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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鹿撞心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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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弥,你膨胀了。
  费柏林刚好擦完黑板,回头对上她的视线,两个人不约而同怔了一下。
  好巧,他(她)看我了。
  鹿弥迅速收敛脸上那副“哎呀好遗憾”的表情,在慌忙之中找回了理智,说:“谢谢前辈。”
  费柏林把粉笔扔回盒子,深深地看她一眼:“接下来的戏好好拍。”
  鹿弥忙不迭地应下,目送他走下讲台。
  费柏林单手插兜,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微抬下巴,示意文韬等人:“换个地方。”
  鹿弥反应过来,原来他说的“就看一会儿”,真的就是只看一会儿啊。
  众人会意,纷纷起身,包括唐令月,出去另找地方谈事情了。这群人离开,最不舍的就是群演,他们还想跟费柏林一起拍戏!导演板起脸,厉喝:“干什么呢?!”
  片场终于安静下来。
  鹿弥怔忡地望着费柏林离开的方向,嘴角不自觉微微翘起来。
  七年不见,小心眼学长变化很大,除了气质变得不一样,性格似乎也大方了很多。在今天之前,鹿弥从没想过他竟然愿意帮她这个后辈搭戏。不过,他干什么一定要写她的名字,然后写“我喜欢你”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觉得难为情吗?
  尽害她脸红了。
  哎呀,这个费柏林,坏坏的。
  上午还有两场戏,在导演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片场的工作很有效率,另一边的会议室就不一样了。剧组磨洋工的问题非常严重,进度一拖再拖,面对资方的质问,与会成员的脸色都有点难看。
  唐令月在拍戏期间三天两头请假,由于她是主要投资人,没有人敢指责她的不是,但她又是主要演员,人不在就特别耽误事,所有人都得配合她的时间来安排工作。
  剧组进度慢的责任,有一大半要落到她头上。
  “这部戏结束,慕光传媒短期内不会再和唐令月小姐的工作室进行项目合作。”文韬一板一眼地代替费柏林发言,“这件事我们会发个公告,便于公众知情。”
  “柏林哥哥……”唐令月面如土色,楚楚可怜地看向人群中心的费柏林。
  费柏林一边开会一边用手机写歌,闻言,他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唐令月的心碎了。
  下午的时候,剧组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绷着一根神经。导演用超快的效率拍了几条,通知所有人转移阵地,晚上继续拍夜戏。鹿弥看了剧本,那是她的最后一场戏,女主角和同学外出游玩,睡着的时候被同行的几个女生恶作剧,全身都埋进了沙子里,她醒来后不断挣扎爬出沙坑,发现海边空无一人,一个人落寞地回家。在女主角的回忆里,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场戏,经历过被初恋伤害、被同学欺凌,她最终成为了一个浑身是刺的女强人。
  鹿弥来剧组的时候,导演告诉她,她的戏份大概要拍两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导演突然就把拍摄时间压缩了。鹿弥直觉可能跟费柏林他们突然出现在剧组有关,不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跟她这个小演员没关系。她抓紧时间调整状态,准备迎接晚上的工作。
  这个剧拍的时间太长,剧组资金短缺,海边是没有办法去的,他们直接找了大学外面的一条河,那片河滩视野广阔,可以勉强使用,再买几袋沙子往地上一倒,就算齐活了。
  至于其他容易穿帮的风景,只能靠后期抠图了。
  鹿弥候场的时候,突然接到个未知电话。她没做多想先接了,只听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弥弥,我是……爸爸。”
  “……爸爸?”鹿弥感觉心被狠狠揪了一下,赶紧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声音有点哽咽,“你们怎么都换电话号码了?也没个人告诉我。”
  “唉,那是你妈妈让我们换的。”鹿铭是个老实懦弱的中年男人,老婆一发威,他一整天都不敢说一句话,这次给鹿弥打电话,当然也是背着员丽萍的。
  “弥弥,你过得好不好啊?”他问。
  “我很好,我现在有工作了,你们呢?”鹿弥一听他的声音就想哭,又怕把眼睛哭肿了耽误拍戏,只能极力忍住。
  “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挺好的。”鹿铭叹了口气,“你妈妈说,你去了唐家以后,就是唐家的千金小姐了,我们不能再跟你来往,她让我们换了新的电话号码,让我们不要再跟你联系……”
  “妈妈怎么能这样说!”鹿弥急了,“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家人!”
