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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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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惊蛰皱着眉头咬咬牙,还是脱下了校服衬衫,正准备脱背心的时候,围墙外面一阵乒乒乓乓。
  然后是男人呼痛的声音,和小孩子叫嚷着不要脸的嘲笑声。
  沈惊蛰反应很快,披上已经弄湿的衬衫两三步爬到围墙上,看到地上躺着个男人。
  他们镇上出了名的鳏夫,非常猥琐,前阵子还因为不穿裤子在马路上吓人被关了两个月。
  “他偷看你洗澡。”沈宏峻奶声奶气的告状。
  江立没说话,拿着手上的木棍子用力的捅那鳏夫的下体,鳏夫又是一阵惨叫。
  “以后姐姐洗澡,我们两个就守着。”沈宏峻手里也有木棍子,挥了两下觉得自己真是男子汉。
  这件事最后怎么解决的沈惊蛰其实已经有些淡忘了,却记得一声不吭的江立在她打算跳下围墙的时候,伸手,手心里有几颗软糖。
  “我爸爸在外面买的。”江立踮着脚,“你吃。”
  果汁香浓的软糖,放在嘴里可以嚼很久。
  这个牌子现在已经不好买了,沈惊蛰每次一买就是十斤。


第5章 
  沈惊蛰住的屋子很大,一个人住,三室两厅,看起来只比毛坯房多了些家具。
  江立什么都没问,他进了屋子就低着头把两个箱子推到客房,然后再也没出来。
  而沈惊蛰的情绪一直处在暴躁的边缘。
  江立,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她的弟弟。
  从吸鼻涕的年纪开始,他和江宏峻就孟不离焦,连带着她也跟着一起参与了这两个孩子所有的青春。
  纠缠太深,所以哪怕八年没见,他也仍然是她的弟弟。
  只是这个弟弟变了,不再飞扬跋扈,眼神晦暗不明,表情欲言又止。
  一整个晚上,只有想住到她家的时候积极了一点,其他时候都畏畏缩缩的不像个样子。
  沈惊蛰就莫名的有了种自己带大的孩子长歪了的愤怒惋惜。
  “我去夜跑。”沈惊蛰换了运动服后敲敲客房的门,“冰箱里有吃的,你饿了自己煮,这屋子有两个卫生间,你用你隔壁那个,我房间那个上了锁,你别进去。”
  “今天很晚了。”沈惊蛰交代完就去玄关换鞋子,低着头专心系鞋带,因为低头,语气听起来格外低沉,“我明天休息,明天你给我好好解释下前因后果。”
  客房的门开了,江立站在门口,皱着眉:“快十二点了你一个人出去夜跑?”
  ……
  沈惊蛰直起身,挑眉看他。
  她倒是忘了,重逢后的江立除了对住她家很积极外,对于管她这件事也相当的积极。
  ……有些欠揍。
  “带运动服了么?”沈惊蛰重新弯腰下去系鞋带,“睡不着就一起。”
  江立迅速的退了回去,几分钟出来后已经穿戴整齐,沈惊蛰是内行,看了一眼他的行头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像是个常年坚持锻炼的人才会买的行头,而且明显是旧的。
  他们三人喜欢夜跑,那时候都还在读书,晚自习结束后总会绕着小镇跑几圈然后去吃街头的炸臭豆腐。
  总算还留着个不变的习惯。
  “你还是经常夜跑?”江立在沉默的陪着她绕着小区跑了四公里后主动开口,问得问题和沈惊蛰心底想的不谋而合。
  “嗯,只是这里没有那么地道的臭豆腐。”因为这样的不谋而合,沈惊蛰语气好了一些。
  江立笑了,呵出一团白气,加快脚步跑到了沈惊蛰前面,然后转身看着她倒着跑。
  “我在S市把夜跑改成了健身房,住的地方车子太多,不适合跑步。”可能因为运动后的肾上腺素让他放开了一些,也可能是因为沈惊蛰变好的语气让他觉得受到了鼓励,他终于不再被动。
  沈惊蛰白了他一眼,加快脚步超过他,没理他这句意图明显的开场白。
  “我不会回去的。”江立又追了上来,这次没带上任何试探和借口,只是陈述事实。
  “一个人够了。”沈惊蛰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重新戴上耳机开始专心跑步。
  江立在原地站了一会,看着夜色中沈惊蛰纤细有力的身影,忽然扯起嘴角笑了笑。
  他跟了过去,不快不慢的,踩在沈惊蛰的影子上。
  一个人够了,他一直也是这样想的,沈宏峻……其实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八年了,却仍然是一场僵局。
  而他,一个人太久了,久到现在踩着沈惊蛰的影子,都能觉得雀跃。
  身边终于有了一个能够完全理解他在做什么的人。
  一个人,其实,不够。
  ***
  江立那天晚上又做了那个梦。
  梦境太熟悉,N镇沈家祠堂门口,那些围着的模糊的身影和凄厉的哭嚎。
  太熟悉了,梦境中的江立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人群中的那个女孩,倔强的站着,被推搡的头发凌乱、脸上有红色的伤痕,她全程沉默咬着嘴唇。
  梦境里面,她没哭。
  “你就是扫把星!”老年妇人嚎哭着用自己粗壮的手一下下的打着女孩的头,“当初就不应该生你!为什么离家出走的人不是你?”
