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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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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条件就好,有条件就代表还可以谈判。
  “但是我绝对是最直接的那一个。”沈惊蛰打断她的话,“没什么条件可谈,你只要在新闻界一天,就不能脏了江立的前程。”
  “他自己也有能力和背景对付你们,但是我不想让他多费这个力气,也不想让他觉得恶心。”
  杜从萱被气笑了:“凭什么?”
  大家都脏,凭什么那小子就可以独善其身。
  “凭我没有任何可以被你抓到的把柄,还凭你这样折腾下去,我可能会在验尸台上看到你。”沈惊蛰好整以暇。
  杜从萱:“……”
  沈惊蛰只是化了淡妆,妆容一点都不精致,吃了顿晚饭口红吃掉了一大半,除了眼角微微上扬的眼线外,其他的地方都开始有些脱妆。
  头发也没有像她一样精心打理过,应该是自然卷,就这样随意的披着。
  靠在洗手池的台面上,高临下的看她。
  摊开牌底,不讲条件,胜券在握。
  沈惊蛰说可能会在验尸台上看到她的时候,她心里居然紧缩了一下,因为她知道,沈惊蛰没有说谎。
  对权力和金钱越来越痴迷,她最近的行为有些失控,像是瘾君子,因为害怕回到过去平凡普通的生活,所以机关算尽、汲汲营营。
  年过三十后,这样的紧迫感变得愈加严重,深夜里一整夜一整夜的无法入睡。
  “你没有把柄只是因为幸运。”杜从萱知道自己落败了,江立现在这个位子,她本来是有合适人选的,空降兵她见过不少,江立这样软硬不吃的很少。
  这样的人坐到这个位子,要么压制拉拢,要么就毁掉。
  只是现在看起来是行不通了。
  她放弃的很快,一条路不通她还能很快的想到第二条路。
  就是有些不甘。
  “你根本不了解一个女人在这样的职场上得付出多少。”她愤恨的盯着沈惊蛰。
  同样的年纪,凭什么她的眼神可以那么肆无忌惮的清澈。
  “别跟我谈性别歧视。”沈惊蛰直起身往门外走,“你这种走捷径回头又哭哭啼啼抱怨自己付出多的女人。”
  “挺恶心的。”最后四个字,沈惊蛰是在打开了门后才说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不是爬不上,而是堂堂正正比较累而已。
  每个犯了罪的人,都有借口,总以为自己是世界上那个最无助可怜的人。
  他们总是选择性的无视了大部分人,大部分一样无助可怜却努力认真活着的人。
  走捷径没有借口,走出第一步,就代表了没有回头路。
  ***
  “你在洗手间跟她说了些什么?”喝了些红酒处在酒劲正酣的江立回家的路上乐颠颠的倒着走。
  沈惊蛰抿着嘴冲他笑。
  “你还特意化了妆。”倒着走的江立停下来抱住沈惊蛰吧唧一口,赞叹,“真好!”
  啃西瓜似的又吧唧一口,继续赞叹:“真他妈的好!”
  “杜从萱也不是特别难对付的人,你怎么拖了那么久?”用手掌推开这个借酒装疯的家伙,沈惊蛰有些嫌弃。
  都是口水,大冬天的额头凉飕飕的。
  “她是女人啊,我也不能闹的太难看。”江立辩解,又开始背着手倒着走。
  “性别歧视。”一个毛栗子。
  “而且走私案很费脑,我最近不爱动脑。”江立捂着脑袋继续辩解。
  “装!”两个毛栗子。
  ……
  江立不动了,捂着头站着,单眼皮眨巴眨巴的看着她。
  沈惊蛰本来想顺手再给他三个毛栗子,却被他的眼神看出了点负罪感,踮起脚掰开他的手看他的额头:“很痛么?”
