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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心月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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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笑容目送走景浣,同事这时又来拿他寻开心,“老昊你就不担心这学生早恋啊,连我去高一代课都有女生追着我问他的事。”
“你不知道,这孩子特别让人省心,我可不怕。”
*
“门口我标出来了,大家开始调吧。”
卓星宇打开投影仪,将新鲜出炉的座位表贴到机器上,调整对焦。
座位表几秒后清晰地放大。
喧哗声渐起,大家不约而同地望向景浣的座位,视线从投影屏滑到本人身上。
……
在班长还没把座位顺序投影出来之前,葛飞灵抓紧时间去了趟卫生间。
等她回到教室,班上的同学投来的目光忽然有些奇怪,与往常不太一样。
她没怎么在意,反正自己早被看习惯了。
直到她第二眼抬头见到幕布上的座位表。
“……”
葛飞灵继前天的事情之后,第一次没避开他的视线。
这两天,她一直在按照计划躲避对方。
但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诡异不合常理的座位安排。
昊磷脑袋被驴子踢坏了?
葛飞灵心情降到冰点,垂眸藏住眼底的阴霾。
还未走到原座位,毛巧贞一脸羡慕地拉住她,“天呐飞灵,老昊居然把景浣安排和你一起坐了,我、我有点……”这是她做梦都想发生的事啊,她一时不知该替好友高兴还是为自己失望。
第十三章
毛巧贞仔细深想,从高二开始,景浣就没跟班里的女生坐过,本来她已经死了这条心,没想到飞灵一来就得到了。
“待会儿再聊。”葛飞灵低声打断她。
“……噢好。”毛巧贞回过神,松开了手。
葛飞灵走回自己的座位,一阵阵刺耳的桌椅摩擦声响着。
柴佳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假装没看见。
新座位在第二组第五排。
葛飞灵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开始收拾桌面的东西,面无表情地用脚推着桌椅走。
她躲景浣,为了让他的愧疚积少成多,原本的计划是下课躲、中午或者晚修躲,但现在座位的安排把她逼到更近的距离。
连上课也要防着躲着,她真没这么多精力。
而且期中考的时间也快到了。攻略进度偏偏在这时被打乱。
葛飞灵把桌子搬到景浣附近的时候,前桌的人忽地往她这边撞了一下。
桌上的保温杯摇摇欲坠,她正要伸手去扶稳,旁边的手比她更快,有力地接住倾斜的杯子。
“……”
葛飞灵顺着修长的手指望过去,果然是他。
面容映着光的男生冲她笑,仔细认真地摆正她的保温杯。
景浣替她扶好杯子,然后又帮她将桌子严丝缝合地靠近他的桌沿。
做完这一切,他正打算跟她谈谈,女生则在搬好桌椅后,迅速抱起几本书离开座位。
和前两天的反应如出一辙。
景浣按按眉骨,无奈地笑,随后慢慢放下微翘的嘴角。
这么久了,她的气还没消。
这两天,景浣试过去找她道歉谈清楚,但对方避他如蛇蝎,见了就跑,根本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她总有各式理由回避他,上卫生间、要早点回宿舍洗澡、先做完这道题等等。
碰了这么多回壁,景浣并没有气恼,他待对方更像看一位不懂事的晚辈,包容多于气恼。
再等等看吧。他最后想,心中不禁莞尔。
六点二十几分的时候,班内基本全到齐。
除了被叫去办公室的卓星宇和葛飞灵。
景浣六点十分就回来了,新位置新同桌,他依旧照平常来制定晚修安排。
只是,指针从昊磷规定的六点半也划过去之后,景浣习惯性瞥了眼墙上的时钟。
她还没回来。
宁愿迟到也要减少和他相处的时间么?
