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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混账女青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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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盆应该用大瓷盆,显得有档次,但田果家没有,花盆倒是有不少但也不能用啊,索性拿了一个铝制的小盆。
锅中重新放入水,沸腾后,下入肥牛片,变色后捞出然后放在金针菇与绿豆芽上方。
菜底准备好,就该炒料做汤了。
刚把姜蒜末与青红辣椒放入油锅爆香,里屋传来姥姥开怀的笑声,原来钮焕然正在陪姥姥玩扑克牌,姥姥赢了,让钮焕然输钱给他。田果好奇,将门帘挑开一条小缝,屋里还没开灯,夕阳映着屋里的祖孙两人,焕然背对着门口坐,一侧脸颊被金色的光线点亮,光线有点虚,令他看起来毛茸茸的。
“姥姥好厉害,焕然输的心服口服,不过下一局姥姥要手下留情,我今儿带的钱不多,别一会儿把裤子都输在这里。”说完,焕然从兜里掏出五分钱放在了炕桌上。
姥姥看着他笑,慈眉善目的,把五分钱往一旁扒拉了一下,在焕然洗牌时,轻声问:“然子,你今年多大了?”
“虚岁二十六。”
“是属。。。。。。”姥姥心里想着田果的属相。田果生日小,腊月生人,算虚岁今年正好21,属蛇。
“姥姥,我属鼠。”焕然接过话,开始发牌。厨房里飘出一阵酸酸辣辣的香味,焕然回头看一眼,隔着一块斑驳的玻璃正瞧见田果在那里忙活,天气热,她把长发盘了起来,顺手擦擦额头的汗。
“田果,做一个菜得了!”他喊了一嗓子。
“知道啦,就做一个热菜一个凉菜!”田果侧头对他甜甜一笑。
焕然深吸一口气,胸口的地方忽然闷闷的。
而坐在对面的姥姥脑子里正在飞速的算着自家孙女与钮焕然的属相合不合,还好不是六冲,记忆中,鼠跟蛇似乎也不算和吧?蛇那么厉害,一张口还不得把老鼠咬死,哎,算是天敌呢!不过记忆中,跟属蛇的人不相配的是猪跟虎,而属鼠的是马,兔和羊。。。。。。
☆、第045章
“然子,该找对象了。”如同所有的长辈,听到焕然的年纪,姥姥忍不住说。
“我知道。”焕然随口应道。
从二十出头开始钮焕然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年纪不小,该着对象了。”刚开始听这话焕然挺反感的,那时年纪小,刚从学校里出来,心思单纯又有干劲,想的都是如何把工作做好,为祖国的奔小康做贡献。
时间不等人啊,一晃二十三四岁时,心里也是着急,但找媳妇不是着急的事,也不去商场买衣服,不合适还能退换,那是一个大活人,陪他共度一生的人,咋能随随便便就找一个?相亲了相了无数回,一个合适的都没有。现在26了,反而不着急了,都说这玩意得靠缘分,焕然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了。
姥姥的目光在焕然脸上停了一瞬,见他不是很想聊的样子,就及时停住话头,将对象转移到了自家孙女那里,“这么说,我家田果也不小了,她比你小几岁?”
焕然不知道姥姥是装糊涂,只说:“田果比我小五岁。”
“哎呀。。。。。。”姥姥做出大吃一惊的样子,忧愁道,“你瞧瞧我这个糊涂劲,把小果的年纪都忘了,敢情她都21岁了。那个,焕然啊,姥姥麻烦你一件事,你们俩自小一起长大,我们家小果命苦,这你都知道,要是钢铁厂有合适的小年轻,不要求家里条件多好,只要人品正,心善,你就帮忙给小果儿说一说,姑娘不比你们小伙子,年纪大了就不好找对象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姥姥说让自己给田果介绍对象,焕然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就像小时候看见田果跟别的男孩一起玩,拿自己当透明空气时的心情一样,说不上来哪里难受,反正胸口的地方又闷又酸,非得把谁揍一顿才算解气。
“行吗,焕然?”姥姥又问了一句。
“行,包在我身上。”焕然仰起头,对姥姥笑道。
厨房里,酸汤肥牛也快出锅了,最后一步田果在锅中加入一勺油,中火烧至七成热,关火,趁着热劲儿放入青红小辣椒爆香,最后将热油浇在肥牛片上。
焕然听到起锅的声音,挑开门帘对正准备端起铝盆的田果说:“盆烫手,还是我来吧,你去盛米饭。”
田果笑笑,没跟他争,只说:“还有一道凉菜呢。”
“什么凉菜?糖拌西红柿?”