  “弥弥,你不要太天真了,你妈妈做了那样的事,把人家孩子偷出来,唐家人怎么能忍受我们继续跟你来往?你听爸爸的,只要唐家人对你好,你就安安心心跟他们生活,不要再想着我们了。”
  鹿弥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来。
  其实他说的,鹿弥何尝不知道?宋碧华是个很好的妈妈,但她有底线,那就是任何人都不能来破坏她的家庭。鹿弥挺想回鹿家看看,又怕惹她生气。
  “别哭,爸爸看到你在电视上唱歌了,我们弥弥长得真好看,唱得也好,爸爸都听感动了。”鹿铭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我还记得爸爸给我讲的故事,唱这首歌,就是希望爸爸能听到。”鹿弥笑着说,脸上却弥漫着泪痕。
  当初明美想挑战中国风打破在观众心里的印象,问她有没有什么想法,她立即想到了鹿铭给她讲过的那些充满侠气的故事,那是鹿铭那个时代的记忆。鹿弥想着,如果鹿铭有机会看到节目,听到这么熟悉的歌,一定会很开心。
  这是她的私心,鹿铭接收到了。
  “爸爸听到了,爸爸很开心。”鹿铭语重心长地说,“弥弥,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我知道,爸爸,你们也是。”鹿弥终于忍不住了,说,“我过几天就回去看你们。”
  “别!你别回来!”鹿铭说,“家里有我,你放心好了,总之别回来,就这样吧。”
  他挂掉了电话。
  鹿弥没忍住,一下子哭出声来,又连忙捂住嘴巴,生怕被别人听到。
  夜幕暗下来,副导演通知各部门就位。鹿弥拼命擦干净眼泪,把手机塞回校服裤兜里,急急忙忙回到片场,躺在事先准备好的沙坑里。工作人员小心而缓慢地往她身上铺沙子,周边架设好了灯架,刺目的强光照在她身上,她只能紧紧闭上眼睛。
  看不见了,听觉就变得敏锐起来。鹿弥恍惚听到一阵脚步声靠近,有人俯下身,挡掉了她头顶的强光。然后,有一只温温凉凉的手掌缓缓抚过的眼睛,她听见一个耳熟的声音问:“怎么哭了?”
  鹿弥试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见一张逆着光的脸,五官生动,棱角分明,眼睛幽深,灿若星辰,此时正凝视着她,有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在那片星空闪动。
  夜太黑,光太强,他介于明暗之间,显得十分朦胧。
  鹿弥张张嘴,有些讶异:“前辈,你怎么没回去啊?”
  她嗓子有点哑。
  费柏林眼眸一暗,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要把她抱起来的冲动,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听说你要拍夜戏,我订了一点吃的和饮料,待会儿送过来。”
  鹿弥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感觉心里暖暖的。
  “谢谢前辈。”
  费柏林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地鼓励她:“再坚持一会儿。”
  鹿弥点头,脑袋晃动的幅度极小,但还是有沙子进了衣领。她看了眼天空,说:“前辈,天黑了,你回家吧。”
  费柏林一怔,定定地看着鹿弥,半晌,他点了点头。
  男人起身离开,强光袭来,鹿弥赶紧闭上眼睛。
  费柏林退到导演监视器外,还能看到小同学偷偷转过头,眼睛悄悄睁开了一眯眯,冲他调皮地一笑,然后就听导演宣布开始拍戏。群演进场,扮演恶作剧的同学,往鹿弥身上铺沙子,并发出怪异的偷笑。
  鹿弥假装睡着,其实能感觉到有几个人围着自己,随着身上的沙子重量逐渐变得沉甸甸,她知道自己正在被“活埋”。
  有点渗人的感觉。
  突然,只听“嗤”的一声,片场灯光骤然熄灭,河滩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啊——”几个群演吓了一跳,陆续发出尖叫。
  她们虽然扮演恶女,但现实里不过是大学校园的普通女生,拍戏只是顺便赚几餐外卖钱罢了。大晚上的在郊外,一下子没了灯,吓都吓死了。鹿弥听到她们尖叫,倏然睁开眼睛,只看到头顶一片晦暗的天空。
  天真的黑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转过头,看向先前男人站立的方向,用颤抖的声音喊:“费柏林。”
  鹿:你坏坏的
  狼:这就坏了?