  她身边都是糙汉子,难免有时候手脚没轻没重,值得宝贝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个家伙了。
  “嗯!”宝贝疙瘩委委屈屈的点头,因为酒精还因为一把年纪了恶意卖萌,他的耳根都红了。
  “我想让你帮我出头。”卖萌了之后,后面的话变得容易说出口。
  沈惊蛰近在咫尺,微蹙着眉头看他额头上被敲出来的红块,路灯下面白雪皑皑,她化了淡妆的脸美得他快要窒息。
  “为什么?”沈惊蛰退后一步站稳。
  江立搂住她的腰,头埋进她的头发里,吸了一口气。
  “就是,想。”很无赖的回答,软软的,带着酒意。
  他刚来X县的时候,正好也是正月,也那么冷,他忐忑的住在她家,为了案子也为了想要留在X县陪她,在酒桌上费尽心机。
  晚上吐的胆汁都出来了,沈惊蛰也没有皱过一次眉头。
  他是个别扭并且记仇的小气男人,这点委屈,他记了一年。
  同样的正月,同样的事情,这一次,是沈惊蛰自己主动开了口,然后带着他大杀四方。
  他觉得幸福。
  沈惊蛰特意为他化的淡妆,酒席上为了他压着性子和所有对他存有善意的同事聊天,她甚至会主动开启各种话题,尽量的照顾到所有人的情绪。
  还有她看到杜从萱开了白酒后的眼神,紧紧压着杯沿不让他碰的手指,最后肆无忌惮的对着所有对他的恶意挑衅开战的张扬模样。
  都让他觉得幸福。
  幸福的他只是喝了那么点酒,就有些醉了。
  “我头晕。”索性撒娇撒的更彻底。
  “你属狗的么……”沈惊蛰被他磨得脖子好痒。
  “汪汪汪。”酒精作用加上被保护后的飘飘然,江立居然真的就对着她的耳朵开始狗叫。
  ……
  …………
  “你等一下。”沈惊蛰开始掏手机。
  “你干嘛?”被手机屏幕的光亮吓清醒了点的江立很警觉的抬头。
  “再叫两声。”沈惊蛰按下录音键。
  “……”
  “你叫不叫!”
  “……”
  “不叫我揍你!”
  “……”
  “江立!”
  “……汪汪……”
  “哈哈哈哈哈哈……”
  “……你有没有觉得你的爱情很畸形?”
  “哈哈哈哈哈!”
  ***
  从X县到N镇要坐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春运期间,江立完全没理会沈惊蛰轻装上阵的要求,随身背了个登山用的双肩包。
  到了软卧车厢后就开始一个个的往外掏东西,全是吃的,咸的甜的辣的甚至还有带汤水的。
  “你来郊游么?”沈惊蛰抓了一个鸡翅膀开始啃。
  “我当度蜜月了。”江立坐到床上幽幽的。
  “……”沈惊蛰默默的咽下了嘴里的肉。
  她今年的婚假被老局长驳回了,唯一的假期就是这次去N镇给了六天。
  注重里程碑和仪式感的江立人生中的蜜月眼看着也泡汤了,他最近闷闷的快要变成怨夫。
  沈惊蛰拿吃了一半的鸡翅膀尖尖戳江立的手指。
  江立瞪了她一眼,伸开手臂。
  沈惊蛰就这样叼着鸡翅膀笑嘻嘻的钻进他的怀里,他收紧手臂晃了两下,终于肉了一点点,没刚见到时那么单薄了。
  “还有明年呢。”被晃得很舒服的沈惊蛰挺好心的安慰他。
  “明年不行。”江立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一本正经,“明年我们要生孩子。”
  沈惊蛰:“……”
  江立继续计划:“明年生一个,过两年就可以再生一个。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像你和宏峻一样。”
  沈惊蛰:“……”
  “这样这几年内我们都没有机会度蜜月了。”江立计划完就有些忧伤。
  沈惊蛰:“……”
  “我们还没领证。”她决定从头开始教育。
  “这次回X县就可以领了。”江立计划上了瘾,开始掰指头,“今年你没有婚假那我的婚假也不请了,这样你怀孕最难过的时候我可以请假照顾你,十五天呢。”
  沈惊蛰:“……”
  “这次回去我妈应该会把所有的亲戚都介绍给你,我们就顺便请他们吃顿饭。”
  “酒席可以五月或者六月在X县办,那时候穿婚纱好看,我爸妈过来也不会太冷。”
  “不需要办太大,我家这边过来的亲戚凑两桌够了,然后公安局里的那些人和我现在的一些同事前辈,三十桌之内足够了。”
  沈惊蛰:“……”
  “婚纱你有喜欢的牌子不?”江立兴冲冲的拉开点距离看沈惊蛰的脸。
  ……
  沈惊蛰摇摇头,她更想知道话题是怎么就变成这样的。
  “我有!”江立两眼放光。
  沈惊蛰:“……”
  “那婚纱就我来搞定,X县你更熟悉一些,酒席就你来搞定。”他开始分派任务,“还有喜糖、酒席上的小礼物、新房……”
  指头都不够掰了之后,江立微微皱了皱眉头。
  沈惊蛰很期待的看着他,心想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疯了。
  “其实我还想再买一套房。”江立很认真很认真。
  沈惊蛰:“……”
  “我爸妈买的房子装修的太俗气了,这两人真的是冲动购物。”他抱怨的也很认真很认真,“暂时把那房子当新房,我们自己买的房子自己来装修好不好?”
