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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荡漾(雪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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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现在……”他指了指传票,眉头紧紧拧起来,“她还说要嫁给我的啊,怎么转眼就起诉了,姐,怎么办,我不想坐牢!”
毕竟,简楠刚成年,从小在家里又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又接到了法院传票,声音一下子就颤抖,没多会眼框里就蓄满了泪水。
简单是必须踮着脚,才能与弟弟平视,“别哭,只要你是清白的,姐就不会让坐牢,你忘记了姐就在律所上班啊,我老板很厉害的。”
“姐,我…”抹着泪,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委屈得像个孩子,简单深吸了口气,安慰了几句。要他放心去照看妈妈,她连忙打车去温泽公寓。
事情说大不大,但说严重,太严重了,简单不由得就想到去年接过的几个案件,开始私了男方感觉钱太多,态度强硬又或是不答应,最后闹到女方自杀。
咬着手指,下了出租车。她根本就没注意公寓右侧停的车辆,一头往门里扎,却是迎面撞到了谁,以为是公寓保安,细看一下竟然是送婚纱的工作人员
刹那,简单就止步了,看着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出出入入,隐约还能听到新娘子对哪套比较喜欢,新郎又多帅,看了谁几眼。
怔了怔,她拉住其中一名工作人员,“请问,你们刚说新娘新郎,现在在里头?”
路灯下,齐肩发的工作人员打量了两下,“没看见吗?我们正在加班试婚纱,里头的新郎是温二少,新娘也在,他们要周六结婚!!”
“……”通宵试礼服,站在公寓门口,看着夜风中摇摆的蔷薇花,简单一口气儿差点没顺上来,上次宁长不是已经知道他们要举行婚礼了吗?
难过什么,难道还心存奢望?
转身,她步伐太沉重,身体空了的某个位置,狠狠的抽疼着,脑海里错乱的是温隽泽的影子,还有弟弟的哭泣,以及妈妈的背影。
“呀!”右腿一软,她踉跄的跌倒,胳膊忽然一紧,跟着耳边响起一道温婉的嗓音,“简秘书小心,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这声音。好熟悉,简单先道谢,再抬头一看,“宁,宁夫人?”
“简秘书好巧!”啊了一声,像是记起什么,“你一定是知道他俩今晚试婚纱,所以过来帮忙的吧!”
“……”简单支支吾吾的接话,忽然记起按高尔夫乐球场他们约好的。她的倒来根本就是婚前偷…情,刚才只想着弟弟的事,倒忽略了。
现在站在宁夫人面前,她感觉自己太卑鄙,吸了口气,“宁夫人,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时间也不晚了!”
“等等!”宁夫人叫住她,一身蔚蓝色的职装,内搭白色衬衣,看起来婉约又强势,特别是头顶的路灯,在树叶的遮挡下,零零碎碎的落在她没多少表情的脸上,更逼人。
都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在简单转身,意外看到宁夫人的胸牌时,心里情不自禁的揪了下——妇女维权主…席。
“宁夫人,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宁夫人按了按太阳穴,不太确定的说,“在港城简姓不太多见,听伊人说你还有个弟弟?正巧下午接了个客户,叫什么来着——”转过去,她去看保姆车里的助理,“把下午那个客户资料。拿给我看看。”
简单正疑惑,她们维权的事,关她什么事?
听到了宁夫人说,“对了,好像叫简楠,你认识吗?要不要去车里坐坐?”
即使是重名,简单也不会放过。
却是等进奢华的保姆车里,那白纸黑字的内容,不得不说和她担心的一样。
那位女同学的家长不止起诉。还到妇联维权,罪名正是简楠强j未成年,即使女同学还有半月才满18岁,但案发时间却归档未成年一类。
捏着资料,简单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外流,曾经夏晓说过,像温隽泽宋弈城这类的男人,她们根本碰不得,一旦沾上了,要么宠上天,要么惨到地狱。
从决定结束关系的那一刻起,她沾上人命入狱,又是看守所及被各种威胁,而现在宁夫人刚才巧遇,又刚好拿出这份资料,如果她再相信是巧合,就是傻子!