  梦里面太模糊,除了这样的嚎哭和女孩妈妈坐在地上边哭边拍大腿的样子,他看不到周围人的表情。
  他只能越来越清晰地看到女孩子脸上的伤痕和被拉扯的头发。
  他们逼她跪在祠堂门口,他们拉扯着她单薄的身体,而她唯一的动作就只有咬着嘴唇。
  梦的结尾,她被扯破了外套。一直沉默的女孩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眼推搡她的沈家人。
  然后他就醒了,和每一次一样。
  他急促的喘息,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接近蓝紫色的天空。
  凌晨了……
  江立狭长的眼睛微微的弯了一下,他居然,找到了沈惊蛰。
  八年后,他居然有了个机会可以补偿这缠绕了他八年的噩梦。
  那个梦是真实的回忆,沈宏峻离家出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封信,要求父母奶奶对沈惊蛰好一点,家里的爱如果只够给一个孩子,他希望这个孩子是沈惊蛰。
  他是个男人,保护姐姐是他的责任。
  沈惊蛰的奶奶知道后疯了,拉上了沈家的族长,拽着沈惊蛰要她跪在沈家祠堂门口。
  她要把沈惊蛰从族谱里除名,她称沈惊蛰是扫把星,说她挑拨沈宏峻和她儿子之间的父子关系,说她是不安分的狐媚子,大城市里读了大学,脑子里都是让沈家从此绝后的歹毒念头。
  他当时是要冲过去的,却被自己的爸爸和叔叔用了全力扛了回去。
  江家在N镇是外姓,如果这只是沈惊蛰奶奶当街暴打沈惊蛰,他们作为邻居可以过去劝解,但是这一次,扯到了沈家祠堂。
  而且自家孩子居然还提供了沈宏峻离家出走的资金。
  所以他们只能回家,关好门,生怕那位动不动就哭天喊地满地打滚的老太太闹到他们家来。
  江立就这样五花大绑的听着窗外面的哭嚎声,听着那位沈家族长在烦不胜烦之后,真的把沈惊蛰从沈家除了名。
  他全程都没有听到沈惊蛰的声音。
  而那天之后,沈惊蛰也再也没有再出现在N镇。
  他们家因为在N镇算是有钱人,欺善怕恶的沈家哪怕时候知道了沈宏峻离家出走的资金来源,也只是在他们家门口吐了几口唾沫指桑骂槐的骂了几天。
  而沈惊蛰狐媚子的名声却越发的被坐实了,私下里大家都认为是沈惊蛰引诱了江立,才让江立拿出那么一大笔钱给沈宏峻。
  那阵子江立经常打架,但凡听到有人说沈惊蛰坏话,他就拿着砖头撸着袖子砸过去,却没想到这样的行为,让谣言变得更加隐晦真实。
  这件事最终淡下去,是在半年后。
  沈宏峻父母从远方亲戚那里过继了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子,愁云惨雾的家庭瞬间变回了满足的父慈子孝的状态。
  再也没有人提过沈惊蛰。
  除了他,甚至再也没有人去找过沈惊蛰,找过那个扫把星、狐媚子。
  ***
  江立揉着脸坐起身,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在电视台签的合同是元宵后开始的,昨天只是想去X县公安局混个脸熟,让自己以后的工作能顺畅一点,如果没有遇到沈惊蛰,他今天的计划是找房子。
  但是他居然遇到了沈惊蛰,一点都没有变的沈惊蛰。
  强势的、心软的、漂亮的惊人的沈惊蛰。
  她居然做了法医。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医疗系统里找沈惊蛰的消息,却没料到她居然没做医生选择做了法医。
  法医,还是病理鉴定的法医……
  她和他一样,没有放弃过对沈宏峻的寻找,她选择做法医,从某种程度来,她对沈宏峻离家出走后做的那些事,可能也已经有了耳闻。
  她料到了沈宏峻可能会有的下场。
  这样的念头让江立又恶狠狠的揉了揉脸,然后终于掀开被子起床。
  他动作很轻,不想吵醒沈惊蛰。
  昨天她眼底的血丝和黑眼圈告诉他,为了季星剑和过年频发的交通事故,她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社会线的记者,其实很了解法医的工作情况。
  因为了解,江立的动作更轻。
  他打算煮点粥。
  他对沈惊蛰的所有亏欠都无法挽回,所以他觉得他的第一步,只能是赖在这里,赖在她身边。
  六点十分,沈惊蛰家的大门被敲了三下,江立轻手轻脚的被敲门声吓得一激灵,下意识的看了眼沈惊蛰紧闭的房门,毫不犹豫的冲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是个孩子,女孩子,最多八岁,披散着头发,手里拎着两个热气腾腾的袋子。
  “姨,鸡蛋饼!”小女孩笑嘻嘻的举高袋子,然后在看到开门的江立后愣了一下,反应很快的一边改口一边闪身钻进屋子,“我妈呢?”
