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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心月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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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块垫脚石入坑了。
课间的时候,葛飞灵紧接着去找卓星宇。
“班长,那个班群?”
景浣也坐在座位上,她这次没避开他,故意躲避似乎会适得其反。
“好的你等等,我回宿舍帮你抄下来了。”卓星宇手忙脚乱地搜自己的口袋。
葛飞灵目不斜视,站在卓星宇旁边的过道。
她稍微低垂眉眼的时候,翘卷的睫毛服帖地落下纤细的阴影。
毛巧贞眼神复杂地盯着,穿过众多同学的身影,锁定那位空降、还比她美的葛飞灵。
在转班生没来之前,毛巧贞自诩是和景浣最般配的女生。
尽管景浣对待她和其他人并无差别,但美女学霸的头衔已经够她暗自窃喜好几回。
她觉得景浣迟早会为她长情的守候而感动。
但是现在半路杀出一个有威胁的“情敌”,虽然景浣投入地做着题,并没有瞧她一眼,但毛巧贞就是无来由地恐慌,这么漂亮的脸身为女生的她有时都克制不住痴汉的目光,更别提男生,班长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只差没把眼珠子粘人家身上了。
这出息。
毛巧贞一边唾弃班长的定力,一边又喜闻乐见景浣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这就是班群的群号,群主是我,你直接加就是。”
卓星宇捏着纸条给女生,手心有些湿。
“谢谢班长。”葛飞灵官方的语气,接了纸条便离开。
“不用谢……”卓星宇怅然若失。
没多久,佳人又来到眼前。
卓星宇欣喜地抬头,看见葛飞灵将卷子还给同桌,并问:“可以再借一下昨天早读的小测卷吗?”
景浣却丝毫不觉,一副沉迷于做题的模样。
她微不可闻地蹙眉,卓星宇见状忙不迭推一把同桌,“景浣,有人叫你!”
“……嗯?”他总算从题海中抬起眸,见到两套月考卷,自然地接过,“不用谢。”
葛飞灵默了几秒,还是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你是要看遍我的卷子吗?”他话是这么说,但手已经往桌洞里摸测验卷了。
她没接话茬。
等对方找出来后,葛飞灵熟练地道谢接过,一系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走的时候,隐约听见那两人的谈话。
“景浣,我怎么觉得她重视你的试卷多过你本人……”
他好像笑了,“这不好么。”
*
十点下了晚修,教室里讨论题目的学霸不在少数,葛飞灵舍弃了这二十分钟,用来盯紧同宿舍的毛巧贞。
终于等到她起身,似乎准备去卫生间的时候,葛飞灵快步跟上去,出了教室前门拐弯,她轻声叫住对方:“等一下。”
毛巧贞显然认出了她的嗓音,转过头,像被抓到把柄似的神色。
“这么巧,”葛飞灵和她并肩走,“我也去厕所。”
“是…挺巧的。”毛巧贞面对美人的主动接近,下意识有些抵触。
不过葛飞灵的下一句话让她敞开了心怀。
“如果成绩排级第一和级第一喜欢你这两样让你来选,你选哪个?”
毛巧贞犹豫了两秒,听上去很想果断选后者但要矜持一下,答:“看情况,如果是高考的话,我肯定选前面那个。”
“不算高考在内呢?”
“选景浣。”毛巧贞毫不犹豫。
葛飞灵轻笑,月色下她的侧脸明媚动人。
毛巧贞稍微失神。
“我无论何时,永远选择第一个选项,”葛飞灵假装不屑的语气,“而且我真不觉得景浣有哪里能吸引你们的地方。”
毛巧贞愕然,她眼里心里只听见了一个关键的信息:这位存在感十分强烈的新同学居然对景浣不感冒。
“你说的是真话?”毛巧贞不是一般高兴。
葛飞灵点点头。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这下毛巧贞仿佛和她认识多年,马上开启小姐妹之间的私密话题。
“我喜欢长相可爱的。”她随口胡编。
毛巧贞又很意外,“原来你喜欢小奶狗啊。”
话匣子一旦打开,后面的事如同下雨般自然。
毛巧贞当晚和她聊了不少,一直到宿舍熄灯之后,躲在阳台外继续倾述。
得知她不仅对景浣没想法,还要帮忙攻略景浣,对方更是把她视为毕生知己。
情真意切首先在友情中显现,葛飞灵静静地听着,逐渐地,自己的灵魂慢慢地好像在脱壳。
“说来说去我还是觉得景浣的好说不完,飞灵,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多少经典词汇都描述不了那种感觉,我当时就心底哇地惊叹,想着怎么会有长成这样的人啊,完全长到我的心上了。”
葛飞灵脑内温习着明天要测的英语单词,面上仍然当着一名合格的听众。
“嗯,然后呢?”