和他们这些有钱人,比阴她不行,比狠她太软,比各种手段和聪明,她同样不行,也就剩下挑明了,试想简楠前脚出看守所,随后传票就到了?
早不到,晚不到?
婚纱,早不试晚不试?
握紧资料一角,她说,“宁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就说简秘书是聪明人!”宁夫人笑了下,手指点头扶手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打着,“是聪明不错,但也不知道好歹,先礼后兵看来简秘书是没放在心上,既然如此,有些话我不妨明说,按年龄阅历,我可以说是你的几倍,你和他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不要以为随便一个两个借口,就能骗过伊人,但我不是瞎子,你现在找他根本就是别有目的,简秘书,你父母难道就没教过你,廉耻怎么写?”
“……”一口气憋在简单胸口,吐不出,咽不下。
“怎么,没话说?那也不要紧,恶人我来做,谁让你插足我女儿的幸福?!”
啪的一声,宁夫人将强…奸罪的量刑标准甩在简单面前,“我要的很容易,如果不想你弟弟人生就此毁了,那么接下来你该知道怎么做!”
“…是的!”紧了紧手掌,简单明白了宁夫人的意思,她和温隽泽在一起,是毁了宁伊人的幸福,不离开的话,那么宁夫人就毁了简楠的一生。
深吸了口气,透过车窗,看着近在咫尺,明明只隔了一条马路的公寓。却犹豫千山万里。
被宁夫人批判、审视的过程中,简单尽量不让自己颤抖,不给自己懦弱的机会,指尖掐进肉里,都没感觉到疼,考虑了很久,最后说,“是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您呢?”
呵呵,宁夫人笑笑,倒有些欣赏简单的坚强,不担没哭,还算冷静,难怪会引起温隽泽的注意,“我怎么做你就不用管,只记得诉讼会撤销,那女孩也会马上做流…产手术,前提是你要永远离开!从现在开始不再见温隽泽,这两点,我该怎么相信你?”
“我弟弟的未来,不正握在您手里吗?”
“……”反应倒挺机灵,“去医院!”
……………………………………
啪!刚出电梯,简单就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虽然很快被扯开,但女孩的母亲正在气头上,又伸腿踢了她一脚,跟着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对此,简单唯有沉默,同样作为女性,她虽然没经历过流…产,但夏晓当时的经历,都看在眼里,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女孩是的确受了伤害。
混乱中,她没看清金额,也知道宁夫人以她的名义,给了对方支票,想来数目很满意,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家属,嘴上不说原谅,看她的眼神,好像不再像那么恶毒。
望着窗外乌黑的夜,简单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刚松了口气,这时手术室推拉门突然打开,有护士手上带血,跑出来说,“不好了,病人大出血,罕见熊猫血,你们家属谁是,赶紧准备。”
只听‘哇’的一声,家属群里又是一阵哭闹,刚才才平静下来的母亲,又冲上来要打人,那个时候简单没注意宁夫人的表情,只撸长了袖子,“抽我的!”
“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啊,熊猫血你知道吧,抽错了要死人的,你……”
“我就是rh阴性血型!”简单一字一句的说,随后就走向一旁的护士,请求对方验血,而站在不远处的宁夫人,猛得转过身,看向简单的表情,满是错愕。
☆、第65章 抢婚(1)
直到走出医院,站在七彩斑斓的路灯,宁夫人还没从错愕中反应过来。
脑中闪烁的全部都是一身淡紫色裤装的简单,站在走廊拐角处,一如多年前的思桃,撸高了袖子,露出洁白纤细的手腕,坚韧的说:抽我的,我是rh阴性血。
两者唯一的区别,就是多年前的思桃,手腕光秃秃,而现在的简单手腕戴着一只碧绿色的镯子,像极了宁家传儿媳的至宝,那样罕见成色的镯子,明明只有一只。为什么她也会有?
想到这里,宁夫人越加恼怒,先是打了管家的电话,叮嘱了什么之后,又拨通宁伊人的号码,“从现在起,你缠住温隽泽,懂吗?”
“……哦!”站在巨大穿衣镜前,宁伊人笑容看起来很甜,但一双眼眸全部都投在走廊尽头,那噼里啪啦作响的书房,她撅了撅嘴,“妈咪,我真的会幸福吗?”
