扯到三房的,你好心养着,朝廷对赈灾之事还没个结果,我得去昆州看看。”
    昆州山高水远,若只等朝廷赈灾的粮食,昆州的百姓早就闹翻了,秦副将说苟志已经着手挖土重建房屋之事,他能尽点绵薄之力也好。
    走了两步,谭慎衍想起什么又转过头来,问宁樱道,“你想你祖父死吗?”
    宁樱莫名,不懂谭慎衍如何问她这个问题,认真的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她不会帮宁国忠因为当年宁国忠对老夫人的纵容害了黄氏,但她也不会刻意想谁死,心里一旦滋生了这个想法,迟早,她会自己动手谋害人,她和宁国忠,没有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
    她想宁国忠受到惩罚那是他该得的,至于生死,也是皇上说了算的,和她无关。
    而且,这事儿什么时候上奏给皇上没有定论,如果等宁国忠百年,那完全没有意义。
    “我知道了。”
    谭慎衍轻轻一笑,不再迟疑的走了出去,宁国忠死有余辜,但是他死了,余氏也活不了,宁樱中毒的线索就断了,所以,他们不能死。
    当朝廷派赈灾大臣来昆州赈灾的消息传过来时,宁国忠的事情败露了,是光禄寺少卿上奏的折子,状告宁国忠以权谋私,贪污巨额银两,压榨百姓。
    宁成昭听说了这事儿焦急不已,来找宁樱说是准备回京了,她们来昆州已有一个月了,宁樱的脚好了,而宁静芸得双腿还不能走动,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是三五天就能好的?
    宁樱住在谭慎衍的帘帐,而谭慎衍在帘帐边搭了个帐篷,白天多是在宁樱这边,天黑了才回去,两人本就是定了婚期的,倒没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宁成昭坐在圆桌前的凳子上,眼神不敢四处乱瞄,谭慎衍白天在这儿处理军务,若被冠以个偷盗军情的罪名,他百口莫辩,且这种事情谭慎衍绝对干得出来,小心为上,他略有局促道,“六妹妹,我们还是去外边说话吧。”
    宁樱看他浑身不自在,恩了声,走出帘帐,远处葱葱郁郁的山峦映入眼底,剑庸关在蜀州昆州钦州三州的边界上,却是昆州的气候,一年四季如春,换在京城,早已是落木萧萧的场景,而在剑庸关,半分不显萧瑟。
    “五姐姐的腿怎么样了?”
    “小太医说了,在床上躺两个月再下地走动,五妹妹知道怕了,不敢乱来。”宁成昭这些日子也去昆州帮苟志的忙,说来也奇怪,昆州明明四季如春,太阳却极为毒辣,他明显感觉自己脸黑了不少。
    “六妹妹听说祖父的事情了吗?不知府里情形如何了,待我们回到京城,估计皇上的旨意已经下来了。”
    宁成昭不知晓宁国忠贪污之事,不过他毫不意外,宁府生活骄奢淫逸,宁樱不懂他是能察觉到的,只看宁伯瑾从账房支取的银两就能感受一二,更别说宁府给出嫁女的陪嫁了。
    但他以为是公中亏空,宁国忠为撑面子继续忍着,卖了往日收集的字画支撑着,垂花厅墙壁上的画作是假画,他看出一二,碍着身份没有开过口。
    不成想,是他想错了,宁国忠贪污了银子,且不是少数,那为何又要在垂花厅象征着脸面的墙壁上挂一副假画。
    自相矛盾,说不清楚。
    宁樱想起谭慎衍莫名其妙问她的那句话,思忖道,“大哥准备何时启程?我让金贵银桂收拾下。”落在昆州客栈的贵重物品挖出来了,宁樱和宁成昭做主全捐给当地百姓建造房屋,除了宁静芸落下的一个首饰盒子,宁静芸抱着两个盒子跳楼,落下一个,苟志说找到的时候,她和宁成昭劝宁静芸捐了,宁静芸不肯,唯金银珠宝能让她觉得安全,她们也只能由着宁静芸去了,她的东西,她们没有资格做主。
    “三日后吧,小太医也要一起回京,路上结个伴,五妹妹的亲事,只要待苟志赈灾大臣到达昆州帮忙了。”最初宁樱脚受了伤,谭慎衍又冷脸相向,回京的事儿宁成昭不敢提,拖了一个月,不能继续拖下去了。
    尤其,宁国忠又出了事儿。
    想到青岩侯府老侯爷在朝堂的威望,宁成昭想劝宁樱和谭慎衍说说,宁国忠贪污之事跑不了,保住命就行,但又觉得开不了口,老夫人对黄氏做下的事儿,不值得宁樱原谅宁国忠。
    那件事儿发生的时候他还小,如果知道有今天这日,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其发生,然而,他却无力改变,望着远处的青山,他低低叹了口气,“可要去看看五妹妹?”