  ……好像刚才那句姨不是她叫的一样。
  江立正想回头叮嘱那孩子声音小一点,却发现这女孩熟门熟路的把手里的早餐袋子放到盘子里,盖上瓷碗保温,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对着江立弯了弯食指。
  “小声点!”甚至还皱着眉低声呵斥他关门的声音太大。
  ……
  心情有些复杂的江立跟着小女孩进了阳台,看着她踮着脚关好门,然后两手叉腰,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你是谁?”声音不大,嫌弃意味十足,“眼睛真小!”


第6章 
  江立不可能同一个孩子置气,所以他眼皮用了点力,让眼睛看起来大一些。
  “会梳头么?”小女孩似乎对他突然变大的眼睛撇了下嘴,然后就失去了兴趣,从书包里掏出一把小梳子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高一点的马尾。”
  “……”这个要求很诡异,更诡异的是,江立其实是会的。
  沈惊蛰从小就是长头发,因为头发太多,每次绑高马尾都是大工程,他和沈宏峻为了上学不迟到,都学了一手秒绑马尾的绝活。
  所以一大早还带着点困意的江立下意识的接过了梳子,然后熟练迅速的帮这孩子绑好了马尾,全程只用几十秒。
  “……”这回轮到小姑娘无语了,偷瞄了江立好几眼,终于没忍住,“妈妈的弟弟眼睛原来那么小么……”
  “妈妈的弟弟应该叫舅舅,还有今天的鸡蛋饼没加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靠在阳台边的沈惊蛰咬着鸡蛋饼走进来,抽走了江立手里的梳子,敲了敲小姑娘的头,“你再叫我妈你爸会把你打得屁股开花。”
  “明明是你先开始的。”小女孩噘嘴,“还有姚爷爷说你再吃辣就不给你走医保。”
  “我是大人,你爸打不了我的屁股。”沈惊蛰很嫌弃的啃着手里的饼,拉了下小姑娘刚扎好的马尾,对着江立介绍,“同事的女儿,严卉。”
  然后就叼着鸡蛋饼把严卉的书包拿过来,很熟练的找到作业本,走到屋子里开始签字。
  “那他呢?”严卉觉得自己受到了年龄歧视。
  “你舅舅。”沈惊蛰答的很顺口,低着头转笔,“昨天是阴天,你这日记抄的去年的吧?”