从小,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成为温隽泽的妻子,而现在当多年以来的梦想马上就要实现时,她心里却高兴不起来,总感觉有什么堵着,闷闷的。
在听到肯定答复后,她重重的‘嗯’了一声,然后对着镜子甜甜的一笑,问一旁的化妆师,“这套礼服,和刚才那几套,哪套更好看一些?”
“宁小姐……”即使是加班加点,但工作人员还是一一给出参考意见,说得原本心事重重的宁伊人,很快原地转了一圈,一路小跑,推开温隽泽书房:
“阿泽!好看吗?”
“出去!”温隽泽正工作,吼了一声,看上去才发现宁伊人似的,“是你啊!”
“你以为是谁?”所有的好心情,一下子沉入湖底,有的尽是泛着酸楚的痛,她一步步走向办公室,看着双手正在笔记本键盘上忙碌的男人,“真有那么忙吗?”
“……”忙或许是次要的,只是承诺他的那个女人,没来不说,电话都打不通,搁谁心情会好?敢情她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
猛地温隽泽突然站起来,“不忙,很漂亮!”声音比起刚才轻快了许多,脸上也开始隐隐带笑。像是阴霾一扫而空,他单手抄兜走到宁伊人跟前。
理了理她耳边的发,“最美丽,最耀眼的新娘,就是你!”
对。就是这样,她不来,他的生活只会更耀眼,更灿烂,该死的小东西,你最好今晚都不要出现,看本少爷明天怎么收拾!!
温隽泽脑中不可救药的,忽然窜出惩罚简单的方式或压下她的样子,身体的某个部位,跟着很怂的起了反应,他长长呼了口气。
像是说服自己不去在意,排空所有杂念似的拉着宁伊人去试婚纱,可是换着换着,宁伊人的脸就不知不觉的变成简单的样子。
收腰的抹胸礼服下,身材凹凸有致,长达五米的头纱,又恰好朦胧的展现她的美,没多想温隽泽就捏上她下巴,“小东西!!”
“嘶!”宁伊人倒抽了口凉气,看着温隽泽越来越近的脸庞。她羞答答的叫了声‘阿泽’刚踮脚准备吻上去,这时温隽泽一下子清醒。
看清穿婚纱的人,只是宁伊人后,他用胸膛深呼吸了下,“抱歉。突然想起律所还有事忘记处理,你慢慢换,换好记得告诉梅姨!”
说完,几乎没给宁伊人拒绝的机会,噔噔的一阵,外套都没有拿,直接拎钥匙出门。
很快,黑色兰博基尼像快速滑过的流星,急速奔驰在宽广的马路上,那颗颗闪烁不停的星辰,像极了夏晓出事的当晚,他载着简单去山顶时的样子。
一眨眨的,刺激得他,越来越失控。
吱呀,一道刺耳的响声后。温隽泽眯了眯眼,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驾车来到疗养院了,也罢,刚好看看那个小东西究竟在忙什么!
又是砰的一声。车门一关,他长腿一迈,过了马路,拐进疗养院小门的时候,迎面和谁撞了个正着,正准备再想看清,那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温隽泽原地,点了支烟,好长一会这才离开,却不知道护栏底下,头戴鸭舌帽,一身黑色运动装的蔡管家拍了拍胸口,“好险,差点就被认出来了。”
在确定温隽泽进去,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之后,他连忙开车,快速逃离现场。
宁宅。
从医院回来之后,宁夫人首要做的就是洗澡,把那一身的消毒水和厌烦的臭味洗掉,重新换上刺绣睡衣后,坐在沙发里,像是计算着什么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膝盖。
随着外头车声一响,跟着有进门后,她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来,“怎么样,拍到了吗?”
“拍到了!”蔡管家喘了口气,不敢提碰到温隽泽的事,只是从兜里拿手机,调出偷拍到的照片,申请严肃的说,“夫人,简秘书母亲就是当年的思桃!”
“……”宁夫人眼底有狠毒的光芒划过,皱着眉头在看清手机屏幕里,和简楠正在有说有笑的女人时,她一下子跌进沙发里。“竟然没死?她竟然没死?!!”
“夫人,现在该怎么办?”