    “不了,她以为我欠了她,我何须过去看她脸色?”宁静芸伤了腿后,性子变得暴戾,剩下来的七个丫鬟被她打发了五个了,她想,若不是吴妈妈是黄氏的人,宁静芸估计也会一并打发了。
    想起宁静芸愤懑仇视的眼光,宁成昭无奈的抽了抽嘴角,是他懦弱贪生怕死接着人的刹那不敢犹豫掉头就跑,心里存着一丝侥幸,接住的是宁静芸最好不过,但宁静芸死了,也不是他的错,他救错了人,其实,宁静芸怪他没有错。
    换作往回,宁成昭一定会为自己找借口,可能常常去昆州城和苟志相处的关系,他越来越能正视自己的缺点,有错改之无则加勉,是他在苟志身上学到的最宝贵的一点。
    昆州城房屋重建,苟志不懂房屋建造的细节,虚心听百姓的意见,耐心和百姓沟通,如今得苟志,在昆州一呼百应,七品知府能有苟志的成就,是许多人做不到的。
    “长于乡野,食于农田,愿为百姓做事。”这是苟志对他说的,宁成昭想,他长于富贵,脑子里想的是如何升官发财,受人敬仰,那种敬仰不是来自百姓的爱戴,而是官职上的施压,和苟志的鸿鹄之志相比,他自惭形秽。
    
    第79章  回京宁府
    
    风吹起宁成昭褶皱的领子,他顿了顿,“五妹妹心里埋怨也是埋怨我,和你无关,你别往心里去。”宁静芸心里怨气大,宁成昭甘心承受,但宁樱不欠宁静芸,是他的错。
    宁樱不欲再提宁静芸的事儿,启口劝宁成昭道,“大哥不用自责,你为她做得够多了。”处于危难时,救人是情分,不救人是本分,不能没什么值得怨恨的。
    宁成昭抬眉望着宁樱,看她脸上没有半丝埋怨,宁成昭心里稍感安慰,“启程回京的事儿谭侍郎还不知情,你与他说说吧。”
    朝堂的事儿他知道得不多,韩愈和谭慎衍关系不好,一山不能容二虎,谭慎衍杀了韩愈身边的副将,双方关系恶化,迟早有一日两人会争个你死我活,接下来怕还有场恶斗。
    他又想起宁国忠贪污银两的事情来,迟疑片刻,垂目道,“祖父的事儿你别想多了,大伯三叔还有我爹在京城会周旋的。”
    他的声音有些低,感慨道,“你心思通透,有的事情一点就通,祖父祖母毕竟养育过三叔,有的事儿,心里知道是回事,明面上不能叫人抓住错处了。”
    宁国忠和老夫人对不起黄氏和宁樱,宁樱对宁府没有多少感情,但一笔写不出两个宁字,内里有腌臜,面上却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传出去,于她自己的名声不好。
    宁樱整理着镶金边的衣袖,不疾不徐道,“我知道的。”
    宁成昭点头,和宁樱说了会话就回了,来昆州时兴致勃勃,如今却没多少兴趣了,身上的银两所剩不多,只够回京的盘缠,而且,宁樱想去蜀州的事儿怕也只能搁浅。
    谭慎衍忙着昆州房屋重建的事宜,常常早出晚归,月上柳梢才见其人影,宁樱找谭慎衍有话说,晚饭后,让金桂陪着出去转了转,军营皆为男子,她们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军营后方有一片树林,竹叶葱郁,随风哗哗在作响,闹中有静,宁樱甚是喜欢。
    树影斑驳,月亮从竹林缝隙中露出一小角光来,清冷透彻,远处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提着灯笼的金桂转身,咧嘴轻笑道,“该是谭侍郎过来了,小姐,回了吧。”
    坐了会儿,略感凉意,宁樱手撑着石桌,站起身,拍了拍后裙的灰尘,脚步声由远及近,宁樱循声望去,谭慎衍长身玉立的站在竹林出口,一身竹青色竹叶暗纹对襟直缀和月色下的竹林相得益彰,她笑逐颜开,“后天我就回京了,让闻妈妈收拾行李去了。”
    谭慎衍径直走到她跟前,宁樱身形清瘦了许多,即使薛墨开了方子调养着也不见她身子丰腴,他侧目,伸手拿金桂手里的灯笼,吩咐道,“我和樱娘说会话。”
    金桂会意,递上手里的灯笼,躬身退下。
