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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游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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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因为生病而死掉的吗？”普拉绮娜惊讶地说道。
“你听说过有什么病能让人在忽然间人间蒸发吗？”路西欧显得很难过、甚至还有些自嘲，“而且，我家是没有钱看医生的。”哽咽着说完、他已经泪流满面。他已经失去了妹妹，不想再失去眼前的她。
“路西欧……”普拉绮娜感受得到此时身边站着的这个人对她的深情，决定把自己托付给这个人，感受不到真正母爱的可怜孩子。
比起不确定的亲情，两人间的情感要实在得多。
“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的。”眼神的会意，彼此微笑一下。
“路西欧”
“恩？”
“带我走吧，到遥远的地方去。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是哪里都可以。”普拉绮娜擦了擦眼睛，微笑着对他说。
两人消失在茫茫夜路中，在皎洁的月光下来到了一个山谷，山谷里长满了美丽的洁白的花，风把花瓣吹得漫天飞舞，在月光下分外的美丽。
“这是哪儿？好美啊……是天国吗？”她微张着双眼徜徉在花丛中、扭头幽幽地微笑着问着他。
“别乱说！”路西欧察觉她的不对劲，他大声叫着。两人望着四周，尽是陌生的风景，开满了纯洁白花的草原，微风荡漾，花瓣漫天飞舞着在天空中打着旋儿。
“啊？嘻嘻……对不起嘛。”她像是被唤回现实般地猛惊一下，展露出俏丽可爱的微笑说道。
“等等！”路西欧边喊边俯下身子、掐了一朵白花仿在鼻前嗅了嗅后突然大叫道：“普拉绮娜、快离开这里，这、这些都是铃兰，会被毒死的！”天国……少女的幻梦境地，是释放现实的折磨、以及长年以来堆积在心底痛苦的地方……
风不停地吹着，发出呜咽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悲伤……“睡在这里，就能快乐地死去吗？”困了、倦了、躺下了，积压的痛苦如洪水般倾泻，“我受够了，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父母也不会对我好一点。我是那么地爱他们，而他们却……路西欧，死了就会有来生的、是吗？下辈子、下辈子我们再在一起好吗？”
路西欧这时已经找不到半句鼓励她生存下去的话。
“和路西欧在一起时真的很开心啊，真的。但是……在我一生中伤心痛苦的回忆却更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它们全部忘记……”
柔若无骨的身体倒在了路西欧怀中，眼睛再也没睁开过，安详、仿佛刚刚入睡而不忍叫醒。
“振作点！怎么可能忘得了？！我不要你死！！！普拉绮娜！”虽然鲁西欧哭泣着大声诉说，可普拉绮娜却不会再给以他任何反应了。
风继续在吹着，流苏顺风飘荡轻抚着路西欧的脸庞。眼泪、滴在了铃兰花瓣上……铭记了一段悲伤的过去，孕育了一个新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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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获救
苍白羽翼飞翔于空际，神明的启示、星光之散华、银白色十字架烙印星辰之间，伴随着圣洁的光芒，点缀夜空，仿佛述说着一尘不染的传说……
倾之月，支离破碎
化做片片哀愁飘落人间
霜之叶，魂散灭破
集成屡屡怨灵漫舞天际
忧郁的歌声，亡者的召唤
宿命解脱之旋律
生命终结之天籁
跳动的音符勾画出
不死者轻柔的弧线……
刹那间，宁静的夜骚动起来，星光陨石般坠落地面，疯狂肆虐着污秽的泥土，欲将其虚伪的装束毁灭殆尽。 风、异样地失控了。转眼间，光与影混杂作团团红昏，地面的血红十字，展开漆黑羽翼，掩盖星宿的白光，共鸣似的冲破夜空，犹如宣判生命的消散，发出抑郁的悲鸣，随着黑暗的占据，暴风雨前的寂静宣告终结。
神界、瓦尔哈拉的大殿上，独眼的奥丁如帝王般俯视殿上众神，沉默半晌而开口说道：“亚莉这次不仅没有完成我交给的任务，还将‘神剑·复生之光’遗失，这个罪责太大，怎么处置我也自有分寸，雷那斯你就不必再为她求情。”
