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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后(古斯灵)-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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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压压的一片,果真如巫马所鄙视的那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大人物入住在此。门口两人见到姚婧的时候低头称了一声姚小姐,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态度却甚至恭敬,姚婧觉得自己又成了童话书里的那种狐狸。
果真是训练有素,见她出来脸上没有露出一丝降惊讶,照样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他们没有看姚婧,姚婧却是津津有味的观察着他们:统一的黑色西装,身材高大厚实,寡言少语,气质冷酷,跟港片里表现出来的倒是差不多,可见,艺术史源于生活的。
品鉴结束,姚婧继续以龟速行前挪动。电视剧的那种“对不起X小姐,X总吩咐,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您不得擅自离开房间。”并没有出现,她腹中打好的草稿自然也用不上。好不用意向前挪动了一米,差距到身后的气场不对劲,姚婧缓缓转过身,果然身后四个黑衣人亦亦步亦趋的跟在,下意识看了眼被西装裤包裹的长腿,额,为了配合她的速度,着实辛苦了。
“其实你们不用跟着的,我就去一下二楼。”
依旧面无表情:“邵总吩咐,不管姚小姐去哪里,我们都要跟着确保您的绝对安全。”
姚婧满脸黑线,搞半天跟她所想的差不多嘛,只是多了一点点权限而已。
在电梯的帮助下,姚婧一行人花了半小时,终于从十六楼转移到了二楼。一路上他们就像一条甩不掉的尾巴,陪着她以龟速行进,却一点都没有上前搀扶的意思,姚婧捂着伤口暗暗埋怨: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其实,邵南延的原话是:“她去哪儿你们不用阻拦,跟着就行,反正她现在的情况也走不了多远。更重要的一点,若是有男人敢接近她,事先不用给我报告,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给我照死里揍。”
那种狠戾的表情,他们可是亲眼所见。别说是上前搀扶,就是掉了一根儿头发丝儿都唯恐飘到自己身上。
在护士站询问了具体房间号,在护士诧异惊恐并具的眼神下,带着四名保镖继续前进。正是探病时间,走廊上站着不少探望的家属,看到这一幕均是一愣,然后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贴着墙站。是以,略显拥挤的走廊,愣是给姚婧辟出一条康庄大道。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怎么说呢,尴尬至极。向后面飘去一个幽怨的眼神,顾不得伤口,姚婧低头加快脚步。
过了道门,一种阴冷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同于一门之隔的外面,走廊上除了偶尔推着药品车的护士,再不见其他人。安静的甚至连机器发出的滴滴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行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心内的焦躁不安反而渐渐归于平静。
走廊尽头那扇褐色的门,门牌号的下方写着璟玟两个字,姚婧安静的看了一会儿,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短发的女孩子,姚婧记得她好像是璟玟的助理。小助理见到穿着病人服的姚婧明显一愣:“VENUS?”
姚婧点头:“你好。我来看看璟玟。”
小助理诧异的看了眼她身后的保镖,侧开身体让她进来。尽管她耐心解释向酷保镖解释,他们进去不合适,并再三保证万一有什么情况一定第一时间叫出声,结果还是有一个人跟了进来。
这是出事后姚婧第一次来探望“救命恩人”,没有见到预料中的那人,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姚婧差点儿认不出来。只见她原本便没有血色的脸庞变得惨白,嘴唇干涸裂开,头上包裹着纱布,渗出的血渍依旧鲜红,大大的氧气罩几乎覆盖了大半个脸庞,短短三日已经瘦得不成样子。机器上跳动的波纹是她生命的唯一证明。
姚婧承认这个时候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沉痛,疲惫以及深深地愧疚。不管她目的如何,始终救了自己,若不是她,那么此刻毫无生机躺在这里的便是她,她的孩子也不会好好待在腹中。
有这么一刻,她期望自己良心已然全泯,然后便可心安理得将责任全都推到沈薇安身上。那样她依然还是那个肆意张扬、无所顾忌的VENUS。
但她知道,一切业已改变。
床边还坐着一位两鬓带着雪丝的妇人,此刻正半趴在床上,用沾了水的毛巾轻轻擦拭璟玟的双手,神情专注温柔,应该是璟玟的母亲。妇人从她进来为止没有看她一眼,只专注做自己的事,就连助理跟她说话也没有得到回应。
小助理朝她尴尬一笑,又见她捂着身体的手,不由得发问:“VENUS小姐怎么也住院了?”