她负责地应着,心里则想,一群恋爱脑。
翌日,高三的周六不放假,每隔两周才放一回。高一高二的走了之后,校园更显空荡,平添了几分清冷。
葛飞灵开始发配符合人设的任务。
一个和她同宿舍,一个和她同桌,完美错开相冲的时间点。
她在宿舍给毛巧贞出谋划策,在教室则可以和柴佳纸上商量。
毛巧贞告诉她,景浣一般中午留在教室十五分钟,等避开了吃饭高峰期才去食堂。
“通常这个时间你在干嘛?”她反问对方。
毛巧贞说:“看作文素材放松,顺便欣赏美色。”
葛飞灵觉得她是浪费时间。
“明天中午你去请教他难题,把他中午的十五分钟占掉。”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他肯定有自己的学习计划。”
葛飞灵平视她,说:“你不霸占他的时间,多的是人过来占着他。”
毛巧贞顿悟。
周六中午果然拎着一套模拟卷来问,景浣的前桌走了,她就坐在那座位和他讨论这条难题该如何解。
唯一美中不足是卓星宇不时参与进来。
葛飞灵算着时间,一如既往地做笔记。
同桌稍显焦躁,她不忘平抚和安慰,在草稿纸上写:【稍安勿躁,如果她越界了,你的机会就来了。】
柴佳微怔,这才消停下来。
她在后面并不好观察景浣的表情,只能通过对话声,以及毛巧贞和班长的神色来判断他的情绪与态度。
毛巧贞:“这解法会不会太复杂了?”
景浣:“会吗,老师前天讲过。”
卓星宇:“对我还记了那道题来着,相似度还蛮高的。”
分针从“12”缓慢地指向“1”。
十二点零六分,景浣解决了毛巧贞的题目,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
葛飞灵没再撕便利贴,直接在本子最后一页另起一行。
1。同班女同学找他提问,他能热心友好地帮忙。
2。全程没有表现出被占用时间的情绪,不是藏得太好就是他不介意。
3。只是时间太短,但时间短又有两方面因素:
(1)毛巧贞找的题过于简单。
(2)他察觉到毛巧贞的企图,故意迅速解决掉难题。
补充,后者需要脑力支持。级第一使其成立。
葛飞灵记到这儿,忽然清晰地明白了徐柔的不可能。
第一,徐柔不是同班同学。
第二,徐柔的算盘太早败露,她不应该一来就打着想泡他的旗号告白。
一步错,步步错,直至后面都没法挽救回来。
总结:景浣是大众款好相处的人设,性格大方开朗,待人春风和煦。
但如果一旦有人动了想谈恋爱的心思,他一定会慢慢疏远。
这种人原则极强,外人难以撼动,这也是他软硬不吃、女生难追的原因。
同班同学更有机会从朋友往上攻破,外班的很难突破这层面。
徐柔的运气不好。她会重新考虑下一步的方向。
葛飞灵搁笔,这时指针转向了数字“3”,景浣准时收拾东西,和卓星宇还有其他几个男生结伴去吃午饭。
教室外,他和男生们说说笑笑,脸庞被正午的光照得耀眼。
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曾有多少女孩拜倒在他的校服裤下,被拒绝得惨兮兮。
第二十六章
“待会儿再聊。”葛飞灵低声打断她。
“……噢好。”毛巧贞回过神,松开了手。
葛飞灵走回自己的座位,一阵阵刺耳的桌椅摩擦声响着。
柴佳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假装没看见。
新座位在第二组第五排。
葛飞灵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开始收拾桌面的东西,面无表情地用脚推着桌椅走。
她躲景浣,为了让他的愧疚积少成多,原本的计划是下课躲、中午或者晚修躲,但现在座位的安排把她逼到更近的距离。
连上课也要防着躲着,她真没这么多精力。