“嗯。”
这道菜可是焕然的心头大爱,冬天西红柿少,主要是贵,他吃不着,所以夏天就可劲吃,只要条件允许,除了早饭,中饭跟晚饭几乎都得来上一盘,最后连汤带水一起喝下去。“那你做吧。”他笑着说,“记得多放点糖,不然不好吃。”
田果知道钮焕然喜欢吃凉拌西红柿,切了来个大西红柿放在盘子里,上面撒上一层白砂糖,然后端进了里屋。
焕然是第一次吃酸汤肥牛,只觉好吃的不得了,味道酸酸辣辣,用汤泡米饭,吃到嘴里竟也别有一番滋味。他不好意思夹牛肉,只一个劲儿的吃绿豆芽。正埋头吃着,一筷子肥牛夹进他碗中。
是田果,她笑道:“别光吃绿豆芽啊,吃肉!”
“嗯。”他点头,筷子一呼噜,肉跟米饭一起塞进嘴巴里。好吃啊,酸辣可口,就像是春节吃的腊八蒜,不过比那个还好吃。
“再尝尝这个。”田果见他爱吃,赶紧夹了一筷子金针菇。夹完菜忽然想起一件事,就说:“没使公用筷,你不会嫌脏吧?”
焕然皱眉,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她,“你有病吧?”然后抿嘴一笑,把金针菇放进嘴里,细细品位一阵,说:“别说这小蘑菇还挺好吃,就是有点塞牙,但挺入味的。”
“凉拌也挺好吃的。”田果对他笑笑,“金针菇煮熟,黄瓜切丝儿,盐醋糖调汁拌在一起,好吃极了。”
“你怎么知道是那么做?”焕然忽然好奇,田果居然会做饭,且还做的那么好吃,一副老手的样子,是非常出乎他意料的。
记忆中,她似乎只对买衣服和骂人感兴趣。
田果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说漏嘴了,赶忙说:“自己想的啊,凉拌黄瓜不就那么做嘛,只是主角换一下,不难。”
听着似乎是那么回事,焕然也不再询问,低下头继续吃饭。田果长舒一口气。
一顿饭足足吃了两碗米饭,焕然有点不好意思,田果刷碗时,他就站在一旁打下手。隔壁的刘长江听见他说话了,走过来探头看一眼,顿时吓了一跳,打趣道:“哎呦,我没看错吧,然哥你居然在刷碗?”
焕然懒得理他,用碗舀起一点凉水转身泼出去,长江反应快,一个侧身躲过,只听钮焕然说:“少废话,哪凉快上哪儿待着去!”
他语调虽冷,但眉眼都是笑着的,长江看出来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对着屋里的两人意味深长地笑笑,然后抱着脑袋就跑了。
“烦人!”焕然骂了句,厨房虽然开着门,但他还是觉得身上热得很。咋回事呢?
“你热啊?”田果懵懂地看着他。
“菜太辣,嗓子有点疼。”焕然扥着衬衫,呼呼扇风。对,一定是菜太辣,所以身体发热。
田果撇撇嘴,心想菜辣还吃那么多,本来想留到明天晚上再吃一顿,结果都被钮焕然塞进了嘴巴里。
“如果太热就站到院子里凉快凉快。”
他看她一眼,总觉得这话里嫌弃的成分更多。独自站在原地运了会儿气,说:“你吃冰棍么?”