  “……”严卉迅速的忘记了年龄问题,跑过去遮住日记内容,脸有些红。
  “昨天干嘛去了?”沈惊蛰了然的挑眉。
  “大过年的要被送到学校托儿所本来就不人道。”严卉试图讲理。
  但是沈惊蛰没听,开始去书包里拿其他的作业本,翻了两本之后放下笔,靠在椅背上两手环胸。
  “楠楠昨天出院。”严卉在原地磨了几次脚之后终于开口坦诚,“我去了她家……”
  沈惊蛰一动不动。
  “她爸爸在家……”严卉憋出了最后几个字,就再也不说话了,低着头开始前前后后的用脚磨地板。
  江立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小时候的沈惊蛰。
  “老严知道么?”沈惊蛰抬脚用拖鞋压住严卉前前后后晃动的脚丫。
  严卉摇头。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不要一个人去她家?迫不得已要去,也一定要通知我或者婷婷阿姨?”沈惊蛰再问。
  严卉不回答了,低着头憋着嘴,眼眶开始泛红。
  “给我个不跟你爸告状的理由。”沈惊蛰叹口气,没有了吃早饭的心情。
  “我没有进门,我就是把你之前送给我的软糖包了一点送给楠楠,然后在她爸爸面前告诉楠楠我爸爸是刑警大队的队长。”严卉一字一句,小小的孩子难得的条理非常清楚,“你们没办法把她爸爸关进去,可是我还是想告诉她爸爸,楠楠仍然是有人关心的。”
  沈惊蛰很久没说话。
  江立也一直沉默,他意识到作为八岁的孩子,严卉早熟的太厉害了。
  他身上有记者独有的敏锐触觉,刚才两人之间三言两语的对话让他知道,严卉说的那个叫楠楠的孩子,应该遭遇了家暴。
  家暴这个词,在现今的社会非常尴尬。
  中国人骨子里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思想,对于有离婚诉求的成年人,第一步总是规劝。
  哪怕遭遇了家暴,要离婚,也仍然是规劝。
  而中国目前的法律对未成年人的家暴,界限则更加模糊。
  除非是严重到危及生命的重伤,不然一般的淤青伤痕甚至骨折,只要家长说服了孩子,哪怕警察手里有一堆的鉴定报告,也无法将实施暴力的那一方绳之于法。
  他不知道那位楠楠住院的原因,但是他也能猜到,沈惊蛰不允许严卉私自去楠楠家里,应该是担心楠楠的父亲会连她一起打。
  很严重的一件事情,沈惊蛰居然一直是以成年人对谈的态度对待严卉的。
  一个八岁不到的孩子,她作业本上写的还是学前班。
  八年了,沈惊蛰变了很多,和他的距离更远了,远到他几乎想要仰望。
  “楠楠爸爸为什么没有被关进去的原因我跟你说过。”沈惊蛰很平静的陈述事实。
  “因为楠楠腿骨骨折是逃跑的时候摔伤的,楠楠妈妈告诉楠楠如果爸爸坐牢了她们母女两个就失去了经济来源,所以楠楠告诉你们,她身上的伤都是自己摔跤弄出来的,哪怕你提供了伤口成因,她也坚持是她读书读不好应该被打。”最后一句话,严卉说的时候有了鼻音。
  她记忆力非常好,复述的原因里面有一堆不应该是八岁孩子能懂的词汇,但是她说得非常自然。她也很倔,微微红了的眼眶被她用力的深呼吸之后,居然也慢慢平复了。
  “楠楠身上除了骨折,其他伤痕等级只有轻微伤害,这些伤害不够刑事处罚。”沈惊蛰补充,“而不够刑事处罚的家暴,处以15日以下拘留、200元以下罚款或者警告就已经是极限。楠楠的爸爸,在法律意义上来说,没有刑事罪。”
  “哪怕他构成了刑事罪,虐待罪只有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七年后,楠楠仍然未成年,她爸爸出狱后楠楠仍然是他的女儿。而且这七年,楠楠妈妈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拿什么来养楠楠?”沈惊蛰继续补充,“楠楠爸爸是成年人,他知道楠楠的社交情况,也知道你爸爸是谁。你这种示威一样激怒楠楠爸爸的行为,只会让她爸爸在殴打楠楠的时候更用力,非常幼稚。”
  非常幼稚的严卉眼眶又红了,这次没倔,由着眼泪慢慢的溢出眼角。
  “这不是动画片里面简单的打坏人,楠楠是个人,她要活几十年,你的帮助不能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觉得舒服。”沈惊蛰抽了两张面巾纸给严卉。
  “那我能做什么?”严卉擤鼻涕。
  “你什么都不能做。”沈惊蛰甚至没打算婉转自己的用词,“除了安慰她、给她软糖、帮她记笔记,其他的你什么都做不了。”
  ……
  刚刚还在江立面前神气活现的严卉此刻蔫嗒嗒的像是霜打过的茄子。
  “但是我和你爸爸可以做很多事。”沈惊蛰给完棒槌之后终于开始给糖,“你爸爸已经在帮楠楠妈妈找工作,等有了工作能够独立,下一步就可以向法院申请离婚。”
  “要让楠楠远离她爸爸,要做很多事。你作为孩子,能帮的只有陪着她,而不是激怒她爸爸。”沈惊蛰摸摸严卉的头,“她爸爸的工作一个月在家十天,这十天时间你可以让楠楠住到你家,等楠楠妈妈稳定下来,我和你爸爸会帮他们找到暂时居住的房子。”
  “要慢慢来,明白么?”沈惊蛰抬脚,按住严卉的脚丫,然后开始蹭她脚底板。
  严卉扭捏了两下,终于绷不住吸着鼻涕笑了出来。
  “上学去,再逃学我就把你所有的小秘密全都告诉你爸爸。”沈惊蛰拍她的屁股,“婷婷阿姨在楼下等很久了。”
  “今天你接我放学么?”严卉把沈惊蛰签好字的作业本往书包里塞。
  “嗯。”沈惊蛰皱着眉头用筷子拨袋子里的鸡蛋饼,真的一颗辣椒都没有。
  “那他呢?”严卉指了指江立。
  她有些脸红,刚才她没忍住流眼泪的事情被这小眼睛看到了。
  “你一个小屁孩要两个人接么?”沈惊蛰瞪眼,“还有,叫舅舅!”