    “墨之和我说了,你和他一起回京我心里不太放心,让福荣送你回去,福荣是闻妈妈的儿子你可知道?”谭慎衍提着灯笼,转身行在左侧,宁樱走上前,和他并肩而立,轻轻点了点头,早前她就怀疑闻妈妈的儿子是谭慎衍身边的人,只是没想到会是排福字辈的福荣,谭慎衍身边最得力的四个奴才,深受谭慎衍器重,难怪上辈子闻妈妈在侯府内宅如鱼得水。
    “让福荣多陪陪奶娘,来昆州时,奶娘担心福荣记挂,如今在昆州碰着也是缘分。”她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上辈子闻妈妈是青岩侯府的管事妈妈,约莫是黄氏病重,担心拖累闻妈妈,闻妈妈才去了青岩侯府。
    兜兜转转,闻妈妈上辈子还是遇着她了,不说破那层关系闻妈妈该是有自己的考量在里边吧。
    谭慎衍伸出手,趁机牵起宁樱的手,紧了紧,道,“你祖父的事情捅到皇上跟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其中牵扯出来好些人,那些人对你祖父恨之入骨,宁府的处境艰难,你多加小心。”
    宁国忠能保住性命多亏了后背敛财的人,他们开口为宁国忠说话是担心宁国忠说出更多的事儿来,待皇上的裁决下来,他们便会肆无忌惮的对付宁府,而且,宁府名下的田产铺子以及宅子全部充公,往后富裕的日子是没了,宁府分家也说不定。
    “我祖父当初做这种事儿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日,没什么好辩驳的。”可能她对宁府没有感情,宁国忠发生了事儿,她担心的是黄氏,怕黄氏受到牵连,至于其他人,她生不出同情心。
    关于离别,谭慎衍并未表现得儿女情长,宁樱也豁然许多,到了营帐前,她挥挥手,嘴角噙着愉悦的笑,“回去休息吧。”
    营帐前的灯笼衬得宁樱玉颊粉面,眉目柔和,他目光一滞,捏了捏掌心的纤纤玉手,略有抱怨道,“你没什么话同我说了?”
    宁樱伸手扶了扶耳鬓的头发,竖着眉,凝重道,“如果我知道再有什么卓娇李娇张娇的……”
    不待她说完,身子谭慎衍一拉,鼻尖撞入一堵厚实的肩膀,疼得她鼻子发酸,能清晰感受到他胸口的震动,“瞎说什么呢,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不是说我是猪油蒙了心的吗。”
    宁樱脸红的揉了揉鼻子,想到薛墨为他把脉时怪异的目光,好似怪物似的盯着自己,“从小到大,头回看慎之关心个女人,你真有本事气得咳血,怎么不就气死算了,那样子的话,你可是他心里独一无二的存在了,毕竟嘛,没什么比得过死人。”
    薛墨打趣的话却让她心里一阵后怕,她真被气死了岂不便宜了卓娇?卓娇那声谭哥哥显而易见是喊给她听的,若她气死了,卓娇幸灾乐祸得找不着北吧。
    想想她,挺没出息的,被卓娇和谭慎衍一激怒,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
    “你别想糊弄我,真有的话,索性一杯毒酒弄死你们,让你们到地下做一对鬼鸳鸯。”这法子是薛墨教她的,薛墨手里有那种能让人无声无息死去的毒,有朝一日,谭慎衍违背了誓言,她不介意做一个毒妇。
    谭慎衍脸色一黑,心里明白是谁出的鬼主意,他却甘之如饴,若非这会儿在光下,他怕管不住自己亲吻宁樱了,饶是如此,他不是没有其他法子,侧身让宁樱进屋,吩咐侍卫不准打扰,在帘帐落下前身形一闪追了进去。
    宁樱以为谭慎衍回去了,刚入内,身后吹来阵冷风,她被人捂着嘴,压在了正中央的桌前,宁樱心下大骇。
    “别怕,是我,别闹出动静来。”金桂跟在不远处,谭慎衍方才那番话是说给金桂听的,明早闻妈妈过来伺候宁樱,他再想做点什么是不可能的。
    宁樱转过身,不明白谭慎衍所为何事,然而不待她张嘴,谭慎衍凑上前,攫取了她余下的呼吸,谭慎衍的吻是炽热而绵柔的,宁樱眼睛都瞪圆了,又羞又恼,拳头捶打着谭慎衍胸膛,被外边的人走进来,她可真是没一丁点名声了。
    她细腰如柳,眼神清明澄澈,弄得他邪火不能自已,手微微往上挪了挪,触着那团软玉温香,目光一暗,陡然加重的力道。