  “我想有个书房,中间空出来给你平时练搏击用。”
  “小孩子的房间一间就够了,上下铺的那种。”
  “等孩子大一点,我们就把书房改一下给他们住。”
  “这样的话,四房两厅两卫就足够了。”
  “最好是买那种带地下室的,钥匙就只有你有,方便你在里面放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沈惊蛰眨眨眼。
  “我这工作出差是难免的,加上我和几个同校的兄弟在搞新媒体,所以不能每天陪着你。”
  “我尽量当天来回,你怀孕的那段时间尽量减少出差,等孩子生了,我让我爸妈过来帮忙,他们肯定喜欢。”
  “你在X县想做多久就做多久,如果觉得腻了想换个地方,我们也随时可以换,我工作调动起来很方便,等有了娃之后,大一点的地方师资力量也好一些。”
  “……你是不是困了。”江立说的兴起,眼角瞥到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毫不遮掩的打了个哈欠。
  沈惊蛰意思意思的捂上张得老大的嘴,点点头。
  “……我去倒热水。”气乎乎的起身,拿湿纸巾出来让沈惊蛰自己擦掉手上油腻腻的污渍,然后铺开被子,“你还想吃什么我去买。”
  沈惊蛰:“……”
  他走了之后同软卧包间的那对老夫妻笑嘻嘻的一直盯着沈惊蛰。
  “大闺女好福气啊。”老太太竖起大拇指夸她。
  沈惊蛰也跟着笑,眼角微微发红。
  江立的计划,很好。
  从头到尾,每一个字都很好。
  她可能会一直记着他这样絮絮叨叨憧憬未来的样子,他说这些的时候,有一些小小幼稚的表情,手舞足蹈,眼睛很亮。
  她知道他说了,就一定会努力去做到。
  所以这些看起来漫无边际的对话背后藏了太多的承诺,连她这样漫不经心的人都感受到了沉甸甸的重量。
  让人内心无比踏实的重量。


第81章 
  短时间内连续两次回N镇; 沈惊蛰的心情完全不同; 跟第一次做梦一样压抑着悲伤不一样; 她这次出了火车站就开始东张西望。
  “这里是不是以前的粮仓?”她肩上背着双肩包; 两手空空的看着身边两个男人大包小包的挤人群。
  “记性不错。”江立夸她; 脑袋蹭过来让她帮忙把因为汗盖住额头的头发撩开。
  “这地方拆的时候; 江立还写信去市政府抗议过。”沈宏峻扛着个行李箱一马当先; 一回头看这两人又开始腻歪,忍不住翻白眼; “公众场合,你们俩能不能要点脸。”
  沈惊蛰一巴掌推开人憎狗嫌的沈宏峻。
  “你还去抗议过?”沈惊蛰语气奇怪,挑起了半边的眉毛,要笑不笑的样子。
  “你们俩在粮仓里发生过什么?”嗅到八卦气息的沈宏峻乐颠颠的又凑回来。
  “关你什么事!”沈惊蛰开始熟练的敲毛栗子,“我弟媳呢?”
  “在帮你公婆做饭!”沈宏峻长手长脚; 跳开两三步远离沈惊蛰的魔爪,“不是我说,我真的觉得你没有半点做人儿媳妇的样子。”
  穿都不穿的好看点; 万年的黑色羽绒服。
  “关你什么事!”一直不出声的江立用胳膊肘撞他。
  两男人龇牙咧嘴的推搡了一会; 江立突然咧嘴嘿嘿笑。
  “……你干吗?”沈宏峻觉得头皮发麻。
  “我突然发现以后我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姐夫。”江立笑得脸都快要开花了; 一双眼睛眯的再也看不见; 咧着大白牙肩膀直耸。
  沈宏峻:“……”
  沈惊蛰:“……”
  ***
  曹香香这个人,沈惊蛰以前是见过几次并且打过交道的; 只是那时候她是小楠爸爸的同事; 而曹香香明知道她是沈宏峻的姐姐却不能透露太多; 两人之间隔了一层客气。
  不像现在这样; 一见面就已经是家人。
  “回来啦?你们等等啊,再炒个墨鱼就能吃饭了。”她穿着围裙拿着锅铲在厨房门口晃了下就当作打招呼了,语气温柔,态度熟稔。
  “拖鞋在鞋柜里,红的是惊蛰的,黑的是你的。”葛萍也拿着菜刀在厨房门口晃了下就不见了。
  反倒是熟门熟路的沈宏峻领着两人去了书房,书房里一老一小,都皱着眉头冷着脸在下围棋。
  “我儿子,沈涛。”沈宏峻拍拍小的那个的头,转头又指着江爸爸对着江立介绍,“这是你爸。”
  ……
  当着江家长辈的面沈惊蛰也不好下死手,而且那个小孩看到她就咧嘴笑。
  “姑姑。”十岁左右的孩子,扯着嗓子喊得贼甜,喊完一个又转头喊另外一个,“江立哥哥。”
  ……这什么辈分?