出事那天她没有在场,有关姚婧的报道均被邵氏抹去,所以她所知道的仅限于:沈薇安开车撞伤了璟玟。却不知姚婧也搀和在其中。
看了看一旁的妇人,姚婧觉得她有资格知道真相。
“我和璟玟一起出的事……其实,沈薇安的目标是我,璟玟将我推开……”
平静的看着小助理惊异的表情,和璟妈妈突然跳起来,赤红着眼睛朝她冲过来的身影。
手掌在离她脸颊两寸的地方定下,掌风煽动了耳旁的发丝。并不是璟玟妈妈住了手。
黑衣面无表情的甩开妇人的手,站在姚婧身前,魁梧的身姿将她遮的严严实实,一双眼睛凌厉的注视着房内其他二人。
小助理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抱住还想冲上前的璟妈妈。
“该死的是你,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躺在床上的是我女儿,你怎么不去死……”
对于这些怨毒的话充耳不闻,姚婧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璟玟和哭着怒骂的妇人,不置一词,其实,她何尝不希望躺在这里的是她。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姚婧回头,透过敞开的房门,对上一双泛着心疼的眸子。
100私生子
100私生子
尽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他,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心中一痛,面儿上没有任何起伏,只在他身上淡淡一扫便将视线重新转回室内,仿佛他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没有人看到,他握着病历卡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本来就不大的病房因为三个大汉的加入显得拥挤,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所以姚婧胸口才闷的发疼。
璟妈妈和小助理被三个黑衣汉子团团围住,不由得惊恐万分。毕竟在这个特权社会里,有时候人命还不如草芥。
璟妈妈早没有了如狼似虎的架势,瘫在地上怔怔的流泪,不经意瞄到门口站着的那个身影,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尧轩,尧轩,你看看,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璟玟,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快帮阿姨找律师,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为我女儿讨回公道。”
一直守卫在姚婧身边的黑衣人认出严尧轩便是那夜带人闯入病房的人,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那种由内而发的紧张与防备,连姚婧都感觉的出来,不由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哭的昏天暗地的妇人,她从进来到现在,貌似没做过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没想到只是单纯的一个探望竟能发展成一场闹剧,姚婧轻皱眉头,太阳穴隐隐作痛。她并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更无法容忍有人当面而给她难堪,只不过这一次,看了看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璟玟,还是作罢,毕竟现在的她,无法对一个母亲下手。
无视保镖的防备,严尧轩走到璟妈妈面前,将颤巍巍的妇人扶起来安置在沙发上轻声安抚。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原本心如止水的内心突然沸腾起来,一股热气在胸腔内四处碰撞。沙发上的妇人似乎找到了发泄口,滔滔不绝倒出她的委屈,哭哭啼啼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格外刺耳。
她的紧盯终于引来了璟妈**注意,眼里满含泪滴的浑浊在看向她的时候顿时变得血红,里面满满都是恨意。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不想看到你,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平静的眼眸霎时变得犀利冰冷:“不然呢,要叫警察?还是找律师?”姚婧轻轻摇头,不由得笑出声来,仿佛听到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下巴微微扬起,淡淡扫了她一眼,那种眼神像是在看世间最下等的蝼蚁一般,此刻的她又恢复成肆意张扬,骄傲的VENUS
“璟夫人,真难得世间还有像你这样单纯的人。看在璟玟的面子上,我奉劝你一句,再说那个字之前应该好好想想,你究竟有没有资格,亦或是会承担怎样的后果。”
明明最是漫不经心,却让听的人不由得浑身发寒。
没错,就是赤luo裸的威胁。仗势欺人,狐假虎威,一向是她的特长不是吗?