“你请客?”
“。。。。。。”焕然哭笑不得,“对,我请客,吃什么的?”
“奶油冰棍,草莓味的,北冰洋新出的那个!”
“那个太贵!”焕然故意装出不乐意的样子。
“不贵,3毛钱一根,好吃的很!”田果没看出来,继续忽悠。
“太甜了,对牙齿不好!”他已经快笑出声了。
“不甜啊,今天我跟张扬就吃了一根,一点都不甜,草莓味可浓了。”说句实话,田果觉得在北冰洋出产的奶油冰棍面前,dq与哈根达斯都得甘拜下风,不是她故意装出爱国的样子,是真觉得那时的冰棍做的很地道,奶油味道浓,甜的有滋有味,不是香精的味道,入口即化,一点都不腻,她能一下吃三根。
张扬?忽然听到那个小白脸的名字让钮焕然非常不爽,他一直搞不懂明明田果跟那人水火不相容,怎么去农村劳动了一圈,回来就变成相敬如宾的好同志了。
且张口提起那个名字表情还如此亲切自然!
焕然不想让他们成为好同志。应该继续势不两立才对嘛!
这屋真是热的要死,焕然烦躁,在脸盆里快速洗了手,带着点怒气对田果说:“那你赶紧刷碗,刷碗晚一起去胡同口的小卖部。”
田果有点没反应过来,对着他的背影指责:“不是要帮我刷碗吗?”
“烟瘾犯了。”他头也不回地说。
刷完碗,田果跟姥姥说了一声,就跟着钮焕然去了胡同口的小卖部。
天气热了,来买冰棍和酸奶的人把不大的小卖部围个水泄不通。
“在这儿等着。”焕然不想让田果在人群里挤来挤去,这夏天穿的都少,挤来挤去的不好。。。。。。他个子高,力气也大,几步就挤到了小卖部窗口,老板认识他,笑眯眯地招呼道:“哟,焕然啊,来点什么?”
“有北冰洋新出的奶油冰棍吗?”
“有——”老板拖了个长音,打开盖着棉盛满冰棍的小木箱子,“今天刚到的货,要什么口味?草莓,原味,还是香草?”
“香草是啥?”焕然没听说过这口味。
老板鸡贼道:“不知道就尝一尝嘛,据说是外国人爱吃的口味。”
外国人都口味重。。。。。。焕然莫名想起了以前在工友家看的那些劲爆的外国骗子,那外国女人咋穿着内衣就跑大街上去了呢!想了想还是觉得草莓比较适合他这个纯正的中国汉子,再说,田果也爱吃嘛。把钱包掏出来,对老板说:“来两根草莓的吧。”
吃冰棍时,田果的表情就像一瞬间成了仙。焕然觉得好笑,心想不就一根冰棍么,两个人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绕着别的胡同开始遛弯。
“好吃吗?”他问。
“好吃啊!”
“比你跟那个什么张扬一起吃的好吗?”他像个孩子似的忽然矫情起来。
田果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咋回事啊?冰棍跟冰棍还能有啥区别,难道我手里这根是假冒产品?
“都是一个厂出的,没什么区别。”她谨慎地说。
“噢。。。。。。”他低低应了一声。
田果舔舔粘在嘴唇上的奶油,看了看焕然,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自己觉得现在手里这个更好吃,感觉。。。。。。草莓味儿更浓,估计不是一条生产线出来的吧。”
焕然扑哧笑了,他就够傻了,没想到田果更傻,这是再安慰他这个花钱请客做东的人么?
跳出冰棍话题,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北极阁九条。前方挺热闹,五六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正围在那里玩台球。
其中一个是蝌蚪。
天空还没完全黑下来,蝌蚪一抬头就看到了钮焕然,再往边上一看竟然是米田果就更加觉得神奇。
这两人啥时候跑到一起去了?有情况呢还是有情况呢!