“以前怎么办,现在还怎么办!!”
………………………………………
简单总共差不多抽了800cc,走出医院后,就感觉脑袋微微有些晕。不过好在简楠的事情,终于得到解决了,唯独她把自己的幸福给弄丢了。
“幸福?”抬头,仰望着夜空,一直以来,像她这种人,配得到幸福吗?
早在答应红姐陪酒工作的时候,就已经被警告:不可以动情,不可以爱上任何一个金主,不然以后的人生就毁了!
也是,都坠落风尘了,还想奢望什么?
想着那占满心底的名字,简单脚下越走越快,手里握着宁夫人在离开前交给她的机票,不由得苦笑了:“午夜一点,起飞!”
温隽泽,如果天亮后,发现我不见了,你会找吗?
如果我不在的日子,你会不会在某个时间。想起曾在你生命里出现过的我?不管会兴真的,总之那一句‘我喜欢你’,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走进疗养院大门,简单痛苦的闭了闭眼:温隽泽,永别了,这一生我们都不会再相见!!
忍着眼框里那随时都要掉落的泪水,她快速收拾了情绪,在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时,朝妈妈的病房快走了几步,刚推开房门,正想着怎么说离开的事,只听‘哐啷’一声巨响!
“妈!”简单尖叫了一声,疾步跑过去。
半抱着从床上滚下来的妈妈,在看到她一脸青紫,双眼瞪大,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时,简单拼命的摁警铃:“医生医生,快来救救我妈妈!”
“咳咳……”早已经有进气没出气的思桃,迷离的看着简单,嘴角动了动,在吐出一口鲜血后,紧紧握着她的手,“姜…姜…淑华!报……”
“妈!”又是一口鲜血,简单完全吓蒙了,却是思桃撑着最后一点意志,虚弱的说,“报仇!…宁,宁…”
“妈!!”
☆、第66章 抢婚(2)
“妈!”简单大叫了一声,看着那艳红的血,呈喷射状就洒在她胳膊、胸前以及脸上,有那么一秒,她大脑完全是空白的,直到有急促的脚步声逼近,看见有医生跑过来。
她忙喊,“医生,快,快救救我妈!”
喘着气,她又懵又恨。
恨自己不懂医术,不懂抢救,无法控制妈妈的血量,更不能留住她流逝的生命力,就连泪水什么时候哗哗流下来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劲的瞪眼,祈求医生抢救成功。
“快,叫她,不停的叫!”
“妈!”听到医生的话,简单‘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的握住从医生肩膀上垂落的胳膊,不停的喊着,说过去的事,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听到医生说,“不行,快,联系转院急救,疗养院条件有限,简小姐,我们会尽力,你冷静下!”
对,冷静!
她要冷静。弟弟还小,妈妈命在旦夕,她得冷静。
只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总想着闭闭眼,再睁开这一切的血腥就不会发生,却是努力试了几次,那平躺在地上的妈妈,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一路,从疗养院到最近的三甲医院,看着妈妈一次又一次的吐血,简单感觉自己的心肝肺都在抽搐,却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蹲在救护车最边远的角落,将全部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抢救的医生身上,按压、点击以及注射各种药物……
捂嘴,她紧紧咬着牙关,希望能止住身体的颤抖,却是越是平静,越无法从容。
特别在救护车停下,医生匆忙的将妈妈换到手推车,又一路紧喊着让让,让让冲进来手术室的时候,她泪眼一片模糊,两腿都不听使唤的一下子绊倒。
因为之前的鲜血,她身体已经眩晕的不行,这会刚坚持的坐到排椅,就有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是那样残忍的告诉她:“要做好心里准备!”
“准备,钱吗?需要多少?”噌的一声,她站起来,差点儿眩晕,扶着墙壁,简单问得虚弱,“需要多少钱,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求你救救我妈!”
她已经没了爸爸,妈妈再出事,就真的没有家,没有亲人了。
医生拍了拍简单的肩膀,什么话都没说,再一次随着‘砰’的一声关门,走进手术室。
凌晨的走廊,人影稀少,星辰难见,明明已经进了八月,从四面八方却有看不见的寒风,在不停的吹,一点点的侵蚀着简单已经濒临奔溃的情绪。
“心里准备!!”