乍一听到女儿的名字,璟妈妈撑在严尧轩身上,嘤嘤哭泣,声音哽咽道:“璟玟她,救了你的???????”
“我自然是知道。好吧,这句话说出来真的很欠扁,虽然很感谢,但我并没有求她救我,也并不认为璟小姐有任何的立场能够替我躺在医院里。”
“有些情况,或许躺着比醒着,更好。”
“同样的,璟夫人,我也不认为本人有任何的责任与义务在这里聆听你的教诲。至于璟小姐??????”
“够了。”
姚婧好像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看着那个胸膛起伏不定,明显在压抑着怒气的人,戏谑的挑挑眉,耐心的等着下文。
严尧轩低垂着头,碎发挡住他的双目,也遮住了里面的风起云涌。一只手扶着脱力的妇人,另一只手握拳撑在沙发上,一字一句几乎是硬从牙缝里挤出来:“够了,这里是病房。”
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将她所有的情绪悉数浇灭。眼底还留着自嘲的讥诮,她是不是该感谢他还算顾虑她的面子,没有像璟玟妈妈那样直接指着她的鼻子让她滚出去。
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不行吗,只不过一个照面,一句话,就轻易将她努力铸造的平静打破。
最后一眼给了这个房间里最安静的主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这个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拜访顶峰房间。
意外看到好整以暇等在门外的人,姚婧没心情也没力气去弄懂他眼里的复杂。
“公司的事处理完了?来了多久?”
“不久,刚刚好听到某人霸气外漏的女王宣言。”
巫马凑到她身边,无视她眼里的警告,在她脸颊轻轻印上一吻,带着无人知晓的珍惜与膜拜。
“V,你可真坏。”
姚婧撇撇嘴,不可置否。可不是嘛,电视剧里那些恶毒女二会做的事,她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是不是该向邵大哥建议,换个角色演演。
“不过,坏的可真可爱。”
姚婧夸张的瞪大眼睛,看着笑的欢实的巫马,一副见鬼的模样:“额,这算不算姑息养奸?”
闻言,巫马笑的更加灿烂,但姚婧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姑息养奸的意思。
“走吧?????”
左手猛的抓住巫马的手臂,力气大的似乎要折断他的手腕,迈出了脚步定在那里。
“怎么了?”
察觉到姚婧的不对劲,巫马慌忙扶起痛苦的弯下腰的人,却见她脸色煞白,额头上布满密密的汗珠。又见她一只手捂着腹部,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慌忙将她拦腰抱起,向着旁边的保安大叫:“赶快去通知医生,要叫你们邵总之前安排的,专门负责姚婧的那位,快!”
直到一行人行色匆匆的消失在转角,严尧轩愣愣收回伸出的一只手,面上的隐忍的焦虑与痛苦。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明明在你身边,却无法接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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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姐腹中的胎儿本就是勉强保住的,情况一直都不太稳定,需要静心休养。这次是因为情绪激动从而引起的流产,幸好送医及时,若是再有下一次,恐怕就??????”
剩下的话姚婧没有听清楚也没必要听了,她只需要知道她的孩子还在,因为她的疏忽差点再次失去他,而他却依旧不计前嫌的留在她腹中。
多么坚强有善解人意的孩子,却是她这个母亲更不够资格。
有人开门进来,床边的位置一沉,两道复杂的目光徘徊在她脸上,最后流连在她的小腹上,姚婧感觉的到,那里面并没有欢迎的意思。
再也装不下去,姚婧缓缓睁开双眼,被子底下的手不动声色的覆盖在小腹上,以一种绝对守护的姿态。
巫马自是将她的动作收到眼里,看着薄被中央鼓起的一团,缄默不语。
姚婧也没有开口,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的她一脸的倔强与戒备,就像一只护崽的母狼。巫马丝毫不怀疑,只要他说出任何对她腹中那个小豆芽不利的话,下一刻这只小母狼就会跳起来,毫不留情的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巫马笑了,是那种完全和煦温暖的笑,他不确定这其中安抚和讨好的意味有多少。姚婧怀孕的事他之前就已经知道,当时的他正急速行驶在W市凌晨的马路上,听到助理报告的时候猛地踩了刹车,锤着方向盘大骂了几声SHIT,直到刺耳的喇叭声将附近的巡警引来。
孩子的父亲想也知道是谁,正因为如此他才如此火大,那个中国小明星根本连与V并肩而立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共同孕育一个生命,简直是笑话。
“你要留下这个孩子?”