景浣收回目光,低头继续做练习册的习题。
良久,教室外漏进一点班主任偏粗的嗓音。
纪律严明的实验班依然安静,没有交头接耳也没抬头探究。
景浣也是其中的一员,不受影响地写着大题。
不一会儿,轻缓的脚步由远及近,随后身边的椅子被拉开,清浅的一点香气飘近他的鼻尖。
挨着纸面的笔稍停一秒,景浣这一秒在重新连接忽然断掉的思路。
疑似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气却越来越浓,久久萦绕在他的鼻尖。
景浣握着笔顿住,五秒后终于找回解题思路,未完成的题目得以继续。
他花了几分钟把那道题解决掉,然后撕下半张草稿纸,给她写了句“下课别走”的请求。
然后把草稿纸递到她的桌面。
她没有抬头。
景浣的余光扫到她不为所动后,心里叹了口气,打算下课再跟她当面聊。
葛飞灵这时忽然弯下腰,从桌洞找着书。
还未干透的长发离得更近,发尾几乎要碰到他的右臂。
景浣是在见到她眼角挂着的泪珠之后才伸手抓住了她,一边在纸上写“你怎么又哭”,一边抽出纸巾给她擦泪。
葛飞灵下意识扭过头,抗拒他的意味十足。
她只是刚给昊磷演完的眼泪没干而已,这人怎么又碰她的手。
葛飞灵不情愿地做口型警告:你放开。
他像瞎子一样在草稿纸回复她:【没事吧,上次的事是我不对。】
我说你放开。
她厌恶地挣扎着,又不敢反应太大惊扰周围惹来关注。
景浣低眸看着她不肯看他的别扭神情,深思熟虑两秒,终于顺其自然地放开。
【对不起,下课可以谈谈吗?】
葛飞灵马上带着椅子往右挪,紧急拉开适宜的距离。
她现在状态很不好,计划变更本来就够烦心,又恰逢碰上宿舍停水,被困在浴室里浪费了十几分钟,最终导致迟到又被昊磷训了一顿。
不是一般烦。
她暂时没有心思去应付景浣。
反正按照计划也是晾他一段时间,只不过刚才不小心露出了抗拒他的真实态度。
顾不上对方怎么想了。葛飞灵控制着烦躁的情绪,逼迫自己去写作业。
以后的难题以后再解决。
*
音响准时响起下课铃。
“等一下。”景浣已经够快喊出口了,她还是照走不误,一点儿情面没给他留。
“嘿嘿谁让你直接落班花面子。”前面八卦的好事者转过身来,忍不住调侃,“现在自吞苦果了吧。”
“是我误会她了。”
“误会什么了?照我说啊,景浣你就应该先答应下来,说高考之后再谈不就行了?”
景浣一声没吭。
对方浑然不觉,滔滔不绝道:“我真想不通,这么美的你居然也拒绝了,你不要给我啊。”
“开玩笑要有度。”景浣看着他,脸上少见地不苟言笑。
“……行吧。”
对方被他威慑到,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转回身去。
等课间的十五分钟耗完,葛飞灵才蜗行牛步回到座位。
这时大家已经进入学习的状态,教室万般寂静。
不料她刚坐下,景浣又将一张草稿纸塞过来。
【对不起,我郑重地向你道歉,你不必为了赌气耽误自己的学习时间。】
葛飞灵将纸上的内容收进眼底,脸上的表情很浅。
但心里那团因各种事挤在一起的火气还没消,她仍需要时间调整,实在懒得揣测他目前的愧疚度有多高。
她头也不抬地重新埋头做题泄愤,捏着黑笔不停默念relax。
然而景浣的坚持真的很烦。
他压低声线用气音问:“就因为这件事,难道你要躲一整年?”