    但他不敢再往上了,怕忍不住,坏了宁樱的名声,只有揉着她的腰肢解解馋,明年,他们就该成亲了,看似快了,实则,还有好久好久……
    分开时,宁樱软着身子,气息不畅的瞪着谭慎衍,后者目光讳莫如深,嗓音低哑暗沉道,“照顾好自己,上云节我回京陪你放花灯。”
    宁樱双手捂着胸,戒备的点了点头,斜着头朝外边瞅了眼,不见人心里才松了口气,羞赧的催促道,“你快出去吧。”
    “恩。”
    宁樱精致的眼眸水光潋滟,因着急剧呼吸,胸口上下起伏着,丰盈处有意无意磨蹭着自己,再待下去,谭慎衍担心受不住。
    宁樱脸上热潮不退,耳根通红,她以手为扇子扇了扇风,叫住走到帘帐边的谭慎衍,“让金桂打水来。”
    顺便,给她消散脸上热气的机会。
    宁樱抬手揉了揉自己微肿的红唇,深吸两口气,背过身,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大口大口灌了两杯茶才把脸上的潮红压下,她是不敢让谭慎衍再这般肆无忌惮了,发乎情止乎礼,这点她明白。
    回京时,宁樱并没多大的伤感,遗憾不能去蜀州了,谭慎衍备了一车蜀州特产缓解了宁樱心底的遗憾,一路往北,宁国忠贪污之事有了结果,宁府百年的繁华没了,老宅保住了,但因着手头拮据,往日的一花一草皆成了累赘。
    回到京城,已是寒冬了,白雪压枝,地面堆积着厚厚的积雪,车轮碾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宁伯瑾早得了消息,特地和管家来城门口守着,几月不见,宁伯瑾憔悴了许多,没了往日宁三爷的风采,宁伯瑾先和薛墨打招呼后,才指挥着马车往里行驶。
    薛墨就此别过,他回京有正事要做,且他如今身份敏感,不便和宁伯瑾寒暄,点头别过,宁樱掀开帘子,真心谢薛墨的帮衬,宁静芸的腿不是有薛墨的话,眼下不知是何情形,她和宁静芸不对付,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了,宁成昭说得对,再厌恶一个人,明面上都要维持平和。
    宁伯瑾打量着宁樱,眼眶微热,“好在你没事儿,得知昆州发生地震,你娘日日活在自责愧疚中,静芸的腿怎么样了?”
    听他声音嘶哑,再说下去怕是哭了,宁樱摇摇头,粲然一笑道,“小太医说再养段时日就好了,您和娘别担心,娘没来?”
    “她想来,但府里事情多,一时半会走不开,叮嘱我来接你,走吧,什么话,回去慢慢说,我瞧着你瘦了。”宁伯瑾掸了掸肩头的雪,挥舞着身后的大氅,别过脸,掩饰脸上的动容,和一侧的宁成昭道,“多亏了你,否则,你五妹妹六妹妹不知会如何,你三婶让我好好感激你一番,三叔没有别的本事,平日收集的字画多,待会送你一副。”
    宁成昭摇头,此番前往昆州于他来说如醒事之旅,为官之人,除了权势名利,还有很多其他追求,想他困于一方天地,心里只想着贪名慕利,收敛钱财,做官对男人来说无非就是权势和钱财,他从小到大就是这么想的,和苟志接触的时间久了,方知自己的狭隘,若不能为朝廷为百姓做事,读再多的圣贤书又有何用?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才是好男儿的立身之本。
    念及此,他弯腰朝宁伯瑾作揖,不好意思道,“三叔客气了,五妹妹六妹妹唤我一声大哥,什么都是我该做的。”
    宁伯瑾讶然,重新打量起自己这个侄子,皮肤晒黑了,身形瘦了不少,俊逸的脸上一双眼炯炯有神,和以往的圆滑世故不同,里边多了其他的东西,一身灰色素净长袍,精神奕奕,沉稳内敛,宁伯瑾蹙了蹙眉,这气质,像为官几年后沉淀出来的稳重,和往日宁成昭身上的生涩,截然不同。
    马车驶过朱雀街转入喜鹊胡同,灰白色的院墙上积压了厚厚雪花,一路而来,尽显冬日的寒意,往里行驶,片刻的功夫眼前现出宁府的的大门来,鹤红色大门前的两座巍峨的石狮子换了,白雪堆积,门庭单调而凄凉,和以往富丽堂皇的景象大相径庭,宁成昭挑开帘子,守门的侍卫从八人换成四人,不知哪儿飘来的落叶零星铺在积雪上,愈发萧条,宁成昭感慨的叹了口气,门外尚且如此,门里的景象可想而知。