“其实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看着她温柔的眉眼,巫马愣了愣。戏谑的勾勾嘴角,将屁股挪到床上如往常一般霸占了半张床,继续他的玩世不恭,似乎刚才那个眼神阴霾面部严肃的男人根本没有出现。
姚婧被挤到一边,可怜她们母子两个人却只占了三分之一的床位。不满的推了推鸠占鹊巢的某人:“喂,我是孕妇哎,你的绅士原则哪里去了?”
巫马闭着眼睛哼了哼:“我对女士绅士,可不代表对你肚子里那块肉也同样绅士。”
“她有一半的机会会是小LADY。”姚婧嘀咕。
巫马想到什么突然转向她:“V你会结婚吗?”
姚婧一怔:“为什么这么问?”
“你们中国的家庭观念不就是这样,只要有了孩子,无论两人是不是相爱,都会结合在一起。”
“你电视剧看多了。我不会。”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给孩子找个父亲,私生子的身份在中国不是很尴尬,会被人一辈子瞧不起。”
“……巫马,他不是私生子。”
巫马番外(1)令人作呕的家族
巫马番外(1)令人作呕的家族
按照中国的自我介绍方式,鄙人名唤巫马,复姓纪梵希。具体的英文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是真的不记得。我记得巫马,是因为这是母亲在这个世界上留给我的唯一标识;我记得纪梵希,它记载着这个家族繁盛不衰的历史。尽管不想承认,我的确从这个姓氏中获益良多,比如贵族小学、精英教育以及他人的阿谀奉承……
在那个自认为有着无比高贵血脉的家族里,名字的长短与要承担的责任之间似乎成正比,尽管没有人知道依据何来。
小时候,我认为自己与家族中其他小孩子唯一的区别,就是我的名字比他们长了平均9个字母,直到现在,我依旧如此认为。总不明白我那位至今身体健壮,准备迎娶第四房太太的父亲为何会将这无尚的荣誉赐予在我身上,毕竟除了我之外他还有六个儿子,这只是允许记录在族谱上的,他们个个都比我听话,懂事到不知道青春期和叛逆期为何。
后来,一位在园子里任职了30多年的老仆人在临终前解了我的疑惑,当然,其中很大的功劳都要归结于那碗从厨房端来的肉汤。
那是一个风驰电掣,暴雨将临的夜晚,喝醉酒的公爵回到家,不知道为何与怀着近九个月身孕的母亲发生争执,一个响亮的巴掌之后,母亲便满身是血的匍匐在扶梯尽头的地上,浑身抽搐。直到后来,我通过某女人的介绍翻了几本中国的言情小说,才知道这一切是如此的狗血,可这的确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结果显而易见,我的母亲,据说一个温婉优雅的女人,她没有女主角那般化险为夷的运气,只来得及唤了声我的名字,便将生命中最灿烂的岁月定格在了25岁。
在我出生一个月后,父亲欢欢喜喜迎进一位性感的吉普赛女郎,顺带着还有一名两岁大的小男孩。我则被爷爷接到身边抚养,他和我的外公是战友,母亲和父亲的婚事也是他们一手促成的。不管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母亲母族的势力,我的名字就成了长长的一溜。
十岁之前我一直和祖父待在另一处园子里,也只有在重要的的节日或者家庭聚会时才会见到那位陌生的父亲和极有规律一年多一个的兄弟姐妹。他对我,怎么说呢,基本一视同仁。
十岁的那年冬天,我回到了父亲的园子。因为家族的长老们认为,身为下一任家主的我应该经历残酷的竞争和高人一筹的教育。祖父也是如此认为。
迎接我的第一份礼物是在雪地里跪满十个小时,因为在见到父亲的时候,我没有表现出该有的尊敬,甚至没有称呼一声父亲。天可鉴,我不是在抗议,而是当那个脑满肠肥,满脸横肉的身体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根本就没认出来。