  沈惊蛰都快被气笑了,看着皮这一下很开心的自家弟弟大笑着亲了下那孩子的脑门,江爸爸也笑着推开棋盘站起身,拍了拍沈惊蛰的肩膀,然后下巴指指江立:“你跟我进来。”
  表情有些严肃。
  父子两个人长得其实挺像,一样的单眼皮,身高都差不多,严肃起来五官也都会显得有些冷漠。
  沈惊蛰多少有些忐忑,尤其江立进去后,沈宏峻这个皮猴子还在挤眉弄眼的跟他儿子击掌庆祝。
  “没红包了。”沈惊蛰把拿出来的红包又忘包里一塞。
  都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姑姑好凶。”沈涛收回爪子,讪讪的。
  “这招你爸爸用了一辈子了,我早免疫了。”沈惊蛰下手一人一个毛栗子。
  沈涛长得跟所有人都不像,因为他是很明显的混血儿。
  眼睛是灰褐色的,五官立体,发色也不是纯黑,黑色偏红。
  很漂亮的孩子,让人惊喜的是并没有因为坎坷的身世性格阴沉,反而皮实的跟江立和沈宏峻小时候一模一样。
  一不留神就上房揭瓦。
  “他爸要跟他聊什么?”沈惊蛰看着被两个毛栗子镇压后终于老实下来的一大一小熊孩子,一模一样的瞪大眼睛委屈兮兮的看着她,明明不同人种,居然有些像。
  “我怎么知道,你男人快两年没回过家了。”沈宏峻伸手比了个二字,“反倒是我老婆,没事就过来看看他们,二老很喜欢沈涛。”
  “跟你和江立小时候很像。”沈惊蛰没忍住,摸摸沈涛的头。
  沈涛不认生,性格活泼爱笑长得又好看,一头卷毛再加上嫩生生的圆脸,笑起来蔫坏蔫坏的。
  曹香香把孩子教的很好,就冲着这一点,沈宏峻娶老婆的眼光就不错。
  江立和江爸爸在房间里也没有聊太久,葛萍扯着嗓子喊吃饭的时候,两人已经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门,看脸色看不出什么,只是江立出来的时候偷偷的拉住了沈惊蛰的手。
  手指头在她手心里抠了一下,趁着别人都没注意还晃了两下。
  “怎么了?”沈惊蛰放慢脚步回头问他。
  “没什么。”江立笑得眉眼舒展阳春白雪,“就是幸福。”
  一家人热热闹闹团团圆圆,一张圆桌坐的满满的,未来还会更满。
  他八年的辛苦寻找就是为了这一刻。
  圆桌上菜堆叠的找不到下筷子的地方,餐具并不华丽,分给他的饭碗上面还有个小小的缺口。口味都是他熟悉无比的,沈惊蛰偷偷的背着他舀了一勺辣椒酱,和沈宏峻分着一人一半,跟宝贝似的。
  他曾经跟他父母保证过,三十岁之前,由着他天南海北的找人,三十岁后如果没有找到人,他就安安心心的听从父母安排。
  他提前了四年找到她,解决了少年时的噩梦,争取到了自己的完满。
  做梦都要笑出声的完满。
  但是不包括喝醉了酒的……完满。
  江家父母年纪大了,吃饱了散完步就带着沈涛回房间睡觉,临走的时候还笑呵呵的叮嘱他们玩的开心。
  “我们家隔音好,你们年轻人多疯一点没事,家里好久没那么热闹了。”葛萍说完不轻不重的瞟了江立一眼,“你不孝顺,你兄弟的老婆倒是帮你孝顺了。”
  “嘿嘿嘿。”已经有些醉意的沈惊蛰咬着筷子傻笑。
  “嗝!”曹香香叼着汤勺打了个酒嗝。
  ……
  两个男人很有默契的伸手把自己女人手里的酒杯拿走,又很有默契的同时痛呼一声。
  沈惊蛰是用拧的,曹香香是用咬的。
  都护食。
  区别只在于沈惊蛰拧完后撩起袖子准备公主抱江立回房,而曹香香咬完后红着脸埋到了沈宏峻的怀里。
  “一样是酒疯,你姐姐为什么就那么清新脱俗。”江立躲得狼狈,只能把酒杯还给她然后把桌子上的酒瓶子都换成果汁瓶。
  “毕竟她一直又当爹又当妈。”沈宏峻喝的也不少,把怀里的曹香香安顿到沙发上,对着江立指了指门外,“出去散散酒气?”