    宁樱由金桂扶着,提着裙摆,缓缓拾上台阶,侧目望向宁伯瑾,宁伯瑾好似习以为常了,脸上并没多少悲戚,院子里落木萧萧,像要把枝头残余的树叶全掉落似的,冷风中,枝头瑟瑟打颤,一片一片的树叶从树梢掉落,混着白雪,气势哀婉。
    穿过垂花门,便瞅着一株松柏后站着位大红色缎面的袄子的妇人,妇人眉目盈盈,脸颊梨涡浅笑,如风雨中悄然绽放的梅花,在枯燥乏味的景致中装饰了寒冬。
    宁樱提醒走在前边的宁成昭,“大嫂来接你了。”
    和宁伯瑾说话的宁成昭抬头,轻轻拉扯了下唇角,笑了起来,宁伯瑾看他笑得如烂漫的孩童,摇摇头,转身叫着宁樱,“你娘在梧桐院等着,我们也回去吧。”
    宁樱朝树后的刘菲菲挥手,亦步亦趋的跟着宁伯瑾,绣鞋在弯弯绕绕的甬道上留下了一排排足印,深浅不一,宁樱回头,看宁成昭一把抱住了刘菲菲,两人相拥,暖了一庭的冬雪。
    绕过回廊,周围没什么人了,宁伯瑾脱下身上的大氅披在宁樱身上,“刚回京,别冷着了。”
    宁樱抬头,澄澈的眼底有淡淡的心酸晕开,往后的宁府支撑不起那个舞文弄墨意气风发的宁三爷了,难怪宁伯瑾憔悴了,“祖父的事情,父亲受到牵连了吗?”
    宁伯瑾没料到她会问自己这个,眨眼盖住眼底的失落,牵连肯定是牵连了的,不过皇上一日不撤他的官职,他就还是礼部侍郎,“皇上恩怨分明,父亲已辞官,心有忏悔之意,皇上没有追究其他人,只是,你的亲事,多少会受些影响。”
    宁府看似和以前没什么差别,他仍然在礼部,宁伯庸仍然在户部,实则不然,宁府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充公,没了钱财收入来源,宁府已然落魄,他最担心的就是担心青岩侯府毁亲,宁府名声没了,青岩侯府退亲的话,他们别无他法,宁伯瑾提心吊胆好些日,青岩侯府都没有动静,他希望宁樱过得好,有一门好的亲事,往后不会被人看轻,宁樱和京城其他小姐不同,在庄子长大的缘故,别人轻轻松松都能得到的名声名利,对宁樱来说要付出双倍甚至更多的代价。
    是宁府亏欠了宁樱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父亲别想多了,青岩侯府真要退亲退了便是,婚姻大事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者就是你情我愿了,樱娘不愿意勉强人。”宁樱说到这,看宁伯瑾眉宇微蹙,她话锋一转道,“樱娘瞧着老侯爷不是那样的人,父亲别忧心,不去荣溪园给祖父祖母请安吗?”
    宁伯瑾一怔,侧身望着荣溪园的方向,深深叹了口气,摇头道,“不用了,你祖父祖母喜静,不喜欢人打扰,先回去看看你娘吧,得知昆州地震,她整夜整夜睡不着,多亏月姨娘陪着她。”
    宁樱心里虽疑惑,却也没多问,后来才知,宁国忠觉得没脸面对宁府的人,把自己和老夫人关在荣溪园,不见任何人,而宁府,三房的人看似住在一起,实则已经各过各的日子了,银钱也各用各的,梧桐院建了小厨房,吃穿用度,由黄氏负责。
    柳氏当初管家,手里不差钱,而二房的人,有刘菲菲在,二房依然腰缠万贯,论起来,日子拮据的是三房,黄氏手里的田庄铺子收益再多,要养活三房的人怕也吃力,更别说宁伯瑾还要出门应酬了。
    黄氏精神不太好,人瘦了一圈,干练利落坚毅的眼神因着担忧她和宁静芸,抹上了浓浓的忧愁。
    晚上,三房的人都来梧桐院用膳,宁樱坐在黄氏身侧,才发现,三房的人少了许多,之前花枝招展的姨娘们如今剩下的不多,早先宁伯瑾宠幸过的谢姨娘也不在,黄氏拉着宁樱的手,目光直直盯着宁樱,好似看不够似的,出声解释道,“你父亲做主把没有子嗣的姨娘放出去了,府里没多少人了。”
    宁樱点头,和宁伯瑾一路走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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