父亲的惩罚似乎成了一个方向标,我的衣服会莫名其妙的被泼上墨水,或者被剪的破破烂烂;我的饭里会有佣人一时疏忽留下的盐巴块或者各种调料,而贵族教育或者父亲的威严提醒我,绅士绝对不会留下剩饭或者提前离开餐桌,于是我只能一口一口将加了料的饭吞进肚子里。曾经不止一次被比自己小的弟妹指着鼻子宣告,他不过是一个外来的入侵者。下一任家主又怎样,没有人会顾虑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家主。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家族里,名字可以改,家主也可以换。这个道理是在我又一次被关进黑屋,而房里还有一条红色长蛇陪伴的时候领悟到的。
我忘不了第二天打开门,当我将扁扁的冒着白色液体的蛇脑袋和几段血肉模糊的蛇身扔到他头上,塞进他白衬衫里时,大哥脸上由洋洋得意变为惊恐万分的表情。
这条小蛇是吉普赛女郎养的宠物,也是世界上最毒的蛇之一。我该庆幸,他们没有高估我,只是放了最小的一条进来,更要庆幸,小黑屋的角落里还有几块砖头。
这一次无疑是对他们的宣战,往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但不好过的却不再是我一个人。
如果我的衣服被泼上了墨水,那么下一次,所有从洗衣房里出来的衣服,统统就只有一个颜色,不管是多么昂贵的天蚕丝睡衣,还是小姐们最喜欢的粉红色小礼服。
如果我中午吃了碗加了盐巴的白饭,那么晚餐必定要成为一场精彩绝伦的茶水宴。有一次恰巧碰到多日未归的父亲回家吃晚饭,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的吃饭,面无表情的欣赏着其他人眉头紧锁,面部扭曲。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眼里除了固有的憎恶还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出乎他们的预料,父亲喝了口加了料的汤,只是微微皱了眉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晚餐结束后辞退了一批佣人与厨师。
我跟在父亲后边,对着身后表情各异的人露出一个狷狂至极的笑容。
那一年,我十三岁,凭着对自己更狠的劲头,我终于在这个家里为自己争取了一席之地。
后面的事就变得平淡无奇,我成功将这个地方变为自己的领土。
再后来,当我陪着睹物思情的某人看《三国演义》,看到那场据称是非常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时,是不由得暗暗咋舌,想当年我可比电视上那个拿着几根羽毛的人厉害多了。
我开始渐渐接触父亲的声音,十八岁的时候作为成人礼,父亲带我去了一个地方,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到这个有着优良传统的家族最黑暗的一面。
那是一个不算小的村落,每家每户都在院子里架起一个大锅,有些还冒着黑烟,打着赤膊的几个黑黄的男人正围着大锅忙些什么,见到父亲一行几人忙上来打招呼,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从他们讨好的笑容里我看到了卑微与贪婪。
父亲告诉我这是他手下简单的一个生产基地,只是将刚收获的罂粟种子简单加工然后运到其他基地进行不同程度的提纯和研制。
我怔怔的看着这个与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与熏陶,截然相反的地方。觉得面前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正要将我一点一点的吸食进去,不管身体还是,魂魄。
随着同辈年龄的增长,家族内部的争斗便不再停留在幼稚的服装和吃食上。我也因为在“战争”中的卓越战绩,而越来越受到重视,毒品、武器、黑暗势力,这个家族里最黑暗的一面几乎全部摊在了眼前。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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