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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心月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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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转班生没来之前,毛巧贞自诩是和景浣最般配的女生。
尽管景浣对待她和其他人并无差别,但美女学霸的头衔已经够她暗自窃喜好几回。
她觉得景浣迟早会为她长情的守候而感动。
但是现在半路杀出一个有威胁的“情敌”,虽然景浣投入地做着题,并没有瞧她一眼,但毛巧贞就是无来由地恐慌,这么漂亮的脸身为女生的她有时都克制不住痴汉的目光,更别提男生,班长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只差没把眼珠子粘人家身上了。
这出息。
毛巧贞一边唾弃班长的定力,一边又喜闻乐见景浣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这就是班群的群号,群主是我,你直接加就是。”
卓星宇捏着纸条给女生,手心有些湿。
“谢谢班长。”葛飞灵官方的语气,接了纸条便离开。
“不用谢……”卓星宇怅然若失。
没多久,佳人又来到眼前。
卓星宇欣喜地抬头,看见葛飞灵将卷子还给同桌,并问:“可以再借一下昨天早读的小测卷吗?”
景浣却丝毫不觉,一副沉迷于做题的模样。
她微不可闻地蹙眉,卓星宇见状忙不迭推一把同桌,“景浣,有人叫你!”
“……嗯?”他总算从题海中抬起眸,见到两套月考卷,自然地接过,“不用谢。”
葛飞灵默了几秒,还是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你是要看遍我的卷子吗?”他话是这么说,但手已经往桌洞里摸测验卷了。
她没接话茬。
等对方找出来后,葛飞灵熟练地道谢接过,一系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走的时候,隐约听见那两人的谈话。
“景浣,我怎么觉得她重视你的试卷多过你本人……”
他好像笑了,“这不好么。”
*
十点下了晚修,教室里讨论题目的学霸不在少数,葛飞灵舍弃了这二十分钟,用来盯紧同宿舍的毛巧贞。
终于等到她起身,似乎准备去卫生间的时候,葛飞灵快步跟上去,出了教室前门拐弯,她轻声叫住对方:“等一下。”
毛巧贞显然认出了她的嗓音,转过头,像被抓到把柄似的神色。
“这么巧,”葛飞灵和她并肩走,“我也去厕所。”
“是…挺巧的。”毛巧贞面对美人的主动接近,下意识有些抵触。
不过葛飞灵的下一句话让她敞开了心怀。
“如果成绩排级第一和级第一喜欢你这两样让你来选,你选哪个?”
毛巧贞犹豫了两秒,听上去很想果断选后者但要矜持一下,答:“看情况,如果是高考的话,我肯定选前面那个。”
“不算高考在内呢?”
“选景浣。”毛巧贞毫不犹豫。
葛飞灵轻笑,月色下她的侧脸明媚动人。
毛巧贞稍微失神。
“我无论何时,永远选择第一个选项,”葛飞灵假装不屑的语气,“而且我真不觉得景浣有哪里能吸引你们的地方。”
毛巧贞愕然,她眼里心里只听见了一个关键的信息:这位存在感十分强烈的新同学居然对景浣不感冒。
“你说的是真话?”毛巧贞不是一般高兴。
葛飞灵点点头。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这下毛巧贞仿佛和她认识多年,马上开启小姐妹之间的私密话题。
“我喜欢长相可爱的。”她随口胡编。
毛巧贞又很意外,“原来你喜欢小奶狗啊。”
话匣子一旦打开,后面的事如同下雨般自然。
毛巧贞当晚和她聊了不少,一直到宿舍熄灯之后,躲在阳台外继续倾述。
得知她不仅对景浣没想法,还要帮忙攻略景浣,对方更是把她视为毕生知己。
情真意切首先在友情中显现,葛飞灵静静地听着,逐渐地,自己的灵魂慢慢地好像在脱壳。
“说来说去我还是觉得景浣的好说不完,飞灵,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多少经典词汇都描述不了那种感觉,我当时就心底哇地惊叹,想着怎么会有长成这样的人啊,完全长到我的心上了。”
葛飞灵脑内温习着明天要测的英语单词,面上仍然当着一名合格的听众。
“嗯,然后呢?”