葛飞灵不适地偏过头,一边陷入沉默,一边不动声色地保持距离。
许久,景浣终于等来她正面的回应。
她说:“明天我去找班主任换座位。”
景浣没料及这回复,眉毛微皱。
第十四章
葛飞灵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太冲动。
明天要是恢复心情,大概率会打脸。
她懊悔着,愈发不想面对他,垂下眼睑当无事发生一般。
“你。”景浣只讲了一个字,剩下的内容如鲠在喉。
他并不是想强迫她来企求原谅,只是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但她似乎真被伤透了心,做的事说的话强硬得不像之前的胆小。
景浣看着她,调整脸上的表情,神色缓和下来,最后专注回学业。
他算不上偏执的性格,逼人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
葛飞灵靠作业来转移注意力,她沉迷于题海中,努力忘记外界的烦恼。
但是。
临近晚修下课剩余十分钟,葛飞灵将当晚的作业全做完了,习惯性抽出那本笔记本时,忽然惊觉同桌不再是柴佳,而是存在感极强的景浣。
本尊就坐在她旁边,她不得不时刻警惕了,以免暴露。
葛飞灵把笔记本塞回去,拿出便利贴,铅笔戳到便利贴上,却又一时忘了该记什么。
理智渐渐回笼,不等明天,她现在就意识到刚才的举动莽撞蠢过头了。
怎么挽救?她静静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下课铃很快敲响。
葛飞灵抿着唇,只剩一个思路,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她快速写了句话,等到有人来问景浣的时候,才将便利贴送出去。
然后立刻走掉,回避他读后感的在线反馈。
盼着解答、嗷嗷待哺的男同学:“?”
景浣略感意外,及时拾起那张便条。
【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说的话不作数。】
男同学见着景浣脸上的表情柔和不少,嘴角扬起一点弧度,他更加不明所以了:“??”
“景浣啊,这道题……”
“好的,我看看。”景浣收好便条,带着笑意看回练习册上的题。
*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照例一波测验,然后中午放人。
新的计划还未成形之前,葛飞灵暂时和他“相安无事”地处着,基本和柴佳的相处模式一样,除了发卷子和作业本,没有多余的交流。
考试到一半,休息的空隙,景浣居然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葛飞灵蹙眉:“?”
“没有,我恢复正常了。”她不带感情地说。
他的手就垂在她相隔不到十厘米的桌沿,跟她说话还会再拉进一些距离,好让她听得更清晰。
但葛飞灵不是聋子,班里没这么吵,同桌的间距就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柴佳是女孩子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她的恐惧,换成景浣之后她还需要时间适应。
“你好像都不怎么问我问题了。”景浣随口说,见她没排斥自己的意思放心不少,“我以为你还在赌气。”
葛飞灵不着痕迹地侧过身,有效空出了些许间隙,她斟酌着回:“不是,最近没做到什么难题,所以才没问。”
“嗯,那就好。”
对方总算放过她了。
下午,葛飞灵做完作业去奶茶店报道,正要换布偶装干活,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
来电是葛岭,她看也不看地直接挂断,摁下关机键。
结果葛飞灵兼完职回去,葛岭就在楼下大门守株待兔等着她,身上穿着睡衣和一双拖鞋,头发乱糟糟。
葛飞灵无视他,打算越过他进去。
一直不遗余力抹黑和她争宠的弟弟伸手拦住她,欠扁地开口:“为什么挂我电话?”
“接你电话有钱捡吗?”葛飞灵冷冰冰地看他。
葛岭只比她矮几公分,但气势不比她弱,小小年纪就懂得如何将人气出心脏病。
“你该不会出去卖来挣钱吧?”
葛飞灵相抵的指尖泛白,忍着,“你别仗着我的愧疚蹬鼻子上脸,我没你想的那么好脾气。”
“是吗姐姐。”葛岭的笑沾上恶魔的灵魂,“你肯承认自己的错了?当初骗我去爬树,果然就是想让我死掉啊。”
她掐着掌心压抑怒火,说:“是又怎样,难道我这十几年来挨的打还不够你泄愤么?”
“不够,哪里够呢。”
葛岭长得像妈,秀气的五官如天使面孔,但是说出来的话恶毒万分,“你活该,爸一句话都没骂错,你就是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贱人,只会骗人利用人,谁娶你谁倒霉!”
“说完了么,说完就回家。”
葛飞灵已经对这种来自亲人的车轱辘听到生厌。
“家?”葛岭肆无忌惮地嘲笑她,“姐姐,你好天真哦。”
下一秒,他向前凑近说:
“你怎么比我还天真,居然还把一个不属于你的房子当家,爸天天这么打你,你该不会还念着他以前疼你的日子吧?”