“然哥!”他兴高采烈地挥了挥手。
☆、第046章
在北极阁这几条胡同,没有几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不晓得钮焕然的大名,也没人不知道米田果是谁。
一正一邪,焕然哥来,他们当然欢迎,至于那个米田果么。。。。。。。
几个人咧咧嘴,除了蝌蚪,都是一副戒备的模样,其中一个头发略长的用胳膊肘统统身旁穿花衬衫的,低声说:“他们俩怎么一块来了?有年头没看见米田果了,听说前几天她还没抓进去了,不知改造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花衬衫撇撇嘴,看米田果走近,手不自觉的往后脑袋上摸,小时候他就是随手扯了扯米田果的麻花辫,结果被对方提着砖头满胡同打啊。他是男生,跑得快,结果追不上的米田果一砖头飞过来,直接拍在他的后脑瓜子上。
往事不堪回首,之后的几年花衬衫都不敢再往北极阁二条那边去了,生怕遇到小阎王米田果,今天也是,看见她一步一步走过来,花衬衫心里是恐惧的,田果手里拿的是冰棍,可他却觉得像砖头。靠!吓得眼睛都看花了!
虽然心里害怕,但花衬衫嘴上不饶人,用轻蔑的口吻对同伴说:“瞧她穿那衣服,哪像个改过自新的良家妇女?别看她在局子里呆了几天,绝对换汤不换药,还是那个臭德行!”
他话语未落,田果已然走近,路灯亮了,微微的一层黄光映着她饱满白皙的脸庞,像挂在树上刚成熟的水蜜桃,一掐一汪水的样子。花衬衫看呆了,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话放在田果身上一点都不假。
这么多年过去,小丫头片子还是那么漂亮啊。。。。。。
就在小青年们心怀鬼胎打量田果的时候,田果也在打量他们。呦喝,都是老熟人哈。她的目光挨个扫过每个人,记忆也随之涌进大脑。
曾经用板砖干歇了这人的脑袋,曾经用棍子划伤了那人的手臂,曾经。。。。。。田果咽口唾沫,想曾经的米田果还真是一位体力充沛又心怀正义的傲娇少女啊!今儿如果不是钮焕然跟着,现在的自己算是误入狼窝吧?
冤家宜解不宜结,想着若是以后做生意,眼前这几位小年轻兴许都是自己的潜在客户,田果扬起脸庞对着他们露出一抹纯良无害的笑。
结果,几位小年轻同时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中闪烁着微弱的恐惧,记忆告诉他们,当初挨揍前,田果也是这么笑的。。。。。。
阴险,极其的阴险!
“然哥,你不是明天才回来么,我还说带着长江跟徐强去长途站接你呢!”蝌蚪勤快地搬过来一把椅子。
他的热情也打破了刚才两拨人微妙的尴尬,几个小年轻没搭理田果,是不敢搭理,只对着钮焕然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焕然哥。”
焕然微微颔首,一副大哥的样子。
这时,蝌蚪又搬了一把椅子过来,示意田果:“坐吧。”
“谢谢。”田果对他甜甜一笑,刚坐下后,就发现旁边的钮焕然把凳子往她这边挪了挪,凳子挨的很近,他一屁股坐在上面。
蝌蚪问:“焕然哥,我们刚开了一局,你玩不玩?”
焕然吃着冰棍:“再说吧,等吃完冰棍的。对了,这几个台球桌是不是吕胖子买的?”一直听蝌蚪还有长江说吕胖子开了一个台球厅,但焕然平日里太忙,还没来过。
“是吕胖子的!”蝌蚪说。
焕然看了一眼田果,欲言又止的样子,转头又问蝌蚪:“他人呢?”