“尊敬的奥丁陛下，遗失神剑的事情是我的错，请您不要为难亚莉姐姐，我愿意代她受罚。”洁净可鉴人影的地板上，身穿蓝色铠甲的雷那斯·维尔基利正单膝跪立在和她相貌相仿的女子身旁，昂首恳求着奥丁。
“陛下，雷那斯说得也有道理，更何况……那个时间已经越来越近，我们的人手……”一直站在奥丁身旁的丰饶之神——弗雷亦开口为亚莉求情，他的话语刚出，殿上众神无不面色凝重，没有哪一个会愚钝到听不出他话中之意思。
奥丁微微沉思一阵，无奈轻叹声后，摆摆手说道：“罢了，这次的事情也怨不得谁，要怪就只去怪突然出现的那个小子，还有我那位好弟弟吧……”奥丁心里一阵发憷，“咎人之剑·斩神者”……按照雷那斯所说，这个传说中可以诛杀神祗的魔剑已经现世，他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对之后的事情产生什么影响。
“谢奥丁主神恩赦。”两姐妹同时说出口，在雷那斯的搀扶下，身受多处重伤的亚莉离开了大殿。
自从雷那斯从长眠的记忆中苏醒时，她已经回到了瓦尔哈拉，重伤的莉瑟丽娅因为神灵附体的关系而很快康复，顺利进入到英灵殿中。而慕容轩与自己的神剑·复生之光却不知去向。她不知道为什么洛基会放过她，也没有人会告诉她……
神殿外、广漠草原和漫天花雨中。草原宽阔而寂静，花雨美艳而萧索……
“啊，他醒过来了！”
慕容轩睁开了疲惫的眼，微弱的光芒还是刺痛了他已经习惯黑暗的瞳眸。身旁叫嚷着的聒噪女孩让他也不由得一阵烦躁。
“啊，真的，快、快去把诗帆姐姐叫来！”另一个矮小瘦弱的男孩见状便跑了出去，踉踉跄跄地险些摔了一个跟头。
“这是什么地方？”慕容轩看着坐在床边的少女，下意识地抚摩着先前被神剑刺传的肋部，白色的绷带简陋地缠在那里，看起来似乎康复了许多。
毕竟有着女孩子应有的矜持，她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失礼，脸红着低下了头嗫声说道：“这里、这里是海蓝。”
“海蓝？”慕容轩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字，他甚至有些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还在“北欧神话”之中。
“还在呢。虽然那能量波动的确很强大，甚至造成了空间的扭曲撕裂，但是很可惜，你不但没能离开这里，而且还失去了参加‘诸神之黄昏’的入场卷。”阗殛的声音冷漠地在心中突然响起，话语中听得出他有些不快。
“先生，您醒了？”
甜美的声音从门的方向传来，少女婀娜的身影渐渐步入慕容轩的眼帘，可是……她似乎有些小心得过分，连步伐的挪动都显得异常小心。
“恩，是你救了我？”慕容轩不是傻子，被锐利的神剑开了那么大的一个洞，如果不是被人救下的话、即便是再强悍的身体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大哥，是诗帆姐姐救下你的，她人最好了！”被称为诗帆的少女紧闭双眸没有说话，还是她身旁的小男孩抢着说出了口。
“没……没什么的，这位先生，我只是在……在回来的时候偶然被您绊倒，才……”诗帆似乎不太擅长与人交流，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不过也总算让人可以听得出大概意思。
慕容轩微微皱眉，他知道了自己可能是顺波漂流到了海岸边上，可是……要说自己把这个清秀的少女绊倒，那她得迷糊到什么程度呢？
“诗帆姐姐，小心前边地上！”
女孩突然大叫起来，可还是晚了，诗帆又再向前踏出一步，男孩没来得及扶她，已经被那木制椅子绊得摔在地上。
“哎呦……”诗帆发出了短促的痛苦叫声，咬咬牙，又坚强地站了起来，呵呵笑着对慕容轩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呢，让先生您看笑话了。”
“你……看不见？”慕容轩联系了之前的观察，终于发现了诗帆的奇怪。
诗帆点点头，无奈地笑笑。
“当——当——当——”
三次敲锣般的响声奏起，打破了诗帆与慕容轩间无语的尴尬。
“对不起、先生，您如果愿意的话就先在这里住下吧，诗帆现在要去战场……”诗帆一脸焦急地在男孩搀扶下匆匆离去，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对了，先生，您的两把剑都放在壁橱里边。”
“谢谢。”望着匆匆离去的诗帆，慕容轩不禁好奇起来。战场？这样一个双目失明的少女也要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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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海蓝·战场·歌