她负责地应着,心里则想,一群恋爱脑。
翌日,高三的周六不放假,每隔两周才放一回。高一高二的走了之后,校园更显空荡,平添了几分清冷。
葛飞灵开始发配符合人设的任务。
一个和她同宿舍,一个和她同桌,完美错开相冲的时间点。
她在宿舍给毛巧贞出谋划策,在教室则可以和柴佳纸上商量。
毛巧贞告诉她,景浣一般中午留在教室十五分钟,等避开了吃饭高峰期才去食堂。
“通常这个时间你在干嘛?”她反问对方。
毛巧贞说:“看作文素材放松,顺便欣赏美色。”
葛飞灵觉得她是浪费时间。
“明天中午你去请教他难题,把他中午的十五分钟占掉。”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他肯定有自己的学习计划。”
葛飞灵平视她,说:“你不霸占他的时间,多的是人过来占着他。”
毛巧贞顿悟。
周六中午果然拎着一套模拟卷来问,景浣的前桌走了,她就坐在那座位和他讨论这条难题该如何解。
唯一美中不足是卓星宇不时参与进来。
葛飞灵算着时间,一如既往地做笔记。
同桌稍显焦躁,她不忘平抚和安慰,在草稿纸上写:【稍安勿躁,如果她越界了,你的机会就来了。】
柴佳微怔,这才消停下来。
她在后面并不好观察景浣的表情,只能通过对话声,以及毛巧贞和班长的神色来判断他的情绪与态度。
毛巧贞:“这解法会不会太复杂了?”
景浣:“会吗,老师前天讲过。”
卓星宇:“对我还记了那道题来着,相似度还蛮高的。”
分针从“12”缓慢地指向“1”。
十二点零六分,景浣解决了毛巧贞的题目,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
葛飞灵记到这儿,忽然清晰地明白了徐柔的不可能。
第一,徐柔不是同班同学。
第二,徐柔的算盘太早败露,她不应该一来就打着想泡他的旗号告白。
一步错,步步错,直至后面都没法挽救回来。
总结:景浣是大众款好相处的人设,性格大方开朗,待人春风和煦。
但如果一旦有人动了想谈恋爱的心思,他一定会慢慢疏远。
这种人原则极强,外人难以撼动,这也是他软硬不吃、女生难追的原因。
同班同学更有机会从朋友往上攻破,外班的很难突破这层面。
徐柔的运气不好。她会重新考虑下一步的方向。
葛飞灵搁笔,这时指针转向了数字“3”,景浣准时收拾东西,和卓星宇还有其他几个男生结伴去吃午饭。
教室外,他和男生们说说笑笑,脸庞被正午的光照得耀眼。
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曾有多少女孩拜倒在他的校服裤下,被拒绝得惨兮兮。
第五十章
静谧的蛋糕店里,黄昏未降,窗户倒映的橘黄光线胜似黄昏。
葛飞灵马上摘掉耳机,秒挂电话。
他居然能用徐柔的手机打过来?
这个认知瞬间让她慌了。
葛飞灵怔怔盯着屏幕的聊天界面。
没几秒,他又打来,坚持的魄力不是一般人能媲美。
行。
这回葛飞灵做好应对策略,冷静地接下。
“你是?徐柔呢?”她睁眼说瞎话。
电话那头的男生低低笑了一声。
“不知道我是谁干嘛挂我。”他忍着笑意说。
简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葛飞灵:“…手滑了,有什么事?”
“没事啊。”他轻轻地讲,“只是想问你,我送给你的东西,怎么会在别人那里?”
目前没听出他有动怒追究的倾向,而且跟前几天的高冷截然不同。
她开始感觉头疼,对方能摸到她这边,估计事情败露得差不多了,可他的态度匪夷所思,不问她到底干过多少坏事,反而耿耿于怀一个发夹?