“吃饭去了,就在五条新开的那个回民炒疙瘩店,一会儿就回来。”
焕然点点头,对蝌蚪一挥手:“行,你跟他们先玩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小助理”蝌蚪颠颠地跑了回去,重新拿起台球杆子见众人都鬼鬼祟祟地望着钮焕然和田果出神,他把手里的杆子使劲挥了挥,说:“嘿嘿嘿,看什么那,赶紧玩啊!”
“喂,蝌蚪,焕然哥咋跟那个女人跑到一起去了?”花衬衫一脸八卦。
蝌蚪不喜欢他提起田果时那副猥琐又胆小的样子,田果咋了?不就是小时候拿砖头把你丫脑袋拍流血了吗?活该,谁叫你丫手欠!
都是住在北极阁二条,蝌蚪打心眼里护着自己胡同的人。
“管那么多干嘛?!”他白了花衬衫一眼,语气不善,“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坐在一块管你什么事?好好玩你的台球吧!刚才那盘你丫输了,先把钱给我!省的一会儿你丫趁人多又溜了!”
他们那边热火朝天地玩着台球,这边田果与钮焕然陷入有点无话可说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冰棍吃完了,焕然忽然问:“田果,前几天丫蛋家的香油票是丢了么?”
田果惊讶,一小滴奶油从嘴巴里漏出来。“你怎么知道的?”出事时他应该还在枣庄劳动吧?“是吴珍婶子告诉你的,还是蝌蚪?”
“是蝌蚪。”焕然说了实话。
田果撇撇嘴,想蝌蚪那个大嘴巴一定也告诉焕然自己受冤枉的事了。“这事还得多谢谢婶子。”她淡淡地说,“那天要不是婶子出手相救,给了丫蛋家一张香油票,我肯定就摊上大麻烦了。不过也奇怪,后来丫蛋家又找到那张香油票了,就在灶台边上。”
提起这事田果就觉得蹊跷,以丫蛋妈小心谨慎的性子,香油票刚丢时,肯定已把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不然不会那么理直气壮地指责田果就是小偷,结果,没过几天,又说香油票找到了。。。。。。
田果问过丫蛋,刚丢时没看见吗?你家灶台就四个腿,掉一个米粒都格外分明,何况一张花花绿绿的香油票,咋能看不见?
丫蛋理直气壮:“当时急蒙了呗,所以没看见!哎呀,田果姐,这事是俺家对不起你,冤枉了你,走!我请你吃门框胡同的褡裢火烧去!”
吃完褡裢火烧田果心中的疑虑更深了,总觉得哪里蹊跷,跟做了一场梦似的。
看她紧锁眉头不解的模样,焕然笑了笑,轻声劝道:“既然香油票找到了,就别想那么多了,虚惊一场而已,咱们胡同有几个嘴碎的,这下他们可以乖乖闭嘴了。这帮人,天天闲着没事干,巴不得胡同闹得鸡飞狗跳才好!”
田果淡淡瞥他一眼,总觉得他过于义愤填膺了。“焕然哥,你刚听说这件事时,如果不是蝌蚪告诉你,你会觉得我是小偷吗?”
“不会。”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那里有一个小小的他。
“为什么?”她也看着他眼中那个小小的自己。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稍稍停留了一瞬,不远处做爆米花的摊位发出一声巨响,两人都吓了一跳,焕然撇过去头去,小声说了句:“你偷什么我都不信,惟独香油票不可能。还不知道你么,从小最讨厌吃香油!偷那玩意,还不够给你自己添堵的!”
吕胖子吃完晚饭回来的时候,看见路灯下的钮焕然与田果猛然一愣。
“然,然哥,你咋来了?”在东北待了好多年,现在吕胖子说话一股大碴子味儿。
焕然上下扫他一眼,冷冷地问:“你谁啊?”记忆中不认识这个瘦瘦的东北人,听语气似乎他们早已相识。
不过扫向那人圆圆的小豆眼时,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你。。。。。。是吕胖子?!”