这一句话戳到了葛飞灵最在意的痛点。
在没有葛岭之前,她是全世界最受宠的公主,爸愿意把手上的一切奉到她面前。
然而弟弟出生后,爸对她逐渐冷落,剩下妈不时的温暖,但当时他仍未打过她,只是将疼爱分给了葛岭一半。
直至后来,葛岭从树上坠落,摔坏了脑子,在医院养了几个月出来,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她已经没了位置。
她讨厌葛岭,从妈怀胎十月开始问期不期待有人和她作伴开始,她就讨厌这个未出生、将会是竞争对手的弟弟。
爸时常骂她自私,骂她不知好歹,不懂感恩。
葛飞灵起初还会反驳,到后面已经不再顶嘴惹得满身伤痕。
她学会了用眼泪来伪装,用乖巧来掩饰不屑,用沉默来降到最低的伤害。
“你是不是又没钱了?我给你。”葛飞灵懒得和他争辩,从裤兜掏出刚收的工资,扔到他面前。
葛岭“啧”一声,嫌弃道:“才这么点啊,你还不如去卖呢。”
“啪!”
葛飞灵终于压不住那股气,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你卖屁股比我更值钱,怎么不去嗯?”
葛岭没料到她会出手,怔愣两三秒,被打的左脸迅速浮肿起一个手掌印。
“……你敢打我?”
“你嘴贱别怪人收拾。”葛飞灵尽管知道回家后会面对什么,她依旧镇定,“真以为我不敢碰你?我怜惜你是我的亲生弟弟才由着你,但你一次次消耗我对你的耐心。”
“哦那我还得感谢你了姐姐?”葛岭仇恨地盯着她,“你有种别回家,不然我让爸把你打得连学也上不了。”
葛飞灵脑内迅速有了应对的措施。
但她一直没对家人使心机那套,一起生活了十七年,她仍觉得真实的自己是对家人最后的坦诚。
可是现实总喜欢让她切身体会了痛楚来明白道理。
葛岭比她先回到家,葛飞灵刚进家门,迎面就挥来一扫把棍子,她猝不及防被打得腿骨酸软,直接跪在地上。
紧接着随之而来的便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猛打,葛宏康根本不给她解释喘息的时间,或者说他压根不需要,仿佛只要葛岭一句颠倒黑白的话,他就能发怒冲过来杀了她谢罪。
葛飞灵咬牙忍着不吭声,硬生生扛下来。
她在内心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第一就快唾手可得,她也不想忍下去了。
徐柔也说过她,只要她乖乖的,哄骗一下父母和那个爱争宠的弟弟,葛宏康并不会打她太狠。
然而她总是耐心有限,忍了一次又反抗一次,捡了芝麻丢西瓜,最终消耗掉爸对她本来就少得可怜的感情。
从对付景浣的实践中,她也明白了,处心积虑远比真心相待赢得更多。
如果不耍心机,她就不能重得父母的爱。
既然如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决定将另一个计划提前。
葛飞灵默不作声地流着两行清泪,眨眼便掉下一颗,这般可怜的姿态终于让挨打的速度慢下来。
她睁开眼,抓紧时机望着葛宏康哀求:“爸爸,下个星期要开家长会了,我这次期中考考了级第一,老师说一定要见见你,想知道你怎么养育出优秀的女儿。”
着重突出第一的成绩,以及,恭维的话永远不过时。
葛宏康本来打得有点累了,瞧葛飞灵比平时哭得早,油然升起一股驯服家畜的自豪感,心想她可算是被打到听话了。
然而让他真正停下责罚的,是传进耳内“第一”和“老师”的关键字眼。
葛宏康一向重视光宗耀祖和面子,他迫不及待地问:“你真考了第一?能去T大吗?”
他之前总是听阿岭说一中也不过如此,没拿到鸡头都比不过人家的凤尾,结果女儿还真挣出这股出息了?