慕容轩慢慢站起身体，之前的女孩也随着诗帆跑出屋子，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慕容轩打开了壁橱，他并没有去想为什么被“系统”设定成为魂魄体的自己会具现化，那根本就不是只要他思考便能理解的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
当他看见那两把曾经险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神器”时，不由得惊讶地叫出声来。
“鬼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从引发能量异变开始它们就是这个样子。”阗殛没好气地解释着，可慕容轩还是难以置信、只差没有问他“你不就是鬼吗”了。
从来没见过的“咎人之剑·斩魂者”也就罢了，可那应该时时散发着神圣光芒的华丽“神剑·复生之光”却是一副萎靡的样子，不仅失去了应有的光辉，黯淡的剑身上居然还有了点点锈迹。
默默地拿起那把黝黑而看不出什么形状的咎人之剑和那已经上锈的神剑，慕容轩将它们用床单包裹起来，背在了身后，安静走出了房间。
海风、夹着大海的气味迎面扑来，这里的确如它的名字一样，海蓝、入眼即是辽阔无垠的蓝色。
只是喧闹的人群不免破坏了这幽雅宁谧的气氛，人们都是满脸惊恐地四散逃逸，有拖家带口的、有连滚带爬的，也有一脸麻木如行尸走肉的……
“这是怎么了？”慕容轩拖住一个正惊慌失措逃散的男人问道。
可对方却根本没有回答慕容轩的意思，狠狠挣扎了两下、发现慕容轩那不大的瘦弱手掌竟然比起铁钳尤有过之时，他也终于妥协回答道：“倭人、倭人打来了，快跑吧！”
这个世界也有倭人？看来那些东西无论到了哪里都是同一副德行。 慕容轩暗暗想着，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他松开了手，一脸平静地朝着人潮相反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慕容轩来到了海岸线处，硝烟弥漫，战火与哭嚎声响彻云天。许久没有见到如此杀伐的慕容轩不禁由心中泛起黑暗的杀戮欲望。
“罗生门！”
终于还是抑制不住，慕容轩甚至忘记了来此的初衷，唤出了第一形态的刀状罗生门——虽然记得慕容千绫要他防备阗殛的话，可他更希望能得到实力的增强。而罗生门在杀死对手时吸摄灵魂与血液，正是同时为自己身体内所存在的两处领域增加基础能量。
之前维尔基利所送的秘银铠已经因为使用曼沙珠华而损坏，现在的慕容轩身上所穿只有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粗布短衣，这样不起眼的装束却在与右手那把大得离谱的血色巨刃对比后显得有些古怪，颇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在其中，双眼血红地飞身扑入海上的战局之中……
“苍生遭受屠戮……这真的、真的是神所眷顾的世界吗？”
天空中，一身苍蓝色铠甲的少女，泛着微微银色的淡蓝长发随风轻飘，以傲然的姿态俯览战场——她、维尔基利，英灵的搜集者。此时圣洁的脸上却多了一抹忧伤惆怅。
“罢了，奥丁陛下的做法一定不会是错的。”用着连她都不敢确信的话安慰着自己，金光闪烁，曼妙的身形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慕容轩的身影蓦然加入战团，无分敌我地疯狂挥斩一刀，数名可怜战士被腰斩的同时失去了血液与灵魂，彻底转化为了完全无须存在于世上的无机物，随风散化飞灰……
“你、你是谁！”身穿黑色铠甲、头盔上镶一轮弯月的倭国武将手持巨斧轮舞劈向慕容轩，同伴的死已经让他红了眼眶，以至于看不清死亡的距离……
慕容轩左手握拳，简单而狂暴地一拳轰去，顷刻即将那柄足有一人高大的精钢巨斧击得粉碎。武将的眼神中终于流露出了恐惧，虎口撕裂的痛苦已经无法唤回他的神志，眼睁睁看着面前这死神般的敌人、放弃了最后的抵抗。
“记住了，我叫慕容轩！”
话音刚落，罗生门炙魂灼魄的刀刃已经当头劈下，倭国武将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立时落得了与周围之人同样下场。
即使是陷入了杀戮的情绪中，慕容轩仍然发现了这场战争的异样。所有的海蓝军队皆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目光呆滞地只顾屠杀着眼前的敌人。
“是这个……歌声吗？”
停下了挥舞的刀锋，慕容轩仔细聆听着，那来自远方、蕴涵着不寻常的歌声……
宿命轮转，千世英魄
馨雨霖铃暇思托
战火飞散，硝烟雨落
明星无惮殒殁
剑指天宇，琴抚尘嚣
忧怜遥寄屋藏娇
……
虽然不很清晰，但慕容轩依然在本能反手一刀斩杀掉想要趁机攻击他的士兵后、大概辨得清这歌声传来的方向。