而且期中考的时间也快到了。攻略进度偏偏在这时被打乱。
葛飞灵把桌子搬到景浣附近的时候,前桌的人忽地往她这边撞了一下。
桌上的保温杯摇摇欲坠,她正要伸手去扶稳,旁边的手比她更快,有力地接住倾斜的杯子。
“……”
葛飞灵顺着修长的手指望过去,果然是他。
面容映着光的男生冲她笑,仔细认真地摆正她的保温杯。
景浣替她扶好杯子,然后又帮她将桌子严丝缝合地靠近他的桌沿。
做完这一切,他正打算跟她谈谈,女生则在搬好桌椅后,迅速抱起几本书离开座位。
和前两天的反应如出一辙。
景浣按按眉骨,无奈地笑,随后慢慢放下微翘的嘴角。
这么久了,她的气还没消。
这两天,景浣试过去找她道歉谈清楚,但对方避他如蛇蝎,见了就跑,根本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她总有各式理由回避他,上卫生间、要早点回宿舍洗澡、先做完这道题等等。
碰了这么多回壁,景浣并没有气恼,他待对方更像看一位不懂事的晚辈,包容多于气恼。
再等等看吧。他最后想,心中不禁莞尔。
六点二十几分的时候,班内基本全到齐。
除了被叫去办公室的卓星宇和葛飞灵。
景浣六点十分就回来了,新位置新同桌,他依旧照平常来制定晚修安排。
只是,指针从昊磷规定的六点半也划过去之后,景浣习惯性瞥了眼墙上的时钟。
她还没回来。
宁愿迟到也要减少和他相处的时间么?
景浣收回目光,低头继续做练习册的习题。
良久,教室外漏进一点班主任偏粗的嗓音。
纪律严明的实验班依然安静,没有交头接耳也没抬头探究。
景浣也是其中的一员,不受影响地写着大题。
不一会儿,轻缓的脚步由远及近,随后身边的椅子被拉开,清浅的一点香气飘近他的鼻尖。
挨着纸面的笔稍停一秒,景浣这一秒在重新连接忽然断掉的思路。
疑似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气却越来越浓,久久萦绕在他的鼻尖。
景浣握着笔顿住,五秒后终于找回解题思路,未完成的题目得以继续。
他花了几分钟把那道题解决掉,然后撕下半张草稿纸,给她写了句“下课别走”的请求。
然后把草稿纸递到她的桌面。
她没有抬头。
景浣的余光扫到她不为所动后,心里叹了口气,打算下课再跟她当面聊。
葛飞灵这时忽然弯下腰,从桌洞找着书。
还未干透的长发离得更近,发尾几乎要碰到他的右臂。
景浣是在见到她眼角挂着的泪珠之后才伸手抓住了她,一边在纸上写“你怎么又哭”,一边抽出纸巾给她擦泪。
葛飞灵下意识扭过头,抗拒他的意味十足。
她只是刚给昊磷演完的眼泪没干而已,这人怎么又碰她的手。
葛飞灵不情愿地做口型警告:你放开。
他像瞎子一样在草稿纸回复她:【没事吧,上次的事是我不对。】
我说你放开。
她厌恶地挣扎着,又不敢反应太大惊扰周围惹来关注。
景浣低眸看着她不肯看他的别扭神情,深思熟虑两秒,终于顺其自然地放开。
【对不起,下课可以谈谈吗?】
葛飞灵马上带着椅子往右挪,紧急拉开适宜的距离。
她现在状态很不好,计划变更本来就够烦心,又恰逢碰上宿舍停水,被困在浴室里浪费了十几分钟,最终导致迟到又被昊磷训了一顿。
不是一般烦。
她暂时没有心思去应付景浣。
反正按照计划也是晾他一段时间,只不过刚才不小心露出了抗拒他的真实态度。
顾不上对方怎么想了。葛飞灵控制着烦躁的情绪,逼迫自己去写作业。
以后的难题以后再解决。
*
音响准时响起下课铃。
“等一下。”景浣已经够快喊出口了,她还是照走不误,一点儿情面没给他留。
“嘿嘿谁让你直接落班花面子。”前面八卦的好事者转过身来,忍不住调侃,“现在自吞苦果了吧。”
“是我误会她了。”
“误会什么了?照我说啊,景浣你就应该先答应下来,说高考之后再谈不就行了?”