“可能被她偷了吧,我随手塞口袋里。”拒不承认。
“那我再给你买一个好不好?”他好像信了又好像没信,咬紧珍珠发夹不放。
“……随便你。”
葛飞灵双手支在桌上,闭眼,烦意蔓延。
“你明天有空么,最近影院上映……”
她想也不想地打断:“高三没资格看电影。”
景浣又笑,说:“我家有影音厅,学习更要劳逸结合。”
他听不懂人话?葛飞灵恼得很。
“……不看。”她快速找了个借口,“我还有事先挂了。”
“你连最后的朋友也不要了吗,骗了这么多人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葛飞灵握着机壳一紧。
她就知道。
这人比她还狡诈,不到最后不会亮出底牌。
“那你想怎样。”她后悔没早点掐断通话。
听他的说法,徐柔应该还被蒙在鼓里。
她不能跟徐柔闹掰,自己的底细被了解得一清二楚,徐柔想报复她易如反掌。
那头静了两秒。
他藏起不易察觉的贪婪,反问:“我想怎样都可以吗?”
葛飞灵抿着唇,压下怼人的冲动,回:“你先提条件。”
他的音量忽然低了几个度。
“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
一般来说,这种“好不好”的句式,葛飞灵习惯性回答“不好”。
几乎不用想,能用这句式的多数要占她便宜。
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说不。
葛飞灵沉默了十几秒,对方始终很有耐心地等。
半响,她终于回复:“…让我考虑一下,周一给你答复。”
“好。”
仅仅是这样的答案,他似乎已经心满意足了。
通话和平地结束,时长共九分零五秒。
景家别墅内。
午后的阳光灿烂,照耀着每一株蓓蕾。
景浣将徐柔的手机物归原主,放回女生的帆布包。
先前的惆怅一扫而空。
尽管方式不耻,可他一边愧疚一边难以自控。
实在等不及。
害怕某一天有人捷足先登。
爸说得对,他还没追到手,痛苦的终归是他。
所谓的歉意只停留了一秒,很快如云般消散。
他嘴角微扬,走进厨房。
“小柔,来,我教你和面粉。”江婉姝热衷于做老师,兴致勃勃地教徐柔。
“妈。”景浣走到母亲旁边,低唤一声,本就不够专注的徐柔被勾去魂儿,痴痴地望向男神。
江婉姝看在眼内,有些合不拢嘴,心肝宝贝魅力太大了,小柔被吃得死死的。
她越瞧越觉得两人天生互补配得不行。
“小柔,眼神哪呢?我先跟小景出去一下,你好好揉面团。”江婉姝为她着想,贴心地跟儿子出去再聊。
到了客厅,景浣开门见山:“妈,你认错人了,我喜欢的不是她。”
江婉姝还未褪去的笑僵住。
景浣抬眸望了一眼二楼书房敞开的门,稍稍拔高声音:“如果你能早点告诉我,也许那女孩就不会找人打我了。”
“……打你?小柔居然找人打你,可她那么乖……”
景浣:“我没记错的话,她是高三最乱的班,班上基本是走后门的学生。”
“那你怎么一开始不说清楚!”不等妻子反应,二楼的景振革痛心疾首,踱步下楼。
江婉姝跟着面露难色,她千算万算偏偏没料到这情况。
景浣应对自如,语气仍是保持一贯的素养:“现在讲清楚了也不晚,她不适合我。”
“但是,小柔她……”虽说如此,让江婉姝立刻接受反差极大的人设,她还没那么绝情。
“婉姝啊,景浣都跟我说了,那女孩能把景浣打进医院,再假惺惺地来医院探望,你觉得她可以进我们家门吗?”