第19章 撞19下
  “费柏林。”
  晚自习都下课了,初三年级还有一间教室灯火通明。鹿弥爬楼上去,站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巡视一圈,除了桌上面高高低低摞成堆的书本,没看到一个人。
  “居然忘记锁门。”鹿弥立即在本子里记下这个班级,决定上报给部里,狠狠扣他们分。不关灯不锁门的问题太严重了,就算是初三年级,这种行为也不能姑息。
  离开的时候,她顺手把教室的灯关了,准备去后勤处,找老师来锁门。然而,就在全部光亮熄灭的那一瞬,有什么东西突然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砰!”
  鹿弥被骤然的响动吓到了,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黑暗里有个暴戾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谁他妈让你关灯的?!”
  是个男生。
  说话的时候,他还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鹿弥腿一软,手忙脚乱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啪的一下把灯打开。
  “对不起,我以为教室里没人了……”她颤巍巍地开口道歉,灯亮了,她循声望去,对上一双冰冷凶狠的眼睛。
  打了个寒颤。
  那个男生坐在后排,先前大概是趴在桌上睡觉,整个人都被书本挡住了,所以鹿弥没有看到。他直起身子,领带系的歪歪扭扭,细碎的头发乱糟糟的,隔了点距离,他的五官不是特别清晰,只感觉轮廓非常有线条感,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双眼睛,又狠又亮,跟一头发怒的狼似的。
  鹿弥被他盯着,抱着本子的手哆哆嗦嗦的,一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学长太凶了,自入学以来,她还没碰到这么可怕的同学。
  那时候她初二,刚进校学生会,初三的学长学姐们退下来了,她只是个小萌新,在初一的学弟学妹面前,却要扮演成熟稳重的榜样。部里的同学看中她的人缘,经常对她委以重任,例如去跟顽固分子谈话,或是去初三年级巡视。但从来没人告诉她,初三年级有这么吓人的学长。要是知道,她就不敢一个人上来了。
  夜间的教学楼很安静,只有跟他们隔了一座桥的高中部的毕业班还在上晚自习,但那已经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了。鹿弥抓着那本象征着“生杀予夺”大权的小本本,紧张得连手都在抖,这里除了她和那个学长,再没有第三个人,四下里安静得可怕,她甚至能听到自己不正常的呼吸。
  很急促。
  但又好像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
  那个男生在喘息。
  他捏着拳头,用劲之大,骨节泛着青白。黑暗降临的那一瞬间,他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现在还没缓过来。盯着门口那个吓成一团的小同学,他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对方赶紧跑了。
  世界再次安静下来,又只剩他一个人了。他低下头,闭上眼睛,慢慢呼吸。
  鹿弥离开教室,没走两步,眼泪就涌出来了。她连忙用袖子擦了擦,但是很不争气,眼泪擦完了又有。她停下脚步,抱着本子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然后看到手腕上的夜光表,这个时间,高三年级都快下课了。
  真的很晚了,那个男生为什么还留在教室里?