葛飞灵一边点头一边仰起头,视线同时扫到葛岭又想挑拨离间的嘴,她抢在前边说:“当然可以,爸你知道我上的是重点高中,其实前三还有保送的机会,照老师的预计,级前十都能去很好的学校。”
葛飞灵着重强调了之前级第二也不差的那句话。防止他又被葛岭的话洗脑。
“爸……你忘了她刚才打我……”葛岭不甘示弱,捂着脸惺惺作态,马上又被她先抢台词。
爸的脸色已经松动了不少,葛飞灵见状继续巧言令色,带着哭腔说:“我不是故意的,是弟弟说你很容易被糊弄,硬拉着我的手来打他,然后回家骗你…我、我根本没使劲。”
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葛岭火大地吼:“艹,你他妈乱讲什么?你甩的耳光还不认啊?婊/子!”
“可,可这是你刚刚抓我留下的痕迹。”葛飞灵挽上袖子,把自己忍痛掐的红印子亮出来,“弟弟,如果我真用力打你了,为什么你抓我的红痕没消,你的巴掌印却消得差不多了?”
“……??”妈的明明是体质的不同,他这从小就会装的姐姐怎么那么贱得慌呢?!
葛岭恼凶成怒地冲上去,扯着她的头发想给两耳光——
爸的棍子却轻轻地挡了他一下。
“咳。”葛宏康显然觉得女儿的成绩终于能给他家门争光了,所以开始良心发现,“阿岭,你就别跟你姐姐计较了,一家人打打闹闹多正常啊。你也是,男孩子娇气什么,飞灵哪有用力打你啊。”
葛飞灵抽着肩膀哭,眼眸低垂藏着笑意。
爸终于像小时候那样喊她飞灵了。
胸腔憋着一团火的初中生气得大骂:“傻逼!她这是装出来的你没发现吗!老子闲得慌自导自演这种戏干嘛??”
葛宏康脸上被落了面子,他不免也有点怒,棍子使了半成力去揍口不择言的儿子,“嘴巴放干净点,我才是你老子,好的不学学坏的。”
“爸!她明明又在——”
葛飞灵这时瘸着腿从地上扶墙站起来,嗓音残留着哭腔,她望向畏缩着不敢上前的桂美娣,露出甜甜的笑容:“妈,我来帮你做家务吧,然后给你讲讲我这次的考试成绩能上哪所好学校。”
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的形象营造成功,一个成绩差又不乖的儿子,再偏心也知道利益得失了。
葛宏康只听自己想听的,他摆摆手,“别说了,飞灵打了你,我也打她了,就这样吧。”
葛岭不依不饶地还想争辩,可是葛宏康被她的乖巧暂时蒙蔽,说什么也不肯再听他吵,说嚷得他心烦,便拿出柜子珍藏的白酒,嚼着花生米看新闻联播去了。
葛飞灵站在厨房帮忙,虽然身上的伤口仍隐隐作痛,但是成功赢得一场漂亮战的喜悦让她忘了痛。
桂美娣心疼地抚了抚女儿手和站不稳的腿,“委屈你了,飞灵,还能考出好成绩。”
“没事的妈。”葛飞灵无所谓地笑笑,“爸也是为我好,棍棒之下出孝子,我明白的。”
在母亲这边也不能落下形象,她顺着对方的心意说出这番虚情假意的话。
妈果然感动又欣慰,摸着她的手说:“飞灵你能明白就好。”
葛飞灵弯着嘴角,给予桂美娣更多的心安。
*
这周末她过得不错。
葛宏康喝多了发酒疯,但是也奖励了她平时不敢奢望的零花钱。
“飞灵,其实我也知道你恨我的,不过你恨就恨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但是爸爸这些年挣钱实在不容易,你让阿岭进医院的事,几乎花了我们大半辈子的积蓄啊。”
“你好好念书啊,只要别惹事,乖乖的,爸爸会供你上大学的。”
……
葛飞灵挂着笑容,不断地重复“我不恨”“我不苦”“爸爸我知道你为我好的”。
她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当然她也清楚,葛宏康怕她上好的大学不顾家了,所以才会摆出掏心肺子坦白的架势。
估计最后目的是让她尽孝心为他们养老。
面子功夫谁都会做。葛飞灵了然于心,表面一直迎合着葛宏康。
周日下午回校,她已经打电话辞掉了奶茶店的兼职,然后带着这笔花心思讨来的零花钱,收拾着没多少书的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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