轮到景振革教育妻子,帮助她认清事实。
江婉姝被父子俩围着,但一时半刻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忍不住叹气。
不超十分钟,徐柔单方面被判定“死刑”。
执行人景浣去厨房,客气地请她出来。
“啊?不和、和面粉了吗…”徐柔隐隐有不详的预感,手足无措。
男神说她可以走了。
徐柔呆呆地拿上包,想跟江阿姨说点什么,但衣着得体的女人背对她,似是不愿再看她一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
景浣带她到别墅外的大门,停下脚步。
天空万里无云,湛蓝又清新。
徐柔攥着帆布包,不知所措地懵逼中。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男神一开口就杀伤力极大,徐柔差点站不稳,心脏一阵紧缩。
徐柔:“……是、是谁,江阿姨明明说你喜欢我来着…”
“是个误会。”景浣很平静,条理清晰给她分析,“其实少时的暗恋很多时候都是激素的谎言,你没有那么喜欢我,只不过因为我外形和成绩被一中夸张神化,加上很多人都失败了,你就越发认为我是个值得喜欢的人。”
“我没你想得那么高尚,也不是大众眼里的最佳情人,你喜欢我,跟那些因为名声追我的女孩一样,都是为了我身上荣耀高不可及的称号。”
徐柔被说得哑口无言。
但她还想挣扎一下:“我、我是真的喜……”
“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不顾一切的,你能为我放弃所有、不计后果吗?”景浣层层递进。
徐柔怔愣良久,问他:“难道你能为那个人做到……”
他点了头,露出被降服又甘愿的神情。
“对。”
只一个字,就彻底击败了她的信心。
徐柔哭了,她知道男神脸上那种表情装不出来的。
一如当初的自己。
“好、好的,男神我走了。”徐柔哭着迈腿,抱着包伤心欲绝。
双脚像被灌了铅。
妈蛋,今天过得好惨。
*
葛飞灵下班,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了。
不过又有什么所谓呢,反正没人管她了。
葛宏康自从失业,重新对葛岭宝贝起来,当她空气一般。
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她的性别就是原罪。
葛飞灵暂时被景浣抛过来的难题转移注意。
她没坐电梯,自虐般走了十层的楼梯,希望走完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结果爬到第七层,徐柔杀猪般的哭声响彻整个楼层。
葛飞灵:“……”
难不成景浣强/奸她了?
等等。
她忽然顿悟过来,徐柔这阵仗,跟第一次失恋的情形何其相似。
当时徐柔坚定地跟她说,被初恋渣过以后,从此以后不会再为男人流眼泪。
然后当着她的面哭得如同号丧。
那就是景浣拒绝了。
真有一套。葛飞灵此时确实有点佩服他,徐柔是那种宁愿骂人也不肯哭的钢铁直女,也真做到了初恋之后,没再哭过。
现在居然还是被他给搞哭了,甚至比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五十一章
除了小心眼的老板不时克扣工资,葛飞灵觉得这份兼职没其他缺点了。
她穿着笨重的熊猫布偶装,向着街上步伐匆匆的路人们发传单。
从下午站到晚上八点,葛飞灵只吃了只面包填肚子。
老板这回又扣了她二十块钱的工资,说她的站姿不好。葛飞灵没反驳,一声不吭地接过只剩六十的现金。
之后葛飞灵拖着疲倦酸痛的双腿回家。
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和弟弟聊得龙心大悦。
看见她回来,葛宏康眼里闪过一丝不痛快,不等她换下脏鞋,立刻使唤她:“你妈在做饭呢,快去把中午的碗给洗了,然后帮她切菜,顺便把地拖了,再去收衣服晾新的。”
她想坐一会儿,脚未沾地的弟弟眼尖地盯牢她,状似无意地说:“姐姐好懒啊,吩咐她一点小事都不肯做,整天想着偷懒臭美,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葛飞灵抿紧唇。
果不其然,下一秒葛宏康就被挑起了火气,“阿岭说的对,像你这种又懒又馋的贱人,哪个婆家会想捡你回去?!”