“哎呀,可不是我咋的!”见钮焕然终于想起了自己,吕胖子就像遇见失散多年亲人是的握住了他的手。“哥,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钮焕然反应淡淡的,把手抽/出来,“还行。”
田果歪头看着已经变成的“麻杆”的吕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更多的是模糊。
只依稀记得这个人在小时候属于惹事精,凭借着一膀子力气,在胡同里横行霸道欺负比自己弱小的小孩子,挺没品的,有一次欺负了北极阁二条的一个孩子,钮焕然看不过就把吕胖子修理了一顿。
别看焕然瘦,但一身腱子肉,从小习武,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但也最烦打架,本想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想吕胖子不分青红皂白一击肥肥的拳头就照着焕然的脑袋挥了过来。
焕然先是躲,吕胖子边骂边打,什么不还手是懦夫啊,不是男人啊之类的。
那年焕然也小,十五六岁正血气方刚,挨不住吕胖子言语挑衅,回了一击重拳。
他的拳头可跟吕胖子的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是一个是馒头,一个是铁。所以这一拳挥在吕胖子缀满肥肉的肚子上,如同铁打在身上,吕胖子当时就蹲在地上吃痛不动了。
见他老实了,焕然也就没再继续打他,只说了一些警告的话。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却不想在一个漂泊的雨夜,吕胖子带着五个小喽喽埋伏在胡同口,伏击了正放学回家的钮焕然。。。。。。
田果忽然头疼,揉着太阳穴时,正看到吕胖子伸过来一只手。
瘦骨嶙峋的,一根一根的青筋。
都说时间是把杀猪刀,放在吕胖子身上就是宰猴。他变得太多了,难道他没去物产丰富的东北而是去了种啥啥不得的非洲大陆?天天吃不饱饭,还得跟狮子大象抢地盘。
“小果儿,好久不见了。”
吕胖子说话的口吻让田果响起了琼瑶剧。酸不拉几,透着一股久别重逢后的沧桑。田果鸡皮疙瘩乱蹦,没跟他握手,只点了点头:“你好。”
这时,又来了三个玩台球的人,“老板!开一桌!”
吕胖子看了一眼对自己生疏的田果,嘴巴努了努似乎想说点什么,但那边客人催得紧,他落下一句:“等会儿啊,一会儿我请客吃冰棍。”然后跑过去招呼那几个人。
他的眼神怪怪的,让田果琢磨不透。难道我跟他之间发生过什么?天啊,不会曾经的米田果跟这个死胖子谈过恋爱吧。。。。。。
这种想法让田果如鲠在喉,太恶心了,太恶心了,撇过头去时正看到钮焕然困惑地望着自己。
“干嘛这么看我?”田果莫名心虚。
☆、第047章
“你。。。。。。不记得他了?”焕然微微挑眉,试探道。
他这副表情让田果想起了那天的刘长江,似乎田果忘记吕胖子很不正常。难道真有一腿?田果汗颜,心里又虚了一分,目光落在吕胖子消瘦忙碌的背影上,轻蔑道:“他小时候挺讨厌的,属于贱招型,我记得他干嘛?”
焕然一愣,琢磨了一瞬觉得田果说的在理,视线一垂,定在了她左眉峰那道小小的疤痕上。恍然间,十年前那个雨夜发生的种种一瞬又回到了脑海。。。。。。她真忘了?
“然哥!”不远处蝌蚪朝这边喊了一嗓子,挥挥手里的球杆:“冰棍吃完了没?过来玩一局啊!”
许久不玩,焕然的手还真有点痒痒。台球是八十年代初才开始在中国大陆兴起,焕然是两年前开始玩的,刚开始也不会,拿着球杆一通乱捅咕,那时懂台球的人也少,就知道除了白球,其余的球打进了就算得分。
台球在欧美属于贵族运动,不知怎么的传到中国后就成了小流氓与顽主的最爱。焕然刚玩时,还被父亲批评了几次,意思是光顾着玩,不务正业了,其实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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