景浣一声没吭。
对方浑然不觉,滔滔不绝道:“我真想不通,这么美的你居然也拒绝了,你不要给我啊。”
“开玩笑要有度。”景浣看着他,脸上少见地不苟言笑。
“……行吧。”
对方被他威慑到,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转回身去。
等课间的十五分钟耗完,葛飞灵才蜗行牛步回到座位。
这时大家已经进入学习的状态,教室万般寂静。
不料她刚坐下,景浣又将一张草稿纸塞过来。
【对不起,我郑重地向你道歉,你不必为了赌气耽误自己的学习时间。】
葛飞灵将纸上的内容收进眼底,脸上的表情很浅。
但心里那团因各种事挤在一起的火气还没消,她仍需要时间调整,实在懒得揣测他目前的愧疚度有多高。
她头也不抬地重新埋头做题泄愤,捏着黑笔不停默念relax。
然而景浣的坚持真的很烦。
他压低声线用气音问:“就因为这件事,难道你要躲一整年?”
葛飞灵不适地偏过头,一边陷入沉默,一边不动声色地保持距离。
许久,景浣终于等来她正面的回应。
她说:“明天我去找班主任换座位。”
景浣没料及这回复,眉毛微皱。
第二十七章
葛飞灵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太冲动。
明天要是恢复心情,大概率会打脸。
她懊悔着,愈发不想面对他,垂下眼睑当无事发生一般。
“你。”景浣只讲了一个字,剩下的内容如鲠在喉。
他并不是想强迫她来企求原谅,只是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但她似乎真被伤透了心,做的事说的话强硬得不像之前的胆小。
景浣看着她,调整脸上的表情,神色缓和下来,最后专注回学业。
他算不上偏执的性格,逼人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
葛飞灵靠作业来转移注意力,她沉迷于题海中,努力忘记外界的烦恼。
但是。
临近晚修下课剩余十分钟,葛飞灵将当晚的作业全做完了,习惯性抽出那本笔记本时,忽然惊觉同桌不再是柴佳,而是存在感极强的景浣。
本尊就坐在她旁边,她不得不时刻警惕了,以免暴露。
葛飞灵把笔记本塞回去,拿出便利贴,铅笔戳到便利贴上,却又一时忘了该记什么。
理智渐渐回笼,不等明天,她现在就意识到刚才的举动莽撞蠢过头了。
怎么挽救?她静静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下课铃很快敲响。
葛飞灵抿着唇,只剩一个思路,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她快速写了句话,等到有人来问景浣的时候,才将便利贴送出去。
然后立刻走掉,回避他读后感的在线反馈。
盼着解答、嗷嗷待哺的男同学:“?”
景浣略感意外,及时拾起那张便条。
【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说的话不作数。】
男同学见着景浣脸上的表情柔和不少,嘴角扬起一点弧度,他更加不明所以了:“??”
“景浣啊,这道题……”
“好的,我看看。”景浣收好便条,带着笑意看回练习册上的题。
*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照例一波测验,然后中午放人。
新的计划还未成形之前,葛飞灵暂时和他“相安无事”地处着,基本和柴佳的相处模式一样,除了发卷子和作业本,没有多余的交流。
考试到一半,休息的空隙,景浣居然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葛飞灵蹙眉:“?”