  她回头看了一眼,教室依然灯火通明。再三鼓起勇气之后,她又悄悄返回去,但不敢靠近教室门,怕被对方看到。
  “学长……”刚刚哭过,她的嗓音明显有点沙哑,努力喊,“你等下走的时候要记得关灯……还有锁门……”
  最后一个音突然被夜风掐断,因为鹿弥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因为对方已经出来了。
  她低着头,眼里出现一双劲瘦的长腿,高瘦的男生从她面前走过,带着股淡淡的汗味。鹿弥下意识抬头,看到他后背的校服衬衫湿了一小块。
  秋季开学不久,气温凉下来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这么多汗。
  鹿弥呆呆地站在那里。
  男生消失在楼道口。
  他没有关灯。
  鹿弥看了看从教室里漏出来的光,实在没勇气再去尝试,搞不好那个男生要回来呢?她拖着沉重的脚步下楼,刚到楼梯拐弯处,下面几级阶梯处站着个人影。
  一道强烈的光打在晦暗楼梯上。
  鹿弥几乎要尖叫出来,一只手紧紧抓住扶手,费了好大劲才镇定下来。
  就是刚刚那个男生,他举着手机,开了手电筒的功能,照亮脚下的一小圈范围。
  真的吓死了……鹿弥的心脏跳得飞快,一双杏眼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生怕对方突然掉转身来揍她一顿。然而男生没有,听到鹿弥的脚步声接近,他开始往下走。
  鹿弥想等他先离开,过了一会儿感觉没听到动静了,她大着胆子下楼,抵达下一个拐弯处,猛然发现那个男生就站在下几级阶梯。
  “……”鹿弥真的腿软了,抓着扶手不敢动。
  那个男生又动了,步伐很慢。鹿弥又等了一会儿,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了才敢往下走。然而,她走到下一层,那个男生又在前面站着,仍旧举着手机,既不回头,也不说话。
  鹿弥迷迷糊糊有一种感觉,这个男生……是不是在等她?
  她没有再停步,只是走得很慢,果然,那个男生也没再莫名其妙地停下。他举着灯光照亮前路,始终和鹿弥保持着一定距离,三层楼,六段阶梯,他们足足走了四五分钟。抵达一楼的时候,因为到处都有路灯,光线亮了很多,但男生的依旧没有关掉手机,径自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鹿弥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
  …………
  那天晚上的事,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因为觉得太丢脸了。第二天早晨例会的时候,部长说老师发现初三年级有教室没关灯没锁门,问昨天晚上去检查的鹿弥怎么没报告这件事,鹿弥局促地说:“我有点害怕……所以没有上去看。”
  自然是受到了批评,不过部长也反省了,决定下次安排两人一组前往巡视,以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开完例会,鹿弥跟老师去校门口值勤,她主要负责登记那些迟到和仪容不规范的学生的名字,抓到一次就扣分,期末评定成绩的时候,这个分数将是一项至关重要的参考。
  她捧着小本本,低头专心记录。一个人走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地报出名字:“费柏林。”
  鹿弥耳尖一动,费柏林?她听说过这个人,从她初一进校开始,这位高她一个年级的学长就是黑名单上的常客,这么久也没见他受到过什么惩罚,现在依然每周榜上有名。
  真厉害。鹿弥在心里默默吐槽,认真写下这个名字,不经意抬头,对上一双似曾相识的眸子。
  男生和她面对面站着,风从两个人中间打着旋儿吹过,带来了彼此熟悉的气息。
  鹿弥愣在那里。
  ……
  …………
  记忆犹如一道光,刹那间从脑海闪过,鹿弥都不知道,她竟然还记得这辈子第一次和费柏林认识的情景。那天,部长看到她交上来的违纪名单,好心地告诉她:“这个费柏林脾气很大的,在高中部还有个能打架的哥哥,老师让你记名字你就记一下好了,千万不要主动去招惹啊。”
  鹿弥当时点了点头,心里却默默想,他也没有那么可怕。
  好像还有点怕黑。
  但现在,灯灭了,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鹿弥几乎是本能地转过头,想去看费柏林所在的方向,未经思考便喊出来:“费柏林。”
  她声音小小的,夹杂在群演们的尖叫里,这声呼唤显得很不明显。
  很快就有刺目的灯光照在她脸上,鹿弥不得不闭上眼睛。片场的灯出现问题,但很多工作人员都带着其他照明工具。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导演开始指挥现场,让道具师去检查电源。鹿弥躺在地上,下半身铺着厚厚一层沙,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出。乱七八糟的灯光照过来的时候,鹿弥看不到任何东西,但能察觉到边上的群演们很激动,还有人在四处走,脚步扬起了沙子,鹿弥特别害怕被踩到。
  “演员不要动!不要跑!注意安全!”导演大声喊。
  还是有很多人在跑来跑去,还有迅速接近的脚步声,鹿弥很紧张,突然,一双大手摸到了她的肩膀,然后奋力挖开沙子。鹿弥只觉得身上一轻,被一股大力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就被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咚!咚!咚!