  “有话跟我说?”江立父母住的小区都是独幢小洋房,过了元宵节还都清一色的挂着红灯笼,大晚上的走在路上都有些暖洋洋的带着喜庆。
  “和香香结婚之前,我就知道我姐在X县做法医了,当时一直没跟你说。”沈宏峻低着头踹脚边的小石子,南方的正月正在倒春寒,他哆嗦着把身上夹克外套的拉链拉上,缩缩脖子。
  江立没吭声,走在他身边也缩着脖子哈着白气。
  “一方面我当时在干的事不能声张,另一方面……”他有些难以启齿。
  “我知道。”江立接了下去,嘴角扬起了个自嘲的角度。
  就像很多年前沈惊蛰的初恋学长一样,沈宏峻第一时间永远是站在沈惊蛰这一边的。
  沈惊蛰没有主动找他,所以沈宏峻也绝对不会多事把她的行踪告诉他,因为他不知道沈惊蛰当时有没有男朋友,也不知道江立的出现会不会搅乱沈惊蛰的生活。
  沈宏峻和沈惊蛰,始终都是亲姐弟,而他那时候,只是他的朋友。
  这个立场,沈宏峻从小到大都没有动摇过。
  “早就想跟你说的,只是一直开不了口。”沈宏峻也有些自嘲,男人之间总是自诩兄弟默契,偏偏这种疙瘩,他哪怕知道江立早就猜到了,也一直没鼓起勇气说。
  别别扭扭的。
  “你们两姐弟,始终都比我狠心。”江立接过沈宏峻踢过来的小石子,又狠狠的踢了回去。
  “就好像我家境比你们好,父母比你们好,就一定不能跟你们混一辈子一样。”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酒气,也带着些怒气,“惊蛰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沈宏峻顶住脚步,扭头看江立。
  江立也停住脚步,抬头瞪他。
  “人一辈子没有几个八年。”江立呵着白气,“你应该跟我道歉。”
  “……说不出口。”沈宏峻哆嗦了一下,重复强调,“太矫情,说不出口。”
  “……”江立冷着脸站着不动。
  “妈的。”沈宏峻低头呢喃了一句,然后额头上被敲了一个毛栗子。
  很熟悉的地方,沈惊蛰经常敲的地方,他曾经一度怀疑那块头骨已经陷下去的地方。
  “……”沈宏峻捂着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你姐夫。”江立施施然的转身,散步改成了小跑,“回去了回去了,冻死。”
  “真要改口?”沈宏峻跟在后面问的很绝望。
  “你欠我的。”江立不可一世。
  “妈的,你怎么那么幼稚。”
  “你第一天认识我?”
  “妈的,记仇鬼。”
  “叫姐夫!”
  “……”
  “快点!”
  “……”
  “不叫友尽!”
  “……姐……夫……”
  “嘿嘿嘿嘿嘿嘿。”
  ***
  十二年前,N镇。
  十九岁的沈惊蛰很烦,家里又一次知道了她打工的地方,在领工资前提前拿走了她的钱。
  沈宏峻下个月要交补习班的钱,她拿着银行卡站在ATM机面前发呆,钱不够,少了这个月工资后,哪怕她这个月不吃不喝都不够付补习班的钱。
  那就只能这个月再加一份打工。
  她咬着牙揉揉自己的脖子。
  秋天了,正好是粮仓收粮的时候,只要肯出力气,给的工资按件计算,扛个十几天就能凑出补习费。
  只是粮仓收工人的负责人手脚不太干净,每次看到她都会盯着她的胸看。
  沈惊蛰又咬着牙揉揉脖子。
  沈宏峻的补习班必须得去,不然他上了高中跟不上。
  她去粮仓前把自己的胸部用布条裹紧,然后又挑了件宽松的衣服,对着镜子各种姿势都确定看不出任何曲线后,她在那位负责人一脸暧昧的笑容下扛起了米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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