“没有,我恢复正常了。”她不带感情地说。
他的手就垂在她相隔不到十厘米的桌沿,跟她说话还会再拉进一些距离,好让她听得更清晰。
但葛飞灵不是聋子,班里没这么吵,同桌的间距就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柴佳是女孩子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她的恐惧,换成景浣之后她还需要时间适应。
“你好像都不怎么问我问题了。”景浣随口说,见她没排斥自己的意思放心不少,“我以为你还在赌气。”
葛飞灵不着痕迹地侧过身,有效空出了些许间隙,她斟酌着回:“不是,最近没做到什么难题,所以才没问。”
“嗯,那就好。”
对方总算放过她了。
下午,葛飞灵做完作业去奶茶店报道,正要换布偶装干活,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
来电是葛岭,她看也不看地直接挂断,摁下关机键。
结果葛飞灵兼完职回去,葛岭就在楼下大门守株待兔等着她,身上穿着睡衣和一双拖鞋,头发乱糟糟。
葛飞灵无视他,打算越过他进去。
一直不遗余力抹黑和她争宠的弟弟伸手拦住她,欠扁地开口:“为什么挂我电话?”
“接你电话有钱捡吗?”葛飞灵冷冰冰地看他。
葛岭只比她矮几公分,但气势不比她弱,小小年纪就懂得如何将人气出心脏病。
“你该不会出去卖来挣钱吧?”
葛飞灵相抵的指尖泛白,忍着,“你别仗着我的愧疚蹬鼻子上脸,我没你想的那么好脾气。”
“是吗姐姐。”葛岭的笑沾上恶魔的灵魂,“你肯承认自己的错了?当初骗我去爬树,果然就是想让我死掉啊。”
她掐着掌心压抑怒火,说:“是又怎样,难道我这十几年来挨的打还不够你泄愤么?”
“不够,哪里够呢。”
葛岭长得像妈,秀气的五官如天使面孔,但是说出来的话恶毒万分,“你活该,爸一句话都没骂错,你就是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贱人,只会骗人利用人,谁娶你谁倒霉!”
“说完了么,说完就回家。”
葛飞灵已经对这种来自亲人的车轱辘听到生厌。
“家?”葛岭肆无忌惮地嘲笑她,“姐姐,你好天真哦。”
下一秒,他向前凑近说:
“你怎么比我还天真,居然还把一个不属于你的房子当家,爸天天这么打你,你该不会还念着他以前疼你的日子吧?”
这一句话戳到了葛飞灵最在意的痛点。
在没有葛岭之前,她是全世界最受宠的公主,爸愿意把手上的一切奉到她面前。
然而弟弟出生后,爸对她逐渐冷落,剩下妈不时的温暖,但当时他仍未打过她,只是将疼爱分给了葛岭一半。
直至后来,葛岭从树上坠落,摔坏了脑子,在医院养了几个月出来,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她已经没了位置。
她讨厌葛岭,从妈怀胎十月开始问期不期待有人和她作伴开始,她就讨厌这个未出生、将会是竞争对手的弟弟。
爸时常骂她自私,骂她不知好歹,不懂感恩。
葛飞灵起初还会反驳,到后面已经不再顶嘴惹得满身伤痕。
她学会了用眼泪来伪装,用乖巧来掩饰不屑,用沉默来降到最低的伤害。
“你是不是又没钱了?我给你。”葛飞灵懒得和他争辩,从裤兜掏出刚收的工资,扔到他面前。
葛岭“啧”一声,嫌弃道:“才这么点啊,你还不如去卖呢。”
“啪!”
葛飞灵终于压不住那股气,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你卖屁股比我更值钱,怎么不去嗯?”
葛岭没料到她会出手,怔愣两三秒,被打的左脸迅速浮肿起一个手掌印。
“……你敢打我?”
“你嘴贱别怪人收拾。”葛飞灵尽管知道回家后会面对什么,她依旧镇定,“真以为我不敢碰你?我怜惜你是我的亲生弟弟才由着你,但你一次次消耗我对你的耐心。”
“哦那我还得感谢你了姐姐?”葛岭仇恨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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