说着他又去摸鞭子。
葛飞灵真的累了。她没有精力再争一时意气。
顺着对方的心意跪下来,葛飞灵手脚冰冷,机械地道歉:“爸,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去帮妈妈的忙,别打我了。”她不想被打得连明天的兼职都去不了。
葛宏康吃软不吃硬,这才收回长鞭,从鼻孔哼出一声:
“今天居然学乖不嘴硬了?快去干活,我养你不是为了让你舒舒服服的。”
葛岭在他背后得逞地笑。
即使是秋天,地板也冷得渗人,葛飞灵艰难地站起来,腿脚僵硬地往厨房走。
坏掉的吸烟机抽不走油烟,妈一边炒着菜一边剧烈咳嗽,关心她道:“飞灵,你爸没打你吧?”
葛飞灵摇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你爸人不坏的,你多体谅他,他最近上班蛮辛苦的。”
葛飞灵扯了下嘴角。无数次想质问的那句:难道你上班不累么,他上班累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朝子女发泄?不对,是只朝她一个人发泄,是她活该。
质问只会惹来挨打,她终究选择了沉默。
葛飞灵先替桂美娣切好土豆,再去洗那一摞积攒的碗,她洗到最后一个时,脑袋忽然剧烈疼痛起来,视野泛白,周围的一切天旋地转。
瓷碗“砰”地一下摔到地上。
“飞灵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啊。”
葛飞灵恍恍惚惚地想,好的不灵,坏的灵验。骗别人低血糖,低血糖真来了。
手臂和脸忽地又一阵钻心的疼,密密麻麻地袭来。葛宏康挥着藤条过来辱骂她,“妈的,又装生病是吧?我让你装,让你偷懒,还护着脸是吧?看我不抽烂你的脸!”
葛飞灵闪躲的时候不小心扎入地面的碎片,霎时掌心温热的液体溢流。
有时候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爸这么对她恨之入骨,讨打不讨赏。
……
葛飞灵在沙发上苏醒。
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家人都睡了。她睁开眼,胳膊稍一牵动就疼得呼吸停滞。
葛飞灵第一反应是翻出裤兜的小镜子。
“……”
还是毁容了,葛宏康打得特别狠,眼角到下巴都有红肿的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刺眼得很,丑绝。
葛飞灵颓废地放下镜子,余光扫到两扇紧闭的房门。
她本来也有一个房间,只不过在葛岭出生后,那间房就不属于她了,直至现在全然没了她的位置。
茶几上夹着一张纸条,是妈给她留的:
【飞灵,电饭煲里有饭,你热一热再吃。】
葛飞灵扫完那张纸条,静了一瞬,然后撕碎纸条。
日复一日,她在这个家活得不如一条狗,连狗也有按时吃饭去医院的权利。
葛飞灵原本想给徐柔发消息,手指忽地停住。
反正挨也挨打了,有何必要再像以前那样遮遮掩掩。
好像遮了她就能掩盖被打的事实一样,不如利用这身伤痕博取同情。
第二天一早,葛飞灵调了闹钟准时起床,翻出口罩,继续去奶茶店兼职。
到了店里,她摘下口罩,其他店员们看到她的伤,无不大吃一惊。
几个暗恋她的男生更是心疼万分,想安慰又怕吓跑她的样子。
葛飞灵坦然自若,像个没事人般,平静地请求老板:
“老板,我今天可以工作到傍晚六点,能多给我一些钱吗?”
她舍去了平时回家洗澡的时间,打算直接回校洗。
“……能、能,我给你加工资就是,你去买点药敷一下脸吧,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脸啊。”
中年男人见不得年轻小姑娘的破相,尤其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
葛飞灵低下头,更加凸显出可怜无助的单薄形象。
老板最后又给她加了两小时的工资。
*
中午,葛飞灵顶着烈日勤勤勉勉地发传单。
透过布偶两只眼睛里的洞,她忽然望见对面停车场的奔驰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景浣和一对衣着得体的夫妇走向口碑五星的餐厅。
应该是他的父母。葛飞灵看了几眼,很快收回目光。能在这里撞见他,她不觉得奇怪,毕竟附近这一带是有名的商业区。
葛飞灵继续派着传单。
只是脑海一直回放他和家人相处融洽的画面。真好,这时她难得羡慕起一个人,羡慕他的家庭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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