有谁知道,她最恨这几个字。
那一年的夏天,也是暴风聚雨的夜,在她挨家挨户求渔村的邻居想办法求求出海未归的爸爸,那时他们就告诉她:单儿,要有心里准备。
果不然,天空一亮,该准备后事了。
而现在,又即将天亮,又让她准备,啊啊,简单捂着脑袋,靠着墙壁身体一点点的滑落,不要哭,她不要自己哭,咬着手背,咬着胳膊,她真不能哭。
但是越咬,越感觉不到疼,泪水越来越凶猛,从前看电视的时候,简单总以为演员真夸张,现在她才明白,根本就不是夸张,而是止不住。
“妈妈……”
脑袋深埋在膝盖里,她身心在无声的痛苦,都没发现身边有人走近,直到对方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欣喜的以为是温隽泽时,抬头的一瞬才看清是周哲。
简单一怔,“你,怎么会在?”还是一身无菌服?
“…先擦擦吧!”周哲伸手,本意是想擦掉简单脸上的泪,在感觉到她的抗拒后,只好将纸巾再伸了伸,叹气说,“就算伯母去了疗养院,医生也会了解之前的病情,而我一直是主治医生,你说,在伯母抢救的当口,我会不会被请来?”
“……”接过纸巾的一瞬,简单在周哲的无菌袖口看到了点点血迹,她噌的一声又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你从手术室出来?”
“……”
“我妈怎么样?”
“简单——”周哲张了张嘴,有些不忍心说出更残忍的事实,但简单又怎么肯罢休,那是她最亲最亲的亲人啊,揪着周哲的衣服。“你说,你说啊!!”
“伯母……你默哀!”
嗡~简单疯狂的动作,一下子停止了,像是没听清周哲说什么,转身就往抢救室跑。
哐啷!大力下,门板发出巨大响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已经成了直线的屏幕,跟着简单就看见有护士,正好摘妈妈嘴里的氧气管。
“不要!”她冲去,拼命的跑,“妈!!”
刹那。她扑过去,却是床上的人,没有半丝反应。
无论她哭,她叫,她摇晃或是嘶吼,都没有反应,除了脸色白得吓人,一切就像过去的一年中,只是睡着了,“对!”简单猛得反应过来,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的周哲,泪痕未退的眼框里,带满了期望,“周主任,我妈只是睡着了,对不对?”
“简单,默哀,伯母走了。”
“默哀,你让我默哀?”她打掉周哲伸过来的胳膊,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一下子撞到一旁的机械,人又没站稳,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头顶‘咚’的一声响,像被谁轻轻敲打着。
“……”简单眨了眨眼,不敢相信的抬头,以为是妈妈醒过来了,却是因为她跌倒撞到了手术台,然后刚好将妈妈僵硬的胳膊给顶落了下来。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病人手里有东西!”
“……”
“是个胸牌!”
“……”看着掌心的胸牌,简单心底的愤怒一点点暴涨,脑中不由得闪出,她推开疗养院房门,妈妈断续说的话:姜淑华,宁……报仇!
猛地,她‘啊’的一声尖叫,跟着晕了过去。
“简单!”周哲大步迈过去,向来她就是坚强的,无论是一次次的抢救还是看守所以及监狱,现在居然因为一个胸牌而痛晕?
掰开手指,他皱眉看过去,胸牌刻着:姜淑华,妇联主…席!!
……………………………………
葬礼是第二天举行的,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八月的港城,闷热的空气已经开始泛滥,站在妈妈墓碑前,简单却感觉由内而外的冷。
那种冷,是多少衣物,多高的温度,都无法取暖的。
简楠是抢救结束,将要送去火化的时候,赶过来的,那时的他,一身的民工打扮。说是从郊外很远的工地上,一路跑过来。
对于他暑假打工,简单倒也没多说,就算抢救的过程中,简楠在也改变不了什么,唯独把胸牌的事,刻意隐瞒了下来。
他性子急,又冲动,知道了更坏事。
感觉到一旁夏晓的提醒下,简单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天竟然快黑了,深吸了口气,她拍了拍简楠的肩膀,“天黑了,再磕个头,我们走吧!”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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