  ……
  “叫叔叔就可以了,我姓江。”江立被沈惊蛰乱七八糟的辈分扯的脑仁疼,开口自救。
  “看,不同姓!”严卉像是逮到了沈惊蛰的小辫子。
  然后躲过沈惊蛰作势要抽她的手,迈开小短腿跑到玄关穿好鞋,走之前又回头和沈惊蛰确认:“楠楠会没事么?”
  “会。”沈惊蛰看着她的眼睛点头。
  “那江叔叔是男朋友么?”楠楠在开门之后又探出一颗小脑袋,然后迅速的关门,门外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
  江立耳朵有点红,沈惊蛰斜着眼睛看他。
  “你害羞?”挖了一勺老干妈塞到鸡蛋饼里,沈惊蛰终于放心满意的咬了一口。
  “……你不睡了?”江立帮她倒了杯热水,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吃完睡。”沈惊蛰又咬了一口,还想再去拿老干妈。
  “我准备煮粥,蛋饼冷了别吃了。”江立拿走老干妈,顺便拿走了沈惊蛰准备咬第三口的鸡蛋饼。
  “……你胆儿肥了?”沈惊蛰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两手空空的样子,她明明记得他昨天晚上还很怕她。
  “我害羞。”江立面不改色心不跳,“再睡会吧,你起床气还没消。”
  “……”果然胆儿肥了。
  “还有楠楠的事其实记者也能做些事。”江立看着沈惊蛰,强调,“我是社会线的,这类的家暴制造些舆论会让楠楠的父亲有所顾忌。”
  “你知道楠楠的爸爸是做什么的么?”沈惊蛰挑眉笑,“记者,市电视台的社会线记者,姓刘。”
  “……”江立顿住。
  “粥里面加点玉米碎,边上的罐子里有。”沈惊蛰站起来,似笑非笑的拍拍江立的肩,“我去睡了。”
  “……记者。”江立在她身后沉默了一下才开口,“也不是所有的都是这样的。”
  “我知道。”沈惊蛰回头看他,“我只是要告诉你,这里不是大城市,县电视台黄金时段的广告费价格低到你无法想象。”
  “你考虑下,是要在这样的地方制造舆论,还是回到你车水马龙的大城市,在健身房里当精英。”
  “别急着回答我,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但你自己考虑考虑是不是值得。”沈惊蛰安静了下,微微的叹口气,“遇到你我很高兴,你留或不留,都还是江立,我的弟弟。”


第7章 
  她的弟弟……
  这四个字让江立的嗓子像是突然被糊上了黏稠稠的浆糊,发不了声,张了张嘴,喉咙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沈惊蛰进了房间关了门,睡了一整天。下午的时候出了趟门把严卉接回老严的家,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桌的外卖。
  她甚至从地下室里搬来一坛女儿红,炖热了打了生鸡蛋加了几颗话梅。
  他们老家的喝法,冬天喝几碗能让你一晚上手脚都是暖的。
  一碗黄橙橙的黄酒冲蛋下去,江立知道他担心了一整天的坦白时刻终于到了。
  “四年前我找人调查过你。”沈惊蛰先起了话题,“我知道宏峻离家出走的钱是你给的,知道他走的那一年你们两个之间还有联系。”
  酒有些烫,夹杂着鸡蛋话梅的香味,在北方开着暖气的屋子里甜腻的让人心里难受。
  “当然……”沈惊蛰又喝了一口酒,“我也知道他在X县的时候做了什么。”
  江立闷着头干掉了碗里的酒,用滚烫的温度压下涌上来的窒息感。
  “不只是第一年,这几年我和他一直都有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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