只是依靠着蛮力的撕杀，在这样数万人合战的海上战场上无异于牛毛之虱，纵然有如杀神一般，可影响面较小的慕容轩、在收起罗生门后，轻而易举地朝着飘逸传出这充满魔力歌声的方向飞去。
脚下的杀戮依然进行着，刚刚还将敌人斩去首级的应用将士下一秒就被另外的敌人削去头颅，鲜艳的血红成为了唯一的色彩，痛苦的哀号成就了最悲壮的交响。
海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不知道我自己这个“北欧篇”写得怎么样，不过我有去用心写了，每天看着点击、收藏、投票的起起落落，我心里也会兴奋或失落。难道真的像是别的网站中某些朋友说的，我的文章只要看过“未来篇”就不需要接着看下去了吗？我不知道……不过我会坚持写下去。从现在开始，如果没有突发事件，我基本上保持每天最少更新两章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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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哭泣的歌姬
慕容轩屠戮众生的实力在突出冲围中得以表现，没有任何一队士兵可以让他的飞行有所停顿，就这样在海上战场划出了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来。
如果除去慕容轩对双方军队的影响，战场上的局势几乎是以海蓝军一面倒的情况压制着的，而其中原由则在于海蓝军的士兵每一个都是悍不畏死的“狂战士”……
这次偷袭已经注定了失败，倭国的军队很快就像潮水一样退去，慕容轩还没来得及找到那歌声的由来、它就停止下来。也只好悻悻地返回那个沿海村落，或许碰见那个叫诗帆的少女时可以向她打听打听。
战争炮火的洗礼似乎并没有给海蓝的人民的生活带来什么改变。一小时前还慌张逃窜的居民，现在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麻木地做着平时那些五关痛痒的琐事、或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侃侃而谈着什么。
慕容轩这个陌生人的“归来”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在广场上，似乎正发生着什么事……
隐去气息，慕容轩潜进了围观的人群之中。
“你这个可恶东西，就是因为你，我的家人上了战场就再也没有回来！你把他还给我们！如果没有你、战争早该就结束了！你把他还给我们！还给我们啊……”一位因为过度疲劳而显得异常苍老的中年妇女破口大骂着，她的脸庞满是憎恨与悲伤的泪水簌簌滑落。
“对，就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的话，倭国人早就打败海蓝军队了，也不会每天都死这么多的人！”
“是啊，是啊！”
一旁的人开始随声附和，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是海蓝也好、倭国也好，都只是将灾难带到他们平静生活之中的人而已。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能力不足、没能给他们足够鼓励的原因……”慕容轩看清楚了，这场闹剧的主角，正是那个双目失明的少女——诗帆，她这个时候也已经哭了出来、却不是因为受到责骂而委屈，那是一种对于自己不能够达成某些事情而产生的深深自责。
“啪”
妇人无情地一巴掌扇在诗帆的脸上，五道清晰的指印赫然出现在她白皙的皮肤之上。
“能力不足？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听到你的歌声而死在战场上吗？只要你消失在这世界上就好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吗？呜呜呜……”妇人疯狂地大声吼叫哭泣着，连一直紧抓着她围裙下摆的孩子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愤怒，仇视地望向诗帆。
仿佛是会传染一样，沉痛的悲泣开始在整个村镇的广场上蔓延，一张张无助的脸孔将愤怒全数发泄在了那娇小瘦弱、仍在瑟瑟发抖的诗帆身上，无知孩童们甚至已经拾起了地上的碎石块砸向她。
“住手，谁再敢围着，杀无赦！”
一声愤怒的咆哮将人群的呼声压了下去，顿时变得一片陈迹。来人正是海蓝国的戍边将领，带着数十名将士将人群驱散开……
“人偶……我是人偶吗……”诗帆双手抱着头，无力地跪在地上颤抖，反复重复着口中的话。