  属于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鹿弥的半边脸颊紧贴着一个结实的胸膛,听到一颗鲜活跳动的心。
  正懵的时候,晃动的强光打在他们身上,几个人慌里慌张地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柏林,没事吧?”
  鹿弥恍恍惚惚地抬头,只能看见对方线条凌厉的下巴,成年男性的喉结很突出,随着他在呼吸,不断上下滑动。
  费柏林单膝跪在沙坑外,将吓呆的小同学紧紧搂在怀里,听到文韬等人的关切问候,他冷静地回头,薄唇轻吐:“弥弥没事。”
  打着手电筒的文韬:“……”
  两个助理:“……”
  啊?
  文韬看着费柏林怀里的女孩,脸上出现了诧异的神色。
  鹿弥以为耳朵出毛病了,愣愣地仰头看着男人,忍不住出声:“费柏林……”
  他低头,垂眸看她,认真地问:“吓着了?”
  看着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鹿弥动作幅度极小地摇了下头,她张了张口,小声地问:“你……怕不怕?”
  费柏林凝视着她的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勾了勾唇:“先起来。”
  他亲手拂去鹿弥下半身的沙子,把人拉起来,几个群演聚在边上,紧张兮兮地,止不住地埋怨。
  “你们几个……”费柏林豁然转头,声音极其冰冷,“给我闭嘴!”
  他突然发脾气,表情说不出的严厉,几个小女生顿时就被吓着了,哆哆嗦嗦的,不敢再说话。
  这时候,灯终于修好了,片场重新亮起来,众人的心安定不少,灯光师跑过来,跟导演解释电线的问题。
  导演头都大了,立即跑到费柏林面前,一个劲地道歉。
  费柏林面如寒霜,想到刚刚黑灯瞎火的,鹿弥躺在沙坑里,随时都有被踩踏的危险,一股戾气从他眼里散发出来。
  “你应该向陷入危险的演员道歉,不是我。”费柏林冷冷地说。
  狼:你又关我灯!


第20章 撞20下
  鹿弥被费柏林从沙坑里拽出来,莫名其妙就跟在了他身边。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费柏林当场发脾气,导演十分紧张,勒令灯光师过来,一齐跟鹿弥道歉,又把那几个四处乱跑的群演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片场的气氛很压抑,鹿弥望着伫立在黑夜中的男人冷漠的侧影,忍不住扯了下他的衣角,小声地开口:“前辈……”
  费柏林回头,看见小同学低着头站在那里,有点忐忑不安的样子。
  触到他的视线,鹿弥局促地开口:“我、我其实没事的……”
  费柏林抬手,摸了把她的脑袋,就跟安抚一个孩子似的,一触即分,她的秀发柔软顺滑,触感很奇妙。
  鹿弥再一次呆住,脸蛋不自觉烧起来。
  “你好像每次见到我都很紧张。”费柏林突然说话,语气有点玩味,“还爱脸红。”
  鹿弥傻眼了。
  有点尴尬,但是……哪个少女见到他不脸红啊?她们从他的十七岁就一直仰望着他,看着他逐渐长大、成熟,成为万丈光芒的存在。如今他真人就在眼前,在一个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能保持这样的镇定,已经托了很多年前就认识他的福了。
  “说说为什么,小同学?”费柏林慢悠悠地开口,唇边疑似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我……”鹿弥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就……就喜欢你啊……和千千万万的其他女孩一样。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她莫名其妙多想了点。
  她迷迷糊糊地问了自己一句,是吗?费柏林今天在黑板写下表白话语的时候,那个感觉也和其他女孩一样吗?
  是吧?难道不是吗?
  鹿弥陷入思绪漩涡,幸好导演很快就过来,打破了她和费柏林微妙的气氛。
  “请恕我直言,贵剧组的工作能力、效率乃至态度都十分令人忧心。”文韬说,“鹿弥小姐是我公司艺人,刚刚出现那样的突发情况,剧组并未将我们演员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这让我们很担忧,恐怕无法让演员继续参与这个项目。”
  导演擦汗,他们的进度本来就慢了很多,现在整个剧组的压力都很大,所有人恨不能立刻就把这个剧拍完,要是再闹出更换演员的事,他们剧组就真没钱继续拍了。他看了眼费柏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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