“诗帆小姐，不要去理那些贱民们的话。能够为了祖国而从战场上英勇战死是每个国民的荣耀，海蓝不能没有你，请你继续为我们唱下去。”那名将领就是这样安慰诗帆的，而慕容轩也明白了过来，原来那蕴涵强大魔力、足以使数万兵士变为“狂战士”的歌声，即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娇弱少女之“杰作”。
没有再继续听那名将领领以无耻的谎言欺骗诗帆，慕容轩先行回到了之前的屋中躺下，直到听见轻微零落的脚步声……
“先生，我、我回来了。”
慕容轩早已坐起身来，亲眼看着诗帆吃力挪动脚步，向着自己的方向凑近。额头被石头砸到时滑破的伤口仍在，可她的脸上却已经看不到悲伤，满是勉强的微笑……
“真是对不起，您看我走得匆忙，忘记了给您留下些吃的东西。”诗帆笑着，将一直挎在臂弯中的篮子摘下，掀开蒙在上面的纱布，原来是几颗不知名的果子，“唉，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上面的补给还没到，还请您就先勉强吃这些来果腹吧……”
“没关系，我喜欢吃果子。”慕容轩没来由地一阵心酸，从诗帆手中接过了那鲜红欲滴的果子。见诗帆一副拘束的样子，慕容轩又开口问道：“你的眼睛天生就看不见吗？”
诗帆点点头，脸上凭添了一抹悲伤之色。
慕容轩没有再多说什么，将手中果子一口咬去大半，本来应是没有什么味道的果肉此时却多了些苦涩。
“先生……”
“叫我慕容轩就好了。”
“啊、是……慕容先生……”
“被你打败了……”
之后、海边小村有了几日光景的宁静，诗帆一直对慕容轩恭敬有加，但总是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却在半途改口……这个背负着千万人性命的歌姬、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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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心之镇魂曲
“诗帆，你听说过神界吗？”慕容轩有意无意地试探询问着。
“恩？神界啊……”诗帆锁起了眉头，苦苦思索着，“好象听长辈们提起过似的。”
“啊，这样……什么！？”本来并没有抱多大希望的慕容轩听到诗帆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那你知道不知道，除了通过维尔基利以外，还有能去神界的方法吗？”
被突然吓了一怔的诗帆慢慢回过神来，微笑答道：“慕容先生知道的还真多，女武神的故事我也是听爷爷说过的呢。恩……我在军队时听人说，如果一个地方的人死得特别多、灵魂的堆积会把神界的大门挤破……”
“这样啊。”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可既然有此传说，自然不会是空穴来风，慕容轩还是记下了它。
“慕容先生……”诗帆把头压得很低，用着近似呓语的声音说着，“诗帆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不是吧，为什么这样问？”慕容轩并没多加留心，他本就无意多理会这个世界中的任何人或事物。
“可是……可是……因为诗帆的歌、战争才会继续，那么多的人都死了，都是诗帆的错……”诗帆很激动，可她那如静水深潭的眼眸却泛不起半点涟漪。
“傻子。”慕容轩淡淡说道，“战争如果也分对与错，那岂不是和说血也分洁净与污秽一样无稽吗？”语正中的地说出了慕容轩心里的话，他即是如是想的。
诗帆止住了啜泣，贝齿轻抵着下唇，许久没有说出话来。请牢记 。。coM
“当——当——当——”
战争的锣鼓声再次响起，这也就意味着诗帆将再次踏上战场。
“走吧，这次我陪你一起去。”慕容轩将两把剑背在身后，整了整褶皱的衣角，搀扶起还未晃过神来的诗帆朝屋外走去。
“怎么来得这么迟？”
军阵后方、高台上，之前的那名将领皱起眉头责备诗帆来得太晚。
诗帆有些犹豫，才慢慢说道：“因为要带着慕容先生一起来，所以……我担心将军您会生气。”
“什么慕容先生？你没发烧吧？哪里有人？”将领没好气地说道。
“就在我身边……啊。”诗帆发现，一直在身旁跟着自己的慕容轩忽然消失不见，好象从来没有跟着自己来到这里一样，“可能是我发白日梦吧……”她低声自我安慰道。
海蓝将领不再多问废话，慷慨激昂地高声说道：“诗帆小姐，请你放声的高歌吧！战士们、做好了准备了吗？跟着诗帆小姐的歌声勇敢的向前冲吧！”
诗帆开始了她的又一次歌唱……
遍地的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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